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牧怀青带着三万士兵开始在朝北国第二座的城墙外叫战。
牧怀青就跟逗狗似的,引朝北国的人出战,打打闹闹又撤退,如此一天下来,两方人都累的够呛,但南柩国这边是主动去挑战的,士气一直持高不下。
冷映寒带着他的九万多的人手,在这个白天挖出了条地道成功的通到城里。
第二日黎明前,牧怀青带着二十万人马突击城墙,由于上一座城池的损失,在夜里朝北国的士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南柩国的弓箭手在暗夜中给城池内点燃火焰,朝北国人打死不开城门,任由牧怀青在外面叫战,也只是做好防止对方进城的手段。
浇滚油推滚石之类的。
将领出现在城墙上,盯着城门外的二十万兵马恼怒大吼,"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区区二十万人马也敢戏耍我等,还说是南柩国的大将军?竟不敢和我等堂堂正正大战一场!耍这些小手段还是男人吗!"
牧怀青听了也不恼,左前锋最先嗤笑起来了,"一群废物怎么明白什么叫战术,我说你个什么将军的,被小妾带绿帽子可真男人啊!把盔甲脱下来瞧瞧,是不是头上那撮毛是绿的?"
士兵配合的嗤笑起来。
后面有人起哄道:"若说女人出轨啊,无非是那档子事不能满足大家说是吧是吧?"
又是一阵哄笑,"话也不能这么说,除了无能,也许是将军穷呢?总之脱不了关系了哈哈哈哈。"
"喂~墙上那什么将军,当时看见自己女人和别个男人恩恩爱爱,什么感受啊?不敢出来应战,不如跟大家分享听听。"
城墙上带着盔甲的威武将军,听见这等言论的时候,气的肺都要炸了。
第三百章:攻破
"胡说八道,话说八道!"威武将军是个络腮胡子大汉,自尊心极强,那件事本来就让他成为了朝北国的笑柄,他极其在意!没想到竟然连敌国也知道了!怎能不怒。
其实说是笑柄也并非那么严重,成为饭后茶谈的事情却是不可免的。
左前锋一向比较喜欢说话,一听威武将军说不可能,再次笑喊道:"喂,站在那个什么将军身边的将士,你说说我们所言是否虚假?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还掖着藏着,实情如此的都不敢承认,这就是你们朝北国人的将军?不如,让我们帮你们肃清这个污点吧!"
牧怀青扬起了手。
城墙上的威武将军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岂有此理,等我来收拾你们这一群竖子!"
与此同时,南柩国的神箭手,十箭齐发,恼怒的将军就成了个筛子刺个穿心透,跌落城门前。
下方的牧怀青的士兵摆起了盾阵,躲过了城墙射来的箭雨。
并看着对方的将军跌落在城墙下,右前锋一个上前,扛着的大刀一斩,威武睁着大眼死不瞑目的脑袋就这么被他砍了下来,提在手里,举高给本国的士兵看。
"噢噢噢~牧将军必胜!南柩国必胜!"
二十万士兵齐声大吼,士气冲天。
将军突然惨死,朝北国突然没了主心骨。冷映寒率领十个精兵潜入城内,趁着这个混乱,打开了城门。
这不是扯淡,对于隐藏了身份,武功高强的冷映寒来说,城墙门口把守的那十几个士兵完全没有任何的阻挡能力。
当城门被打开的时候,朝北国的士兵还没能反应过来,牧怀青已经率领着士兵冲进城中。
一场长达里三个小时的厮杀,剩下的朝北国士兵表示投降,成为了俘虏。
冷映寒的兵,一半都是灰头土脸的,像似从地里钻出来一样。
不一会,城内逃走的朝北国副将以及一众小将领都被冷映寒的兵压着回来。
牧怀青对此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只是笑着对冷映寒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慎密,不然这几个就被逃走了。"
军师看着面无表情的皇上,压下心里的诧异,虽然皇上这个人看不透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是必须的,可是没想到文能定国,武好似也能镇国?这个还需待定。
然而经过这一次,,牧怀青手下的将领似乎没有再对冷映寒布满轻视。
处理战俘和城中百姓已经耗费了他们一天的时间。
而江南别苑,姬如雪醒来下楼看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在院子蹲着玩白兔,陶然站在她身边笑容暖的像初夏。
她一愣,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孩应该是…陶然的妹妹吧?不然谁能让陶然露出那样的微笑。
陶然察觉姬如雪的视线,抬起头笑道,"娘娘,您醒了?"再低头看向站起来的陶秦介绍说,"秦儿,这就是贵妃娘娘。"
陶秦长得俏丽,跟陶然有七分相似,重要的是她周身上下有股灵气,让她的一犟一笑都让人感到印象深刻。艳阳一样的女孩啊。
姬如雪浅笑着点点头,打量着陶秦,看她虽然身形纤瘦,但是面色红润,看来在朝北国并没有收到什么折磨吧。
语巧和巧月听见陶然说话就脚步匆匆的赶上阁楼去,"主子,您醒了?都怪奴婢失职,奴婢马上伺候你洗漱。"
姬如雪没有怪罪,只是朝那个可爱的陶秦眨巴眼睛就转身进了房间。
陶秦拉着陶然的手小声问道,"哥哥,那个就是贵妃娘娘?"
陶然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改正,"叫姐姐,没错,那个就是替我求情让皇上接你回来的贵妃娘娘。"
"长得好漂亮,气质好好,她一定是个好人。"陶秦似乎有些呆愣。
陶然点了点她的额头,满是宠溺,"别看她现在貌美气质尔雅,相熟了你就知道她性子跟你有一比的。"
陶秦歪头,怀疑的看着自己哥哥,仿佛陶然在抹黑姬如雪。
陶然失笑,什么都没有说。
而江友安却早在厨房吩咐厨娘重新准备早膳,哪怕现在已经是下午。
皇上派他跟来,已经说明要把贵妃娘娘当做皇上伺候,皇上心尖上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不能帮皇上上战场,起码要把皇上的后顾之忧处理妥当。
姬如雪任由语巧和巧月帮她洗漱穿戴,最后才被牵着下楼梯。程天风和姚雁山等人见她下来,全部站直了身子跟在姬如雪的身后。
这个仗势跟皇宫里有过而不及。
姬如雪无语,停下脚步看着程天风姚雁山道:"这个院子有什么危险么?两个侍卫不用跟这么紧吧,让好我有压力。"
程天风和姚雁山互相看了一眼,停下脚步,尴尬一笑道:"以前跟皇上跟习惯了,娘娘莫怪。"
语巧低声失笑。
姬如雪叹气道,"敢拿皇上同我做比较,你们两个不怕脑袋落地?"
程天风突然想起一句谚语,"这不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吗,娘娘现在就是我们的主子。"
姚雁山用手肘顶了程天风一下,巧月哼声道,"程侍卫敢说娘娘是猴子?而且娘娘什么时候称大王了!"
程天风;"…"恍恍惚惚用错词了。
姬如雪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轻飘飘转身道:"程侍卫一定是太闲了,我看那两块地种着菜没浇水呢,以后就交给程侍卫负责了。"
姚雁山别过头,肩膀耸动,明显就是在偷笑。
程天风看了看角落里的井,浇两块菜地实在是不费劲,便马上认错应了下来。
岂料这个时候,姬如雪头也不回道,"听说河里的水浇菜比较好,程侍卫就不用想着井水了,至于哪里有河,就准许程侍卫今天去找找。"
程天风:"…"娘娘一定是没睡醒所以心情不好吧?
姚雁山则是整个人都转过身去,继续笑。
直到程天风踹了他一脚,他才收敛笑意,一脸节哀的拍着程天风的肩膀道,"娘娘将如此重任交给你,兄弟不要辜负娘娘的厚爱,等皇上回来,指不定有大赏呢!"
"去死吧你!"程天风又踹了他一脚,这一次姚雁山躲过了。
他们两个打打闹闹,陶然已经带着陶秦进屋。
姬如雪坐在正位上,江友安在旁边候着,语巧和巧月帮姬如雪布菜,桌上摆满十几个菜,用膳的却只有姬如雪一个人。着实豪华。
而陶秦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在朝北国她也是如此用膳,每一个菜都是她爱吃的,每样尝下来差不多就饱了。
可这个事情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姬如雪曾经听说过陶然说他和陶秦都是在江湖长大的,虽然没有饿着,但是明显也没有很奢华过。
此时陶秦打量着桌上的菜肴面不改色,眸光平静,倒是个淡定的性子,不会咋咋呼呼。心里不由多了两分亲近的意思。
本来么,都是一起逃亡的人,拉近关系是最好的,免得在路上闹矛盾,那多不好啊。
当下她笑眯眯的看着陶秦道:"秦儿妹妹和我一起用膳吧,就当是吃些零嘴了。最近太累了,昨晚没有睡好起晚了没接你,可不要见怪啊。"
陶然看着姬如雪这个温柔的样子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活像个哄骗他妹妹的人贩子。
他刚想替陶秦回答,陶秦已经谢过姬如雪坐在姬如雪的身边,笑容可爱道,"娘娘客气了,秦儿恭敬不如从命。娘娘知道秦儿的名字定然是我姐姐说的吧,姐姐是不是说我坏话了?"说着斜睨陶然一眼,仿佛姬如雪敢点一个头,她就和陶然拼命。
陶然在妹妹面前穿着姑娘衣裳已经有些难以见人了,这看见她跟姬如雪自来熟,好像很信任姬如雪的样子,顿时老天保佑姬如雪不要点头。
姬如雪确实没有点头,而且笑看着陶然道,"你之前说秦儿妹妹很内向,让我不要和她多接触,现在看来秦儿妹妹也不是很胆小啊。"
陶秦瞥了自家哥哥一眼,回头跟姬如雪笑道,"他惯会瞎说,我只是不想理那些坏人。"
陶然:"……"冤枉,女人何苦难为穿着女装的男人。
饭桌上,姬如雪和陶秦相谈甚欢,时不时的有笑声传出院子。
暗处的安慰飞快的记录着这一切,看来陶医女的胞妹并非一无是处,起码还能哄娘娘高兴。
撤下那些菜肴后,天边只留下一抹霞光,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姬如雪有种一起床就是黑夜的错觉。
陶然生怕他妹子被这里的人吃了,用不便打扰娘娘清静的理由带着陶秦离开。
姬如雪撑着下巴,看着昏的外边,陶然哪里觉得她现在喜欢清静了,分明是心疼他妹子困乏。
别苑里多了十二个奴仆,这些人特别没有存在感,也就是在端个菜上来,其他时候都看不到身影,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感觉。
对姬如雪来说,反正这些都是冷映寒的人,铁定问不出什么。
所以好无聊,陶然陪他妹子,江友安等人又没有什么话题。最后她也只能把目光放在程天风和姚雁山这两个身上了。
守在门口程天风和姚雁山背脊一寒,显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趁着娘娘没开口,他主动请命道:"娘娘吩咐卑职去找河水,趁着天色还早,卑职现在就去!"
众人看着屋外:"…"天都黑了还叫早?
为了躲开娘娘,程侍卫也是蛮拼的。
姚雁山看着未经娘娘允许就离开的程天风,心里略凄凉。他姥姥的大孙子,程天风又溜了一次。
第三百零一章:道歉
姬如雪对上神情僵硬的姚雁山,想了想自己有做过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事么?没有吧。
许是这些天的脾气有些暴躁了,善哉善哉。姬如雪并没有捉弄姚雁山,略孤寂的撑着下巴看着语巧拿着火折子点亮蜡烛。
日子往后推,天气便越发冷,外面的寒风呼呼作响,屋子角落都放了炭炉,姬如雪穿着不多却都是顶好的暖裳,所以并不觉得冷。
蜡烛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远在京都皇宫内的龙德殿中,姬如梅躺在贵妃榻上,带着精美指套的尾指微微翘起,拿着一本书许久没有翻过页。
偌大的寝殿中,身边也就只有采雪一个人在身边陪着。
姬如梅神情淡淡,高冷的眉眼不见任何情绪,只是她手指上那被捏皱的书页,暴露了她的情绪。
采雪侍候姬如梅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情绪,见书本未翻过页,想了想好声说道:“娘娘,天黑了,早点歇息可好?”
姬如梅只低头看着书,红艳艳的唇瓣张合,只简短的应着:“不困。”
采雪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这皇上不在宫中,许是有要事处理,听说南柩国和朝北国的战事吃紧。”
采雪语塞,她想不到好的理由来解释。
姬如梅又道:“太师对内部声称皇上是微服寻访,可见是带着那个贱人去的,现在皇上是越来越让本宫感觉到遥远了。”
采雪眸光微动,忆起往昔又坚定起来,“娘娘,奴婢一言您莫恼怒。”
“说吧,你我之间还需这么客气作甚。”姬如梅又低下头看书,证据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真对得起她这身气质,不管思想如何偏激,面上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采雪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娘娘,皇上对您的情意,这个皇宫没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只是再暖和的炉子也有冷下来的那天,娘娘应该适当的加些碳进去,方可持久温暖。”
姬如梅皱眉,“本宫已主动去找了皇上三五次,最后一次皇上,他的态度着实让本宫心伤。”
采雪摇头,理智分析着:“娘娘,比起皇上这些年的主动,您不过是主动几次,如何能比?况且娘娘您说了两次会对皇上好,可回到宫殿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娘娘可是连碗汤都没有给皇上送过。”
姬如梅不以为意,“本宫以为,皇上会忍不住自己来找本宫,送汤什么的,不都是皇上让江友安给本宫送过来吗?”
采雪叹气,这些年娘娘真的被皇上惯坏了。
但姬如梅的智商不算低,她皱着眉头补充道:“你现在让本宫行动也要等皇上回来。”
采雪松了一口气颌首,“单凭这几天二小姐还是动摇不了娘娘的地位,二小姐各方面都比不上小姐。”
姬如梅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冷笑道:“不,皇上因为那个贱人第一次无视本宫,如今仔细想来,许多事情都在透露着那个贱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采雪不解。
姬如梅再道:“采雪,我们不能等了,本想折磨那个贱人,现在看来恐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娘娘意下?”采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姬如梅颌首,扬起笑脸道:“不能留了。你拿着银子去找人,看能不能在外面了结她,省得回来多事。”
姬如梅眼中的冷让采雪看了很欣慰,她的娘娘一开始就这样,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是的娘娘,她离开的时候势必有人看见,奴婢自会去打听出路线。”
别看姬如梅表面清清冷冷的,手段可一点都不比皇后少,且都是精明的。
采雪退下了,姬如梅捏起那页许久没有翻动过的书页,想起姬如雪的样子,板起面孔,手上一个用力。‘嘶啦’那页被撕下,在姬如梅保养精致的指套中,一下一下的被撕个粉碎。
姬如雪,你以为你真的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抢走本宫的东西么!贱人。
一转眼,七八日过去了。
清真在皇宫中代管朝政已经大半个月,期间不出三五日,边关就传来战报,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到南柩国中。
文武百官放心,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过不了多久,整个朝北国都是他们南柩国的了。
朝廷上下对牧怀青的赞赏连连有加,牧太师听着又高兴又担忧。
逐渐靠近朝北国的首都,危险也就越大。在他们看来,对方的百万大兵似乎一直没有出动。
黑影自伤愈后就一直跟在清真的身边,板着脸穿着锦衣卫的衣裳,一看就会认为是保护清真的护卫,谁又知道这个护卫的功夫只是一般般的?但至少气势上很足,冷冰冰的样子一看就合格。
清真没有拒绝他跟着,哪怕商量国家大事的时候都没有避嫌,反正黑影也听不懂。
此时,姬丞相和牧太师正在皇上的显庆殿的前殿听候清真的吩咐。那张平日冷映寒处理奏折的书案,现如今是清真坐在案前,书案上一如既往的堆着不少奏折。
清真批阅完最后一本折子,抬头温和的看着两个大臣道:“丞相和太师久等,这些奏折都已经处理好。烦请二位大人颁发下去。”
姬丞相和牧太师不敢放肆,恭敬的躬了身这才道:“殿下辛苦了。”
清真对这二个大臣不经意喊出几年前的称呼,无奈的叹了叹气。
他看着他们问道:“如今战报频频报喜,不如让皇上回来吧,战场刀枪无眼,若伤了一丝一毫怎对得起黎明百姓。”
姬丞相和牧太师无言,皇上自然是受伤不得,只是......当初已经跟皇上说好两个月的期限,这才一个月都不到。而现今的战报对南柩国大好,他们提出让皇上回来,这不坏了皇上的兴致吗?
清真神色不变的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迟疑的样子如何猜不出,这次他坐在这里处理奏折,都是他那个好皇弟挖好的坑给他跳。
若非当初心软,跳下来又找不到别的人来填,他真想一甩衣袖回庙里。
姬丞相和牧太师不知道怎么回答清真的问题,竟然耍起了无赖,这两个加起来过百的大臣,一人抱起一堆奏折,朝清真弯身道:“殿下,老臣先把这些折子给颁发下去,这些事情还是及早处理为好。”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就这么的退下了。
当真连敷衍都不用,清真无奈的笑了。着实很无奈。
黑影站在一边瞧见清真的笑脸,皱眉,见姬丞相和牧太师离开之后,出声问道:“你不喜欢处理这些本子吗?”
稚嫩的声音让清真将视线落在黑影的身上,让他又一阵恍惚,想当初,他这个嫡亲弟弟为得到太子之位,做出的那些荒唐事......勾结父皇的后宫妃子,坏他名声,不惜以身犯险让他救他,甚至想杀了他,若非母妃及时发现阻止,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他了吧。
想不到的是,最后他们两兄弟摊牌不欢而散那天,冷宫着了火,母妃生病在病床上,冷承暄跑回去救人,而他因为替冷承暄受罚离开了皇宫,收到消息赶回来后,只听说母妃和冷承暄都没了。
想到冷承暄的种种行为,清真只感觉到麻木,每每说恨却想起母妃落泪恳求他原谅冷承暄的模样,说不恨,冷承暄面对他狰狞的样子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里。
却不想兜兜转转,当初那个狰狞的脸如今正一脸单纯的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处理奏折。
黑影看着清真,他最近发现应该是他哥哥的清真,经常性的盯着他走神。像似透过他在看谁。
“殿下?”黑影再次出声。
却让清真难得皱眉,不甚满意道:“为可喊我殿下。”
黑影无辜,看了一眼门外,“那些大人这样喊你,我就跟着喊了。”要是不叫殿下,又该喊什么?
哪怕听说清真师傅是他兄长,他也无法朝着一个只相处一个月不到的人喊哥哥。
清真温和的眸子看着他,片刻朝他招手。
黑影没有丝毫不满,踏步就上前,来到他的桌前停下等待吩咐。
清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黑影坐下,黑影迟疑,抬头看着穿着朴素,神色温和的清真不动。
“为什么,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