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道:“是不是对我的崇拜就像长江大河一般涛涛不绝?”
姬子君点点头,道:“是啊,杜归仁,我对你的崇拜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滔滔不绝。”
我咧嘴一笑道:“得了吧,公主殿下,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就不用拍我马屁了。”
姬子君摇摇头道:“我哪有拍你马屁了?我是真的崇拜你,杜归仁。刚才在外面我都看得呆住了,看着你那么威武,吓得那个小子给你跪地求饶,我不知道心里有多痛快呢。”
我笑道:“那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别理他们。来,咱们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这皇宫这么大,这么严密,那个南华老仙一定想不到咱们躲到这里,就算想到了他也进不来不是?这一回咱们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这里睡大觉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个南华老仙打搅咱们了。”
姬子君嘻嘻笑道:“是啊,那个白胡子老头一定气的发疯了。”一边四处环顾,口中呐呐道:“看这个气派,似乎比我们大燕的王宫还大了许多。”
我取下来那一张人皮面具,将自己的容貌又变了回去,这才和姬子君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慢慢向里面走了过去。曲曲折折的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见眼前不远处有一间宫殿,这一间宫殿大门紧闭,就连两侧的窗户也都是蛛网密布,林青看着这一间宫殿如此荒废破旧,心中一动:“这一间大殿倒是和大秦的那一间囚禁着赢异人的排云殿极其相似,倒不如在这里面躲些日子,看这宫殿的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自己和姬子君在里面收拾收拾正好住到这里。”
我心意已定,随即拉着姬子君的手,慢慢走了过去。来到那一处宫殿门前,抬眼望去,只见这宫殿大门的门楣之上写着四个大字--南宫云台。
我心 里暗道:“这南宫云台是个什么地方?”心中好奇,随即拉着姬子君的手,慢慢走到宫殿大门之前,只见那宫门紧闭,门上也是落着厚厚的灰尘。
大门的门环之上被一把大锁紧紧锁着。那铁锁之上早已长满厚厚的铁锈。
我上前轻轻一掰,那门上的铁锁竟然一掰而断。看来这一把铁锁的年头也不短了。
我双手慢慢推开这云台宫殿的大门,带着姬子君闪身而入。进入这大门之后,随即转身将这云台宫门轻轻掩上。待得一切妥当之后,这才转身凝目向这宫殿里面望去。
大门掩上,这云台宫里面便是漆黑一片。
姬子君低低道:“我什么都看不见啦。”
我低声道:“慢慢过几分钟就好了。我现在也是看不大清楚。”
过了片刻之后,二人这才慢慢适应,但也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一点。屋内所有物事也是看不清楚。只是影影绰绰的有个影子而已。
我返回到那宫门之前,慢慢将宫门拉开一条缝隙。如此一来,那外面的清冷月光就慢慢倾泻进来,撒到这云台宫大殿之上。
我这才看的清楚了一些。只不过看清楚了之后,心里却是更加失望。只见这云台宫大殿里面只在后墙摆放着一架做工精致,但也是落满了灰尘的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两把同样满是灰尘的矮几。除此之外,竟是一无所有。
整个大殿之中空荡荡的,那清冷的月光一映,这空荡荡的大殿更显凄清寒冷。
我环顾四周,只见这大殿两侧各有两个小门通向一侧房屋。
东面一间屋子房门紧闭,西面一间房屋却是房门洞开。房门上方结着一个大大的蛛网,一只蜘蛛悬吊在蛛网之上一动不动。
我脚步稍稍一动,那一只蜘蛛立时快速爬动,不一刻就顺着蛛网的一边爬到黑暗之中去了,转瞬之间便即无影无踪。
姬子君嘻嘻笑道:“看来这一只蜘蛛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咱们是不是惊动了主人啦?”
我笑道:“咱们来了,以后咱们在这里才是真正的主人。那些蜘蛛老鼠什么的都给我统统消灭干净。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姬子君笑道:“说的是,对这些蜘蛛老鼠就是要心狠手辣。”我们一边说,一边走进那一间房门洞开的屋子。甫一进屋,我便闻到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皱了皱眉,对姬子君道:“这屋子里好臭。”
姬子君也是皱了皱眉,我心中奇怪,不知道这臭味从何而来。
我目光向着这屋子里面望去。借着这窗格子上隐隐透过来的一点点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到这屋子里面竟然有一张床榻。
那床榻之上竟然躺着一个身穿一身白衣的容颜枯槁的苍老女人。
那白衣老妇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笔直望着上方屋顶,一动不动。
这一幕将我们二人都是吓了一跳。
姬子君颤声道:“这个老女人该不是死的吧?我,我最怕的就是僵尸了。”
我没有说话--在这屋子之中,募地里发现这么一个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容颜枯槁的白衣老妇,我心里震惊之余,也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看着那白衣老妇,心里嘀咕道:“这个人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若说是活的,怎么自己和姬子君两个人进到这云台宫中,这个白衣老妇怎么会一声不出?若说是死的?那么又是什么人将这白衣老妇放置到这云台宫中?”
第一百零八章女囚徒
我心里暗暗道:“是人的话,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给你一掌,让你真的变了鬼,要是鬼的话,说不得,直接将你渡了再说。”
我心里寻思,一双脚步慢慢向那白衣老妇的床榻之前走了过去。心中更是将那石化功的口诀又在心底运转一遍,只要发现稍有不对,我就会一掌拍了出去。管她是人是鬼,都叫她活不出这间屋子。
那白衣老妇还是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我举目望去,只见这白衣老妇的身上也有一些尘土的痕迹,心中一阵释然,心道:“看来这白衣老妇早就是个僵尸了,或许只不过是这个皇宫里面一个失去皇帝宠幸的失意妃子,被贬缔到这南宫云台之中。”
心念一转,又发觉自己的想法有误,心道:“这白衣老妇这么老了,应该不是当朝皇帝的妃子。即使是妃子的话,也是前朝皇帝的。”
我慢慢走到那白衣老妇身前,凝目向那白衣老妇望了过去。只见那白衣老妇双颧凸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上方。
我伸出右手食指向那白衣老妇的鼻端探去。
一探之下,只觉那白衣老妇的鼻息若有若无,甚是奇怪。我心里笃自不死心,伸手慢慢触碰一下那白衣老妇的脸颊,只觉那白衣老妇脸颊寒冷如冰。
我这才放下心来,向着姬子君招了招手,道:“姬姑娘,你来,这个白衣老妇人是一个死人。不用怕。”
这么一说,姬子君更加害怕了。姬子君连连摇手道:“我不去。”脚步更是向门外退去。
我笑道:“一个死人你怕什么?”心里感觉甚是好笑,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燕国的公主竟然害怕起这么一个死尸来。
就在这时,我只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森森道:“是啊,一个死人你怕什么?”
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屋子里面除了自己和姬子君之外,就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一具白衣老妇的尸骸。
这身后说话的是谁?莫非是那白衣老妇在说话?
姬子君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身后,满脸恐惧道:“你身后,身后那个女,女人坐起来了……”
我陡然转过身去,只见那白衣老妇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双目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那一双眼睛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仇恨,无尽的怨毒。就那样冰冷的望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定下神来,瞪着一双眼睛,向那白衣老妇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白衣老妇被窗格上面透过来的月光一映,更显恐怖异常。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我,隔了有一分钟之久,那白衣老妇这才冰冷道:“你说我是人是鬼?”
我哼了一声,此时此刻她已经从这白衣老妇的言语之中看出这白衣老妇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年老妇人,不知何故被人囚禁在这里。
我冷声道:“我说你是鬼。”
白衣老妇凄然一笑,这笑声竟是比哭还难看。只听白衣老妇摇摇头道:“你说我是鬼,那我就是鬼好了。”神色间有着无奈,又有几许落寞。
我森然道:“你要是鬼,我现在就渡你去黄泉地狱。”说罢,右手一抬,石化功法决随即运转,那威猛无涛的石化功随时都会一击而出。
白衣老妇一双冰冷的眼睛望着林青,惨然道:“你是那刘宏派来的吧,你杀死我好了,反正这么多年来,你们也没有想让我活过,你们都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我活着也够了,你来杀我吧。”说罢,竟然站起身来,向着我身前迈了一步。
这一迈步,只听得白衣老妇脚踝之上一阵铁链声响。林青低头一看,只见那白衣老妇的脚踝之上绑缚着两根长长的铁链,铁链的一端从床上穿过,延伸进那床榻之后。消失不见。
看来这白衣老妇的脚上铁链是被人绑缚在墙壁之上。
那墙壁之上一定另有固定铁链的铁棍铁栓之类的物事。
我暗暗皱眉,心道:“这大汉朝的刑具怎么和大秦的并无两样?那个赢异人也是被这般锁在咸阳宫的排云殿的地下深牢之中,想不到此时此刻,在这大汉的深宫之中,我竟然又遇到这么一个被铁链锁着的囚徒。
只不过现在的这个是一个女囚徒而已。
姬子君这时候似乎也已看出这白衣老妇根本不是什么僵尸恶鬼,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被人用铁链绑缚在这屋里,出去不得。走到我身前,低声对我道:“杜归仁,你看这个女人多么可怜,你本事这么大,你就救救她吧。”
我点点头,道:“好。”转头对那白衣老妇道:“我将你身上的铁链斩开,你自己逃命去吧。”
那白衣老妇见我不杀她,反而要救她出去,一时间呆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钟之后,那白衣老妇忽然嘶声大叫起来道:“我不用你救,你是刘宏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派来的,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一边说,一边激动的连连摇头。
这白衣老妇的满头长发也是根根雪白,这么一摇晃起来,顿时那满头白发也随之舞动起来。
月光之下显得诡秘异常。
这白衣老妇如此嘶声大叫,声音更是远远的传了出去。暗夜之中,声传四野。
奇怪的是,这白衣老妇这般嘶声叫喊,竟然没有惊动一个后宫之中的守卫。
我心里暗道,看来这白衣老妇在这后宫之中嘶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想必这白衣老妇被囚禁的那一天起,白衣老妇时不时就会来上这么一回。这后宫之中 巡查守卫早已经当成寻常之事。
我还是担心被后宫守卫发觉,急忙低声向那白衣老妇喝道:“不许再叫了,我告诉你,我不认得什么刘宏,刘宏是王八蛋也好,是龟孙子也好,跟我半毛钱也没有关系。我救你出去是看你可怜,你要是再叫的话,我们就走了,没有人来理你。”说罢,我冷冷的看着那个白衣老妇。
姬子君也随即小声的对那个白衣老妇道:“你别喊了,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害你的,这位公子更是大大的好人。你要相信我们。”
那白衣老妇停止叫喊,一双眼睛满是狐疑的看着我们二人,似乎心中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们二人的话。
我冷冷道:“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她要是再喊,咱们就转身而去,再也不理她。”
那白衣老妇迟疑一下,终于开口道:“你们别走,我不喊了。”
我这才神色和缓起来,对那白衣老妇道:“这就对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人囚禁在这里,你说明白了之后,我这就把你脚上的这两根铁链去掉。”
那白衣老妇又是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沉思一会,那白衣老妇双目之中露出怨毒之色,慢慢道:“那个刘宏就是当朝皇帝,刘宏就是他的名字。刘宏就是建宁帝。”
说到刘宏这个名字的时候,白衣老妇眼中以及声音里面都是满满的仇恨。
我心里一震,心道:“原来刘宏就是建宁帝,也就是死后谥号汉灵帝的那一位。”
白衣老妇看着我,忽然道:“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我皱眉道:‘什么问题?你说。”
那白衣老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林青,这才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盯着那白衣老妇的眼睛,慢慢道:“我们来到这洛阳,是来杀人。”
白衣老妇一呆,问道:‘杀谁?”
我缓缓道:“杀一个叫做董卓的人。”
这白衣老妇脸上神色掠过一丝茫然,口中呐呐道:“不认识。”
过得一会,白衣老妇目光望着我,脸上神情怔忡不定,似乎有些狐疑,看那神情似是不大相信我可以解得开她脚上绑缚的铁链。
我慢慢道:“这一次你可以说了吧。”
白衣老妇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我冷笑一声,转头向着姬子君道:“咱们走吧。姬姑娘。”
姬子君哦了一声 ,一双眼睛迟疑的看着那白衣老妇。
我转过身,拉起姬子君的手就向外面走了过去。
白衣老妇见我真的要走,眼前的这一棵救命稻草眼看到手却又要转瞬失去,急忙大声道:“你不要走,我跟你说。”
我转过身来,对着那白衣老妇慢慢道:“我告诉你,是我要救你,不是我们求着你,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绝不勉强,只要你有半句谎言,我们现在转身便走。”
我的语气冰冷而坚硬,似乎是告诉那白衣老妇一个道理,坚决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那白衣老妇颓然坐倒,一双眼睛 抬起来,望着屋顶,又是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才缓缓道:“我就是窦太后。”
姬子君一呆,似乎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仿佛鬼魅一般的白衣老妇,竟然是一个太后。,我心里猛然一震,一双眼睛瞳孔收缩,盯着那白衣老妇的眼睛,迟疑道:“你是窦太后,那个辅佐建宁帝登上皇帝宝座的窦太后?”
第一百零九章羡慕嫉妒恨
那白衣老妇叹了口气,慢慢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养虎贻患的窦太后。”
我和姬子君对视一眼,我们二人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看上去形容枯槁的白衣老妇竟然是昔日权倾天下的窦太后。
只见窦太后双目望着我,一双眼睛却似穿过了我的身体,望向远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时代。
只听窦太后幽幽道:“我叫窦秒,我是大将军窦武的女儿,从小没有人敢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人的份。
小的时候,和我一起出去同玩 的一个伙伴,叫做玉莲,别的小孩子都说她比我好看,我心里郁闷,那一天便带着玉莲一起来到了河边,站在一起。河水倒映之下,只见玉莲的双眸就像星光一般,一张脸孔也是精致异常,看得我都是暗暗心跳。
我再看那水中自己的倒影,却看到自己的一张脸平平无奇,虽然说不上难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绝世姿容。看到自己的倒影的那一瞬间,我自己的心刹那间就冰凉一片。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赶不上玉莲了。
玉莲似乎也是被自己手中的倒影所倾倒,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时转动身躯,欣赏自己在水中的潋滟身姿。
我站在一旁,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愤恨,羡慕玉莲有这样一副精致到美丽的脸孔,嫉妒她有这样婀娜多姿的身材,恨自己父母为什么没有给自己一副这样的容貌--”
我心里笑道:“原来在东汉末年就有羡慕嫉妒恨这个词了。这叫做古已有之。”
只听太后窦妙继续道:“我站在一旁,越看越生气,一时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玉莲这么美丽,我是一辈子也赶不上她的了,那么既然如此,不如我就毁了她。我心中这个念头一起,就不可遏制。我瞧瞧走到玉莲的背后,假装脚步一歪,向她身上猛地撞了过去。
我口中还故意大叫一声哎呦,那玉莲被我这么一撞,身不由己落到河水之中。只见玉莲在水中不住挣扎,口中更是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那时站在岸边暗暗祈祷,让玉莲就此淹死,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人超过我了。谁知道天不从人愿,随着玉莲的叫喊声响起,立即奔来几个下田劳作的农夫,我见到有人到来,心中慌乱,也急忙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大声叫喊道:“救人啊救人啊。”
那些农夫来不及脱衣服就跳到水里,将玉莲救了起来。我急忙相跟着将玉莲送到家中。后来玉莲好了以后,也没有怀疑过我,她一直以为我是不小心这才将她撞落水里的。”
我心里暗暗道:“这个窦太后从小就是这么嫉妒,害人不浅啊。”
窦妙继续道:“那一次之后,玉莲还是毫无心机的跟我一起四处游玩,我心中对于玉莲的恨意却更加浓了。有一天我和玉莲在她家玩耍,我看到床榻一旁有一个玉莲母亲用的女红针线,于是就拿起一根针,悄悄走到玉莲的背后,然后将那根针高高举起,对着玉莲大叫一声,玉莲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向我看来。
这一下那一根针不偏不倚扎到她的脸上,玉莲大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过不多时,玉莲的母亲就怒气冲冲的奔了进来,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刺伤她家的玉莲?我装作无辜的样子,告诉她母亲,是自己一不小心这才刺上去的。她母亲只能干生气,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以后再也不让我和玉莲在一起玩耍了,就这样我和玉莲就慢慢失去了联系。后来我就被皇上选中,进了后宫,被皇上封为贵人。”
我心里暗骂道:“就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还能被封为贵人,真是老天没眼啊。”
窦妙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脸上的厌恶之情。只听窦妙继续道:“当时的皇上就是威宗皇帝。我当时被封为贵人之后,心中高兴,以为皇上见了我以后,一定会大大的宠幸于我,谁知道那威宗皇帝只是因为我的父亲,这才封我为贵人。
威宗皇帝更是在见了我一面之后,从此绝足不来。
我那时候心里难过,但是我知道皇上的宠幸强求不来。于是我心里便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登上皇后的宝座,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一一跪在我的脚下。
我那时候在宫里四处结交,很多贵人都和我是好朋友。从那些人的口中我知道了威宗皇帝现在最宠幸的就是邓猛女。而邓猛女也因为威宗皇帝的宠幸而被封为皇后。
我心里便想如何除掉邓猛女。
那时候,宫里还有一个郭贵人,长得也是面容姣好。我便暗暗和郭贵人多所交往,日子一久,也就和郭贵人无话不谈,成了后宫之中最好的知己伙伴。
郭贵人也是对邓猛女心中深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到邓猛女。我便托人从宫女秘密搜罗了一些春宫图,然后悄悄拿了进来。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和郭贵人研究。
郭贵人起初还有些难为情,我对她说:你要想得到威宗皇帝的宠幸,只有在这方面多下功夫。你想,当今皇帝这般宠幸邓皇后,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邓皇后一副如花似玉的皮囊而已。而这一幅皮囊你也有,你和邓皇后站在一起不分轩轾。所差的就是进宫的时间不同而已。
邓皇后之所以深受宠幸,不过就是比你早进宫,早认得当今皇上而已,而夫妻之道,日子一久,自然而然便会疏于美色,而耽于房中之术,温柔之道。这一份功夫你练好了之后,只要当今皇帝临幸你一次,下一次就会食骨知髓,自然而然就会亲近你而远邓皇后了。”
我听到窦太后这一番叙述,心道:“这个窦太后真不要脸。竟然这样唆使郭贵人勾引皇上。”
姬子君未经人事,睁着一双大眼,满是迷茫的道:“杜归仁,什么叫春宫图?这房中之术又是什么?为什么皇上临幸一次就会食骨知髓?”
窦太后窦妙看着姬子君,嘿嘿笑道:“小丫头,告诉你,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这春宫图的妙处了。”
我皱皱眉,对姬子君道:“别听她的,那些春宫图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别看。”
这大燕国的公主从小就被燕王宠爱无比,自然不会让她接触什么春宫图了。
姬子君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窦太后嘿嘿一笑,满脸不屑道:“小子你懂得什么,告诉你,要不是我告诉郭贵人的这个办法,怎么可能将邓皇后搬倒?我又怎么能登上皇后的宝座?”
我皱眉道:“你就说说你是如何把刘宏扶上皇帝的宝座的,这小子又是如何忘恩负义的?其他的不相干的不用说。”
窦妙不屑道:“事情不是要一步一步来吗?怎么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不是?”
我见这窦太后这般冥顽不化,也拿她无可奈何,只有皱眉道:“那你说好了。”
窦太后见到我被她说的无话可说,颇有些洋洋得意,道:“那郭贵人被我这一番指点之后,立即醒悟过来。然后日夕钻研那些春宫图上所示的功夫,不到一个月之后,就将威宗皇帝牢牢的掌握到了手中。其后。邓猛女自然失去了威宗皇帝的宠幸。这个时候已经是悔之晚矣。
威宗皇帝整日里待在那郭贵人的屋子之中,日夕为乐。
那邓猛女自然不甘心,于是就整出各种事情,威宗皇帝一怒之下,就将邓猛女的皇后废了,打入冷宫。而我自然而然也就被威宗皇帝封为皇后。”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大为奇怪,忍不住问道:“窦妙,为什么威宗皇帝宠幸郭贵人,最后却是你当上了皇后?按理说不是应该由郭贵人当皇后吗?”
窦妙得意洋洋 的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当时邓猛女被废了之后,这后宫无主,皇后的人选便需要重新甄选。当时郭贵人年纪尚小,不能服众,而倘然是别的人当这个皇后,郭贵人又怕会与她为难,这样子以来,郭贵人就在威宗皇帝的耳朵边大吹枕头风,而后宫之中又有好多的贵人妃嫔为我说话,兼之那威宗皇帝又考虑到我当了皇后之后,不会嫉妒吃醋,让我当这皇后,又可以给郭贵人卖一个好,与此同时,我父亲又是更加死心塌地对待皇帝,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你说威宗皇帝当时会如何选择?是不是只有选择我当这个皇后才是最恰当的?”说到这里,窦太后不禁得意大笑。
我一时无语,心道:“倘然如这阴险狡诈的窦太后所说,这威宗皇帝选择她来当这个皇后,的的确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窦太后窦妙慢慢眯起眼睛,眼睛之中露出一丝怨毒道:“那郭贵人想不到的是,她在将我捧上皇后的宝座之后,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我心中一呆,奇道:“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