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早已经和恪亲王有约,唐家不能给朝廷出力;到时主战派打到一半儿没有了银子,看他们怎么玩得下去;接下来恪亲王就会成为王储,再由他和几国谈判息了战事,顺理成章就可以登上大宝。
她和儿子自然就成为大功臣,到时候唐家又岂止是皇商那么简单。
至于害地还是赔款,边关将士的热血与尸骨与她何干。
“我说过了,主战。”唐伟诚盯着嫡母平平静静:“唐家十中有六都主战,母亲如果主和儿子也不反对。”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主和,我六你四我们分开做事,各不相干。
唐母大怒:“你父尚在,你敢分家?”然后冷冷一笑:“我早就说你狼子野心,现在果真是了?一个庶子居然要拿走唐家六成,其心当诛。”
她盯着唐伟诚的眼睛:“只是,唐家不是由你说了算;来人,拖了这逆子下去送族中议罪。”终于,被她捉到了尾巴,之后她和儿子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不会再让唐伟诚活下去,她要正大光明的、在族人面前除掉这个碍眼的庶子;多少次的暗杀都让他逃了过去,多少次的谋算都没有伤到他的筋骨,看他这一次如何能逃得过。
花明轩和胡正豪面临着生死之战,唐伟诚也落入了避无可避的僵局,但是这一切红锦不知道。
红锦正在看浩宇和连璧的来信,这是他们出海之后的第一封家书,看得她眼泪直流:两个人都很平安,这很好很好。
她心里除了很好很好,再也没有其它的念头。
其实浩宇和连璧能不能赚到银子不重要,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已经是她最大的心愿;尤其是眼下,她再也不可能生养孩子之后,她至近的血亲只有浩宇一个。
容连城晚上看到二弟的信也极为高兴,还因此吃了两杯酒:“就写了这些?”他翻来翻去的看:“真是的,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然后想到母亲的去世神色一黯:“母亲去的时候都没能见到二弟,不知道他回来听到母亲不在了…”
红锦轻轻叹息:“还是不要想这些了.母亲定也是盼着二弟能平安归来的;海上的事情难说,而且看他们的信是到了第四个国家遇上返航的船写回来的,此时说不定已经回航了。”也说不定正在世界上的那个角落里。
容连城点头把信让红锦收起来:“我们也没有法子给他们写封信。”
“就是能写也是报喜不报忧,母亲已经去世就是告诉二弟也于事无补,只会乱了他的心事在海上指不定出点什么事情呢;”红锦一面把信收起来一面道:“不能写信就不能写吧,也免得到时不知道写些什么。”
容连城又叹息了一番,便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红锦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家里的事情她开始慢慢的接手:容大夫人和贾氏担心她的身体,不让她做太多的事情;其实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把明天容连城要穿用的衣服取出来挂好,随口道:“前几日你取了大笔的银子出去,买了什么东西?”
容连城正在脱中衣,听到红锦问便道:“新任的军需官到了,我送去打点的。”
“送得太多了吧?养大胃口怕以后更不好做事。”红锦也只是随口一说,官府那边不送东西是不成的,此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容连城脸上好像有些微微不快:“我有分寸的,这些事情锦儿你没有打点过不清楚。”
红锦偏头笑了:“也是。”她还真没有给官府的人送过银子,再者她也只是随口问问;容家的银子对红锦来说从来不是她的,所以不要说容连城拿走一笔银子,就是全拿走她也不会因此而牛气。
只是因为现在容家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所以红锦不得不小心些,怕容连城又被什么人骗到套中去;听到是送给官府了,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可担心。
她现在所求只是平安喜乐的生活,再也没有其它了。就像吕掌柜来信催
她很多次,让她再开个铺子啥的,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力;##自孩子没有之后,她没有了冲劲与活力,只是活着而已。
容连城看到红锦的笑容微微一愕,脸上有些发热:“锦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近来有些事情不顺心,不是…”
“没有什么,夫妻嘛;你也说了不是故意的,好了,你也劳累一
天早些歇着吧,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红锦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没有了孩子之后,她发现她对容连城更加的大度起来,他做事说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就像刚刚他微微的不快她是看到了,但是那有什么?他不喜欢自己问容家银子的去向,那自己就不问呗,反正那也不是自己的银子。
想着红锦躺下合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她身侧的容连城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抬起头看向红锦,发现她胖了一点点,睡得极为熟眉头却是不自觉的锁着。
他轻轻一叹:红锦根本没有忘掉孩子的事情,只是她不说而已。
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披衣起来走到窗前坐下,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发起愣来。
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愁、烦燥,他坐了一会儿就再也坐不住,起来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半壶,可是心头的燥热依旧,虽然感觉很累但就是瞪不着。
容连城看看床上的红锦,不想扰得她也睡不着,便轻轻的推开门出去,到院子里走一走;他一会儿看看月亮、一会儿看看树木,这里坐坐,那里走一走,却就是静不下心来。
折腾到鸡叫时他才回到房里,躺下刚刚睡着天色便大亮,他不得不起床拖着沉重的腿出去忙了;红锦并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没有睡着.只是关照他记得按时吃饭就送他出门。
现在二夫人母子在官府的大牢中,三夫人和五夫人、六夫人一心礼佛,四夫人一个人也折腾不出事来,容家倒也算平静;红锦也就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处置完了便和二姑娘一起做了会子针线,又留她用了午饭。
二姑娘今天很早就过来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可是直到吃完饭她也只是说些闲话;但她常常悄悄打量红锦,好像在看她的神色一样,这让红锦很奇怪。
想来想去二姑娘也没有竹么事情才对,红锦也没有放在心上;下午到贾氏那卫走了一趟,却正好看到贾氏和二姑娘再说话,看到红锦时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贾氏和二姑娘不可能会生出害人的心思来,那她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红锦看着两个人笑道:“你们两个不是在说我坏话吧?”
二姑娘红了脸连忙道:“没有,没有,真得没有,嫂嫂。”她很着急,显然是怕红锦当真误会了她。
贾氏拉了二姑娘坐下:“不理她,就会欺负人;我们就是说你坏话了,你能怎么着吧?”
“还能怎么着?”红锦笑着坐下:“我也只能听着呗。”然后轻轻拍了拍二姑娘的手:“妹妹是个心思灵透的,怎么一句玩笑话就这样了?我可是平日里哪里有地方让妹妹受了委屈?”“没有。”二姑娘看看红锦:“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她是担心你的身体;”贾氏把话接了过去:“你不能再吓人了,好好的调养不要这也舍不得,那也用不着的。”红锦微笑着答应,说笑几句后二姑娘恢复了常态,但是红锦却已经上了心:贾氏和二姑娘定是有什么事情瞒了自己。
晚上容连城回来红锦便把二姑娘的事情说了,笑道:“也不知道二妹妹瞒了我什么,居然和嫂嫂一起弄鬼,看我这两天捉住她们两个,定让她们做东吃顿好的不成。”她原也是为玩笑话,因为她和二姑娘现在也是极为亲厚的。
容连城正在吃茶听到这话茶水泼到了身上,连忙放下茶盏笑道:“你也是顽皮,想吃什么拿了银子置下酒席,叫上嫂嫂和二妹妹做耍就好,还非要她们拿银子;你啊,不知道她们的银子金贵嘛。”
红锦看了看容连城:“也是,倒是我小气了。那大官人给银子吧,因为我的银子更金贵呢。”
说完她也撑不住笑了起来,惹得容连城过来挠她的痒,直到她求饶才放过了观
笑倒在床上,红锦看着身上的容连城轻声道:“你今儿怎么有点不一样?二妹妹和嫂嫂瞒我的事情不是和你有关吧?”
172章试探(61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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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连城和红锦玩笑着,根本没有提防红锦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下意识的回道:“怎么可能和我有关?”从来没有一句话能让容连城如此的震惊。
红锦笑吟吟的推了推容连城:“你要谋杀亲妻啊,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这句当然是玩笑话,带着十二分的调笑,仿佛刚刚那句话不过是随意说的。
容连城闻言立时坐了起来,坐起来后回头看到红锦侧身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伸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中:“你个坏心的,调皮好玩吗?”他仔细的看着妻子的眼睛,不知道妻子前后两句话是有心呢,还是无意。
说是无意吧,可是那话还有刚刚的笑意,怎么都不像是平日里的玩笑;但如果说是有意,可是红锦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恼,就和她平常和自己玩闹时一样;容连城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
红锦在他的怀中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玩,不好玩就不玩了。”说完对着他一笑:“不过要玩也要明天再玩,今天真得累了呢,我要睡了。”
容连城松开手臂看着妻子翻到床里面躺下,便也躺下把妻子抱过来:“锦儿,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嗯。”红锦打着哈欠:“睡吧,睡吧,一生一世有时候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事情。”
容连城不懂红锦话中的意思,想再追问时她却已经合上了眼睛,看来是真得累坏了;便拥着她也闭上眼睛,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今天怎么也要好好的睡一觉才成,唉,这腰酸蒋酸痛的。
可是真得想睡时,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后只能再次起身出去走一走又是四更过了之后才回来躺下,天大亮就又起身了。
看到容连城的脸色不佳,红锦道:“是不是没有睡好?”
容连城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睡不着。”说完打了一
个大大的哈欠:“明明很困的。”今天忙完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再这么下去他可是熬不住的。
红锦闻言道:“一会儿再出门吧,叫个大夫来诊诊脉。”然后把送上来的提神汤让人又拿下去:“还是不要先吃汤,让大夫看完再说吧。”
容连城和红锦用过清淡的早饭,大夫也就到了。诊完脉后,依大夫所言也没有什么,只是容连城思虑太过所以才会睡不着。
红锦听完大夫的话笑道:“我听人说思虑太过使得身体虚、多梦少眠,好像是女孩子家的病症?”
大夫听到也笑了:“少夫人多闻,的确是女孩子家常患这种病,不过大少爷这病还和那个有些不同,但是根上却是差不多;大少爷应该是焦虑家中的事情吧?世上总有几件不如人意的事情能看开就要看开些。”
容连城笑笑:“说得我好像女人一般多愁善感,也不过是铺子里的事情有些让人着急罢了;过几天想来就会好的,只是她偏当成会子事儿。好了,现在知道没有什么大毛病,总能放心了吧。”最后一句话是对红锦说的。
红锦点头让人带着大夫去开方子领赏,自己取了容连城的外裳道:“去吧,只是什么事情不要总是着急上火的,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她的神色很平静看得容连城霎间走了神。
“啊?啊,我知道了。”容连城有些心不在焉,被红锦捅了一下腰眼儿才回过神来:“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当然。”红锦微笑:“没有听说一句老话吗,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先去忙,什么时候得空回来给我说一说你的烦心事儿,我就不相信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锦好像总是这样自信,遇事从来不会遇缩;容连城想着笑了笑:“嗯,回头有空对你说道说道;你在家注意休息,莫要累到了。”
说完转身出去了只是那脚步并没有轻快起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红锦才转过身来:“若蝶,想赵七没有?”若蝶啐了一口:“姑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她看了一眼院子外:“你担心大少爷又中了人家的圈套吗?那让冷炎跟几天不就知道了。”
红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在阳光下好像半透明一样:“不是什么事情冷炎都可以去跟的。”
若蝶看着红锦忽然脸色大变:“难道大少爷有了人?!”
“有了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红锦淡淡的扫一眼若蝶:“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可是、可是…”若蝶可是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下面的话:可是自家主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大好就算是为了子嗣也应该晚几年吧?
红袖抖抖帕子:“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都说过了许他纳妾;他如果真有什么人了,还能藏一辈子不成?这种事情也藏不住孩子不早晚要认祖归宗,如果是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早就说了。”好像帕子上有很多的灰尘一般,她说完话又抖了两下子。
若蝶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不管怎么说有个孝字摆在跟前,自家主子是拦不得大少爷纳妾了。
“过继一个不好吗?”茜雪送了茶给红锦,细声说了一句。
红锦轻轻的摇头没有说话,过继的话要等到连璧成亲有子之后了;而且过继的哪有亲生的好,对不对?不过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姑娘,你就买个丫头给大少爷,等她生下孩子后就把她卖了;”
兰初说到这里被红锦一瞪眼连忙改口道:“给她一大笔银子,或是送到庄子上去也就是了。”
“兰初,如果是你、你会高兴吗?”红锦轻轻一叹:“都是女儿家,凭什么让人家做了小,还要狠心夺人子,让他们母子永不见面呢。”这种事情她还真做不出来。
默涵进来把话题岔开了,红锦到了下午去寻二姑娘说话,旁敲侧击一番也没有打开她的嘴巴;原本认为贾氏心思聪敏,又是掌理过事情的妇人要问出什么来太难,不想二姑娘这嘴巴更是严实。
不管红锦说什么,二姑娘全都摇头作答:这样的法子虽然笨,但是却极为有效;最后红锦只能笑着一指点在二姑娘的头上道:“妹妹这嘴巴今天是用什么粘上了?”
二姑娘却装傻:“嫂嫂说得什么话?又来欺负我,小心我去大嫂嫂那里告状。”
红锦拿二姑娘无法只能无功而返,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去探问什么,好像完全把此事忘记了;又过了三天,贾氏和二姑娘相约去上香,并不是上山就在城中。
战鼓惊天,胡正豪左臂上的伤口又绷裂了,鲜血浸透了白布;但是他的刀下又多了一名亡魂;他带马在场中缓缓奔跑,放开喉咙大喊:“你们不是说我们天朝无勇士吗?我看你们才当真没有勇士,还有哪个敢与我一战!”
敌军阵营中立时就有几个回应,带马冲出来的就不止一人;胡正豪仰天大笑丝毫不惧:“来,来,爷爷陪你们多玩一会儿。”
可是就在此时敌军那军鸣金收兵,奔出来最快的一名将军看看胡正豪,恨恨的把手中长枪在空中一挥,发出了“呜呜”的破空声,带着满心的不甘拔转了马头。
“唉,别走啊,是好汉我们再来大战几个回合。”胡正豪喊了两声后,也带马哟喝着兵士们回城了。
已经近十天了,城中七名将军已经有四名重伤,短时间内是不能上马迎敌:这是花明轩和胡正豪用激将法逼住了对方,放弃了混战与攻城战,由将军一对一决战。
对方似乎知道城中的武将并不多,想着用这种方法把所有的将军都打成重伤“这城不攻自破了;可是没有想到几天下来,双方相比而言他们吃的亏较多,士气都有所下降。
蛮人什么也不服,就服一个道理: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而他们和天朝连年的争战,都是赢多输少,如果不是天朝的城池坚固,他们怕是根本不会输。
可是一连这么多天,他们眼中的勇士却连连受挫于那些白白净净的天朝人,他们心里的滋味可以想像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胡正豪和花明轩也并不好受。
胡正豪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已经有十余处,最重的一道伤就在胳膊上,深可见骨;但是城中其它的武将出去也是送死,他只能天天咬牙迎上去。
花明轩看到胡正豪,眼中只有担忧:”至少,我们还要再赢十天才可以让他们攻城,不然这城不可能守得住。“
胡正豪点头,看看胳膊上的伤咬咬牙:”我还能顶三天。“花明轩看看他的伤:”你,顶多一天;我,也就四五天。“可是接下来由谁出战?
”你不行!“胡正豪坚决反对,开什么玩笑,王爷上战场他就是得胜回朝也会被他老子打得屁股开花。
花明轩看着他:”我说行,就行。“
”我先上。“赵七静静的开口。
胡正豪和花明轩看着他,过了半晌道:”好。“加上赵七,应该可以再拖十天吧?
”还要再用言辞把对方逼住,好在蛮子们都很好脸面,不然我们还真是危险。“花明轩轻轻一叹:”我们的粮草还没有送来?城中的存粮也只够三天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向老百姓征粮。“
胡正豪和赵七都黑着脸没有说话,因为催粮的人已经去了三拔,可是粮却一直没有催来。
173章看到了什么人?(62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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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不久,敌军已经到了城下,胡正豪跳起来:”我去。“
花明轩刚按下去他,赵七已经抱拳道:”我去。“三人六目相对,然后谁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当然还是赵七去最好。
赵七武艺虽好,但并不惯马战,上来就被人伤到了后背;不过最终那人被砍倒在马下;接下来的三个虽然也让他挂了彩,但是却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两天之后,赵七也只能休息,由花明轩出战了。没有人知道他是王爷,他戴上了面具了;如果敌方知道他的身份,怕是不会再让他回来的。
又一天过去,花明轩满身是伤的回到城中,第一句就问:”粮,
有消息了吗?“他已经不问粮到了吗?看到胡正豪和赵七的脸,花明轩就知道粮草还是没有着落。
怎么办,明天早上就已经无米下锅。
花明轩的额头青筋跳了起来:”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连出去那么多人催粮却一粒粮也没有催到?“
胡正豪没有言语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看完信后花明轩手上用力把信撕得粉碎:”这里有十几万的人!这些都是我们天朝的子民,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到这边关来的。“
赵七和胡正豪都没有说话…那信上说,运来的粮半余被恪亲王的人拦走了,说是那里已经断粮三天——当然没有人信,因为边关上战事最紧的就是胡正豪这里了,这里城小但是人却多。
”要有粮,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出战。“胡正豪手握得紧紧:”今天晚上,让城中所有的富户把粮食交出来。“
”那是大罪。“赵七轻轻的道。
花明轩一拳击在案上:”将士们在这里流血拼命,我们不能让他们连顿饱饭也吃不上。“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吃了这一顿,还能不能吃着下一顿:”就这么办,后果自有我顶着。“
就算如此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花明轩想了好久后道:”放信鸽,给唐兄和容兄、凤大姑娘.让他们助我们一臂之力吧。“他这话说得极为无力。他们守得是国土,他们是朝廷的兵,可是朝廷却无粮给他们。
那把高高的龙椅就真得那么好,好到了可以让人不顾国土、不顾边关成千上万的百姓,不顾边关这几十万大军的性命?!花明轩不懂,他垂下头过了好一会儿笑了笑:”我好像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胡正豪和赵七都咬着牙没有答话,花明轩是皇家的人,他的心情应该比他们更为沉重。
”我想回去,兄弟;“花明轩眯起了眼睛:”回去做我的花公子。“眼前浮现了红锦的样子,忽然他咬牙跳起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自我们这关口过去。“
他保得是国,是家,也保得是能给凤大姑娘安宁生活的空间:不能让敌人踏进天朝一步,不是为了争权,也不是为了名声,只为了他是天朝的男人,只为了他要保护的那个人。那些人要争皇位随便,要争权随便,但是不要太过份了,如果惹怒了他,嘿嘿。
花明轩摸着下巴笑了两声,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红锦并不知道对她来说,几乎是无所不能,在天朝跺跺脚四方都抖的花明轩,现在也被人谋算,而且有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
连着三四天没事,听到贾氏和二姑娘要去上香,她便看着镜中的自己浅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此时出去在城中上香,八成和她们瞒着自己的事情有关吧?
她现在已经断定事情八成同自己和容连城没有关系,但是她担心二姑娘和贾氏有什么困难却不说:贾氏虽然机敏但倒底是深居大宅里的妇人,而二姑娘只是一个深闺中的姑娘家,这两个人如果有困难不说,想自己解决她还真是不太放心。
只是这样悄悄跟上去有些不好,红锦有些犹豫,万一生出什么误会来就不好了。
但是她自孩子没有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出过府门,现在一动心思哪里还坐得住?虽然心知有些不好,但还是叫了茜雪进来梳头换衣服,又叫人安排马车带着兰初和默涵,冷炎远远的跟着一起出府了。
红锦并没有直接去贾氏和二姑娘要去的寺庙,她先去织锦行看了看;说起来她已经好久不曾理事,也多亏了吕掌柜的能干,虽然她调养了几个月,织锦行因为短缺银两,再加上之前那几个定了大量绣品的商家要求退货,很是折腾了一番。
但是吕掌柜的长袖善舞,不但没有让那几个人把货退了,还让他们又按着原来的数量要了一批货,当然是没有交货的期限;银子的事情也就解决了,因为那几个人把货款的一半儿预交做定金。
##几个人自然是来捣乱的,主使的人正是方人豪:用吕孔##说就是:你是个好蛋的话,那只能是织锦行错了,赔本儿赔名声也能只认了,做商人也要弄良心不是?但是你是个有缝的蛋,那不好意思,他吕大掌柜虽然有良心,但是这个良心遇到坏蛋的时候会变得有些黑。
现在的织锦行已经没有红锦什么事儿了,但是唐伟诚和花明轩都是信得过她才砸了银子进来,所以她不能丢到一旁不予理会;现在身体好了自然要过来看看。
店里的掌柜看到红锦连忙迎出来,对她说了店里的情况后,红锦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事儿,让掌柜的好好看着,自今日之后有事就让他到容家送信:她自今天开始要理事,不能再偷懒下去。
日子总是要过得,她也不能对不起待她和浩宇有恩的唐伟诚和花明轩二人。
自织锦行出来,她看看太阳不错,便带着兰初几个慢慢的向寺庙走去;转过两条街后,红锦忽然站住,看着一家正在收拾的铺子愣了愣。
”怎么了,姑娘?“默涵也看了过去,但是那铺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进进出出的人也没有她认识的。
红锦又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我刚刚可能是眼花了。“她说完对身后的婆子道:”去把马车叫过来吧,我们快些赶过去免得再看不到人。“
默涵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再看几眼那铺子起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随红锦一起上了马车。
寺庙倒是不小,来往的香客因为近午时了并不算多了。
红锦下来后看到贾氏和二姑娘的马车还在,便笑着带人进了寺庙,对寺中的知客一说便被带到了贾氏和二姑娘歇脚的禅房里。
可是禅房里只有容家几个婆子和丫头,而贾氏和二姑娘及她们的贴身丫头都没有在。红锦打发走了知客僧,进屋坐下问婆子丫头,可知道贾氏二人去了哪里。
不想屋里婆子丫头是一问三不知,因为不知道红锦为什么会赶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谨慎,生怕回错了话:贾氏的人还好些,二姑娘因为得三夫人所出,她的人看到红锦好像是追过来的样子,担心更要多一些,甚至有人偷偷祈祷自家的主子干万不要做什么坏事.不然可真就是连累大家了。
看问不出什么来,红锦便打发人取了银子去要斋饭,便带着兰初等人去寺庙里转转,但是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贾氏二人,红锦便又回到了禅房:她想,可能贾氏和二姑娘是去了哪个禅房,不然她不可能寻不到。
到了禅房红锦却发现贾氏和二姑娘都在,不过两个人的神色看上去带着十二分的气恼,见红锦进来脸上带出来的笑意也极为勉强。
红锦细细一看二姑娘的眼圈还有些发红,再看看贾氏眼底褪不去的气恼之色,她的心猛得沉了下去:不会是二姑娘和谁私定了终身,那人负心薄情不认帐了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毁了二姑娘的终身,容家的人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一个人敢声张的。
红锦不动声色的坐下,问起了寺中的景色,贾氏和二姑娘果然答不出来;而提到这庙最灵的是送子菩萨时,贾氏和二姑娘倒是都知道;好在这庙里不止是有送子菩萨,还有管姻缘的月老在,不然二姑娘到这里来就太不合适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不便在外面问起,红锦接下来一句不问,反而和贾氏、二姑娘说笑起来;但是贾氏两个人的心事很重,不要说是玩笑了,就是饭菜几乎没有动几筷子便说饱了。
红锦也没有再劝,便和贾氏二人上马车回府,路上她所思就是二姑娘几乎没有出过府门,就是出了府门身边也是一大群的丫头婆子围着,她能和谁私定终身?
想来想去唯有容家的亲眷,只不过那些人红锦根本不熟,看来此事倒底是要问问贾氏才成了;只希望此事并不棘手,怎么说二姑娘也是个,好人啊。
红锦想着想着车子一颠把她的撞到了车窗那边,她轻轻痛呼的同时看到了窗外的一个人,她心头一惊连忙掀起一角细瞧。
贾氏就在红锦的旁边,看红锦往外看也凑了过来:”弟妹看什么呢?可是看到了什么人?“
听到这话红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贾氏,她怎么知道自己刚刚看到得是人呢?这条街上的商贩不少,极大的可能是自己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才对。
174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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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并没有理会红锦探究的目光,而是仔细的透过车上##窗帘的缝隙看了又看,才回过头来:”不要靠在窗子上,仔细被风吹了头痛。“
红锦微笑着点头向后靠去倚在了靠枕上:”妹妹是不是不舒服?“
二姑娘的脸上有些苍白,而刚刚她虽然有些不快但是却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寺;听到红锦的话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什么;“扫了一眼贾氏后又道:”可能是累了,我总是不爱走动的,这次出来多走了几步就累不行。“
红锦伸手摸了摸二姑娘指尖:”妹妹不是着凉了吧?这手可是冰凉的。“说着话她又向抓住了贾氏的手,贾氏的手也是一片冰凉:”嫂嫂,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冰?“
贾氏微微一笑:”可能是我们穿得少一些吧,倒还不至于着凉。“红锦看看贾氏,再看一眼二姑娘微微一叹没有再说话合上了眼睛,因为二姑娘可不止是手冰凉,她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颤。
贾氏和二姑娘不肯说她也就没有再追问,但是她刚刚看到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应该不可能有的,八成是自己眼花了吧;但是想到来时的那个正在收拾的铺子,她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难道今天两次看花了眼?
马车缓缓的向前走着,红锦好像是睡着了,贾氏拿出薄毯来给红锦盖上,她和二姑娘对视一眼,目光中含着太过复杂的东西,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马车连转了两个弯后,红锦忽然开口了:”让马车停在我去寺庙前用马车的地方。“她不放心那个新铺子,想过去看看。
车夫答应着马车继续向前走,贾氏和二姑娘有些不安,对视一眼后由贾氏开口:”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红锦坐了起来:”我想去买此东西,嫂嫂着紧回府吗?“二姑娘轻轻的道:”小侄儿还在府中呢。“虽然不必让贾氏奶孩子,但是母子分开半日之久,再加上家中还有那么两个小妾,贾氏定不会很放心的。
红锦想到后心中生出愧意来,居然被两个身影弄乱了心神,嫂嫂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还是早早回府的好;至于那个铺子,如畏有什么不妥,也可以让人过来打探不必她非要亲去:”是我想的不周,现在回去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一会儿打发人出来买就是。“
贾氏并没有推辞,马车便向容家直接行去。
回府之后,贾氏和二姑娘便和红锦道别.匆匆的走掉了;两个人居然都是赶去贾氏的院子,红锦便知道她们是有话要商量,笑笑便自回房了。
刚回到房里坐下,茶刚吃了半盏便有丫头来报:”珠姑娘回来了,现过来探少奶奶。“珠儿嫁出去有一阵子了,不过那样的一个丈夫日子是可想而知的。
红锦没有道理不见,现在她可是容家的主母,容府算是珠姑娘的半个娘家:”请吧。“只是她实在对珠姑娘提不起什么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