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心道:“莫非这雨蝶适才在那清凉殿里面,或明或暗的被那些人数落了一顿,这才生气?”

我笑道:“雨蝶姑娘,我那些清凉殿里面的姑娘们,没有一个长得有雨蝶姑娘这么好看。就是雨蝶姑娘脸颊上这么一个梨涡,我那些姑娘们又那一个有?”

这一番话说的那雨蝶一张粉脸暗暗发烧,

但雨蝶心里的那一份嫉妒之意也悄然而去。

雨蝶脸上的阴霾也随之尽去,这才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的的看着我道:“方校尉,你的这一张嘴,死人都被你说活了。”

雨蝶毕竟还是小姑娘,就这样被我哄了几句,便转而开心起来。

我继续捧她道:“我如果真的有这门功夫就好了,等到雨蝶姑娘活到一百多岁的时候,如果有什么病痛,不幸仙去,方某就站在雨蝶姑娘的棺材前面,口中不住的念诵:某在斯,某在斯。到时候,雨蝶姑娘就会再降临人间,再活上一百二十年。姑娘长命二百来岁,方某也跟着沾沾光。”说着,哈哈一笑。

雨蝶白了他一眼,笑道:“方校尉,你啊,也就是一个破茶壶,嘴好。”

我又是哈哈一笑。

二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的就来到那长秋宫门前。

长秋宫门口左右站着数十名御林军。那些御林军看到雨蝶到来,都是齐声道:“雨蝶姑娘好。”

雨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些御林军目光从雨蝶的肩膀跃了过去,落到我的身上,都是一怔。

众人心头都在搜索,这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身穿宦官衣饰的小黄门是什么来头。

还未搜索出答案,那雨蝶已经说了出来:“这一位是新晋的下军校尉方阵方大人。太后命我宣召方校尉前来,有事相询。”

这些御林军一个个都是吃了一惊,知道眼前这个方校尉是这光熹帝和何太后身边的红人,万万得罪 不得。

不仅得罪不得,更加要大拍马屁才是。

于是这数十名御林军齐声向我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下军校尉方大人。”

我摆了摆手的,道:“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日后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了,大家以后要相互照顾才是。”

那些御林军都是听得一头雾水,谁也没有听明白方校尉所说的都是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话尾的相互照顾,都是都明白的。

一众御林军齐声道:“方大人客气了,日后还需要方大人多多提拔才是。”

第二百三十六章万种风情与君说

我一拱手,道:“兄弟们不必这么客气,日后方某和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罢,哈哈一笑。

那一众御林军见这一位方校尉这般爽朗,都是大喜,口中纷纷道:“方大人这般豪爽义气,兄弟们结交了方校尉,也算不枉了此生。方大人,太后还在屋里等着你呢,方大人快进去吧,日后有功夫的时候,咱们一起喝几杯。”

我笑道:“那是一定的。”说罢,一拱手,跟随雨蝶转身走了进去。

直到这方校尉消失在这长秋宫的里面,这门口数十人还在一起,议论纷纷。

有的说,你们看,方校尉这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下军校尉一职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有的说,这下军校尉别看年纪轻轻,来历可不小。

另外一个人便问他道:“这个下军校尉是什么来历?”

先前那个人呐呐的答不上来,有些老羞成怒道:“你怎么还带刨根问底的?”

上一人便嘻嘻笑道:“我就是好奇,随随便便一问。”

先前那人便没好气的道:“你去问方大人好了。”

那人便哈哈一笑。

随即有人提醒他道:“小点声,不要命了吗?这里可是太后的长秋宫,你这样一笑会死人的。”

那人随即打了一个寒噤,急忙住口。

我跟在雨蝶的身后,一路走进长秋宫。

放眼望去,满眼的都是奢华。、这何太后所住的地方确实不一样。

处处极尽奢华之态,每一处都是无不显现皇后的尊荣地位。

不,这里已经不是皇后的寝宫了,而是何芷烟何太后的寝宫了。

我一路跟在雨蝶的后面,穿堂过舍,曲曲折折的走了十来分钟之后,终于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前停了下来。

雨蝶低眉敛目,低低道:“太后,方校尉来了。”

屋里面鸦雀无声。

雨蝶通报完了之后,依旧躬身站在那屋子。神色凝重,一语不发。

我还以为那大殿之中也许并没有何芷烟在内,正要出声询问雨蝶。

雨蝶伸出一根指头,挡在自己嘴唇之前,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一呆,心道:“怎么回事?那何芷烟还在这大殿里面?那她为什么不开口说话?难道是故意要自己在这外面罚站吗?”心里有些暗暗生气。

过不多时,就在我的耐性已经快到极限的时候,忽见那屋门慢慢打开,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方校尉进来。”

雨蝶恭恭敬敬的道:“是,太后。”随即转身对我道:“方校尉,太后有请。”

我点点头道:“好。”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雨蝶在我身后,将那屋子的门慢慢关了起来。关好屋门之后,雨蝶慢慢向远处走去,来到外面大殿的滴水檐下垂手而立。

那滴水檐下早已经站了七名宫女,连雨蝶一共是八人。

那一日,在嘉德殿逃跑的宫女木宝儿失踪以后,何芷烟身旁的替身宫女就少了一名。

何芷烟随即又从一众宫女之中选了一名,补上那八人之缺。终于又凑足了八人之数。

这何芷烟何太后似乎有强迫症一般,身旁不是带着八名宫女,出去之际便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我迈步走到屋中,触目所及,眼前便是一座硕大的屏风挡在自己面前。

那屏风之上描绘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图画。屏风后面,远远的便是两盏一人高的灯烛。

这大白天的还点着灯盏,我心里有些觉得突兀古怪。

只是这屋子里面倒是十分阴暗,四壁的窗户也都是糊着厚厚的窗纸。阳光透不进来,那两盏灯盏照耀过来,倒是给这一间幽暗的屋子增添了几许光明温暖之意。

那两盏灯照耀过来,依稀将那屏风映衬的仿佛透明一般。

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风,我看到数丈之后,乃是一张阔大的床榻。床榻之上流苏低垂,映着那流苏里面显得神秘异常。

在这床榻之前,还摆放着一张圆桌,圆桌的一端凳子上,坐着一个身穿一袭红色轻纱的婀娜女子。

那女子手中持着一壶酒,正自向着桌子上的两只酒杯注满。

朦朦胧胧之间,那一名女子竟似眉目姣好如画,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也是万种风情。

我一怔,心道:“这屏风后面那一身轻纱的女子是谁?适才可只有何芷烟何太后在招呼雨蝶让自己进去?莫非那个体态婀娜风流的就是何芷烟?”想到是何芷烟之后,我心里便是一动,心道:“那体态婀娜的女子倘若真的是何芷烟的话,那么她让雨蝶带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勾引我?”想至此处,我不禁心里暗暗好笑,心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怕的你什么?倘若是弱冠男子,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恐怕还真的受不了你这诱惑呢。”

我咳嗽一声,沉声道:“卑职下军校尉方阵拜见太后娘娘。”

那屏风后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一名身穿红色轻纱的女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我声音发出的所在。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那红纱女子这才慢慢道:“方校尉,进来吧。”语声平淡,丝毫听不出其中蕴含什么感情。--这声音却真的是出自那太后何芷烟。

我没有举步,而是目光闪烁,慢慢道:“太后,现在恐怕不大方便吧?要不卑职还是改日再来拜见太后好了。”

何芷烟默然一会,这才淡淡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方校尉也不像是拘泥于小节之人,这一点小小不便,又有何妨?更何况本宫还要有些事情,要跟方校尉探讨探讨。”

我心道:“既然你都不在话,本校尉更不怕你的春光外泄,反正我又没有什么损失。”

我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卑职就冒昧了。”随即迈步从一侧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我走到屏风之后,抬头望去,只见这屏风后面,桌子一旁,那何芷烟此刻正坐在一张凳子之上,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何芷烟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眼睛之中似乎蕴藏了无数故事。

我忽然间想起一句话来--有故事的女人才是最美。

此时的何芷烟虽然没有貂蝉那般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但是何芷烟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慵懒的气息,那一股略略有些沧桑的眼睛,都是让我感到深深吸引。

那一股在何芷烟身上呈现出来的成熟的女人风韵,让我更是自愧不如。

我站在这何芷烟身前,竟是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趋前数步,对那何芷烟道:“太后,卑职方阵前来拜见。”

何芷烟一双眼睛凝注在我身上,慢慢道:“方校尉,你坐。”

随手一指放在对面的那一只凳子。

我迟疑一下,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这般和大汉朝第一夫人,不,现在已经是大汉朝第一太后坐在桌子对面,恐怕享受到这一种待遇的还真的不多。

我坐在那桌子对面,望着何芷烟。越看越是觉得何芷烟身上女人味十足,且一颦一笑之间风骚入骨。就是不知道那建宁帝为何舍这何芷烟 而屈就那贵人王荣?想着那一日,在那南宫云台西屋之中所看到的那贵人王荣的那一具尸身,那王荣的一张脸孔似乎远没有身前这一位,太后何芷烟长得漂亮,就是不知道那一位建宁帝何以厚此薄彼,这么不待见这一位太后?

何芷烟见这位下军校尉见到自己,不仅没有胆怯畏惧之心,且这般毫无礼貌的打量着自己,心中先是微微一怒,随即怒气见消,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强烈的好奇之意。

何芷烟双目望着我,忽然微微一笑。

我见这太后向自己微微而笑,自己自是不能怠慢,立时报以一笑。

只听何芷烟嫣然道:“方校尉,本宫问你一件事--”

我沉声道:“太后请问。”

此时的我不卑不亢,因为我知道,在这太后何芷烟跟前,奴颜婢膝的人太多太多了,太后何芷烟早已经厌烦,此刻,自己若是也如那些人一模一样,恐怕太后对自己不徒印象不好,更是有平庸之感,继而便会看不起自己,那样的话,自己想要伺机询问太后那薛木人的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自己现在既要让太后对自己重视,又要让太后对自己刮目相看,这样的话,自己日后无论在这后宫之中办些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了。

何芷烟看着我的眼睛,慢慢道:“本宫想问你,本宫长得好不好看?”

我一呆,心道:“这何太后怎么问自己她长得好不好看?真是莫名其妙。”

我看这何芷烟的眼睛,慢慢道:“太后的容貌吗?似乎用好看这两个字不太准确,或者说不大合适。”

何芷烟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方校尉,你这一句话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且说来听听。”

我笑道:方某认为,太后的容貌应该用妩媚来形容。--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像太后这样,让人看了以后不敢再看第二眼。”

何芷烟奇道:“这却是为何?”

我笑道:“因为看过太后这一张脸孔的人,看了一遍之后,就会觉得自己以前看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及太后妩媚动人,也没有一个人会在看了太后的容貌之后,心里再容下别的人。”

何芷烟大悦,笑吟吟的道:“方校尉过誉了,本宫知道自己可没有那么美。”顿了一顿,何芷烟便即又道:“至少在这后宫之中,本宫就知道还有一个人是本宫万万及不上的。”

我故意装出满脸好奇的神色道:“哦,竟然还有比太后容貌还美的人?方某可不信,那个人是谁?”

我心中暗暗道:“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心中转念道:“这何芷烟该不是说的是貂蝉吧?”

只听那何芷烟慢慢道:“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不过在这后宫之中管理冠冕,是以大家都叫她貂蝉。”

我心里一动 ,心道:“果然是貂蝉。”脸上却故意装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喃喃道:“貂蝉?没听说过。”

何芷烟嘿然一声道:你没听过就对了,那个貂蝉 已经被本宫在一年之前放逐到那西苑御花园之中,任其自生自灭,估计现在早已经是一堆枯骨了。”说罢,何芷烟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百三十七章太后身上的女人味

那一丝微笑之中,竟似有一丝丝的诡秘邪恶之意。我心道:“何芷烟,你可预料错了,那个貂蝉此刻还好端端的在西苑之中呢。”

我慢慢道:“不过,卑职还是不大相信,这后宫之中还有人的美貌胜得过太后。”顿了一顿,我笑道:“在卑职的眼中,太后就是最美的了。”

何芷烟笑道:“方校尉真会说话啊,本宫甚是喜欢。不过本宫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我诧异道:“太后不相信什么?不相信卑职的话吗?”

何芷烟笑道:“本宫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你那些不过是溢美之词,本宫心领了。”

我急忙摆手道:“太后,你大错特错了。”

何芷烟愕然道:“本宫那里错了?”

何芷烟心头有些怒意。

这大汉皇宫之中,还没有人胆敢跟她这样说话,就算是那建宁帝盛怒之时,也没有指摘过她的错误。

更遑论这后宫之中的其他人等了。

倘然有人对她不敬,轻则被她骂的狗血淋头,重则便是拉出午门问斩。

这小小的下军校尉竟然敢跟她这般说话,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何芷烟一双凤目含威,冷冷的望着我。

我脸上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笑道:“太后,我说你错了便是错了,你看看这后宫之中,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有那一个女人像你这样身上有浓浓的女人味?没有一个人,只有你,身上散发着一个女人的魅力,成熟女人的魅力。”

何芷烟一呆,这何芷烟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女人味,什么是成熟女人的魅力,但是也知道这方校尉都是发自内心的称赞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随即转嗔为喜,笑吟吟的道:“方校尉你的嘴也太甜了。”

我一本正经的道:“卑职说的都是事实。太后身上散发出的这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拜倒在太后的石榴裙下的。”

何芷烟心里更加高兴。

我见何芷烟心情大好,随即决定再捧她一捧,既然这拍马屁也不要钱,没有什么投资,那就不如再结结实实的给这何芷烟捧上一捧。

当下我 微微一笑道:“太后,你不知道这女人嘛,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像是一杯水,一杯白水,寡淡无味,而女人要是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就像是一杯纯纯的红酒,甘甜爽口,太后此刻,你就是一杯红酒,任何男人见了都想要品一品的红酒。”

这一句话说的已经是极不礼貌。

这何芷烟何等身份,难道可以让任何男人来品吗?

我一句话说完,已然觉得有些唐突了,但是话已出口,却是难以收回,只有偷瞄这太后何芷烟脸上的神色。

只见这太后何芷烟脸上神色竟是并未有任何怒意,我心里这才一安,心道:“我这般说话,这何芷烟竟然一点不恼,这何芷烟的度量也算是不错的了。”

我后来才知道这何芷烟和那建宁帝失和,建宁帝去那西苑裸游馆淫乐开心,这何芷烟便在这长秋宫找来宫中年轻貌美的小黄门厮耍取乐。

那建宁帝心中宠爱那贵人王荣,又欲立那王贵人的儿子陈留王为太子,是以心中对于这何芷烟便多了几分愧疚之意,知道何芷烟在那长秋宫胡来,也并未多所干涉。只是暗中派人告诉何芷烟,不要太过张扬。

何芷烟见那建宁帝并不对自己干涉,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失落,于是在没人干涉的情况之下,这何芷烟更是变本加厉,胡作非为起来。

在这后宫之中,那建宁帝是阅女无数,而这何芷烟也可以称的上是阅男无数了。

那大公主之所以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一半是因为那建宁帝的娇宠所致,另外一半也可以说是何芷烟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而来。

只见何芷烟听完我的这一番话之后,竟然似神情有些恍惚起来,一双眼睛望着前面那屏风所在,口中喃喃道:“既然本宫有这么好,那么皇上为什么不来亲近于我?”

默然片刻,何芷烟募地抬起头来,望着林青,一双眼睛之中,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道:“方校尉,你说,既然四十岁的女人像是一杯酒,谁都想品,可是为什么先帝就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一怔,抬起头来,看着何太后,只见何芷烟的一双眼睛之中,不止有痛苦,还有一缕悲哀,一缕无奈,一丝丝的愤怒。

我摇摇头,慢慢道:“太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也许太后太过于强势了,而先帝也许更喜欢温柔的女子,每个人的爱好品味不同。

有的人喜欢和烈酒,最好是辽东的烧刀子,二锅头,而有的人却不喜欢喝烈酒,而喜欢喝那绵软醇香的女儿红。先帝也许就是前者。”

何芷烟默然无语。

良久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徐徐道:“也许你说的对。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烈酒。”忽然间悲从中来,一双眼睛望着她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哽咽道:可是,可是本宫不是什么烈酒,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女儿红啊。”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何芷烟情绪再难控制,忍不住趴在桌子之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顿时将坐在一旁的我看的呆若木鸡。

我心道:“怎么这个心肠如铁的何芷烟竟然也会如同小儿女一般的哭泣?真是不可思议。”

我安慰她道:“太后,切莫悲伤,大喜大忧对于身子都是不好。”

太后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这才停止。抬起头来,一张粉面犹如梨花带雨一般,看的我一阵怦然心动。

我心道:“这个心底恶毒的女人,竟然也会这么伤心难过?”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只不过我有一个好处就是,想不明白就坚决不想。

太后看着我的时候,竟然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太后和我四目相对,竟然慢慢垂下头去,低声道:“方校尉,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道:“太后,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方某心中甚为感佩。”

何芷烟转过身来,用一巾香帕擦去眼泪,然后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对我道:“本宫适才想起先帝,一时间情难自禁,哎,终是本宫和先帝无缘。”

我沉声道:“是先帝无福消受,太后不必烦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姻缘。他时未到,日后未必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