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入旋窝,很快就剧烈摇晃起来,甚至好几次险些翻船了,幸好他们彼此都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在混乱,以他们的力量至少不会在旋窝里失散。
而心云又一次被孤立了,独自一人远远在船头,即便她有心过来,也无力办到,她只能紧紧抓住船舷,做了个结界保护自己,让自己不摔出去。
很快,船只随着一圈圈旋窝,越来越快的高速选择,不一会儿便接近了旋窝中心,刹那间,只见白芒一幻,巨大的船只竟一下子就消失在旋窝中心里,不见了!
而随着船只的消失,死亡旋窝竟缓缓地放慢了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竟化成了一圈圈波纹,一圈圈晕开来,渐渐地,风平浪静…
…
给读者的话:嗯,更早了,今天要事出门,连夜写好提早发上来。
☆、1220离歌是不能招惹的
留仙岛西边的海面上风平浪静,骇人的巨大旋窝早已消失不见,然而,平静的海面之下,却是另一番场景!
诚如紫晴他们所猜测的一样,扶桑木船并非在海上行驶的,只要能坐得下人便好,此时此刻,他们就在巨大的水窝之中,随着一圈圈旋窝,缓缓往海底深处前进。
比起之前海面上那个旋窝,这个海底旋窝更像是他们在弥天深海里见识过的那个海底旋窝。
只是,速度远远没有那么慢,紫晴他们坐在船里,都不用牵手,不用搀扶,一样可以坐得很稳。
而且,两边的海水分明离得很近很近,却一点儿都没有沾湿他们,仿佛是独木船在海水里开出了一条专用通道一样,不用龟息,呼吸说话都如在陆地上一样。
虽然是平稳下来了,五个人却还是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紫晴他们四个人坐在船尾,心云独自一人坐在船头。
即便不是有意思的,却还是分明的生疏,孤立了。
心云眼底闪烁着复杂,她当然知道,这帮人不是真正信任她的,但是,她并不在意那么多,如今,他们砍下扶桑神木了,也进入了死亡旋窝,不可能再也回头路,即便现在撕破脸,她也不怕他们!
当然,此时此刻,她并不想撕破脸,还是想陪他们玩玩的,尤其是那个书生。
“不会带我们去弥天深海吧!”紫晴低声喃喃。
百里尾生从方才至今,都一直在打量周遭,在紫晴他们眼中,周遭除了水还是水,昏暗一片,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在百里尾生眼中却不一样,身为鲛人,对水域区别他当然是有特殊的敏感性!
半晌,百里尾生才低声道,“就是我刚刚渐进来的旋窝,和弥天深海的死亡旋窝一摸一样,只是水流的速度,力度明显慢了。”
“那还要扶桑木作甚?”君北月不解,没有扶桑木,有百里尾生在,他们一样能克服得水流的压力呀!
这个旋窝是扶桑木激起的,扶桑木的存在,必定是有意义的!
百里尾生没说话,继续看着周遭,眼底藏着一抹狐疑,没再说话,平静之中,心云打开了结界,小心翼翼朝百里尾生走来。
百里尾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一旁的海水,并没有注意到心云的举动,而他背后,紫晴和,君北月和轩辕离歌三个家伙,三种表情,尤其是紫晴和君北月,分明是幸灾乐祸,只是有好戏看了。
心云在离百里尾生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坐下,见百里尾生没理睬她,便道,“百里公子,刚刚…多谢你了。”
百里尾生怎么可能没发现心云靠近,他本没打算理睬的,听了这话,顿时有种心堵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多谢他?
有什么好谢的?
“如果不是你想出那么好的办法,我都不知道怎么上船呢!”心云微微笑着。
呃…
百里尾生这才听懂她的话,顿是仰天望天,这个女人恶不恶心呀,装模作样就算了,说话还如此装嫩装傻。
他狠狠把她按入船里,这就是好办法了?
百里尾生有种被打败的感觉,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女人,只能干笑了笑,转头继续看周遭的海水。
紫晴坐在最船尾的地方,在君北月后面的,偷偷的扑哧笑出声,心想,百里尾生也百里尾生,就该这么恶心的女人来恶心恶心你,看你平日还敢调戏别人!
独木船在旋窝中平稳穿梭,渐渐地旋窝的水圈越来越小,而周遭海底的一切也越来越清晰,本该黑暗的海域,因为周遭无数灯鱼而变得昏暗,昏暗中,一群群游鱼,在灯鱼光源的照耀下,显得五光十色,美轮美奂。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真美呀!”
心云淡淡感慨着,伸手想去触碰从身旁流淌过去的鱼群,只见她的手指伸出,鱼儿们便受了惊吓,一大群全都涣散开来,在昏暗的海底,就如同夜黑里上天的神明打破了琉璃灯盏,粉落天空幻化成满天星辰,美得令人窒息!
不仅仅心云,紫晴也沉迷在这美好之中,只是,她总觉得这如仙境一般的美景,美得很虚幻,正琢磨着,这才恍然大悟,其实,周遭的一切,不都是虚幻的吗?
这里,除了她,北月和百里尾生,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就连同阿离,都不过是一缕不明命运的孤魂。
思及此,紫晴心头不自觉掠过了一抹哀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遭游来游去的灯鱼,竟一条一条,接二连三的熄灭了,顿时,原本的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开越昏暗,越来越像他们刚到留仙岛的第一个晚上,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时间,大家全都戒备了起来,君北月第一次时间就是揽紧紫晴的肩膀,可谁知,心云却吓得尖叫起来,“啊…”
这个女人,不是吧!
前几天还能在深夜里扮鬼吓唬他们,现在倒好,居然会怕黑,这不是挑衅他们的智商水平,又是什么呢!
“啊…太可怕了!”
心云一边叫喊着,一边竟朝百里尾生这边扑过来,百里尾生似乎早就有准备,火石电闪之际,猛地就闪躲到轩辕离歌身后去,当轩辕离歌当挡箭牌!
轩辕离歌眸中掠过一抹不悦,眼看心云就要扑上来了,他居然脱口而出,“心云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上百里公子了?”
这话一出,别说轩辕离歌背后三位损友,就连装腔作势想跟他们玩玩的心云也都愣着了。
谁都没有想到轩辕离歌这个家伙看起来那么俊逸如仙,这么飘逸出尘,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直接的话!
这到底是谁玩谁呀!
轩辕离歌,你这么问,让人家戏还怎么演下去,你让百里尾生又情何以堪呀!
心云僵着,面对意料之外的情况,莫名有些慌,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没…没…”
“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怒声道,“轩辕公子,你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面对心云的怒意,轩辕离歌无动于衷,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心云气得险些吐血。
☆、1221 奸情什么的有木有
面对心云的怒意,轩辕离歌无动于衷,只淡淡道,“若是不喜欢,你一个姑娘家何必如此投怀送抱?”
轩辕离歌这话,可不再是玩笑,说轻了那是嘲讽,说重了,那便是侮辱了呀!
紫晴躲在君北月背后看着,不自觉收起看戏的心态,发现自己这个时候才知道轩辕离歌一直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呀!
“你!”心云怒声,立马辩解,“轩辕公子,身为一个男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如何投怀送抱了!”
“那你靠这么近作甚?”轩辕离歌又问,这个男人,明明是在刁难、羞辱一个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看他平静清冷的样子,还是听那他凉凉的声音,都不会觉得他不风度,只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偏偏就是这种冷漠,令人更加的想接近他,了解他。
如果说心云是极品的,那么,对待轩辕离歌对待她的这种方式,也可以称之为极品了吧!
面对如此做作的女人,有些原则可以没有。
心云沉沉的深呼吸,藏在长长袖中的拳头早就握得紧紧的,如果不是她怕麻烦,早就杀了这帮这个男人!
她忍了,她要看看到底最后谁哭谁笑!
她选择避开轩辕离歌,看向百里尾生,“百里公子,你也这么认为吗?”
谁知,躲着在轩辕离歌背后的百里尾生居然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心云这才有点消气,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就是可以把玩笑开过头,但是,男人不可以,就要有风度。
百里尾生,不愧是鲛族后人,不愧是她瞧上眼的人。可谁知,百里尾生下一句却道,“我觉得你这么个姑娘家,不仅仅不知自爱,而且太作了,前些天才扮鬼吓人,今日就能怕黑怕成这样,你这么假,你心上人知道不?”
心云怎么都意料不到,百里尾生话锋一转,居然会如此毒舌,她心口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
君北月和紫晴在后头远远地看着,他们从来就没完全相信过这个女人,当然,即便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不会与之为伍,与之为友。
这样的女人,也该让她知道,男人的风度从来都是看对象的。
心云怒在心中,一双凤眸瞪大老大老大,看着轩辕离歌和百里尾生,再怒,却始终没有动手,就是怒怒的盯着他们两男人看!
然而,不管是百里尾生还是轩辕离歌,都毫无压力,这两个家伙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这辈子也不知道被女人盯了多少次了。
任由心云盯,两人自顾自在的,一个继续观察周遭海水的变化,一个则是静默地坐在那里,目空万物。
两人不理睬心云,心云反倒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再闹下去一样是自找羞辱,而不闹,却没人给她台阶下。
最后,只能是她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悻悻地低下头,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径自小心翼翼又回到船头去了。
轩辕离歌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表情,而百里尾生却乐了,铁哥们一样,一把揽住轩辕离歌的肩,笑道,“小离离,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毒舌呀!”
轩辕离歌没回答,伸手掐住百里尾生的手腕,拿开他的手。
百里尾生这一手才刚刚放下,这一手立马又揽上来,好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嘴里问的却是,“小离离,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话一出,紫晴和君北月的表情都僵了,可轩辕离歌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就在这样的面无表情中,他的胳膊肘猛地就往后捅去,狠狠捅在百里尾生的胸膛上,疼得他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就连手也动弹不了。
而这个时候,轩辕离歌才慢条斯理,优雅从容,轻轻地将百里尾生的手拨开。
这厮下手真心不是一般的重,百里尾生疼了半晌才缓过劲来,正要说话的,然而,这时候,原本同海平面平行,缓缓行驶的船突然一顿!
类似于急刹车的效果,瞬间就让船尾的紫晴他们全都往前倾去,更令人招架不住的是,船顿了一顿之后,船头居然马上往深海里栽入!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紫晴他们都还没人缓过神来呢,整艘独木船便成了和海平面垂直,倒插而下,虽然他们没有摔出船去,却全都拥挤到了一块!
轩辕离歌狠狠地撞上心云,百里尾生撞上轩辕离歌,君北月撞上百里尾生,紫晴则撞在君北月怀中了。
无疑,紫晴是最幸运的一个,而心云则是最悲催的一个人。
一时间,每个人都晕眩无比,无法自控,只听得混乱之中,百里尾生惊呼,“出旋窝了!”
混乱之中,大家不仅仅晕眩,而且还失去了自控能力,仿佛失重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无法使出力气,只觉得随着船只的下潜而不断往下,越往下越黑暗,不一会儿,眼前便一片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众人也纷纷清醒过来,发现,大家都还在船上。
而且,全都是倒立的,独木船也是倒立在地上的!
心云被压在最下面,面对船板,看不到她的脸,她之上,依次的轩辕离歌,百里尾生,君北月,紫晴。
虽然压成了一堆,但是,大家竟都还彼此牵着手,一个接着一个紧紧地握住。
他们也都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握住对方的手的,到底是自己主动伸手去握的,还是对方伸手过来的。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危难之中,没有人是自私的,都还惦记着身旁的人。
缓过神来,很快,紫晴便急急跳下来,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散开,很自然的松开了彼此的手。
最后,就剩下心云被压在最下面,面贴着船,那身子骨真心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扁,有些不忍直视呀!
因为不忍直视,所以,紫晴他们全都选择了忽视,此时,他们正在环视,观察周遭的环境。
他们明明是往海底走的,怎么就到了一片山林里呢?
这…是什么地方?
☆、1222君北月的不解
这是什么地方?
四面环山,他们就在中间的小盆地里的,紫晴都有种错觉,他们到了山沟沟里了。
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山脉并不高,却是一片片,连绵不断,看到尽头处,只见天和山交汇在一切,形成了一条漫长的山脉线。
而北边则不太一样,北边不像其他三个方向有连绵的大山脉,而就只有三座前后排列的单独大山,五座大山一座比一座高,第一座的山顶才达第二座的山腰,而第二座的山顶,才到第三座的山腰,如此递增上去。
第五座的山顶,云雾迷蒙,似参天而上,都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第五座大山后面会是什么。
这个地方,如同留仙岛一样,安安静静的,甚至,就连飞鸟的踪影都没有,满山郁郁葱葱的,除了绿还是绿。
众人狐疑的时候,心云这才舒展开身子,缓缓从船里爬出来,发丝凌乱,衣衫凌乱,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不是紫晴错觉,她总觉得心云的五官似乎都不一样了。
心云不断地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看着紫晴他们,不见愤怒,也不见不悦,就是楚楚着一双眸子,盈着些许泪光。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柔柔弱弱,让人一看到就想保护的女子,尤其是此时这双略微带着那么一点点哀怨,凄楚的模样,冷是令人心生怜悯!
也不知道是紫晴天生对这样的女子没有什么抵抗力,明明知道这个女子在装,明明知道这女子不简单,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心生出淡淡的怜悯来。
看着她低着头,形单影只,静默地整理头发、衣裳,紫晴忍不住好奇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独自一人留在留仙岛呢?
她在留仙岛那么多年,该有多孤单呀?
然而,当心云抬起头朝她看来的时候,紫晴这才回神,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暗骂自己抽风,同情她作甚?同情这种东西,最没意思了!
收拾好自己,心云便走了过来,似乎学乖了,没有再出声,乖乖地在一旁等着。
君北月他们三个男人讲四个方向都观察了一遍,似乎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刚刚那个缓慢的旋窝,就是弥天深海的那个死亡旋窝,后来船倒立起来,就改变了方向,好像走了另外一条通道。”百里尾生认真道。
旋窝这种东西,外人看来很可怕,但是鲛人看来,却是一种通道。
“看样子扶桑神木的作用就在这了!”君北月弄明白了,死亡旋窝不过是一个入口而已,死亡旋窝里有其他通道,而要进入通道,则只有扶桑神木才能引领。
这一切听起来都如此不可思议,但是,这个地方本就是个认为创造出来的世界,南诏乐师是这里的统治者,他为何要把这一切创造得如此复杂呢!
君北月看了紫晴一眼,隐隐有种感觉,他们走的这条路似乎被故意复杂化了,似乎并不欢迎他们进来。
而且,这个通道明显和鲛人脱不了干系,三百年前的事,可有鲛人插足?
如果真的是不欢迎外人进来,那南诏琴师又为何要留下离殇和两把魔筝,留下那么多线索让后人寻找呢?
这一切,似乎很矛盾。
这后头,又藏着什么秘密呢?
君北月有种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感觉,却也有一种离阴谋也越来越近的感觉,他深邃的眸光扫过心云,只停了片刻,便不动声色移开了。
百里尾生敲了敲独木船,问道,“这都没水了,我们怎么回去?”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朝他看过来,大家已经很久都没有考虑过怎么回去的问题了。
而这个问题,又摆在眼前,他们坐船从海里来,如今四面八方全是山,一条线索都没有,别说怎么回去了,就连回去的方向都不知道了呀!
“不管怎么回去,先考虑考虑,我们往哪走。”紫晴认真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该在半路上思考怎么回去的问题…虽然,她可想可想她家熊小宝了,天晓得那孩子怎样了呀。
在场都是豁得出去的人,听紫晴这么一说,百里尾生一脚踹倒独木船,暂时把回去这件事抛到脑后,道,“来吧,商量商量,往哪走。”
“这里还不孤岛。”君北月很肯定,虽然叫做孤岛,但是一开始他们都还不敢肯定那就是一个小岛,可后来南诏王证实了,孤岛确实是一个海岛。
这里四面环山,如此宽广,必定是大陆。
“这么说他们还没到!”百里尾生蹙眉道。
紫晴又看了周遭一圈,正要开口,却迟疑了片刻,转而问心云,“心云姑娘,你觉得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心云环视了一圈,思考了片刻,才道,“要不,往北边吧,北边就五座山,虽然山高了点,但是,总比其他三个方向延绵不断,一层层山脉来得容易走些。”说到这里,心云又思考了好一会儿,试探地道,“那么高的山,也不知道山的那一头是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紫晴他们在琢磨的,只是,从心云嘴里说出来,却有种只得玩索的意味。
紫晴看了君北月他们一眼,只见他们都点了点头,才对心云道,“你就听你的,我们走北边!上山。”
这话一出,心云就紧张了,“寒姑娘,你别说听我的呀,我就是说下我的看法,我也从来没来过这里,万一弄错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有句话叫做也解释越掩饰,解释越多露馅越多。
虽然紫晴对心云不了解,但是,她这样的反应更是让紫晴他们起疑。
然而,即便前面凶险,陷阱,他们还是要往前走,他们是来找人,找真相的,既然来,就不怕凶险!
北月在,臭书生在,阿离也在,她还有什么好害怕,好顾忌的呢?这一路,她是最幸福的。
“放心,就算前面是陷阱,也不怪你。”紫晴意味深长的安慰心云,冲君北月他们招了招手,眸光烁烁,一脸精神,“上山!”
心云又是走在最后的一个,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唇畔那一抹阴鸷的弧度越来越大。
“第五座山之后是什么?”她在心中冷笑,“看到的那一刻,就是你们的死期!”
给读者的话:
前几章时间错了,心云只待了二十多年,没有几百年,几百年是幻境外的时间,已经做修改,谢谢提醒!么!
☆、1223垫脚石
说上山就上山,在高的山紫晴他们都征服过,何况眼前这第一座山也并不算高,这山上明显没有人迹,君北月走在最前面,路都是他开出来的。
虽然要自己开路,但是,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猛兽,也没有什么陷阱。
只是,当他们远远的眺望到山头的时候,却纷纷止步不前了。
这座山的山头好生奇怪,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好歹他们也过了山腰,山顶上的石头、树木之类的,应该可以看清楚了呀!
可是,从这个角度斜视上去,就真真什么都没有,似乎山顶很平坦,如此怪异的现象,无疑,山顶必有危险!
“心云真是会指路,果然有陷阱。”百里尾生调侃道,他多大肚呀,并不会因为刚刚的“小矛盾”而不开玩笑。
“要不,我们下山吧。”心云连忙回答,声怯的,特怯懦。
“有陷阱说明你指路指对了!”紫晴笑道,催促君北月上去。
百里尾生和紫晴两人一前一后两句话,再笨的人也都听得出来不对劲了,心云沉敛着眸子,她知道,这帮人不仅仅对她起疑心,而且有所戒备了。
只是,那又怎么样,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挑衅,激将得了的人。
大家怀着疑惑的心情,继续往山顶爬,然而,当他们抵达山顶,看到眼前的一切时,真真给吓了一跳!
太意外了!
只见整个山顶非常平坦,光秃秃的,竟是一片湿湿的泥地。
这是什么情况?
山顶很宽阔,或许说是这片泥地很宽阔,对面就是一个坡度不答的山坡,连接了第二座山的山腰。这种诡异的地形,紫晴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地形并不是他们考虑的,他们考虑的是脚下这片泥地。
怎么可能会在山顶上有一片湿润的泥地呢?如果说这里头没有玄机,紫晴绝对不相信。
君北月目测着距离,正要开口,百里尾生便道,“我看在这边助力跃过去,还是办得到的,我先试试。”
从他们站的地方到对岸,大概也就十多补的距离,对于他们习武之人,并不算难。
百里尾生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只要他一动,应该会有异样出现,他这是想拿自己去引出危险呢!
正要跃起,君北月却拦下,“我来。”
谁知,话音一落,一旁静默着的轩辕离歌早就动手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更不飞跃不起来,使不出轻功!
“怪了!”他惊声,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见状,君北月和百里尾生也试了试,紫晴也跟着尝试,这才发现所有人的武功都尽失!
“这才是陷阱!”君北月缓过神来,很肯定地说道。
百里尾生不信,又试了几次,却都无法使出轻功,要知道,十多步的距离可不近,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的,腿有特长,可一步跃出却也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呀!
无疑,麻烦了…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心云陡然惊声,“你们快看,回去的路不见了!”
众人循声看去,顿时倒抽了一大口凉气,只见背后的一切竟全都消失不见了,不仅仅是他们脚下这座山的背面,就连他们刚刚踩过的盆地,其他三个方向的山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
说得刚直接一点,就是他们背后一片空白,白茫茫,什么都没有,只有天空,没有大地,他们现在就相当于站在悬崖上,背后是不知深浅,不明情况的深渊,而前面是一片湿润的淤泥地。
无疑,麻烦更大了…
后无退路,不管怎么样都只能往前走!
“难道要一步一步踩过去?”百里尾生问道,虽是淤泥之地,还是可以走的,怕就怕走下去,会有什么陷阱。
然而,轩辕离歌却蹲下身子,轻轻抚过脚边的淤泥,连连摇头。
一旁,君北月也盯着淤泥看,一脸复杂。
“怎么了?紫晴不解。
“这不算是淤泥吧,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东秦和西楚境内,特有的一种沼泽地。”轩辕离歌认真道。
大秦境内的地形,地势他再熟悉不过了,即便这片沼泽地不大,但是,一摸到泥质,他便可以百分百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