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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文件站在窗前往街上看,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没什么变化,又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高展旗冲进来:“地震了!不知道是哪儿?”

我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问:“地震你往我这儿跑干什么?”

高展旗坐在桌子上:“死,我也得跟你死在一起!”他呵呵地笑:“想跟你一起死的人大有人在,可谁让我近水楼台呢?”

我推他下去,打开电脑上网搜了一下,知道是四川地震了,先报七点八级,后又修正为八级。

我想了想我的亲人和朋友没有在四川的,就对高展旗说:“是四川地震了,你有没有朋友在四川的,赶紧打个电话问问!”

高展旗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说:“有个高法的哥们!”说着就拨电话,但电话怎么也拨不通,他说:“这事大了,通讯线路断了。”

刚才还没觉得有多严重,常识是白天地震的严重程度相比较夜里要轻一些,因为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应付灾害是有应对能力的。现在通信联络断了让我感觉到问题的严重。

一帮人都集中在前台议论纷纷,早已无心工作,我对高展旗说:“我回家了。”

高展旗说:“弄个瓶子倒放着,地震一倒,你就跑,另外买点水放分别放在几个房间里,跑不了也不至于渴死。”他絮絮叨叨地好似一百个不放心,看我提着书包要走了,还不放过我:“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吧!”

“你赶紧保护你女朋友去吧!”我跑出办公室。

都到家了才接到邹天的电话:“姐,你那边怎么样?感觉到地震了吗?”

“不明显,你那呢?”我知道他在东北出差。

“没感觉!”

“那你注意安全吧!住宾馆,先把安全出口看好了,有什么事儿好逃生。”这还是有一次我听防火宣传时,讲课的老师教给我的安全小常识,因为经常出差住宿酒店,所以记得很牢。

我按高展旗说的买了些水和饼干放在家里,总之有备无患。

打开电视,事态比我想像的严重许多,与震中地区的道路通讯完全切断,政府和军队、人民全部动员起来,特别是医院和抢险队已全部集结,救灾物资也再大批量调运,一切都是匆忙的,人们的脸上全是悲壮。

睡得不好,很早就醒了,还是看电视,知道了受灾最重的是学校,因为通讯中断,电视台开了信号发射车过去,把当地的情况播放出来,画面所见无不是一片废墟。播音员说:“他们的车只能开到这里,因为前面的路已经被坍塌的山石堵住,要等部队上来开路。”

上 班的时候郑主任被律师协会叫去开会,我问高展旗他的朋友联系上没有,高展旗说联系是联系上了,但没说两句话,电话就断了。

说明没有死,也没有危险,不错!他在成都,离震中有多远?

我对高展旗说:“下辈子不能当律师了,不是人生必需的职业,你看医生,现在的作用多大,救死扶伤啊!下辈子我要当医生。”

高展旗调侃我:“看不出你还有献身精神!什么血型,咱俩献血去吧,外伤多,肯定需要大量的血。”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吧!

他开着车直奔市中心广场的献血车,没想到人多了去了,排队从广场的这边儿到那边了。高展旗说:“明天早点来吧!”

大家都闷头上网,查看灾区的最新报道,没心情干活,昏昏的一天,。到了晚上想着明天早晨高展旗要早早地接我去献血,就早早地躺在床上。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半,吴桐的电话经常在这个时间打过来,这两天他没来电话,肯定是忙吧!那么大的公司,肯定要做些什么,比如有没有帐篷、药品和食品要捐赠,有没有越野车,救护车?今天郑主任从律师协会回来,传达会议精神:坚持正常工作,全力以赴支援灾区。

大家想,我们怎样支援呢,想来想去,每个人捐了一个月的工资。

我很少给吴桐打电话,他的工作场合比较复杂,我打电话刚好他不方便,让他尴尬。

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这种特殊时期?想来想去还是拨了他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您拨叫的电话不再服务区。

我颓然地放下电话,在北京通信信号基本上覆盖了地下车库和电梯,不在服务区,他在哪儿?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再拨,还是如此, 心里忐忑不安。

第二天我们去献血车献了血,献了血后高展旗拉着我去吃鸭血汤,号称马上就要把血补回来,回到办公室郑主任非让我们回家休息,回家也是一个人,也是对着电视看灾区的最新报到,非常惨烈,看着心痛难过,还不如在单位和大家在一起。

没联系上吴桐终究不放心,又拨他的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我的感觉沮丧不安,给他家打电话,只有留言:“你好,我是吴桐,现在不在家,请留言。”

我说:“我是邹雨,给我打电话!”

还是不甘于这样等待,决定给银河的总联络官小张打电话,我也只有他的电话。

“小张,你好我是邹雨!”

“你好,邹律师!”小张很忙的样子,从电话里听到别的电话在响。

但我决定把我要说的说完:“我找吴桐,但联络不上他!”

明显感觉小张卡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说:“邹律师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吗?”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堵堵地说不出下一句话,我不知道怎样与小张结束了对话,感觉就是吴桐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想想我和吴桐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提及他的工作,也没有像别的交往的人那样,天天报备,我去哪里了等等,我们都有些年纪大概觉得实时报备有些小儿科,现在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还能找谁问吴桐的事儿,要不要问问邹天?想他出差在外,不好也让他跟着提心吊胆,思前想后半天终于想起来给于占元打个电话。

于占元接了电话,不确定的问:“邹雨?”

用了办公室的电话:“老于,吴桐呢?”我鼓足勇气问出来,其实怕听到结果。

于占元吸了口气:“我们正联络他,银河已经派了人过去,有消息会立刻传回来。”

终于证实了我的感觉。我浑身发冷,只是冷。

躺在我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两只眼睛瞪着房顶,太冷,我起来准备从柜子里拿条毯子,看见那只金猪憨憨地对着我笑,眼泪就躺下来,我任凭他们流淌。

当眼泪不再流,我起身擦擦脸,上网,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我要去找他,去等他,等他回家。

晚上的飞机,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士,我借过他的位置,坐下就闭上眼睛,一路上都这样,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男士说:“我给你要了一杯果汁。”他指指他自己的小桌板上的纸杯。

我说:“谢谢!”端过来喝了。

“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吃东西?”男士又说。

我摇摇头,把头转向窗外。

陌生人的关照让我觉的心里有一丝暖意,中国人大都含蓄,不是我的神情特殊,我想对方绝不会这样主动关照我。

从机场打车我回吴桐哪儿,上次我从他那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放了一张门卡在我箱子里,当时他说的话还犹在耳边:“随时回家!”

打开门,摸索着开了灯,站在偌大的房间里,我环视左右,春节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说笑,吃饭看书看电视,今天…我不敢想下去.

在客房里洗了澡,在房间里转悠,看了书房,有些书随意地摆放在案头,笔记本电脑还敞着,似乎随时等待着它的主人回来点开它。主卧室上次我只站在门口看了看没进去,打开门,扭亮灯,走进去,房间有四十多平米,衣柜大床沙发,最隐秘的一角藏着一个十几平米的洗手间,床头也是书,一只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相框里摆着那张他拉着我的手走向舞场的照片,我拿起来,看着他,高大俊逸,一身贵气,华光毕现,脸上荡着的笑意里有一丝的得意。我用手摸着他的脸轻轻说:“你一定要回来!”

我的手机响,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接起来:“邹雨,你在哪儿?”是于占元。

“朝阳公园的家里!”

“我们过去看你!”还没等我说话,电话就挂了。

知道他家离我们这里并不远,所以我赶紧换好衣服,门铃响,我开了门。

于占元和他老婆,几个月未见他老婆的肚子鼓鼓的,我摸了摸说:“几个月了?”

于占元的老婆似也心情沉重,低声说:“五个多月了。”

两个人坐下,我倒了水给他们,于占元说:“我们刚去老吴妈妈的办公室,老太太还忙呢,说现在顾不上自己的孩子,跟救援队说不出口!”

我坐着听,能理解吴桐妈妈,现在谁能说我家的孩子就比别人的孩子重要?

于占元老婆说:“这次老吴回来,你得好好说说他,就一个千佛山自然风景区的投资项目,也非得亲自跑一趟,这事必亲恭的老板当得也太辛苦。”

于占元碰了碰她老婆的肩说:“别太担心,我有消息就告诉你!你上我们家住吧,好过些!”

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实际上我更愿意自己呆着,一个人静静地想他。

他们走了,我跑到书房,趴到电脑上上网查千佛山自然风景区在哪儿,真的在四川,又搜索地图,地图显示千佛山离北川(地震中心)那么近,我的心一片冰凉,连血液都不再流动,直瞪瞪地躺着,直到天亮。

我坐了公交车,去吴桐的办公室,走到楼下,觉得不便上去,他的同事们只知道我是邹律师,并不知道其他,我要怎样呢?看着吴桐天天勤力而为的公司,也似是安慰,我坐在大楼外的绿地边,远远地看着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要是吴桐从里面走出来就好了,他准会露出欣喜的笑容问:“你怎么坐在这儿?”我会说:“我想看见你!”心里就这样想着。

从公司里回来,开了门,听见家里有人走动,我大叫:“吴桐!”奔着跑过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被我吓得愣愣地站在厨房里。

我失望地靠在门框上。

那妇女走过来扶我到餐厅坐下,又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蜂蜜水给我,我喝下。

“你是邹律师?”妇女问我。

我点点头。

她说:“吴先生叫我王姐,是物业公司提供的家政服务员,邹天是你弟弟!”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邹天说的也帮他打扫房间的小时工。

我抱歉地说:“王姐,吓着你了吧?”

王姐了然地笑笑:“肯定好长时间没见吴先生了?”

我点点头。

王姐仔细看着我的脸:“你不舒服吧,脸蜡黄。”

我说:“吃点东西就好了。”昨天献了血,没好好休息,没好好吃饭,脸色肯定不好,想起来也没给所里说一声就跑出来,赶紧给郑主任打个电话,说家里有事,请几天假。

打电话这功夫,王姐就端着一碗用牛奶冲的黑芝麻糊出来:“你先吃这个!”

我用勺子吃了一口,想着吴桐也不知能不能吃上饭,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王姐也不问什么,把餐巾纸的盒往我手边推了推。

晚上,家里的电话响,我在书房接起来,心里及其不安:“你好!”

“你好!”声音很温和,说话也慢:“是邹雨吗?我是吴桐的妈妈!”

我一下子就哽咽了:“阿姨!”

听得出话筒的那边也极力压抑着情绪:“吴桐跟我说起过你,等忙过这段,请你到家里来,我们现在顾不上他,你能理解吧?”

我说:“是!”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吴桐聪明顽强,只要不是第一时间遇到不测,他就会回来。”老太太还来安慰我。她停了一下又说:“占元跟我说你在家等着吴桐?”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他爱喝芹菜瘦肉粥,你给他熬点儿!”原来我生病的时候,他把他喜欢喝的粥做给我吃。

我简直要笑出声儿来

早晨,王姐来了我就问她超市在哪儿?

她说:“你要买什么?我去!”

我执意自己去,好像自己去心更诚似的。

找到超市买了水嫩的芹菜,新鲜的瘦肉,看到新鲜诱人的草莓,想起我们一起去打球,在街角的档口,他给我买的草莓汁,所以买了许多草莓回来。

回到家细细地洗了切了,把电压力锅里放了米和水,调到煮粥档,一会儿坐在书房的我就闻到白粥的香气,架了铁锅将肉和姜丝煸了,再把芹菜末炒一下,放一点盐,倒入粥锅里,再熬。

高展旗来电话问我家里有什么事儿?

我不想告诉他吴桐的事儿,只说是老家有事。

他说:“注意点儿身体,刚献了血!”

我意识不到在电话里他看不到我,只是点头。

不想吃饭,但到了饭点儿我就会盛一碗粥吃掉,吃没了就会在做一锅新的,家里总是有热气腾腾的芹菜瘦肉粥。

站在阳台上,看着朝阳公园,夏初的公园树木葱茏,绿意盎然,各种花木姹紫嫣红,看着这层层美景,觉得他们都不是为我开放的,心是暗淡的。

地震到现在已经三天多了,救援队还在拼命地救人,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废墟边呼唤他的女友,他的女友被埋在下面,救援队拼命施救,他就叫着他女友的名字,希望他的女友能坚持住,能活着出来。我真盼着他们能相携一生。

这几天都是感人的消息,人在自然面前是那么脆弱,而人的生命力又是那么顽强,有很多人超越了生命的极限,被埋在一起相挨着十几岁的孩子,在救援队到达的时候,甚至可以说:叔叔,你先救他!这真是人性的极致!

晚上,于占元和他老婆又来坐了一会儿,于占元老婆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们宝贝儿还等着吴桐当干爹呢!”

我不知说什么好,摸摸她的肚子,正好小家伙伸腰踢腿,吓了我一跳,于占元老婆笑,拍着肚子说:“别闹,闹你干妈不要你!”

我拿出草莓给他们吃。

连着好几天几乎没睡,刚刚躺下就开始噩梦不断,画面支离破碎,就是分外害怕,但被梦寐缠住怎么也睁不开眼。梦里觉的电话又震又响,抓不着电话终于急醒,确实有闷闷的电话铃声,我从枕头下拿出来:“吵你睡觉了?”是吴桐。

不是梦吧?腾地坐起来:“你在哪儿?”我惊悚。

“在家!”

顾不上害怕,下床跑出去。

客卧在房子的最里边,被一个小小的通道隔开,客卧过去是书房,客厅、餐厅、主卧,我觉的这一路很远。

吴桐大概是听到声音,从主卧里探出头来。

隔着餐厅我站住看着他,恍如隔世重见。

他刚刚洗过澡,只穿了一条家居长裤,光着上身,手臂上缠着绷带,脸黑瘦,胡子老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我冲过去抱住他,劲头之大甚至把他撞了个趔趄,喜悦的眼泪淌下来。

他也抱住我,我抬头看他,他低下头亲吻我的额头和眼睛,他的眼泪滴到我的额头上,一片冰凉,我伸出手替他擦去,看到他有一丝的羞怯,可能是觉得男儿有泪不应该轻弹吧?

我拉着他走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快给你妈妈打电话!还有老于,你们单位!”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跑到厨房给他盛粥,一小碗粥和一碟芥末麻将拌的粉丝菠菜,几只草莓放在一只玻璃碗里,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看他光着上身,又跑到他卧室的衣柜给他找出T恤让他穿,看他手臂缠着的纱布上还缠着保鲜膜,就问:“为什么这样包?”

他顺手往下扯:“洗澡的时候怕弄湿了纱布,自己裹的。”

我去帮他,看到纱布还是湿了,就要把纱布打开,又去书房拿了药箱。

吴桐捂着纱布不让我动:“在成都刚包上的,现在不能动!”

“可是湿了会感染的!”我坚持:“要不去医院!”

他看着我,看出我的坚定,不再坚持,我打开纱布,那个伤口触目惊心,非常长且不规则,被粗大的黑线缝了有二十多针,看得出缝合的人非常着急并没有讲究,一点儿也不规矩,歪歪斜斜的,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处理的也不干净,被碘酒消毒过的地方黄的一片,整个上臂都是红肿的,我心疼得眼泪流下来。

吴桐拉我坐在沙发上,又握住我的一双脚,放到沙发上,我刚才急着跑出来,竟是没有穿鞋!

他替我抹了抹眼泪说:“有句话你听过没有?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用酒精替他擦伤口,用纱布给他包好:“明天还是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看他把粥喝了,问他:“还要不要?”

他说:“在机场吃了一些,好几天没吃东西,一下不能吃太多!”

我在厨房收拾,他靠过来,我回头看他,他的胡子已经剃掉了,我对他笑,他拉过我的手,往他的卧室走,掀开被子让我躺下,自己从另一边上床,关灯,然后伸出双臂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脸蹭着我的头发。

我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声音,一分钟还不到就听见他轻微的鼾声。

我简直要笑出声儿来,觉得滑稽,他抱着我如同抱着一只枕头吗?并不埋怨,他一定也是几天没睡,累坏了!

我也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坠入梦乡。

春宵一刻值千金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我又坠入迷茫,吴桐真的回来了吗?

急忙跑出去,看见王姐在厨房里搞卫生,她看见我说:“吴先生上班去了,给你留了字条。”

我看见餐桌上留了一张即时贴:“我去公司,晚上回来吃饭!”

又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躺在绵软的床上,把脸陷到软软的枕头里,盖着有阳光味道的薄被觉得真是舒服极了。

对于吴桐,我没有认真地想过,总是鸵鸟地觉得时间会给我答案,以为自己已不再期盼爱情,我对这方面已没有自信,当一个人来到面前的时候非常困惑,谁能爱上我,我可以爱上谁?没想到这个意外,让一切都那么明晰起来,原来我已陷入的这么深!

听见鸟唧唧地叫,轻轻打开窗帘,看到一群麻雀在阳台上咄食花盆里的花壳儿,圆圆地毛团团地挤在一起甚是热闹,觉得他们可爱极了!

王姐拿了一个双肩背的背包叫我:“邹律师你快来!”

我过去看,是染了血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T恤袖子已被割破,脏的不能再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牛仔裤又脏又破,馊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王姐问:“还要不要?赶紧扔了吧!”

我看着这两件衣服,可以想见吴桐是怎样的历尽艰辛:“先放在阳台上,看吴桐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