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立下军令状,到时候真的什么都搜不出来,四皇叔要杀他怎么办?即使看在父皇面子上不杀他,将他幽禁或者其他,让他永远失去夺位的可能。岂不更糟。
木紫槿故意摆出酸死人的姿势,手指秀气地掩着嘴唇,“大殿下犹豫了呢,这两个选择都不好做吧?大殿下。你不觉得今天来的过于草率了吗?不管你是得了谁的消息,至少在证实消息的真假之前,你应该低调行事,或者假他人之手,就这么明晃晃地跟王爷对上,是明智之举吗?你就那么有把握,这次能置王爷于死地?”
元玉琅眼睛亮了亮,不得不承认,木紫槿说的大有道理,可他如果表示赞同,岂非越发显示出他卑鄙的心性,不由他不尴尬而恼怒,“四皇婶太言过其实了吧,我岂是这种人?”
木紫槿惊讶地道,“你不是吗?”
元玉琅现在想做的不是置四皇叔于死地。而是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
元苍擎冷冷道,“元玉琅,你今日擅闯本王府上,对本王已是不敬,你还不随本王到皇兄面前说个清楚?”
乔虹影急了,忽地大声道,“大殿下怎能无端怀疑王爷?王爷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怎可能做出谋逆之事,大殿下明察!”
木紫槿忽地笑道,“王爷,你瞧乔侧妃对你多么情深意重,抢着给你喊冤了。【看本书请到】”
乔虹影一脸娇羞加义正辞严,“王妃谬赞了,妾身相信王爷的为人,断然不会私藏什么的。”
木紫槿差点仰天大笑,原本以为乔虹影是个聪明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元玉琅已经隐约看出不对,如果淮王府当真私藏了什么,他突然带兵到来,四皇叔多少总该有些意外或者警惕才对,可现在看来,四皇叔和木紫槿分明一点都不急,就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
坏了。一念及此,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忘了木紫槿有多难缠,说不定她早已识破乔虹影的身份,所以提前做了防备,他十之八九根本搜不出什么,反而要把自己搭进去!
“如此,那就是有人诬告四皇叔了,”元玉琅仿佛经过深思熟虑般,毅然道,“我相信四皇叔的为人,这王府不必搜了,撤!”
“慢着!”元苍擎一拍桌子,冷声道,“淮王府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元玉琅鼻尖上已经见汗,笑容也变的僵硬,“那依四皇叔的意思,又当如何?”
今日到底是失算了,怪只怪他要除去四皇叔,得到木紫槿的愿望太过强烈,没有仔细斟酌,仅凭乔虹影的安排就带了羽林军来,四皇叔岂是善类,这可怎么办。
木紫槿攀着元苍擎的肩膀,意甚轻松,“当然是要到皇上面前论个短长了!像王爷这种忠心之人,居然还要受到小辈的猜忌,不经皇上下旨就擅自前来搜查王府,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寒了忠臣的心哪!”
元苍擎嘴角抽了抽:爱妃越来越能掰了,唱念俱佳,好。
元玉琅干笑道,“四皇婶说笑了,我并未怀疑四皇叔,只是接到密报——”
“谁的密报?”木紫槿故意往门外扫了一眼,“大殿下的意思,这王府里还有你的眼线不成?”
元玉琅一惊,本能否认,“自然没有,四皇婶多虑了。”
“那这密报又是从何而来?”木紫槿咄咄逼人,笑容也变的阴森。
“…”元玉琅暗里恨的咬牙,木紫槿果然是个软硬不吃的,早知道当日在天牢里,就该直接结果了她,免得留下这一祸患。
“大殿下这表情好吓人,是在想着怎么把我碎尸万段吧?”木紫槿长了双毒眼,什么都瞒不过他,“早知道当初在天牢,就干脆要了我的命,一了百了,是不是?”
旧事重提,元苍擎眸光森森,这份仇,早晚要替紫槿讨回来!
元玉琅直接说不出话来了,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偏偏他还发作不得,简直可恶!
乔虹影傻了眼,大殿下明明来势汹汹,现在却被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再不赶紧把“罪证”搜出来,那她也没活路了——刚刚王妃看她的眼神,分明另有意图!
不行,看来她少不得要使一把力了。想到此,她忽然大叫一声,“什么人?”
元玉琅趁机转身出来,“什么事?”
“妾身看到有人往那边去了,那是王爷的书房,岂容人乱闯!”乔虹影提起裙摆,就急急往那边奔去。
元玉琅正好有了借口,手一挥,“随本宫去看看!”
“是!”一队羽林军即跟着元玉琅往书房而去。
木紫槿嘲讽冷笑,“王爷,乔侧妃是非置你于死地不可了?”
元苍擎悠然喝茶,“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赵雪翎一脸担忧,进门行礼,“王爷,王妃,这…”
木紫槿手一摆,“一群梁小丑罢了,赵侧妃不必担心,走,一起去看热闹。”
赵雪翎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她这般镇定,那必定是无事的,也就放下心来,“是,王爷、王妃请。”
书房里,乔虹影站在一片狼籍之中,一副戒备的样子。
元玉琅随后进来,快速扫视一圈,“发现什么人了?”
“妾身过来时,已经这样了,”乔虹影赶紧退到他身后,低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书橱最下面。”
元玉琅一瞄那处,打开的橱门里隐约可露出一个木盒的一角,里面必定就放着那“罪证”了。他却并不直接过去,而是吩咐道,“四处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是,大殿下。”
羽林军即屋里屋外地搜寻开来,动静弄的很大。
杨思琪虽然还不知道乔虹影做了什么,却也希望今晚这事儿闹的越大越好。反正王爷眼里从来没有她,只看得见木紫槿那贱人,如果真能搜出什么“罪证”,王爷就难逃一死,毁了就毁了,她得不到的人,怎么能便宜别人。
木紫槿挽着元苍擎的胳膊过来,煞有介事地道,“好好搜啊,抓到可疑之人不用客气,严刑拷打,好生审问,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元玉琅皮笑肉不笑地道,“四皇叔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被盗了什么东西没有,我也好向父皇禀报。”
杨思琪抢着道,“妾身来查点吧,王爷,这书房里向来都是妾身收拾着的。”
乔虹影也道,“是啊,王爷,妾身偶尔会帮杨姐姐的忙,也可以从旁协助。”休讨巨扛。
木紫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那你们可要仔细查对,别查出不该有的东西来。”这两个没天良的,败尽了王爷的俸禄也就罢了,还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王爷死,用不用这么狠啊?
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觉得不太对劲,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一声,上前查点。
乔虹影假装一处一处看过去,来到书橱边,她一格一格看后,蹲下身查看最底下一层,忽地发出很假的一声“咦”,“这是什么?”
元玉琅暗暗高兴:看来事情成了!“是什么?”说罢大步过去。
乔虹影屈指敲了敲里面,发出空响声,“这里还有个暗格吗?妾身竟是一直不知道!”罪证一暴露出来,看王爷还有何话说!
“不准动!”木紫槿却忽然扑过去,一脸焦急,“那个不准动!”
果然有问题!
元玉琅心里有了底,越发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脚步一错,把木紫槿拦下,“四皇婶这是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准动的?”
木紫槿急道,“你——总之这个不准动,我、我——”
杨思琪急不可耐,趁他们两个正争执着,蹲下身去把乔虹影都挤在一边,伸进手摸索了几下,“喀”一声响,已打开了暗格,“里面有东西!”
接着从暗格里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入手还颇有点份量,既然藏到这样的地方,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了。
元苍擎冷声道,“杨思琪,把盒子放下!”
杨思琪这会子倒不怕他了,“王爷,这里面是什么,你要如此紧张?莫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第128章 傻眼了吧
元苍擎森然看着她,“杨思琪,你还有胆跟本王这样说话?”
杨思琪瑟缩了一下,眼神飘向别处。
木紫槿暗暗好笑。这些人是不拿王爷当盘菜了吗?很好,希望待会儿她们还笑的出来。“乔侧妃,把盒子给我,你敢打开试试!”
乔虹影往旁一让,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将木盒递到元玉琅手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大殿下请过目。”
盒子还在。正是她放进去的那个,锁也没动样,里面的东西也是她亲手放进去的,错不了。
元玉琅接过来,拽了拽上面那把锁,笑道,“钥匙一定在四皇婶那里吧?能否将盒子打开,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能,”木紫槿冷冷道,“这是我的东西,而且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里面不是大殿下想看的东西。大殿下趁早放下。”
乔虹影道,“王妃越是这样,岂不越惹人怀疑吗,既然王妃问心无愧,就把盒子打开给大殿下看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木紫槿眼里闪过厉芒。“乔虹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帮着别人对付王爷,你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
乔虹影吃了一惊,还从来没见过她动真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更是下不来台,有几分恼羞成怒,“王妃怎么如此冤枉妾身?妾身也是想帮王爷证明清白,哪里是对付王爷了,王妃太不识好人心了!”
怎么说她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何况王爷这就完蛋了,谁要受这恶女的气。
木紫槿冷笑,“好人?你吗?”
乔虹影面色尴尬,面对她嘲讽的目光,竟反驳不得。
赵雪翎亦是心中有气,才要说话。看到木紫槿阻止的眼神,料定她必有计较,也就不担心,退了回去。
元玉琅挑眉,“只要打开盒子看看,一切自见分晓。既然四皇婶不肯拿出钥匙,那就恕我得罪了!”他手向旁边一伸,一名侍卫递上一把钢刀,他接过后手起刀落,将盒子劈了开来。
“你——”木紫槿怒道,“岂有此理!”
乔虹影却瞬间兴奋的要飞起来:成了,成了!
然而元玉琅扯出木盒里的东西后,笑容却僵在脸上,没了动静。
“大殿下,你…”乔虹影才要问他怎么还没有动作,目光落到那一堆月白色布料上,也傻了眼,“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亲手给王爷缝制的衣服,是要送给他当生辰贺礼的!”木紫槿气呼呼地把衣服抖在他们面前,“都是你们,被王爷看到,现在没有惊喜了,你们赔!”
怎么会这样!乔虹影冷汗如雨,面无人色,“不对,不对,一定是弄错了!”她急急奔过去,在暗格里摸索,然而那地方的大小,也只能放一个这样的盒子而已,怎么可能再有。
可是不对呀,她明明把一件龙袍和一顶王冠放在里面了,只要这两样东西被搜出来,王爷谋反的罪名就成立了,还能有好吗?
虽然仅凭王冠龙袍并不能完全证明王爷要谋反,可皇上是不管这些的,因为他想除王爷日久,却抓不到王爷的把柄,所以只要有个借口就行。
可是现在,龙袍变成了王妃给王爷准备的生辰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木紫槿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和得意,就凭乔虹影这点本事,还想难住她?木府库房上那三道锁都不在话下,这木盒子上的锁在她看来,比三岁孩子的玩具都不如。
既然锁能打开,换走里面的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元玉琅早暗里把乔虹影用十大酷刑折磨了一百遍,面上还得维持着风度,“真是不好意思,四皇婶,破坏了你给四皇叔的惊喜,不过我想你有这份心,四皇叔已经很高兴了,就算提前看到了,也无伤大雅,是不是?”
“是你妹,”木紫槿毫不脸红地骂,冷声道,“元玉琅,事到如今,你不会是想就这么蒙混过去吧?这件事不到皇上面前说个分明,绝不算完,是不是,王爷?”休叼尽亡。
元苍擎点头,“自然。元玉琅,你就跟本王进宫一趟,请皇兄主持公道。”
元玉琅脸色惨青,“四皇叔,我看这就不必了吧?我也是想将事情查清楚,免得四皇叔被人所害,原也是一番好意。”
“你的好意,本王承受不起,”元苍擎面色冷峻,如罩寒霜,“你假传圣旨,擅闯本王府邸,胆大妄为,本王若不到皇兄面前说个分明,岂非心虚。”
元玉琅鼻尖上布满冷汗,一时无法收场。
“进宫!”元苍擎衣袖一甩,大步出去。
元玉琅狠狠瞪了乔虹影一眼,颇有些狼狈地离去。父皇面前,他还有的解释呢。
“王爷小心,快去快回!”木紫槿冲元苍擎背影挥了挥手,回头道,“没事了,都散了吧。”
众人原以为王府要大祸临头,如今却是春风化雨般就解决了一场危机,都觉得像是做了场梦,边散开边悄声议论。
乔虹影和杨思琪大大松一口气,争着往外跑,好回去想想对策。
“乔虹影,杨思琪,我准你们两个走了吗?”木紫槿声音里透着森森的杀气,一听就不是好兆头。
两人顿时脊背一僵,杨思琪先回身剧烈否认,“不关妾身的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乔虹影也一脸无辜,“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装?”木紫槿冷笑,一步步逼近乔虹影,“你偶尔帮杨思琪打理王爷的书房,却能知道那地方有个暗格,杨思琪都不知道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是。杨思琪得意万分,其实她也在纳闷呢,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那地方有个暗格。
乔虹影的冷汗“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心虚地躲避着木紫槿的视线,“妾身…”
“你又如何知道,暗格里藏着什么东西?瞧你方才兴奋的眼神,是以为王爷一定要完蛋吧?”木紫槿忽地扣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乔虹影顿时喘不过气来,尖叫道,“我没有!妾身不知道!王妃明察,妾身是、是无意当中看到那个暗格的,妾身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还不承认?”木紫槿松手,手向后一伸,安玮即递上一个小包袱,她劈手扔到乔虹影脸上去,“看看这是什么!”
包袱散开,明晃晃的黄耀的乔虹影的脸也诡异的很,她惊呼道,“原来在这里——”坏了,说漏嘴了。
“这才是你希望在盒子里看到的,是吗?”木紫槿怜悯地摇头,“乔虹影,我原本还以为,你能在王府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必定有什么高招,原来不过如此!”
事实上元苍擎早就知道杨思琪和乔虹影来意不善,只是不想与皇兄皇后撕破脸而已。
杨思琪败家,就让她败,乔虹影却一直打探王府的虚实,想尽办法刺探他的行踪,就非他所能忍耐之事。
而木紫槿嫁进来后,既然对她们都有了怀疑,怎么可能再继续由得她们做乱,所以才趁着整顿王府的机会,把她们往死路上逼,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就是,乔虹影果然沉不住气了,把龙袍王冠藏到了王爷书房里。当然有暗卫的监视,她的举动就有如儿戏一般,偏偏她还以为此举有多高明,下场当然就像现在一样,无所遁形了。
“哦,原来是你做的!”杨思琪立刻坚决站在木紫槿这一边,痛骂道,“乔虹影,你狼心狗肺!你竟然用这样恶毒的法子陷害王爷,你、你是禽兽!”
心里却道方才大殿下怎么就没搜到这龙袍王冠呢,那样她就不用受木紫槿的气了。
“不、不是…”乔虹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落在木紫槿手上,她还能有好?
“别想否认,乔虹影,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木紫槿厉声道,“来人,将乔虹影给我吊起来,先让她清醒清醒再说!”
乔虹影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侍卫立刻进来把她拖出去,吊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所有丫鬟嬷嬷们都在树下观看,指指点点,乔虹影连死的心都有了。木紫槿,你这贱人,你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饶不了你!——
承乾殿上,宣德帝阴沉着脸,对元玉琅怒目相向,“玉琅,你怎的如此草率,太让朕失望了!”
元玉琅跪在殿上,头垂的很低,以掩饰眼里的不甘与愤怒,“是,儿臣知错,儿臣也是一心为父皇着想,才会一时大意,失了分寸,父皇恕罪。”
“朕恕你罪有何用,四弟受了你的气,不肯罢休,朕有什么办法”宣德帝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来,也真是稀奇——显得他有多么疼爱这个四弟一样。
元苍擎冷然站了,看他们父子两个如何收场。
“是,儿臣这就向四皇叔赔罪,”元玉琅转向元苍擎,叩了个头,意甚诚恳,“四皇叔,小侄一时不察,上了小人的当,居然怀疑四皇叔,是小侄的错,请四皇叔大人大量,原谅小侄。”
、第129章 好狠
“你倒放得下身段,”元苍擎这话不无嘲讽之意,“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得了子虚乌有的消息就要假传皇兄旨意。搜查本王府邸,本王还有何面目留在京城?”
元玉琅暗吃一惊,四皇叔这话表面听来,似乎是说京城无自己立足之地,其实是要回到他的封地去,那里才是他的天地,到那时海阔凭鱼跃,谁还能控制得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父皇也不会以种种借口,把四皇叔留在京城,为的就是掌控他,如果因为他的原因,四皇叔回了封地,再做出什么事来,那父皇还不把这笔账记在他头上?休上余技。
“四皇叔言重了,小侄绝无此意。”元玉琅咬着牙道歉,这辈子还没受过如此屈辱!
宣德帝难得地露出笑容来,“是啊,四弟,你这就多虑了。玉琅这次是受人所骗,行事欠了分寸,其实也是想证明四弟清白,免得四弟上了别人的当,并无其他。”
“臣弟却受不得这屈辱,”元苍擎神情更冷,“若是人人都可假借皇兄旨意,搜查臣弟府邸,臣弟颜面何存?”
“自然不会,四弟放心吧,”宣德帝拍着胸膛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四弟的为人朕还信不过吗?日后若再有人敢随意搜查四弟府上,朕第一个不饶他!”
“臣弟多谢皇兄恩典,”元苍擎施了一礼,“那就请皇兄给臣弟个凭证,免得到时候臣弟说不清楚。”
“这是自然,”宣德帝大方地命内侍取来一块金牌,送了过去。“若再有谁胆敢乱闯淮王府。四弟凭此金牌,可先斩后奏,不必姑息。”
元玉琅蓦地攥紧了拳,虽不甘,也无奈。
元苍擎接过来,恭敬施礼,“多谢皇兄。”
“至于玉琅,这次的事也必须受些教训,”宣德帝脸色一沉,“罚禁足一个月,静思己过。”
“是,儿臣认罚。”
“下去吧。”
“儿臣告退。”元玉琅起身出去,背对着元苍擎时,目露凶光。
宣德帝微一笑,“四弟可满意吗?”
“皇兄不偏不倚,臣弟敬佩万分。”元苍擎将金牌收入袖中,看起来的确很满意。
“四弟不生气了就好,此番也是玉琅太过分,朕会好好说他。”
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他”而已?元苍擎暗暗冷笑,自然也不点破,“皇兄,此番是有人诬告臣弟,臣弟断不能平白受此羞辱,若查到诬告臣弟之人,又当如何?”
宣德帝义正辞严地道,“自然任由四弟处置!诬告皇室中人,原本就是死罪,四弟不必手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元苍擎施一礼,“臣弟谢过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