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谣言
“呀!”
月婵原想把衣服放下便走,哪知道她才放好衣服,本来闭目养神的高子轩一伸胳膊,猛的把她给拽到水池中去。
“王爷?”
月婵掉落水池,浑身湿头,顶着一头一脸的水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高子轩目光深沉,有如实质,紧紧看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婵只觉得害怕紧张,又有些难言的羞怯。
此时是夏日,月婵浑身湿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凉意,只是站在池水中被高子轩一手扣住纤腰,一动也动不得。
她忘了夏日衣衫本就单薄,又贴身许多,丝质衣物沾了水紧贴在身上,更显的月婵曲线玲珑,这半遮半掩的诱惑越发难挡。
高子轩又几个月未和女子亲热,如今看到这样的月婵,未纾解的身子更是胀痛之极。
他猛的把月婵搂了过来,紧贴着月婵的身子,一手紧扣,一手已经开始挑起月婵衣服上的布扣子,很快月婵衣衫半开,露出光洁的脖颈、胸膛,高子轩更是难耐,一低头,吻住月婵红唇,舔咬吸啃,辗转反复。
月婵呼吸有些急促,躲不开避不得,只得尽力撑着软软的身子站着,身上大部分力气都已经移交到高子轩身上。
好容易等这个吻够了,放开月婵的唇,月婵才要松一口气,不防胸前一凉,那人已经移了阵地。
“王爷,王爷…”
月婵尽力避着推着:“王爷,妾身还在守孝,您…”
高子轩哪里听得进去,埋头在月婵胸前亲个够,这才抬头,额头上有淡淡青筋暴起,一双桃花眼里冒了火,那簇簇火苗似是要把人燃成灰烬。
“本王不管,本王只要你!”
高子轩沙哑着声音说完,大手一扯,把月婵整件外衫脱了下来,又用力一拽,下身的月白裙子也掉落水中。
“啊!”
月婵惊呼,纤细的胳膊想要挡住来势汹汹的高子轩,可又哪里挡得了。
看高子轩红了眼睛,似猛兽一般的狂野,月婵无奈叹气,也罢了,总归是如今她还用着药,出不了事情的。
这也是深宅大门里暗照不宣的规矩,父母亡故三年孝期,祖母父亡故一年孝期,还有什么妻孝、兄孝其他说不上名目的孝期。
若是有人倒霉,这个孝期才满,那个孝期又至,难道就真的几年不近女色?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如何忍得住,便说于身体就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大家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便是孝期时自然也和妻妾行周公之礼,只为了面上好看,不让妻妾怀孕便是了。
月婵已经守了几个月的孝,再有几个月便满了孝期,这时候,自然是不能闹出什么事的,幸好她为了以后能够生出健康孩子来,一直都用着药,这时候就是停了药,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才可能怀胎,所以,她倒是不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将出去。
见月婵身子软了下来,高子轩挑眉邪邪一笑,把整副身躯都贴在月婵身上:“本王在外很想念你,日也思夜也想,本王的王妃如何?想不想念本王?”
月婵心内暗暗腹诽,口中却道:“妾身自然是想念王爷的。”
她话才一说完,整个身子已经腾了空,高子轩打模抱起她,迈步跨出水池,走到榻前,把她轻轻放在榻上,随后,高子轩有些削瘦的身躯压了上来,低低浅笑着:“那让本王看看,王妃是如何想念本王的。”
高子轩桃花眼微眯着上下巡视月婵一番,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身下一挺,竟是已经送了进去。
“啊…”
月婵差点尖叫出来:“王爷,疼…”
高子轩紧抱月婵,身下动作却不停止:“本王着实忍不住了…”
说话间,他额上大滴大滴汗珠滚落,掉到月婵白玉般的身上,碎成一片片,月婵自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忍耐的,索性伸手搂了他的脖颈,闭上眼睛任他施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婵只累的昏死过去,再度睁眼的时候,已经身在水池中,身子被软软温水包围着,说不出来的舒适。
“嗯!”
她轻哼一声,动了动胳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才要再动一下,腰间已经被一双有些粗糙的手给环住:“莫动,歇息一下本王抱你上去。”
月婵回头,就看到一双深情的眼睛:“王爷,这会儿几时了,妾身若是…恐被人笑话了去。”
高子轩冷哼:“这是在自己府里,哪个敢笑话你,你安心歇着罢了。”
月婵点头,她倒是想出去,奈何这会儿使不上力,只稍一动,就觉得酸疼酸疼的,浑身上下都疼,便如新婚夜过去之后一样,甚至更难受。
这人,月婵狠瞪了高子轩一眼:“王爷自然是不怕的,妾身却是不同…”
可惜,她话未完,唇已经被堵住了。
“呜…”
月婵挣扎半晌实在挣不开,只好放弃,等高子轩亲够了,才舔了舔唇,满意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本王在自然没人敢胡言乱语。”
他说话间伸手顺了顺月婵被打湿的头发:“本王不在府里,你辛苦了。”
月婵这会儿没有力气,哪里还会和高子轩假客气,软软靠在他身上,轻轻闭着眼睛:“辛苦倒也罢了,只那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这事本王已经知晓。”高子轩笑了笑,抱着月婵跨了出去,两人半躺在榻上,高子轩拽过薄被来盖在两人身上静静说话。
“父皇已经告诉本王,你放心,本王自然与你做主。”
月婵半眯着眼睛,身上无力,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道:“妾身心里也明白是哪个做的,只这事情是不能张扬的,妾身也不委屈,王爷很不必大费周折。”
“你说这叫什么话。”高子轩语气中有些不满:“男儿行于天地间,自该敢做敢为,若是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妻子受了委屈出不得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本王不是父皇,心中可没有装着江山社稷,自然不懂委屈求全。”
这话,带着那么几分嚣张任性,几分狂放不羁,可听在月婵耳内,却说不出来的欣喜欢愉。
她伸手环在高子轩腰间,把脸埋于他胸前,闷闷道:“话是如此说,可要真是难办,或者对你有什么不利,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
高子轩伸手在月婵光滑的背上抚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受了委屈,我若不替你出气,以后哪个会把你放在眼里,你只管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的。”
月婵也知道高子轩不是那等鲁莽之人,便点了点头,打个呵欠,迷糊间竟把五王妃借刀杀人,太子和黄仪芳暗算清宁的事情讲了出来。
她一边说着,确实累的不行,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高子轩叹了口气,在月婵额前轻吻了一下,他赶路赶的急,一回来就折腾这么一番,也是累狠了,搂了月婵也睡去。
九王府内一片安详,那些下人自然也知道王爷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自然是要和王妃亲近亲近的,都带着笑容各自做事,也没有什么人敢过去打扰二人。
却不知,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般谣言来。
只说三王妃和九王妃出城上香,路遇劫匪,竟是被人劫了去,虽说如今救了回来,可谁知道两人有没有被劫匪坏了清白。
那劫匪凶残,再加上九王妃天香国色,尽人皆知,到了劫匪手里难道讨得了好,她若不是失了身,哪里就这般让劫匪放下戒心逃了出来。
还有,也有人说救出二位王妃的是傅将军,傅家三郎是个好相貌,又有一身好武艺,和九王妃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时傅将军救王妃时,可是杀红了眼的,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好些劫匪死相甚惨,让人不忍去看。
这话自然也有人不信,只说二位王妃都是大家出身,教养自然是好的,哪里能够失身,就是失了身,怎么还会苟活于世,自然是有人想要污二位王妃的声誉。
这时候就有人站出来说了,让那不信的人去刑部瞧瞧,当时在郊外发现的尸体,真真什么死相的都有,若不是真有什么事,傅将军也不会气的斩杀那么多人。
更有人说谁知道傅将军和九王妃之间会不会有一腿,要不然,怎么偏九王妃被劫了,怎的又偏傅将军救她出来,要是没有什么,鬼都不相信。
这些谣言在市井间悄悄流传,平民百姓百无聊赖,自然很乐意讲一些皇室密事,如今有现成的王妃的事情可讲,自然说的极高兴。
高子轩浅眠,睡了一觉醒来,看月婵正好眠,也不忍心叫醒她,他穿好内衣,披了衣服出了门,叫了环儿几个守着,他自己则大步流星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的门,高子轩整张脸都暗沉下来,恨恨一捶桌面:“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本王不在长安,便可这般欺负本王的妻子么,好个太子爷,好个五王爷,你们做下的事情我一笔一笔记在心间,不敢忘记一丝一毫。”
恨声骂完,高子轩打个响指:“去查查王妃遇刺的事情…”
他话没讲完,便见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跪在地上,声音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王爷,如今长安城各地出现谣言,说是九王妃不洁…”
哐当一声,高子轩直气的一脚把桌子踢散了架,粗喘一口气:“好,很好,真当本王是死人么,你们即这般不要脸,本王也不会给你们留任何颜面。”
第244章 月婷挨打
“醒了?”
高子轩坐在床边,一脸笑容:“想要吃些什么?”
月婵坐起来,看看外边天色,已经入夜,不由抚了抚额,怎的一睡就睡了这么长时间。
她赶紧穿鞋下床,笑道:“妾身这便让人给王爷准备晚饭。”
高子轩一把拉住她:“你忙什么,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菜色,一会儿便端过来了,你乖乖坐好,和我说说话。”
月婵这才坐了下来:“王爷想要说什么?”
高子轩看月婵垂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来,一边唇角高挑,更添几分邪魅:“以后莫叫王爷了,叫我阿九。”
“阿九!”月婵乖乖叫了一声,笑了笑:“阿九以后叫我小兔吧,只我们两个人时叫。”
“小兔?”高子轩疑惑,挑了挑眉定定看着月婵。
“月称太阴,也称婵娟,我名月婵,便是指圆月,因月中有玉兔,故人称月亮又叫玉兔、银兔,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在无人的时候叫我小兔。”
月婵脸上羞出两片红晕来,想低下头,可高子轩一指挑着她的下巴,她哪里能够低得下去。
其实月婵并不记得苏氏在世的时候是如何称呼她的,只重生之后她做了许多关于苏氏的梦,梦中苏氏就叫她小兔,一声声的叫着,叫的月婵热泪盈眶,只想着大概苏氏还没去世的时候,抱着小小的她,也是这般叫的吧。
“小兔,小兔!”高子轩笑了起来:“果然好名字。”
高子轩以前大多数时候都称月婵为王妃,他并不是不想叫月婵的名字,而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这般叫月婵,他不想和别人一样,便多称王妃,如今得了月婵的小名,自然喜不自胜,这小名,似是月婵的亲兄长都没有叫过,只他一个人叫,越想越是欢喜无限。
低头亲了亲月婵的唇角:“以后只有阿九能够叫这个名字,别人都不能叫。”
这人,太过霸道了些吧,月婵暗暗思量,却还是点头同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一时大意,把这无人知晓的小名都告诉了高子轩,这会儿想来,就好像在高子轩面前再无秘密,真的令人很是羞怯。
“呵呵!”高子轩心情大好,低低浅笑,拍了拍手:“摆饭吧!”
一时,丫头们鱼贯而入,在花厅的小圆桌上摆满了饭菜。
高子轩牵着月婵的手坐到桌边,两个人对坐而食,一时无语,只在吃饭时目光交汇,情意绵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傅文彬一身墨绿衣衫,打马狂奔,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一抽马鞭,又奔过一条街道,在临街的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酒楼三层高,建的很是轩昂,门前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百味居。
傅文彬下马,把缰绳一扔,扔给门前的小二,抬步进了酒楼。
早有跑堂的看到他进来,笑着上前:“公子来了,三楼包房给您留着呢。”
傅文彬沉着脸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只听腾腾的声音响起,他已经上了木质楼梯。
跑堂的在前边引着,到了三楼写着竹字的包间外边,跑堂的敲了三下门,一个着红衣的美貌丫头开了门,对傅文彬一笑:“三公子来了,赶紧进来吧。”
傅文彬闪身进了包房,就见其间站了四五个或穿红或着绿的俏丽女子,一个穿了素蓝色衣衫,蒙着白纱的女子坐在一角轻轻弹着琵琶。
又听一阵笑声传入耳中,傅文彬大步走到围在圆桌旁的几个男子身边,也不坐下,一拍桌子大声道:“五王爷,你怎的让人散布流言,你我是说定的,只要我帮着你掌了军权,你便会帮我护着月婵,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就是五王爷无疑,他此时正端着酒杯轻啜,身旁坐了个穿青裳绿裙的女子,正拿了筷子夹菜要喂五王爷。
五王爷把女子推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傅文彬:“赶紧坐吧,就等你了。”
坐在五王爷身边的一个穿着酱色衣服,长的肥肥胖胖的男子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拉着傅文彬,让他坐下,又笑:“三公子这叫什么话,我瞧着,三公子真是太过痴情了些,可惜啊,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你再记挂着又能怎么样,那美人还不是被九王给得了。”
傅文彬脸沉了下来:“黄少爷,不该说的话少说。”
“哈哈!”黄少爷大笑:“我不过是为你报不平罢了,你如今是五王爷的心腹,五王爷自然要替你打算的,我们拿你当自己人,当兄弟看,可不想你整日愁眉不展的。”
说话间,黄少爷的肥胖白手扒在傅文彬肩上:“傅老弟想想,九王什么样的人,那模样,那身份,啧啧,都说姐儿爱俏,你那美人嫁了过去,时间久了自然对九王一心一意,到时候,就是五王爷得了那个位子,把美人给你抢了过来,你又能怎样?人家心里装的可是九王。”
这话还没说完,傅文彬就听住了,脸色也好了几分。
五王爷朝黄少爷使个脸色,黄少爷会意,继续说道:“如今王爷让人一散布谣言,以九王的性子,自然对那孟小姐冷落起来,就是不休了她,也不会再亲热,孟小姐遭了嫌弃,便会自怨自艾,慢慢就会想起你的好来,等到五王爷出息了,把孟小姐赐给你,到时候,你再好好的暖暖美人的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孟小姐连人带心,还不都是你的。”
黄少爷一脸笑容,硬塞给傅文彬一个酒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来,是兄弟的先干一杯。”
傅文彬听住了,仔细想了确实是这么个理,虽然那谣言对月婵不利,恐怕月婵以后在王府生活不会多好,可是,这也是有好处的,九王如果冷落月婵,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傅文彬可不愿意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整日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宁愿月婵过的不好,也不愿意月婵心里真有了九王。
“来,干了这杯!”傅文彬和黄少爷干了一杯酒,又看向五王爷,一拱手:“五王爷,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给王爷赔礼了。”
五王一脸温润笑意:“你多虑了,都是自己人,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五王爷一招手,一个穿红衣服的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走到近前,五王爷笑着一指傅文彬:“你去服侍傅三少爷,可要伺侯好了,说不定三少爷一高兴,给你些造化呢。”
那红衣女子笑的一脸甜美:“那敢情好,奴奴自然会伺侯好三少爷的。”
她说着话坐到傅文彬身旁,是贴着他的身子,那身体如水蛇般缠着傅文彬:“三少爷可要多吃些菜,来,奴喂您吃一口。”
黄少爷在一旁打趣:“月奴,傅三少可不是那么好伺侯的,这可要嘴对嘴的喂啊。”
红衣女子,也就是月奴一笑:“这是自然的。”
傅文彬听她名唤月奴,名中有一月字,就仔细看了两眼,这一瞧,那眉眼竟有五分和月婵仿佛,一时间,就像看到月婵在身边一样,有些痴了。
那月奴和黄少爷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傅文彬,黄少爷不住的敬酒,月奴也在一旁添些趣味,不一时,竟是把傅文彬灌的有些醉了。
黄少爷给月奴使个眼色,月奴浅笑一声,扶了傅文彬,开了包房里的一个暗门,一边走一边道:“傅三少走慢些,奴扶着你。”
看傅文彬跟月奴进了房间,五王爷高兴的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对黄少爷一摆手:“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你在这里守着些,一定要把傅文彬拉拢住。”
黄少爷点头应是,送五王爷出了门,他一双小眼笑的挤在一起,回身指了指几个美貌丫头道:“今儿你们几个服侍本少爷吧。”
几个丫头虽有些不情愿,可情势比人强,自然也带着笑容跟着黄少爷去了。
不过,几个丫头倒是有些羡慕月奴,明显的,傅三少要比这个黄少爷强的多了,不光是长相,便是看气度为人,也比黄少爷强不是一星半点。
傅文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不料身上薄被滑落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一只纤纤玉臂横了过来,一个美貌女子赤着身躺在一旁,嘴里小声咕囔着:“三少再睡一会儿吧,昨儿您真是太强壮了些,竟让奴吃不消呢。”
傅文彬有一时不清醒,不晓得身处何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昨天喝醉了,把这个月奴当成了月婵,竟是…
拉起被子来看了一眼,傅文彬恨恨捶了一下床畔,沉着脸穿了衣裳,就要下床穿鞋。
那月奴出身风月,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形,也不管是否穿了衣裳,竟是死死抱了傅文彬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可是奴昨儿伺侯的不好,惹三少不高兴了,三少若是不痛快,怎么奴才成,或打或骂由着您,只要您不抛下奴就成。”
说着话,月奴竟呜呜哭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无助。
傅文彬浑身僵硬的肌肉软了下来,他回身看了月奴一眼:“并不是你不好,只我一夜未归家,心里记挂罢了,你先穿衣裳起来,我送你回去。”
月奴也知道要先稳住傅文彬,便笑着点了点头,羞红着脸穿了衣裳,跟在傅文彬身后从后门出了百味居。
傅文彬招手叫来一辆马车,问明月奴家住何处,便扶她上了马车,他自己则骑了马跟在一旁,直把月奴送了回去,这才返身回傅府。
傅文彬回家的时候,正是用早饭的时候,他直接去了后院,原想换了衣服再吃饭,却不想才进屋没一会儿功夫,衣服还没有寻出来,就听到外边丫头大声道:“三少奶奶小心些,您如今可是双身子呢。”
又听门被推开,傅文彬回头去看,就见月婷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扶着丫头的手进了门。
他赶紧过去,扶月婷坐下,沉声道:“这是怎的?大清早的不好好歇着到处走,小心身子。”
月婷抬头,狠狠瞪着傅文彬,一脸的冷笑:“小心什么,有谁关心我?我怀的可是你们傅家的种,你不说待我好一些了,竟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当我孟月婷是什么了。”
傅文彬经了今早的事,本就有些心烦意乱,就有些不爱答理月婷,由了她去说。
月婷见傅文彬不理她,心里怒意更盛:“你当我没听说么,哼,荒天野地的救了月婵,说是碰巧遇上,谁知道你们打了什么主意,不定是私会呢,我问你…”
话没说完,月婷就闻到傅文彬身上一股子女子的香粉味,心惊之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啊,傅文彬,你一宿不回家,原来就是和人鬼混去了,你老实交代,都见谁去了?哪个作死的贱人,看我不撕了她。”
傅文彬本就带了几分怒火,耳听月婷污蔑月婵,他火气更大,又看月婷无事生非,骂出这等污人的话来,哪里还忍得住。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月婷脸上被甩了一个耳光,她粉白脸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真真明显的紧。
“呜!”月婷不敢置信,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傅文彬:“傅文彬,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是什么男人,连打老婆都会了,我,我不活了…”
第245章 出气
傅文彬虽不喜月婷,可月婷到底是傅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媳妇,平时傅文彬对月婷也算不错,吃穿用度上从不曾短缺什么。
尤其是月婷怀孕以来,傅文彬对月婷小心翼翼,有的时候,月婷因为几个通房丫头闹腾,傅文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可今儿他猛的这一巴掌打了过去,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意味,看月婷骂的难看,不由分说,又一巴掌打了上去。
这男人打老婆,只怕不开头,只要一开了头,便是刹不住的,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便想都不想的打将过去,月婷是不知道这个理儿的,如果月婵见到,怕心里是晓得的,她也曾见过那等先前还恩爱的夫妻,男人一次因不痛快打了老婆,从那之后,便有些上了瘾,只要心里一不高兴,就非打即骂,直到后来活活的把老婆打的瘫在了炕上,还是时不时的骂上几句,掐上几下。
“傅文彬…”月婷气的脸都红了,大骂道:“你打我,打啊,今儿你打不死我,我便和你没完,你个不是男人的东西,我是你正正经经娶回来的正房夫人,你就这般待我,哼哼,我也知道你惦记着我家大姐姐,可惜了,她已经嫁了人,不是你能想的了,也难怪人常说这男人得不到的最好,又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果不其然,傅文彬,我咒你…”
傅文彬听月婷越说越不像,直气的一跺脚,拽了她过来,伸手就要去堵她的嘴。
“哎哟!”这嘴还没堵上,月婷脸上一白,两手捂了肚子:“我肚子好疼,秋香,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还不赶紧扶我。”
傅文彬一惊,赶紧放开月婷,扎煞着手道:“这是怎的?可是动了胎气。”
月婷怒目而视:“你还知道胎气啊,我怀着胎呢,你说打就打,等着吧,我告诉老爷太太,让他们罚你。”
看月婷那样子,十分的中气十足,她又指着秋香道:“还不赶紧让人请大夫过来。”
一时间,这屋里一通的忙乱,傅文彬也跟着紧张,倒是也没有再提月婷放肆的事情。
只说高子轩听得谣言,怕月婵着了气,就让人瞒了月婵,又指了府里几件事情让月婵去办,便是让她忙起来没有时间出府,也听不得那流言,气不着身子。
他一大早就出了门子,身着一身紫衣,带了几个黑衣侍卫,骑了马出城,也不知道从哪里转了一圈回来,这长安城便有一些子流民或是乞丐满大街的传出新的流言来。
更有一些闲极无聊的混人,二油子,也开始在酒馆茶楼里与人谈起关于九王妃的事情。
只说九王妃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惠人,当姑娘的时候便拿着自己的月例银子舍粥舍米,最是怜老惜弱不过的,待到嫁了人,凡是九王府庄子上的佃农,九王妃都极照顾,不但减去许多田税,今年荒年,庄了上产出不多,九王妃还免了那结佃农的税赋,可见是个最慈悲不过的。
这般的好人,竟也有人污蔑,真真是杀千刀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
一些流民言道,他们就是刚从郊外进城不久的,那件事情也是见过的,并不是九王妃的过错,九王妃去城外上香,遇到流民拦车,她是个好心的,就把自己带的点心银两给了灾民,不过王妃带的东西不多,灾民太多,一时分不够。
这时候刚巧有那不怀好心的,鼓动着灾民去抢九王妃车内的东西,灾民哪里会肯,只说这般仁慈人,他们就是死也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事。
那些贼人可恨,见计俩不成,就抢刀去砍,想要杀了九王妃,灾民感念九王爷在南边治灾,王妃又救助灾民的恩德,断不会让人去伤害九王妃的,因此和贼人起了冲突,让贼人杀了好些灾民,九王妃看了不忍心,便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让人伤害百姓。
正是这种危难之机,傅将军打那路过,见了这事情,自然也很是感动,那些将士只瞧的眼都红了,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把贼人都拿下来,原想打杀了,可九王妃说国有国法,贼人犯了罪,很该刑部审理的,若是问都不问便把人杀了,就是不守国法,遂让人把这些贼人送到刑部。
九王妃有大义,灾民也是感恩戴德的,就是那傅将军和那些将士也都是好的,只可恨贼人烂了心肠,那听风就是雨,随意胡乱传谣言的人更是没良心,咒他断子绝孙,生男做小倌,生女做娼妓。
有了这些乞丐流民僻谣,不到一日时间,长安城内自然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人人都称赞九王妃有气度,有仁心,都骂那看不得人好,乱传话的人。
再有那在人群里说月婵不好的,那些乞丐见了便骂,一些二油子见了就打,没几日功夫,竟再没人敢说月婵一句不好。
高子轩见如此,自然放了心,回到府里就开始琢磨着如何给月婵出气。
高子轩可不是那种大度的人,他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人打我一拳,我自还人十拳外加一脚的主,那些人欺到他的头上,他可不能只避谣就算了,若不狠狠出了这口气,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