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悲剧都是从顾满而起的。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杀了顾满让她给自己陪葬!
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陆翰轩诡异的盯着顾承宇发笑。
到时候大家一起死吧,都一起死。
别以为他会忘记是谁害的他沦落到这里成了一个狗都不如的乞丐。
别以为他不知道顾承宇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
到那时,一个都别想好过!
二十三 去,不去?
云彩端着一碗参汤进了院门,就见入画笑嘻嘻的正跟小丫头说些什么,她快步走了几步上前,问道:“姑娘在里面?”
“你呀,什么眼神儿?”入画与那小丫头都笑,指着左边道:“瞧那不是?”
原来顾烟正在荡秋千呢,顾烟愿意出来走动是好事,云彩禁不住也笑了,将那碗参汤拿进屋子里去,出来时不禁有些焦急的道:“那只猫儿怎么不见了?!”
那只猫儿,大家都知道这只猫说的不是顾烟自己的那一只,而是不请自来的那只带着个铃铛的猫儿。
小丫头眼神有些迷茫:“才上午我才见了呀,还好好儿的蹲在廊下喝水呢。”
可是现在到底是不见了啊!
云彩有些着急,她知道这只猫姑娘很喜欢的,要是丢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顾烟听见这边闹哄哄的,就停下来看着那边,皱眉问道:“怎么了?”
云彩着急的奔到她身边,带着些哭腔的自责:“姑娘,猫儿不见了!”
顾烟却并没有如同云彩料想的那般生起气来,她笑了一下,将已经跪倒在地的云彩拉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没事,那只猫儿已经回家去了。”
既然顾烟说是没事了,那云彩自然也就不着急忙慌的去找猫,忙擦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去请顾烟:“厨房刚送了参汤来,姑娘去用一点?”
顾烟最不喜欢的就是参汤了,闻言立即道:“不喝,你们拿去分了吧。”
云彩拿她没办法,知道她说不喝那就是绝对不肯喝的,只好点点头,又找起别的话头来:“姑娘,侯府送了消息来,说是佛诞日那日一同去清凉寺听经。您去吗?”
清凉寺向来是很会做生意的,又要借着菩萨的名头大发一场财了,顾烟抿嘴而笑:“有什么好听的,上回去还没听够?我却是不信这些的。”
虽然她穿越了。但是神佛这种事还是不信。
若是真的有神佛,那她做下的那些事早就够死一万次了,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可见这世上未必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就是不去了?”入画也插进话来:“不去也好,到时候我们陪着姑娘绣花吧。”
顾烟并没有立即回答。
去不去的,还得看这只猫了。
郑氏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走了几步接过那只白绒绒的小猫儿,才刚一见那铃铛就已经先落下泪来了。
那还是自己回门的时候专门打给这只猫儿的。
如今哥哥跟嫂嫂们都已经不在了,这只猫儿却重新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邱嬷嬷也惊疑的看着那只猫儿,疑惑道:“这只猫儿是从哪里来的?”
碧荷见主子这样珍重,忙道:“哦,是顾五郎府上的十一姑娘差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王妃玩儿。”
碧荷先前还有些不屑,一只猫儿有什么好特地送来的,这顾五郎的妹妹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现在看着赵王妃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又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擅作主张把人拦在外面不给进。
赵王妃有些不解的看向邱嬷嬷。她已经许久不在盛京,如今刚回来,对盛京的人事也不是那么熟悉。
邱嬷嬷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弯下腰给她解释:“王妃,这顾五郎便是定远侯原世子的儿子,如今自己分家出去单过了。在京城郊外住着。”
顾五郎什么的没有听说过,但是定远侯府当然就清楚的很了。赵王妃还刚刚从那里吃过一次挂落呢。
她的脸色立即变得很不好看,半响又似乎找到了重点,问道:“分家出来了?定远侯原世子......那不就是顾满那丫头的爹嘛?分家出来的这个就是顾满的哥哥了?那这十一姑娘又是谁?”
邱嬷嬷是个老人儿精了,又爱听八卦嗑牙,这些事自然难不倒她,就一五一十的分说给赵王妃清楚。
赵王妃想起那一日王氏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自己。就往地上啐了一口:“难怪呢,王修盈现在变得那么刻薄,不待见庶子庶女也是有的,真是好狠的心肠!”
碧荷跟邱嬷嬷心里都腹诽。
庶子庶女算什么?您自己还刻薄原配留下来的嫡子呢。
不过这句话可没人敢说,就讪笑着附和。
怀里的猫儿不安分的动了动。喵了一声,前爪抓着赵王妃的衣裳从赵王妃怀里探起身子,有些疲倦似地打了个哈欠。
赵王妃看见这只猫就想起当时自己跟兄长一起喂养这只猫的场景,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猫儿也都老了。
她忍住心里的悸动跟感慨,将猫儿小心的交给碧荷:“你带下去,好好养着。”又向邱嬷嬷道:“既然人家特地来给我送了礼物,也不好叫人家空手回去。可知道今天来送猫的是什么人?”
邱嬷嬷早已经打听清楚,忙回道:“是两三个婆子。”
“可以一见。”赵王妃点头:“你们去将她们叫进来我见见。”
食神居一如既往的繁华,常春引着王念远进入后院,笑着道:“我们郡王已经等公子许久了。”
王念远仍旧一袭月白竹裳,只是较之从前又多了几分从容自在,闻言便微微一笑:“他等我这点时辰算什么,等上一年两年也是应该的!”
常春笑笑,上了二楼将包间推开请了王念远进去,自己却守在门外。
“哟呵,这生意做的越发的好了,你现在手里可存着不少钱了吧?”王念远掀袍入座,随意的拈起一块蜜饯扔入嘴里,忙着赞赏:“嗯,这酥胡桃做的不错,看样子你又请了个大厨啊?”
谢庭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吃,不慌不忙的给他递上一杯茶:“怎么,去了西北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念远吃东西的动作就停了,神色严肃了许多,不见刚才的吊儿郎当之态:“要是没有去过西北,我也不知道原来人命那么不值钱。”
西北自来就是吃人的地儿,王念远的祖父王伯然在西北能经营那么多年矗立不倒,这中间的艰难可想而知。
如今王念远去了一趟,确实已经与以往不同了。
“不说这些了。”王念远将话头一转,拍了拍谢庭的肩膀:“我听说你小子最近日子过的很不错啊,以后可就是又是亲王又是郡王的了,这俸禄可怎么算?”
谢庭淡淡的道:“当然是该怎么算就怎么算。闲话少说,我交代你的事,可成了?”
王伯然在西北是个说一不二的存在,有土霸王的潜质,因此皇帝之前起过好几次把他给调回来的念头,可偏偏西北那边的战事少了王伯然还真的就是不行,因此这么多年来王伯然还就真的在西北落下了脚,有永远不回来的趋势了。
王念远去西北做什么都很方便。
“你小子看着闷声不响的,没想到脑子这么清楚。”王念远有些后怕的看着他:“你不会,还有别的东西没告诉我吧?”
谢庭抬起头看他,一双平日里毫无波澜的眼睛陡然放出光芒,看的王念远一怔。
“听你这么说,果然有那么个人了?”谢庭伸手沾了茶水,静静的在几上写出个陶字。
他记得他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赵王污蔑他勾结蒙古人想要造反,出来作证的就是那个那时候是居庸关守将的陶鼎湖。
王念远点了点头:“听我祖父说这个人是个好苗子,擅长带兵,出战的时候从来都一马当先,不肯落在后头,在那里很吃得开。”
这种人在哪里都能吃得开,有后台在扶持着,自己又有本事,一定是混的出头的。
可是这一次,未必了。
赵王跟郑家的关系极好,郑家出身武将世家,人脉是不少的,安排个把人一点都不难。纵然是郑家已经完蛋了,可是别忘记郑家跟魏家是什么关系。
郑家先祖跟定国大将军魏氏的先祖可是从泥土里一起滚过来的交情,这回郑家倒了霉,但是儿孙却没受到太严厉的惩处-----比如说充入官奴什么的,魏家应该有很大的功劳。
这个陶鼎湖身后站着的是魏家。
上一世他为什么死的那么惨,因为他一直盯着的是郑家还有赵王。
却忘记了,赵王只是个最普通的藩王,虽然一直想要谋反,但是运气差的离谱,每次都不能成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可是为什么赵王野心都已经那么厉害了,也有好几次都付出行动了,为什么总能没事,为什么每一次都有替罪羊呢?
郑家哪里有这样的能量?
魏家才有。
谢庭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的笑了。
魏家、魏瑾然,魏瑾瑜。
王念远觉得胳膊有些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知不知道最近西北又不安宁了,那群蒙古人真是赶不走的臭苍蝇,时不时的就要出现来恶心人一把。”
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在这场战争里王伯然的儿子会战死-----也就是王念远的爹,但是陶鼎湖却是从这一战开始,一战成名。
晚上好~~~收藏涨了一点,很开心。
我会加紧进度的哦。
二十四 不安宁
定远侯才从辽东回来,西北就已经出事了,蒙古人想必是听见了什么消息。
可是为什么不是去攻击已经没了顾镇远的辽东,而是去了西北呢?
谢庭面色不变,低声问他:“你把我的信给你父亲了吧?”
只要这件事情不成,只要现在王宁不死,那陶鼎湖就没有那么容易一飞冲天。
何况,他永远不可能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这回勾结蒙古人的罪名,只会是他来背。
王念远点头,又有些担心的叹气:“你说你这日子到底怎么过啊?我听说你又被打了?本来我前阵子就已经回来了的,可是听说你病了,我又不好上门去看的,到时候谢远又要疑心......”
“没关系,小打小闹而已。他们要不是以为我是个废物,我早死了。”谢庭挥挥手,明显满不在意,过了一会儿又笑:“何况我知道你那伯母,要是她知道你跟我走得近,怕是吓都吓死了。”
魏氏其实是个好人,对待王家的人也很上心,可惜就是对待娘家人实在是太顺从太没有原则了。
王念远撇撇嘴,他很不喜欢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更加不喜欢魏氏这种管的太多的人。
“我真是怕魏家把我们家拉下水。”王念远犹豫了又犹豫:“这回我去了西北才知道你说的不错,到处都是不同的势力。我祖父虽然站得稳,但是禁不住人家想在底下撬。要是这回我祖父被调任进京了,那到时候去西北的大概就是魏家了。魏家到底想要什么?”
魏家是很厉害,开国功臣么,到现在也延续了四五代了,但是因为这世袭罔替的,到现在魏家出的人才也不算多了,只是个名头吓人,这两年越发的不怎么样了。
魏家当然是想押宝了。
当年魏家就是押对宝了才起的家。这次当然是也是。
郑家既然站在了赵王身后那么多年,那跟郑家是通家之好的魏家怎么又会独善其身?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从很早的时候,魏家就跟赵王结成同盟了。
不过没关系。虽然魏家树茂根深,但是慢慢挖,也总能挖干净的。先从细枝末节入手好了。
“你还不知道人家要什么?那你看来还是没长进。”谢庭不理他,立刻下了逐客令:“好了,你走吧。”
王念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气鬼,我来了到现在,酒水都还没见到,你就好意思开口叫我走?做梦呢!”
谢庭弯起嘴角伸出一个手:“要也可以,给钱吧。现在食神居的酒钱可贵的很,而且。不赊账哦。”
王念远于是被踩了尾巴似地蹦起来直接越过桌子一把扑过去把谢庭扑在地上,咬牙叫常春:“常春,听听你们主子说的混帐话,还敢跟少爷我要银子呢。现在你家主子可在我手里,你就说这酒上还是不上吧?”
常春推开门看了一眼;扑哧乐了:“王少爷还是这么个脾气。回回一来都要跟我们郡王掐起来。早给您备好啦,您最爱的陈年女儿红,来一碗?”
“谁要一碗这么少,一坛!”王念远撇开谢庭坐起来,得意的看一眼谢庭:“喝不完的就封起来,打包带走!”
能让阴沉沉的谢庭变得这么开心的,除了顾九姑娘跟顾十八也就只有眼前这位王少爷了。谢庭好像就跟王家的人合得来?
不过常春可不管这些,谢庭开心就好,因此乐不可支的出去替王念远拿酒了。
“对啦,没兴趣跟你闹了。”王念远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大爷爷说今日表妹家有个家宴,我们得去,我得回家换衣裳了。”
王念远跟顾满不怎么熟悉。因此只叫表妹。
定远侯递上去的折子批下来了,顾三老爷承了爵,现在就是侯爷了,顾镇远可就要被称一声老侯爷了。
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办的家宴了,定远侯回来了以后。当然就跟王家又走动起来。他们俩的关系也就跟郑家跟魏家关系差不多,不走动才惹人疑心,因此也就大大方方的两厢有来有往的。
谢庭笑了笑,陶鼎湖如今差不多也要解决了,因此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又见到了王念远,更加开心,便道:“也好,你顺便帮我带些点心过去。”
王念远脚步一停,狐疑的看着他:“带什么东西?”
话说出口了谢庭才觉得不对,想还没有跟皇后说清楚,也不曾问过顾满的意思,如今叫顾满的表兄看却显得有些轻浮了,便改口道:“带点心送给你那个馋嘴的小表弟,他缠着我许久了。”
王念远对于顾满跟顾成峰都不怎么熟,闻言也就不多追究了,笑嘻嘻的道:“好啊,原来是我不在盛京了你就重新找了个相好的,难怪我回来也不见你去接我,沈流年那家伙就更没良心了,看我明天过去不揭了他的皮。”
谢庭有些无奈的提醒他:“不要沈流年沈流年的叫了,他现在是陈嘉言。”
王念远可不管这么多,收拾收拾头一歪就出去了,迎面碰上了常春还不忘记交代:“记得把酒送到我府里去啊!”
定远侯趁着顾满还没把皇后要她嫁给谢庭的事告诉王伯雍,先问她:“你想好了?”
顾满不答反问:“祖父真的不要求我怎么做?”
不被人利用的滋味还真是有些怪怪的,古国顾满这些日子倒是也想的明白了。谢庭虽然受宠,但是到底是赵王的儿子,等皇帝百年后去了,日子会怎么样还真难说。
而且顾家已经出了一个世子妃了,确实不需要再多一个,尤其是去处还是有些尴尬的赵王府。
定远侯觉得自家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都成精了,有些头皮发麻的点头:“难道我还骗你一个小孩子不成?”
顾满瞧着已经频频往这边看过来的顾成峰,微微福了福身子:“孙女儿还没想好,祖父让我再多想几天如何?”
定远侯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意见,女儿家的当然得好好考虑这种事。可是随即他又有些犯愁,要考虑考虑的意思就是,她还是有心考虑答应皇后的提议的?
不久之后魏氏就带着小儿子跟侄子过来给顾老太太请安,因为王念远是第一次来顾府见长辈,又是亲戚,顾老太太又存着为双胞胎打算的心思,因此就没让姑娘们避出去,笑呵呵的给了见面礼之后便拉着王念远不放手:“这小哥长得可真好。”
魏氏笑着点了点头,又问了老太太一通不痛不痒的话,转了话题:“不知道我们九丫头在何处,怎么独独不见她呢?”
顾老太太笑着吩咐汀兰:“快去看看九姑娘在哪儿,快些把她找来,说舅太太来了。”
顾满进屋就看见魏氏坐在顾老太太下首正说着些笑话,听的顾老太太不时点头,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
笑着上前见了礼,魏氏就一把将她拉住笑道:“你这丫头病好了也不说来瞧瞧你舅母,就让我这么记挂着?”
顾满这些日子病刚好就又进宫什么的连番折腾,算起来倒确实还没有回过外祖家,闻言有些歉意的笑:“是我的不是,劳烦舅母担心了。”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嘴甜。”魏氏笑的一脸和蔼,将她拉进怀里:“可是你舅母偏偏就喜欢你,恨不得日日见到你才好呢。”
王念远继续扯了扯嘴角。
看样子魏氏的这个念头还是没消啊,他可记得几年前魏氏就跟王庭然提过,要把顾满求给魏瑾然。
那时候他只记得这个顾九是个受欺负的,在家里也不受喜欢,大哥那时候还说若是顾家实在是太薄待顾满了再说。
现在魏氏居然又提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彻底拉拢王家跟顾家吗?
顾满自然也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味来,自从那次在赵王府落水之后赵王妃叫她撒谎,她对这个舅母就存了一分提防之心,本来重生了两世的人就容易多想,加上她其实跟魏氏一直没什么正面接触,此刻竟然有种又要栽进沟里的不安感。
王氏恰巧已经安排宴席完毕,进来请顾老太太跟魏氏她们入席了,就笑道:“原来阿远都长这么高了,几时回来的?”
顾满朝他看过去,觉得很眼熟。
想了想才发觉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当初欺负谢庭的那一伙人中的一个,她还记得她醒过来之后舅舅叫他王念远,让他回家领罚。
王念远.....
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顾满的眼睛猛然瞪得很大,他就是之后王家唯一剩下的人,西北经略使王念远!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面的,王伯然的孙子王念远!
顾满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现在才想起来,大概就是过阵子,王伯然的儿子就要死了,王宁死了之后,王伯然就再也没有心思管西北的事,导致权利分流,后来新帝才那么轻易的就能拔掉王家!
王念远被这个长得很好看的表妹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有些尴尬的往后挪了挪。
去看牙医了,长了多余的牙齿要拔掉然后矫正,结果我麻药都打了,因为来大姨妈了不能拔,现在疼的左边整张脸都肿起来,疼死了
二十五 端倪
今天晚了一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到现在牙还是酸酸的,我妈还不许我吃辣椒,泪奔
顾老太太有些好奇的看着顾满:“怎么,不认识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