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声音,从唇齿间磨出一字一句。
“在我失控之前…快,快点滚…”
他明显在极力克制的话语。
他滚烫得可怕的身子。
他背后那两道黑魆魆的伤口。
他摇摇欲坠、虽然颤抖、却很是坚决地、在掰我手指的动作。
这一切的一切,加到了一起,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让我一阵热血上涌。
我通红着眼眶,想也不想地喊出了一声,“我,我…我可以用手!”
我的这一句话,让萧惜遇呆了好久。
而我的脑子,早已经在我喊出那句自己万万没料到会喊出口的话之后,变成了一片真空。
我呆若木鸡地,目瞪口呆地,浑身僵硬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了。
这个时候,萧惜遇缓缓地,极艰难地,转过了身子。他那双几乎通红了的眼睛里,渐渐地,渐渐地,有浓郁至极的情/欲之色弥漫了上来。它们势不可挡地,侵蚀掉了,残留在他瞳孔中的,那最后一丝清明。
他的身子猛然朝我栽倒过来,他枕上我的肩,闭了闭眼,轻轻地呻/吟,“求,求你…”
【107】伺候它(2/3)
前世今生,我活了足足两辈子,却从来,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萧惜遇的身子,又烫,又无力,尤其是,自打我说出了那句打肿脸充胖子的话之后,他简直像是瞬间被人抽空了力气,前一秒还勉力强撑着的身子,刹那间就宛若玉山倾倒,直直地砸到了我的身上来。懒
我被他砸得不轻,当场就和他一起摔到了地上,俩人一起痛哼一声,再之后,我的嘴巴,就被萧惜遇滚烫的唇舌堵上了。
我脑子一懵。
下一秒,我反应了过来。这可不是我所设想的场面,我是要帮着他泻火不错,可并不是要让他亲我,亲我,再亲我,然后两个人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
想到这一点,我抬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然后很义正词严地说。
“你别乱亲。我们可不是在做/爱做的事,我是要救你的命。”
一听我这话,他很是艰难地撩了撩几乎掀不动的眼皮,低低地,似不满,又似埋怨地,呻/吟了一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闭眼,“开始吧。”
他没动。
我也没动。
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我猛地睁开眼,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倒是凑过来啊!”
他没说话,却拿那双笼了雾气似的雾昭昭的眼睛,撩了我一眼。
那一眼,又委屈,又心酸,那种眼神,若是换算成口头语说出来的话,就是:你的态度,也太差了啊…虫
我态度当然差。
我一黄花大闺女的,我死了又活地从现代穿越到这儿,我是为了帮你手/淫,才他妈的费劲巴拉地穿过来的吗?
我一黄花大闺女的,不是因为我善良,我见不得人在我面前死掉,你当我愿意做这种事吗?
你还委屈呀?靠!
萧惜遇虽然觉得委屈,可还是拗不过自己身体里的欲/火的,他红扑扑着那张脸,微微扁着嘴巴,在尽可能不牵扯到自己背上伤口的前提下,朝我身边凑了凑。
我哼了一声。
他垂着眼睫,睫毛微颤,“辛,辛苦了…”
我再次冷哼。
我是辛苦。
要不是因为你背上的伤口都牵扯到胳膊,进而牵扯到手了,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能帮你做这种事的。
只是,牛皮可是我自己吹出来的,现如今我倒是想要收回去,可是眼瞅着萧惜遇那副“全靠你了”的哀求表情,我就觉得…
有些难以启齿。
皱眉毛。
咬嘴唇。
天人交战了N分钟。
最后,我牙一咬,心一横,他妈的不就是待会儿洗洗手的事儿吗?!
老娘啥事儿干不成?!
我牙一咬,心一横,就上阵了。我的一双手握住萧惜遇身下某个十分硬挺十分滚烫的部位那一刻,我用一种抱憾终身的神情闭了闭眼。
我心想,完了,这辈子,我算是和玉女掌门人神马的彻底无缘了。
(然澈:女儿,快醒醒!你都被多少人亲过了啊!又烈女附身了是吗?)
可是,虽然我抱憾终身,被伺候的那位,却是十分的受用。
就在我的一双手以一种哆哆嗦嗦的姿态,没轻没重地握住他的那啥啥的时候,他猛一蹙眉,紧接着,就是难以掩饰地低吟了一声。
那一声,似乎有些痛苦,可是更多的,却是根本就掩饰不了的欢愉。
随着他那一声低吟,我明显感觉到,我掌心那样东西,瞬间就…粗/涨了一圈不止。
好,难,堪。我脸颊腾地一下就烧红了,我紧紧闭着眼,沉默着,万分悲愤地撇了撇脸。
我真是好想一头撞死啊啊啊!
我这公主做得真牛逼啊真牛逼啊啊啊!
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啊啊啊!
我勒个去啊啊啊!
那一晚,萧美人的弟弟格外威武,格外不拿我当外人,格外对我不客气。
第一次的时候,由于我技术非常不熟练的关系,它十分不要命地就喷在我的掌心里了。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自始至终都是紧紧闭着眼的,可是猛然间感觉到自己掌心多出了一股子黏黏的液体,我当时那叫一个火大啊。
我就是再缺心眼儿,也知道那是啥啊,我一生气,就想也没想地起了身,然后抬起腿,照着那个污染了我的手的东西就踢了过去。
(然澈:!!!!……这才叫缺心眼啊孩子…)
萧惜遇虽然没力气,可是眼睛却是睁着的,一见我那架势,他猜也知道我是在恼什么,拼了命地避了避,以背部伤口再次裂开为代价,险险地躲开了我的攻击。
我认命地遵守约定再去伺候他弟弟时,他用一种十分低声下气的语调说了一句,“你,你要揍,就揍我…别,别…”
别欺负他弟弟。
我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
那一晚,萧惜遇的弟弟真是太他妈的矍铄了。
我伺候了它整整一夜,直到东方天幕晨光熹微时,它总算大发慈悲地喷薄而出,继而,终于蔫了下去。
浑身酸疼尤以一双手臂为甚的我看了萧惜遇一眼,唔,那张妖孽般的俊脸,终于渐渐恢复常色了。
确定了他不会挂掉了,我死而瞑目地闭上了眼睛。
临昏迷之前,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这么一来,我算是把萧惜遇的恩情还清了吧?还清的话,我俩可就再也两不相欠了。
既然如此…等我醒了,就跑路吧。
为什么?
奇耻大辱啊啊啊啊啊!
【咳咳,不管是太子党,绯衣党还是鱼鱼党们,根据情节的需要,这已经是我这个脑袋瓜能想出来的最折中的解决办法了,大家…还好吧…?抱头,不要掐我啊啊啊…】
PS,留言给澈澈提意见的亲,抱一下。今天的章节已经赶出来了,暂不改了,从明天起,澈澈会注意乃所说的问题哦~谢啦。
【108】病&被救(3/3)
自打我昏昏沉沉地晕过去那一刻起,我就十分悲催地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被人冷冰冰地盯,我被人怒冲冲地瞪,我被人拽着手臂,离得极近极近地质问。
“你摔坏脑子了是么?”
“要阳春雪做什么?”懒
“我不是交代过,让你砍人了吗?”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
不错,冷冰冰地盯我那个人,和怒冲冲地瞪我那个人,以及离得极近极近语气十分不好地质问我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都,是,祁,清,殇。
但这一切,应该都只是我潜意识里因为惧怕而产生的反应罢了,祁清殇如今早快马疾奔楚国,哪里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一想,我很是疲倦地掀了掀眼皮,撑不动,就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句我自己都没听懂的话,然后就继续睡了过去。
我很自然而然地就睡了,所以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根本就不是在美美地休息,我是发烧了,且高烧不止。
嗯,我知道你们看到这里一定觉得十分凌乱,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自打我穿越过来之后,原本万年不进一次医院的宋青柠同学,着实是没少因病卧床了。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的。要怪只能怪,祁青柠的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弱了。
再说了,我昨天的经历,也确实是足够坎坷,足够跌宕了。虫
先是被人堵截,和人拼杀,再是英勇跳崖,摔到那么冷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又找了那么久的草药,以及自己亲自上阵充当解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要是不病,我自己都觉得不能原谅这个世界了。
我高烧不止,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总是闪现出祁清殇那张冰冷愠怒的脸。
他老是瞪我,还老是追问我,为什么不拿阳春雪砍人。
在梦里,我就忍不住跟他解释了,我说,“萧惜遇是因为我,所以才受伤的啊,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我都烧成那副德行了,哪里知道,我这些话,根本就不是对梦里的祁清殇说的。
——我把它们说出了口。
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所在的位置,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刚刚说的那句话的那个主语…的,怀,里。
没错,萧惜遇那货精神恢复了,换他照顾我了。
——你看,我这人做别的什么事都不灵,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乌,鸦,嘴。
我昨天还朝着萧惜遇喊,让他快些好起来照顾我,这不,这么快就应验了。
我高烧不止,浑身发冷的那段时间里,萧惜遇一直一直都抱着我。
嗯,别奇怪,这事儿虽然我刚开始不那么清楚,但我还不是烧到傻了,所以,等到后来,我也就察觉到了。
我浑身像是被人揍了似的,又酸又疼,还直冒冷汗。我原本确实是超级反感萧惜遇抱我的,可是到了后来,即便他拖着自己破絮般的身子去找了柴火堆起了火堆,我还是冷得不行。
而这个时候,他的怀里,就是唯一能够取暖的地方了。
那一夜,我病得前所未有,不光冷得发抖,还直说胡话。
我揪着萧惜遇的衣襟,一边哭,一边喃喃地喊妈妈。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我说,“妈,柠、柠柠想你…柠柠想回家…”
可是,即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清楚,我早已经,没有家了。
想来,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病,并不是这一朝一夕就促成的,我猜,应该是积攒了许久。至少,也是从我穿越过来那一刻起,就积下了病根。
趁着这场病,我把在前世痛失亲人时根本没来得及掉的眼泪,全哭出来了。我一边哭,一边好心酸好委屈地说,“都,都不疼我…都,都对我好凶…我,我不喜欢这里,我、我想回家…”
我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所以根本就看不到萧惜遇是何表情。我十分勇敢,十分有种地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我一边蜷在他的怀里,一边弄脏着他的衣服,还一边喃喃地控诉着,“萧,萧惜遇最坏了…”
“他,他老想杀我…”
“我,我,我又没惹他…拆,拆散他和萧如烟的,明、明明不是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隐隐觉得,抱我身子的那双手臂,好像无意识地紧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耳畔,响起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千回百转似的。
下一秒,我眉毛一皱,没头没脑地就把话题给转了。
“还,还是贱太子好!他,他就从不骂我…”
我挣扎着,要起身。
我跟个白痴似的,迷蒙着眼睛,喃喃地说,“我,我要去皇宫。我要去找他…”
这句话音刚落,我手臂一紧,下一秒,就被人一把给狠狠拽了回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就不只是萧惜遇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