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看着红锦眼圈红了:“姐姐,是我对不起你。”红锦轻轻摇头:“没有,是我对不起你…”
“大姑娘——”花明轩的声音传出来:“我们要快一些,你知道今天的事情可非比寻常。”
红锦的话被他打断,轻轻一推香月:“不论你怎么说,也瞒不过去了,照实说吧;不用担心我,我能、应对。”说完她轻轻的一握拳,又吸了一口气。
香月知道花明轩还在等红锦,不能再多说什么,对着红锦郑重一拜起身去了。
红锦转身回房:“花兄,有什么事情吗?”
“李妈妈的事情还是按原来走,不过唐家的事情可能要随机应变;并且,我今天去不成唐家要去十八里坡,大姑娘你、一切小心。”花明轩脸上不见一丝笑容,正容看着红锦叮嘱道。
红锦微微一愕:“十八里坡,难不成他们想…”
“对,就是今天,他们打算在今天,”花明轩伸了一个懒腰:“如果换作是我们,今天也是不容错过的好时机啊;总之事情和原本我们布置的不一样了,大姑娘万事要小心再小心才是。”
他说完起身:“我还有些事情,大姑娘,我们、明天见了。”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有点儿别扭,尤其是他深深的、深深的看红锦那一眼。
红锦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忍不住开口道:“花兄。”花明轩已经转过身去,闻言住足却没有回头:“大姑娘,有事儿?”
红锦看着他的背影:“你,一切小心。我,还有浩宇等你回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此时想起她的梦,两位母亲曾对她说:明天要小心。
花明轩缓缓的转身,回头看向红锦:“大姑娘,我…”他看着红锦满是担心的眸子,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他微微一顿足:“我会小心的,大姑娘也一样。”他说完再看一眼红锦:“等一切过去,我想和大姑娘好好谈一谈,可否?”红锦点头:“当然。到时我定要好好的弄几样菜,我们把酒言欢。”说完她再次叮嘱道:“一定要小心,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她不知道母亲们所说的小心指得是什么,是她、或者是花明轩——如果花明轩有个万一,那么她们所有的人早晚会落入恪亲王的手中,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条;母亲是这个意思吗?最重要的是,花明轩是极好的人,是她凤红锦的至交好友,她真得不想他有个万一:“花兄,十八里坡并不那么重要,你定要回来。”她不能跟去,不是因为金绮成亲而是因为她不会武,去了只会成为花明轩的负累。花明轩笑了,扬扬手中的玉佩:“有它呢,这可是我的护身符,我定会得胜而归,大姑娘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丝,也只有那么一丝丝而已。红锦目送花明轩离开,对兰初道:“今天花兄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你着人去打听一下,花兄在来我这里之前,和谁在做什么;今天,大家定要都平平安安的。”
她咬咬牙,发狠般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兰初应了一声出去,红锦便带着茜雪去金绮那里看看,然后就要去应酬那些道贺的亲友。
她、兰初和花明轩前后脚离开的院子,可是谁也没有看到花明轩的身影。因为他出了红锦的院子就施展了轻功,一缕轻烟般消失在凤家房舍间。
花明轩现在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少见的狰狞;他的确是有事儿才去见红锦,不是因为着急只是为了避人耳目:防得是金绮的人、唐家在凤家的细作,所以他才没有自门而入,而是翻墙而过。但是他没有想到红锦房门前没有人,更没有想到他无意中听到的话。
117章男儿泪(22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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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轩现在要去找人.趁着眼下还有一点时间。他落###.
就听到香月的声音:“王、王爷?”
他抬头看过去:“嗯,姑娘可见过唐兄了?”
香月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王爷,二哥并没有找过我,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很小心的看看花明轩的神色:“还是民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冲撞了王爷?民女绝对是无心的,还请王爷恕罪。”
花明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咳了两声:“是小王骗了香月姑娘,还望姑娘勿怪。”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面对自己人时从来不以身份压人。
香月没有想到花明轩直承其事,连忙蹲下一福:“民女不敢,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是民女能做的,请王爷尽管吩咐。”
花明轩轻轻的摇头:“也没有什么,只是、只是…嗯,没有事了,你可以离开了。”他说到这里又叫住香月:“唐兄可在?”香月听到这话微微有些迟疑:“王爷找二哥有什么事情吗?”把她自红锦那里骗出来,随后就来寻来唐伟诚,她不能不担心花明轩听到了她和红锦的话。
想到花明轩对红锦心意,她的心提了起来,才会大着胆子问花明轩;她和唐伟诚自幼长大,当然不想看到唐伟诚有什么事情。
花明轩笑了,就好像所有的花朵都盛开了,看上去不但无害而且让
人无端高兴起来:“我和凤大姑娘商量完事情,要和唐兄再商量一
下;怎么,唐兄不在?”
“啊,不,二哥在的;”香月看到他的笑容,再听到他的话放下心来:“刚忙完,此时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花明轩轻轻点头:“那好,我自己进去寻他,姑娘去忙吧。”说完步上台阶,向唐伟诚的书房走去。
香月行礼后便转身走,她认为花明轩应该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然不会笑得出来。
花明轩进到屋里,看到唐伟诚正在桌子上写东西,听到声响抬头看他;花明轩走过去:“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写东西?”
唐伟诚看他带着几分怒气不解的很:“写字是为静心而已,大事当前乱不得。花兄这是自哪里来,怎么一脸的恼意,是谁敢招惹我们的瑞亲王爷。”
花明轩立到唐伟诚的身侧:“我问你一件事儿,唐兄可否如实相告。”他的目光如同刀刃一样,狠狠的刺入唐伟诚的眼中。
唐伟诚刚刚见到香月,虽然知道香月是被花明轩骗过来的,但是他认为只是花明轩开玩笑而已,并不知道香月是自红锦那里来,也不知道花明轩去红锦那里时,她正和红锦在商量石室中的事情——香月根本不敢对他说。
因此看到花明轩如此他十二分的惊奇:“花兄,你这是怎么了?”花明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唐兄,当初在京中,你和凤大姑娘、香月姑娘在石室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伟诚听到耳中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花明轩会问这样的一句话来:石室中的事情,应该只有他、红锦和香月知道,花明轩是怎么知道的?这太惊人了。
“花兄,你、你…”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对凤大姑娘做了什么?”花明轩这次问得更透骨,他盯着唐伟诚的目光如同恶狼一样:“唐兄,我记得你说过,事无不可对人言的。”
唐伟诚偏过头去避开了花明轩的目光:“花兄,此事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牵涉到红锦的名声,他能说些什么?
花明轩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说,石室中倒底发生了什么?你对凤大姑娘做了什么?”他额头的的青筋一下又下的跳着。
唐伟诚合了合眼睛:“花兄…”
“不要叫我!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是兄弟,你就对我实话实说,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你敢做不敢当?!”花明轩手上用力,脸几乎贴到唐伟诚的脸上,压低声音怒吼着。
他要知道,要听唐伟诚亲口说出来。
唐伟诚闭上了眼睛,他和红锦的事情他不想对任何人说,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就只是他和红锦的事情:说出来就是红锦的不公平,不负责任。
“对不起,花兄。”因为花明轩对红锦的心意,所以他轻轻的道歉。
花明轩听到唐伟诚的道歉怒火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眼前一黑想也不想挥拳对着唐伟诚就打了过去:“我代凤大姑娘打死你!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不,你也算是人,你连畜生也不如。”
他并不知道石室中发生的详情,只知道唐伟诚在石室中,当着香月的面儿欺负了红锦;之后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对红锦不不闻不问——唐伟诚是什么样的人,只凭香月和红锦的话就能骗过他去?那只能说是他喜欢被骗,要得就是被骗,以便不对红锦负责任。
就算是喝醉了酒的男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和他合体的人是谁:酒是醉不了人心的,如果那人真喝的人事不省,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对身边的姑娘家做什么?所以花明轩最恨的就是唐伟诚在事后居然假装不知道那是红锦,分明就是想不负责任。
打完一拳的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痛快,直接对着唐伟诚又打了一拳:“你怎么能这样对凤大姑娘,怎么能?!”他最想做得不是打唐伟诚,而是杀了他。
唐伟诚没有躲避,任由花明轩的拳落在脸上,紧紧的闭着嘴巴也不分辩: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很该死。
盛怒中的花明轩不停挥拳,唐伟诚不避不躲,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个默默的奋力打人,一个默默的承受;而让花明轩越打越怒的就是唐伟诚的不说话、不辩解,尤其是他的不反抗、任由他打。
唐伟诚是他的朋友,他真得希望唐伟诚对他说发生的一切不是他愿意的,是有原因的,后来也的确是真得不知道石室中合体的人是红锦:他希望唐伟诚能说服他,就算因此失去红锦。
他不愿意相信唐伟诚是卑鄙的人,是会伤害红锦的人;他怎么能接受,曾经同生共死,在战场上同进退、把性命能交给对方的兄弟,会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
“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花明轩虎目泛红已经见到了泪光,心疼是因为红锦,也是因为唐伟诚,还有他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118章真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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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轩的泪水并没有掉下来,仰头怒问:“你不说话,###就可以了?认为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不要说我能不能原谅你,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能不能原谅你自己?凤大姑娘,你想过怎么让凤大姑娘原谅你,怎么向凤大姑娘赎罪吗?”
“你不还手?好,你不还手我也不会手软,今天我就活活的打死你,也强过你死在旁人的手上!”唐伟诚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他可以为之付出性命的兄弟啊,花明轩眼中的泪水是忍不回去的。
唐伟诚看到花明轩再挥拳头,伴着拳头飞起的泪水时,眼也红了:他伤了的不只是红锦,还有花明轩这个兄弟——他怎么能赎得了自己的罪过?
这些日子以来红锦是怎么过来的?她看到香月和自己在一起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忍下多少苦、多少痛:他所求只是红锦不再会有痛苦,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伤到红锦,而且还伤得如此之深。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洁就是性命啊;红锦她倒底是怎么过挺过来的,午夜梦回时她心里有多少说出不来的疼痛呢?
再看到深爱红锦,并不比他差一点的兄弟花明轩痛苦的样子,唐伟诚真得生出一头撞死以赎其罪的想法:他没有想,因为那是懦夫所为。
伴着花明轩打在身上的拳头,唐伟诚的泪水也掉在了地止,喃喃的道:“对不起,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他就是伤害了红锦,从而伤害了花明轩。
两个男人的泪水落在了地上,碎了、消失了,碎掉也并不只是泪水,碎掉的分明是两个男人的心,就算是碎了他们对红锦的心意却并没有消失。
花明轩并没有再打唐伟诚的脸,倒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就算是再怒也还是忍不住替对方着想:说实在,他宁可受伤害的人是他自己,哪怕是让他死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兄弟,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他再次揪住唐伟诚的衣襟,用力的摇晃着唐伟诚:“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你给我说话,说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凤大姑娘,你倒底把凤大姑娘当成了什么?”
花明轩眼中真得有了泪光:“你说过的话都是骗人的吗,你个小人、骗子!就算凤大姑娘和离了,可是她依然是世上最冰清玉洁的女子,你怎么做出如此恶事伤害她;在你心里,凤大姑娘是不是根本不值得你尊重?或者说这就是你对凤大姑娘的爱?”
唐伟诚猛得推开了花明轩:“不,不是!”他是错了,可是他对红锦的心意并不比花明轩差一丝丝,更不曾看低过红锦;在他的心目中,红锦就是红锦,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子。
这份爱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因为那是凤红锦,所以他爱;不会因为红锦身份的转变、容颜的变老而有变化;花明轩可以打他,可以训斥他,因为他的确做了对不起红锦的事情,他自己也认为自己该打。
可是花明轩不能污蔑他对红锦的感情,那几乎就是他生存下去的一
切!
“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对不起凤大姑娘。”唐伟诚喃喃的道出了他心中的话,为了红锦他可以付出一切的。
花明轩盯着他的眼睛:“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还敢说这样的话。”一拳重重的打在唐伟诚的肚子上:“最可恶的是,你把凤大姑娘当成了什么,做为一个男人你让她一个承受、一个人面对!你算是个男人吗。”
唐伟诚痛得咬紧了牙:“我、我会对得起凤大姑娘。”
花明轩听到后更是大恼:“现在才想起来你不觉得太晚了,而且你怎么处置香月?就因为你的无耻,就要凤大姑娘容忍她原本不能容忍的事情吗?她最讨厌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喜欢和其它女子共侍一夫,你不懂就不配娶凤大姑娘!”
唐伟诚不对红锦负责任他生气,可是唐伟诚说要娶红锦他更生气,因此他连着两拳打在唐伟诚身上:“你凭什么让凤大姑娘受这样的委屈?”如果红锦肯答应嫁给他,他定能专情专心以对,终生只红锦一人。
家中所有姬妾丫头们,他统统的打发掉;如果王爷的身份让他不能娶红锦为妻,那他可以不做王爷,甚至被贬为庶民不做皇家人,只要能得红锦相伴一生,他没有什么舍不下的:这样的一生足矣,是他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可是唐传诚有香月,做为一个男人当然不能食言,而花明轩深知红锦的性子,如果她当真因石室的事情嫁给唐伟诚,就绝不会让香月离一切的:红锦这一生都不会快活,她就算有了那个名#,也只会僻着唐伟诚以也成全香月。
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能看着红锦痛苦一生?他绝不会允许。
唐伟诚疼得跌坐在地上:“我、我会处理的。”他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的话,眼下对不起的人只有香月了。
他原本就答应照顾香月一生,现在这个承诺他依然还可以做到,他可以把他现在所有的家产、银子都京给香月,让她一生衣食无忧:他当初曾经就说过,除此这外他不会给香咱其它的。
现在他不能再给香月一个名份了,可是他食言必须要好好的给香月一个交待,给李妈妈一个交待才成。
“你处理?”花明轩盯着他的眼睛:“你想怎么处理?对不起香月的话,凤大姑娘会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真不知道,那就是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凤大姑娘。”
红锦会因此而离开唐伟诚,躲得远远的,终其一生也不会再见唐伟诚。
唐伟诚知道这一点,他抱头低吼:“我会处理好的!这是我和凤大姑娘的事情。”他不能让红锦离开。
花明轩再揪起他来:“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
“啊?”唐伟诚一愣。
“我说,我不会放弃,只要过了今天,我就会向凤大姑娘提亲。”花明轩看着唐伟诚:“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因为你不配。”他不放心红锦跟着唐伟诚,因为他感觉不论是他看错了唐伟诚的为人,还是唐伟诚眼下的情形,都让他无法把红锦交给他。
唐伟诚幢孔收缩:“花兄,可是我已经…,我要迎娶凤大姑娘为妻,终其一生会好好的爱护她,照顾她。”
花明轩知道唐伟诚话中的意思,他紧紧的盯着唐伟诚的眼睛:“我不在意,我相信凤大姑娘,所以她依然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她不能生养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在意,现在我依然不在意。”
唐伟诚迎视着花明轩,然后半晌道:“我也不在意。此事,我也不会相让,我定要给凤大姑娘幸福。”他顿了顿道:“除非她亲口对我说,她喜欢的人是你,要嫁的人也是你,我会祝福你们。”
两个四目相对,火花四时。
花明轩盯着他:“你已经不配说这些话,更不配和凤大姑娘在一
起;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不劳你再费心。”
唐伟诚猛得抓住他的手:“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过了我不在乎,因为错不在凤大姑娘。”花明轩前倾,贴近唐伟诚的脸轻轻的道:“如果你不是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保证你绝不会活过今天。”
换成是另外的人,花明轩定会杀掉的:他根本不介意他用王爷的身份,反正是不会让伤害红锦的人活在世上。
唐伟诚偏过头去,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定要尽一个男人的责任,而且不只是男人的责任,花兄你知道的。”
四目再次相对,刀光剑影。
忽然外面传来冷炎的声音:“恪亲王白人动了,我去那边守着了,报信的人换成李四。”
唐伟诚和花明轩都瞪着对方,然后同时吸气答道:“好,去吧。”
是啊,今天还有大事儿,不适合儿女情长,更不适合处置儿女情仇。
花明轩咬牙道:“我们今天有大事儿。”
“我们要冷静才成。”唐伟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所以,放手过来吧;”花明轩咬牙切齿:“你也不能平静.我也一样。我们好好的打上一场,然后唐家交给你了,凤大姑娘的今天的安危也交给你了;十八里坡,交给我。”他倒底不是平常男儿,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能做。
就算他打了唐伟诚,可是今天的大事不能不理会,而他虽然对唐伟诚的人品有了不满,但还是相信他的能力,以及他其它方面的。
唐伟诚缓缓站直,看着花明轩点头:“好。”他真得需要好好的发泄一番,今天的大事不能出半点差错的,尤其红锦的安危还在他的手中。
花明轩听他答应,抢拳就打了过去,他如果不狠狠的和唐伟诚打上一场,他今天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好好做事;趁着还有时间,打完就去做事,一切等过了今天再说。
唐伟诚只用一手,因为他的功夫比花明轩强太多了,如此也算是公平吧;两个人都尽了全力,虽然没有向对方要命的地方招呼,可是拳拳见肉。
“住手,住手!”红锦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大叫:“你们在做什么?!”
119章错(23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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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身后跟着香月.她看到唐伟诚和花明轩的样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迈出一步后,又退到了红锦身后,也没有开口说话。
红锦原本是在应酬府中来得贺客,又要照顾金绮:金绮大闹起来,不是她还真没有旁得人能说治得住金绮;好不容易把金绮收拾服贴,老实的任由人摆布着着穿衣梳妆,赶到前面大厅里又和族里的长辈们见礼——忙得是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香月急急来寻她,悄悄拉她到一旁道:“姐姐,你快去看看,二哥和瑞亲王打了起来。”她的眼泪都急了出来:“我不敢进去相劝,就是进去了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听我的;姐姐,你快过去劝劝他们吧。”
“今天、今天他们怎么能反目呢了我们、我们…”香月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可怎么是好。”“
红锦闻言吓一大跳:”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不要着急,说清楚些。“花明轩和唐伟诚怎么可能打起来,他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又都是胸怀磊落的男儿。
香月急得拉起红锦就走:”姐姐去了就会明白,等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她原本离开了,可是回到房里怎么想心里总是有点不安,虽然花明轩并没有什么让她疑心的地方,但她还是决定再去看看,如果没有事儿最好,她也就去自己去忙了。
她赶到唐伟诚的院子里,就听到书房里传来好像是桌翻椅倒的声音,当下便着急提裙子跑过去,挑起帘子看进去,却发现唐伟诚和花明轩正打得起劲:两个人一看便不是在玩笑,是用了正格的。
香月也想进去劝一劝,但是脚只踏过一半儿便想起:她在唐伟诚心中只是个妹妹,而对于花明轩来说什么也不是,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现在能阻止两个,人自杀残杀人唯有红锦。
她才急急的寻到红锦,在奔向唐伟诚所住的院子中,她简单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红锦:前因后果她也不清楚,只看到花明轩和唐伟诚两个人在拼命。
红锦气吁吁的赶到唐伟诚院子外时还不太相信,可是进了院子她就知道香月的话是真的,当进到屋里她更是大惊失色: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坏掉了,而且唐伟诚的眼还黑了一只。她当时就急了,不管为了什么这两个男人也不应该挥拳相向的,因为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啊。
她叫完住手后,并没有再接着说话,因为被香月扯着跑过来,她现在得厉害。
唐伟诚和花明轩正打到痛快处,原本是不会停下手来的,可是他们都听出喊他们住手的人是红锦,他们齐齐后退看向门口,然后收手把头偏向一旁:”你、你怎么来了?“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说完都忍不住看向对方,然后又都偏过了头去:现在是无比的尴尬,要怎么向红锦解释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
红锦走到两人身边:”为什么?“她是真得不明白。
唐伟诚的脖颈发硬,没有开口答红锦,也没有看向红锦:他要如何面对红锦?
花明轩也不好意思看红锦,也不想开口说话;在红锦的质问下他喃喃的道:”没有什么。“他也知道如此回答红锦定不会满意:”只是、只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再问了。“
什么事情最丢人?对于花、唐二人来说,就是他们因为红锦的事情大打出手时,被红锦捉了一个正着。
红锦气得双手掐腰:”男人的事情?休想这样蒙混过去.你们是谁还知道吗?你们曾经出生入死,是宁可自己死也要对方活的兄弟啊!你们挥起拳头来、打在对方的身上时,你们自已不痛吗?你们看看对方的样子,你们不脸红吗?“
她是真得生气了,她身边能完全信得过的朋友并不多,而花、唐二位无疑是她能最放心的人,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交;而在今天,要和恪亲王等人动真格的时候,也就是关系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时,花、唐二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她何止是生气,她是心疼。
要知道人生在世,能有几个把愿意交给对方的朋友?可是他们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转眼间就为了无聊的”男人间的事情“而翻脸。
”花兄,唐兄曾为了你去边关送粮差一点送命,他可有半分怨念?再来一次,就算明知道凶险异常,我相信唐兄还是会押粮去边关!
他在边关休养了多久,曾经的伤势有多重,你比我要清楚。“”唐兄,花兄为了救你、我,新帝刚刚登基不过几天,他却不顾丢下皇上疯了一样的找人;
###你重伤倒地时.花兄的眼都红了——唐兄你是有惊无险,不然花兄就会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问提兵踏平唐家,也会杀进恪亲王府;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说,唐兄自知。
花兄待唐兄就如胡兄一样,宁可他死也不愿意看到你有个万一。
红锦说得声泪俱下:“你们现在看看对方,看看你们打出来的伤,你们不脸红吗?你们是朋友,是兄弟啊!如此,岂不正是仇者快而亲者痛,这样的道理你们都是懂的,原不用我一个女子来多嘴。”
唐伟诚低低的回了一声:“对不起。”他看看花明轩在心中长长一叹,有些心结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
花明轩看看红锦再看看唐伟诚合合眼:“对不起。”他是为红锦出气,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他能开口的,因为他不是当事人。
再看一眼香月,他心中的怒气又升腾起来,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红锦,他绝不会交给唐伟诚的,因为她不会幸福。
红锦看他们的样子也知道他们这次心结怕是极深,急得跺脚:“说,倒底是为了什么?”她是真不想看到亲如兄弟的二人变成仇敌,他们几个人几番生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有想到还不知道胜负,自己人就已经打了起来。
“即如此,我们还和恪亲王斗什么,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好了;”红锦痛心疾首:“何必费心布置,我们今天束手就缚吧,反正也是输定了,不必费那个力气,还要累王五兄等伤及性命。”
唐伟诚沉声道:“大事当前,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十八里坡和唐家老宅,其它的事情是私事,等我们回来再议;花兄,你认为如何?”他总要面对,不管如何做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担当。
花明轩点头:“对,大事要紧。”今天的事情布置了很久,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以私废公便不只是输赢问题,而是要连累成百上千的人送命。
红锦看看他们:“唐兄,花兄,我认为最好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
谈,把心结打开今天的事情才能多两分把握,你们这个样子出去,怎么能让人放心?”
花明轩瞅一眼唐伟诚,对红锦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他顿顿又极为认真的道:“我回来给你弹奏一曲,我们好好的把酒言欢;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说一说。”
听到他提到弹琴一事红锦心头微微跳动:“花兄,我等你的好消息;万事请以自身安危为重,我们,”她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都等你平安归来。”
如果花、唐二人无心再谈,那么她再多说什么也是白费,因为今天时间不等人;红锦只得等着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后,再为花、唐二人调停。
花明轩郑重点头:“我绝不会食言。”为了红锦以后的幸福,他也要平安归来;说完他对着唐伟诚一拱手:“保重。”他有太多的话可是当着红锦的面儿不好说,只能以目光示意唐伟诚。
唐伟诚苦苦的一笑:“你也保重。”他知道花明轩是在警告他.
可是他在此时能地红锦做什么、或是说什么吗?
花明轩没有再说什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红锦坐倒在椅子上:“唐兄,你可以告诉我吗?”
唐伟诚看看香月:“今天早上,瑞亲王是不是自你红锦姐姐那里骗你回来的?”他没有答红锦的话,却问了香月一句。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香月和红锦齐齐变色,她们不用唐伟诚再多说一个字,也清楚的明白花明轩定是听到了她们的某些话。
香月的脸变白,看向红锦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瑞亲王听到了,又和二哥大打出手,现在事情还瞒得住吗?最主要的一点是,多了一个外人知道此事,那红锦姐姐的名声…
她喃喃的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她的泪水再次落下来。
如果不是她当初自私认下石室中的那人是自己,也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她在此事不想一错再错,可是她所做的却都是错事,不是她去寻红锦问红锦的心事,也就不会被瑞亲王知道此事。
红锦低垂着头:“没什么,不是你的错。”
“是、是我的错。”唐伟诚开口了,他不敢看红锦:“一切都是我的错。”
120章男儿膝下有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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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诚的话说出口.香月和红锦都沉默了,香月是没有##什么的,因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红锦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红锦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也就抿紧了双唇沉默下来。
唐伟诚没有抬头,屋里的压抑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是没有话要说,只是却不适合三个人都在场说:太多的话只能私下对红锦、或是对香月说。
况且现在红锦和香月都不说话,对他而言就是指责:红锦是不原谅他吗?而香月也是怨恨他的吧?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隐隐传来喜乐之声,红锦抬头:“可能,迎亲的人到了。”
香月松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去忙吧,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她感觉自己留在屋里十二分的多余,可是站起来走却又很不妥;眼下也的确是有事情要做,所有的事情稍后处置也不错,至少给了大家冷静、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