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敏立刻开口反驳,当然她也不忘踩两脚舒贵妃,任由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第二次被戴绿帽子了,应该都不会高兴的吧。
萧尧轻轻眯起眼来,右丞相身上穿着的官服已经被浸湿了。
后宫里的麻烦比他想的还要大,这一环扣一环,一个攀咬一个,如今都攀咬出皇上二次戴绿帽子了。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已经聋了。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再用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来轰炸他了,他是真的承受不住啊。
“皇上,您还是快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敏妃吧。老臣这心脏有点疼,头也有点晕,眼花耳鸣,年纪大了,受不住。”
眼看萧尧又要说什么,右丞相都快给他跪了,立刻开口转移话题,手捂着胸口,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
萧尧偏头打量了他一下,老头这表情十分到位,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然他知道这老狐狸多半是假的,就是不想再继续听他戴绿帽子的丰功伟绩了,其实萧尧很想跟他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戴绿帽子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戴的时候,还真有些不习惯。
恨不得把全世界男人的蛋蛋都拧下来,让他们再也无法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他当初对穿粉色的宫女都大发雷霆,觉得她是用粉色来衬托他头上的绿,但是现在他完全不在意了。
看,朕头上的绿色是不是在发光!
“右相大人想要如何处置?敏妃毕竟是您的孙女,您又是三朝元老,朕得先问问你的意见。”萧尧低声说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右丞相便极其恭敬地跪了下去,冲着九五之尊行了一个叩拜的大礼。
“老臣不敢,老臣年事已高,是时候该退出朝堂了。当年先皇临终前,曾叮嘱老臣辅佐皇上,如今皇上已然全权把持朝政,勤勉有加,日理万机,未曾懈怠。我大烨得遇明君,欣欣向荣,实乃百姓之福。老臣也该退位让贤了,朝堂之中有数位年轻而壮志凌云的同僚,都能更好地辅佐皇上。”
右丞相这请辞来的很突然,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殿内陷入了良久的寂静。
不说宫人和祝敏,就连萧尧都楞在了当场。
这位老先生的确年事已高,办公行政之时偶尔也会犯糊涂,但是这三朝元老在朝堂,就像是定山石一般让人放心,他还未曾有过让右丞相请辞的心思。
“右相,你是朕的老人,您的为人朕非常清楚,公正廉洁。不必因为敏妃之事惩罚自己,你们二人要分开看待。况且朕找你来,只是与你商讨罪名,毕竟兹事体大,如果以谋害皇嗣之名降罪于敏妃,只怕要拖累你们祝家全体,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萧尧立刻解释了一番,免得有利用敏妃之事逼迫右相退位之嫌。
“老臣明白,请辞一事不适合在此地说,老臣不会让皇上为难的。至于敏妃一事,人证已足够多,外加她本身的解释错漏百出,很明显是八九不离十了,老臣教育无方,任由皇上处置,我们祝家没有怨言,这本来就是祝家该受的。”
右丞相再次冲他拜倒,面对这位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右相的内心生起的是无限希望也怅惘。
大烨有了希望,他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终究要退下来,内心的怅惘是难免的。
第140章 狗子告白
帝王年轻力强, 虽说独宠皇贵妃, 但这是萧家男人的通病, 专情却不纵情。
好男人与好帝王,本来就没有任何冲突。
甚至几代萧家男人都把这两者结合得很好, 成为后世楷模。
萧尧沉默了片刻, 察觉到右丞相郑重的态度,亲自走下龙椅将他扶起来。
“先生,你——”他喊了一句, 用的还是年少时的称呼。
右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 低声道:“皇上无需介怀, 您知道老臣的性子, 想来是刚直的, 有话直说。老臣当真到了该退的时候了, 敏妃娘娘如今的性子已经不适合留在后宫了,无论是杀还是贬,都由您自行决定。老臣当年是这么对先皇说的,如今也同样如此告诉您, 这是你的家务事,朝堂中人没有权利过问。”
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不得不说这老头, 还是帮了祝敏一把。
他没有替祝敏求情一句话, 却是最大的求情。
右丞相对于请辞一事,肯定早已放在心上了,只不过选择这个机会说出来, 无非是要萧尧感念一把师生情,能够稍微对祝敏的处罚放轻些。
“右相,请坐。”他冲着右丞相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在右相的份上,敏妃的罪责朕就从轻发落,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他边说边挥挥手,张显能立刻笔墨伺候好,让皇上当场写下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敏妃在后宫心浮气躁,惶恐不安,特向朕陈情,她要一心向佛。朕特许其回静思庵带发修行,长伴菩萨。钦此。”
这道圣旨倒是异常简洁,三两句话就把敏妃的去处交代了一清二楚,而且连时限都标注清楚了,没有空子可钻。
长伴菩萨的意思,估计就是没有传召,一辈子呆在静思庵当个修士便可,与这凡尘俗世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了。
“皇上心慈。”右丞相立刻起身冲他行了一礼,连连夸赞。
祝敏这完全僵在了当场,她觉得浑身都爬满了寒霜,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无比的绝望。
“不,臣妾不承认,臣妾没有想去静思庵,都是她们诬陷我。她们想让我永远地离开后宫,不要碍到她们的眼,我偏偏不如她们的意!皇上,您别被秦翩翩和舒贵妃给骗了,这两个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她们联起手来骗您,以后会一起给您戴绿帽子的…”
祝敏开始大呼小叫,显然这样的处罚她根本不接受。
命保住了又如何,让她离开后宫,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
况且她原本就罪不该死,捉弄大皇子又如何,那娃娃还不是分毫未伤!
对付秦翩翩又如何?她一个人独占了皇上,让全后宫的女人都分不到一杯羹,这种在皇宫里吃独食的行为,本来就该下地狱!
她之前甚至想要买下那个组织所有能出动的杀手,就为了要秦翩翩的命。
可惜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要等到秦翩翩出宫的时候才能行动,结果她还没等到那个机会,她就已经被扳倒了。
萧尧听她越说越离谱,眉头皱得紧紧的,抬手挥了挥,立刻就有小宫女上前,掏出一方锦帕堵住了她一直在胡说八道的嘴巴。
右丞相看着依旧在挣扎不休,完全不服气的祝敏,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尽力了,留她一条命,不过如今祝敏这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或许祝敏以后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牵连到祝家一家老小。
一想到这里,右丞相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慌,连忙道:“皇上,敏妃娘娘既然要带发修行,那就不是俗世之人了,到时候还请静思庵的师太给她取个法号。我们祝家也不该拖累她修行才是,这就将她从族谱中拿去,免得让她还有羁绊,若是修行的人有心结,只怕走不长远,菩萨会不高兴的。”
听着右丞相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萧尧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瞧瞧这老匹夫,想得可真够周详的。
祝敏是右丞相的亲孙女,于情于理他都该救她一命,否则会连累到祝家的名声。
但是祝敏被送去静思庵当尼姑,他又怕她去了尼姑庵还不老实,多生事端,又说要将她从族谱中除去,就是不认她是祝家人了。
以后祝敏再出现任何问题,也怪不到祝家的头上。
救她,是为了祝家的名声;除名,同样是为了祝家的未来。
“朕允了。”萧尧点头,这都是小事儿。
右丞相当了三朝元老,一辈子的清官,可不能最后断送在一个庶支孙女的手上,弄得晚节不保。
“老臣,谢主隆恩。”右丞相立刻跪下谢恩。
至于已经被堵上嘴巴的祝敏,已然完全不能表达任何意见了,她的视线早已模糊一片,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这金银屋她终于要彻底远离了。
心里是深深的不甘和滔天的恨意。
萧尧送走了右丞相,便快步往赏桃阁走。
皇上给了流雨两条路选择,其一是出宫回家,当然他家依靠敏妃强占强买来的良田房产,皆已没收;其二便是跟着祝敏去静思庵,同她一起带发修行当个修士。
流雨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了第二条。
她对祝敏还是放不下,以及内心深深的愧疚感,让她无法选择回家度日。
至于前来请罪的舒贵妃,他让人先回去闭门思过了,至于别的惩罚他是一句都没说。
舒贵妃忧心忡忡地走了,她总觉得皇上当时的态度很微妙,不像是听信了敏妃的话,但又像是猜到了什么,总之怪怪的。
实际上萧尧心底愁的很,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舒贵妃了。
“秦翩翩!”他大步走进赏桃阁,连名带姓地叫她。
正坐着等消息的秦翩翩,一听他这么喊自己,整个人都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儿。
“皇上这是怎么了?敏妃的罪责定下了,右丞相有没有说什么?”她连忙起身问了一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萧尧将茶盏直接朝旁边一推,明显是不愿意接,他紧紧地盯着秦翩翩,面露不善。
“皇上?”秦翩翩微诧,不懂他又是发什么疯。
“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朕坦白的?”他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秦翩翩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道:“要坦白什么?臣妾没什么可隐瞒你的啊。”
“舒贵妃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帮她隐瞒朕了?”他继续追问。
秦翩翩立刻摆摆手,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昨晚上做梦,把狗子给搞死了,她抱着闹闹垂帘听政这事儿,被皇上知道了呢。
最近她总是做这种痴心妄想的美梦,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多了二狗子不大好。
“你可不要听敏妃胡说八道啊,舒贵妃可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家闺秀,那礼仪规矩是一等一的,那种事情干不出来。”秦翩翩冲他打包票,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全然一副十足信任舒贵妃的架势。
萧尧轻轻眯起了眼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着声音道:“你怎么知道她干不出来?朕曾经亲眼看过她给景王写的信笺,你觉得朕是眼睛瞎了,还是不识字啊?”
男人阴森森的话音落下,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有风轻轻吹过,把秦翩翩吓得肝胆俱颤。
好像是阴风刮过她的后颈,手心里沁出了一层冷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皇上,你说什么?刚刚刮过一阵风,臣妾好像没太听清。”她决定先装个傻。
萧尧见她直接装傻充愣,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转过头来冲着她咧开嘴冷笑了一下,阴测测的笑容像是被僵尸王附身一样。
“爱妃,你是不是讨打?去,把裙子脱了趴床上等朕,朕将手掌搓热乎了,打起来有力气。”
萧尧笑眯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这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秦翩翩立刻发怂了,缩了缩脖子低声道:“你都看过了,问我做什么呀?那信又不是我写的,况且舒贵妃这也是帮了我呀,我转头坑了她,那这宫里以后谁敢帮我?最主要的是,舒贵妃这人是外柔内刚,她写信也是阻止景王娶臣妾的二姐,并没有其他苟且之事。只不过事与愿违,她并没能制止。”
她说了前两句话的时候,皇上的脸色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异常难看,眼眸都眯了起来,双手的手指掰得“咔咔”响。
显然她要是再多说一句不好听的,萧尧就要弄死她了。
秦翩翩立刻很有眼色地转换了角度,把舒贵妃给景王私底下通风报信,变成了大义凛然要阻止景王与秦骄通奸,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皇上的面子。
萧尧轻嗤了一声:“得了吧,她心里怎么想的,朕门儿清。当初她要是真的除了写信之外,还敢干别的,这会儿早没了舒贵妃,就成了王府里的一抹幽魂了。”
男人的声音如此漫不经心,他口中的杀一个女人,就如同是闲庭阔步在御花园,那么简单轻松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秦翩翩微微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哪怕她与萧尧的关系如此亲密了,好过、吵过、闹过,又和好,甚至连血脉的延续都有了,但是当他成为一个帝王时,依然冷漠无情到让人心惊又陌生。
萧尧一转头就看到她这副被吓傻了的表情,不由得“啧”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要这么看着朕,你与她们是不同的。朕对她们是帝王,朕对你是男人。两个不同的概念,帝王之术就是纵观全局制衡之术,目光会放得很长远,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在局中,朕就要掌控他们。他们所以为的一时得势,只是朕给他们的一点甜头,日后清算总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什么是帝王之怒了。”
男人此刻说话的声音已经放得无比温柔了,像是怕吓到她一般,轻声给她解释。
秦翩翩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再次慢慢变得沉稳下来。
正如他所说,帝王之术,本来就是冷酷无情的。
“但是男人不一样,朕从小到大能学的男人,就只有父皇对母后那样。包容、温柔、强大和无所不能,朕也希望给你以上全部的关怀。并且你不要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朕在你面前,永远都是男人,不会是帝王。因为你是秦翩翩啊,朕的桃子精,自信点,同样对朕也多点信心。”
萧尧继续给她解释帝王与男人的不同之处,边说边凑近她,像是要亲吻她一般。
说话的时候,喷出来热乎乎的气息,就这么洒在脸上,柔软又温暖。
“那你什么时候对我会变成帝王?有了新欢的时候?”秦翩翩抬起手掌,阻止了他要再前进的嘴唇。
萧尧无奈地笑道,声音故意压低了,像是在诱惑她一般。
“你能不能不要破坏好气氛?没有新欢,有你一个就够了,与你相遇,在刚刚好的时候。其他人无论来得太早还是太晚,都不及你一个谎话说得动听,小骗子。你见过有哪个女人让朕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为了让她认识到错误,还兜了一大圈子,与张显能合伙骗你?朕骗你不是对你坏,而是怕不骗你,你就把自己作没了。”
男人冲着她笑,一双眼眸里亮晶晶的,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天上的星星。
秦翩翩撤开自己的手,他如愿以偿地亲吻到了她的嘴唇,绵绵密密的细吻落下,像是缠绵的春雨,滋润而舒爽。
“那什么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后撤了一点,追根究底地问道。
萧尧彻底亲不下去了,这个女人总是扫兴。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眼中的绵绵情意逐渐收起,变成了冷酷而郑重。
“朕临死托孤,要你当太后垂帘听政,独自一人抚养萧闹闹长大的时候。那个时候,朕是大烨的帝王。”
男人的话语掷地有声,她的心却跟着颤了颤。
第141章 噩梦惊醒
秦翩翩听到皇上这个答案, 顿时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明明她前几天做这个梦的时候, 幻想一下那个场景, 还觉得无比舒爽。
自己躺在贵妃椅上,年轻又漂亮, 让旁边的宫女伺候自己吃葡萄, 她就是最享受生活的皇太后了。
要是胆子大一点,还可以搞几个男宠出来,宠幸一番。
萧闹闹还那么小, 她就跟女皇一样,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美酒、美食和美男, 应有尽有。
只有想不到的, 没有她得不到的, 这完全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但是当萧尧蹲在她面前,无比认真地跟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秦翩翩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像是被兜头浇下来一盆冷水一般,冻得她直打哆嗦, 她不希望皇上离开自己。
如果这世上再也没有二狗子了,似乎富丽堂皇的皇宫,都全然失去了颜色。红墙青瓦, 也全都变成了黑白。
有时候, 玩笑归玩笑,等真正发生的时候,那个场景连想都不敢想。
“不会的, 皇上在臣妾的梦里,都是长命百岁的,没有什么临死托孤这种不吉利的场景。你虽然有时候是烦了点,但是我依然不愿意离开你。”
秦翩翩边说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眸里都是留恋不舍的神情,并且主动伸开双臂抱住了他。
萧尧一开始听前半句的时候,觉得内心感动不已,瞧瞧这女人还是有点良心的,但是等后半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暗沉如锅底了。
“秦翩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非要加上后面半句话,你究竟是在膈应谁啊?”
萧尧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话,伸手推开她。
这样的怀抱,他宁愿不要。
秦翩翩不由得噘了噘嘴,非常无辜地道:“臣妾是看皇上在掏心掏肺说一些话,男人与帝王这几句话,真的是把我给感动到了嘛。那你跟我说实话,我也想跟你坦诚相待一回啊。哪里想到皇上这么不喜欢听我说的实话哦。”
萧尧被她气得脸色都白了,伸手去掐她的脸:“什么实话,你的实话就是有时候看朕很烦!朕什么时候烦了,你不知道这天下除了你之外,其他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想看到朕,朕还不让他们看呢?不说远的,就说这后宫里得多少人想看见朕,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当初萧闹闹刚生下来那会儿,皇上天天围着他转。他干什么你都说超级厉害,还问我是不是奶太烫了,他才哭。您说说,是不是烦到想打人?”
秦翩翩一提起这事儿,脑海里又想起了皇上的黑历史,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那真是完全不愿意回想了。
萧尧被她这么一说之后,顿时觉得反驳不了了。
那时候的自己,的确有点烦人,他都没敢跟秦翩翩说,他还找过左丞相咨询怎么哄孩子呢,结果被左丞相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半个月。
后来他逐渐从爱子如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说什么善财童子,他生的这货是个磨人精,哪来的童子,清醒一点吧!
然后他就彻底清醒了。
“第一次当父皇,这心理成长过程,你得理解嘛。但是也没到了要打人的地步吧?你想打朕,知不知道攻击皇上的罪责有多大?”
萧尧轻咳了一声,替自己据理力争起来。
秦翩翩先憋不出,轻笑出声。
萧尧的脸色倒是越发难看起来,似乎被她笑得更加尴尬起来,他眯起眼睛来,凑近了她,两个人脑门贴着脑门,他还微微用力顶自己。
“倒是你帮着舒贵妃隐瞒书信一事,是不是想借鉴她的成功经验,然后给朕戴绿帽子?”
男人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了原点,简直是让人想要暴打他狗头。
秦翩翩丢了个白眼给他,“怎么可能?臣妾这辈子除了您啊,没有哪个男人能入眼的呀。去找谁给您戴绿帽子去?”
萧尧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由阴转晴了。
他立刻抱起她,在她的脸上用力啄吻了一下。
“以后要烦朕的时候,就多想想朕的好,就不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