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直到那一天,才知道,栽花是一件多么让人崩溃的事。
更何况,我栽着花的时候,心底老想着那会儿跃出宫墙的两个男人,不由地就更觉烦躁了。
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打完吗?
萧惜遇的身子不大好,祁清殇他,不会真的狠狠揍他吧?
萧惜遇今日,也真是奇怪。
依他往日的脾气,绝对不是那么爱挑事儿的人的,怎么今天原本祁清殇都帮着我们在皇后面前打圆场了,他还故意说那些话气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我不由地脸颊一热。
回家看孩子…
你喂他了吗?
还有他说这些话时,那很是明显的、往我胸口处微扫的眼神。
这些细节,如今回想起来,统统让我觉得耳根发热。
正抿着嘴唇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低低的、恭敬的一句,“公主?公主?”
我愕然回神,抬头看,原来是身旁那个一直帮我加工的小宫女,在怯怯地唤我。
想到自己方才是在想多么羞人的事情,我有些窘,就眼神忽闪了几下,脸颊热热的说,“哦,怎么?”
她朝我示意了一下满满一花圃的花苗,有些怯怯地笑了笑,说,“花苗全栽完了,公主快些回宫休息吧。”
我愣愣地看了看栽种好的花苗,又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沾满了泥土的手指,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啊,我居然种了这么多?liangliang-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
而是:啊?怎么还没回来,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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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力气全无,浑身僵硬的。小宫女用手扶着我,小心翼翼地往听雪殿走的时候,我觉着,我的整个身子,简直都是麻的。
我都累成这样了,回到听雪殿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沐浴。
我将自己泡在雾气缭绕的浴桶里,一边撩花瓣,一边想着,我让小雨在听雪殿门口等萧惜遇,这俩人怎的都还没回来?
对于萧惜遇和祁清殇的斗殴,诚然是不能声张的事,我又实在累得腰酸背疼,就想就地扑倒,哪里还有翻出宫墙,漫山遍野地狂找他们的力气?
我揣摩着萧惜遇和祁清殇也都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料想也不会闹出多么大的事,因此,除了让小雨在我们听雪殿的门口守着萧惜遇之外,我又让小晚找了人,亲自去靖王府看一眼,看靖王爷可否回去。
我没料到的是,我的澡还没泡完,就听说,祁清殇早已经回到王府了。
可是萧惜遇,他却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自打他和祁清殇出去打架起,这已经过了一下午的工夫了。
不行。我很是着急。
我霍地从浴桶里起了身,也顾不上仔细擦身子了,扯了屏风上面搭的干净衣衫,套在身上就准备往外走。
我堪堪走到内殿的门口,迎面,就撞上了萧惜遇。
他醉眼迷离,浑身的酒气。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跑去哪里喝了酒,等到下一秒反应过来,赶紧去扶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
我没料到的是,他的身上,不仅有浓郁至极的酒气,还有…很滚烫很滚烫,简直像是服了什么东西的嫌疑。
我那么没有多加考虑的一碰触,居然让他身子一颤,下一秒,他就掩不住地、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眉毛一皱,终于确定,果然是媚/药!
我当时,就有些生气。
上午还好好儿的,下午跑出去和人打了一场架,怎的别人都回家了,他还没回,等到终于回来了,却是带着满身的扑面酒气,和媚/药的气息?
我心里奇怪,少不了要开口问他,“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喝成这样?媚/药,媚/药是怎么回事?”
萧惜遇神志不清,眸中却满是情/欲,他看我一眼,然后突然就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我一怔,然后下意识反抗,一推一挡间,身子滑了下去,抵住了身后的屏风。
萧惜遇眼神一黯,大手探入我未曾穿好的衣服,另一只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火热硬/挺的那处,直接就挺入了我毫无准备的身体里。
我痛得几乎要哭了。
【235】放纵
萧惜遇今日很反常,也很用力,他一只手扣着我的身子,将我抵在屏风上面,另一只手却是扶着屏风,生怕它会突然摔倒下去。
他的每一次撞/击,都深入至底,随着他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猛然被刺/入的剧痛,终于渐渐地被压了下去,有一股又一股的欢愉,开始徐徐地滋生了出来。
今日的他太反常,也太疯狂,我有些承受不住,我身上只穿了那么一件衣服,又被死死地抵在屏风上面,屏风的棱角硌得我背部很是不适,却也奇异地,带来了另外一种异样的刺激。
如果说,先前我是被萧惜遇的突然饮酒而弄得有些不开心的话,到了后来,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不开心是什么东西了。我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带入情/欲的巅峰,我快乐得,简直要站不住身子了。
等到他终于释放出来时,我气喘吁吁地,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窝里。他的欲/望依旧埋在我的身体里,在渐渐地苏醒,而他的手,却是握住我胸/前的高/耸,有些迷离,有些愤怒,又有些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这番话,说得近乎咬牙切齿,也说得让我有些云里雾里。我没有力气,但我还有神智,就着我的头趴在他肩窝里的姿势,我以牙齿轻轻地嘶咬着他的衣服,唇舌灵活至极地钻入他的衣服内,暧/昧/挑/逗地轻/舔着。
我嗓音沙哑,喃喃地说,“对,我是你的…”
我主动诱/惑的动作,以及我的这一句话,统统让萧惜遇的身子突然绷了一绷,那个沉入我体内的火/热/硬/挺,更是瞬间又粗/涨了一圈不止。
“好涨…”
我吟/哦一声,仰起了脖子,原本就被萧惜遇蹂/躏的衣衫,从肩头滑落了下来,露出完整的颈项,和大半个胸/脯。
萧惜遇眸光一黯,下/身开始缓缓挺/动的同时,他的唇舌,开始在我的胸/前,辗转,吮/吸,到了后来,几乎变成了会让我痛的轻咬,和啃噬。
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要融化了,整个颈子,都直直地往后仰着,像是极为痛苦,却又更像是,在迎接他,在欢迎他,在鼓励他,让他啃咬得更多一些,更狠一些似的。
唇齿侵略着我的上半身时,他已然苏醒的欲/望,开始在我的体内肆虐。他一边狠狠地抽动,一边在我胸前呢喃着宝贝二字。
欢/愉几乎侵吞我所有的神智,可是,听到他在疼爱我的时候,还一遍一遍地呢喃着唤我,那种感觉,真的让我满足至极。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彻底瘫软在他怀里的,我浑身上下都是一层薄薄的汗意,上半身已然连挺/直的力气都没有了,下半身却是十分欲/火汹涌地,在同他抵死缠/绵着。
我甚至学会了在他顶入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身子,去迎接他的洗礼。
许是看到我的着迷和沉沦,萧惜遇的冲击和刺入,开始变得越来越凶悍,他死死地将我摁压在屏风上面,用力地贯/穿着我的身子。
后来,屏风终是承受不住,噼啪一声,直接朝后倒去。萧惜遇没让我摔倒,他一把捞住我的腰肢,就着欲/望依旧埋在我体内的姿势,一边丝毫不停地顶撞着,一边带着我往旁边的凳子走去。
他抱着我,坐了下去,姿势瞬间改变,我骑在他的大腿上面,体内那根让我欲/仙/欲/死的东西,瞬间就顶到了更加深入的位置。
我完全控制不住,失声就吟叫了一声。
我的小腹酸慰得很,好难过,又好快乐,萧惜遇的动作很猛烈,很大力,我几乎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抱着,我面颊绯红,汗滴如雨,我光裸的手臂像是两条蛇,死死地缠着他的颈子。
就在我快慰得几乎不能承受时,萧惜遇却突然顿住了动作。浓郁的快/感突然戛然而止,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有些不满,困惑地撩起了情/欲迷/离的眸子。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眸瞳很黑,很亮,很逼人,他一霎不霎地看着我,看着我的欲/求/不/满,看着我的强自忍耐,看着我骑坐在他的腿间,忍不住微微扭动身子。
他抬起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腰,一开口,嗓音哑得性/感至极。
“宝贝快乐吗?”
我顾不上羞,乖乖点头,与此同时,身子还在微微蹭着他的。
——我真不知道,服了媚/药的那一个,究竟是他,还是我自己。
他见我点头,就也点了点头,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自己动一下试试…”
我没懂。我怔了怔,看着他的眸子。
“像这样。”他箍紧我的腰肢,将我缓缓提起,再凶猛地往下一按。
“呀!”我简直要崩溃了。
他松开了手,身子缓缓往后靠,倚上靠背,他眸瞳漆黑地看着我,声线沙哑迷离,“宝贝想/要,就自己动。”
我有些窘,也有些恼,可是一想到洞房花烛那一夜不就是我主动的?顿时觉得萧惜遇可能只是在逗我玩,于是也就没多想,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开始在他的身上,提起,坐下,再提起。
两个人的私/密之处,连接得是如此地契合,以至于我的每一个起落,不仅会带给自己很大很大的欢/愉,连萧惜遇都禁不住眸瞳一点一点地变黑,变黑,再变黑。
我不知道自己就那么主动索取了多久的快乐,我知道的是,在我做这些热情而又羞人的动作时,萧惜遇他,一直都看着我的眼睛。
在我毗邻高/潮的那一刻,我怕自己表情怪异,就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眸子,萧惜遇却于此时抓住了我的手,嗓音粗哑地问,“乖,你瞒了我什么事?”
【236】他想死
萧惜遇的一句话,简直像是当头一盆冷水,直接就朝我的脑袋泼过来了。先前还情/欲迷离的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我猛地停住了上下起落的动作,攀着他肩膀的那双手,更是几乎难以遏制地颤了一下。
萧惜遇何等灵敏的人,他立刻就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他似有若无地往我攥着他肩膀的那只手上瞥了一眼,然后转过脸来,重新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他神色笃定地说,“你果真,有事瞒着我。”
我看着他。我微微咬着嘴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脑子已经清醒了,可是我的身子,还带着几分欢/愉的余韵的,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算不算是清醒的。
我不敢乱说话。
可是,我知道,萧惜遇清醒了。他那双眸子很黑,很明亮,也很睿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缓缓地说,“祁清殇说,若你死活不肯告诉我,就让我去找他。”
我心头咯噔跳了一下。
萧惜遇继续说,“可我觉得,既然是你的事情,自然是该你来告诉我。”
我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我不敢看他那么清洌洌的眼神,一同他对视,我就觉得心头更加发虚了。
萧惜遇却不许我偏开视线,他抬起手,扳住我的脸,逼得我和他对视。他盯着我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我只再问这一遍…究竟发生何事了?”
他的嗓音,既柔软,又严肃,还带着那么几分
诱哄小孩子似的体贴,我只是听着,就觉得眼眶有些酸了。
他没动,他安静无比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眶开始一点一点地泛红。我也看着他。
我看着他那张绝艳俊美的面孔,我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上面倒映出来的影子,是一个小小的我,我突然之间就觉得,我好舍不得。
我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手臂蜿蜒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喃喃地、小小声地、唤了一句,“小鱼鱼。”
他立刻就“嗯”了一声。
我闭了闭眼,冰冷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我哽咽着说,“…我不想死。”
他身躯一凛。
下一秒,他像是悚然回了神似的,身子一动,就想要来扳我的脸。
可我不想被他看到。
我哭起来,好难看。
最难说出口的那句话,已经出口了,接下来的,就顺畅了许多。
我说了那个国师对我说的所有话,是的,所有的。
我说完之后,萧惜遇那张脸,着实苍白了一刹那。
我不再抱他的脖子,我腾出手,缓缓下移,搂住了他的腰,我在他的怀里轻轻蹭了蹭,想要笑,眼泪却砸了下来,我说,“其实我当然知道啊,那个国师说的,也不一定就准啦…可,可我们过得好好儿的,被人那么说,还是会觉得…很晦气的吧…”
我抱着他的腰,将他勒得很紧很紧,恨不得把自己都嵌进他的骨子里去似的。我嘟嘟囔囔地说,“他说我上辈子杀了他,这辈子他就要来报复我,可他居然要我被你杀了…这,这也太狠了吧?”
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正准备再说两句什么,就听被我紧紧拥着的那个男人说话了。
他说,“不会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的,他这句话,恍若赌誓一般似的。
与这三个字一起的,是他的心跳声,沉稳,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和惶恐。他特别特别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宁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对你出手的。”
我正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动静,瞬间就静止了。
他当然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背,他轻笑着,“笨丫头,这件事,值得你瞒着我么?”
我抽噎,我委屈得很,“我,我还不是怕你会难受…”
“我不难受。”他将我趴在他怀里的身子扳了起来,他望着我的脸,很笃定,很虔诚地说,“我自打懂事那一天起,就再也不信命。”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朝我翘了翘唇角,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他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喃喃地叹,“吓坏我了…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我身子一震,猛然抬头,“怎么会——”
我抬头的那个动作,和我的声音一样激动,一下子就撞到了萧惜遇的下巴上面。
他捂着下巴“哎哟”呼痛的时候,漂亮的眼睛一只闭着,一只睁开,萌翻了。他眸中带着几分调侃睨着我,嘴上却是挺严肃地说,“还有,你和祁清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