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并不知道花明轩想干什么,只是跟着她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园子的墙边,然后花明轩便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之后,便沿墙向一边急行。
直到在墙上看到一个不大在小的洞时,红锦才知道花明轩打得什么主意:那是一个狗洞!她还真有些愣愣的看着花明轩。
花明轩在之前的果敢,就算是不能称之为英雄,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会钻狗洞?
花明轩看到红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他的脸微微一红:“那个,要委屈大姑娘了。”他说完,先伏在墙上听了听,然后便借一旁的树,一个闪身便上了墙头。
他伏在墙头上向红锦挥了挥手,示意红锦快些。
真到现在红锦才明白,原来这个狗洞并不是花明轩要钻的,而是他要让自己钻的!
果然,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钻狗洞的;红锦心中闪过这一句话,绝不全是赞叹,应该说绝大部分不是赞叹。
红锦并没有犹豫,她伏在地上就自狗洞钻了出去:性命,当然什么都重要;不过就是一个狗洞而已。
花明轩在红锦钻出狗洞时,已经落在地上;看到红锦头上身上沾的树叶与尘土,他动了动手立时想起礼法,便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他却动了动自己的手:嗯,凤大姑娘的小手——好小啊。他心中当然不只是转过了这一个念头,只不过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向人提及的。
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君子的人:君子,当然要有柳下惠的美德才成。
是不是当真如此,也只有他花大公子自己知道了。
眼下,红锦是高兴的,因为她和花明轩终于逃了出来。
但是红锦还没有来得及笑出来,便看到几个黑影出现把她和花明轩围到了中间!
六十五章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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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立时识起的退后,站到了狗洞前并且蹲下了身体,##当真有什么危险,她便再钻回去。如此,她就不会拖花明轩的后腿。
现在和人面对面,红锦知道花明轩的优势没有了:他就算手中的剑
再好,也不可能打得过那几个黑影儿;不过他想要逃走的话,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红锦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对于自已能力之外的事情,她并不会去逞强,只会力求保住自己并且不给其它人的带去麻烦。
人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应付得过来;所以红锦现在准备着回去,反正那些人只是看上了她的新衣,应该不会要她的命。
只要花明轩逃出去,她便还会被救出去;但是花明轩再落到那些人的手中,却不一定能留得性命:因为花明轩对于那些人来说没有用。
花明轩紧了紧手中的剑,也向后靠了靠,把红锦护在了身后,看着围上来的黑影儿却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说。
胡正豪的一脸黑得如同铁一样,看着掌钜的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掌柜的被看得心中发毛,他忍不住想如果找不到那一男一女,这个煞神会不会杀了他?!他全身一哆嗦,这个可能性很高啊。
他再也忍不住跪下直叩头:“大爷,真得不关小的什么事儿,是、是.…”他忽然想到说出来的后果,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他如果说出来,日后还能留得性命在吗?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啊。
“接着杀,直到有人说出来为止!”胡正豪的耐性是一丝一毫也没有,他要最快的找到花明轩,并且保证他无事才可以。
那长随答应一声儿,提剑就向最近的一个伙计走了过去;长随的步子很稳,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儿,一步一步就如同是踩在掌柜与伙计的心上一般。
那伙计不等长随走到跟前就吓得大叫起来:“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长随那带着血滴的剑已经举到了伙计的胸前,只是并没有刺过去,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伙计。
胡正豪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伙计;不过他的意思众人都明白,只要伙计的话说得慢了一分,他便会让人把剑刺过去。
长剑上的血“啪嗒”一声又掉在地上一滴,吓得掌柜等人都是一
哆嗦。
“是,是城中的猛虎帮的虎爷做得,不准小的们说出来,只要小的们说出来,就会灭了小的们满门啊,大爷!”伙计瘫坐在地上,一个大小伙子哭得涕泪横流。
胡正豪并不司情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助纣为虐的人;得到了消息,他站了起来看向外面:“怎么这么慢?!”那个什么猛虎帮注定在今天晚上要在本城中消失,当然也不会再有人来灭这些掌柜与伙计们的满门;不过胡正豪不会告诉他们,没有这个必要。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马蹄声,却不是一匹马两匹马,如同奔雷一样的声音敲在众人的耳鼓上。
胡正豪坐了下来:“让他们来见我。”
长随立时出去,不一回带进来一个全身甲胄的将领进来;那将领刚一抱拳,还没有行礼就听胡正豪喝道:“只有你一个人?!”
话中的不满是十分的明显。
那将领连忙回道:“不是,将军带兵马这就到;末将所属轻骑营小队,先赶过来听、听大人吩咐。”
他实在是不知道胡正豪是谁,可是他家将军的乒令让他不敢稍有不敬。
“哼,不会是魏小子享福太过,练兵不勤所以才赶来这么慢吧?”
胡正豪的脸色阴郁的难看:“误了大事回头再找他算帐!你带来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人,大人。”那将领回答的很干脆。
“我的信物你已经看过了,是不是?那现在就随我去猛虎帮;”胡正豪看了一眼掌柜的:“带上他引路;你留在这里看着,有一人离开就给我杀!此地在我回来之前,许进不许出。”
那长随答应了一声,胡正豪留下了二十名兵士,便带着人向猛虎帮而去。
猛虎帮能在本城成为第一大帮派,当然和宁知府少不了关系;十几年下来,帮中的大佬们除了宁知府,在本城就没有怕的人。
一百多骑兵到了猛虎帮外时,猛虎帮的人还在吃酒做乐;胡正豪并没有叫门,也没有对猛虎帮的人问一句话,只道:“杀!”
一百人的骑兵列阵就冲了进去:猛虎帮的人在本城无人敢惹,但哪里会是这些骑兵的对手?不一会儿猛虎帮内的人便死了大半儿,而帮主等人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帮主虎爷倒底是有些见识的,叫道:
###大人,是不是有误会?我们可是良民啊,宁知府可##做证…“
胡正豪却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良民?你们今天下午在迎仙楼掳的人呢?是生是死?!“最后一个死字,阴寒的能把虎爷活活冻死。
虎爷终于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有这场大祸,他辛辛苦苦几十年的经营,却毁在了迎仙楼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他心下盘算着:”两位贵客是在本帮做客,只是不知道…“听到他的话,胡正豪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来喝道:”谁说出你们掳来的人在哪里免死,其它人一个活口不留!“
那刀上的鲜血滴下来,落到了胡正豪的脸上,但是他眼都不眨一
下;如此猛人,猛虎帮的人哪里见过?早已经有人腿软跪下:”在东面城外的帮主别、别院中。“
胡正豪一指第一个开口的人:”带路!其它人,杀了!“
猛虎帮能让一个好好做生意的迎仙楼做此恶事,可想而知猛虎帮平日里有多么的作恶多端了:这样的恶势力,当然不用客气半分。
恶人,胡正豪从来认为,就要比他恶十分、二十分,才能让恶人后悔这一辈做过恶人:这才叫做善恶有报。
此时,魏将军也带着人赶到了,和胡正豪汇到一起,留下一百多人善后,其他的人火速出城直奔东面虎爷的别院。
魏将军看着胡正豪的脸色,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现在只恨自已刚刚赶过来时不能再快一分,万一要误了胡大公子的事情,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胡正豪到了别院外,看了一眼道:”好大的一处院子,围起来!
不过,没有我的话,除了正门这里,其它的地方都不要攻,人也藏好了——当然,有人如果自院子里出来,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应该如何做吧?“
魏将军听到之后一声令下,所带来的五六百人便分散出去近四百多人,到下的便在他的亲自带领下开始向宅院内攻去。
宅院里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关起大门:那大门是防山贼的,做得十
分牢固,一时间倒让他们守住了。
不过胡正豪这一次的耐心倒是多了一些,他并没有让魏将军回加强攻势,只是让他带着人像玩儿一样攻攻停停,弄得宅子里的人叫苦不迭,弄不清楚这是哪一路的大神。
而城中也因为有军队进城出城而闹翻了天,不管是知州大人,还是宁知府都被惊动了:出了什么大事儿?他们急急发文让人去军中询问,弄得心下都极为不安。
再怎么说,军队的布防、移动等等,都会知会知州大人的:但是这一次,就连兵马司所也一概不知。
是谁在调军队?宁知府的脸紫了,知州大人的脸黑了:这也太大胆了,想造反不成?!
宅院里的人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些人是来救那些被掳来的人.当即便被大头目命令把那一男一女带过来:留做保命符啊。
胡正豪却一直急得在跳脚骂人,却又不准魏将军直接攻进去救人,魏将军不明所以,只能听着他骂人。
胡正豪真正想要骂的人不是魏将军,而是花明轩:这个该死的,你怎么还没有出来?就算是带着一个大姑娘,也早该出来了。
他刚刚在心中骂了三遍时,便看到一小队人护着一男一女过来了,细看:那男的不是花明轩是哪个?他立时打马过去,扬起鞭子打了过去:”你个死小子还真知道出来,知不知道老子要急死了!“
他的马鞭当然没有太大的力道,就算如此也没有打到花明轩身上,他一举剑那鞭子便断成了两截。
此时,方人豪也听说了猛虎门被军队灭了的消息,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一次,他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上。
这块铁板不是凤家,而是花、胡二人,现在,要怎么办?他不能让方家就此毁了!方人豪并没有想太久,在确定了猛虎帮被灭之后立时带着人快马离开了方家。
红锦却愣愣的看着身周的兵士吓得嘴巴都有此合不上:花、胡二人倒底是什么出身,为什么能调得动军队?
她也明白了花明轩为什么会认定一定会有人来救他;只是她这此惊讶几乎在升起的同时便消失了,因为她被花明轩吓到了。
花明轩很准确的斩断了胡正豪的鞭子,剑也一并掉到了地下;然后他看着胡正豪说了一句:”我、我杀人了,还杀了三、三个!“
他的语气里带着五分的惊惧,还有五分好像是委屈——红锦也不能肯定;说完他很干脆的、直直的晕了过去,如果不是被一旁军士接住,他就要摔一个嘴啃泥了。
六十六章唐二公子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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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状况?红锦看着花明轩晕过去也后真得傻在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花明轩当真是第一次杀人?
可是想想花明轩杀人时的镇定从容,红锦再看看眼前晕倒的花明轩,她有些怀疑,那个带着她逃出这宅子的是不是眼前的花明轩。
红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胡正豪却没有当会事儿:”再不醒,弄盆水浇醒他!切,不就是杀个把人嘛,老子杀得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了,每次都要晕一晕,老子现在也不用醒过来了!“
吼完之后,他才看到红锦的一双大眼睛:里面盛满了不相信与困惑;他的脸一下子飞红了!
他居然当着一位千金大小姐的面儿骂粗话,这实在是太过失礼了;如果被他家的老家伙们知道,说不定会剥一层皮也说不定:因为他太丢胡家的脸了,而且还丢得这么远。
胡正豪咳了两声,迅速变成了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大姑娘,你没有受伤吧?可有受到惊吓?现在已经没有事儿——这里都是兵士,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姑娘担待。“
他想要红锦担待的可不是那些兵士,人家老实的很,到现在都没有和红锦说一句话;要担待的当然是他这个一下子忘乎所以的自己。
红锦愣愣的没有答话,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她眨了眨眼的功夫,眼前的胡正豪就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所熟愁的胡正豪。
”大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请大夫过来给大姑娘瞧瞧。“胡正豪的脸有些红了,好在他肤色发黑,倒也看不出来。
现在的胡正豪不再羡慕花明轩那一张白面皮了,还是祖宗传下来的黑脸好啊。
红锦终于醒了过来,她摆了摆手:”我没有事儿,还是请大夫给花公子看看吧。“
胡正豪闻言笑了笑:”大姑娘没有事儿就好,这厮不用管他,九条命的猫有个长短,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说完他便一带马匹到一旁去喊道:”魏将军,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记住,里面还有我们的几个人,如果少了一根毫光,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魏将军大声答应着,带着人就向宅子里冲去:这小小的宅院,如果认真攻的话,盏茶功夫拿下来时间都嫌太长了些。
此时红锦和花明轩被关的房子里站着几个人,正在仔细打量屋里的一切;为首的是谁也想不到的一个人:唐伟城。
他环视一圈之后道:”嗯,倒是小看了姓花的;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回去吃饭吧。“
身后的一个名叫张三的长随道:”爷,我们就这样回去?“
唐伟诚回身看他,一脸的惊讶:”难不成,你想在这里用过晚饭再回去?爷没有这个好胃口,要留你自己留下好了;不然让李四陪你。“
张三被唐伟诚的话呛到了,咳了好几声之后看向主子:”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成了吧,爷。“他打死也不相信唐伟城会就这样回去。
这屋里没有活人,有两个死人:但这样并不能就说凤大姑娘已经脱险了。
”外面的军队好吵,我们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将军居然敢私自带兵出来。“唐伟诚说话的时候很平静。
可是张三和李四都憋笑憋得要内伤了,自家爷这借口找得还真是不错啊。
说起来,张三和李四对自己的名字十分的不满,因为他们不是姓李和姓张的,他们是唐家的人自然姓唐,但是跟了这位主子之后,他们的名字便成了唐张三和唐李四,而且抗议无效。
唐伟诚一行人闪身出了院子,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就到了大门不远处,那里灯光通明,他当然看到了红锦。
”爷,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李四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唐伟诚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吧,不过李四你不用吃饭了。“
李四也不怕:”爷,您这样奔波一趟,不过去和凤大姑娘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唐伟诚的眉毛挑了起来:”我不过是想在吃饭前出来转转,以便能有个好胃口罢了;碰巧遇上这事儿,顺便救救人也没有什么,只是现在生意被抢走了,我还过去做什么?瞧凤大姑娘的样子,也知道她现在身上没有银子。“
”原来爷是出来散散步想多吃些啊,只是这散得也太远…,“张三的话没有说完就跑了,因为唐伟诚一脚踢了过去。
”爷,我先走一步,让他们重新再做饭菜;唉,爷散得太远了,备好的饭菜当然已经凉得不能吃了。“张三的话说完,人立时闪了几闪便不见了踪影。
李四张三向来是哥俩好,所以他也拔腿就跑:”我去给爷催饭、催饭。“说完,也是一溜烟不见了人。
唐伟诚根本没有来得及伸腿,
###也跑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众兵士#的红锦:”走吧,王五。“
王五向来是话少的人,听到此话迈步便走;在要翻墙进城时,王五忽然道:”爷,您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的,她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唐伟诚的脸在城墙的阴影中看不到什么神色,不过他的声音却是平平的:”乱说什么呢,什么记得不记得的?爷只是出来走走。“他说完纵身先走一步:”我饿坏了,你还不走?“
王五便没有在出声,直到进了府门时他忽然说了一句话:”爷,我们家乡有一句话,死鸭子嘴硬煮不烂啊。“话音没有落,人已经跑得没有影儿了。
唐伟城立在院中呆了一会儿,喃喃的道:”小兔崽子实在是太闲了,明儿要好好的给他们找些事儿做。“
他背负起双手向二门行去,月色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还记得吗?就算是她没有忘掉一切怕也记不得了吧?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小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是个有婚约并且要嫁人的人了
说真的,他今天晚上真得只是出去走走;就是走得远了些而已,是兔崽子们想得太多了。
花明轩醒过来的很快,就在胡正豪让人取来水要浇他时,他很及时的醒了过来,而且是很精神的跳了起来:”人有三急啊,让开!“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红锦脸一下子红了,她也是有三急的,可是这话要她如何说的出口呢?
也不知道花明轩是刚刚醒还是早就醒了过来:如果早就醒了为什么不早早的去那个啥?可是看他醒得这么及时,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正好醒过来的。
胡正豪把到嘴的一句粗话咽了回去,对红锦道:”大姑娘,我要过去和魏将军说两句话,我看这小院儿还算干净,你们主仆先稍稍定定神,一会儿我们就回城。“
说完,他带着人就走了,让兵士们在院子外面守着。
红锦没有想到胡正豪居然只是自花明轩的一句话,就联想到了自己的情形;虽然羞红了脸,但还是很感激他的心细与体贴。
兰初和若蝶二人已经被救了下来,她们在看到红锦时只是担心红锦受伤,好像并没有太过受惊吓的样子。
而红锦进屋去寻马桶时,两个丫头居然也告了一声罪,不伺候红锦各自跑了出去;红锦微微一想也就猜到,八成两个丫头是和花明轩的两个长随关到了一起,所以眼下她们也是忍不住了。
事后,主仆三人都红着脸坐到了小厅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
红锦听完两个丫头的话才知道,花明轩的两个长随被人灌了失功散,所以只是趁乱带着她们逃出屋子,找了一丛灌木藏了起来。
不管如何这次是有惊无险,可以说是托天之幸了。
若蝶淡淡的道:”大姑娘,这次的事情依婢子看,和我们凤家的人无关;凤家世代都是清白人家,从来没有和城中的江湖人打过交道。“
如果是宁氏动用宁知府的权势寻的江湖人,就像上一次红锦在山上遇袭一样,一定会是外乡人而不会是本城的。
红锦轻轻点头:”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
过了半晌,花明轩摇着扇子进来:”大姑娘,我们回城吧?此时迎仙楼八成还能为我们弄一桌燕翅席,说起来我还真是饿了。“
红锦起身刚要说谢,花明轩便开口:”我和浩宇不是外人,大姑娘太客气便是当我是外人了;真得饿坏了,尤其是我刚刚吐了几次,唉——!真是做什么事儿也不容易,杀手实在是让我敬佩不已啊。“
红锦看了一眼花明轩,发现他提起杀人来,神色里还真有几分委屈的样子:真不知道那三个死在花明轩手上的人,会做何感想了。
”花公子,我有一事相询;“红锦一面向外走一面道:”胡公子既然救了我们出来,不知道.…“
”是方家,方人豪。“花明轩没有等红锦问出来:”不过方人豪很聪明,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只是他不幸遇上了胡大公子,怒了的胡大公子从来就不和人讲什么凭证,他说得话就是证据。“
红锦没有想到居然是方家,不过细细一想很合理,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她和方人豪并没有什么过节,不想为了生意方人豪居然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她没有说这仇要自己报之类的话,能早日除去敌人只有百利而无一
害;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并不在意敌人是不是被自己亲手除去的。
只要能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红锦并不在意借势。
六十七章容连城的心思真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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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等人离开了那处宅子,除了胡正豪特意留下来的几###宅子里的其它人都被留在了宅子里:只是再也不能呼吸了。
而带出来的几个人,胡正豪并没有自己带着,让魏将军带到军营里去;红锦虽然没有听到胡正豪和魏将军说什么,不过看胡正豪的神色她猜想,这几个的性命并不一定能留多久。
花明轩在一旁轻轻的道:”大姑娘动了侧隐之心?“
红锦摇头:”怎么会,这些人平日里就没有少害人,当然这还在其次;如果不是花公子相救,不是胡公子请来救兵,我可能会被关上一辈子不见日光,在无用的时候一定会被人杀死的——到那时,有什么人会为我动侧隐之心?“
花明轩没有再说此事,反而道:”那几个如果对胡正豪有用可能会留一条性命在,如果没有用或是有可能带来麻烦的话,他们绝无生路。
红锦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嗯,这些事情我是不懂的。”
花明轩笑了笑摇着扇子走开了,他当然不相信红锦所说的不懂,但是一个女子知道什么应该懂、什么应该不懂实在是很难得。
胡正豪带着人护着红锦和花明轩走得并不快,他在路上把凤家的事情冉红锦和花明轩说了,当然是分开说的:宁氏所传的谣言,因为红锦、花明轩的被掳更难以分说清楚了。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此时已经过了三更,她不管是独自回去,还是和花明轩一起回去,都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因为,今天晚上,她和花明轩、胡正豪等人一起夜不归府。
红锦听完胡正豪的话后脸色大变:“先不说我如何,宁氏难道不要自己儿女的名声了?”
若蝶看向红锦:“大姑娘,宁夫人的谋算应该只在府中,只有府中的人嚼舌头,不传到府外当然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果有需要.我想宁氏夫人会打杀一两个人,自然不会有人对外乱说话。”“打杀了人,表明宁氏夫人是一心为了大姑娘着想处事公平,还能让府中的人更加坚信大姑娘…”
“她只是想让容公子知道吧?以她的这种手段来说,当真不会传出去。”红锦冷冷的看着车窗外,自己还真没有若蝶了解宁氏。
若蝶低下了头:“婢子和兰初当日…的事情,不也没有传出府外?就算是在府中,有几个人敢谈论?不然早就被人所诟病了。宁夫人的手段,从来都是很高的,像山上那样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出的手。”
红锦闻言握了握若蝶和兰初的手,一时间没有说话:当初兰初和若蝶所遭遇的事情,那是两个人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噩梦。
若蝶二人只是轻轻的摇头:“我们没有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大姑娘你。”
红锦没有答话,她现在需要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一想:风言风语不过是今天才开始,而容连城明天或是后天就会回来,就如若蝶所说的那样,根本不可能传到府外去;但是在凤府的容家人,现在却可以肯定已经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只要容家的人听到了,那么宁氏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此计毒且险;不过自此计也可以看出宁氏的为人来,那山上的遇袭的事情看来应该同她无关。
看到红锦半晌无言,兰初着急了:“姑娘,我们要如何应对?”
红锦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如何应对不重要。”“啊?”兰初愣了,这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容公子,或者说容家的人如何看待我们的应对;如果容家的人相信我们大姑娘,大姑娘就算是什么也不做,这些风言风语也无所谓,如果反之…”若蝶的话没有说下去。
红锦轻轻一叹没有说话,她倒并不是很担心容家的人,因为事情不会传到府外那么容家的人不太可能会毁婚:因为这样的伎俩,容家的人一定能看穿的。
此计可怕的在于,此事过去之后容连城的心中是不是会留下点什么?这才是最要命的,因为此毒计可谓是击中了男人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