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变英气了。”
我还是没理他。
他接着说,“更漂亮了。”
我依旧不理他。
他微微俯低身子,鼻尖与我的鼻尖相触,喃喃低吟,“我好想你。”
我不再看他了,我伸出了舌尖,主动去卷他的唇齿。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边近乎贪婪地吮/吸着他清新绵软的唇瓣,一边意/乱/情/迷地说,“我也是。”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阔别数月之后再相见,我为何一见到他,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我简直像是一个色/女,几乎每一次的吻,都是我主动勾起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我就想亲他,看着他那双幽黑的眸子,我就想亲他,看着他那光滑精美的脖子,我就想勾上去,看着他朝我露出思念的眼神,我直接就把他压到了我的身子下面去。
我吻着他,我急切地,慌乱地吻着他,他渐渐扳回了自己的主动权,提起我的身子,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开始唇舌主动出击,加深加重这个吻,并渐渐地,将这个吻,由单纯的唇齿交/缠,变成了更进一步的层次。
他的吻渐渐向下,吮上我的脖子的同时,他的手,抚上了我胸/口的柔软。我低吟一声,他的气息明显地变/重变/粗。他的唇啃/咬着,他的手揉/搓着,他一边根本不舍得放开我的唇,一边喑哑地说,“你的伤口…”
明明已经是情/欲/迷/离的当口了,他却还顾及着我的手臂。
眼看着他是在强忍,在强迫着自己保持理智,我眸子一黯,手臂一抬,直接就勾上了他的脖子。我摁着他的身子,将他摁得离我近一些,再近一些,我的另一只手,开始主动万分地去解他的衣衫了。
他摁住我的手,幽黑的眸子里,是残存的,那一丝丝的理智,他迟疑地,为难地,看着我裹了纱布的手臂。
我觉得不耐,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呼啸,叫/嚣着,需要他的抚/慰,我死死地勾着他的脖子,我的眼睛,对上他的。我喑哑地低喃,“我想你…我好想你…”
他身子一绷,眸瞳里面的那一丝神智,终于彻底被情/欲吞噬。
【206】小别胜新婚(下)
等到彼此衣衫尽褪了,我的喘气儿声愈发地急促,而萧惜遇那双黑色的眼睛,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情/欲给笼罩住了。
亲吻了太久,我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就放开了他的嘴巴,伏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喘着气儿。
也正是这一低头的工夫,我才终于注意到,萧惜遇原本应该白璧无瑕的胸口,竟莫名其妙地被一团诡异的黑色笼罩着。
那团黑色颜色偏浅,不是太过明显,倘若不是此时此刻我们赤/裸相对,我绝对看不出的。可是,可是它确实存在,而且是以一个十分奇异的六芒星的形状,在萧惜遇光滑莹润的胸口静静地蛰伏。
此情此景,让我有些困惑地拧了拧眉毛,我绯红着一张脸颊,抬起手去摸了摸它。我的指尖,我的动作,惹得萧惜遇身子一绷,下一秒,他瞬间顿住了吮/吸我脖子的动作,低低地呻/吟了一下,修长的手稍微动了动,想也没想地就将我上他下的姿势给调转了过来。
猛然间被他压在身下,他温度偏低的身子紧紧贴着我的,再加上这个山洞里如春天一般和煦的温暖,我只觉得脸颊的温度在升高升高,持续升高。
等到萧惜遇迷离着黑眸握住我胸前的柔软时,我更是禁不住就爆红了一整张脸。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悬在我的脸正上方,他看了看我,看出我并没有难受或者抵触的意思,这才放了心地,开始轻轻揉/捏。
随着萧惜遇的动作,随着萧惜遇从上而下缓缓辗转流连的吻,我的身子开始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软,越来越不像是我自己的。他的动作在逐步地往下,手指和吻都在往下,我渐渐绷直了身子,僵硬却又迷离地承受着他的柔情。
直到他细长的手指,触碰到了我下/身那处,我的身子,突然猛烈一颤。
萧惜遇以为我是情/动,嗓音喑哑地笑了笑,他撩起迷离的眼睫看了我一眼,嘴唇凑过来与我的嘴巴纠缠的同时,细长而又莹润的指尖,开始缓缓地往里面探。
脑海中闪过曾经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某些片段,我的身子瞬间僵硬如死。随着我的僵硬,下身那处也是不由自主地就收缩了起来,萧惜遇的手指探索,顿时就受到了阻碍。
他的指尖顿了顿,又尝试着往里面伸去,却是再也无法深入一星半点。
他大约是以为我许久未经人事,所以难免紧/窒,就眉眼含笑地抬起眼,瞥了我一下,他低低地说,“乖,你好紧,放松一…”他的话没有说完,被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终于看到了我,满头满脸的冷汗。
他这才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确实是满头满脸的冷汗,虽然时隔数月之久,可是如今做起这种事情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就会畏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想到的,不是我和萧惜遇抵死缠绵的地道初夜,我想到的,不是我和萧惜遇欢/愉至极的木屋一晚,我想到的,是祁清殇阴冷凶狠的眉眼,和他冰冷的、蛮横刺穿的指尖。
我怎么也忘不掉,那地狱般的一天。
我的身子,比我的思维要诚实得多,明明它在冷汗直冒了,明明它在死死紧绷了,可是我不想扫萧惜遇的兴,我掀起被冷汗氤氲了的眼睫,强笑着看向他的脸,我哑着嗓子说,“我,我没事的…”
我甚至主动地扭了扭腰肢,朝他下/身硬挺而又炙热的某处,凑过去一点。
可是萧惜遇比我要清醒,他的黑眸之中依旧漾着迷离的情/欲,动作却是硬生生地顿了下来,他似乎想要将那根探入的指尖抽出,却遭到我那里肌理的收缩防御,于是他只好作罢,由着它被卡在那里。
他眉眼不定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既有困惑,更有忧伤,他眼见着豆大豆大的汗珠从我光滑的额头上往下滴,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地悲伤了起来。
就着一根手指还埋在我身体里面的姿势,他俯低身子,凑过来,清凉而又柔软的唇瓣亲吻掉我那层出不穷的冷汗,他一边吻着我的额头,吻着我的颊边,一边喃喃地说,“…你怕我么?”
我身子一颤。
我下意识地想要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比你想要我还想要要你,我,我怎么会怕你呢?是我这身体,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它,它怎么一直在抖,一直在冒冷汗?
萧惜遇的挫败,萧惜遇的哀伤,统统让我觉得自己可恶极了,我们有那么久没有相见,如今刚刚要水到渠成地亲热,我就抵触成了这样,任谁都会觉得,是我们太久没见了,所以我对他心生疏离,心生防御。
但其实,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撩开眼睫,我心急如焚,我蹙眉看着他那张掩不住忧伤的脸,我一开口,嗓音嘶哑,“我…我没事,你,你进去…”
我自认为,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总该懂了。可是,他依旧那么眉眼不定地,望着我的脸。
我的睫毛上都沾上了冷汗,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我能够感觉到的,是他的身子,在慢慢地离开我。
不要!
我一抬腰,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萧惜遇那根未曾从我体内撤出去的手指,顿时就狠狠往里面探入。
干涩的甬/道恍若被利剑刺入,我疼得几乎抽搐。
而萧惜遇,他总算察觉到了我的顽固。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面,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喃喃地,几乎带了哭腔地说,“疼,鱼鱼,疼…”
我这一句话,让他的身子震了一震,下一秒,他再也顾不上困惑了,他再也顾不上怜惜了,他低头朝我的下/身看过去一眼,腾出那只原本揽着我身子的手,去帮我缓解那猛然被刺入的不适。
萧惜遇微凉的手指,在我那里轻轻地揉/搓着,他喑哑却又诱哄的声音,在我耳畔缭绕着,他哄着我,“是我,是小鱼鱼,我…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呢?”
“不哭。”他的薄唇凑过来,吻掉我的泪,他轻轻地说,“我不进去,我一定不进去,不哭了好么?”
他这一句,惹得我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身子,他的手指依旧在那里轻/捻/揉/搓着,我却是几乎绝望了似的哭着,“我,我怎么了?我,我以后都会这样么?”
萧惜遇的手指顿了一下,眼神也是一黯,下一瞬,他勾唇朝我笑了笑,嗓音安抚,“不会的,是…是我们太急了。你放松,乖,放松一点儿,我把手指拿出来…”
他刚动了一动,我的身子就又是条件反射一般地紧绷了绷,手指被紧紧夹击,他低吟了一声,黑眸中瞬间就又绽过了一团掩饰不住的浓郁困惑。
他想要把手指抽出来,可我的身子不肯放松,他稍微动一动,我就痛得冷汗更加汹涌。他不舍得我疼,可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僵持着,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的时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腰,嘴唇凑在我的耳畔,轻轻地说,“来,听话。你躺下…”
他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的睫毛上挂着泪,身子被他视若珍宝一般地,小心放在了床榻上面。
萧惜遇吻了吻我的嘴角,低声呢喃了句,“闭上眼。”
我抽噎了一下,乖乖将眼睛闭了上。
眼睛闭上了之后,身体的感觉就变得格外地灵敏,我能够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划过我的颈子,划过我的胸前,划过我的小腹,最终,抵达了让我倍受痛苦的地方。
我身子一颤,刚想要睁眼,就听他低沉地说,“听话。”
我只好继续闭上,可是禁不住睫毛猛颤。
他伸出手,扳住我的两条腿,朝我腿心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惹得我顿时身子巨颤。
下一秒,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那根埋在我身体里面的手指,惹得我浑身再一次紧绷的同时,有什么又软又凉的东西,贴上了那个让我觉得浓郁不适的存在。
那样东西在轻轻地舔吻着,刷过我的腿心,刷过我的花/荫,刷过我微微战栗的、紧紧夹着他手指的地方,辗转流连。
腿心巨颤的同时,我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到下一秒,等到那样东西灵巧至极地往我下/身那道细/缝里面探去时,我的意识轰然之间炸开,那是…
那是他的舌尖!
这样的认知,让我觉得很慌乱,我刚刚睁开了眼,就迫不及待地抬起了腰,一边朝他看过去,一边脱口而出地失声道,“不要!”
萧惜遇没有理我,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埋首我的双/腿/之/间,舌尖在往更深更深的里面探。
我的身子开始渐渐地发热,发红,发烫,尤其是下/身那处被他亲吻的地方,更是几乎哆嗦了起来。
我抬起身子,我想要将萧惜遇的脑袋扳起来,可是他稳稳地,一动不动地,甚至,死死地摁住我的双腿,让我除了一双手,其他的地方根本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疯狂的举措吓到了,还是被感动到了,反正我半年来未曾哭过的眼睛,又开始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我的手抱着他的头,我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面,我喃喃地,哀求地说,“不要,好,好脏…”
那里好脏。
我真想,把他的头给抬起来。
可是萧惜遇不许。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他不许我动,不许我自作主张,他的舌尖和手指一同挤入那里,开始肆虐的时候,我的身子猛然一绷,终于有什么东西,徐徐地,缓缓地,从原本干涩至极的甬/道当中,滋生了出来。
萧惜遇灵巧的舌,和原本卡在那里的手指,渐渐地,变得顺畅了起来。
我却是脸颊越来越红,身子越来越烫,就连脚趾,都忍不住蜷曲了起来。
早说过我经验不多,更何况是萧惜遇在用唇舌替我做着这种事,不消多久,我就啜泣着,达到了高/潮。
我的身子经过猛烈的颤抖,终于恢复平静,这个时候,萧惜遇,终于抬起了脸。
他的那一张俊脸上面,沾上了淋漓的汁/液,他眸光迷离地看着我的脸,唇齿凑过来,与我纠/缠,他不悦地呢喃,“谁说你脏?你尝一尝,好甜…”
就是这一句话,就是他这副露/骨至极的动作,就是他死死与我纠/缠的唇舌,让我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我彻底被浓郁至极的情/欲兜头笼罩下来,再也察觉不到痛,再也察觉不到怕,手腕一抬,将他带到了我的身上来。
我微微喘着气,颊上情/欲漫天,眼神却是万分笃定地看着他的脸。
“进,进来…”
萧惜遇的眸瞳,黑得像是泼了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手指却是缓缓向下,尤不放心地又往我的敏/感探了探。
我猛一哆嗦。
却再也没有冷汗。
他的眸子顿时颜色加深,唇角一挑,眼角那只红蝶几乎展翅飞了起来。他将身子调整好,灼/热的硬/挺逼近他方才伺候的地方,他吻着我的脸,一边呢喃,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推送。
我蹙了蹙眉,我觉得涨,却没有再感觉到至死的畏惧,和浸骨般的疼痛。
萧惜遇的动作很慢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地在往里深/入,他这么小心谨慎的动作,让我觉得自己被珍惜,也让我觉得他忍得好辛苦,我咬一咬牙,双腿霍地一抬,他那正在小心探/入的炙/热,一下子就刺到了我身体的最里面。
两具身子终于彻底贴合在了一起,我和萧惜遇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吟,如此箭在弦上的情况下,他居然依旧分了神撩了我一眼,见我眉眼间完全是被情/欲挑起的媚色,完全没有丝毫的不适了,这才缓缓地抽/动了起来。
毕竟还是顾及着我,最开始,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等到后来,确认了我完全没有异样了,他这才挺/动窄/臀,大起大落地抽/送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大,也很深/入,我根本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嘴唇微张,呻/吟就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室内温暖如春,白玉石床上面,我们更是抵死纠/缠,萧惜遇光/裸的脊背被压不住那灭顶欢/愉的我的指甲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微小的刺痛,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地疯狂。
那一日,在那个繁华似锦的山洞里,在萧惜遇的身下,我的身子软成了一汪水,最开始的干涩和抗拒,再也不复存在,习了半年的武,我的腰肢更加地柔软,不管萧惜遇引领着我做出怎样的姿势,我都能为他实现。
我醉眼迷离地看着悬在我身子上方的那个绝美男人,我看着他被情/欲铺盖了的黑眸,我看着他俊美无比的五官,我看着他光滑莹润,往下微微滴着汗水的脸颊,我心想,真好,真好…
他回来了。
他就在我的身体里面。
那一日,萧惜遇要了我一次又一次,起先,我尚且能陪着他一起疯狂,到了后来,我疲倦得几乎昏睡过去。
一股股欢/愉前仆后继地涌上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一见到他,就那么端不住,就那么急/色,就那么恨不得把他压在我的身子下面。
是因为,是因为我怕。
我怕这只是一场我做的梦,在梦里,他朝我笑,他朝我弯唇角,他叫我乖,他让我听话…可是我一醒过来,他就骤然消散。
这半年间,我做过多少这样的梦?
即便我努力控制自己睡眠的时间,可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是他那张绝美妖娆的脸。
他朝我笑的脸,朝我瞪眼睛的脸,朝我撒娇的脸,朝我卖萌耍赖的脸…所有的,全部都是,他,的,脸。
我怕。所以,我必须极端。只有我们抵死地贴合在一起了,我才能告诉自己,告诉内心那个依旧会哭,依旧会难过的自己:是的,不是梦,是他,是他回来了。
我看着他挥汗如雨的脸,我看着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镌刻进了我骨子里去的脸,我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疼,这不是梦。
我看着他绝艳妖娆的脸,我看着那张我此生此世再也不想看不到的脸,我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脊背里面,他皱了皱眉,唇齿朝我压了过来。
他也会疼。这不是梦。
那一天,那么久的时间内,萧惜遇一次次地喷/发,又一次次地硬/挺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带到云端。
毗邻最后一次喷涌而出时,我强撑着支起了身子,我用光/裸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我凑近他的耳畔,嘴唇衔住他的耳垂,喑哑呢喃,“我现在不是什么都不会了…我,我学会了做饭。”
他身子一绷,窄臀依旧有力地抽/送。
我继续呢喃,“我现在不是什么都不懂了…我,我知道了我喜欢谁。”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我抬手抚上他赤/裸的窄臀,我的指尖恶劣地在上面摩挲打转儿,我喃喃地说,“我喜欢一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我喜欢一个时而对我很好,时而突然冷得像冰的男人…我喜欢一个把我抛下足足半年,一声不吭地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的男人…”
伏在我身上的那个男人,他一动不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
我也看着他,我缓缓地说。
“我曾经想过,等我再见了他,我要狠狠地揍他,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