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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容安的嘴角微抽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来,一饮而尽!

霍瑶光看着他这动作,明明就是带有几分的凌厉之气,可是偏偏又能做地如此温雅,也真是没谁了。

果然,但凡是与皇室沾点儿边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霍瑶光没打算再跟他多费唇舌。

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在他,查与不查也都在他。

霍瑶光站起,福了福身,“那就不打扰世子在此品茶了,告辞。”

夜容安半眯着眼睛,低头看着那只空空的茶盏,半晌不曾有所动作。

他想起那天赵三少在牢房里跟他说的话。

他说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房里和丫环欢好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花园里?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他说没有杀人,却没有一个人信他!

事实上,夜容安才不管是不是他杀的安阳,既然他在现场,那就总归是有些牵扯的。

所以,就算是他被斩首,夜容安也不会觉得是冤枉了他。

只是,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总有几分的不甘。

夜容安是否继续追查,霍瑶光是真地不去关心了。

就凭楚阳的那句话,她也不可能将看到元朗和安阳郡主争吵的事情说出来。

否则,事情一旦闹大,不仅对自己没有好处,而且,还极有可能将自己给卷进去。

她只是见不得有人这样去污蔑一个死人的声誉。

她相信,夜容安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果然,当天,皇上便下了旨意,次日将杀害安阳郡主的凶手斩首示众。

同时,京城里似乎又有了一波新的流言,开始在茶楼馆肆,悄悄地蔓延。

“你们听说了吗?安国公府的元夫人正在为元世子相看姑娘呢。”

“这安阳郡主才过世没几天,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就是,之前还说元世子对安阳郡主是情比金坚呢,我看分明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若是真地有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再找女人了?”

“这算什么?”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贼兮兮地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前天晚上,我还在醉香楼看到元世子了。虽然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可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男人嘛,寻花问柳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在这个当口,啧啧,也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会以为元朗世子就是个痴情种了!”

“就是。先前还说他和安阳郡主是两情相悦,如果元世子真把人家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在她尸骨未寒之时,就去了青楼?”

“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隔壁桌的一位中年大婶听到了,直接就哼了一声。

她这么一哼不打紧,现场的气氛,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元朗在安阳郡主未下葬之前就留连青楼一事,已然被传得沸沸扬扬。

“简直岂有此理!”

安国公气得直接摔了杯子。

“父亲,外面那些人不知情,随他们去说就是。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过几日,自然也就被人们淡忘了。”

“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你小心一些?怎么还会被人发现了?”

“父亲恕罪,都是儿子的错。”

安国公见他认错的态度还算是良好,也就没有再紧揪着不放。

“醉香楼那里不能暴露。还有,查查看,这些日子到底有什么新来的客人去过那儿,看看到底是谁盯上了你。”

“是,父亲。”

元朗去醉香楼原本就是事实。

当然,他并非是去寻花问柳了。

只是,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解释的。

所以,无论外面怎么传,元朗也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另外,就是再想法子,看看能有什么别的八卦,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静王府。

“主子,果然如您所料,安世子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他原本就对元朗不满。当初安阳失身于元朗,夜容安就知道这一切是元朗在幕后推动。如今安阳死了,夜容安自然是不必再顾虑妹妹的感受,所以,才会出手。如此,倒也将先前的流言给压了下去。至少,能让安阳走地安心了。”

古砚叹了口气,“安阳郡主好歹也是皇亲,却一时被情爱蒙蔽了双眼。若是她知道元朗竟是这等薄情之人,只怕是死也不会再与他有所纠缠的。”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

楚阳走到窗前,伸手摆弄着那盆文竹,将花盆转了转,“我们的人都撤了吗?”

“主子放心,暗地里的眼线都撤了。明面儿上的那几位,还照常去着醉香楼呢。”

“那就好。让他们都小心一些,千万不要露出了马脚。”

“是,主子。”

话落,楚阳挑了挑眉梢,“我记得这个是叫发财树吧?看着还不错,修剪地还算是漂亮。给武宁侯府送过去吧。”

古砚的嘴角抽了抽,抬手捂脸,“主子,那是文竹!”

楚阳一愣,随后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本王自然知道这是文竹,本王不过是试试你的反应能力而已。”

古砚,“…”

主子,您赢了!

不管怎样,古砚还是将那盆‘发财树’给霍瑶光送了过去。

去之前,王爷又特意地、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那声音,似乎是真要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

古砚挑眉,对上自家主子那无辜又有些不要脸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想念人家霍小姐了,可是又不肯直接说出来。

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古砚心里着实地腹诽了一把,然后带人去了武宁侯府。

正巧,武宁侯也在。

“这是我家主子命在下送过来的,说是霍小姐喜欢绿色,将其摆放于室内,可添几分的生机。”

霍良城看了女儿一眼,见她面上并无太喜悦的表情,倒是微微颔首。

“辛苦古先生了。”

“侯爷客气。另外,主子这两天咳地厉害,霍小姐若是得空了,可否去一趟静王府?”

霍瑶光一眼就看穿了古砚的那点儿小心思。

他是不是忘记了他自己就是一介名医?

“你是不是忘了我只会解毒,不会看病?”

古砚面色未变,一本正经道,“霍小姐,实不相瞒,在下为主子把过脉,只是这脉相,似病又不似病。在下也是担心,会不会是主子的余毒所致?”

这话未瞒着武宁侯,也算是变相地对霍瑶光的一种示好。

“好,我明日过去一趟便是。”

“那就有劳霍小姐了。”

目的达到,古砚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来收白眼儿了。

霍良城倒是有些纳闷儿,“静王爷中毒了?”

霍瑶光的眼神微闪,不太明白古砚刚刚的用意,笑道,“上次被人行刺,受了伤,那兵刃上被人涂了毒。不然,也不会请我过去帮忙。”

霍良城点点头,“既如此,那你就去看看吧。只是莫要在王府逗留太久。”

“是,父亲。”

霍瑶光前脚走,霍林就进来了,“老爷,二老爷又在发火呢,听说,老夫人也过去了。”

------题外话------

下午会有二更,时间我尽量早一点。

第176章 曾经的霍瑶光(二更)

霍良城冷笑了一声,“他除了这一招,还会什么?”

霍林低着头,没吱声。

“可有霍誉的消息了?”

“还没有。”

“走吧,去看看。”

霍良城到二房的时候,宋氏和他的几位姨娘也都在。

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抹着眼泪儿,对着一屋子的女人们指责谩骂呢!

老夫人这会儿虽然不敢明着骂宋氏,可是拐着弯儿地骂这几个小妾丫环,也就等于是在骂宋氏这个妻子不尽力了。

若是搁了以往,宋氏才不乐意受她这个气。

可是如今霍良安废了,宋氏自己也想通了,不再整天地想着如何拉拢这个男人的心了。

所以,对于老夫人的一些明讽暗指,也就不在意了。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在自己的儿女身上了。

“我的儿呀,都瘦成这样儿了,可是这些人都伺候地不周到?”

说着,老夫人又开始指着那些女人发飙了。

宋氏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

她不知道霍良安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大哥,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却连上门讨个说法的胆子都没有。可见,责任就在霍良安自己的身上。

“这又是闹什么?”

霍良城人还没有进来,带有浓重威严的声音就已经先一步传入大家的耳中。

霍良城本就是武将,且身上杀伐之气甚重。

此刻他一开口,自然是将众人都吓得不轻,全都噤了声。

便是刚刚一直在念念不休的老夫人,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宋氏微微勾唇,原来,老夫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霍良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朝着宋氏摆摆手,“弟妹带她们先下去吧。”

“好,那大哥先在这里坐一坐,正好也开导一下老爷。”

宋氏带着众人退下,刚到了门外,就听到了霍良城的斥责声。微微一笑,宋氏知道,这侯府,是绝对不可能再有霍良安什么事儿了。

霍良安的三条腿都废了,接下来,自然是不可能再在二房里翻出什么大浪来。

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王姨娘,瞧着她的面容明显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了几分的暗黄,心下暗爽。

“以后仍然由王氏来照顾老爷。至于九少爷和九小姐,就暂且由刘姨娘养着吧。”

“是,夫人。”

刘姨娘自然是千恩万谢地行了礼,可是王姨娘则是完全就吓白了脸。

“夫人,妾身一定可以照顾好老爷的,还请夫人不要把孩子夺走。”

看着王氏又摆出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宋氏勃然大怒。“放肆!本夫人也是为了老爷好。你若是真能将老爷照顾好了,又怎么还会有今日之事?”

王姨娘的身子一颤,明白夫人这是在借题发挥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刘姨娘今天就将两个孩子接到你那里去,另外,我再给你拨两个人手过去,一定要将九小姐和九少爷照顾好了。”

“是,夫人。”

刘姨娘没有孩子,如今夫人让她养着这两个孩子,那就等于是在给她后半辈子找个依靠了。

如今老爷没有了那方面的能力,她们这些女人想要再有身孕,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要自己尽心地将两位小主子都照顾好,又不会让夫人觉得碍眼,那么,自己再寻个机会好好地讨好夫人,将这两个孩子记在自己的名下,还是有可能的。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孩子现在还小呢。

过几年,就会将生母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到时候,心里自然就会只记得自己这个养母了。

“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如今二房如今不同往日了。大家言行都收敛一些,莫要再被人抓了把柄去。”

“是,夫人。”

宋氏这才由嬷嬷扶着离开了。

而王姨娘,就像是没有了脊梁骨一般,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当真已是无望了。

就算是老爷以前宠爱自己,那又怎样?

如今老爷成了废人,自然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己这些日子在跟前伺候,自然是知道了老爷性情大变,且爱处处针对。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她不过是一个妾。

说白了,就是男人的一个玩意儿。

原本就是依附于男人而活的。

如今这个依靠出了事,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在暗中谋算夫人的事情,到底是有多蠢!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算计夫人的。

只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呀!

屋内,气氛相当地紧张。

霍良安的头都不敢抬,先前在屋子里大发雷霆的气势,也都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老夫人不傻,她看出来了,二儿子见到了他,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看到二儿子如此心虚,老夫人再联想到了那天霍良城说地话,一瞬间,眸光放大。

“老二,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大哥这般地生气?”

霍良安的头更低了,压根儿就不敢出声。

霍良城看着他的样子,只是冷笑。

老夫人的头左转右转,眼睛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良城呀,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两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至少,你们还是兄弟呀。是一母同胞!”

霍良城这才淡淡地开口,“母亲,若非我们是亲兄弟,您现在就看不见他了。”

老夫人的脸色一变,“你?”

霍良安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头直接就扬了起来,然后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大哥既然觉得我欠了你的,那为何不直接把我杀了?现在让我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想做什么?”

“二弟,这话原是我要问你的。这么多年,你和霍誉亲近,图的是什么,还需要我挑明?”

霍良安的瞳孔一缩,脖子也跟着低了些。

“今日既然母亲也在,我就把话说明了。无论霍誉在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二弟,如果不是因为顾念着我们霍家的名声,我真地想立马就把霍誉的名字从长房里抹去!”

这话说地极重!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会儿,她是真的确定,霍誉是老二和梁氏所生了。

“老二,你糊涂呀!”

霍良安也红了眼,两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恨不能站起来一般。

“娘,我也不想的。是,是那天梁氏自己扑上来的。她喝了酒,还用了催情香,把我当成了大哥,而我一时因为是受药物所制,所以才会…”

提到那个香,老夫人的神色一僵,她岂会不知道,那是当初她特意给梁氏准备的?

没想到,却害了自己的二儿子!

“大哥既然早就知道霍誉不是你的儿子,为何不早些戳穿?”

霍良城坐在那里,轻轻地掸了一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梁氏是母亲硬塞给我的。我原本就对她无意。只是当初,的确是我醉酒后轻薄了她,毁了她的清誉,夺了她的清白。母亲要我娶她,我便娶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那么几分的别扭。

“我原以为,只要把人娶进门,母亲也就消停了。可是我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步步算计,还想着为我生下侯府的继承人。”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霍良城的语气里,是有几分的嘲讽的。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只觉得一张老脸,今天真是丢尽了!

“后来得知她有了身孕,我便已经知道,她与你有私了。”

霍良安的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原本,我就没打算再碰除了远宜以外的女人。而母亲又格外地喜欢梁氏,既如此,你们两个串通在一起,我也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偏偏,你们太贪心了。”

霍良安惊得半天都没做出反应,大气儿都没敢出一声。

“你们不该去妄想得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以为,这些年我不在京城,就真地什么也不知道吗?你们以为,这么多次对他们兄妹俩下手,我都不知情?”

老夫人这会儿真有些坐不住了。

为难霍瑶光的事情,她是做过的。

霍良安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一直忍到了现在?你就不怕你的一双儿女折在我的手上?”

霍良城轻笑,“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们吗?霍良安,你不知道我幻想过多少次亲手杀死你的场景!”

这话,听着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当年远宜的事,我没有查清楚,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梁氏去死?”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良城?”

“母亲,当年远宜难产,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您比我清楚。梁氏死了,梁家也是日渐落魄下去,这笔帐,我就暂时先放下。”

霍良城轻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一直忍着,不过就是因为在瑶光满月之时,发现她遭了毒手。如今,瑶光身上的毒解了,我自然也就再无所顾忌了。”

其实,霍良城曾一度怀疑这个毒是梁氏下的。

可时却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霍良城不知道霍瑶光身上的毒到底有多严重,所以才会将云姑姑留在了府里。

霍瑶光小的时候,可是一直跟着云姑姑的。

那会儿,根本原因,就是为了给她解毒。

这件事情,他一直不曾提及,就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只是,他没想到,霍瑶光竟然自己本身就学了一套解毒的本领。

他哪里知道,真正的霍瑶光,其实早就被梁氏的那碗催命符给害死了。

不过,也正是因此,才迎来了一个新生的霍瑶光。

老夫人对于他的说辞,显然是有几分不信的。

“瑶光几时中了毒?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那是因为有云姑姑在。如果不是因为发现的及时,瑶光只怕连百日也过不了。”

这倒是实话。

当初发现的时候,霍瑶光还未曾满月。

也幸亏有云姑姑在,这才保住了霍瑶光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