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父皇回来了。”熙熙指着平原尽头出现的一队人马,兴奋地叫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见到他带着一队黑衣卫过来了,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我也要骑马!”瑞瑞一边叫唤着,一边欢喜地跑了过去。
黑衣卫放慢了速度,夏侯彻到了近前下了马,一把抱起跑到最前的瑞瑞,“臭小子,最近有没有淘气。”
小家伙连连摇头,“没有,我很听话。”
“他刚把一个小妹妹吓哭了。”熙熙拆穿道。
“你不是我哥!”瑞瑞扭头道。
凤婧衣牵着熙熙走近,夏侯彻瞅着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皱了皱眉,“这大热天不在宫里好好待着,非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好心好意来接你了,你倒还不领情了?”凤婧衣垮下脸道。
“高兴,哪能不高兴。”夏侯彻一手抱着瑞瑞,一手搂着她的肩膀道,“这不是天太热,怕你闪跑出来中了暑了。”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一路闷着头走了好一段说道,“前些天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的女儿了。”
夏侯彻听了唇角勾起一丝坏笑,低头在轻咬了了咬她耳朵,“是个好兆头,回头朕再接着努力。”
这样的事,他自是愿意加倍效劳的。
说话间,搂着她肩头的手别有深意的揉着。
凤婧衣侧头瞅着他深深地笑了笑,“不劳你大驾了,她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夏侯彻顿步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来训道,“那你还敢顶着日头跑这里来?”
有了身子了,还拉着这两个小祸害跑出宫来,她还真是…
嘴上虽是凶着,赶紧放下抱着的瑞瑞,脱了自己的外袍伸手搭着给她挡着阳光,似是生怕给晒化了似的。
“伺侯的奴才了,一个个都死哪儿去了?”
兄弟两个一见,也跟着钻在衣服下面去了。
“熙儿瑞儿,都走后面,别绊着你娘亲了。”他沉着脸郑重说道。
兄弟两个撅了撅嘴,乖乖走在了他身后,哼哼道,“父皇又不要我们了。”
夏侯彻扭头瞪了兄弟两一眼,“不要你们早把你们扔了,再敢说这话,找打是吧。”
原是想着成婚以后妻子温柔解意,孩子乖巧孝顺,结果大的不让人省心,小的还给人添堵,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不成。
几人走了一段路,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夏侯彻将她扶上了马车,接过侍从手里的扇子给她扇了扇,紧张地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没有。”凤婧衣拿掉他手里的扇子,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地拿着帕子给擦了擦。
夏侯彻扫了一眼一排坐着的母子三个,沉着脸下令道,“你,回去之后不准再出宫一步,还有你们两个不许在你娘亲五丈之内打闹!”
先前他们两出生听沁芳说就遭了不少罪,那个时候他又不在身边,这一个他哪里敢大意了。
凤婧衣瞅着他紧张得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太医说了,胎很稳,你别大惊小怪的。”
夏侯彻却坐在那里满脑子开始构想着,要安排什么大夫请平安脉,怎么能把淳于越给每个月拉时宫来给她瞧一次,孩子出生该找哪个嬷嬷接生最安全…
傅氏一族和冥王教余孽铲除干净,大夏也就除了一块心病。
三个月后,她在宫里收到了原泓送来的请柬,是两对新人的婚礼。
也不知原泓使了什么法子,沐烟终究是答应与他成亲了,沐烟那爱热闹的性子,索性拉了青湮和淳于越一块,要什么好事成双。
于是,便就定在同一天一块儿办了。
只不过她被夏侯彻勒令不得出宫,一再相求也没得到恩准,却反倒是吩咐了礼部在宫里给他们操办婚礼,如此便也能方便了她参加婚宴。
第二年春天,她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小名一一。
唯一的一。
孩子满月的时候,入宫探望的沐烟说起,北汉王册立了新皇后,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沈宛。
夜里宾客散尽,三个孩子也都睡下了。
一个月没出寝宫,夏侯彻知道她是待得烦了,特意搁下了手头的事带着她在园子里散步。
不知不觉走到了碧花亭,湖里已是碧荷亭亭,连风中都带着微微莲香。
夏侯彻趁着她望着湖里走神,一下将她背了起来,沿着湖边走着道,“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凤婧衣靠在他的肩头,缓缓说道,“算算时间,从遇上你到现在也近十年光景了,这是我一生最跌宕的时年,也是我最幸运的十年,却也是我最遗憾的十年。”
“什么遗憾?”夏侯彻侧头问道。
“在我最好的年华,我却没有好好爱你。”凤婧衣低语道。
夏侯彻无声扬起唇角,道,“现在也不晚。”
十年蹉跎纵然遗憾,但他们还有无数个十年可以相守到白头,永不分离。
——全文完——
凌晨五点半,终于敲下了这沉重的全文完三个字,有点解脱,更多是舍不得,开了后头,半天也没有勇气点发布。
谢谢大家陪我一起见证这个故事,也谢谢你们的宽容一再容忍我的错字和抽风得有些不正常的更新,但愿下个故事还能相遇。
我爱你,晚安。
既然大家都说把皇桑和公主虐太久了,就写一个他们秀恩爱的番外吧,当然也不可能秀得太过火,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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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秋,大夏的小公主也有了半岁年纪,大夏皇帝儿女双全过得甚是春风得意。
为了出入方便,夏侯彻着人将先前废弃的漪兰殿重新大修定为咸福宫,让他们母子三人住了进去,方便来往皇极殿标。
夜静更深,月明星稀铗。
凤婧衣好不容易安顿了两个儿子睡下,将小女儿哄得安睡了,方才放下帷帐轻步出了内殿,轻声唤了沁芳过来。
“宵夜准备好了吗?”
“早备下了,娘娘快去吧,这里奴婢看着就行了,若是小公主醒了再叫人去通知你。”沁芳低声笑语道。
晚膳的时候,夏侯彻过来了,可是三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两个大人都没吃下什么东西,他便又赶回皇极殿处理政事去了,主子放心不下,让她又准备了吃的说晚一点送过去。
凤婧衣含笑点了点头,轻步出了门,带上几名宫人去往了皇极殿。
孙平正站在书房外,垂着头有些昏昏欲睡,边上的宫人见有人进来悄悄推了推他,他立即睁眼醒了过来,见来人进门赶紧迎了上去。
“皇后娘娘,皇上在里面呢。”
在这宫里当差几十年了,也没有近年这么顺风顺水,主要是皇后娘娘回来了,加之又添了小公主,那脾气难测的人比以往要好伺侯多了。
“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了吧,明个儿还要侍侯早朝呢。”凤婧衣含笑吩咐道。
孙平也没有推辞,躬身道,“若是有什么急事儿,娘娘再差人过来支会一声。”
凤婧衣点了点头,举步进了书房内去。
夏侯彻埋头看着折子,听到响动抬头看到来人,“他们都睡了?”
一一还小粘她粘得紧倒也罢了,那两个臭小子都这般大了,除了上学堂的时间,也粘在她身边,他这个丈夫却落得连近身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凤婧衣吩咐了宫人摆膳,走近到他身旁,挽袖替他研着墨说道,“瞧你多大的人了,尽跟三个小孩子吃满门子的醋?”
她要照顾一一,瑞瑞和熙熙两个也要照看,自是没多少时间顾及到他了,他却是老大地不高兴了。
夏侯彻搁下笔,伸手拉了她坐在自己怀中,低声哼道,“早知道他们三个出来这么碍事,真不该那么早生他们。”
凤婧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当初吵着要孩子的人是他,如今嫌他们碍事的也是他,真是够蛮不讲理的。
“如今你一天尽围着他们转了,哪还瞧得见朕了?”夏侯彻不悦地哼道。
凤婧衣哭笑不得,趁着宫人们都退出去了,仰头吻了吻他的唇,柔声道,“晚膳你也没吃什么,我让沁芳准备了吃的。”
夏侯彻显然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吻着她的唇,低声喃喃道,“比起吃夜宵,朕倒更想吃了你。”
明明是夫妻了,可要亲热一下还得避着三个孩子偷偷摸摸地来,确实没有以前的二人世界来得尽兴。
“别没个正经的,快起来。”凤婧衣按住他的手,沉下脸来道。
夏侯彻悻悻的收了手,牵着她起身去了偏殿,宫人已经布好了膳食退下去。
“今天那两个臭小子又出宫去了?”
“嗯,原泓带出去的。”凤婧衣倒了茶递过去,柔声说道。
瑞瑞和熙熙活泼好动,原泓和淳于越也打着想要孩子的主意,时不时奉把他们接出宫里去带着玩半天,但夏侯彻一直担心原泓那人没个正形带坏了孩子,故而一个月也只准带出去那么一两次。
“来皇极殿也没见他们那么高兴,一说要出宫了,跑得比谁都欢实。”夏侯彻一边用膳,一边哼道。
“来了这里,也是你忙你的,他们玩他们的,小孩子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由他们去吧。”凤婧衣笑语道。
他虽忙于正事,但每隔几日还是会抽出时间陪着她们孩子,只是熙熙和瑞瑞在宫里已经玩遍了,现在比较喜欢宫外的热闹。
“由他们去还不翻了天了,原泓那德行,再带着往隐月楼那地方跑
,他们能学了好了?”夏侯彻瞥了她一眼道。
一顿晚膳,就在教育儿子的问题的一再讨论中结束,一回了暖阁某人便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凤婧衣推了推他,道,“一会儿孩子该醒了,我得回去了。”
“沁芳会看着…”夏侯彻不由分说的吻向眷恋已久的樱唇,从怀胎到孩子出生这都一年多时间了,天天看得见却动不了,那滋味着实难以忍受。
“不行,再等等…”凤婧衣气喘吁吁地从他的亲吻中脱离,推拒道。
“等不了了…”夏侯彻一边吻了过来,一边拉扯着她的衣带。
“不行,不行…”她使劲挣脱道。
夏侯彻停下动作,拧眉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太医不是说无碍了。”
“这种事儿,你还问太医…”凤婧衣红着脸瞪着他,难怪最近太医频频给她开各种补身的药方,原是他的缘故。
“别浪费时间说些有的没的,先办正事儿。”夏侯彻说着,拉开了衣带,却又被她一手按住了,“又怎么了?”
凤婧衣扭头看着一边,嗫嚅道,“胖了,再等些日子…”
生了一一之后,太医和沁芳都想尽了办法让她进补,导致现在腰上一圈的肉都下不去,着实不怎么好看。
夏侯彻闻言剑眉一挑,“就为这个?”
敢情最近她一再拒绝亲热,就因为胖了?
凤婧衣瞄了他一眼,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可是对于现在有些走形的腰身,实在不怎么喜欢。
夏侯彻见她不语,索性懒得再跟她商量,以吻封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抗议为所欲为。
烛火摇曳,一室情浓。
当他稍稍餍足翻身倒在他身侧欲待温存一会儿,外面却隐约想起了孩子的哭声,凤婧衣一听撑着坐起身道,“是一一。”
一一常常睡几个时辰又会醒来,她本是要回去的,被他缠在这里误了回去的时辰,估摸着沁芳是哄不下了才带着过来找她。
“你别起了,朕去抱她进来。”夏侯彻说着,披了袍子下床到外殿开了门,从沁芳那里抱过了孩子。
“小公主大约是饿了。”沁芳道。
“孩子今晚先留在这边了,你回去照看好懿儿他们就是了。”夏侯彻嘱咐道。
“是。”沁芳也没多问,带着宫人跪安退下了。
夏侯彻掩了门,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掀帐进了内室,屋内的人也穿上睡袍下床了,见孩子还是在哭便自己接了过去坐在床边给孩子喂奶。
小丫头也是饿了,有了吃的很快便安静下来了。
夏侯彻取了袍子披到她身上,挨着她坐了下来,看着粉嘟嘟的小丫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瞅着自己,不由扬起了笑意。
“这丫头跟瑞儿小时候一样壮实,若大了再长成他那样,那还得了?”
“你这是嫌弃了?”凤婧衣斜了他一眼道。
夏侯彻担着孩子肉乎乎的小脚,笑着道,“一一是父皇的小宝贝,谁敢嫌弃了?”
小丫头一双水灵灵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她,等着吃饱了扭开头就咯咯地笑了,小手直朝他伸着。
“来,父皇抱。”夏侯彻伸手抱了过去,软乎乎的小丫头抱在怀里,让人柔软的心都快化了。
凤婧衣整理了床铺,扭头看着抱着孩子在屋里转悠的人道,“不早了,赶紧睡吧,明个儿还得早朝,这小丫头再不睡了,以后得成夜猫子了。”
夏侯彻抱着孩子回到床边躺了下来,可是小丫头在两人中间爬来爬去,就是不肯睡觉,可是急坏了凤婧衣。
他干脆抱着放到自己胸口上爬着,小丫头动不了了,就偏着头看着里侧的娘亲。
凤婧衣好气又好笑地瞧着迟迟不肯睡的女儿,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哼着小调哄着她睡,小丫头闹腾了一阵还是乖乖睡下了。
夏侯彻低眉瞧着趴在胸膛上睡着的小女儿,侧头望向身侧的妻子,有些艰难地伸着脖子吻了吻她的额头,低语道,“有你,有这三个孩子,朕此生圆满遗憾了。”
比起以往满是尔虞我诈,
起起落落的日子,现在的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梦里一样,平淡却温暖得窝心。
凤婧衣抬眼望进盛满柔情的黑眸,吻上他的侧脸,而后在他耳畔柔声轻语道,“我爱你,晚安。”
他曾是她一生最大的苦难,如今却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再忆起前尘种种,已觉恍然如隔世。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晨光曦微,照入皇极殿东暖阁。
最先睁开眼睛醒来的却是睡在两人中间的小丫头,好不容易拱到了夏侯彻边上,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在他脸上又是抓又是拍的。
夏侯彻微拧着眉头醒来,抓住她的小手,哭笑不得道,“这都跟谁学来的坏习惯,女孩子别跟你小哥哥学些有的没的。欢”
小丫头偏着小脑袋看着他,咧嘴笑了笑,又转过头准备朝凤婧衣的方向爬岑。
夏侯彻将她往外抱了抱,自己更了衣轻手轻脚地将小女儿给抱下了床,以免扰了床上的人安眠。
孙平正准备过来提醒早朝,一进门见他已经坐在我室逗着女儿玩耍了,上前见了礼道,“小公主怎的起了这么早?”
“去传沁芳过来吧。”夏侯彻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吩咐道。
再一会儿他要上朝了,她又还没起来,这小丫头总得有个人带着。
“是。”孙平吩咐了宫人去咸福宫去传话。
过了不多一会儿,沁芳便从咸福宫赶来了,可一同来的还有连脸都没洗的兄弟两个。
瑞瑞一进门气鼓鼓地抱着手臂,瞪着坐在桌边的人,质问道,“我娘亲呢?”
昨晚上娘亲和妹妹明明跟他们睡在一起的,一早起来就没见了人,沁芳姑姑说是在皇极殿了,一定是他把人抢过来的。
夏侯彻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剑眉微挑,“夏侯玦,你在跟谁说话?”
“夏侯彻,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瑞瑞挑眉问道,原本就长得像他,那动作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夏侯彻面色黑沉了几分,他跟他妻子见个面,还得被他这臭小子审犯人一样审问,简直反了天了。
偏偏他怀里的小丫头,一见着瑞瑞欢喜得咯咯直笑,可见兄妹两的感情着实不一般。
熙熙看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边上气鼓鼓的弟弟,伸手拉了拉他小声道,“父皇不高兴了。”
“我才不高兴。”瑞瑞哼道。
沁芳一见情形不对,赶紧朝孙平使了个眼色。
“皇上,该到早朝的时辰了。”孙平连忙上前道,省得父子两个再吵闹起来。
二皇子是最像皇上的,那脾气也是像极了他,就连对皇后娘娘的霸道也是像他一样,于是就成了针尖对麦芒了。
沁芳上前将小公主抱了过去,朝着熙熙两人道,“大殿下,二殿下,赶快梳洗一下,咱们先用早膳吧。”
皇帝叫孙平传她过来,想必主子还没醒。
夏侯彻起身走近,站在瑞瑞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瑞瑞仰着头不畏不惧地瞪着他,“看什么看?”
夏侯彻伸手理了理他乱蓬蓬的头发,薄唇微微勾了勾,“洗脸去。”
说罢,带着宫人上朝去了。
瑞瑞扭头望了望,嫌弃了拨了拨被他摸了的头发,“越来越没法喜欢他了。”
沁芳听得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劝道,“二殿下,那是你父皇,你怎么能不喜欢。”
“我只喜欢我娘亲和一一,不喜欢他。”瑞瑞道。
可是那个家伙,老是趁他不注意抢走娘亲一妹妹,太讨厌了。
几人正坐下用着早膳,内室的凤婧衣醒了,换了衣服全掀帘出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起这么早?”
瑞瑞一见她出来了,瞬间垮下小脸,“娘亲,你说了昨天晚上跟我们一起睡的,你说话不算话。”
凤婧衣尴尬地笑了笑,真不知道这小儿子跟他爹是父子还是仇人,儿子埋怨他不该陪着他了,他又埋怨她只顾着孩子,陪他少了,两头都落不着好。“
她从沁芳手里接过小女儿抱着,望了望熙熙,又望向瑞瑞道,“哥哥和妹妹都喜欢你父皇,你怎么就不喜欢他了。”
“他又凶,又抢你,我不要喜欢这个父皇。”瑞瑞气鼓鼓地哼道。
“可是父皇就是父皇,你不喜欢又不能换的。”熙熙说道。
瑞瑞歪着头想了想,望向凤婧衣问道,“不能换,那就不
tang要他啊。”
“瑞瑞,那是你父皇,他也跟娘亲一样疼爱你的,不能不要他。”凤婧衣耐心地劝说道。
这小家伙长得像他也就罢了,连那脾气个性,蛮不讲理都跟他一样,这样父子两个凑在一起,着实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