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错愕一怔,白烨转头看向身侧的幽暖烟,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似乎随即明白烨来,淡淡的扬起苦涩的微笑,“难怪后来我感觉幽幽变了,不再似以往那般的亲昵,似乎一瞬间长大了,甚至多年都在外面漂泊,很少回来,原来幽幽那一夜跟在我后面了。”
“是。”当年的一幕幕回想在脑海里,幽暖烟不可否认那一次,是她和公子开始疏远的时候,从此之后,那么多年,她曾经无数次的思念公子,可是一想到哪大火里燃烧的徇丽的丁香花,就硬生生的压下了回去见白烨的渴望。
“这么多年幽幽从没有再回丁香谷吧。”原来这就是宿命,那一次场大火,在他和幽幽之间划下了不可跨越的鸿沟,白烨低喃的开口,嗓音苦涩,略带着哀伤,“第二天,我却已经后悔了,就让人重新去打理丁香谷,半个月后,从外面移植回了大量的丁香花,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幽幽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我一直以为幽幽根本不在乎那个我们生活过的地方。”
错过了,在那火燃烧起来的时候,错过了,在重新花开的时节,她以为他恨自己,所以一把火烧了一切,他以为她不在乎,所以这么多年,从不曾回他们生活的地方看过一眼,可是谁会知道,这其中竟然是这样的误会存在着。
“公子对幽幽的好,幽幽会一直记着,公子你回丁香谷吧,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幽幽一定会去看你。”幽暖烟低喃的开口,目光里多了份思虑,她不能让公子知道自己和墨的关系,否则公子必定会愧疚会悔恨,公子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让任何人去伤害公子,龙凌霄已经连晨昊都告诉了,幽暖烟明白烨到最后,他必定会告诉公子真相,她不能让任何人再去伤害公子,公子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
“好,我会在丁香谷等着幽幽和西门墨翟。”白烨点了点头,日后,能看着幽幽幸福的生活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
年关将近,大雪下的愈加的大,来年必定会是一个丰收的年,接连几天,无论西门墨翟如何去想,依旧找不出任何的不对的地方,那当时龙凌霄来找幽幽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幽幽会那般的失控,而明天白烨就要离开京城,回丁香谷了,幽幽终究瞒了他什么。
“喝酒,你又瞎琢磨什么,这两天你怎么都这样魂不守舍的,公子要离开,我也要跟着走了,记得明年,天暖和了,带着幽幽回来。”风冽朗声笑着,替西门墨翟满了一杯酒,没想到他竟然和这狐狸成为了好友。
“明天就走,你不需要收拾一下。”看着天天找自己拼酒的风冽,西门墨翟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真担心回了丁香谷,日后自己成了一个酒鬼。
“我有什么可收拾的,幽幽在帮公子收拾,喝酒吧。”打趣的笑着,风冽斜睨了一眼西门墨翟,“你会不会吃醋啊,即使公子和幽幽不再有男女之情,可是他们有着家人般的感情在,而且我敢保证,出了事,幽幽第一个肯定是关心公子。”
“这你就不懂了,白烨是幽幽着一生里相处最长的男子,而且不得不说白烨却是人中之龙,幽幽与他,混合了家人的感情,或许也有一开始懵懂的感情,可是幽幽真正爱的人可是我。”自负不已的笑着,抿了一口酒,暂时的压抑下了心头的疑惑。
院子的角落里,人工凿挖的池塘上飘落着雪花,塘边的垂柳如今只有单调的枯枝,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你让雨朗将公子支走,又想和我说什么?”
冷漠的看着龙凌霄,幽暖烟目光里一片的冰冷,“我想雨朗已经告诉过你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不是不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幽幽,为什么你要那么的固执。”头痛的看着神情冷漠的幽暖烟,龙凌霄看向巨人千里之外的幽暖烟,沉声的开口,“你让白烨明天就起程离开,是因为担心我告诉他,其实西门墨翟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才是燕云王朝的帝王,你怕白烨心生愧疚和悔恨,所以这么早就将他送离京城。”
“够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冷声的开口,幽暖烟目光倏地阴冷下来,手一动,龙纹匕首却已经在瞬间抵上了龙凌霄的脖子,幽暖烟冷冷的看向他,一字一字的开口,“你如果敢将真相告诉公子,即使你是皇帝,是我名誉上的哥哥,我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好,幽幽,我可以替你瞒着白烨,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不要忘记了你和西门墨翟是亲生兄妹,这个孩子不能出生。”丝毫不在乎抵在脖子上的匕首,龙凌霄坚定的开口,目光沉重的看向幽暖烟,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无法留下的。
“然后呢?”冷冷的勾起嘴角,幽暖烟目光冰冷,带着讥讽的冷笑,“打掉了我的孩子,然后呢,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和墨不能在一起,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柳庸李代桃僵的用你代替了墨的太子之位,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是,是我的错,可是幽幽我已经在努力弥补了。”龙凌霄目光凝重的看着幽暖烟,对于她的指控,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责任,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要弥补,你就不要管我和墨的事情,让公子平静的离开京城。”幽暖烟低吼的咆哮,他们一个个的都如此逼迫她,可有谁曾想到她心头的苦和恨。
许久的沉默,叹息一声,龙凌霄目光却愈加的坚定,抬手按住幽暖烟的肩膀,“幽幽,如果你不想让白烨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当年造成的错误,答应我吃下这药丸。”
“龙凌霄,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威胁吗?”让公子离开京城回丁香谷,就是不想公子再受到伤害,幽暖烟冷冷的开口,目光看向龙凌霄手中的瓷瓶,再次重申,“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都不要想打掉我的孩子。”
“幽幽。”一声清冷的嗓音从背后响起,白烨脸色煞白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脑海里回响着刚刚她和龙凌霄的对话,只感觉四肢皆是冰冷,冻结了血液。
“公子?”惊恐的一愣,幽暖烟快速的回头,看着白烨失去了血色的脸庞,慌乱的一怔,快速的扶住白烨摇摇欲坠的身体。
“幽幽,他说的都是真的。”紧紧的攥住幽暖烟的手,白烨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幽暖烟,这个傻丫头,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竟然是要瞒着他,“幽幽,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西门墨翟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而你是他的亲妹妹。”
“公子,这是幽幽选择的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幽幽亦不会后悔。”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是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崩溃,幽暖烟泪水滚滚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泪水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白烨,他们都逼着她打掉孩子,可有谁谁知道她心头的苦和痛。
“幽幽,是我对不起你。”心在瞬间被撕裂开来,看着突然落泪的幽暖烟,白烨仰头痛苦的低喃着,紧紧的抱住扑进自己怀抱里的身影,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痛了起来,刹那,喉头一腥,一口鲜血猛的从口中喷了出来,落在池塘的冰面上,触目惊心的徇丽。
“公子?”惊恐的大叫着,幽暖烟快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的,担心的看着白烨悲痛不已的脸庞,目光狠狠的看向一旁的龙凌霄,情绪不受控制的崩溃。
“如今,如你所愿了。”一字一字冰冷的指控着,看着冰面上的鲜血,幽暖烟哽咽着,倏地抬起手中的匕首,将锋利的龙纹匕首抵上自己的脖子,“如果我死了,你不是不用再担心了。”
“幽幽,放下刀子。”白烨低喃着,目光疼惜的看着退到池塘边的幽暖烟,终于明白烨什么那一日她为什么会崩溃,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公子,是幽幽不好,这么多年来,幽幽从来都不知道你心底有多苦,如今这也是幽幽的命罢了。”她爱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为什么老天要如此的对她,他们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是所有人都赔着她痛苦不堪。
“幽幽把刀子放下来。”龙凌霄低声温和的开口,目光里有着愧疚和无力,他知道幽幽的心情,可是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
擦去嘴角的鲜血,白烨缓缓的站直身体,目光里有着一如既往的疼惜和关爱,看着站在池塘边,一脸悲怆的幽暖烟,亲切的笑着,“幽幽要死也该是我死,如果不是我,你今日断然不会如此痛苦。”
“公子你胡说什么,这是我们欠你的,当年的那么多人的惨死在皇室人手中,是我们亏欠公子的,公子,幽幽不孝,这么多年来,总没有了解公子有多么苦,可是公子即使面对着幽幽这个血海仇人,依旧对幽幽那般的照顾,这是幽幽和墨欠公子的。”
匕首又在喉咙间抵深了几分,幽暖烟目光悲痛的看着白烨,看着龙凌霄,他们都没有错,墨更是无辜,可是她不能,不能看着他们如此伤害她的孩子,那是她和墨的期望,一辈子的期望那。
“傻幽幽,是我亏欠你的,如果不是我当年的一切,你不会和西门墨翟在如此情况下遇见。”亲生兄妹,白烨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情绪波动下,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幽暖烟担心的一怔,而就在这时,白烨身影忽然诡异的一动,一手迅速的伸向幽暖烟抵在脖子上的龙纹匕首,心头却已经动了一死的念头。
“公子,不要!”心神大骇着,幽暖烟撕厉的喊叫着,顾不得危险,一手紧紧的抓住了锋利的刀刃,而白烨的手也在同时抓住了刀刃,鲜血顺着两人的掌心慢慢的滴落在池塘的冰面上。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是幽幽的命而已。”摇着头,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幽暖烟悲痛的垂下目光,蓦然的是,那哀恸的视线此刻却呆滞的看着冻结着冰雪的水面,自己和公子的血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在冰面上凝结成一朵多小小的梅花形状。
血凝花?幽暖烟不敢相信的低喃,倏地用力,迅速的推开白烨的身体,将匕首从两人的掌心里狠狠的抽离,锋利的刀刃再次划破两人的掌心,那鲜血再次滴落在冰面上,融合在一起,随后慢慢的凝结出梅花状。
“你们在做什么?”听到幽暖烟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风冽和西门墨翟快速的赶到了院子,却见白烨皑皑的湖面上,三个人神色各异的站在了一起,而幽暖烟一手的鲜血,一旁白烨同样是鲜血淋漓的双手,甚至连嘴角都有着血迹。
“幽幽,你拿着匕首做什么?”稳了稳心神,西门墨翟轻柔的开口,锐利的视线却掠过一旁的龙凌霄,他究竟又和幽幽说什么了。
“幽幽,把匕首给我,就算要死,也该是我来赎罪。”丝毫不理会手掌的伤口,白烨目光悲痛的看着低着头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丝求生的望,“幽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当年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公子,我可以问清楚,你们为什么要寻死?”风冽瑟缩了一下肩膀,虽然知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是他真的不明白烨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会说到死不死的问题,而且还是幽幽和公子争着要自尽。
可惜等了半晌,依旧不曾等到幽暖烟回答,白烨转过身,看向一旁神情担忧的西门墨翟,沉痛的开口:“你只知道幽幽当年是我带回来的,可是你却不知道当年我是在七喜山将她带走的,幽幽就是当年的小公主。”
一刹那,西门墨翟脸色的血色悉数的褪去,目光缓缓的从幽暖烟身上转移到了白烨苍白烨脸上,努力的想要扬起微笑,可是那出口的嗓音却是异常的颤抖,“你说幽幽是我妹妹?”
“对不起。”沉重的点了点头,白烨痛苦的闭上眼,当年,如果不是他逆天而为,幽幽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幽幽,她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亲生哥哥。
“你们都知道了,所以幽幽如此不安就是因为这个。”西门墨翟漠然的视线掠过所有的的人,龙凌霄,雨朗,柳晨昊,最后看向风冽,惹的风冽立刻撇清关系的开口,“我不知道,他们没有人告诉过我。”
片刻的沉默后,西门墨翟忽然想起这几天,幽幽先后倒掉的茶水,扔掉的瓷瓶,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明朗起来,邪魅众生的脸庞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就算是兄妹又如何?幽幽依旧是我爱的女人,她肚子里依旧是我的爱的孩子。”
难怪她一直都说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对,他们也会在一起,不离不弃,这个傻丫头,笨女人,她竟然一个人背负下这一切,在所有人的错愕里,西门墨翟傲然冷厉的笑着,大步走向池塘边的幽暖烟,动作异常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天理难容又如何,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放开幽幽的,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也和你们无关。”
就算日后他们的孩子是痴傻,他们亦会疼爱着他,就算全天下的人唾弃他们,西门墨翟亦不会放手,她是他深爱的女人,即使多了一层血缘关系。
一刹那,所有人都动容的看着西门墨翟睥睨一切的高傲脸庞,这个男人,有着常人没有的勇气和气势,是啊,就算全天下人反对又如何,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天下之人又有何关联。
“公子。”幽暖烟突然的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是那绝色的面容上却有着众人所不明白烨表情,不是悲痛,不是感动,亦不是任何他们能看懂的表情,麻木而诡异着。
“公子,随我来。”一手依旧抓着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拽着西门墨翟走向一旁的白烨,不理会一旁所有人的目光,一手拉住一个男人向着厨房的方向大步的走了去。
诧异着,可众人却也只是微楞了片刻,随后追上幽暖烟的脚步,却见厨房里,幽暖烟迅速的拿出了两个碗,在里面倒上了清水,随后手迅速的一动,龙纹匕首划破了西门墨翟的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在了一个碗里。
而就在众人不解的同时,幽暖烟已经快速的抓起白烨的手,同样从他手上挤出了几滴鲜血在另一个碗里,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下,幽暖烟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将掌心的鲜血一一滴在了两个碗里。
一刹那,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碗里的清水和血液,幽暖烟和白烨的鲜血竟然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幽暖烟和西门墨翟的血液竟无法融合,这说明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幽幽你到底和谁是兄妹?”风冽皱着一张俊美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同样呆愣住的西门墨翟和白烨,虽然一次看到两个绝世男子同时傻掉的脸庞很稀少,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幽幽和西门墨翟的血不能融合,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什么幽幽和公子的血可以融合,他们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一切都乱了,风冽甩而来甩头,他真的乱了,这怎么可能发生。
“娘是八个月后自尽的。”幽暖烟缓缓的开口,忽然有些的明白烨清冷的脸上绽放着璀璨的笑容,轻松而幸福。
“秦王府的郡主和皇后情同姐妹。”白烨也似乎明白烨来,目光缓缓的看向幽暖烟璀璨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八个月后娘自尽,或许是因为当时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幽幽,而当时先皇或许终究愧对了娘和幽幽,所以将幽幽秘密的送到了宫里,当成了皇后的亲生女儿来抚养,这也就有了当时皇帝和皇后最宠爱的小公主的出生。
“我终于明白烨什么自己会有神力了。”幽暖烟低喃的笑着,紧紧的握住白烨满是鲜血的手,公子竟然是她的哥哥。
幸好孩子没有打掉,龙凌霄面容抽搐着,对上西门墨翟要杀人般的凶狠眼光,愧疚而尴尬的轻咳两声,“宫里还有事,我先回宫了。”
“公子和幽幽的手需要包扎,我去拿药。”雨朗同样愧疚的开口,在西门墨翟那阴冷目光射过来的同时,快速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皇上逼的。”柳晨昊温和的笑着,将罪名毫不客气的推倒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龙凌霄身上,幸好没有铸成大错,他可是清楚的明白烨的手段。
“很好,一个个竟然敢动我孩子的主意。”西门墨翟阴测测的笑着,慵懒的开口,“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当然了,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会封他为王爷,如果他要当皇帝的话,我也会同意的。”龙凌霄快速的开口,怎么说他也是幽幽名誉上的大哥,那这个孩子可就是他的亲侄子,哪有侄子和舅舅结仇的。
“当年我可是舍命救了幽幽,墨,你不会如此记仇吧。”连柳晨昊也无力的笑着,将当年的旧恩情搬了出来,总不能孩子没出生,就结了仇,天知道墨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像墨的性格一样,柳晨昊可以想象之后多年自己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我最无辜,未来那小子一定会叫我一声舅舅的。”风冽笑呵呵的打趣着,目光戏谑的看着面色尴尬而无奈的龙凌霄和柳晨昊。
“我会将所有的医术交给你儿子。”拿着药,去而复返的雨朗连忙的撇清关系,迅速弥补当时差一点犯下的错。
屋子一片的欢声笑语,屋子外依旧是大雪纷飞着,年关将近,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个没有出世的小墨将是最幸福的孩子,皇帝舅舅的富贵,神医雨朗教授他医术,风堂杀手风冽教授他武功,幽暖烟富可敌国的生意,自己老爹那精明睿智的性子,这个孩子将是未来的希望,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在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将带来一片新的景象,幸福而美满。
(全书完。)
后记 白烨篇 128章 抓狂男人
丁香谷,原本搭建的木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雅致而宽敞的江南小楼,东南西北各是一幢相邻的楼宇,也有各自的庭院,而四条石头铺就的小径相融在中央的大庭院里,竟然能在过年,两个月的时间久建造好,可以想象得出这屋子里居住的人的能力。
二月的天气依旧有些寒冷,清晨,阳光暖暖的从木制的雕花凌窗里照进了屋子,手习惯的往床里边一揽,没有揽到预期的温软的娇躯,西门墨翟倏地睁开眼,惺忪之下,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挫败,和隐忍的怒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住进丁香谷到现在,原本该睡在自己怀里,该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带着肚子的小墨又溜了。
北屋,雨朗独居在这里,屋子后搭建了一个药庐,此刻,一个美丽少妇正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专注的翻阅着医书,不时的拿起一旁的草药和身边的雨朗交谈着,说的太认真,两人头几乎凑到了一起,丝毫没有发觉门口,一个衣裳不整的妒夫正一脸醋意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和别的男人凑到一起。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忽然感觉背后一凉,雨朗瑟缩了一下身体,已经是阳春二月的天气了,即使冷,也只是一丝的清冷,可为什么他此刻却有着毛骨悚然的阴寒。
“幽幽,你答应过我什么?”阴测测的嗓音响起,西门墨翟依门靠着,发丝带着凌乱,衣服也散散的挂在身上,可是这样一幅美男起床的模样,竟也是格外的魅惑。
听着后背的声音,幽暖烟倏地直起身体,对着雨朗无奈一笑,随后回头谄媚的微笑着,企图安抚一脸醋意的相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安抚。
“你昨晚又点我穴道!”当看见幽幽眼下那灰黑色后,一声怒吼声响彻在谷里,原本还依靠在门边卖弄风情的男人倏地到桌子边,俊美邪魅的脸庞严重扭曲着,挫败的瞪着笑得极其无辜的幽暖烟,她竟然敢点了他的穴道,半夜就跑到雨朗这里来了。
“放我下来了。”突然被西门墨翟横抱起来,幽暖烟尴尬的开口,小手拉了拉西门墨翟胸前的衣服,当触到他微凉的胸膛,不由得滑过一丝的歉意,他连衣服都没穿就来找她了。
“幽幽,你敢虐待我儿子,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不合格的娘。”对着雨朗示意一笑,随后又转为怒火冲冲的俊颜,西门墨翟抱起依旧清瘦的娘子响着自己居住的东屋走了去。
一贯早起,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一幕,白烨淡淡的笑着,手中的清茶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原本浓烈的感情渐渐的散去,转为血脉相连的亲情,让原本就出尘如菊的脸庞此刻在初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迷离俊雅。
“姓西门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上演一次狮子吼?”同样是二楼,窗户刷的一下被大力的拉了开来,风冽顶着一头乱发,挫败的瞪着小径上的每天都会上演的寻妻一幕,扰人清梦果真是罪大恶极。
相对于风冽的火大,同住西屋的柳晨昊则保持着温和的笑,和遥窗相对的白烨相视一笑,各自品着手中的热茶,沐浴着冬末春早的阳光,同样欣赏着丁香谷里日渐火爆的男人,有了妻子,即将有儿子,可是西门墨翟的性子却是越来越坏。
东屋,依旧火气十足,可是放下幽暖烟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西门墨翟依旧狰狞着俊颜,实在很不习惯自己的娘子,他的女人每每等他入睡之后,直接点了他的穴道,离开他的床,去另一个男人那里彻夜通宵的看医书,研究草药。
“你不冷吗?”床上还有着他离开时的余温,幽暖烟温柔的笑着,听着带着小球的身体往床里边缩了缩,讨好的看着气得不轻的相公。
“心寒了,谁还在乎冷不冷。”背对着身后的床上的幽暖烟,西门墨翟一脸醋味的开口,话虽然说得抱怨,可是背对着幽暖烟的俊颜上却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可是如果没有白烨拐走幽幽一半的心思,没有雨朗会弄一本破药书和他来抢娘子,或许生活会更完美的。
“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打了个哈欠,幽暖烟软软的开口,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的气息,而此刻也多了份撒娇的意味,毕竟是她丢下他,半夜跑去敲雨朗的门,想着研制公子寒毒的药方。
“我不会上当的。”虽然这样说,可是颀长的身影却已经钻回了带着余温的被窝里,将里侧的女人搂进了怀抱里,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幽幽你注定就是我的。”所以小时候,他才会那样的疼爱没有见过几面的小皇妹,多年之后,亦是如此的深爱怀抱里的这个女人。
片刻之后,幽暖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因为挺着肚子的小墨,所以早已经不能侧着睡,只是将身体紧紧地贴合着西门墨翟的身体,而原本仰睡的男人却已经习惯侧着睡,紧紧地拥抱着怀抱里的女人。
淡淡的药草气息,伴随着幽暖烟轻微的呼吸声,西门墨翟倏地睁开眼,黑眸里有着一丝的挫败和无力,早晨的欲望原本就格外的强烈,尤其他因为幽幽之前的身体孱弱,所以被严令禁止房事。
一想到此,西门墨翟俊颜又沉了几分,狐狸般邪魅的双眸里带着深深的挫败,当时丁香谷的屋子刚建好,搬进新家的第一晚。
“喝茶。”白衣胜雪,依旧是那样淡淡的音调,白烨为西门墨翟满了一杯茶,这才缓缓的开口,“收到了消息,欧阳野虽然已经完全放弃了幽幽,可是你该知道当时他对幽幽造成的伤害。”
“想说什么?”抿了一口热茶,西门墨翟眸光锐利的转了转,等待着白烨的接下来的话,欧阳野自从幽幽被自己带走之后,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或者已经看清楚了他在强求除了逼死幽幽,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所以之后不久,寻了个理由,罢黜了原本封赐的皇后。
此后,北滨王朝后宫不再有任何的嫔妃,而前几天欧阳野竟然下诏,立之前明帝的三子为储君,这等同于告诉天下人,他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也不会有任何的嫔妃。
“那时幽幽身体极度虚弱,甚至被灌下了打胎药,能保住小墨是因为幽幽原本武功极好,身体底子厚。”白烨低缓的嗓音,带着一贯的淡薄,却让西门墨翟越来越感觉不对,猜不透白烨终究要和自己说什么。
微带着尴尬,看着一只等待着自己开口的西门墨翟,白烨清咳两声,随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姿态,“所以在小墨出世前,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
一口茶卡在了喉咙里,西门墨翟剧烈的咳嗽起来,目光见鬼般的看着姿态从容的白烨,片刻之后,终于从咳得沙哑的嗓音里迸出四个字,极其的不甘愿,“我知道了。”
从白烨的南屋出来,还没有回去,遇到半路拿着草药的雨朗,看了看西门墨翟,雨朗平淡的开口,“幽幽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不过我替她把过脉,为了她和小墨的考虑,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幽幽身体或许会吃不消。”
随后不理会西门墨翟再次阴下的脸庞,拿着手中的药草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药庐走了去,看着雨朗远去的身影,西门墨翟转身看向身后池塘里的倒影,他看起来很像衣冠禽兽,还是看起来如此欲求不满,所以一个个都是如此郑重其事的提醒他。
“墨,你不会想自杀吧?”风冽懒散的调侃声打趣的响了起来,不明白的看着盯着水面,一脸阴霾的西门墨翟。
“你又想和我说什么?”转过身来,西门墨翟阴沉着俊颜,再是提醒他不要房事的,西门墨翟真的要抓狂了,他的女人,他不会好好珍惜吗?还是说他那么不值得信任。
“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感觉着西门墨翟从奸诈的狐狸转为要发怒的喷火龙,风冽迅速的撇清关系,快速的扬起手中的信,急忙的开口道:“宫里的来信,看来是龙凌霄写给你的。”
“拿过来。”虽然不明白龙凌霄有什么可以和自己通信的,西门墨翟还是结果风冽手中的信笺,龙飞凤舞的字迹和龙凌霄温和的性子很不符合,可是那上面的话,却让西门墨翟彻底的抓狂。
雪白的信笺上,百忙之中抽出空隙的帝王写上:经御医之前的判定,御医身体依旧不适合房事,如果墨忍受不下去,我不介意将御医接回宫里小住,直到小墨出世。
一声爆笑从风冽口中传了出来,看着脸色铁青的西门墨翟,风冽身影一掠,快速的原理正火气十足的男人,惟恐成了他怒火之下的牺牲品,笑得放肆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调侃,“墨,大家都是男人,如果你实在忍不住,还是将幽幽送回宫里比较好,眼不见,心不想不是吗?夜夜同床而眠,我很怀疑你的自制力。”
“你们这些没娘子的男人,纯粹是嫉妒!”手中的信笺瞬间化为了粉末,西门墨翟倏地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快速的在书桌上写着给外面铁大的信笺,而信笺的内容就是让铁大去打听全天下的女人,在一个月里,给这丁香谷里所有单身的男人,和宫里那个孤家寡人找个女人,要快,十万火急!
此刻,西门墨翟无力的苦笑着,不得不说那些个嫉妒他的男人们果真有着未雨绸缪的睿智,软玉温香,而且以及你给强人了半个月,真的是煎熬,即使一开始他是那么的自信满满的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怎么了?”感觉着身边人的不稳的气息,刚睡下的幽暖烟睁开眼,侧目看向苦笑不已的西门墨翟,腿不经意间的一动,听着耳边那沉重而粗喘的抽气声时,幽暖烟倏地明白过来。
“幽幽,有一句话说的果真是对的。”西门墨翟咬牙切齿的开口,刚刚她不经意的动作,却成功的刺激了原本已经昂起头叫嚣的生理,让西门墨翟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什么话?”为了肚子里的小墨,幽暖烟僵直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惟恐刺激了身边这个努力在压制着欲望的男人。
“男人果真是最了解男人的。”想着白烨等人的提醒,西门墨翟无力的开口,离幽幽生下小墨还有五个月,西门墨翟第一次后悔为什么会有小墨的存在。
“你还好吧?”随着西门墨翟的靠近,幽暖烟僵直着嗓音询问,他侧抱着自己,那明显变化的身体已经如此的灼热了。
“死不了。”紧紧地抱着怀抱里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深深的呼吸一口,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企图用来平复火热的欲望,可是他才惊觉,这根本让自己更加的煎熬,不但没有舒缓下情欲,反而因为软玉温香,让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复活了一般,无比渴望着怀抱里全身僵硬的女人。
“那我先睡了。”低沉的闷笑着,不想刺激了西门墨翟,幽暖烟乖巧的闭上眼,樱红的唇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片刻之后,终于压抑不住的西门墨翟挫败的低吼一声,重重的吻上幽暖烟的双唇,吮吸着她口中的甜美,在生理要崩溃的那一刻,动作迅速的掀开被子,整个人如同火灼了一样,风一般的掠出了屋子,片刻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水声,春初的冷水澡果真是煎熬,小墨,被冷水冻得一个哆嗦,西门墨翟再次后悔儿子的到来。
后记 白烨篇129章 危机迭起
“墨,你后悔了吧?”啃着水果,依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看着百花丛里那亲密交谈的两个身影,再看着西门墨翟越来越阴暗的脸庞,风冽笑容愈加的得意,风水轮流转,这如今的日子看墨吃醋,似乎成了唯一的乐趣。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凉凉的开口,目光却已经将花丛中那抹白色的身影瞪出一个洞来,无关乎什么情感问题,只是本能的吃醋,即使那个人如今是幽幽的大哥。
“最近我常常听到半夜和清晨有洗冷水澡的声音,墨,实在憋不住,我陪你出谷一趟吧,天香楼的姑娘可都是绝色美人,暖言软语,柔若无骨的模样,啧啧。”惟恐眼前的火山不爆发,风冽一副神往的模样,是个男人,每个月也总是要几回纾解的。
“公子,雨朗的药也配置的差不多了,最迟三日,就可以为公子针灸解毒了。”虽然说如今已经是哥哥的身份,可是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一出口总是公子的称呼,可是比起往日那样的感情纠缠,如今幽暖烟看白烨已经是满满的浓情。
“你这几天都忙着弄药,有人只怕已经吃醋吃的脸都黑了。”雅致的笑着,如同没有感觉背后那灼热的目光,白烨俊雅出尘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
放下了一切仇恨,重新来到这丁香谷,原本对幽幽的矛盾,对幽幽的愧疚,对幽幽不曾言明的感情,在那血缘之下,一切都崩塌了,妹妹啊,白烨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幽暖烟的发顶,那淡淡的温情,多年的寂寞似乎也被冲淡了,即使在心底依旧有着眷恋和爱慕,可是他却已经可以渐渐的压抑感情,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看着幽幽幸福,他似乎也很幸福。
“公子,你不要在乎。”即使如今放弃了仇恨,可是公子依旧有些淡漠,似乎生死都无所谓,幽暖烟拉下头顶上的手,那白皙的手指清瘦而修长,即使是春日,也是冰冷冰冷的,似乎连骨血都是凉的。
手指搭上白烨的脉搏,那杂乱的脉息虽然用内力压制住,可是每到十五之日,依旧会冲破内力的禁锢,在全身暴动,让公子苦不堪言。
“墨,以前是情敌,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你家娘子给拉回来,如今公子和幽幽可是兄妹,后悔吧,只能在一旁看着干吃醋。”之间幽幽拉下白烨的手,却看见她是在把脉,风冽瞄了一眼公子那淡淡浅笑的俊颜,再看着眼前一张冷霜冻结的脸庞,笑声愈加的放肆,墨这醋吃的够冤。
“风冽。”突然冷颜转为威胁哦啊,西门墨翟邪魅的眯着眼,笑容诡异的看着一直说着风凉话的风冽,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天香楼的女人都如何?”
“你有兴趣?”被西门墨翟笑得毛骨悚然,风冽一脸怀疑的询问,他要是敢去天香楼寻花问柳,估计不用幽幽出面,公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然后还有那个远在京城的龙凌霄,估计是第二个不会罢休的,而自己,风冽朗然一笑,他算是第三个,不过估计用不着他出手的。
“当然。”西门墨翟回答的极其肯定,只是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幽暖烟时却格外的温柔,再过三个月,幽幽就要生产了,这丁香谷总该要有一个丫环奴仆的来照顾他,而天香楼是幽幽的产业,找回来的人必定会格外的尽心尽力,最好给这谷里每个男人都找个女人回来,让他们再没有机会来缠着他家娘子。
看着幽暖烟专注的眼神,白烨温柔闲雅一笑,“你不用太担心,如今已经好很多了,血凝花一直没有找到,寒毒也不容易解。”
“话虽如此,可是雨朗说药草浸浴,虽然没有血凝花可以将公子身体里的寒毒引出来,不过至少也可以引出七成的寒毒。”幽暖烟收回手静静地开口,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血就是那血凝花的药引,不要说公子不答应,墨也是绝对不会准许她割破手腕的。
可是如今时间却也不多了,公子的神力在当年消失殆尽,而公子偶然间曾告诉过她,白族的女子,神力皆会在子女出世后消失,所以她必须赶在生产前,为公子解了寒毒,而且要瞒过所有人。
“幽幽,这一切皆是宿命,生死我亦看开了。”微微一笑,白烨如水般的目光淡泊的看着丁香谷里盛开的鲜花,如今已过了十五年,当年他的犹如,造成了幽幽的离开,也幸好如此,否则当知道他们是兄妹时,幽幽会接受不了,自己亦会如此,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不要,幽幽如今才找到公子。”他是她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她怎么能看着公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幽暖烟坚定的开口,她不知道在这样孱弱的身体放血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是她必须为公子试一试。
“傻幽幽。”浅笑着摇头,白烨静静的看着已经和风冽离开的西门墨翟,他会给幽幽幸福的,即使某一天,自己寒毒发作而撒手人寰,幽幽也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有西门墨翟,还有他们的孩子陪伴在身边。
“公子,我去雨朗那里。”站起身来,挺着带着小球的肚子,幽暖烟浅浅一笑,缓步的向着药庐的方向走去,背对着身后的白烨,目光里多了份坚定。
难得的可以歇一歇,雨朗将草药摆在太阳下晒着,看着挺着一颗球一般走过来的幽暖烟,快速的上前扶住她的身体,目光里多了份担心。“幽幽 ,你这样太危险了,真的不告诉公子和墨。”
“何必说,如今已成了事实,再说出来,无非是让他们担心而已。”微笑着摇头,虽然已经七个月了,肚子看起来比普通的孕妇要大一些,可是西门墨翟和白烨,纵然再聪明,也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我以为当初欧阳野那药没有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谁曾想,直到前些日子把脉,我才知道你竟然怀的是双生子。”面容里多了份愧疚和凝重,这未来的凶相雨朗即使是一代神医,却也无法洞悉其中的险恶。
双生子,当初欧阳野那一碗堕胎的药,竟然生生的害死了其中一个婴孩,而另一个却完好的存活下来,所以即使是他,当时也不曾察觉到脉搏的不对劲,直到前些日子,雨朗才惊觉,而幽幽竟然早已经知道,却丝毫不曾露出一丝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