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红竹招了招手,“你过来。”
水蓉上前,附耳过去。少顷,她大吃一惊,“这”
以往虽也有替大小姐二小姐做事,但都是坏三小姐声誉什么的,这次的事未免太过了。
“怎么,你不敢?”木红竹脸色一沉,“你如果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做过的事都告诉三妹?”
“大小姐饶命!”水蓉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三小姐已经是待选秀女,奴婢要是”
“待选秀女又怎么样,谁说她一定会进宫了?”木青槐鄙夷地冷笑,“水蓉,你只管照大姐的话去做,不然三妹有朝一日发达了,再找你算账,你躲得过吗?”
水蓉打个冷颤,犹豫起来。
“拿着。”木红竹把一个白瓷小瓶硬塞进水蓉手里,“我也不逼你,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想吧。事情如果成了,我赏你一百两银子。不过你先别急,等我的吩咐行事。”
一百两?水蓉顿时惊喜莫名,要知道她在木府做事,一年下来也没有十两银子,这得多少年才能赚到啊?
“这钱很好赚,是吗,水蓉?”木青槐循循善诱,知道水蓉一定会做的。
水蓉摸索着手中的小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说罢转身出去。
“贪财的东西。”木红竹姐妹鄙夷地冷笑,就等看好戏了。
漪澜院里,水茹正整理着床铺,一回头见主子在身后,吓了一跳,“呀!小姐,你、你方才哪去了?”
“出去走走,怎么了?”木紫槿坐下倒茶喝,大致有了办法,心里也有了数。
“奴婢是看天色晚了,小姐还没回来,担心出事。”水茹憨厚地笑笑,“现在没事了,小姐早点休息吧。”
木紫槿点头,吩咐道,“水茹,母亲那边,你多跑几趟,有什么事随时向我禀报。”
“是,小姐。”
依照秦公子所留药方,母亲服药十天之后,体内积累的毒素就该清的差不多,接下来就得施以针灸之术,医治她的眼睛和腿,至于能否复原,谁都说不准。
今日训秀苑是由其他技师教授舞艺,温陌玉在房中休息,待选秀女们大概也觉得无趣,练了一会之后,就各自饮茶休息。
木紫槿和安玮边散步边聊天,在这里她们两个莫名其妙被视为异类,除了苏灵璧和宁馨儿跟她们说几句话之外,其余秀女从不和她们一起,倒也落得清静。
结果两个才走开几步,迎面一名盛装女子大步而来,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容倒也清秀,就是眼神太利,眼角吊得老高,神情傲慢之极。
安玮一拉木紫槿的手臂,“紫槿,咱们到那边去。”
木紫槿被她扯了一个趔趄,茫然道,“为什么?你不是要去看荷花?”
“惹不起的人来了。”安玮拖着她走,匆匆解释。
哪位啊?木紫槿抬眼望去,眼眸一亮:和萱公主?
当今皇上的长女,司徒皇后亲生,太子元玉琅的妹妹,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她才是真正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呢。
“站住!”和萱公主一声厉喝,“看见本宫就躲,是知道自己该死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来,不用问也知道这煞神所为何来,有好戏看,不看白不看。
木紫槿与安玮不得不停下来行礼,“民女参见公主。”
和萱公主扫了两人一眼,“谁是木紫槿?”对这恶女她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过根据传言的话,应该是一脸狐狸相的这人是吧?果然长着一张勾搭男人的脸,讨厌之极。
木紫槿从容应对,“民女木紫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她的脸狠狠偏向一边,耳中一阵嗡嗡做响,好半天都听不清楚周遭的声音。
不过眼角余光却是看得分明,众待选秀女或同情、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一览无疑。
安玮眉头一皱,“公主这是何意?”
“滚开,没你的事!”和萱公主鄙夷怒骂,“我本宫以为木紫槿是什么天姿国色,敢打表兄的主意,原来也不过如此,木紫槿,你就是凭着这张狐媚人的脸勾三搭四?”
木紫槿呼出一口气,借以赶出口中的血腥味儿,闻言抬起眼眸,眼神深隧如汪洋,“公主误会了,民女对温公子,并无不轨之图。”
她如何不知和萱公主与温陌玉青梅竹马,芳心早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和萱公主妒忌之心更盛,任何敢靠近温陌玉,或者对他有非份之想的,都没好果子吃。
想来这些日子她太得温陌玉在意,三传两传的,终于传到和萱公主耳朵里,终于被问责了。
、第33章 是醋坛子
和萱公主怒笑,“没有不轨之图?你的意思,怎样才叫有不轨之图?是不是要跟表兄做出苟且之事才算数,啊?”
木紫槿眼神嘲讽,“民女没这么想,是公主比较想吧?”
众女无不吃惊,恶女好大的胆子,在她们面前嚣张也就罢了,居然敢直接叫板和萱公主,不要命了吗?
和萱公主勃然大怒,“木紫槿,你、你找死!”贱人果然如人们传言的那般尖酸刻薄,简直讨厌到了极点!
谁不知道表兄是她的人,敢对表兄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因而这些待选秀女们虽对温陌玉有意,却无人敢真的亲近他,不然,她们有几个脑袋,敢跟她抢人。
“民女还不想死,所以并没有勾引温公子,公主误会了。”木紫槿表情不屑,还就真是不怕死,其实特么的左边脸颊疼得都麻木了,她做不出其他表情来。
和萱公主勃然大怒,才要举手再打,然看到周围人各样眼光,再想到表兄说过最不喜欢她的刁蛮任性,她狠狠收手,咬牙道,“木紫槿,你不必得意,本宫警告你,如果你敢再靠近表兄半步,打他的主意,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公主这是在难为民女,民女是待选秀女,温公子要教导民女技艺,民女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离温公子太远了,怎么接受教导?”木紫槿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你”和萱公主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几日她听到的尽是木紫槿如何媚惑表兄,偏偏从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表兄对这狐狸精却很是在意,她能不气不恨吗?
凭她以公主之尊,又与表兄青梅竹马,都博不得表兄一笑,一个身份低下的商户之女,凭的什么?
旁边已经有人笑出声来,宁馨儿虽也好笑于她的不拘常理,但到底还是替她担心的,轻声道,“木姑娘,不可对公主无理,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木紫槿感激地对她笑笑,“多谢宁姑娘,我心中有数。”
“木紫槿,少跟本宫逞口舌之利!”和萱公主语气森然,“若再让本宫知道,你再跟表兄眉来眼去,本宫就扒了你的皮!”
木紫槿神情不变,“公主冤枉民女了,民女只是要学艺而已,难道公主这话的意思,是民女什么都不必学,就可以入宫了?”
辛映蓝嘲讽冷笑,别的不说,这得罪了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木紫槿还想入宫?做梦去吧?
果然,和萱公主得意冷笑,“怎么,你还想进宫当父皇的妃子?好啊,那你就先想法子,哄得本宫开心,本宫或许会在父皇面前替你说句好话,不然…”
旁人自是听得出来,和萱公主此语之意,不禁都起了妒忌之心:木紫槿怎么撞都是狗屎运,她只要从中撮合和萱公主跟温公子,又是一桩功劳,进宫之路又坦荡不少,恶女也能如此好命,她们不服都不行。
木紫槿却装起糊涂来,“秀女入宫,是要三月之后看所受教导如何,再经由层层甄选,合条件者行册封之事,公主插手,岂非越礼,公主就别哄民女了。”
“哈哈哈,”和萱公主狂妄而笑,“木紫槿,本宫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是个白痴!本宫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不准再勾引表兄,否则本宫禀报父皇,重重治你的罪!就凭你也想染指表兄,你算什么东西!”
木紫槿脸色一变,锐利了眼神,“公主身份尊贵,怎的说出话来如乡野村妇一般粗俗,岂不惹人笑话!”
和萱公主涨红了脸,“你”
“公主对温公子有情,那就想办法、凭本事跟温公子双宿双栖,没这本事也别在人前失了身份,跟民女较的什么劲。”
她这一番话可谓大胆之极,不但宁馨儿变了脸色,连一向回护她的安玮也不禁露出无奈之色来:姑奶奶,和萱公主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你没事惹她做什么。
“木紫槿,你找死!”和萱公主这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猛一下抬高了手。
反了反了,一个贱民也敢跟她针锋相对,一句不饶,若不狠狠教训一顿,以后她在人前如何立威。
谁料这一掌还未落下,手腕一紧,已被人拿住,“放肆!”她怒声大骂,猛然回头,“你表兄?!”
温陌玉松手,护在木紫槿身前,清凉的目光直要看进人心里一般,“公主这是要教训木紫槿,还是摆出这阵势给我看的?”
原本被心上人看见盛怒之下的自己,总有些不雅,和萱公主才要觉得害羞,然见到他如此袒护木紫槿,她又气又伤心,“表兄,你是不知道,这贱民顶撞我,必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是紫槿姑娘顶撞你,还是你无理取闹?”温陌玉扫一眼木紫槿脸上的指印,神情冷漠。
“我”和萱公主咬牙,甚是狼狈。
温陌玉抬手就要抚上木紫槿的脸,“你没事吗?”
“没事,有事也是你给我招的,”木紫槿后退一步躲开,出语甚是不客气,“不过你来的及时,公主这第二个巴掌,还没落下来。”
温陌玉双眉微皱,“你为何忽然之间,对我如此大的成见?”
“我可不敢,”木紫槿表情不屑,“公主如此回护你,我不要命了吗,敢对你有成见。”
和萱公主见不得心上人受辱,骂道,“木紫槿,你还敢嚣张?连父皇都不曾轻慢过表兄,你凭什么?滚下去!”
木紫槿哼一声,才要回话,安玮扯着她就跑的远了。
和萱公主仍旧气不过,“表兄,你看她如此心性,根本就不堪教导,你直接把她赶回去得了,父皇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三月之期还早,紫槿姑娘尚可雕琢。”温陌玉回头就走,“公主不宜在此久留,速速回宫吧。”
“表兄,你怎么还是这样对我!”和萱公主一把拉住他,“几天不见,人家想你了嘛!”
“放手,”温陌玉眼中闪过厌恶,扭肘摆脱了她的掌控,“公主有话请说,如此拉拉扯扯,让人看去,不免要说闲话。”
、第34章 你是我的
“闲话?”和萱公主高傲地扫视四周一圈,众秀女早已退开,“你还知道别人会说闲话?那你跟木紫槿呢,整日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就不怕人说闲话?”
温陌玉面色清冷,“公主请自重。再者那是我的私事,与公主无关。”
“表兄,你”和萱公主气的跺脚,眼圈都红了,“多少才俊非我不娶,可我都看不入眼,一颗心早给了你,偏偏你这冤家就是不肯多在意我一分,就知道伤我的心,你怎么就这么狠,你是不是非要我死才甘心,啊?”
安玮拿手肘顶了顶木紫槿,“哎,温公子跟和萱公主吵起来了,我猜,九成九是因为你。”
木紫槿淡淡扫过一眼,“什么九成九,明明就是十成十,和萱公主听多了我跟温公子的闲言闲语,不气才怪。不过她越是这样,温公子越不会待见她,她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未必,”安玮似笑非笑,眼神刹那锐利,“公主貌美无双,身份更是尊贵,就算温公子对公主无意,但有皇上替公主把持局面,他早晚还是会同意的。”
木紫槿斜她一眼,“你真这么想?”若无双公子真是畏惧权势之人,他与和萱公主之间,就断不可能是今日这等结果。
安玮挑眉,不置可否,换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为何非要跟和萱公主硬碰硬,你真不怕她?”
“怕,怕极了,”木紫槿这话真真假假,没处听去。“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她这般羞辱我,我要再忍气吞声,还对得起恶女两个字吗?”
安玮失笑,“所以不管你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也都是应该的?”
木紫槿耸一下肩膀,“差不多吧。”
“公主言重了,我是替皇上教导这些秀女,并无心其他,公主既然可以有其他选择,又何必苦苦纠缠于我。”温陌玉一甩袖,回身就走。
和萱公主呆了呆,旋即气到面白手颤,一个旋身将他拦下,再也不顾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与皇室威严,尖着嗓子叫,“温陌玉,我不准你跟木紫槿在一起,你是我的,是我的!”
温陌玉目光移向别处,“公主说这话,不嫌失了身份?我堂堂七尺男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向懂得自尊自重,什么时候成了公主掌中玩物?”
“你不是玩物!”和萱公主急了,明知道温陌玉是在故意挑她错处,她还是又气又恨,都快哭出来了,“你、你何必一定要这般说!我、我还不是因为、因为”她再傲慢任性又如何,毕竟是个女儿家,大庭广众之下,太过暧昧的话,她到底说不出口。
温陌玉看着她涨红的脸,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怜惜之色,说到底,和萱公主只是喜欢他而已,有什么过错。“公主早知所托非人,芳心错系,又何若作茧自缚,不如趁不曾深陷,趁早放手。”
“够了!”听他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和萱公主怒笑一声,“温陌玉,你少自负,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真当本公主奈何你不得?!我警告你,立刻离开木紫槿,否则”
温陌玉淡然一笑,打断她的威胁,“皇宫本非我居所,我只是感念皇上知遇之恩,故而借此回报一二。公主若要我离开,我只能远离皇宫京城,公主以为如何?”
“你”和萱公主眼前一黑,“温陌玉,你威胁我?”
“公主愿意这样也认为,也无不可。”
“你、你狠!”和萱公主牙齿咬得咯咯响,边后退,边一字一字道,“温陌玉,你够狠!”随即转身飞奔而去。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温陌玉,你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
承乾殿上,宣德帝脸上是玩味的笑,“四弟以为如何?还是说朕让你做的事,委屈了你?”
元苍擎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暗含的试探与杀机,恭敬地低头,“臣弟不敢。是皇兄吩咐,臣弟无有不遵。臣弟立刻前往训秀苑便是,臣弟告退。”
“如此甚好,去吧。”宣德帝摆手命他退下,随即露出阴狠的表情来,再不压一压四弟的势头,四弟眼看就要压过他了,就把四弟安排到训秀苑去,看能翻出什么风浪!
姜霆一脸怒气,“王爷真要去训秀苑?”主子那是什么人?堂堂王爷啊,手握数万年兵马,那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去教导一帮娘们,皇上这也太污辱人了!
元苍擎冷声道,“皇兄有旨,谁敢不从。”
“但是”姜霆抓耳挠腮,急的无法,“但是王爷这也太屈辱了!要是让朝中大臣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尤其苏默然那老贼,本来就视王爷为头号大敌,王爷落魄到训秀苑去,他指不定有多得意。
元苍擎侧首看他一眼,目光中别有深意,“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当然是”姜霆义愤填膺,话说半句,猛地住口低头,惶恐万分,“属下不敢多言!”
“知道就好。”元苍擎收回目光,心底却浮起木紫槿那句话:
当心身边的人…
承乾殿上,内侍进来禀报,说是和萱公主求见。
“宣。”
“遵旨。”
和萱公主噘着嘴进来,眼泪汪汪,“父皇,你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嘤嘤…”
“又跟陌玉闹别扭了?”宣德帝甚是无奈,他这整天处理国事不得空闲,还得分心帮这小两口理顺感情上的事,也够闹心的。
“可不吗,表兄欺负儿臣,父皇,你快点把表兄叫来,教训他一顿,呜呜…”
宣德帝一语道破,“朕看是你又刁蛮任性,惹怒陌玉了吧?”
“父皇,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骂儿臣!”和萱公主羞红了脸,“今天儿臣去训秀苑看表兄,谁知道他…”
接着她添油加醋,将在训秀苑里温陌玉如何待她的事说了,不过却有意略去木紫槿那一段不提,末了道,“父皇,你说是不是表兄太过分?”
宣德帝暗暗冷笑,看来这个外甥还是那么心比天高,瞧不上和萱啊。温陌玉虽说不握实权,可他毕竟是长公主之子,又惊才艳绝,当世无双,在朝在野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卖他面子,怎能让他脱出皇室的掌控。
、第35章 挨了耳光
“对,是陌玉太过分了,和萱,你且放心,朕这就召他来,好好教训他。”
和萱公主岂能听得出他的一语双关,高兴地直拍手,“那真是太好了!父皇,那儿臣先行告退,你一定要狠狠教训表兄哦?”
“朕心中有数。”
和萱公主欢天喜地地退出来,对丫环语香一招手,“去训秀苑!本宫就不信,没了表兄相护,木紫槿还能把尾巴翘上天!”
语香跟着担忧地道,“公主,那若是无双公子事后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又怎样?本宫做都做了,难道表兄还能对本宫动手不成?你少废话,还不走?”和萱公主不耐烦起来,不狠狠教训木紫槿一顿,她咽不下这口气。
“是,公主。”
走到近前站定,她低垂着眼睑,跪倒行礼,“民女木紫槿,见过公主。”
和萱公主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到了训秀苑,秋菱赶紧出来迎接,心道木紫槿这回只怕是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和萱公主傲慢地道,“把木紫槿叫来,本宫有话问她。”
“是,公主。”温公子才离开训秀苑,这可怎么好。
不大会儿,木紫槿即神色如常地过来见礼,“民女见过公主。”
“木紫槿,你难道不知道,见了本宫,要行跪拜之礼吗?”和萱公主不急着动手,先挫一挫她的威风再说。
早知道你不会让我好过。木紫槿神情不变,跪了下去,“是,民女不懂规矩,公主恕罪。”
“知道就好。”和萱公主悠然地喝着茶,也不叫她起来。
木紫槿只能跪着,等候和萱公主的训斥。方才菱姐传话,说和萱公主要见她,她就知道要受一番羞辱折磨,现在只是刚开始而已。
不远处,安玮站在花丛后,眉眼冷峻。
至于辛映蓝等人,照旧是巴不得木紫槿吃大苦头,等着落井下石呢。
“木紫槿,本宫问你,你是不是对表兄胡说过什么,他才那般维护你?”和萱公主就没记得表兄那么温柔地跟她说过话,能不气吗?
木紫槿淡然道,“公主既知民女是胡说,又何必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