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是正经科举出身,讲究君君臣臣,赵王所做作为,实在是让他很是不满,同时他又有几分的担心,他身边站着的黑脸大汉不是旁人,是大夏辅政大臣——上将军诸葛云。

以前在京城时,谢大人以为上将军诸葛云就够目无君主了,怎料赵王也不逞多让。

诸葛云前一阵利用太后娘娘一道错误的懿旨,逼得太后领着幼主避入太庙,幼主在太庙住了月旬,诸葛云才在大臣们的劝说下,‘原谅’了犯了错的皇上。

诸葛云手握大夏朝廷一半以上的兵权,他征战南疆时,坑杀俘虏尽三十万,他无情嗜血的名头可以吓得夜哭的孩童停止啼哭,吓得幼主帝王张口闭口称他为师傅!

朝野上下对上将军诸葛云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得知诸葛云偷偷的溜出京城,混入出使赵地的队伍,朝廷使节谢大人吓得差一点肝胆俱裂,一旦诸葛云在赵地有个好歹,几十万的诸葛军非将大夏闹得鸡犬不留不可。

“谢大人,咱们是不是进城?”

谢大人看着笑眯了眼睛的诸葛云,握紧了节杖,茫然的点头:“进城,进城,直接去赵王府?”

“那是自然,我想看看赵王怀里抱着得是谁?她又有什么姿容迷得赵王不惜为了她大闹京城!”

诸葛云抖了抖衣袖,笑纹越浓,“赵王顾炎承,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赵王和诸葛云并称当世枭雄。

诸葛云起于微末,凭战功,凭机缘一步步走到今日,他眼里没有大夏幼主,唯一认定的对手就是赵王!

“将军,属下看,您还是在城外···”

“不。”

诸葛云拍了拍骏马鬃毛,黝黑的面容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敢大闹京城,本将军就敢亲赴赵地燕京,他可往,我亦可往,去赵王府!”

“喏。”

赵王府,曾柔的担心并非多余。

瑞哥每日去给太妃华氏请安,得知大夏朝廷派了使节前往赵地后,太妃华氏张口闭口得使节如何如何,大夏如何如何,甚至让旁人暗示顾庭瑞去见见使节,并同顾庭瑞说使节是曾经的太傅,也是他外公的好友。

顾庭瑞笑眯眯的听着,如同木头一样不表态,也不多言。

见此,太妃华氏心里更为记恨顾庭瑞,如果不是指望着他给自己小孙子做靶子,太妃早就弄死他了。

在闲谈中,太妃慈爱的对顾庭瑞说,“瑞哥儿,往后你去见太夫人小心些,她虽是你嫡亲的祖母,可她脾气火爆,眼里当有大夏血统你是仇敌,往后,你同你娘少去见她,我担心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你。”

瑞哥儿茫然的点头,木讷的回道:“我不去。”

另外一边,拓跋太夫人练了一趟拳法,听到仆从回禀,“孙飞虎已然摸进了跨院。”

她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一会华氏那贱人一准去凑热闹,她还没准备好,许是会帮着曾氏。趁她得意于大夏派使节来问罪赵地的时候,你看看能不能让人摸进她的院里。”

“主子是打算···”

“弄死珏哥儿,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同我儿子争!珏哥儿一日不死,我心里就像是扎着一根刺。”

“可是王爷怕是不乐意。”

“顾家先祖几代鸩杀嫡子,他们哪个不心疼?哪个乐意?”拓跋太夫人冷冷一笑,“若不是顾家先祖杀妻灭子求娶大夏公主,哪有顾家的今日?他不记得同华氏的血海深仇,我却是记得,我这也是循例旧制,是为了赵地继承人的血统!”

“奴婢记下了。”

拓跋太夫人嘴角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目光幽远深沉的看向跨院方向,曾柔,你以为躲过那几次,这次你还能躲得过?

不是你关起门来安静的过日子,就能躲开镌刻在血脉里的世仇!

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再回到赵地!

“可惜了,她可惜了,为何她是大夏贵女?”

灰蒙蒙的天空,零星飘起雪花,六角雪花凌空飞舞飘荡,仿佛落叶归根一般飘落于地。

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似盖上了一层雪白晶莹的白纱,这层白纱虽然薄,但足以掩盖赵王府的罪孽,仇恨。

这场小雪,又像是提前给曾柔准备的葬礼。

“主子,赵王回府了。”

“怎么这么快?”拓跋太夫人闻言微微愣神,眼珠一转,”走,我同他去跨院,我要让他,让赵王府所有亲眷看清楚,大夏来的贱人是如何的□无耻,看清楚她们是如何得在赵地男人身底下婉转承欢!”

拓跋太夫人佞笑着迎向了赵王。

而在赵王回王府后,大夏朝廷使节持节杖来到赵王府,安排接待他们的赵王三弟,顾三爷将他们接进赵王府。

诸葛云低头走在谢大人身后,眼角余光瞄着赵王府的布置,嗯,不错,赵王府修建得像是一座堡垒。

突然,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赵王府的下人统一的向一个方向移动,各房头的主事人,或是当家夫人们齐齐奔向跨院。

谢大人接到诸葛云的指示,问道:“这事怎么回事?赵王殿下出事了?本使奉皇上之命彻查赵王府,此事本使一定要亲眼所见的。“

顾三爷淡淡一笑,“可,赵王府顾家没隐瞒陛下之事,钦差大人,请随我来。”

拓跋太夫人陪着赵王走进跨院,谢大人和诸葛云后脚也挤进了跨院,不大的跨院里,站满了人,可以说顾家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座跨院里。

诸葛云皱紧眉头,低声问旁边顾家下人,“这是什么地方?内眷住的?”

“王妃在此处静养。”

赵王妃?曾氏?诸葛云心沉入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继续求留言,求收藏,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桃子真诚的希望这本书别像上一本。

第十八章 震撼

诸葛云没见过曾柔,同曾家也没交情,他见赵王府顾家摆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心知曾柔的处境不妙。

一旦曾柔的□大白于天下,大夏只怕是再没脸给赵王指婚了,牵制赵地的因素又少了一个,这对大夏朝野那些异想天开的老酸儒是一记沉重的打击,诸葛云可从没认为大夏贵女能生出赵地的继承人。

不过,丑闻一旦爆发,对大夏女子的名声不利。

这同诸葛云关系不大,这辈子,他女人不少,但他没打算娶妻,更没想为家族延续血脉。

在朝廷上肆意妄为,血撒疆场,马革裹尸才是诸葛云的既定人生。

生前不管身后事,他死后是被幼主泄愤的开馆鞭尸,还是骸骨无存,他都不在意,如果幼主刨了诸葛家的祖坟,他只会更高兴。

只要他活着,他就是大夏朝野上下最不能忽视的存在!

无论是入忠烈传还是入奸佞传,后人编写大夏朝史书都不能不写他——上将军诸葛云。

诸葛云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亮,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赵王挺拔矫健的身影上,能同赵王一战,即便他战死亦不觉得是憾事。

他想让天下看明白,谁才是当世第一名将!

赵王神色肃穆,刚回到家就被带来捉奸,他的心情很沉重,对曾柔亦是气愤。

她死性不改,丢得是赵王的脸面,他不能满足曾柔么?每次行房曾柔都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赵王只有在李雨欣身上才能体会到水□融的快乐。

”母亲,还是让亲戚婶娘媳妇们退一退,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赵王俊朗的五官透着凝重,悲怆,目光颇为复杂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沉重的说道:“她淫!荡无耻,本王不能不顾念夫妻之情,况且本王在曾太傅面前保证过,好好对她,本王不能言而无信。”

他情深意重,不弃嫡妻,越发显得曾柔浪!荡无情。

赵地的人心自然偏向情深意重的赵王,暗自唾弃曾柔不要脸,有这样的好丈夫却不知道珍惜!

太妃华氏眼角余光瞄到在被赵王护在身边的蒙面女子,从妖娆姣好的身段看,一准是一位美人,就是为了她,赵王大闹京城。就是为了她,赵王十八铁卫命丧大夏。

太妃华氏慈爱的一笑,“我晓得王爷疼她,可这事儿事关王府后宅清白,总不好就糊弄过去,万一曾氏是被冤枉了呢?”

“笑话,这么久她还没出来,定是没脸见人!”太夫人拓跋氏冷笑,“大夏贵女一惯会做表面上的功夫,什么贞静贤淑?我看是都是离不开男人的,连女子最基本的贞烈都没,还说敢称贵女?”

蒙面的李雨欣心中惴惴不安,她同赵王没成亲就有了夫妻之实,这点一准入不了太夫人拓跋氏的眼儿,她此时偏偏指望着拓跋太夫人救命,怎么办?

她即盼着曾柔□属实让出赵王妃的位置,又怕曾柔的□败坏了大夏女子的清誉,牵连到她的名声。

赵王的浓眉皱在一起,对生母颇为失望,在他心底怎会分不清谁更亲近?

赵王府能有今日的地位,受外祖拓跋家援助颇多,赵王是外祖父最疼的孙子。

拓跋太夫人性如烈火,太记恨大夏女子,顾家蛰伏时,怎能让她当家?

顾家嫡妻无子的祖训,他何时忘记过?顾家同大夏朝廷的血海深仇,列祖列宗的忍辱负重,他一刻不曾忘记。

他将王府交给太妃华氏也是为了让她同曾柔相争,折腾掉曾柔的儿子瑞哥儿,倒时赵王再以为瑞哥儿报仇的借口除掉珏哥儿,谁又能说他做得不对?

况且瑞哥儿不管怎么说,都是赵王的嫡亲的儿子,对儿子···顾家家主一惯是下不了手的。

赵王瞄到了来赵地的大夏使节,他刚为李雨欣大闹大夏京城,此时于情于理都得给大夏朝廷面子,“太夫人!“

赵王语气严厉了许多,指责生母拓跋太夫人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母亲是朝廷册封的太妃,你就是这么同母亲说话的?”

拓跋太夫人咬碎了钢牙,被亲生儿子指责,比拿刀刺她还难过,为了儿子,她牺牲得还不够多?、

太妃华氏抿了抿嘴唇,冷傲的道:“王爷,是我没□好她,让她丢了王爷的脸。”

赵王见拓跋太夫人脸带悲苦,心中也不好受,可眼下有什么法子?赵地的实力还不足以席卷天下,只能继续忍下去,对太妃华氏道:”母亲,还是说说曾柔的事儿···”

外面的纷争,同屋子里无关。

在卧室的床榻上躺着一身材同赵王极为相近的壮汉,他仰面躺着,俊秀深邃的五官透着惊恐,“别,王妃殿下,别过来。”

在暖炕边,站着手持寒芒四射匕首的曾柔。

她身上的绛紫色衣裙完好无损,头发一丝不乱,笑盈盈的问道:“你说,本王妃该怎么对你?外面得人可都等着结果呢。”

“王妃殿下,属下喝多了,认错了院子,并非是有意冒犯王妃。”

这被制住的壮汉就是听赵王命令住进赵王府的孙飞虎,因为他身形同赵王酷似,在赵王不方便出面的时候,他会假扮赵王。遂他被拓跋太夫人安排来‘勾引’曾柔。

他摸进了跨院很顺利,可一进卧室就被曾柔迷昏了,再醒来已然在炕上,并眼睁睁听着衣衫完好的曾柔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知道,事情已经暴露,曾柔早有准备。

”王妃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有妻有子,幼子年幼,求王妃殿下开恩。”

曾柔清澈的目光闪了闪,“我给你方便,可谁对我开恩!有句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会儿,你想起你家有妻子,又有幼子了,当初呢,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幼子?”

“我并非没给过你机会,半月前,太夫人设宴,我没去,十天前,侄儿媳妇添子,我去了很快就回转,即便到了三房,我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有很多人念道王爷回来后会废了我王妃位置,我不为所动,五天前,太夫人召我过去,我以瑞哥儿病了为理由留在跨院,我以为你们也该放弃了,可惜,我高估了你们的无情!一次次算计,我无法不计较!”

“王妃殿下,属下只是听命行事。”孙飞虎脸色煞白,原来王妃一直是知道的。

曾柔身上透出的智慧,锋芒,沉稳和傲气,让孙飞虎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这样耀目的女子,王爷怎会不喜欢王妃至此?任由旁人败坏她的名节。

曾柔将匕首放在了唇边,轻轻的一吻,“如果换个肯讲到道理律法的地方,我会将赵王府上下辩驳得一文不名,我这人最恨以暴制暴,动用私刑,我崇尚法律,可惜···可惜如今这世上没有人同我讲法律,没有人给我陈诉辩驳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的机会,也没有法庭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惩治渣男!”

“我不喜欢用暴力,可我用上暴力不是人!”

”既然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看戏,我岂会让王爷太夫人失望?”

“赵地女人也好,大夏贵女也罢,在我眼里都是女人,不分贵贱,可他们非要分个高下出来,我会让他们如愿的。”

刺啦,曾柔用手中的匕首划破衣裙,露出了洁白的小腿,踢掉了脚上的鞋,将衣襟扯开,隐约可见她小巧别致的蝴蝶骨,将整齐的发丝扯下来一绺,曾柔笑着问:“我现在如何?”

“很美。”孙飞虎喃喃的说道,本来应该很狼狈,可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致命的魅力,是男人都受不了。

”我还缺一样给赵王和拓跋太夫人的东西,不知你肯割爱么?“

“王妃,饶命!”

曾柔将匕首放在他小腹处,“我不要你的命儿,你活着才能让赵地的人明白,想要爬上我的床,是要付出代价的!”

“嗷。”孙飞虎高声尖叫,下身血流如注,他疼昏过去。

曾柔垫着帕子拿着从他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幸亏你还有儿子!”

随即一挥匕首,破开孙飞虎的胳膊,血涌出来,曾柔白玉般的手指沾着他胳膊上的鲜血,在自己的脸颊上重重的抹了一道。

鲜血趁得她更加妖异非常。

照了照镜子,曾柔浓密的眼睫眨一眨,曾柔,这是你在赵地立足的第一战!

院子里的赵王等人听到了男子的呼痛声音,诧异不已,刚想冲进去看个究竟,紧闭的门开了,曾柔赤脚站立在门口,凌乱的衣服,散乱的头发,这些狼狈都无法掩盖她此时的冷漠和妖娆,不紧赵王看呆了,所有人都被曾柔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在日更哦,很值得表扬得不是么?这个故事是爽文,桃子其实每本书都是爽文,嗯,桃子喜欢曾柔,女汉子的类型。要得就是不同于低调隐忍,善良,纯真的女主的感觉。

第十九章 耳光

曾柔站在门里,众人站在门外。

她□着的双足踩在波斯地毯上,白绒毛地毯衬得她双足越发的晶莹,脚趾如同陷落在地毯上的珍珠,涂抹着胭脂花蔲的红色指甲刺目魅人。

门外的人是来看曾柔凄惨的样子的,任谁都没想到此时,他们见到了一株怒放的红梅。

门敞开着,风雪卷入袭向曾柔,再大的风雪都压不垮她挺直的脊梁,绛紫色略显得凌乱破碎的衣裙裙摆随风舞动,曾柔的目光冷得渗人,众人心虚的移开目光,却又舍不得错过曾柔身上那一抹独特的风情。

她眼睑下擦伤了一道血痕,似给素面朝天的她涂抹上了最明艳的妆容。

她小巧精致的蝴蝶骨上滴落了一滴鲜血,不,那是刺在人心头的朱砂痣。

曾柔不是二八娇媚少女,十年的不幸婚姻搓磨得她不在年轻,眼角眉梢多了几道的皱纹,论风情,她比不过李雨欣,论容貌,她比不过李雨欣,论娇羞,她一样比不过嫩若娇蕊,身体柔软,体态风流的李雨欣。

可不管在场人的原先对曾柔是怨是恨,他们终其一生无法忘记此时的曾柔。

众人统一在心底升起一个念头,他们不是来看曾柔热闹笑话的!他们才是最应该被嘲笑的人!

赵王目不转睛的盯着曾柔,曾柔同样也不错神的看着他,仿佛在天地间,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众人醒悟过来,看看冷若冰霜的赵王,再看看怒放至极的曾柔,他们是夫妻么?

拓跋太夫人心思颇为复杂,从未有过的后悔闪过她的眼底,太妃华氏目光凝重,曾柔···不再是她手中摆布的棋子。

至于赵王府顾家各房头的主事夫人们,她们清一色的是赵地人,颇为喜欢此时宛若怒放红梅般的曾柔,同时亦有几分的愧疚。

大夏朝廷派来的谢大人是个文人,曾柔的气势他不甚喜欢,曾柔□着小腿双足,他看不上眼儿,太放浪了,即便受了委屈,也不至于···但谢大人无法否认得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

诸葛云,在场中人唯有他明白曾柔此时的心境,漆黑仿若狼一般的瞳孔频频闪烁,那是看到同类的兴奋!

他曾经独自一人在孤寂的角落里舔干净伤口,以霸道无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曾柔呢?她会怎么做?

沙,沙,沙,曾柔光脚出门,踩在了扑了一层雪花的小路上,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笔直的脚印。

她不冷么?不觉得冻脚么?

雪地上的脚印小巧清晰,仿佛泛着淡淡的粉色,同赵地女人相比,曾柔的双足小巧玲珑,她的身体有着大夏女子特有的娇小玲珑。

李雨欣看着一步步走到赵王面前的曾柔,她心底泛起了一阵阵的冷意,曾柔,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么?她能斗得过曾柔么?能争得过曾柔么?

可如果不同赵王在一起,她又能去哪?

大夏不是她容身之地,她又中了毒,被赵王破了处子身,除了留在赵王身边,她别无选择。

李雨欣高高的扬起脑袋,目光停留在赵王身上,相信他不会忘记自己。

果然,赵王握住了李雨欣的手,李雨欣心底满是喜悦,赵王没有被曾柔迷惑,更没有忘记她!

赵王深邃的眸子此时宁静且深邃,嘴唇轻起:“曾氏,她是···”

曾柔唇角勾笑,如同冰雪雕刻的脸庞刹那间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趁着赵王错愕之时,曾柔极快的扬起手臂,一记重重的耳落在赵王脸上,啪得一声,惊呆了所有人!

赵王怎会躲不开?赵地的王者怎会被曾柔扇了耳光?是心虚?还是舍不得曾柔?

在场的只有赵王明白,他躲不开,曾柔抬手到打他耳光只是一瞬间,他反应再快,也躲不开,何况他心有杂念,又被曾柔的笑容迷惑,怎能躲得开?

不过,赵王挺身护住了李雨欣,他有点怕曾柔‘发疯’。

“每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幸的姻缘,都有一个无能的丈夫!”

曾柔将一直拢在袖口中的娟帕甩出,染血的娟帕落地,寒风能吹走轻飘飘的娟帕,却吹不走地上的肉块儿。

男人女人都知道地上的血块代表着什么,在场的人,包括屠杀俘虏的诸葛云,包括冷傲的赵王,他们心底同时泛起一道彻骨的寒意,曾柔容貌上给人的震撼,远远比不上她下手的狠绝带给众人的恐惧。

“我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在固若金汤的赵王府,在拥有雄兵百万的赵地,王妃的香闺竟然摸进了一个男人!”

曾柔唇边的冷笑更浓,“王爷,妾身阉了他,您满意么?”

她只对赵王说话,众人却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满意,还是不满意,这真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