抚摸徐灿灿腰肢的同时,傅予琛的眼睛溜过徐灿灿的胸部,垂下了眼帘:灿灿怀孕都有三个月了,为何腰肢还这么细?不过胸部倒是又变大了!
他脸上若有所思,徐灿灿没有猜到他的想法,便问道:“阿琛,先净手再换衣?”她距离傅予琛很近,闻到了傅予琛身上的酒味。
傅予琛点了点头。
徐灿灿示意玄冰带着几个二等丫鬟上前侍候傅予琛净手,然后吩咐朱颜:“给王…太子爷也上一碗鸡汤面来!”既然喝了酒,那傅予琛一定没吃主食了,先吃点面垫垫吧!
傅予琛正伸到金盆里洗着手,闻言诧异地瞟了徐灿灿一眼。
徐灿灿猜到了他的想法,得意洋洋道:“我已经不吐了!”
傅予琛心中欢喜,睨了徐灿灿一眼,并没有多说。
待傅予琛用完鸡汤面,徐灿灿便侍候着他歪在锦榻上躺一会儿,待天凉快下来了再进宫面圣。
傅予琛躺在锦榻上,身上搭着绛纱薄被,握着坐在榻边的徐灿灿的手,闭上了眼睛。
徐灿灿见他似睡非睡的,便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玄冰把正堂里的枝型灯全部熄灭,只留下了屋角的几座玉石罩灯。
她刚忙完这些,胡妈妈就来禀报:“禀太子妃,外家太太听说您能用荤腥了,便亲手给您做了几味菜送了过来。”
徐灿灿其实已经不饿了,可是听到母亲给自己送菜,便道:“送到起居室吧!”
起居室的案上摆了几样菜肴点心——蛤蜊蒸蛋、回锅肉、青椒炒鸡和一碗陈皮红豆沙。
徐灿灿虽然不算饿,可是看着这些好久没吃的菜不由食指大动。
她知道自己吃不完,便让朱颜用小碟子把每样菜给自己各拨了一点,剩下的都拿去让碧云她们吃。
把拨出来的菜肴吃完之后,徐灿灿令朱颜把昨日就准备好的两盒首饰和几匹贡上的绸缎拿出来,吩咐董嬷嬷带着小丫鬟送到福寿院给她母亲。
这些首饰和绸缎是她从永安帝的赏赐中细细选出来的,端庄大方,很适合她的母亲徐王氏。
到了亥时,傅予琛起身和徐灿灿一起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后便坐了傅予琛的金黄大轿出了太子宫,往内皇城而去。
傅予琛携徐灿灿进了崇政殿正殿,一进去便看到永安帝穿着明黄常服坐在御榻上,董贵妃打扮得粉妆玉琢珠光宝气坐在他的右侧,与永安帝并肩而坐。
他的凤眼中顿时带上了一丝冷意,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和徐灿灿一起行礼请安。
永安帝知道傅予琛今晚要来,所以一直等着他呢。
一见傅予琛,他的脸上便漾起了一丝笑:“阿琛,徐氏,快快坐下吧!”
傅予琛同徐灿灿在东侧的坐榻上坐下之后,发现永安帝的眼睛一直看着徐灿灿,再一看,永安帝是在看徐灿灿的肚子,他垂下眼帘,不由微哂。
永安帝却自顾自看着徐灿灿的肚子,开口道:“阿琛,以后就不要再让徐氏出门折腾她了,让她好好休养就是对朕最大的孝顺!”
傅予琛恭谨地答了声“是”。
董贵妃嫣然一笑,用红纱大袖遮住了唇:“皇太子殿下,您知道对圣上最大的孝顺是什么吗?”
傅予琛微微一笑:“贵妃娘娘且说一说。”
他脸上带笑眼中带煞看着董贵妃,董贵妃饶是多年浸润深宫经历了无数的凶险,也不禁一凛,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徐灿灿含笑转移话题:“父皇,臣媳听说您培育出了重瓣栀子花,很想见识见识呢!”自从傅予琛远征塔克克回来,永安帝便让傅予琛监国,已经逐步把朝政都交给了傅予琛,自己日日呆在崇政殿后面花园的花圃里培育栀子花。
永安帝闻言捻须而笑:“正是!”
又命黄琅:“把朕培养的重瓣栀子花端两盆过来!”
黄琅领命退了下去。
永安帝滔滔不绝地向徐灿灿介绍起来他培育重瓣栀子花的过程,徐灿灿专注地听着,偶尔会问一两句,引逗得永安帝谈得更有兴致了。
傅予琛赞许地看了徐灿灿一眼,垂下了眼帘,专注地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如今首要之务是削弱四大门阀,而不在董琦真这个女人身上。
从宫里出来,傅予琛又带着徐灿灿乘着大轿去了定国公府。
永安帝赐给徐灿灿的两盆重瓣栀子花开的灿烂,重叠的雪白花瓣展得极开,怡人的甜香弥漫在大轿里。
徐灿灿凑到花瓣上嗅了一下,回头看着傅予琛:“阿琛,忘记问父皇再要两盆了,给我爹一盆,给你爹一盆,我自己留两盆!”
傅予琛正在看书,闻言抬眼看着徐灿灿,凤眼里溢出了一丝笑意:“父皇总共培养出了四盆重瓣栀子,给了你两盆,你还不知足!”
徐灿灿起身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搂住了傅予琛,把脸贴在他的脸上磨蹭着撒娇:“那我就是想要么!”
她光滑细嫩的肌肤磨得傅予琛的心都软了,一阵令他心悸的甜蜜感觉油然而生,傅予琛哑声道:“好!”
徐灿灿:“…你怎么弄来?”
傅予琛笑了笑,没说话。天下之大,他若是连两盆奇花都弄不来,那就是笑话了。
“我给你一个栀子花林!”他伸手在徐灿灿脸上摸了一下,声音中带了几分调笑,“只要你…”
他低声说了几个字。
徐灿灿白皙的脸顿时红透了,起身在傅予琛头上敲了一下,娇声道:“色狼!”
傅予琛挨了一下,却笑了。
傅予琛和徐灿灿刚陪着傅云章坐了一会儿,便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傅云章刚要发话,傅予琛便起身道:“爹,我去处理!”
他起身后看了徐灿灿一眼,徐灿灿忙也跟着起身了。
立在大门门楼下,傅予琛护着徐灿灿,低声问水寒:“竹声院起火了?”
水寒行了个礼,道:“禀太子,是竹声院的偏院起了火。标下方才已经去打探过了,有人故意在偏院内泼了很多油,然后趁夜点燃,偏院内乱成一团,似乎有人走失,标下已经控制住了偏院,如今正令人袁申宇配合着大管家在国公府内搜查!”
傅予琛点了点头:“国公府内有外应么?”
水寒道:“标下以为应该是有,不然不会那么快不见影踪。”他看了一眼被皇太子揽着的太子妃,见在侍卫手中火把的掩映下,她的大眼睛宝光璀璨,如同揉碎了星光在里面,正仰首盯着皇太子,眼中满是倾慕。
他的心里顿时有些苦涩,低头移开了视线。
傅云章这时候也带着几个小厮踱了过来,问道:“阿琛,出了什么事?”
傅予琛正要开口,卫队副队长袁申宇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过来,行礼后禀报道:“太子爷,走失了一名姓蓝的姨娘!”
傅予琛秀眉微挑:“蓝瑞霞?”
袁申宇答了声“是”。
傅予琛略一思索,凤眼如水缓缓扫过四周,见侍卫们已经远远地空出了一个大圈子,便压低声音吩咐袁申宇:“速速追查全府,若是找到蓝瑞霞,立即格杀!”看来,他得对郑州蓝氏先下手了!
徐灿灿立时打了个寒噤。
傅予琛感觉到徐灿灿的异样,当即揽紧了徐灿灿的腰肢。
从这夜开始,一场诡谲而波澜壮阔的斗争拉开了序幕。
第196章
金黄大轿在全副武装的骑兵的簇拥下行在寂静的街道上,跟徐灿灿的几个丫鬟坐在后面跟着的蓝绸翠幄车上。
大轿里只有徐灿灿和傅予琛。
傅予琛端坐在轿内的圈椅上默默想着心事。蓝瑞霞还是被捉住了,已经交代出了她的同党,现在怕是已经魂归离恨天了…
徐灿灿坐在一侧,依偎在他怀里,也没有说话:今日是傅予琛的十九岁生日,可是却有喜又有忧,可怜的傅予琛,连过个生日都不消停。
良久之后,徐灿灿方开口道:“阿琛,你今日整整忙了一天,累不累?”
傅予琛却答非所问:“灿灿,整个孕期都不能那个么?”不可否认,对他来说,和徐灿灿的房中之事是最好的纾解压力的方式——因为徐灿灿怀孕,傅予琛已经素了将近一个月了!
闻言徐灿灿的脸瞬间通红。
她把脸埋在傅予琛的颈窝里,低声道:“按说过了前三个月是能做的,可是…”
傅予琛:“可是什么?”
徐灿灿灼热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耳朵上,柔声道:“你的小小傅太大了!”她说的是实话,傅予琛人长得秀气得不得了,可是那里膨胀起来的话,却大的吓人,所以他们每次房事起初都有些难进。
傅予琛的耳朵一下子红得快要滴血,凤眼亮晶晶的,嫣红的唇也紧紧抿着。
徐灿灿原本是想捉弄傅予琛的,见目的达到,当下便笑了起来。可是她看着傅予琛的情态,不由有些狐疑,当下便伸手隔着衣服在傅予琛那里摸了摸,然后她的脸也红了——傅予琛那里已经梆硬地直起了帐篷!
回到太子宫内院,傅予琛抱着裹着他的黑缎披风的徐灿灿进了正堂。
侍候的人迎了上去预备侍候,傅予琛却抱着徐灿灿径直进了卧室。
朱颜忙轻轻摆了摆手,带着今日值夜的丫鬟退了出去,立在外面廊下候着。
傅予琛把徐灿灿放在了床上,凤眼担忧地望着她:“我给你脱衣服吧!”
徐灿灿略有些疲倦,便道:“我再歇一会儿吧!”傅予琛方才一直只是浅浅地进了一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的花瓣上磨蹭,她却有了和以前深入进入完全不同的感觉,徐灿灿也说不清是什么,反正舒服得很,那种快乐的余韵还未散去,她浑身懒洋洋的。
傅予琛温柔地看着柔和灯光下的徐灿灿,得到纾解的身体简直像是五脏六腑被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个毛孔不畅快不清凉,而身体的舒适直接令他的整个情绪都轻松愉悦起来,傅予琛的俊脸带着一丝腼腆的笑:“灿灿!”
徐灿灿眼睛已经似闭非闭了,闻言便“嗯”了一声。
傅予琛又叫了一声:“灿灿!”
徐灿灿又“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干嘛呀?”
傅予琛俊俏的脸被灯光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俊美如九天神只,令徐灿灿的心瞬间柔软,伸手抚摸着傅予琛的脸,嘟囔道:“我刚才都要睡着了,你又把我叫醒了…”
傅予琛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柔声道:“灿灿,我今天好舒服!”是真的舒服。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和徐灿灿眼前敞开,傅予琛发现,原来他和徐灿灿还可以这样得到快乐——他也快乐,徐灿灿也快乐,还不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徐灿灿伸手揽住傅予琛的腰肢,脸上漾出柔美的笑,低声道:“以后咱们还这样做。”
傅予琛轻笑一声,起身帮徐灿灿脱了衣裙,又脱了自己的衣物,然后躺在了徐灿灿旁边——他也累了,累得连指尖都懒得动了,盥洗之事明日再说吧!
两个月后的上午。
正值盛夏,书房院子里的白杨树上,知了正拼命嘶叫着,令人心生烦躁。
傅予琛端坐在清凉的书房里,手里端着一盏清茶,正专注地听着观雪回报信报。
观雪往下翻了一下,然后禀报道:“禀王爷,玉明、陈素、玉星和卓杉四位将军分别传来信报,四位将军均已暗中接管了江南、辽州、肃州和郑州接节度使之职,掌握了四地军队。”
傅予琛微微颔首,放下清茶道:“去请梁先生等诸位先生过来议事。”他要展开全面的反攻了。
观雪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见完梁庆贺、李正和苏水音这些谋士,傅予琛又接见了靳伟焕等亲信,把每一个环节都布置下去,确定一环扣一环绝无纰漏之后,傅予琛这才松了一口气。
兵部尚书畅子琦已经在客室候着他了,傅予琛预备用过午饭便带着畅子琦去城西杏花营西大营视察他的弹药作坊——昨日负责弹药作坊的兰云来报,说弹药作坊新制出了一种能够连发的火枪。
傅予琛有些口渴,便端起茶盏把里面的清茶一饮而尽,放下茶盏,他命听雨叫了水寒进来,询问道:“太子妃如今在做什么?”
水寒想了想,回道:“外家老爷、太太和宜春公子来了,正陪着太子妃说话呢!”
傅予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书房里用完简单的午饭,傅予琛出了书房,正要开口吩咐人去请畅子琦,略一思忖,便抬腿去了内院——徐灿灿如今已经是五个多月身孕了,行动已经有些不方便了,他得时时看着才放心。
徐灿灿正坐在正堂东侧的圈椅上让爹爹给看脉。
徐王氏立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徐宜春今年已经十一岁了,长成了一位俊秀的小正太,姐姐怀了身孕,他却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读。
他看着在认真读书,实际上却在支着耳朵听爹娘姐姐那边的动静。
徐顺和看完脉象,含笑道:“很好,不用担心!”
徐王氏长出了一口气道:“唉,没事我就放心了!”
徐顺和打量了女儿一下,道:“日常营养够就行了,不用加餐,免得过度肥胖了将来不好生!”
徐灿灿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控制着呢!”她也怕太肥了将来难产,所以一直少食多餐多吃水果,有意控制着体重。
徐顺和点了点头,道:“嗯,做的对!”
徐灿灿一眼看见弟弟正在走神,便起身走到徐宜春身边,笑道:“徐宜春,你姐夫布置给你的那篇文章呢?写好没有啊?”
徐宜春板着小脸道:“女人家管好内宅的事情就行了,别管男人们的事情!”像姐姐这样只会向姐夫撒娇,正令他担心啊!自从跟着老师学了《史记》,听了老师对汉武帝时陈皇后被废长门宫和卫子夫牵涉巫蛊之祸这些事件的解读,徐宜春早就下了决心要好好学习礼法,成为姐姐的坚固靠山,等姐姐年长色衰失了宠,他好保护姐姐,让姐夫没有理由废了姐姐。
徐灿灿不知道他幼稚的想法,犹自惊笑:“徐宜春,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啊?”
徐宜春严肃地看着姐姐:“你不懂!”
徐灿灿:“…”她抓着徐宜春的胳膊便要咯吱徐宜春。
徐宜春被咯吱得快要痒死了,却因为姐姐怀着身孕不敢反抗,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得求饶:“姐姐,我错了!姐姐!”
看到弟弟狼狈求饶,徐灿灿得意地笑了起来。
傅予琛进去的时候,正堂里正闹得鸡飞狗跳。
见他进来,徐顺和、徐王氏和徐宜春当即肃然起来,预备向他行礼。
傅予琛看了正笑得满脸绯红的徐灿灿一眼,道:“自家亲眷,不必行国礼了!”
主客几人坐下来谈了几句,徐顺和便寻了个理由带着徐王氏和徐宜春离开了。
见外家老爷三口离开了,朱颜便也带着当班的丫鬟们退了下去。
等爹妈弟弟走了,徐灿灿这才巧笑嫣然走到傅予琛坐的圈椅后面,一边为他按摩着头顶,一边道:“阿琛,你觉得宜春怎么样?”
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傅予琛对小舅子徐宜春的功课颇为操心,不但常常询问徐宜春的老师范佳愈,还亲自向国子监祭酒韩庆忠问起了徐宜春在国子监的功课。
“宜春的功课还不错。”
傅予琛说完便垂下了眼帘,浓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从徐灿灿的角度看去,只觉得他睫毛纤长,鼻梁挺秀,看起来文静而无害。
徐灿灿绕到他身前,靠着傅予琛的身子,娇滴滴地撒娇:“到底怎样嘛?”
傅予琛嘴角翘起,显然是带着笑意道:“就是很好!”他的灿灿娇滴滴的惹人喜爱,他的小舅子却是一个古板先生,小小年纪便天天板着脸研究那些仪礼,理想便是成为礼部尚书。
想到这里,傅予琛再看徐灿灿,便觉得他的灿灿简直无处不好,完美得很,可爱得很,也淘气得很。
徐灿灿见他专注地看自己,颇有些含情脉脉的韵致,心里不由情动,便俯身去吻傅予琛的唇。
傅予琛异常快速地捧住了徐灿灿的脸,迎接这个吻。
他有些激动地含住了徐灿灿的唇热情如火地吻了起来。
徐灿灿的唇软软的,香香的,带着甜蜜的味道,令傅予琛愈发激动起来,他当即起身抱起徐灿灿进了卧室,把徐灿灿平放着床上,而他则虚虚地压了上去,扯开了徐灿灿的衣襟,拉下大红绣玫红玫瑰花的抹胸,露出了丰满异常的雪白两团,嘴唇先凑到左边,恶狠狠地含住了左边中心那一点樱红,手却贴上右边那粒捏了起来。
徐灿灿洁白细腻的脸上现出了蔷薇色的红晕,闭着眼睛仰着头喘息着,两腿被傅予琛分开推在前面,随着傅予琛的动作她断断续续道:“别…别太…太快了…浅…浅一些…”
卧室里放着冰,凉爽地很,可傅予琛劲瘦的身上依旧出了一层汗。他抿着嫣红的唇,俊俏的五官紧绷着,突然俯身咬住了徐灿灿雪白粉嫩的大腿,用力动了几下。
浴桶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徐灿灿昏昏沉沉跨坐在傅予琛身上,下巴放在傅予琛的肩上,身体也贴着傅予琛,任凭傅予琛为她清洗着。
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若是丫鬟婆子们,还有女医张嬷嬷管嬷嬷,知道我和傅予琛还有房事,不知道会不会取笑我…
徐灿灿午睡起来,发现傅予琛不知何时离开了。
朱颜碧云等几个大丫鬟进来侍候太子妃起床。
为徐灿灿穿亵裤的时候,朱颜发现了太子妃雪白粉嫩的大腿上那个明显的牙印。
她忙拉上了白绸亵裤,生怕别人瞧见。
起身碧云、朱雀和玄冰已经瞧见了——毕竟那么鲜明的牙印,瞎子才看不见呢!
不过四个人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有条不紊地侍候太子妃起了床,妆饰完毕,在正堂锦榻上坐了下来。
女医张嬷嬷跪在锦榻下面的毡垫上,为太子妃按摩着有些涨的脚;管嬷嬷立在一侧,陪着笑道:“太子妃,老奴有几句话想和您说,能不能让诸位小大姐先回避一下?”
徐灿灿被张嬷嬷按得很舒服,便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朱颜碧云留下!”
除了碧云朱颜,众人都退了下去。
管嬷嬷这才又行了个礼,低声道:“禀太子妃,老奴想说的是,是——”
她欲言又止。
徐灿灿瞅了她一眼:“说罢!”
管嬷嬷鼓起勇气,低声道:“禀太子妃,老奴觉得世上所谓的一怀孕就把夫妻隔开的习俗是不对的,其实怀孕三个月后都是可以做的!”
徐灿灿的脸顿时有些热,便低着头装鹌鹑。
管嬷嬷也低着头,继续道:“这件事呢,最值得注意的是男子切记动作不要过猛,不要压着做妻子的,不能…”唉,她也不想来向太子妃说教啊,要知道当她发现皇太子和太子妃还有房事的时候,天知道她和张嬷嬷有多吃惊,只能来向太子妃普及这些知识了,免得伤了太子妃腹中的小王子…
徐灿灿听着听着便专注起来,她这才知道,傅予琛给自己找来的这两位女医并非泛泛之辈,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说完这些,管嬷嬷如释重负地屈膝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徐灿灿的脸已恢复了正常,当下便吩咐朱颜道:“管嬷嬷今日做的好,赏管嬷嬷五十两银子,张嬷嬷十两银子。”这么尴尬的话题,张嬷嬷不肯说推给了管嬷嬷,那么管嬷嬷便该得了这赏。
管嬷嬷闻言彻底松了一口气,赶紧和张嬷嬷一起行礼谢恩。
傅予琛立在书案后,吩咐水寒和傅松:“水寒去京西大营接了林顺利,让他去开封府为儿子林玉儿击鼓鸣冤,状告蓝瑜翎;傅松去见开封府尹,把事情布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