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不好意思,欠我五万~”盐贩甲笑吟吟地抬头望着他。
夏雷额上冷汗涔涔,两只眼睛熬得血红,忽地“嗷”地一声叫,抓起桌上堆积如山的银锭胡乱往怀里搂:“狗东西,你们使诈!联起手来骗老子的钱!”
“二少,输了不服气想抢钱啊?”几个盐商都站了起来,将他围了起来。
“这本来是老子的钱,就抢了,怎么着吧?”夏雷抓了桌上的银锭胡乱砸出去,砸得一众赌徒哇哇乱叫,四散乱跑,赌场里一片混乱。
“不好!”萧绝跳起来就往外跑。
兄弟同亡
更新时间:2014-1-19 11:28:27 本章字数:5496
“爷!”魅影愕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脸色微变,紧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睍莼璩晓
然,还没等他冲出密室,外面赌场的灯,却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弟兄们,抢啊!”黑暗中,不知谁大声嚷了一句。
萧绝冲出甬道,冲进赌场,直接冲向夏雷刚才站立的位置,嘴里厉声喝道:“不许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
然而,这里是赌场,聚集了上百人的赌场!赌桌上堆积着上百万的金银珠宝!而此刻,赌场里一片漆黑烨。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一刻,那上百万的金银珠宝都是无主的,人人得而据之!
只需要冲过去,把银子往自己怀里揣——银子银票都没有名字,谁抓到了就是谁的诬。
谁都不傻,这么浅显的道理自然人人明白。
于是乎,这一刻几乎整个赌场里的人都朝着夏雷那一桌跑——确切地说,是朝着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跑。
人推人,人挤人,黑暗中也不知道谁踩了谁的脚,谁撞了谁的腰,谁的衣摆被混乱地撕裂,谁的头发又被人拽掉!
冲在前面的刚把银子搂到怀里,身后的人群已如巨浪般涌过来,人堆人,人叠人,压得连肠子都快挤出来,混乱中,不知谁又被推倒了,无数只脚踏在身上,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住手!都不许抢!”
“是谁摸老子?”
“啊啊,老子的腰要给人踩断了!”
“救命啊!”
“他娘的,踩死人啦!”
各种叫声交织在一起,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火光一闪,小蒙第一个燃起了火折,借着这一点灯光,萧绝的目光飞快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夏雷的身影。
紧接着是更多的火光,大厅四角的牛油烛重新被点燃,整个赌场重新被照得亮如白昼。正中那张最大的赌桌上,原本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此刻已是空空如也。
地上散落着许多银锭,金叶子,混乱中被撕碎的银票的碎片,甚至还有几双被踩掉的鞋子,半截撕裂的衣袖,至于各式帽子,更是数不甚数……
最引人注目的,是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不断翻滚呻吟的人——显然,是刚才在混乱中被人推倒的。哄抢时没有人理睬,此时更没有人理。
“银子,我的银子……”伴着数声嚎叫,几个盐商冲到赌桌前。
“呸!”盐商甲冲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临安第一赌坊,居然聚齐哄抢!比他妈驴马市还乱!”
盐商乙冲过去揪住小蒙的手,前后乱摇:“老子前前后后在这里输掉了一百多万,好不容易才扳回几十万的本,现在被抢光了!你还我银子,还我银子!”
“老子的手被踩断了,赔钱!”
“老子肠子都快踩出来了,叫你们东家出来!”
躺在地上的,有两个爬了起来。一个握着手腕,另一个则抚着肚子,都面逞痛苦之色。
“老子还挨了两肘子呢,看,这里青了……”有人撩起衣襟:“老子又不是阿猫阿狗,这打可不能白挨!”
“对对对,叫你们东家出来!”
“赔钱!”
“赔钱!”
一时间,大厅里群情激愤,大有再次发生混乱的趋势。
“闭嘴!”一声断喝,似炸雷般滚过,炸得所有人的耳膜一震。
萧绝站在人群外,一惯都吊儿郎当的俊颜,此刻隐隐挟着几分戾气,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视线缓缓这么一扫,如冰锥划过,冷厉而阴鸷,教人直泛鸡皮疙瘩。
仿佛一根看不见的弦绷着,别说说话,连呼吸声稍大一点都不敢,大厅里静得针落可闻。
萧绝缓缓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倒在赌桌旁的夏雷。
他静静地趴卧在地上,衣服底下还露出一锭银子。
萧绝俯身,将手指伸到他鼻间。
不出所料,早已没了呼吸。
抬起脚尖轻轻一勾,再一挑,夏雷便被翻了个个。
他两眼圆睁,双目血红,口鼻间到处都是鲜血,双手还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一堆金银珠宝。随着翻动,咕咚咕咚,几锭金子掉落在地,金珠子更是滚得满地都是。
萧绝伸手按了按,胸骨软软地塌下去,很明显肋骨被踩断了好几根。
胳膊,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上印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脚印,早已分不清原来的颜色。甚至连头发上都沾了泥屑,束发的紫金冠已踩成薄薄的一片。
“死,死啦?”离得近的几个,都被夏雷那狰狞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不知谁发出一声尖嚷:“杀,杀人啦!”
象是捅了马蜂窝,轰地一下,人群如潮水般向着出口跑去。
“站住,都不许动!”魅影跳到桌子上,厉声喝道:“现在出了命案,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必需通知临安府,等杵作来验过尸,衙役录过口供后再走。所有人都不许乱动,老子对谁不客气!”
毕竟不是寻常的赌坊,大家都有身家背景,并不会似市井赌待那样,给人一句话就吓得不敢动弹。
平时惧怕京都小霸王,此时出了命案,却是谁也不想沾上,也就把那惧怕去了几分。
人群里立刻有人反问:“凭什么?明明是你们赌坊管理不善,才出了命案,于我等何干?”
“就是!”有人质疑,就有人响应:“老子还没嫌你们晦气,你们倒敢怀疑老子?咱们现在要回去,你们凭什么拦?”
于是,一堆人都往门口跑。
这么多人,个个都是权贵子弟,魅影可不敢真的动手。
“七爷~”犹豫着,看向萧绝。
“封。”萧绝目光含煞,冷冷迸出一字。
小蒙抽出腰间朴刀:“组队!”
平日满面笑容在赌场里穿梭的伙计,纷纷抽出朴刀,变成暗卫迅速组成两道人墙,随着轧轧轻响,两道厚约三寸,二丈宽的铁匣缓缓落下,封住了通往外界的两道门,瞬间把赌场围成了铜墙铁壁。
看着两那道从天而降的黑漆漆的铁匣,众人目瞪口呆地,均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萧绝含笑抱拳团团一揖:“非常时期只好用非常手段,请各位稍安勿躁。所有损失,自然也都算在小爷身上。另外,每人再奉送一千两,算是小爷给各位压惊。”话一落,小蒙立刻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木匣子,按人头开始分发银票。
有人在人群后面嚷:“老子有几项重要合约要谈,你把老子关在这里,合约谈不成,由此带来的损失是不是也算在你身上?”
萧绝抬眼望去,那人立刻缩肩低头。
“永盛茶行的少东家,王逸轩。”魅影低声提示。
“原来是王少东,久仰。”萧绝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说。”王逸轩干笑两声。
“永盛茶行不是做茶业的吗?”萧绝却不再理他,略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时候改成遛鸟斗鸡了?”
永盛茶行是大齐最大的茶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王逸轩就是如今永盛茶行老东家的长房嫡孙,却是因自幼娇惯了,养成不务正业的性子,成天遛鸟斗鸡,章台走马,吃酒赌钱玩女人,出手豪阔,王老爷子提起这个孙子便气得头疼。
是以,萧绝此话一出,立刻引来轰堂大笑。
萧绝却面容一沉,一丝笑容也无。
众人笑着笑着,便不敢笑了,大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自有人去报了临安府尹,夏雷是朝廷命官,堂堂五品镇抚,虽丁忧卸职没了实权,五品的官身却是还在的。何况,韩宗庭与平昌侯府还是姻亲。
闻得夏雷身亡,不敢怠慢,当即带了杵作,衙役急匆匆赶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宗庭进到赌场,看到夏雷的尸身,忍不住发抖。
萧绝摊了摊手:“正要韩大人查个水落石出。”
暗卫负责维持秩序,衙役把人一个个带到隔壁的小间里去问话做笔录。
尸体被抬到一间屋子里,衣服剪开,身上无数瘀青,看上去惨不忍睹。
萧绝只等杵作验完尸,死因与他所猜测基本吻和。
夏雷是被人一脚踩断肋骨,骨头刺破心脏和肺叶,胸腔大量积血,窒息而亡。其余的骨折都是死后发生。
萧绝与他交过手,夏雷是五品镇抚,一身功夫称不上绝世高手,却是在沙场上真刀真枪跟人拼出来的,扎实得很,绝对不是只会唬人的花架子。
且,他心思狠毒,思维敏捷,反应奇快。
但就是这样的夏雷,却在灯灭的一瞬间,被人一脚踢中后心,立时骨折毙命。
当然,夏雷那时已经输红了眼,心思全在那些金银珠宝上,又想着现场有一百双眼睛盯着,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下,被袭击成功丧了性命,也不稀奇。
然而,对方却为了区区一点金银,敢在大庭广众下杀朝廷命官,又能抢在灯灭,众人涌上来抢钱的一瞬间杀人!再利用狂涌而上的人潮,将自己的嫌疑减到最低——夏雷倒下的地点,离赌桌只有半步不到,踩着他的尸身去抢钱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最讽刺的是,那些油灯,还是夏雷自己亲手打灭的——最起码,在众人的眼里看起来,是由他打灭的。
每枝牛油烛附近,都能找到一锭银子——所有人都看到,他拿银子砸人!而夏雷的箭术号称百步穿杨,这么短的距离里,用银锭打灭几枝烛火,实在是小事一桩!
而当时,他输了个精光,情急之下开始抢钱。于是,打灭烛火的动机很明显——制造混乱,好乘机带着银子逃跑!
很显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口头争执临时起意的错手伤人致死案,而是一桩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无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杀人的地点,对现场人物心理的掌控,都堪称完美。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掠而过,萧绝面容一沉,猛地站了起来。
“七爷~”韩宗庭吓了一跳。
“我还有事,韩大人慢慢查,失陪。”萧绝朝外走,看起来从容不迫,实际移动的速度却相当快,话落,人已出了屋子。
魅影打开了通往甬道的暗门,萧绝闪身而入。
韩宗庭追过来:“七爷。”
“韩大人,”小蒙适时迎上,微笑道:“我是赌场的负责人,七爷交待这件案子由我负责协助大人查办。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呃~”韩宗庭看着徐徐落下的铁匣,讪讪地退回小房间。
萧绝一声不吭,朝着落梅居疾奔。
魅影起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了他走的方向,渐渐明白过来:“糟糕!”
平昌侯府与萧绝之间数次发生冲突,所有人都知道萧绝与夏家几兄弟不和。
夏雷已经死了,如果夏季也在同一天死在青莲居,跟他死在一起的董艳琰,那位可是左督御史的亲外甥!
换言之,夏季绝不能死,否则萧绝的麻烦大了!
监控室里,暗卫倒在地上,颈间一个血洞,是一剑穿喉,瞬间毙命。
通往落梅居的暗门大开,血腥气扑面而来。
萧绝踏进去,一眼就看到赤身果体被绑了四肢,呈大字状吊在拔步床上的董艳琰。
白玉似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身上各种被火炙烤,锥子扎破的伤口随处可见。
双目圆睁,满眼都是惊恐,泪水,汗水,以及红浊相间的液体弄得到处都是,场面糜艳而诡异,望之怵目惊心。
临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排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包括各种材质的玉势,红色的软绳,油灯,蜡烛,还有个小巧精致的铬铁……
当真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有的沾着血,有的还干干净净……
饶是魅影看过无数生死的,也禁不住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低咒了一句:“操,这他妈还是人吗?”
一样的是唱戏,董公子却并不靠此赚钱,不过是在家里闷得慌,闲得无聊跑出来玩票而已。
自小娇生惯养,长得更是比女人还美,虽有龙阳之好,往日的情人都爱惜他的容貌,又碍着他的家世,哪个不是将他爱得如珠似宝,几曾受过这种非人的对待?
没看到夏季,魅影喘了口气:“那个禽兽呢?”萧绝抬起下颌,朝里面一指。
魅影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双脚。
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夏季倒卧在床脚,背后一柄匕首刺破心脏,再破体而出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淡淡的寒芒。
与卧室相连的隔间里,一个面目姣好的少年,神情安详,衣服整齐地趴在桌上,如果不是他嘴角流出的那丝黑血,和里间诡异的场景,魅影几乎以为他在沉睡。
魅影走进去,见桌上摆着一封书信,一枝狼豪搁在有砚台上,砚台里的墨汁还未凝固。
“爷~”魅影只觉血往上涌。
若不是那个少年面孔极为陌生和躺在密室里丧了命的暗卫,他几乎以为这就是爷本来的计划,只不过提前了!
萧绝却看也没看,转身走了出去:“通知韩宗庭过来验尸。”
两人并肩出了青莲居,魅影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件谋杀案,显然是同一个人策划的!可是,是谁呢?”
萧绝弯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那不是来了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数丈外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男子,整个人隐在暗处,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经完全融进了夜色,只剩下一双炯炯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精光。
她是本王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4-1-19 23:12:42 本章字数:3360
魅影往前走了二步,认出来人,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王爷?”
南宫宸微微一笑,被揍得乌青的脸还瘀血肿涨着,竟然在狼狈中硬生生地笑出几分优雅:“七少,咱们又见面了。睍莼璩晓”
萧绝斜眼看着他,十分不屑:“王爷阴魂不散,可是嫌方才揍得还不够狠?”
南宫宸轻描淡写地道:“比武切磋,胜败乃是常事,本王贵为皇嗣,并不需与人博命,练武目的是强身健体;与那些终年混迹市井,靠着打架骗吃骗喝的混混无赖自不能同日而语。”
魅影嘴角一抽烨。
擦,素日只以为爷是个嘴毒心黑脸皮厚的,没想到这位爷居然也不惶多让!
明明是挨揍,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掰成了比武切磋,反过来还骂爷是个市井无赖!
这两位还真是池里的王八塘里的鳖——都是一路货诬!
萧绝却并不着恼,漫不经心地道:“倒是我小瞧了王爷,以为打一顿能老实,不料没躲起来哭,竟还杀了一记漂亮的回马枪。不过,王爷若以为凭这点子小事就能让小爷栽个大跟头,从此一蹶不振,简直做梦!”
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神机营还怎么混?
南宫宸笑了,语气一往既往地倨傲和张狂:“你便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奴才,哪值得本王如此费心?打杀那两条狗,不过是替阿蘅出口恶气罢了!七少却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岂不是徒惹笑话?”
之前骂他是混混无赖,萧绝无动于衷,可是“替阿蘅出口恶气”这句话一出口,却彻底激怒了萧绝:“阿蘅的事,小爷自有主张,你凭什么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南宫宸目光一凝:“就凭,阿蘅是本王的女人!”
魅影猛地瞪大了眼睛,强笑道:“王爷,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二小姐怎么突然成了香饽饽了,侯爷,世子,王爷,一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连礼仪廉耻都不顾了?
萧绝额上青筋暴起,捏得拳头咯咯做响:“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萧绝,你听好了!”南宫宸凛容,一字一句地道:“阿蘅是本王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魅影一个哆嗦,下意识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萧绝的腰:“爷,冷静,您千万要冷静!”
一边冲南宫宸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爷,您就行行好,别再刺激我们爷了!”
说什么不好,偏要拿二小姐来说嘴,这不是自个找死吗?
全临安谁不知道萧家和杜家联姻了?婚书上的墨迹还没干呢,就算你是龙子皇孙,特权在握,也不能把强夺人妻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这可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尤其是,这家伙态度还这么嚣张!
连自个听了都恨不得一拳把面前这张脸打成烂杮子,爷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问题是,今晚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实在是不能再闹出人命来了啊!
萧绝死死地瞪着他,双目发赤,却只是呆呆地站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嗡嗡做响。
他说什么?阿蘅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
那么,无言那贼秃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之前那些前世的故事的猜测也都是真的?
阿蘅和他前世真的是夫妻?
现在是什么情况?
夫妻二人都带着前世的记记投胎转世?
啊呸呸呸!阿蘅怎么可能是南宫宸的妻?
阿蘅已经与自己正式订了亲,三个月,不两个月之后就是他的妻了!
明白了!准是无言受了南宫宸的指使,故意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目的当然是拆散他和阿蘅。
躲在背后造谣中伤不顶用,只好跳出来,张牙舞爪了!
想得倒美!莫说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太过荒谬他根本就不信!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
前世的事情,难道还想带到今生来?阿蘅若是对他难已忘情,又怎会答应嫁给自己……
呸!皇帝的儿子又怎样,敢打阿蘅的主意,一样踩在脚底揍得满脸开花!
顷刻之间,已经有无数个念头闪过脑海,心里更象是塞了一团乱草,又闷又堵得发慌!
南宫宸冷笑着一迭声地道:“萧绝,你凭什么娶阿蘅?你能替她做的,本王照样做得到;你不能替她做的,本王依然可以做到!”
萧绝狂吼一声,带着魅影一块冲了过去:“小爷能替她揍你!”
这一次南宫宸有了准备,微微侧身,轻松避过:“念在你对阿蘅一片痴心,以前的事本王不与你计较,咱们一笔勾销!劝你早些放手,安心跟付姑娘过日子,也省得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深情厚谊!今日之事,不过是警告。倘若再不知天高地厚,一味纠缠阿蘅,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不止魅影皱眉,就连一旁侯着的陈泰陈然都觉得脸上发烧了。
强夺人妻就算了,还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啧,王爷被揍了那一顿之后,果然是世子爷附体,无耻的功力迅速飚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