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欧阳野攥紧了拳头,幽幽被掳走,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在幽幽昏迷时,用药迷晕他,来看望幽幽的男人,幽幽是爱着他的吧,否则不会任由那个男人吻着她,如今,这一走,只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堡主!”屋子外,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悉数跪在地上,麻木的目光此刻却带着乞求看向屋子里的欧阳野,再不走,等龙凌霄的人一到,想走根本不可能了。
“再等等!”转身看着跪在外满的手下,欧阳野冷声的命令到,他不能就这样走了,他答应要带幽幽一起离开的,响起不久之前那样脆弱扑进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欧阳野冷峻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他会等她回来的。
夜色渐渐的褪去,拂晓时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的掠进了院子,看来哦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对着屋子里傲然站立的欧阳野快速的回禀道:“堡主,龙凌霄已经调用了百里外的驻军,正在向着祁阳进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堡主!”一旁跪在第一排的一个黑人沉痛的开口,目光看向欧阳野,“堡主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属下不忠,一死规劝堡主。”
随着话音的落下,却见刚刚的黑衣人猛的横起了长剑,剑影闪过,鲜血在瞬间喷洒而出,刚刚跪的笔直的身子笔直的倒在了地上,最后的嗓音沉重的回响在死寂般安静的屋子里,“堡主,走吧。”
一时之间,四周跪的黑衣人都将目光看向神情凌然的欧阳野,目光悲怆而凝重,“堡主,属下以死劝觐。”又是一个沉重的嗓音响起,伴随着话音,黑色的身影笔直的倒在了欧阳野的身前,堡主,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堡主!”看着先后死去的两个人人,跪下的黑衣人沉痛的开口,整齐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属下死不足惜,请堡主想走!”
“够了!”看着倒在脚前的两个身影,欧阳野狂怒的一喝,异常凝重的脸上有着痛苦的抉择,“立刻启程出发,向北滨王朝进军。”
从晕厥里醒过来,却已经是深夜,幽暖烟看向窗口清冷的月色,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点住了穴道,工资想将她强行的留下来吗?
“终于醒了,算算也该是这个时候了。”门被应声推了开来,明亮的烛火下,雨朗温和的来你上终于有了轻松,将手中的热腾腾的药碗放在了桌上,看向幽暖烟温和的开口,“有没有哪里难受?”
“雨朗,替我解开穴道。”幽暖烟蹙眉的开口,她昏睡了这么久,不知道欧阳现在在哪里。
似乎感觉到幽暖烟的担心,雨朗一遍替着幽暖烟把脉,一面道:“放心,工资将你带走不久之后,又有一批高手出现,将欧阳野带走了,此刻他应该是安全的,你也不用担心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他没事,担忧的心弦放了下来,幽暖烟看着雨朗递过来的碗,拒绝的闭上眼,“雨朗,你出去吧。”
“幽幽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和工资怄气了,喝药吧。”看着拒绝的幽暖烟,想着屋子外站了快一夜的白烨,雨朗无力的开口,“公子已经在屋子外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幽幽,纵然公子有什么不对,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让公子替我解开穴道。”内力使不上来,幽暖烟明白这是公子特殊的点穴手法,想要重开穴道是不可能的。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雨朗无奈的看着闭上眼的幽暖烟,转身对着白烨道:“工资,幽幽不肯喝药。”药也不愿意喝,更不用说肩膀上的伤口需要重新换药包扎了。
点了点头,就诶过雨朗手中的药丸,白烨走到了床边,手指徐速的封住了幽暖烟身上的穴道:“幽幽喝药吧。”
“解开我的穴道却封住内力,公子,你要强行扣留下幽幽吗?”依旧闭着眼,幽暖烟冷漠的开口,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心死了,就不会立刻复苏。
没有多言,放下手中的药碗,白烨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修长的手指解开幽暖烟的衣服,肩膀上的伤口太大,而且贯穿了肩膀,不好好处理,只怕日后会影响到她用剑。
依旧闭着眼,当金疮药敷上伤口带来阵阵的刺痛,幽暖烟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任由着白烨给她上药包扎。
“雨朗,将药重新煎一碗过来。”终于包扎好她肩膀上的伤,也将胳膊上被剑划破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白烨叹息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幽暖烟对着外面的雨朗命令道。
半个时辰后,一身疲惫,风冽看着端着满满一万凉掉的药走过来的雨朗,疑惑的一愣,笑着搭上雨朗的肩膀,“第一次看幽幽闹性子。”
“这已经是第三碗了。”没有风冽的轻松,雨朗面色凝重的开口,幽幽不说话,不喝药,连晚饭也不吃,根本不是赌气闹性子,她在用自己的身体逼公子让步。
“让我去吧。”朗声一笑,拿过药碗风冽向着屋子走了去,轻快的嗓音也子啊同事响了起来,“幽幽,是我。”
“啧啧,连晚饭也不吃。”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风冽将视线转向床上的幽暖烟,依旧苍白着脸色,闭着眼,似乎失去了魂魄。
“幽幽,乖,起来吃点东西。”嬉笑这,风冽晴朗的嗓音响了起来,一手将床上的幽暖烟扶了起来,指了指窗户外,“听雨朗说公子已经被你罚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幽幽,变天了,估计一会就要下大雨了。”
不去在意,可是目光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扫向了窗户外,一夜之后的拂晓很暗沉窗口的天空里聚集着大片大片的云翳,只怕是一场大暴雨。
“我就知道幽幽舍不得。”察觉到幽暖烟的视线,风冽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手将药碗递了过来,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调侃的笑容,“喝药吧,就算要去找欧阳野,你也得养好身体。”
“不要说了。”身体太过于虚弱,连嗓音都沙哑了,幽暖烟无力的推开风冽的身体靠在了床上,没人有比她更了解公子,这一次,工资不愿意放手,她即使身体恢复了也不可能,就再赌一次吧,用她的命却来换取公子的让步。
说了劝了半个多时辰,风冽挫败的将药碗端了出去,对着屋檐下的雨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的嘴巴干了,威胁利诱,幽幽根本就不上当。”
狂风卷积着乌云,拂晓十分的那一点光亮在电闪雷鸣下被黑暗再次掩盖,风愈加的猛烈起来,拍打着窗户,屋子外,落叶被风卷着四处的飘落,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片刻之后,就已经是大雨倾盆。
依靠在床头,看着窗口外密集的大雨,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担忧,却最后又被沉默所代替,幽暖烟黯然的闭上眼,不去想大雨之中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公子,进屋子去吧,你都站了一天一夜了。”终于连风冽也开始担心了,打着雨伞,可是猛烈的大雨依旧湿透了衣服,更不用说站在大雨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白烨。
“幽幽,你一直知道公子曾经中过毒,如今这样淋雨,只怕身体会承受不住的。”看着靠在床头沉默不语的幽暖烟,雨朗低声的开口,温和的有着焦躁不安。
平日里,无论是工资还是幽幽都是异常理智成熟的人,可是此刻,两个人却都像孩子般的怄气,一个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药,一个站在大雨里,同样不吃不喝,似乎在赌气,可又不像是赌气。
“我和工资再无关系,生死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伤口的痛和失血让暖烟身体发烧灼烧着,干裂的嘴唇淡漠的吐出冷酷无情的几个字,她不能心软,不能让欧阳肚子再承受她曾经受过的苦和痛。
这?雨朗无奈的退了出来,而门口站着同样无可奈何的风冽,一把拉过雨朗的身体,风冽眼眸里闪过一丝诡谲,“你去把公子敲晕了带进屋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眉头一扬,雨朗警觉的反问,可是看着大雨之下,浑身湿透的白烨,却还是迈步走了过去,“公子,幽幽说......”
站了一天一夜,淋了一天的大雨,脑海里一遍一遍浮现着当初在丁香谷的一幕幕,十四年了,从四岁那年就她带回来,十四年里,白烨忽然发现他错了,幽幽只这样对他,自己却已经是撕心裂肺的痛,十四年里,他一次次的利用幽幽,她心中的伤口只怕已经鲜血淋漓,无法痊愈了。
“幽幽说什么?”雨声太大,白烨沙哑着嗓音询问,淡泊如水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情绪波动。
“公子醒了一定会杀了我的。”接住白烨倒下的身体,风冽后怕的努努嘴,和雨朗对望一眼,随后将被敲晕的白烨抗进了幽暖烟的屋子。
“幽幽,我和雨朗要去洗澡换衣服,工资就交给你照顾了。”不等幽暖烟开口,风冽快速的将白烨放在了床的外侧,拉着雨朗风一般的逃了出去。
公子!看着浑身湿透的白烨,幽暖烟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看了看闭合的木门,只怕风冽和雨朗不会再过来了。
犹豫片刻之后,当手不经意的碰触到白烨滚热的身体,才警觉他竟在高烧,不再犹豫,忍着肩膀上伤口的痛,快速的撑起身子下了床,虚弱之下,眼前阵阵的发黑。
公子,何苦如此!幽暖烟慢慢的将白烨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他赤裸裸的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俊逸的脸庞,因为高烧下,白皙的脸颊微微的发红,眉宇紧皱,似乎连睡梦都不安稳。
欧阳,你在哪里?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幽暖烟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大雨倾盆,知道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最后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风声雨声依旧密集的响着,许久之后,门外,两个身影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声响,“雨朗,工资和幽幽会不会那个那个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睡在一张床上,风冽笑的暧昧而轻挑,一手搭上雨朗的肩膀,继续道:“这样以来,估计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
“你以为公子是你,没事就要去妓院。”没好气的腕了一眼身侧的风冽,雨朗摇着头轻声的推开门,却见一旁的屏风上挂着白烨湿透的以上,而桌子边,幽暖烟却着着单衣趴在桌沿睡下了。
“公子真不懂把握。”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况,风冽肩膀一耸的走进了屋子,“其实男人和女人不久那么回事,滚到床上了,我保证幽幽就不会要离开了。”
“不要胡说了。”受不了风冽的口无遮拦,雨朗快速的走到了床边,替白烨把脉着,还好只是大雨引起的高热,喝点药就应该没事了,“风冽,你又做什么?”
“嘘!”轻声的警告,风冽迅速的点住幽暖烟的昏睡穴,将趴在桌边的人抱到了床上,让昏厥的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抱在了一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这样一来一切都解决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转醒时,屋子外的大雨已经停了,幽暖烟身体一动,猛的僵直住,快速的睁开眼,却见自己整个人如同孩子般的蜷缩在身后的怀抱里,自己的双手更是亲密的贴在公子的胸口上。
“幽幽。”在幽暖烟要快速后退时,白烨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后退的身体紧紧的圈进了怀抱里,不给她一丝后退的余地,“幽幽,原谅我。”
曾经,她多么的眷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多么希望公子可以拥着她入眠,可是如今,幽暖烟刚刚一瞬间的慌乱褪去,清冷的脸上依旧是淡漠和疏远,“公子,幽幽已经答应和欧阳离开了,公子如此做,是否要轻贱幽幽,当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
紧紧圈住幽暖烟的手猛的僵直住,不曾想她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淡泊如水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幽暖烟清冷的脸,白烨痛苦的脸上最终归于平静,只是沉寂多年的心在波动之后,再次的死去。
“幽幽,你走吧。”缓慢的一句话如同用尽了所有的生命,白烨脸色苍白的骇人,失去了血色,失去了精神,黯淡的眸光缓缓的闭合上,“如幽幽所说,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从此之后,幽幽做什么,跟着谁走,都不用再过问与我。”
原本这是她说过的话,可是听到公子一字不动的说回来时,幽暖烟只感觉心头剧烈的痛了蕲艾,白皙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真的到了这一天了,放手了。
默默的看着白烨起身,背对着自己穿上衣服,幽暖烟一手紧紧的按住胸口,让那窒息的痛慢慢的舒缓,公子,不是幽幽狠心,她不能那样自私的留下来,不能给欧阳一个希望之后,再残忍的去打碎他的希望,那个用生命来爱着她保护她的男人,该有属于他的幸福。
“欧阳野应该是回北滨王朝了,你往北方追,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如果说以往的白烨只是淡漠,而今的他却多了份阴暗的晦涩,那削瘦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无比的落寞和孤单。
想说什么,可是终究不再开口,白烨迈开步子向着门口走了去,一步一步,前尘往事如同潮水般涌在了眼前,那个大雪之中,固执等待着他归来的小姑娘,那个在妖娆的丁香花丛中,长剑如虹的纤瘦的身影,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远离了,最终将成为被尘封的记忆。
“公子,你保重。”扑通一声,幽暖烟跪在了地上,十四年的相依相随,十四年刻骨铭心的感情,十四年的照顾,十四年的牵挂,这一刻,终于断了。
第二卷 离殇 085章 惨遭报复
一手扶住门框,听着身后那双膝跪地的声音,白烨痛的狞起脸庞,压抑在身体里的寒毒再次的侵袭而来,让原本痛苦不堪的脸庞此刻更加的苍白,丝丝的鲜血从嘴角缓慢的溢了出来,白烨沉痛的闭上眼,“幽幽,日后若是欧阳野负了你,记得回家的路。”
公子!双膝跪在地上,目光看着冰冷的地面,一滴一滴的泪水从眼中滴落下来,在冰冷的地面消融。
屋子外,暗沉的夜色下,一直守候的雨朗和风冽面色凝重的看着走出来的白烨,那嘴角一抹殷红的血迹让两人同时一愣,要开口却已经被白烨制止住,“随我走吧。”
“公子!”异口同声的喊着,看着屋子里依旧跪在地上的幽暖烟,雨朗和风冽对望一眼,随后追上了白烨的脚步。
许久之后,跪的笔直的身体跌坐在地上,脸颊之上是痛苦的泪水,幽暖烟缓缓的撑起孱弱的身体,看着门外大雨过后的庭院,公子走了,这一生,她和公子只怕再无相见之期。
抬头看着暗沉的天幕,却已经不知道是拂晓,还是黄昏之后,幽暖烟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眼睛酸涩的痛,茫然的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庭院,干涸的眼睛里却再也流不出眼泪来。
“姑娘,走路小心一点。”跌撞的身体碰到一旁赶路的大婶,被冷言冷语的喝责着,幽暖烟环抱住自己冰冷的身体,第一次不知道她能去向何处。
即使是当年,每一次任务回来,双手沾满了血腥,至少她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她,即使是当年在商场里漂泊,可心终究有一个归宿,而如今,孑然一身了。跌撞着,瘦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在大街上,身百年是喧闹的人群,人来人往里,幽暖烟苍白着脸,死寂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北方,公子说欧阳往北方去了。“敏敏,你说话啊。”马车里,龙韵婷担心的看着坐在身侧不言不语的柳敏敏,三天了,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如同失去了魂魄。
“吁!”忽然,赶车的马车夫猛的拉紧了缰绳,骏马嘶鸣的昂起头,四蹄高高的扬起,幸好在街市上,速度不快下,倒没有踩到刚刚掉倒在路上的姑娘。
“怎么了?“突然的颠簸,龙韵婷快速的扶住一旁的窗棱,温柔如水的嗓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郡主,有个姑娘跌倒了。”一面回答,赶车的李老头快速的下了马,目光担心的看向掉在地上昏厥的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幽暖烟?”掀起马车帘子,看着被李老头扶起来的人竟是幽暖烟时,龙韵婷错愕的一愣,而一旁柳敏敏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刹那,一股诡谲划过美丽的双眼,对着李老头道:“快将幽小姐抱上马车”,
“敏敏,是幽小姐,你还记得吗?彭彪那畜生糟蹋你时,是幽小姐将他杀了。”手抹上幽暖烟的头,确定是她是高烧虚弱昏厥后,龙韵婷对着一旁死死盯着幽暖烟的柳敏敏低声的开口。
“彭彪……幽暖烟……”死寂里,忽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想起那禽兽般的男人撕裂她的衣服,带来那屈辱的痛楚时,柳敏敏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双眸嗜血而仇恨的看着依靠在龙韵婷身上的幽暖烟,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恨声道:“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敏敏,不要,快放手,你会杀了幽小姐的。”看着陷入疯狂的柳敏敏,龙韵婷快速的开口,双手拉开柳敏敏的双手,“不能杀了幽小姐,杀人要偿命的。”
“杀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柳敏敏忽然癫狂的冷笑起来,“我不会杀了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像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狰狞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疯狂,柳敏敏忽然一手敲上龙毓婷的脖子,随后快速掀开帘子,一把夺过李老头手中的鞭子,猛的挥起马鞭,让骏马狂奔起来,她不会让幽暖烟死掉的,她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让她一辈子像她这样痛苦的活着。
再次醒来只感觉胳膊被勒的很痛,幽暖烟迷糊的睁开眼,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脚前,而手里拿着绳子的正是柳敏敏。
“醒了?“最后一次将绳子猛的勒紧,将幽暖烟紧紧的帮在床脚上,柳敏敏双眼里满是浓浓的恨意,一手猛的掐扎上幽暖烟肩膀处的伤口,鲜血在瞬间湿透了纱布。
看着手上的鲜血,柳敏敏惬意的冷笑着,突然瞄到幽暖烟沉默的脸,笑容一顿,狂怒的尖叫着,“你叫啊,求我啊,为什么不求我。”
癫狂着,挥舞的双手对准着那伤口猛的打了下去,一次一次狠狠的打在伤口上,鲜血顺着纱布渗透出来,转眼间就将白色的胳膊染红了血红色。
伤口的痛依旧可以忍受,幽暖烟抬眼愧疚的看了一眼对着自己拳打脚踢的柳敏敏,原本一个她喜欢的丫头,开朗天真,却因为自己而毁了。
“不要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狂怒着,柳敏敏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将幽暖烟的脸甩向了一旁,一手愤怒的抓紧她的领口,“没想到你竟然被人封住了内力,幽暖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力的一巴掌下,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鲜血顺着嘴角蜿蜒的流淌下来,幽暖烟暗自的聚集起内力,可惜公子的点穴手法太特殊,她一时根本没有办法就内力发挥出来。
“幽暖烟你也有今天。“放声尖锐的笑着,柳敏敏站起身来,一脚重重的踩上幽暖烟白皙的手指上,用力的碾磨着脚尖,听着那手指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笑容更加的疯狂而狰狞。
“敏敏,不要,你在做什么?”床上,昏厥的龙韵婷惊醒过来,看着床下的一幕,不由惊恐的喊着,快速的下床,紧紧的抓住柳敏敏的胳膊,温柔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担忧,“敏敏,你不要这样,一切都是彭彪该死,不关幽小姐的事。”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畜生!”听到彭彪的名字,再次响起那暴虐惨痛的一夜,柳敏敏狂怒的吼叫着,一把甩开身旁的龙韵婷,愤怒的踢向床边被绑住的幽暖烟,扭曲的脸上都是发泄的愤怒,“都是你的错,他们原本要找的是你,为什么最后成了我,为什么是我被那畜生给糟蹋?”
一声声尖叫回响在房间里,柳敏敏疯狂的踢打着被绑住的幽暖烟,发泄着那无法发泄的痛和恨。
原本就孱弱的身体在柳敏敏疯子般的踢打下,幽暖烟只感觉全身都痛的颤抖起来,肩膀上的伤口更是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唯一庆幸的或许就是她的脸了,因为被绑在床脚上,所以柳敏敏踢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双腿和腰身。
闭着眼,无法聚集内力,又被捆绑下,幽暖烟无奈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清冷,只是在闭眼前,一抹森冷的目光扫向一旁的龙韵婷。
暗自雀跃着,可是突然被幽暖烟的视线掠到,龙韵婷一惊,身子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目光好冷好犀利,似乎可以看见她隐匿在心底的嫉妒和仇恨。
从一开始她醒来时,龙韵婷就醒了,虽然没有动静,可是那呼吸幽暖烟听的清楚,而刚州,看似是现劝柳敏敏的话,却是再一次激发她心里的仇恨,龙韵婷,她和自己有仇吗?
“敏敏,不要打了,再打要人命了。“许久之后,看着绑在床脚上一动不动的幽暖烟,龙韵婷再次的开口,一把拉过气喘吁吁的柳敏敏。
“我不会让她这样便宜的死掉,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的开口着,柳敏敏喘息,恨恨的看着闭着眼的幽暖烟,她会一点一点的折磨她。
身体很痛,可是却还是可以忍受,幽暖烟闭着眼,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接手杀手训练时,那时比现在更苦更痛,杀手,必须承受的住各种的折磨,才能在任务里,即使重伤,依旧可以制敌。
而为了训练她的耐力,公子给她吃过各种的毒药,肝肠寸断的痛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也因为服用过许多的药,所以跟着雨朗学医之后,她多药物特别的敏感,否则她绝对分瓣不出那次的胭红。
“韵垮姐,你回去吧,和我大哥说,我一个人先回京城了。”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茶水,柳敏敏这才收敛了狂怒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龙韵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要告诉大哥这个贱人在我手里,韵垮姐,就当我求你了。
“可是如果晨昊和王爷知道了,敏敏,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终究有些的担忧,龙韵婷不安的看着被绑住的幽暖烟,如果可能她更想敏敏一刀杀了她,否则她明知道幽暖烟被敏敏抓了,而不告诉西门王爷的话,以他的锐利和精明,日后自己恐怕难逃干系。
“韵停姐,我知道你担心大哥知道后怪罪与你,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即使日后大哥知道了,我就说幽暖烟是在我回京的路上遇见的,韵婷姐,我求你了。”思绪快速的流转着,柳敏敏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幽暖烟,那赶车的李老头已经被她用银子打发回山西老家了,只要韵垮姐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个贱人在她的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敏敏,我知道你的恨,可是日后她若是告诉了晨昊,我……”余下的话没有明说,可是龙韵婷的担忧却是真的,敏敏不说她相信,可是幽暖烟日后必定会告诉柳晨昊她被抓的经过,而她只怕依旧会被他们责备。
冷哼一声,柳敏敏原本俏丽的脸此刻却是狰狞的变态,指着地上的幽暖烟,冷冷的笑道:“她日后还有机会说话吗?韵婷姐,当折磨够了,我会害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一双手,费去她的功夫,毁了容,这样一个废人,即使丢在大哥面前,大哥也不会认识她的。”
柳敏敏该恨的,却不该因为恨而失去了自己的本性,闭着眼,听着柳敏敏那恶毒而狠绝的话,幽暖烟默默的叹息一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爽朗的丫头了。
微微的叹息一声,身体依旧是极度虚弱下,幽暖烟只感觉阵阵的黑暗席卷而来,终于再次的陷入了昏厥里,回荡在耳边的依旧是柳敏敏那恶毒的诅咒。
夜色下,看着门口的柳敏敏,龙韵婷着终于转身向着皇家别院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去,背对着客栈门口的人,温柔的脸上此刻却是狰狞的得意,幽暖烟只怕再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送走了龙韵婷,柳敏敏快速的转身向着街道末的一间药铺走了去,“小姐,您需要点什么?“殷勤的招呼着上门的生意,小厮笑的格外的殷勤。
“两张人皮面具,一些上好的迷药,再来些金疮药,和解毒丸。”行走过江湖,柳敏敏将一张百两的银票丢在了柜台上,冷冷的开口,韵停姐说的不错,不管是幽暖烟那个贱人,还是自己,只要一出客栈,只怕就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易容。
“是,小姐,您稍后。“收了银子,知道是江湖中人,小厮颔首,随后快速的向着里屋走了去。
章好韵垮姐提醒,如果自己真的向着京城走了去,只怕大哥会不放心的追过来,即使自己不来,也会派手下追过来,柳敏敏嘴角染上一抹嗜血的冷笑,她不回京城,表哥好像去了北方,那么她就最后看表哥一眼,也让幽暖烟那个贱人死心!
一盏茶的时间后,将买来的东西收拾好,柳敏敏快速的向着客栈走了去,有了这些东西,即使她们站在表哥面前,表哥也不会认出来的。
“哎呀,掌柜的,下次小的不敢了。”被掌柜的扬起的棍子给抽到,精瘦的店小二痛的龇牙咧嘴的讨饶着,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不停的鞠躬,“掌拒的,小的下次真的不敢收客人打赏的银子了。”
“说有个屁用,你这个兔崽子哪次不是这样说,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向客人讨银子。“老掌拒的气的胡子两边翘,手中抡起棍子再次追打着手脚不干净,又贪财的店小二。
刚一开口,突然被跑过来的人撞到,柳敏敏蛮横的一瞪眼,冷声骂道:“滚开!”
“是小姐,小的不小心,您不要生气,大人有大量。”连连诸饶着,店小二鞠着身子,嘴里念念有词,有客人在,老掌柜的总不会再抡着棍子打他了。
哼,冷哼一声,刚走了两步,柳敏敏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摸着身体直呼痛的店小二,冷冷一笑,一抹诡谲染上了嘴角,骄横的一挥手,“你过来,本小姐有话要你去做。“
“是,小姐,有什么您吩咐一声,小的立刻替你去办。“如同听到了特赦令,店小二嘿嘿一笑,看了看转身离开的老掌柜,快速的向着一旁柳敏敏走了过去。
赌博输了之后,他偷过抢过,被官老爷关进牢里,之后又放了出来,在这客栈也待了大半年,这小姐一看就是那种蛮横娇纵的大小姐,想必赏银必定不少。
“给我去城里找个乞丐回来,告诉他,随本小姐去一趟北方,回来之后,一百两银子就归他了。”自己被彭彪给糟蹋了,她不会让幽暖烟好过的,乞丐最肮脏下贱的男人,幽暖烟那个贱女人肯定生不如死吧,而且这一路,有个男人随行,大哥他们即使派人来寻,也绝对想不到那是她。
“乞丐?一百两银子?”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可是店小二两眼刷刷的冒出贪婪的光芒,似乎那银子已经到手了一般,凑过身,低声道:“小姐,那些乞丐不干不净的,小姐要有什么吩咐,让小的去办就行,小的就光棍一个,陪小姐去一趟北方绝对没问题的。”
“你?”柳敏敏眯眼看着笑的贪婪的店小二,忽然手一动,一手掐住店小二的脖子,一手快速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好,就你了,不过你已经吃了我的药,记得这一路上听我的吩咐,到时候银子和解药会一起给你的。”
愣愣的直点头,店小二摸了摸脖子,他竟然被人给喂了毒药,后怕下整个人都苍白了脸,可是直到上了路,那份惶恐才消退,转而成了得意洋洋。
一个时辰后,赶着马车,店小二嘿嘿的笑着,拉了拉身上的长衫,原来让他做里面那个哑巴姑娘的相公,而且夜里还可以真的睡下那哑巴姑娘,不过让刚刚那大小姐当了他娘,实在有点憋屈,可是一想到有一百两的银子,不要说是娘了,就说是他祖宗十八代,他也愿意啊。
第二卷 离殇 086章 发现诡异
“怎么醒了?”颠簸的马车里,看着转醒的幽暖烟,柳敏敏冷冷的笑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里伴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被点了哑穴,幽暖烟睁开眼,动了动身体,内力依旧被封住了,公子的穴道她根本解不开,身体酥软的没有力气,中了十香软骨散。
“看看,我的乖女儿。”冷笑着,将一面铜镜递了过来,镜子里,幽暖烟才发现她被易了容,蜡黄的脸上没有以前的白皙和清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微塌的鼻子,用木簪盘起的头发,唯一能找到原来样子的只有她的眼睛了,一双眼,依旧是锐利而冷漠。
“这样就算你出现在表哥面前,他也不会认识你的。”笑的得意,柳敏敏欣赏着被自己易了容的幽暖烟,“外面赶车的那个就是你相公,我的哑女儿。”
收回探寻的视线,转而看向同样易容成了老妪模样的柳敏敏,幽暖烟沉默的闭上眼,她太雅嫩了,这样粗略的易容,不要说高手,即使普通的江湖人也会看出其中的门道,更不用欧阳了。
想起那个名字,看着马车车窗外的精致,幽暖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终于要见面了,而欧阳,幽暖烟明白他一眼应该就能认出自己的。
北城外,龙门客栈。
“进客栈,找一个大夫过来。“冷还沉声的命令着,一路行下来,倒还没有遇到龙凌霄的人,只可惜堡主的伤势却因为没有治疗而恶化。
客栈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掀开被子,看着那已经化脓的伤口,不由的一皱眉头,“伤原本不重,可惜拖太久了,发了炎,才会高烧昏迷的。”
“大夫请用药。“何尝不知道,可是一路行来,打探的人依旧找不到幽小姐的行踪,堡主根本没有处理伤口,冷还也无可奈何。
“唉,这箭伤怎么拖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叹息着,将薄薄的刀刃在火上烤了烤,老大夫这才看向一旁的冷还,“按住你家公子,这化了脓的伤口要挖了去,上药后,休息五日,让伤口翕合,才可以再赶路,否则这样恶化下去,整个背都不要了。”
痛!背后那火辣辣的痛楚下,欧阳野从高烧的昏厥下惊醒过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冷还,和桌上的大夫专用的药箱,再次迷糊的闭上眼,幽幽,你到底在哪里?
“掌柜,两间上房。“终于在天黑后找到了一间客栈,店小二熟练的勒停了马车,对着店里面的掌拒的吆喝和,“送一桌饭菜都楼上来,让爷吃饱了好休息。”
说完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撩开马车布帘,恭敬的道:“娘,我们到客栈了,我扶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