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他已经没有用了,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就亏待他,所以,你要给他找个好老师,既然他想读书,那就让他好好读书。”西雅黎很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墨琰会有办法的。

“既然你留着他已经无用,何不送出宫去。在宫里不方便,在宫外,我却是能够帮他安排好一切。左右他当初也是我送给你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他。”觊觎她的人,就算不杀,也要送的越远越好。

她的眼中,看得到他一个人便够了。

“我以前也想过把他送出去,他似乎不怎么愿意。”她是不喜欢勉强别人的。

“那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墨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伤势如何了?”

“嗯?”西雅黎一惊,这才想起,自从上次,他清醒的看到她本身的样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吸过他的血了。

想到那次,她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和不舒服,推开他的怀抱,想要从他怀里跳出去,却是被他一下子抱紧。

西雅黎的心跳的厉害。

“阿黎的伤要快些好才是。”好了之后,他就不用天天抱着小不点儿了。

蛊惑般的声音在耳朵旁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他却还不罢休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侧,痒痒的。

他身上萦绕着熟悉的兰香和常年喝药落下的药香,混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竟是叫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好像被这香味迷住了心智一般,竟然真的没有再想要挣脱。

他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撩起自己墨缎般乌亮的长发,脖子上那被她留下的一点儿殷虹,便露了出来。从她咬了他第一次以后,那片嫩粉的樱花,便成了如血如荼的红色。

血的香味瞬间变的浓郁,一下子盖过了那清雅的兰香和微涩的药香,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渴望,牙尖蠢蠢欲动。

他这真的是在蛊惑她,看准了她的弱点,诱导着她一点点陷入他的陷阱之中,让她连丝毫的反抗余地都没有。

那怕她拥有着挥手间便能够染红整个岐山的超强力量,哪怕她骄傲狂妄的视一切为蝼蚁,此刻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任人摆布的小娃娃,眸中泛出潋滟的光芒。

“阿黎,我的血,全是你的。”他似乎还觉得火候不够,应是要在这样的关头,还要再添一把火,烧的原本冰冷的她,像是置身在火海之中,没有丝毫温度的血液,瞬间沸腾。

我的血,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全是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种魔咒,让她最后的清醒也全部被吞没,粉若樱花的唇瓣,落在那点儿殷红之上,最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齿尖刺破那片绝美的樱花,带着最致命诱惑的血液流入口中,带着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他的一只手,还温柔的托着她的头,胳膊挡在书案前,不让那冷硬的桌案,硌到她娇嫩的身体。

她像是一朵还未完全盛开的罂粟花,在瞬间绽放那一刻,美的致命,毒的致命,却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了这致命的美,哪怕是用鲜血去浇灌。

小小的衣服再也容纳不下她一点点成长的身体,安静的空气中,顿时传来裂帛之身,华丽而奢靡的声音,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轻吟,像是一首无需普奏的情曲,演绎着这世间最浓烈又最纯粹的欲念。

他唇角的笑容一点点荡漾开来,大手一挥,桌案上所有的书籍尽数落地,他抱起她,将她置于桌案之上,欺身压上那饱满而柔嫩的娇躯。

“墨琰,墨琰…”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平时的冷漠跟不屑,还带着一丝丝的娇喘,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温柔的问着她的耳垂,轻咬着最人最容易令她敏感的地方,让她惊呼一声,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微微曲起。

他却像是丝毫都感受不到她的不安,手指或轻或重的揉捏着,逗的她想要逃,却又像是溺水般,怎么都无法逃脱。

“墨琰,墨琰…”她轻声的叫着,带着一丝丝的迷茫。

“嗯。”他温柔的应了一声,却是再也没有别的话,只有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在她的脸上,唇上,耳畔,脖子上,一一扫过。

“墨琰,墨琰…”她终是受不了他的挑逗,推拒着他:“好难受…”

好难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却偏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潋滟的眸光,此刻充满了迷茫,无助的望着他。

他只能抱着她,柔声的哄着。

此起彼伏的低吟和沉重的呼吸交错着,他只能更紧的抱着她,再不敢又丝毫动作。

理智让他的唇角划过一丝嘲讽。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自私的占有她,却还偏偏每次都自作孽,舍不得放过每一次跟她亲近的机会。

他想他这辈子,若是得不到她,便再也无法碰其他的女人了。见识过了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哪里还容得下,那差了太多太多的瑕疵品。

门外,流云端着药碗,僵硬的站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一个时辰,连手酸了都没有知觉。

他现在无比的憎恨自己习武,有那么好的听力,所以即使是站在门口,依旧能够听到房间里如火如荼的声音。

他的心脏剧烈的震动了很久,还是不能相信主上竟然还有这个癖好。虽说十六岁正是男人开荤的年纪,精力旺盛也实属正常,可是,问题是,对方可是个六七岁的女童啊!

他的唇角抽了抽,眉梢抖了抖,主上怎么下的去口呢?再说,那么个小不点儿,该长的地方都还没长齐的吧!难道,主上之所以会舍弃雪琦郡主而选择夫人,是因为主上有那个那个什么,恋童癖?

可怜了雪琦郡主对主上一片痴心,奈何了年纪太大,唉,真是可怜…

流云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尊主似乎千叮咛万嘱咐,主上在一年后那次最关键的疗伤之前,绝对不能够行男女之事。完了完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做的早就做了!

流云的脸色“哗”的一下便的惨白惨白,这下完了!彻底的完了,老尊主忙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

不行,他必须阻止主上,说不定,也只是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蓬”的一下把门推开,只觉得眼前一花,墨琰已经挡在了流云的面前。

身后的桌案上,是已经陷入沉睡的西雅黎,但是却被墨琰用衣服盖住了身体,只有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从桌沿垂落下来,红的触目惊心。

只可惜,流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给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那满地的狼藉和隐约垂落的发丝。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主上这也太勇猛了些吧,在桌子上办事?

墨琰此刻只着里衣,随意扎起的长发有些微微的凌乱,胸前落着点点的红痕,想是刚才被某只小猫爪给挠的。一双眸子却是盛满了冰凉,落在流云的身上,如同刀子般,一刀刀凌迟着他。

流云双腿一屈,已经跪倒在地:“属下知罪,但请主上,保重身体。”

先不说别的,就是那样的情动,主上的蛊毒也会发作,被这样折磨着身体,主上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墨琰长袖一甩,流云的整个身体便被抛出门外,重重的落在地上,门“蓬”的关上那一刻,流云撑着身子坐起来,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还真的是自作自受,明知道男人在那个时候是不能够被打扰的。哎,可怜他的一片苦心啊,他真应该跟流风换换,让他回来照顾主上。

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人,不然他这洋相出的,肯定丢人丢到老家去了,那些家伙还不笑死他!

起身去门口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药碗,再熬一碗吧!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东西砸在了他的背后,他快速转身接过,竟是一个精致的瓷瓶。

打开盖子闻了闻,竟然是老尊主的药,啧啧,虽然挨了一下打,可看来主上还是很关心他的!

将西雅黎安置好,墨琰也跟着休息了一会儿,直到看到西雅黎已经恢复正常,才起身去了凤鸾殿,找了云欢。

云欢乍一见到墨琰,有些害怕的跪到地上。他是很感激皇上当初将他送给了皇后娘娘,否则他这一生,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惨烈的结局。可是,上次皇上从这里生气离开,他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皇上不喜欢他吧,不喜欢他靠近皇后娘娘。

“皇上…”云欢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忽然很害怕,害怕皇上来找他的目的。

“听说你现在正在用功读书。”墨琰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年:“能有自己的理想,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假以时日,考取功名,出堂入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皇后托朕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若是你愿意,朕可以给你一个清白的身份,让你安心读书。”

“奴才,谢过皇上。”云欢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这么说,并且还要帮他,当时听到跟皇后娘娘有关之时,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你若是愿意,那自是最好。宫中现在并不安稳,你留在这里,也并无好处,不如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若是想要报答皇后对你的恩典,那等你有朝一日名扬天下之时,自然有的是机会。而现在,你留在这里,于皇后,却是无用的。”墨琰说的很直接,之所以挑西雅黎不在的时候过来处理这件事,也是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想好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听到墨琰的这句话,云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皇上,皇上要赶奴才走吗?”

身体也随着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意。

他早该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奴,而她,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已经不需要他了,所以,他连远远的偷偷的看他一眼的奢望,也不能再有了。

“你若要留下,也可以。”墨琰缓缓的说道:“但你留下,你就永远只能够当一个最卑贱的奴,然后等着被遗忘。你是要堂堂正正的让皇后看到你的存在,还是躲在背后等着被忘掉,你自己选择。”

云欢愣住了,上次米娅已经跟他说过,是他自己看不透。今日皇上的话,却像是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彻底看到了自己的卑微。是啊,他算什么呢?他出身贫寒,身份卑微,并且是被卖入勾栏的奴,他有什么资格,让那耀眼夺目的皇后娘娘,看到他的存在?

“皇上,奴才,愿意。”云欢咬着牙齿,重重的点了点头。

“朕会派人为你安排好一切。”墨琰起身离开,他不怕觊觎她的人越来越优秀,因为,他永远都会是她最好的,并且是唯一的选择。

三个月后。

天气渐渐转凉,墨琰的身体再一次陷入了异常糟糕的境地,就如同西雅黎刚刚见到他时的那般,脸色苍白如纸,整日躺在病床之上,药不离口。

西雅黎坐在床边,看他把药喝完,皱了皱眉。

闻着就很苦,怎么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又皱眉了?”墨琰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还是这么奇怪。”

这些天,她无聊的在宫里到处走,看到过很多人生病吃药都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跟墨琰完全不一样。

只有墨琰,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痛,也不知道什么是苦。

就像是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皇上,皇后娘娘,摄政王跟蓝贵妃回来了,此刻正在长乐殿,太后派人来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过去。”这时,灵犀进来通报道。

“告诉太后,朕身体不适。”墨琰淡淡的开口,握了西雅黎的手指在手中,轻柔的把玩着。

“是。”灵犀退下,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禁羡慕,这些日子,宫中甚是安宁,皇上跟皇后的关系,也愈加的好了。

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她总是能够看到皇上望着皇后的眼神,柔和的像是一潭春水,能够将整个世界都融化。最近,太医都在担心,皇上能否熬过这个冬天了,可是看着这样一副画面,总会让人生出一种,即便是离开,也再也不会有遗憾的错觉。

长乐殿中,玉媚儿看到眼前这个几个月不见的男人,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借口累了,回到房间去休息。

“娘娘,王爷回来了,您不开心吗?”玉屏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娘娘不都一直在盼着摄政王回来吗?为何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却是不开心了呢?

“屏儿,你没有看到他的变化吗?”玉媚儿自嘲的看着镜中依旧美丽,却不再年轻的容颜:“哀家真的老了啊。”

“娘娘说什么呢,您如今才三十岁,可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怎么能说自己老了呢。”玉屏倒了杯热茶递到了玉媚儿面前。

“他还是跟蓝月儿在一起了。”玉媚儿的唇角溢出一丝苦涩:“哀家是恨极了那个小妖女,她还那么小,却已经美的倾国倾城,又狂妄的不可一世。可是有一句话,她却是真的说对了,让蓝月儿进宫,对哀家来说,是引狼入室啊!”

“娘娘,王爷或许只是一时新鲜,您不要胡思乱想,伤了身体。”玉屏劝道。

“你不用再说了,哀家早已经看透了。”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又何苦现在还纠结这些。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她付出了感情,他留给她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娘娘。”玉屏还想要说什么,却有人过来,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玉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说什么?”玉媚儿问道。

“没什么,娘娘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玉屏笑着说道。

“说吧。”刚才玉屏的脸色,虽然很快便被她遮掩了过去,但是她透过镜子,却是刚巧看见了。玉屏向来稳重,能让她变脸的事,绝非是小事。

“是,是蓝贵妃,似乎有了身孕。”玉屏硬着头皮,把刚才那小宫女过来说的话说了出来。

只听得“蓬”的一声,玉媚儿手中的杯子竟是被她捏碎了去,滚烫的茶水瞬间将她的手烫的通红。

“娘娘!”玉屏惊呼一声,慌忙命人打了冷水来,又嘱咐宫女去叫太医。

整个长乐殿,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娘娘,痛不痛?”玉屏先是将玉媚儿的手浸在冷水中:“娘娘先忍一下,太医马上就到了。”

玉媚儿却是麻木的坐在那里,唇角尽是讽刺。

当年进宫之时,她何尝不知道,怀上孩子会让她更容易得宠,更容易在后宫站稳脚跟,甚至,等到先皇归天之后,她还能有个儿子依靠。可是她没有,不管后宫的路,走的有多么的艰辛,她都没有想过要给先皇生个儿子。她宁可服用对自己有伤害的药物,也不愿意生下先皇的孩子,因为她的身心,早在进宫之前,就已经遗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为了他,她宁愿进宫取悦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宁愿多吃些苦,处处算计。因为她想要的,是跟他的孩子,不是别的任何一个男人。就算他不会在意,她却会在意。除了玉屏,没有人知道,当年在进宫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她放弃了那个孩子。以至于很多年后的午夜梦回,她都还能够听到孩子的哭声。

却从来不曾告诉过他这件事。

不希望他有负担,不希望他为难。

这么多年,他不曾娶妻,一直都是她最欣慰的事情,总算,他还记得答应过她的话,他的正妻之位,一直都只属于她。

可是现在,他却是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她呢?她过去为他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又算什么!

手上再痛,能痛得过心里一分吗?

玉屏看着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安慰道:“娘娘,这件事还没有得到证实,说不定,那孩子并不是…”

玉媚儿摇了摇头:“不用再说了。”

“娘娘…”玉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玉媚儿制止了。

“哀家早就该明白,这后宫之中,是没有感情的。”玉媚儿笑了,泪水却是堵在眼眶。

“娘娘,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玉屏早已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么多年,她只见娘娘哭了一次,那就是临进宫之前,她不得已打掉孩子的时候,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哭过了。

“哀家不会哭的,永远都不会再哭了。”眼泪悬在眼角,却终究是没有落下来:“屏儿,你说,哀家这些年,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娘娘,您是太后,您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玉屏看着那张美丽的脸,一笑百媚生,可如今,她笑着,那笑容,却是苦涩的令人心酸。

“是啊,哀家是太后,哀家终于爬到了这后宫的最顶端,甚至,哀家还可以杀了皇上,控制新皇登基,成为太皇太后,亦能够废了皇上,自立为王。”玉媚儿笑着:“可我却是在想,若是能够回到当年,回到及笄那一年,我是不是该听娘亲的话,嫁给我的表哥,或者是嫁给一个普通人,那样,我现在是不是也儿孙满堂,夫妻恩爱!”

玉屏忍不住握住那只已经被冷水浸的冰凉的手,失声叫出:“小姐——”

当年,小姐是这黑耀国,最美丽的女子。京城的王公贵族,无不为她所倾倒。尤其是夫人的侄儿,小姐的表哥,更是对小姐一片痴心。可惜,小姐在见到王爷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从此就算是万劫不复,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任何后悔的话。

甚至,当她明白王爷的心已经渐渐不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都没有后悔过。没有感情,还有权势,不是吗?小姐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这些日子,没有摄政王在,她也一样每日笑颜如花,活的有滋有味。

她还以为,小姐是真的放下了,不会再为感情而苦。至少,不会再因此而为难自己。可惜,她错了,她忘记了小姐走到今天,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原来,所有的权势**都抵不过心碎。

上一次,小姐能够坚持,是因为还没有彻底的绝望,这一次,她却是真的,绝望了。

否则,这样要强而骄傲的一个人,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太后,太医到了。”这时,宫女带着太医进来,玉屏忙擦干了眼泪,将玉媚儿的手从冷水中抬起来,擦干。

“太医,娘娘刚才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你看…”玉屏看着那只红肿的手,心疼的问太医。

“幸好处理及时,只要上些药,过两日就好了。”太医看了玉媚儿的手,拿出了药膏,递给玉屏,又给玉媚儿把了脉,确定了没事之后才离开。

只是,太后手被烫伤的事情,瞬间便传遍了皇宫。

龙耀殿中,墨琰刚刚起身要出去,就被西雅黎给拦住了:“你要做什么?”

他近日身体都不好,外面天气又冷,所以西雅黎一直都看着他,不让他随意出门去的。

“呵呵,小管家婆。”墨琰拉过她的手,弯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说道:“母后伤了手,我过去看看。”

“看她做什么?”西雅黎有些不解,那个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人,几次三番找麻烦。

还有不少次毒药都是从她那里出来的!

“毕竟是朕的母后,总要去看看的,阿黎若是不放心,那就跟我一起去,如何?”墨琰问道。

西雅黎没有说话,但是却任由他牵着手,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到了长乐殿,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宫中的妃嫔,贤妃淑妃,冯贵人,就连蓝月儿也来了。

西雅黎第一眼看到的是冯贵人,因为她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的得意,让人不注意她都难。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里面的宝宝又大了些,这一次,他会动了。双手跟双脚都已经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偶尔动一下,煞是可爱。

冯贵人注意到西雅黎的目光,浑身的不自在,虽然上次回去之后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但是这位皇后娘娘,实在是叫她又惧又怕。

墨琰也看到了,西雅黎从进了长乐殿开始,眼睛就一直落在冯贵人的肚子上,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什么了?”墨琰低声问道。

索性现在不少人都围在太后那里,他们进来之时又没有让人通报,所以此时,除了被盯的发毛的冯贵人,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宝宝在动。”西雅黎用手指了指冯贵人的肚子,轻声回答道。

“阿黎喜欢吗?”墨琰扬起唇角,若是,她喜欢,那他们将来,是不是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呢?

即便,这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不太可能实现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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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太后逝[文字版VIP】

西雅黎眨眨眼,道:“很好玩。”

墨琰的唇角抽了抽,他怎么能忘了,很多时候,她都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这两人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终究是引起了前面那些妃嫔们的注意,给二人行了礼,然后纷纷让开。

墨琰和西雅黎这才看见,玉媚儿半躺在美人塌上,神色疲倦,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手上缠着纱布,看样子是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