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波荡漾,月色怡人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他伸手搂过我的腰。
出奇的,在得到印证的那一刻,我的心竟出奇的平静,“方示也不会变。”方示早已选择了她的位置,不会因为个人感情的改变就有所动摇,至于我,我会怎么选择呢?
他没再问“我”还能不能信任他,也许他不敢问。
扶瑶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喜怒哀乐虽不明显表现在脸上,可她还是能看出来,收拾好床铺后,替我倒了一杯牡丹花茶,秦权陪我坐了很久,月上中天,偏西
清楚自己可能要一夜无眠,让他先去睡,他怕也睡不着,不过知道陪着我只会平增烦恼,默默隐于幽暗的寝室中。
“繁星虽点点,但月亮只有一个。”扶瑶靠在我身侧,两人同坐在游廊的栏杆上,“夫人,扶瑶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月亮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袁老四不是已经亲自跟你道歉,怎么?还没原谅他?”双手托起茶杯,牡丹绽放于杯中,月光下,更显得几分娇俏。
“到也没为难他,不过我说过要跟夫人在一起,再说,一年之中,他有几天能伴在我身旁?平白把日子耽误给了那几句山盟海誓,多可惜!”勾住我的胳膊,“跟着夫人,看尽人世百态,也不枉来世间走这一趟,等到头发花白时,搂着孙子、孙女,告诉他们,这世上的英雄、狗熊我都见过了,看着他们的小嘴张着羡慕我,真是个乐子。”月光下,她笑颜如花,“到时我还给夫人您梳头,梳个寿星髻。”
寿星髻?竟被这话说乐了,这一乐怎么也停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她跟着我一起笑,池中倒映着西去的圆月,将我们俩的脸映得明晃晃的。
眼泪随着笑声一撒而去,我清楚,秦权已经不再是我的男人,这些年,总有些东西隔在我与他的感情中间,我待他不热烈,他待我也不热烈,只那么温温的,似乎从未沸腾过,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缘由,我们俩潜意识里对待这份感情都很悲观,他怕放下太多,迁就太多,我怕放下太多,失去太多
感情是不会变得,变得从来就只有人,“扶瑶,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笑吧?”我没做成我自己,也没做成方示。
“还有那么长的日子,总比到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强。”她也哭了,这丫头太了解我了,我竟然还没发现。
方示,做真正的方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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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陆苍斩马 一
更新时间2008-8-21 9:25:22 字数:3947
尊敬的读者大人们,私下明白各位对秦权纳妾的痛恨,因此有人想要跳过不看,嗯,其实对于这方面,说来我也有点小BT,当庄明夏出现时,我竟然开始兴奋了,实在是对先前方示半死不活的样子忍受不了,一旦抛下她跟秦权这份感情,会怎样?
也许朋友们会说,一定要让秦权后悔~~~~~~~嗯,让男人后悔这事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得一心里安慰,让他痛苦,痛苦,最好痛苦死(怎么有点虐文的意味?),我在想,除了让男人后悔,也许还有一条更好的,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痛苦不痛苦,都不会让现状有所改变,如果诅咒有用,世上早已无人,那么干脆让自己光明起来,下面还有20万字左右,亲爱的方示不能一直活在秦权的影子里,她要空气和阳光(女人都需要,所以我一直认为女人需要有本事养活自己,这是独立的前提),这段隐居将是一个蜕化。
感情不会没有,当然,男人乱性,不代表女人就要以乱性来报复,这跟被疯狗咬了,不一定要咬疯狗一般,早年,我一位亲爱的朋友失恋后,吃完最后一碗冰欺凌时,拍拍肚子说——满足了,女孩子的选择性很多,当然,我并非是真正女权主义,只是做到相对的独立嘛。
至于虐文~~~~~~我下次写,而且很虐,有机会大家看到表抽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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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夏做事很得体,起码给足了我这个“姐姐”面子,以她的身份,屈居我之下有些“屈才”,当然,我也没那么可怜,她所代表的是北梁一派的势力,而我身后则是秦军原本的势力,在得知了这桩喜事之后,秘信堆满了书房的桌案,大到焦素义、英翠娘、武敖、班骁、熊大山等重将,小到如祁公傅,付左等都表明支持我对抗庄氏的势力。
北梁的全面投诚冲击着秦军内部编制,难免使秦军众将心生疑渎,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此时确实是我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然而如此一来,很可能上演汉北党争的悲剧,该如何行事关系重大,并非儿女私情所能比。
老下属中,唯独许章没有表态,他在等着看我怎么决定。
六月初,原定北攻大华,如今北梁已驻进秦军,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庄明夏进秦府。
众人摩拳擦掌等着进行这场权利之争,英翠娘甚至特地从南军赶来,看样子是想替我撑住场面,不过——我可不是台上的戏子,观众想看什么,我就要唱什么。
“这跟逃跑有什么两样!你这一走,那狐狸精还以为你怕了她了!不是让她独得了将军!”英翠娘以鞭子挑开马车帘,“你到底怎么想得?”
越都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抠着她的马鞭,嘴角流着口水,咿呀乱叫,伸手拉过他的小拳头。
“你不该这么胆小才是。”英翠娘气不过,干脆一把将帘子扯到一边。
抬眼看看她,“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时语塞,“起码也要让她看看谁才是老大。”
扶瑶抿嘴笑,“英将军,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咱们那位‘二夫人’可是一点规矩也没坏,就差没给我们夫人倒夜壶了。”
英翠娘张大嘴,“都这样了,你还敢把她留在将军身边,万一不小心怎么办?”
将越都交到扶瑶怀中,伸展一下四肢,“难不成你让我看着她不与秦权行房?”
扶瑶、英翠娘炸舌不已,估计也没想到我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起码起码别那么便宜她。”英翠娘狠狠抽了一记路旁的野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越都,“万一那狐狸精也生了儿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抢了越都的嫡位?”
扶瑶似乎也乍然想到了这事,急忙看我。
不禁摇头,“眼光放远一点,还没到那个份上。”
“切!要是让焦素义知道我送你出城,指不定怎么看不起我呢,不战而退!”马鞭在手中荡着,不过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到是对我的话十分相信。
伏影引马来到车前,“许先生在前面的坡上。”
终于还是来了,让马车停下,留下众人,徒步来到坡上,许章正背身望着西南方向的大运河,听到脚步声,回身对我拱手施礼,“夫人。”
“先生可是有话嘱咐?”揪下一株狗尾草缠于指间。
“不敢,属下只是前来为夫人送行。”一身灰白儒衫,布巾缠发,风一吹,到显出几分道骨仙风。
“众人皆以信笺明智,唯独不见先生的,可是打算奉立新夫人?”不免说笑一句。
难得他也有灿笑的时候,“属下只是在猜夫人会如何处置。”
“如果我站出来与北梁势力对立,先生会作何选择?”
“若夫人有此选择,许章当力助夫人。”
“为何?”
望向浩瀚长空,“夫人虽为将军内室,然,你我实属同僚,自边城之后,许章再未以将军夫人的身份看待夫人,眼下最了解秦军状况的除将军外,莫数夫人。”
明人面前果然不必多说,这次主动退出,除了避免秦军内斗外,还是为了秦军能在各方面达到势力平衡,北梁的军力不俗,一口吃进这么多,自然要时间慢慢咽,我暂时退下,可以调节目前最主要的矛盾,至于将来我是否不能像先前那般指挥南北,这就要看秦权、许章等人的能力了,我相信他们不会让我失望,“先生,狼咬人一口致命,多保重!”
“夫人放心,许章知道怎么做。”拱手,“不知夫人意欲何往?”
“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见的人。”望着手中的狗尾草。
“将军”他的意思我明白,秦权在外尚未归,我这么私自走了,他可能会担心,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从晋城回来后,我一直在他纳妾的痛苦中煎熬,如今终于逃出生天,我跟他的儿女私事,暂时不想再去想。
这么多年了,一直跟在他的身侧,一直活在他的背后,方示没做好,自己也没做好,如果不能用感情维系天长地久,那么我选择做方示。
回身遥望一眼苍茫运河,迅速钻进马车,搂住昏昏欲睡的儿子,放下帘子,“去陆苍!”
“”车外,众人哗然。
小军官悄悄对英翠娘报备——陆苍在汉北军辖内,英翠娘理都没理,甩马鞭,领头西下。
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扶瑶掀开帘子一角,“许先生的萧声真好听。”
越都在梦中呓语着,小嘴巴微微张开,时而还会笑两声。
“扶瑶,再回来,你还会嫁袁老四么?”
“他有心等,我就有心嫁,他若不等,我祝福他娶得娇妻。”
“放得开?”
“不曾依恋过,就放得开,虽然心里有些凄楚,可我知道,如果不跟夫人走,我一定会后悔。”
“我害了你的姻缘。”
她望着窗外,良久没言语,“夫人,我跟你和英将军不同,我赌不起,我会把性命一并押进去,若他不能全心对待,我无路可回。”笑着握住越都的小手,“所以我不敢轻易下这个赌注。”
据说秦权回来后疯狂找过我跟儿子,不过显然许章没告诉他我去了哪里,此时我暂且不能让他找到,如此一来,北梁势力才会放松警惕,秦军才能得以融合,这个过程并不简单,想想两军撞到一起时所带来的冲击,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很可惜,这场面我看不到。
秦军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强大起来,这就需要北梁势力的完全配合,而我不能参与,做一只闲云野鹤,游于云霄之上,俯身下看,到别有一番趣味。
至于秦权与庄明夏的感情世界即使我提醒自己不要再想,然而控制不住,最后干脆放任自己去幻想,把事情推到最不好的一端,即便他与庄明夏在一起,那又如何!
跟随我一同到陆苍的,包括扶瑶、英翠娘在内,一共五十一人,陆苍第一次住进了这么多人,众人整日不是担心饿死,就是担心会被汉北军发现,放火烧山。
连续在山中迷了两个月的路后,众人不再担心汉北军会杀进来,或者放火烧山,也不担心会被饿死。
经过百年的修建,陆苍山早已被诸代弟子修建成了一座奇门之山,远看一片树丛,近身屋瓦成行,各种典籍皆藏匿于山洞中,旁人根本找不到。山间菜畦成片,师尊走后,虽然我也离开了陆苍,可山内粮田、菜畦处都修有水渠,皆是依据陆苍气候修建,春引雪水,夏疏雨水,秋冬气润,虽无人管理,到也并未全部荒芜,何况山中还有存粮,五十几人到也好养活。
这些人多半是祁公傅的人,皆是汉东务农之人,战乱时期,无田可耕,被迫从军,多数人嗜田如命,这般好田,怎会不爱。
处在汉北军包围之下,耕田务农,惬意生活,到还真有几番快意。
天晴雪亮,刚从山间散步回来,正赶上扶瑶、英翠娘说“悄悄话”。
“将军知道了?那怎么不来寻夫人?”扶瑶似乎尽力隐住愤怒。
英翠娘比她更生气,“估计是那位‘得体的’二夫人又生病了吧?这半年间,她都生几次病了?只要庄忠一受阻,她就生病,来找夫人还不‘病’得更厉害!”说罢扔掉手上的玉米棒子,“该死的焦素义,派人送消息也不送点好的,净是些让人生气的事。”
“这么说将军该不会真把我们夫人忘了吧?”扶瑶嘟囔着,到像是自己的事。
“他就是不忘又怎样,你认为你家夫人还会捡别人的破鞋?”
我正有些郁郁,听了这话不免苦笑,半年了,分别这么久了
“那也不一定,我到觉得将军不会那么绝情”
“说白一点,男人的心跟身体不是一起行动的,我担心的是万一那位二夫人生出个小的来,越都又不在身边,这地位怕是有危险。”
正听着,一名兵士突然林间奔来,高喊着山下有人!
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屋里的两个女人探出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似乎相当后悔刚刚那番“悄悄话”。
我没多做解释,转身往林中走去,梅树枝上时而掉落一团碎雪,细细的,打在脸上有些凉意。
看来安静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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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陆苍斩马 二
更新时间2008-8-22 19:11:32 字数:3427
方醒一身灰色儒衫,于师尊墓前捻香祭拜,身后只跟一青袍小童,而我身后却跟着十来个人,个个持枪带戟,威眉耸目,与他的一派淡然相比,我这边到显得有些心虚了。
“都退下吧。”回头吩咐一声,众人显得相当吃惊,敌人就在眼前,退到哪儿去?
英翠娘挥手调开士兵,站到我身后,显然还是对方醒不很放心。
“师兄。”上前行礼。
点点头,抬头望一眼四周风景,“这里依旧是老样子,不曾改变,山中一日,世上一年,这话不错。”看看我,“怎么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跟兄长打声招呼。”
“师兄政事繁忙,小妹哪敢打扰。”
两人比肩下山,期间英翠娘手握剑柄,丝毫不曾懈怠,途径山下一处水潭时,他驻足观望,“可曾在潭中钓过鱼?”
“陪师尊钓过,不过一直未曾钓上来过。”后来才知道这潭里的水出自山后一座石井,无鱼,小时候还总盼着师尊能钓上来一两条。
“年少时,我曾与师尊打过赌,若我能钓上鱼来,他老人家就要赤脚绕山一圈。”说罢呵呵一笑。
“为什么要赤脚绕山一圈?”
“年少轻狂,给一个砍柴的樵夫出了个主意,让他夺了恶叔父的田产,师尊罚我赤脚绕山一圈,脚皮磨破了几层,我心下不甘,后来得了机会,就与师尊打了这个赌,结果”又呵呵笑起来。
他与师尊之间,有时更像朋友,令人羡慕。
拍了拍钓鱼石上的积雪,坐定,抬头看我,“要不要比一比?”
水中无鱼,却要比试谁能先钓上鱼,“也好。”
一旁的英翠娘完全当我们俩是疯子,命人取来钓具,要笑不笑地递上来。
水潭西面是一处峭壁,北面是两块巨石,南面,越空而下,是七八丈高的一条小水瀑,夏日里,潭中水位上升,水瀑四溅,可见七彩光晕,冬日水流减小,积水成冰,白晃晃地挂在山石上,犹如一片白璧。惟独东面是一处平台,可供人取汲水之用,平台上还凿了几处小钓台,垂钓不在于是否能得肥鱼,只为修身养性,方氏弟子皆曾在此钓过鱼。
平台边上种了几株梅树,微风一拂,碎雪夹着暗香迎面铺来,沁凉中带着寒香,令人神清气爽。
钓台边上凿有棋盘,垂钓之际亦可对弈,难得能跟师兄在陆苍对弈,此一回后,不知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日头西移,微风乍起,两人均静思下一步该如何走。
水潭中突然叮咚一声,接着是孩童的嬉笑,扶瑶这丫头竟然把越都给带来了,小家伙早就能自行走路,简单的对话也说得很清楚,依旧是调皮,皮的天上地下的,来了陆苍半年,不知道跑丢过几次。
他到也不怕生人,见我不理他,挪到师兄身旁,紧挨他站着,“这孩子生的一副好面相。”
“就是淘气,停不下来。”手中棋子落下,兵二平三。
弃子,抱起越都起身,“舅舅给你看好东西。”看来这棋是下不得了。
“听闻秦、庄联姻,此时出列,你不怕家中生变?”只管抱着越都逗弄,口中的话到像不是很认真。
“变故已生,难再翻盘,不如退避三舍,求个清净。”
看我一眼,笑笑,“天狼谷,你坏我弩兵时,我就知道咱们兄妹二人迟早一决,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这一点上,秦权做得到是极对,‘章对示保’,你与许章称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从青袍小童手中取过几只奇形木块,递给怀中的越都玩耍,像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可惜如今新旧替换,论身份,我这秦夫人可没多少说话的权利。”
他大笑两声,“苦肉之计,只可骗骗庄忠等人,许章降职便可见秦权有意保护你们这两只手臂,这陆苍山,不久之后怕是又要恢复平静了。”笑叹一声,抱着越都走出平台。
望着他的背影,似乎又见到了故去的师尊我之所以回到陆苍,因为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曾经有我最尊敬的人。
也许是在俗世中待了太长时间,学会了用眼泪来解决心中的抑郁,英翠娘塞过一方丝帕,我慢慢拭去眼泪,回头望一眼钓台旁的棋局,最后一步他没下,依照常理,他该是象一进三,如此一来,这局就走向了一马定乾坤的局面,而我原先的想法是斩马他在配合我?
汉北的党争仍在继续,因为李邦五的家事,使得李氏家族成员再次质疑他能否做好这个汉北王,期间还有是否该挥兵南下,也是汉北群臣目前最热的争论点,师兄虽得李氏父子的信任,可眼下李邦五声名狼藉,李伯仲也已过世,加上他是主战的主力,难免遭群臣排挤,据说李邦五被逼无奈,只好暂时将师兄手中的虎符收回。
汉北兵力雄厚,然而一旦无仗可打,这些人只能成为吃白食的累赘,以汉北目前的粮食及税收来算,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庞大的军队,如不及时想办法,后果堪忧。
秦军目前的军需五成来自辖内的商税、民税,三成靠汉南供给,还有两成来自于北梁,许章的来信中还提到,汉西的私下供应业已存入边城,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参与作战的东军仍需做一些改变,拨给他们一些田地,让他们自给自足,另外东军靠海,发展沿海的运输,对秦军来说也相当有帮助,如此一来,秦军又可以抽出一只胳膊积蓄军备,等待即将到来的四国之争。
师兄此次来陆苍,一方面祭奠师尊,一方面也是为了汉北的将来打算,本来一切若按他的想法,天狼谷一战,若能切断秦军北军的粮道,就可以同时灭掉秦军两大作战军团,这么一来,秦军在岳东的势力将会极度萎缩,甚至于完全没能力与其余三国平起平坐,以汉北军的势力与士气,甚至可以一举拿下南凉,直逼东齐,如此一来,东北方那个小小的金国,自然也会被其气势所吞,成为汉北的一部分,大岳版图上,汉北可独霸北方与东方,占据绝对优势,可惜天不从人愿,天狼谷一战虽顺利灭了秦军西大营,然而局面并没有改变多少,此后,汉北陷入党争,对外完全失去主动,致使四国对阵局面形成。
如今大势已成,惋惜无益,唯有求取主动,连横合纵自然而然成为眼下的主流,这是政事,并非君子之交,不可能干干净净,秦军与汉南结盟,吃着汉南的粮米,私下又与汉西结交,暗得一份谢礼,谁也不知道,汉南、汉西是否也与汉北有所关联,眼下既然汉北来和,自然也是看利定乾坤。
与师兄谈下一纸和解之约,秦、李两军暂时休兵。
此时秦军内部纷争也渐趋激烈,庄忠老奸巨猾,凭着献北梁的功绩,加上侄女是时下得宠的秦夫人,可说春风得意,门徒遍及秦北军、西军,焦素义几次三番催我回去,说是气不过那老贼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回去后,定逼那老贼窝在家中养老不可。
“你也不回去,将军也放任不管,秦军就快大乱了。”英翠娘气得直跺脚。
“我回去了才会大乱。”一旦我回去了,那才叫真正的激烈,“必须等到他们以为自己有绝对胜算时,我才能回去,另外,将军不是不管,他是在等。”秦权自小在皇家那座大染缸中长大,玩弄权术的手段绝对不是平常人能比,我到不担心他会斗不过庄忠。
“万一那位‘二夫人’真得了将军的宠爱,你回去还能受得了?”
“确实受不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去受呢?如果他真喜欢上了庄明夏,我完全可以做方示,至于秦夫人,当她死了好了。”整天听英翠娘和扶瑶在耳边提起这事,耳朵都快生茧了,干脆说点绝的,省得闹心。
“你这是不战而退!”英翠娘习惯了沙场上的强悍作风,一点亏也别想她吃,这可能就是她跟焦素义至今尚未修成正果的原因。
“如果我跟他说,让那女人滚蛋,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张口无言,多明显的事,这种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几乎如吃饭一般正常,就是烈如英翠娘的性子,也不能说阻止自己的丈夫纳妾,更别说她本身的婚姻就存在这种问题,秦权跟我说“食言了”时,我就明白,事情已经不能再改变。
“做事不能急,如果手上的东西还能吃,自然会吃下去,如果不能吃,就想办法解决掉,既然没办法改变这种世道,那就设法改变自己的现状!”第十一次被针扎到,手指放进嘴中吸允之前,特别叮嘱一声英翠娘,“回去之前,不要再提这事!”吸去指上鲜血,我就不信缝不完手上这件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