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反搂住杨敛,他不是女子,自然也不会如女子般放不开,两人互相交换着对方的气息,手臂拥着对方的背,恨不得融进彼此的骨子里。
吻渐渐往下,东方微微仰着头,任由杨敛亲吻自己的脖颈,呼吸渐渐的加重,两人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也许是因为相爱,也许是因为太过思量彼此,杨敛越吻越激烈,东方的衣襟已经散开,露出肤色偏白的胸膛,舌尖扫过东方精致的锁骨,杨敛微微抬头,又吻上东方润泽的唇,手却慢慢的往下…
手刚抚上东方触感极好的臀,船身一个摇晃,杨敛刚刚休息过来的大脑显然平衡掌控能力不够,差点没摔下软榻,幸好被东方一把搂进怀里,才免了一件丢脸的事情。
东方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见杨敛面色还带着一丝苍白,知道这一路上他一定吃了不少苦,也不急着问他这几年的去向,起身在旁边的柜子拿了一件簇新的白色外袍出来,“穿上衣服,我们该起了。”
摸着手感极好的外袍,杨敛换上后,发现这身衣服非常合身,难道说这些年东方一直在身边准备着适合他的衣服,想到这,杨敛忍不住再次把东方搂在怀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后,杨敛才松开东方,弯腰给东方理好衣服,又亲手为东方束发。这些事情即使三年多时间没做,他做的仍旧十分顺手。
东方看着铜镜中杨敛的身影,眼中的情绪怎么也掩不住,当一个人得到幸福又失去后,比没有得到幸福还要痛苦,幸好他东方不败这份幸福失去后又得到了,不然日后的时光,他也不知道还有哪一个人给他这份温暖。
杨敛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却是他东方不败心目中的唯一,既然爱了,便不会再寄情于他人。
杨敛与东方不败一觉从巳时睡到酉时,等两人走出船舱,天色已经有些暗,之前与画舫相撞的船已经被桑三娘等人解决了,见到两人出来,桑三娘笑着道,“教主,杨总管,可要用些东西,你们可一天都没用过饭菜了。”
杨敛闻言皱了皱眉,对桑三娘抱拳,“有劳桑大姐。”
桑三娘柳眉倒竖,“你个小子,几年不见,与我客气作甚,难不曾我在你小子心里生疏这么多?”
见自己的客气引得对方不快,杨敛只好陪着笑,说了两句话后,已经有两个婢女端了酒菜上来,在舱外用饭,这种特别的体验倒也不错。
桑三娘与童百熊也落了座,然后二人便见到杨敛一个劲儿的给东方布菜,以前不知道两人感情时,见到这一幕也不觉得怎么,现在瞧着,倒是觉得杨敛还真是一门心思扑在教主身上。
他们俩知道杨敛杀了任我行,也明白杨敛的用意,斩草除根,任我行只要一日不死,那么教主就可能有危险。他们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杨敛怎会知道任我行的囚禁地点,不过这些事儿也不该他们管,反正他们相信杨敛不会做对不住教主的事情。
用完饭,天色渐渐变黑,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琴声,歌声,一艘大花舫上灯火通明,远远便能见到有穿着罗裙的女子在船上。
“这不是举办百花宴的花舫么,我倒是听说是今天下午开始办,怎么挪到晚上了?”桑三娘看了花舫四周围着的船只,“教主,可要去看看。”说是花舫,也不过是各个妓院里的花魁争奇斗艳引得男人舍金弃银罢了。
东方不败看了眼正从船舱中拿了披风出来的杨敛,“看看也好,左右无事。”
“不管要看什么,也不要穿着这么单薄站在船头,”杨敛走近东方,注意力显然没在花舫之上,为东方系好披风,才扭头看了眼花舫,很快又收回视线,笑着站在东方身边。
东方见状,弯了弯嘴角,对旁边的婢女道,“把船划过去。”
婢女欠了欠身,偷偷的看了眼杨敛,这个便是杨总管?竟是如此俊俏温柔的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与教主之间仿佛有种没有谁能插进去的感觉。
第35章 东方杨敛
画舫慢慢靠近花舫,因为带着日月神教的标志,一路畅通无阻,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停了下来,旁边的看客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今年的百花宴就连日月神教的人都来观赏,这灵风馆的白美人果真有魅力。
歌女们也发现了外面的不对劲,虽说只是烟花女子,但也是知道日月神教的,她们见到日月神教的船只,心头突突一跳,若是被神教中的人看上,为自己赎了身,也是一大幸事。
已经表演过的姑娘纷纷扼腕,那么好的表现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一想,只好咬牙看着在坐在船舱中的白衣女子,难不成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的?不过都是下作之人,她又何必摆出高高在上的清冷样子?
东方不败与杨敛并没有在舱外,而是坐在船舱里,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放了糕点与一壶美酒,各自倒了一杯,也不知是品酒还是赏美人。
这几年江湖中关于东方不败容貌如何的各种传言从未停歇过,但是真正认识他的人却不多,加之夜里外面冷,东方更是不愿让杨敛在外面站着。
陪座的还有桑三娘与童百熊,两人在东方面前也能放开,没有拘谨,隔着窗看对面船上的人,童百熊皱眉道,“这些女人唱的什么,花啊雨的,还不如喝两杯酒痛快。”
桑三娘瞥他一眼,“你个大老粗,这唱的是女儿家的闺怨。”
见桑三娘说话,童百熊悻悻的闭了嘴,不过仍旧不爱听那软绵绵的歌声,只好低头喝酒。
歌声停,这个女子退了下去,半晌后,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把琴走了出来,在夜风中显得格外的柔弱,那如柳般的身姿让男人不禁心生保护欲,顿时都把视线放到了此女身上。
东方注意到四周的动静,侧头看向杨敛问道,“你看这个女子如何?”
杨敛抬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白衣穿着的确好看,不过在初春的天气穿这么单薄,她不怕冷么?”若说这个女子是真的心高气傲 ,不愿这些男人对她其心思,他是不信的。
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不就是为了让男人怜惜么?这些欲擒故纵的手段,现代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做过多少。他虽然尊敬女性,但是却也不会因为这份尊敬,去为了某一个女子做什么,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生活的规律,而他生活的规律,便是爱着东方,守着东方,哪里舍得因为一个女子去伤害东方的心。
杨敛此言一出,不仅让东方不败弯了嘴角,就连桑三娘也觉得好笑,“杨兄弟,你倒是难得明白的人,你看看这附近的男人,哪个没被她迷了魂儿,倒是你一眼就看出不同的地方。”难怪教主喜欢,这样好的一个人,终是有着别人所不及的地方。
虽是被夸奖,杨敛倒是没有被夸的感觉,给东方面前的酒杯倒满酒后才道,“桑大姐,在下怎么听着你是在说我不是男人?”
桑三娘心头一颤,看向杨敛发现他只是开玩笑,才松了口气,“我这是在夸奖你呢。”好在他没有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然…
琴声响起,痴痴缠缠忧愁如丝,夜风起,吹起女子的衣袍,竟给人一种她即将随风而去的错觉。男人们又是一阵惊艳,唯一正常的可能便是东方不败一行人了。
片刻的寂静后,便不断有金银珠宝往花舫的甲板上扔去,有些玉钗被折断,有些金银滚落到水中,仍旧有人不停的往船上扔东西。
看着这个画面,杨敛不知怎的,想到了《琵琶行》,摇了摇头,喝了一杯清酒,觉得这一幕没有意思起来,扭头看着东方的侧脸,觉得喉头有些干痒,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只是杯中的酒杯洒出了几滴而不自觉。
“怎么了?”东方不败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扭头看向他,“冷?”
夜色下,东方白皙的脖颈似乎变得格外的好看,杨敛眼神一滞,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这下子一杯酒晃出了一半。
东方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嘴角微扬,“既然冷,那就不看了。”说着,对着外面说了一声,“靠岸。”船便慢慢的动了起来。
杨敛反手握住东方的手,若不是桑三娘与童百熊在场,他现在想把东方搂进自己的怀中,这样心中空了的那一块才会被填得满满的。
桑三娘站起身,对东方抱拳道,“教主,属下去外面看着,免得出现什么事情。”说完,便带着童百熊出了船舱,走到舱门还放下了帘子。
看着轻轻飘扬的帘子,杨敛伸手把东方搂进自己的怀中,“东方,你瘦了。”
东方任由杨敛温暖的怀抱拥着自己,偶尔抛下一切,就这么依靠着一个人,这个人不必是天下第一,只要有温暖的怀抱就好。他闭上眼睛,“是么?”
杨敛抱着他的手紧了紧,“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能与你商量,告诉你我的想法,也不会浪费三年多的时光。”轻轻抚着东方的脸颊,杨敛眼神微黯,“如果我真的…”
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后悔至极,如果自己的真的死了,那么东方呢?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是多么的不理智。
知道他要说什么,东方睁开眼,第一次在温润如玉的杨敛眼中看到了痛苦,回想这几年的时光,往杨敛的怀里靠了靠,“嗯,日后你就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嗯,”俯身在东方的唇角印下一吻,杨敛郑重道,“有东方的地方,就会有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
东方不败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两人的唇再次交织在一起。
“教主,船到岸了。”外面传来婢女的声音,让拥吻的两人松开了对方,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同时弯了弯嘴角。
两人下了船,走了没多远,便见到一条热闹的街道,即使到了晚上,仍旧有不少的人在街头游玩,也有不少贩卖吃食和小玩意的商贩。
东方不败此次下江南并不是住客栈,而是住在一座宅子里,杨敛看着眼前这座不起眼的宅子,跟着东方进了门,才发现里面修得很精致,有着江南小院独有的风格。
一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没有人安排杨敛的屋子,杨敛自然是跟在东方的后面,进了他的屋子。
东方住的房间仍旧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两人进屋随即就有女婢端了水来让两人洗漱,等婢女出去后,杨敛才抬眼瞅着东方,很是自觉的拴好门,转过身时,东方已经脱去了外套,躺在了床上。
杨敛手心微微出了些汗,脱了外袍,脱了鞋便坐上床,看了眼还亮着的烛火,准备起身吹蜡烛的时候,结果只见东方手一挥,屋子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躺下后,杨敛却觉得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翻身把东方搂进自己的怀里,才觉得安心了不少。
东方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含住他的唇,轻声道,“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所以,过去的三年,不用再想,也不用再不安。
东方温热的气息让杨敛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唇与唇相依,他回应着东方,摩挲着对方温热细腻的后背,全身犹如点了一把火,热得足以灼伤自己的理智。
腹间抵着的硬物让东方明白,杨敛动情了。他咬了咬杨敛的唇角,疯狂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就像是要弥补这些年分开的时光,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是谁先解开了谁的衣物,彼此的衣襟散开,杨敛吻着身下精致的锁骨,吻着胸前的突起,手渐渐向下,慢慢划过敏感的小腹,在触到残缺的身下时,东方全身一僵。
察觉到东方的不适,杨敛抬头吻吻东方的眉心,“东方,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说着,轻轻的吻住东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重复,“东方,我爱你,其他什么都没有关系。”
东方不败要的不是他的同情,而是他的理解,所以他只是想告诉东方,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东方眼眶微热,扶着杨敛赤裸的背,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爱人早就知道了这事,也接受了这事,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
近乎膜拜的亲吻着那带着伤痕的地方,感受着身下之人轻颤的身体,杨敛的手渐渐往下,食指进入了东方温热之地。
“嗯,”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觉得那里下身微疼,突然某处一个颤栗,“嗯…”
亲吻着东方的后背,虽然觉得全身火热,但是仍旧耐心的做着等东方适应的事情。
后面进入的手指似乎又多了两根,东方觉得自己已经难以忍受这种似有似无的刺激,轻哼出声,用脚环住杨敛的腰,“可…可以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疼,酥麻,两人拥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在这春日里的夜晚,却犹如夏日般灼热。
“东方…我爱你。”
“嗯…”
芙蓉帐里春宵短,一梦到天明。
第36章 坦白
江南的早晨带着丝丝的寒意,但是这一丝寒意却没有侵入到两人住着的屋子里。杨敛早上醒来,见东方还在沉睡,料想东方虽然有一身武艺,但是昨夜自己没有节制的索要还是让他累着了。不由得为自己昨夜的没有节制感到后悔,亲了亲东方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东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热源已经不在,而杨敛原本躺着的地方已经变得冰凉,慌忙的坐起身,腰间的酸涩让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原本心中的甜蜜在这个时候化为不安,就连身下的不适也被他忽略。
“东方,你怎么起来了?”杨敛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进了屋,见东方竟坐起了身,忙用脚把门合上,把盆端到床边的圆凳上,走到东方身边,见到东方锁骨上的吻痕微微红了脸,把东方按到床上躺下,“你先躺下,我给你擦擦。”
东方依言躺下,看着杨敛拧了帕子擦去自己身上的汗,并且还小心清理了自己的身后,杨敛的动作轻柔,仿佛他做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而不是为他清理身子。
东方的皮肤很白皙,因为练功的关系,身上的体毛并不明显,杨敛也第一次看到他身下的伤口,温柔的擦过那个地方,俯首在东方额头吻了吻,唇角带笑,“早安,我的东方。”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男子,轻笑出声,“早安,我的总管。”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满的情义。
拉过被子给东方捂得严严实实,杨敛才脸红的问,“腰还难受吗,我帮你按按,免得一整天都难受。”
东方懒懒的打个哈欠,“你先把我衣服拿过来。”
于是杨敛颠颠的给东方穿好衣服,又让东方躺在一旁的软榻上,而他则是眉眼带笑的给东方展示自己还算不错的按摩手艺,只差没在自己的脸上刻上几个大字-----二十四孝男人。
“重一点,嗯…就这样。”
桑三娘与童百熊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东方不败这句话,吓得脚下一个踉跄,难道说,杨兄弟不是屈居人下而是教主…这么一想,两人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无声无息的出院子比较好。
就在两人正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只听东方不败的声音传了出来,“屋外何人?”
两人脚下一顿,只好走到门外拱手道,“属下童百熊(桑三娘)求见。”
“进来吧,”东方不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慵懒,让听到的两人心头一震,二人都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两人走进屋子一看,就见东方不败懒懒的靠着软榻,而杨敛正给教主捶着腿,二人顿时悟了,原来自己没有猜错,这下面的人还是杨兄弟。
东方不败看了两人一眼,坐直身体,杨敛看了眼三人,笑着道,“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东方现在不易吃太过辛辣之物,还是叫厨房多准备一些清淡易消化之物。
东方不败唇角带笑看着杨敛的背影,却让桑三娘与童百熊看的全身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平时教主都是面无表情,突然露出这么一个正常的微笑出来,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你们二位有什么事?”身下那处已经好了不少,但仍旧有些酸疼,东方换了一个坐姿,微微皱了皱眉。
“教主,关于福威镖局灭门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部调查出来了,”童百熊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属下听闻林家的小公子似乎已经逃脱了。”
东方不败接过报告,并没有看而是把这些放到一边,“当初派人刺杀杨敛的人查出来了吗?”这句话说完,东方不败的眼中便带上了杀意。
“请教主责罚,杨总管的事情属下没有查到教中可疑之人,”童百熊抱拳,脸上也带着因办事不力的阴郁。
东方不败冷笑,“罢了,这事日后再说,你们叫下面的人闭上嘴,在回教前,我不想让教中任何人知道杨敛还活着的消息。”有些人,平日掩藏得再深,也有露馅的那一天。
两人听出东方不败的意思,好在这次带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极忠心的人,恶人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杨敛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见童百熊与桑三娘还在,便道,“二位留着一起用饭吧,我已经叫厨房准备饭菜送上来。”
东方见他竟出去了近半个时辰,不过因为童百熊与桑三娘在场,也没有多问。
倒是桑三娘与童百熊变了脸色,杨敛这话分明就是代替教主拿了主意,而教主似乎完全没有意见,甚至是默认了杨敛的决定。
几个婢女断了饭菜上来,杨敛接过第一个婢女托盘中的东西,端到东方的面前,揭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熬得晶莹剔透的珍珠粥,淡淡的清香立刻传进东方的鼻间。
把勺子放到碗中,杨敛笑着看向东方,“尝尝看。”眼中带上些期望,亮得吓人。
东方见杨敛一脸期望的样子,低下头吃了一口,粥的味道很好,还有着淡淡的鸡汤味,但是却看不出一点鸡肉的影子,待吞下后他才点了点头,“很不错。”不过,这味道却和平时的口味有些不一样。
童百熊和桑三娘木木的看着杨敛这“温柔贤惠”的样子,突然想起原来教中的姑娘都说他“温润如玉”,其实温润如玉这个词语用在杨敛身上不切实际啊。
在东方不败的右首方坐下,杨敛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挑着清淡的菜给东方。
童百熊与桑三娘装着透明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是耳朵却不自觉的关注着两人的动静。
“这个不行,”杨敛看到东方竟然去挑一道红烧的菜,忙按住东方的筷子,“对肠胃不好。”
然后两人就看到向来威风八面的教主竟然真的把筷子拐了一个弯,挑走两片清淡的笋子,两人顿时再次悟了,原来教主竟是惧内。
两人不由得赞叹的看着杨敛,虽说是屈居人下,杨兄弟却是真心喜欢教主,而且该让的就让,不该让的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气势其实也挺爷们的。
一顿饭用完,童百熊与桑三娘很是自觉的起身告辞,然后快速的离开小院,他们可没有看别人恩爱的习惯。
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杨敛握住东方的手,脸上失了往日的笑,有些犹豫的开口,“东方,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任我行在西湖底吗?”
听到杨敛说这话,东方不败面色不变,眼中却多了丝打量,随即拉了杨敛在身边坐下,平淡的开口道,“你要告诉我?”他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杨敛不敢直视东方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事情可能会带来什么结果,他可以选择隐瞒,但是他也清楚,这件事可能会是两人心中的一根刺,也许在不久未来,成为自己与东方感情的裂痕。
“我知道任我行没有死,也知道任我行是被你囚禁在西湖底,甚至知道看管任我行的是江南四友,”杨敛抬头,看到的是东方面无表情的脸,咬牙继续道,“因为我不是杨莲亭,只是在你闭关练功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身体里。”
“那么,闭关前后在我身边服侍的人还是你?”东方没有松开杨敛的手,而是看着他惨白的脸反问道,“你以前是什么人?”
“是,照顾你的人是我,”杨敛听着东方冷淡的声音,只当他是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与东方还交握的手,“前世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后来死在了屋子里,可能是煤气中毒,也有可能是突然发了病,也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