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是轩辕离歌亲自赠琴,就说这无筝之名贵,全天下就只有两把魔琴,一是“血筝”,二便是“无筝”了呀!
就在众人惊呼之时,紫晴居然拒绝了,“轩辕公子,无功不受禄,紫晴不过巧合谙熟指法罢了。”
这话一出,全场更是哗然一片,紫晴无疑是焦点中的焦点!可紫晴却无动于衷,佣兵生涯保留的习惯,无功不受禄,受禄比立功,别人的东西,她一向不会随便要,不管是多宝贵东西都一样拒绝。
楚飞雁那双凤眸迷得都快闭上了,寒紫晴这个庶女,这双破鞋,她凭什么这么傲呀!
轩辕离歌一愣,随即竟笑了,苍白的脸笑起来是如此好看,“琴师若无知音,当废双手,琴若无知音,当断其弦!”
说罢,竟后退一步,一手撑琴身,一手挑起琴弦,猛地便要扬起!
“等等!”
君北月竟出声拦下,“轩辕公子既有心赠琴,这把无筝,本王便代为收下,他日紫晴若真不喜欢,本王再归还,任你处置,如何?”
轩辕离歌迟疑了须臾,见紫晴没说话,便将无筝奉上,“那有劳曜王爷了。”
说罢,他这才转头朝天徽帝,淡淡道,“大周皇帝,此次文选琴斗,第一场,两者持平,第二场,曜王妃胜…”
话未说完,楚飞雁立马冷冷打断,“什么?”
“不该是长公主赢的吗?曜王妃可动也没动呀!”天徽帝不悦提醒。
“第二断曲风情况,并不适合同奏,稍又乐律常识之人都明白,同奏只会使其累赘拖沓,故而,曜王妃不动,是最明知的做法。”
这话一出,立马哗然一片,楚飞雁那粉白的脸立马黑沉!
“稍有乐律常识的人都明白?”
她愿负盛名的琴艺,她刚刚最卖力的表现,被众人赞许的演出居然…居然被当众批没常识!
众人都还未缓过神来呢,轩辕离歌便又继续又道,“第三场曜王妃胜,第四场曜王妃亦胜,此次文选,曜王妃并非略胜一筹,而是完胜。”
轩辕离歌的身份端在那里,即便他的解释很荒唐,也是权威呀,何况他还解释得如此合情合理,一时间众人都纷纷表示赞许,而此时楚飞雁那精致的小脸早已狰狞恐怖,她咬牙启齿,双手紧握,从小到大,她何曾如此输过,何曾输得狼狈过?
她原本自信满满准备迎接轩辕离歌的肯定的,可是,从头到尾,轩辕离歌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原本以为这一回君北月会对她刮目相看、印象深刻的,可是,那个男人此时正在为寒紫晴骄傲,寒紫晴都当众拒绝了的东西,他居然还帮她收下!
今日的荣耀,今日的恩宠,本都该属于她的!
寒紫晴!全都是寒紫晴这个女人的出现,她终是忍不住,握住了腰间长鞭,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楚天戈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冷冷沉声,“你做什么?”
“我要挑断她的手筋!”楚飞雁冷声。
“还有武选,你着急什么?坏了我的大事,我跟你没完。”楚天戈警告道,他欣赏寒紫晴,头一回能有女人得他欣赏,不过,如果不能为己用,他绝对不会留给君北月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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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骑射,有苦难言
听了楚天戈的劝说,楚飞雁顿时冷静了下来。
是呀,还有武选,一个让她正大光明废了寒紫晴的大好机会!
正说话间,却见君北月牵着寒紫晴走了出来,楚飞雁冷眼看着牵着的手,心中怒火愈甚,她发誓,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武选,她一定要废了这个女人的双手!
“父皇,文选紫晴获胜,武选,儿臣建议考核骑射之术,明日秋猎,可以此比试开场。”君北月淡淡道。
这话一出,紫晴头一个给惊了,她的膝盖还伤着呢,方才琴斗结束站到现在,已经隐隐有点疼了。
这家伙比什么不好非要比试骑射?撇开技巧不说,骑射最基本的必须有力量,否则技巧再好,也都是白搭,射箭拼的是臂力,而骑术拼的就是腿的力量了呀!
不仅仅紫晴惊,整个玄武大殿就没有个不惊诧的,君北月疯了还是傻了?
居然主动提出要比试骑射之术,要知道,西楚可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几乎人人都与生俱来有极高的骑射天赋,更别说是西楚皇室了,整个深渊大陆,就从来没有人敢跟他们比试骑术之术过的!
而恰恰,骑射之术正是大周最薄弱的地方,君北月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呀!
“好,大周皇帝,按曜王爷说的,武斗就比试骑射,为你大周秋猎助威!”
楚飞雁迫不及待开口,朝君北月自信一笑,她想人人都不理解君北月,就只有她懂他,比起文斗来,这个男人一定会更重视武斗的,他是大周的战神,是大周铁骑的主人呀,骑射之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机会来了,一个证明她比寒紫晴更有价值的机会来了!
天徽帝虽然狐疑却也欣然答应,“准了,就比骑射之术,安排在明日秋猎的开场,呵呵,朕期待两位的好好表现!”
紫晴一言不发,她知道即便现在不顾被怀疑告诉君北月她腿伤了,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她低着头,秀眉微拢,暗暗训斥着自己马场那一回真的是太大意了!
是夜,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直到夜深深,宴会才结束…
紫晴和君北月回到曜王府,并没有机会往西园去,而是被他带到了东园。
上一回独处,是在东园的温泉中,她被恼得险些杀人。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一片昏暗,君北月至今没说话,径自宽衣解带。
“臣妾不扰王爷休息,臣妾回去了。”紫晴很想走,虽就不到一夜的时间,至少还能想想办法让双膝再多恢复一点。
“你…”君北月故意拉长了语气,招手示意她过去。
“王爷,不早了,明日还需早起呢!”紫晴委婉拒绝。
君北月慵懒懒倚在高枕上,摩挲着下颌,淡淡道,“家规第一条,爱妃似乎总记不住呀!”
紫晴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冷厉,白日里要应付楚飞雁,大半夜的还要应付这家伙,着实无聊,早知道她什么都不做,就让楚飞雁嫁入曜王府来折腾他算了。
不过,回头想想,她还是不后悔,理由很简单,楚飞雁远远比君北月来得让人讨厌!
她一乖乖过去挨着他身旁坐,他大手立马揽住了她的腰肢,冷不防将他拉入怀中!
又来?
温泉池那边还没有玩够了?
“王爷,明日还有硬战,臣妾想休息了。”她可怜兮兮哀求,既是哀求,也是威胁。
他并不理,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揉着,笑道,“没想到你这双小手,如此之巧,都快追上轩辕离歌了。”
“王爷谬赞了,臣妾不过是恰好谙熟古筝指法,西楚长公主那才是真本事,今日若要臣妾盲弹,臣妾必会给王爷丢脸的。”紫晴谦虚道。
“是嘛,骑术是巧合,琴术也是巧合,你身上的巧合还真多?”君北月说着,手中力道顿紧!
这家伙果然又要找麻烦了!
谁知,紫晴正要解释呢,君北月却突然松开说,笑道,“不过…本王喜欢!”
这话,怎么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的!
紫晴狐疑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君北月拉着她躺下,也就只是揽着她的肩,并没有再多为难,“睡吧,明日本王给你配一匹好马!”
“王爷,臣妾还是回西…”
她话音未,他便冷冷道,“从今夜起,你就住东园了,这是命令。”
紫晴眸光方冷,君北月修长的腿立马缠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同第一次共寝一样,他似乎很习惯这个姿势。
忍,她忍,什么事情她打草惊蛇,忍不住过呢?
等秋猎过来,使者走了,她就不信他这匹脱缰的野马会一直住在帝都曜王府…
夜漫漫,整个帝都陷入了寂静,皇宫深处却还有一盏明灯亮堂着。
龙吟宫中,黑衣侍卫隐在暗处,整个龙吟宫看似平静,实则杀机重重!
七皇子君北耀至今还卧榻不起,知晓这件事的除了每日来换药的林太医之外,却都被灭口!
床榻前,一抹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梦幻得很不真实。
“此事…当真?”
清冷的声音,淡漠得不着丝毫稳定,似乎就不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声音,一如他的琴声,听过一次就一辈子忘不掉,是他,轩辕离歌。
“就在父皇召老四进宫那晚上我过去了,那个贱人,本皇子一定要她付出代价!”君北耀冷冷道。
“明日秋猎,你可会去?”轩辕离歌问道。
“去!本皇子就等着看她好戏!”君北耀怒声,至今滔天的怒意到无法平息。
轩辕离歌的目光放肆地瞥过他的下身,又问,“平白无故的,为何这般伤呢?”
“她那日说敢毁她清白的人,必要先…”
君北耀险些把“阉”字说出来,吐了一口气,愤愤又道,“就她的话来看,她是把我当作毁她清白的人了,我看国色天香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宫里那帮侍卫,还有那个杀手,这里头一定有秘密!”
见轩辕离歌没反应,君北耀眯起了双眸,阴鸷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楚天戈到底来做什么?”轩辕离歌说着,起身便走,竟对君北耀没有丝毫礼敬,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070武选,筹码倍加
帝都的西郊,就在皇家马场以北,是几座高山围成的林地,也正是大周的皇家猎场。
秋高气爽,原野辽阔,锦旗招展,大周的祖制,秋猎三日,皇室子弟,无论男女都必须到场。
天徽帝并没有女儿,却年年都会邀欧阳静诗出席,而这一回就连欧阳将军都没有出席。
在满朝文武官员面前,怡妃娘娘和君北辰今年的气势分明弱了不少。
就在猎场行宫前面的空地上,众人按地位尊卑依次就坐,瓜果美酒,珍馐美馔。
紫晴坐在君北月身旁,低着头,余光却一而再朝不远处的七皇子看去,这家伙病恹恹的,竟还能出席!
十皇子凑在七皇子身旁,正关切询问着,七皇子似乎没怎么乐意搭理,而轩辕离歌被捧着上宾,就坐在楚天戈兄妹俩之后。
这一场骑射之斗,按照皇室的考核方法进行,分别是骑、射,和骑射合并一共三场。
“大周皇帝,既是为大周秋猎助威,除了竞选曜王妃一位之外,我愿再加一筹码!”楚飞雁一开口就要加筹码,明显是早有准备。
“筹码?如何说呢?”天徽帝笑着,兴致不错。
“如果我输了,我亲自回西楚,率一万良驹相赠!”
楚飞雁一开口,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一万良驹是什么概念呀?
大周年年秋猎,西楚使者就带几百良驹过来,一万那得多少年才存得了呀!何况这良驹寿命有限。
一万良驹都可以直接组一支大铁骑了!
楚飞雁就算是胜券在握,也不至于如此大手笔呀!
就连天徽帝都难掩欣喜,他很清楚,楚飞雁这个筹码就是她嫁妆的一部分,得楚飞雁者,得西楚半壁江山,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一时间众人皆议论纷纷,不少人都纷纷朝君北月看来,确切的说是朝紫晴看来。
楚飞雁如此大手笔的筹码,她呢?她寒家呢?
就算是她寒家之主寒相爷都得对皇上俯首帖耳的,她区区一个庶女,拿得出什么东西来让人稀罕呢?
紫晴看了君北月一眼,这个男人今日一袭火红色骑装,同那一张冰雕一般的脸,一热一冷相映衬得神秘而迷人,他怎么想的。
不得不承认,那一万良驹,说白就是一万战马呀,连紫晴来自现代的佣兵都微微心动了,何况是他这位战神!
终于,君北月冷冷开了口,“如果紫晴输了,你要什么呢?”
楚飞雁那高傲的视线这才缓缓朝紫晴看来,冷冷道,“她的双手。”
“什么!”
十皇子脱口而出,而随即竟无人敢在言语,全场寂静,唯有山风呼呼而过,吹得锦旗喇喇。
只见君北月那鹰一般冷冽的双眸顿沉,震慑得楚飞雁都不自觉后退,嚣张气焰弱了好几分。
然而,楚天戈却大声扬笑,“曜王爷,怎么,不敢?”
“拿吾妻之手为筹码,本王不会做。”君北月冷冷道。
紫晴的骑术他见识过,然而,即便他料定了紫晴会赢,却也不会答应,他有他的原则。
这话一出,紫晴心头莫名一怔,不自觉转头朝身旁的男人看去,只见他侧脸线条刚毅俊美,散发出寸步不让的霸气。
“那她还能有什么筹码呢?”楚飞雁冷哼,有了楚天戈的支持,立马底气十足。
君北月正要开口,谁知紫晴却出声了,“王爷,这是臣妾同长公主的比试,筹码自当是臣妾之物,臣妾愿意以双手为筹码,同长公主赌上一局,为大周秋猎助威!
君北月迟疑着,然而紫晴却又道,“长公主,既你主动添以筹码,那紫晴也想再添一筹码,不知道长公主敢不敢接?”
“哼,尽管说,天下没有本公主接不了之事!”楚飞雁冷哼。
“如果紫晴输了,紫晴连这双腿也给你。”紫晴淡淡道,话音一落,君北月猛地转头,从侧脸看去,明明驯良着一张小脸,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这个女人疯了吗?即便她骑射之术再好,也没有百分百的保证呀!
“哈哈,可笑,你的双腿值几个铜板?本公主要你双腿作甚?”楚飞雁大笑,都快把紫晴羞辱到泥里去了。
谁知,紫晴却反问,“那长公主刚刚要我双手,岂不更可笑?”
一句就堵死楚飞雁的嘴巴,气得她冷声,“那你要什么?”
是呀!
她要什么?众人都好奇着。
“我要你西楚之军退出我大周幽云三界之地。”紫晴淡淡道,声音虽淡,却字字清晰,字字震慑了在场之人!
三阶之地是什么地方?
那正是大周幽云七州的地盘,同西楚和东秦都接壤,所以被称之为三界之地,当年幽云七州叛乱,西楚趁机进军,虽被君北月击退,去仍有一支骑兵留在三界之地。也因此,原本完全属于大周的这块三界之地成了两国兵力僵持的地方。
君北月曾多次进谏天徽帝举兵驱逐,可天徽帝却怯弱怕事,恐战乱再起。
众所皆知,这是君北月的心头痛呀!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紫晴认真的视线不离楚飞雁,这就是她要的。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仇恨,千百倍奉还;恩情,哪怕是点滴之恩,哪怕是一句真正的爱护,她都回报。
就为君北月那一句“拿吾妻之手为筹码,本王不会做”,这一场武斗,她一定要赢!
君北月看着紫晴,生平第一次有东西哽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女人…秋猎之后,不管她有多少秘密,不管她怎么想,他必坦诚相待!
就算楚飞雁再嚣张,再得西楚皇帝的宠,三界之地她都做不了主的!
那是楚天戈的地盘!那是西楚吞并东秦的必经之地!
她也被紫晴怔住了,怎么都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说出这样的话!
这下轮到了紫晴反问,“翔王爷,怎么,不敢?”
“如何不敢,只要你能赢,本王立马下令退兵!”楚天戈倒是狂佞,立马就答应,他不经意朝一旁君北辰瞥了一眼,唇畔勾起笑意,张狂不羁!
很快,两匹骏马被牵上来,第一次,骑术之争,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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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通知更改时间前,正常更新时间还是下午五点哦,只是,偶有时候会忍不住先放一两章上来。大家都五点来哦。
☆、071武选,谁胜谁负(1)
楚飞雁带来了自己的御用之马,是一匹浑身纯白得不见杂的纯正西楚马,体格不大,身躯却粗壮,四肢坚实,虽腿短,但是爆发力十足。
而紫晴的马竟是君北月最负盛名的战马,汗血!这来自西荆国的马中瑰宝,一身赤红色,它在告诉奔驰后,会流出鲜血一样的汗水,所以得命汗血!
这匹马,自小就是犹君北月亲自喂养,不管君北月走到哪里它都跟到哪里,可谓是真正的贴身伺候!
除了君北月,就再没有人坐上这马背了。
天下多少女人哪怕用性命却换一回坐上这马背,都心甘情愿,而这也是楚飞雁曾经梦想过的!
这马一出,楚飞雁那白驹立马黯然失色!
紫晴远远看着汗血,只觉得它俊美得像一位铁血战士,一眼就喜欢上了,当然,她也知道,这等宝马,极其通灵,并不好驯服。
“放心,它认得你的。”君北月低声,轻轻握了握紫晴的手,无声支持。
紫晴这才上前,小心翼翼摸了摸马头,低声,“汗血,今日堪比战场,咱们,不能输!”
说罢,正要上马,岂料汗血突然长脸转来,竟冲她眨了三下眼睛!
紫晴大喜,忍不住亲昵地摸了摸它的下巴,这么个性子清冷之人,却人都没见她如此亲昵过,偏偏对动物不设防备。
君北月将一切看在眼中,十分期待这一场比试,有汗血如虎添翼,他想这个女人一定又会完胜的!
“磨磨蹭蹭作甚,怕就认输,免得侮辱了这批宝马!”楚飞雁骑在马上,不耐烦催促,见紫晴同君北月的战马这般亲昵,她嫉妒得都快疯了!
这三场,她不仅仅要赢,还要完整,一雪前耻!比试结束后,她一定要亲手废了寒紫晴的双手双腿,让她连爬回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场骑术,同皇家马场那一场大同小异,比的是速度,只是,比起皇家马场那场,五里距离中,路障险了精。
一共是三个路障,分别为高出马腿的高架,有满是铁打的陷阱,泥泞之地。这些不仅仅会减低马儿的速度,甚至会给马和人带来性命之忧。
欧阳勋领着马场的一群人在大老远看着,满心期待。
“头儿,王妃能赢吗?”
“废话,王妃的能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又有汗血助阵,这一回铁定要打得楚飞雁心服口服!”
“头儿,你不是常说天下就只有长公主配得上咱们王爷吗?”
“有吗?本统领何时说过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
随行的红衣和十两听了这话,皆面面相觑,焦急不已,只有她们知道,主子双腿根本就使不上劲呀!可是主子偏偏不让说。
眼看比试就要开始了,这可怎么办呀!
突然,“咻”一声凌厉,天徽帝亲自挥下旗子!
两匹骏马几乎同时冲出,恰似那离弦之箭,“嗖嗖”不见影踪!
君北月头一个追出,随后便是楚天戈,而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上马疾驰,谁都不想错过精彩的时刻!
五里之地,从两里开始便有路障,依次是高架,泥泞,钉板,这个顺序排得非常之绝!
高架高及马腿,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安全跃过去,必定要有一定的速度,只是,又不能太快了,否则会是适得其反,无法及时跃起双腿。
而泥泞之地安排在高架后,遇泥泞,就不得不减速,一来泥泞之地本就阻力大,二来若不减速,极容易滑倒,速度更是要慎重权衡。
泥泞之后没有多远便是钉板了,这钉板足足七尺之长,远远长于马身,要过钉板,就不单单是像过高架那般,跃起跨过,而是整匹马都必须凌空越过!如此一来,便必须有足够的速度来冲刺!
这场骑术,可不是过家家,而是实打实的考验呀!
然而,楚飞雁和紫晴的马术,竟都是真材实料,眼看两人竟一并到了高架前面,一白一赤正齐齐跃起前蹄!
楚飞雁毕竟是马背上长大的,一旦上马便少了平素的浮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而相较之下,紫晴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虽是一并前蹄跃出,可是楚飞雁的马却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停滞,立马就博得众人齐声喝彩!
紫晴马落前蹄之后,却稍稍停滞了,待完全跨过,片刻之差,楚飞雁早如箭飞出。
紫晴本该奋起直追的,可谁知,她的速度竟越来越慢,满头的大汗静默无声地倾述着双膝刺骨的疼痛,那种疼,仿佛是骨头在一寸寸崩裂一样,无法忍受。
可是,她那煞白的小脸却偏偏不见丝毫疼痛之色,唯有秀眉紧锁。
其实,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赢,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却固执地想赢,倔强地想完胜。
她不想辜负君北月那一句爱护,不想辜负这个男人的瞧得起;
她想告诉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寒紫晴即便一无所有,也不是随便能嘲笑侮辱的。
“呵,还以为真有点真材实料,原来就这么一丁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