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
墨瑶欢离开后,古阡绝上前搂住她的小身板,“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悄悄话。”
云景眼看着俩人又要开始秀恩爱了。
寻了个借口,嗖嗖嗖的就跑没影了。
古阡绝含笑望着占小玖,蓦地说道:“你在操心墨瑶欢的婚事?!”
占小玖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和纳兰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占小玖:“是吗?不过,你真的觉得他们俩会有可能吗?”
古阡绝垂眸,“不知!虽说当局者迷,但纳兰的府中还有不少的如花美眷。
你确定以墨瑶欢的性格,能够在他的后院不被欺负?”
这个问题,恰恰是症结所在。
占小玖扯了扯唇角,“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如果纳兰真的和瑶欢在一起的话,他应该也会珍惜她的吧!”
“这是以后的事,现在谁能说的准。
纳兰是个情种,他天生多情。
即便他的后院有那么多女人。
但却从来不偏袒或者偏爱谁。
他一视同仁,几乎做到了雨露均沾。
不过,他的多情也恰恰是他无情的地方。
每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觉得能得到他的心。
但是没多久,他的后院便会有新人进驻。”
古阡绝平淡的说着,而占小玖则彻底惊讶了。
“这…这哪叫多情啊。分明是滥情!”
占小玖从未想过纳兰是这样的人。
包括之前她还有想法撮合瑶欢和纳兰。
可现在看来,似乎他们并不是最合适的人。
“呵,玖儿,纳兰多情,却从不伤人。
所以,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滥情。”
“嘁。什么都让你说了,亏我还认为他会对瑶欢特别对待呢。
照你这么说,纳兰对每个女人都好,但显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
占小玖郁闷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瑶欢怎么办?
现在她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瑶欢对纳兰也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而且,就在刚刚,她还劝说瑶欢,等时机成熟,和她一起去玄月宗生活呢。
我尼玛!
这不是扯淡吗!
如果瑶欢和纳兰不能在一起的话,她还怎么去玄月宗。
她总不能自私的让瑶欢一辈子都跟在自己身边吧。
占小玖蹙着眉头,一脸的怨怼。
而古阡绝见她这样,话锋一转,“说到底这都是他们两个的事。
你又何必为此伤怀。如果墨瑶欢决定和纳兰在一起,你总不能拆散吧。”
这话给占小玖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墨瑶欢进入房间之后,脸蛋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可偏偏,那么凑巧的让她听到了占小玖和古阡绝的谈话。
而听到他们的话,墨瑶欢的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她早就知道纳兰的后院还有其他女子。
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可知道和听到还是有如此大的差别。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接受。
但亲耳听到那句‘纳兰多情’的话时,瑶欢的手也不禁紧握。
她的脑海中,也很快就闪现出一幅画面。
若有朝一日,她和纳兰走在一起。
等她进府的时候,是不是要和诸多的女子维护好关系。
甚至在某个清冷孤寂的深夜,她还要看着纳兰走向其他女子的房间。
这场面并不是她凭空想象的,依照纳兰的性情,她觉得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想了想,瑶欢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从墨无名到现在的纳兰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围绕着男人。
不管是小玖还是小月,她们每天努力的生活。
好像只有她,整日碌碌无为,前路迷茫,什么都看不到。
墨家被灭门的事,也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说法。
她知道小玖事情很多,所以也从不好意思去追问。
墨瑶欢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又变成自己一个人,那该怎么办呢!
枯坐在房间中的墨瑶欢,一整日都沉浸在惶恐不安的思绪中。
而忠义府这一方安静的天地之外,京城早已变得有些诡异。
从几天前,稍微留神的百姓都会发现,京城似乎忽然多了很多人。
这些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错身而过时,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幽冷的气息。
连日来,京城街头的变化很快就让不少百姓闭门不出。
京城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诡谲。
皇宫,凤宸宫。
“什么?辰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宁太后一脸惊慌的看着古北辰,完全无法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一切。
古北辰定定的点头,“母后,你认为现在这个时间,儿臣还会和你玩笑吗?
这是皇叔亲口对儿臣说的。而且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儿臣相信他不会轻易脱口!”
宁太后一下子就跌坐在凤椅中,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也不停的念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母后,没什么不可能的。儿臣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
最近柳玉媚和慕容府的确来往甚密。
事关国家存亡,皇叔不会说笑,儿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那你皇叔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如果所言非虚的话,那咱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他们可真是狼子野心。竟然敢有这样的想法。”
古北辰见宁太后一脸的愤慨,立马施施然的说道:“皇叔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解决!”
“什么?!”
宁太后的脸色更加焦急,“这怎么可能!辰儿,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惹你皇叔不高兴的话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哀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母后!”古北辰强硬的口吻打断了宁太后,“不是儿臣的问题。
皇叔或许不会不管,但至少现在看来,他是想让我们先行解决。
母后,儿臣已经派了墨齐和其他的部下现在凤宸宫附近保护你的安全。
而且据儿臣调查,柳家这次敢如此大胆,并不是只有慕容府的推崇!”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太后拧眉,直觉上古北辰话里有话。
见此,古北辰叹息一声,“母后,儿臣也只是在调查之中。”
“难不成…宁家也有份?”
古北辰默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哼!宁家如果真的敢参与其中的话,那就和柳家同罪!”
“母后?!”
古北辰没想到宁太后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睇着宁太后,后者也瞬时看着他,“辰儿,你记住!
这次的事,不管是否和宁家有关,你都不必有任何忌讳。
宁家,呵呵,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宁家了。
哀家现在身为崇明的太后,家国权衡的话,只能装得下崇明,实在难以再顾忌宁家。”
“母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宁太后幽幽叹息,“没什么!你重要记住哀家的话就好。至于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如果宁家一定要趟这一趟浑水,那哀家也不会网开一面。
对了,辰儿,你之前去忠义府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忠义王?”
-本章完结-
章 三七五:古北冥的敌意
“忠义王?没有!之前听说不是带着忠义王妃出游了吗?”
宁太后闻声便摇头,“辰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啊。
当初处处和你皇叔还有忠义王作对。
现在出了问题,他们两个都避而不见,你还不懂嘛?
忠义王为人刚正不阿,而且在朝廷中颇有威望。
现在他走了,各方乱臣贼子便伺机而动。
果然呐,当年有人说,忠义王在便能护崇明安宁,这话不假啊。”
“母后,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将忠义王找回来?”
古北辰轻声询问,心里却有些拿不定注意。
毕竟,当初皇兄对忠义王所做的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以占小玖的性格,恐怕真的很难会放下曾经的芥蒂。
闻言,宁太后睇着他,“如果能找回来,那自然是最好。
可现在我们连忠义王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又要如何寻找呢。
辰儿,哀家刚才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和玖儿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
古北辰眸光转动,“母后,你想让儿臣和小玖说这件事?”
宁太后点头,“现在能帮上我们的,恐怕也就只有你皇叔和小玖了。
如果可行的话,哀家倒是觉得可以和小玖说说。
她一定知道忠义王的去向!”
话音落定,凤宸宫外忽地传来冷笑声,“母后,不知突然想找忠义王,是为了什么?”
古北冥的声音陡地传来,宁太后和古北辰不禁对视。
两人一片讳莫如深的神色,双双望着殿门。
古北冥一身俊逸的明黄色龙袍缓步踱入。
他略显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噙着不悦。
宁太后几不可察的蹙眉,“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母后,看你这话说的。如果朕再不来的话,都不知道你们又要背着朕做什么勾当呢。”
“皇兄,你说话注意些,何必说的如此难听。
若非你认为母后还会害我们不成?!”
古北辰开口反驳古北冥,兄弟之间的气氛非常不和谐。
闻声,古北冥径自落座,“忠言逆耳,二弟你是不是没听说过?
再说了,朕刚才说的也没有错啊。
朕难得来这里一次,结果就听见你们要通过占小玖去寻找忠义王。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朕能否问一句,所谓何事?”
宁太后睨着古北冥,“皇上,这才没多久的时间,你的眼里就已经没有哀家了?
是觉得哀家用处不大了,还是认为上次你连夜搜查忠义府利用了哀家之后,就能万事大吉了?!”
宁太后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这也让古北冥的脸色闪过一抹难堪。
“母后,话不能这么说。连夜搜查忠义府那是有必要的。
再说,母后身为崇明的太后,帮朕一个小忙,又怎么能说是利用呢。
朕知道,你们现在都被占小玖收买了人心。
但你们两个能否仔细想一想,到底谁才是一家人?!”
古北冥的语气非常冷硬孤傲。
那一副姿态,就好像宁太后和古北辰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皇兄,既然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打算让萧亦然在太和殿住到什么时候!”
言毕,古北辰就噙着一抹嘲讽的神色望着古北冥。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完全能够确定古北冥着魔了!
真是不知道萧亦然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以至于曾经和他一条心的皇兄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哼!朕的事情,还容不得你们过问!
既然二弟你提起这件事,那朕也有个疑问。
母后,既然你早就知道父皇没死,那你能否告诉朕,他现在又去哪里?”
宁太后和古北辰双双一愣。
而宁太后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哀家若早就知道他没死的话,又怎么伤心了那么久。
皇帝,哀家不管你到底在外面听说了什么。
但你记住,哀家从来都不会害你!”
“是吗?既然母后你不会还朕,那你就告诉朕,父皇到底去来哪里!
先帝假死,后又归来,母后,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古北冥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染上了怒火。
尤其是他提及到‘先帝’二字时,还隐约能够听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皇兄,你为何如此担心?!父皇没死,这不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吗?!”
古北辰看似劝说,但实则却暗藏试探。
诚然,此言一出,古北冥便猛地拍向了桌案。
“胡说八道!如果他真的只是没死那么简单,你认为朕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事到如今,母后你不如直说了吧。
父皇一直谋求长生不老的药,现在他也得到了炼神鼎。
相信假以时日,等他修炼出仙丹,是不是就可以逼朕退位。
然后,他就能永生永世的坐在皇位上享尽天下荣华?!”
“皇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