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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睡这张床?”他指着卧室里的另一张床问。

阿年点头:“对呀,起码俩月以后才在一起。”

“”管止深无语蹙眉。

关了灯,他躺在临时的床上,看着另一张床上的阿年深思,他有一儿一女了,已经满足,以后除了阿年的每月例假,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夫妻同床而睡。他跟阿年聊天:“阿年,过年我就36岁了,再不抓紧享受生活,真要老了。”

“你要干嘛。”阿年问。

他叹息一声,好听地声音道:“没事,提醒自己要珍惜‘裆下’,对了,我想起我提前许下的生日愿望,阿年你还记得吗?”

“是有xing生活”阿年记得呢。

他笑:“我行。”

阿年不知道男人六十岁七十岁行不行,也没有想那么远,总之,管止深现在很行,行的厉害。生完第二胎,阿年的重心越来越在家庭上,白天方云听完说,这样挺好的,一心一意照顾丈夫不要上班了。她觉得婆婆误会了,阿年把重心放在家庭上的意思是,要重点规划丈夫和儿子女儿的今后,现在儿子明显和爸爸一伙儿,儿子17个月,按照Z市这边的算法,新年一到儿子就是三岁。

那她要跟女儿一伙儿。

新年的前几天,宝贝满月了。

管父回来Z市过年,没两年就能退休回来在家享福,管父看着孙子和孙女儿,笑的合不拢嘴,要亲一口孙女儿。管止深抱着女儿,对女儿说:“让爷爷亲一口,第一次见爷爷,记住爷爷。”

这个时候,孩子的爷爷奶奶,太爷爷,爸爸妈妈,大人们都明知道这是瞎话,但还是会笑的特别开心。

管父亲了一口孙女儿,孩子小脸上细嫩的肌肤被爷爷胡子扎了一下,差点就哭,方云赶紧接过去:“咱不让爷爷亲了,胡子扎咱宝贝儿了是不是?”

小宝贝不打算哭了,眨巴眼睛看奶奶。

阿年女儿睡着了,在楼下的婴儿床里,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管家的饭桌上,方云对一家人说:“咱们家阿年有福啊,月子里想吃什么都不能好好的吃,我们没少管着,可人家过年就出了月子,什么都能吃了,时间赶的刚刚好。”方云一边说,一边把阿年爱吃的菜往阿年的面前摆,家里一个阿年,一个放放,方云把这俩都当成了亲生姑娘一样宠着。

阿年现在也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吃,垃圾食品管止深一样在严格管制中,孩子吃母乳,大人要照顾到小的健康,阿年学会自觉,他也开始琢磨着给阿年做一些好吃的东西,比外面的卫生健康,也能让她喜欢。

“肉,肉”一根筷子,戳上了长长地餐桌。

是的,管父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大人,管止深的淘气儿子,这属于是腹黑小孩儿那种,发现自己被忽视了,就要及时捣乱。

“肉什么肉,根本不吃就调皮捣蛋呢。”阿年说。

小家伙看看妈妈,看看爸爸,眼睛里都是无辜。

“喝一点蔬菜汁,再吃一点肉,爷爷回来了咱得听话点儿好不好?”方云抱起孙子,跟孙子谈条件。

小家伙点头,一只筷子玩的掉在了地上。

方云把蔬菜汁拿过来,让孙子的营养补充均衡,吃什么都适量。小家伙17个月,方云一个朋友家儿媳妇生的孩子是17个月多一点,统共长了8颗牙,方云看自己的孙子,长了12颗牙了。

管家的男人们过年就会喝一点酒,管止深要照顾阿年和孩子,喝得很少,管父喝的比较多,高兴的在逗宝贝孙子,小家伙给爷爷唱了一首军人歌曲。阿年囧,听着儿子完全吐字不清楚的唱歌,舌头都不好使了,但是调儿还很对。

“谁教你唱的,告诉爷爷。”管父抱起孙子在怀里。

小家伙拍手,嘻嘻嘻,不想说,只想下去爷爷的怀里到地上玩儿

晚饭过后,管止深先带儿子上楼洗澡,问儿子:“跟爸爸说,什么时候学会的唱军人歌儿,太爷爷教的?”

“爸爸,是默川爸爸教我唱军银歌哒。”小家伙说。

“咳——”管止深被儿子惊到了。

——什么叫默川爸爸?

他深刻地明白,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让方默川单独带着孩子在楼下玩了!教孩子的都是什么东西?默川爸爸??

阿年跟生儿子的那年一样,天气暖了,母乳喂女儿结束的时候就去上班了。

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大一点,一个太小,但长到五六岁兄妹俩就会看着差不多大了。方云和王妈白天照顾着孩子们,下班之后阿年和管止深都会早早回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阿年和管止深的登记纪念日这天。

管止深早上到了集团大厦才打给阿年,说,下班5点见。

阿年说,好。

心里知道是登记纪念日,要一起单独吃饭。

下午三点,阿年位置上的座机电/话响了,阿年一边忙碌着一边接起:“你好。”

“请问是叫阿年吗?”那边男声顿了顿:“有你的一份快递,我在Z市教育杂志社的楼下。麻烦你下来取一下。”

“好的,我马上下去。”阿年挂断。

放下了手里的笔,阿年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快递?什么快递?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快递要收,而且也有半年多没再网购了,没有时间,也没什么要买的。

到了楼下,阿年确认了一下,是一个纸箱子,不大,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知道,阿年一边签字,一边忐忑,别是什么吓人的东西,网络上总听说有人收到恐怖的东西。

签完字阿年说了一句“谢谢”,转身上楼了。

到了位置上,阿年准备找一把小刀弄开箱子封口,在抽屉里翻到一把剪刀,她就用剪刀一点一点的弄开。

箱子的封口用了好几层胶带黏的。

阿年终于打开,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纸袋子,纸袋子里装着东西。她皱眉——是一部黑色机身的DV,她仔细地看这部DV,这个牌子这个型号的,应该是好几年前国内才有卖的,现在已经买不到新的这类DV了。

以前阿年对DV不太了解,生了儿子,又生了女儿,管止深喜欢收录下儿子女儿可爱的瞬间,和大哭气人的瞬间,他让她买一部DV,她看了好几天,买完用了才懂了一些。

阿年更加忐忑了,突然收到一部神秘DV,这明明就是言情剧里最狗血的戏码了,打开一般一定是管止深和女人亲密的照片或者视频,送到她这个妻子的手上挑衅来了!!

阿年说:“郑田,等会儿座机有来电帮我接一下,然后打给我,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好的,你去忙吧。”郑田点头。

阿年装起了DV,拿了手机和包包,离开了办公区。她这个职位,白日工作可以随时地离开,领导会以为是去忙外面的公事了。

离开杂志社大楼,阿年走向了街道的对面,那边有一家咖啡馆,阿年不想在单位看,被人看到听到影响不好,又迫不及待,不能忍到下班,只好去对面的咖啡馆。

过马路时,阿年就打开了DV,熟悉的画面小镇

抵抗隐婚老公,《山水再相逢》 210 ——结局篇(完)

马路上有车刺耳鸣笛,阿年抬头,一辆黑色本田车已经在她面前急刹车。司机落下车窗,还未咒骂,阿年就急忙连声地说“对不起,很对不起”点头道歉,见司机没再说什么,吓得立刻跑向了马路对面。

拿着DV,当她看到了熟悉的小镇景色,直接怔住了,以至于来车都不知道,忘记了自己是站在马路中间。

阿年转头,看向《Z市教育》杂志大楼前方的那条街,扶了一下额前头发,DV里,怎么会是小镇。这部DV,是谁快递来给她的?阿年想不起什么自己有关于DV的事情,她也没有DV,只听说管止深应该有一部DV,后来丢失。

DV里阿年看到的第一幕景,是小镇里长了青苔的那条青石板路,蜿蜒的仿佛没个尽头,尤其每家每户的窗沿根儿底下,青苔一层一层,在阳光照耀下腐烂绿色的青苔泛着浅浅地黄色。以前阿年觉得青苔好脏,一到雨天,路面定会湿滑,她踩过青苔,偶尔就不小心的滑倒,成年以后,自打离开小镇来到了Z市读书,阿年就对小镇上的一切更加怀念,包括家乡那和北方不同的青苔。

她没有心思去对面咖啡馆里了,只想站在原地看完,街边的安全地带虽然有几分喧嚣,可也好过咖啡馆里太静被人听去声音。阿年低头看着手上DV里的画面,听着男音,她试着调大了音量。

男人手端DV

他把DV镜头对着青石板路,对着对面人家的窗子,对着远处湛蓝天空,对着路上摇摇晃晃过来的几只大白鹅。

他说:“笨鹅走的,是阿年你放学回家的路,你比鹅的走路姿势好看。”

他说:“从没想到,在这里有如此安静的一个地方,我来了,看见安静的邻里,看见安静的天空,看见,一个安静的姑娘。如果,我是说如果,不开玩笑,如果阿年你将来看到了这部DV,那么,我们那时一定有了扯不断的关系。”

他说:“我在还有一份冲动的年纪对你感兴趣了,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抛开现实,也许我配不上你,因为你是那么的单纯懵懂。不过,阿年,爱情的滋味果然如传说般妙不可言,我认为情动它没有任何的规矩和限制。”

他说:“我是不是第一个,把你当成女人的男人?我,是不是第一个用DV记录下你单纯无知青春的男人?阿年,今时你牵引着我,他日,我希望你被我牵引,我想照顾你,呵护你,开一辆你跟同学说的酷酷的黑色SUV,带你一起去北京。不过,高速上不能如你所愿开车窗子,就算我开120—150之间,开窗子也会让风叫到我们耳鸣。”

说到这里,他好像在抽烟了,压抑性感的男人嗓音,DV镜头前有香烟的烟雾缭绕。DV画面静止,他似乎是把DV放在了窗口,他在抽烟时,大抵是随意把手搭在了DV镜头上方,烟雾就在DV镜头前,马上,他漂亮的手指也出现在了DV镜头前患。

阿年站在街上,眼里一层温热。

他虽然是在DV镜头里,但管止深修长的手指仿佛就在阿年的眼前,阿年颤抖地伸出手,触摸着他。

一辆黑色酷酷的SUV,去北京。

阿年忽然想起,那是当年自己比较可笑的一个小梦想,如今想了起来,那些时光里自己所想的事情,几乎每一件都幼稚又荒诞。

阿年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巷子里说拆迁却迟迟不拆,原本各家各户都以为能指望拆迁钱富裕起来,慢慢地大人们也都不再奢望,阿年十六七岁的年龄,和几个同龄的女孩子们一样,懂得了花痴一些人,没有追过星,所有自己花痴的人都是白日做梦凭空想出来的,包括那个开着SUV带她去北京的男子。

第一次阿年跟管止深去北京,机票和身份证都丢了,他坚持开车过去。现在,阿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那次以后的每一次开车去北京,阿年真的不知道高速上开窗子不太妥当,说很闷,他开空调,阿年觉得空调吹的不舒服,他就在她的要求下真的把车窗子开了一个缝隙。

他给她的迁就。

兜兜转转,阿年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他,可是,如果可以早一点看到这部DV,如果可以从一开始就只有管止深一个,如果可以没有曲折,如果可以满足他的小小别无所求,如果可以在爱情里只有他,其余的都一无所有,如果她真的是一个这样被老天眷顾的孩子,那么起码,可以少伤害一个无辜的方默川。

DV录像好长好长,阿年看的,只是才一个开头而已

她想起自己一开始和管止深接触的点点滴滴,他熟知她的一切喜好,比如他把荷叶铺在炒饭盘子底下诸如此类他对她生活细节的熟知,太多太多。

第二幕视频,是隔一天。

这一天的小镇上阴雨连绵,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拿着DV,他举起DV拍小雨,阿年从DV里看到,他在举着雨伞,而他举着雨伞的那只手,就是他第一次开车带她去北京的那一回,她看到的带有伤疤的那只手,果然,当年伤的非常严重。

小镇的面馆前

tang面,他停下了。

DV镜头在雨伞下悄悄地对准的是面馆门口,面馆门口那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她在拧眉看着外面下雨的天,她的手上空空,没有雨伞,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就要冒雨往出走,是打算往家跑的,可是距离她家真的还有一段距离,突然地,镜头上几滴雨水,一片漆黑了。

马上,DV镜头里是雨水击打的地面,和男人下身裤子被淋湿的样子,男人在走动,雨水肆意。

阿年在看到多年前面馆门口自己的那张脸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没有自己以前的照片,除了毕业照,这是视频,活的过去的自己。原来,当时自己是那样子的,一身校服,差点就穿到高中毕业,手上戴着十五块买的卡通手表,动不动指针就不走了,摘下来使劲摇晃一下,才会再走。

那样一个可笑的孩子。

——由他记录了。

面馆是阿年常去的地方,便宜好吃,那一次她记不清楚了,是不是那一次呢?没有带雨伞,准备往雨里冲,还没冲出面馆的屋檐下,一头就撞上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没看清这个高个子的人是谁,那男人的雨伞就被她撞在了地上,男人转身走了,扔下雨伞,阿年捡起雨伞喊他,他说“不要了”,接着身影在绵绵细雨中消失。

当时不知道自己是个不知感谢的孩子,如今想起,到底有没有对那人的背影骂过一句“神经病”,骂了吗?阿年哽咽,好像穿越回去捂住那个孩子的嘴,不要骂他。

自此阿年有了一把捡来的伞,用到毕业,方默川后来送了她一把新的雨伞,那一把旧的,被方默川随手扔了。

DV里的视频阿年才看了一点点,手机就响了。

“喂?”她哽咽着接起。

管止深的声音传来:“我到了杂志社楼下,能早退吗。”

她说:“能。”

“你怎么了?”他察觉到。

几分钟后,黑色奥迪Q7停在了路边上,管止深下车,视线匆忙地寻找阿年。

DV被她偷偷地装在了包里,她在用纸巾捂住鼻子。

看到他来,阿年摇头说:“没事,这个季节上火。”

管止深站在她面前,拿着车钥匙的手按住她的肩,俯身低头,从她手上拿过新的纸巾小心捂住她流血的鼻子:“怎么上火到流鼻血?去趟医院。”

阿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接完他的电/话,一低头,就发现有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衣服上,急忙装起DV,拿出纸巾捂住鼻子。

到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上火导致。

很快,阿年的鼻子止住了血,管止深带她离开。

夕阳缓缓西下的大街上,阿年不顾旁人眼光,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柔柔地样子把脸贴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

管止深摸了摸她的头,拍了拍她依旧纤瘦的背,轻声安慰:“好了,不会再流鼻血了,别怕。”

“止深,我会爱你一辈子,到你很老很老的那一天都不止息。请你相信,这不只是说说而已”阿年说着说着突然又哭,城市喧嚣的声音仿佛变奏成了悲伤的音乐,她看了DV的开头,很心疼过去他一人的坚持与等待。

(正文完)

管止深阿年番外——阿年微醺

DV被阿年带回了家之后,她上楼悄悄地把DV给藏了起来,要自己慢慢的看完。阿年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有个小家伙在暗处盯着她这个妈妈看。顺利藏完DV,阿年下楼准备吃晚饭。

“给我抱一会儿。”阿年从婆婆方云手上接过宝贝女儿绪。

方云给她:“慢点儿,可得抱住了。”

阿年抱着女儿,对女儿浅浅微笑小声地说:“小宝贝,你和哥哥没投错胎呀,大家都那么爱你和哥哥。”

管止深从爷爷的房间里出来,走到阿年面前,俯身亲了一口女儿的小脸儿,他问阿年:“看到儿子了吗?患”

“没跟你一起去爷爷房间里玩儿?”阿年问。

“没有。”

说完他上楼,估计儿子是在楼上玩。

“儿子,跑哪儿去了,下楼跟爸爸妈妈吃饭了。”

楼上的一间书房里,小家伙蹲在地上眼巴巴看着眼前书桌上一个被锁的抽屉,远看了好久了,就是不敢去碰,因为妈妈说不要乱碰大人不让碰的东西,弄坏了要挨爸爸说的。可是他好想知道,妈妈藏了神马好东西?

听到爸爸叫儿子,小家伙蹬蹬蹬地跑出书房。

“爸爸!”小家伙兴奋起来了ing,要禀告爸爸,妈妈藏了东西哦。

管止深一把捞起儿子抱在怀里,对儿子挑眉说:“不要乱动书房里的东西,如果你把妈妈工作用的东西弄乱了,弄坏了,弄丢了,要挨妈妈的说了。”

小家伙囧囧的。

不懂大人们的世界,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呢。

每一次当他犯错了,不幸被爸爸逮到,爸爸就会吓唬他说,如果被你妈妈看到,你会挨妈妈的说明白吗,不要再犯。

——怕被妈妈骂,小家伙一直都很乖的。

又一次当他犯错了,不幸被妈妈逮到,妈妈一样吓唬他说,如果被你爸爸看到,你会挨爸爸的说知道吗,不要再犯。

——怕被爸爸骂,小家伙继续的变乖中。

在学乖的路上,小家伙一直搞不太懂了,到底是妈妈可怕还是爸爸可怕?

——为毛他感觉爸爸妈妈都不可怕==

——如果爸爸会严厉,那在逮到他犯错的时候就严厉了呀,妈妈也是。

等到他再长大一点,就想通了,原来是爸爸妈妈合起伙来吓唬他的。在跟爸爸妈妈较量的路上他又会发现,随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爸爸妈妈的蒙骗功力也修炼的越来越高,他完全过不了关。

这天晚饭的饭桌上,小家伙听见妈妈在跟爷爷奶奶告爸爸的状,妈妈说爸爸骗过妈妈妈妈强烈要吃一个东西,爸爸说那只是幻觉,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样一听==小家伙暗暗觉得自己不是最可怜的,妈妈才是。

——爸爸真坏。

晚饭过后,小家伙看着爸爸妈妈一起离开了家。

小家伙生气了。

放放做姑姑的解释说:“小管少爷,今天是你爸爸妈妈的注册纪念日,纪念日你懂什么意思吗?你爸爸妈妈如果没有注册,那就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也就没有你的出生,也没有你的妹妹出生,你知道不?”

平时管止深和阿年下班就回家,今天,难得找了个借口出来过一过二人世界。

两个大人回来已经9点30分,儿子还没睡觉。

马上睡前,小家伙主动告诉爸爸,妈妈今天下班回来就来到书房,把一个黑黑的东西藏进了抽屉里。

“黑的东西?什么样的?”管止深问。

小管少爷对爸爸比了比,是那样大的一个东西,儿子说话含糊不清,不过管止深也理解透彻了,儿子是说,爸爸,那东西像一架超酷的望远镜,又像播放我和妹妹不听话样子的机器。是什么呢?他希望自己没理解错儿子的话。

“在这儿看着,爸爸去拿钥匙。”他说。

然后他起身,回头看儿子老老实实地蹲在抽屉跟前,守着宝藏一样守着那个抽屉,这是属于父子俩共同要窥探的妈妈的机密。

阿年在楼下哄女儿睡觉。

管止深去拿了阿年的抽屉钥匙,如果儿子不说,阿年书房的书桌,

tang他是一年一年也不碰一次的。

用钥匙打开,一大一小期待着机密。

管止深的视线里,是一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DV,他拿出来,手竟然有些发抖,这部DV他确定是自己的那一部,因为上面有他无聊时划的划痕,各种划痕划成的小小图案。打开,他播放了,确定是自己的那一部。

“不要对妈妈说,知道吗。”他说。

小管少爷点头。

阿年躺下睡觉的时候,管止深还在儿子的房间里哄儿子睡觉,等儿子睡了,他拿着DV回到卧室,看到阿年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管止深送阿年去单位上班。

车上,阿年一直看管止深。

“看我干什么。”他忍不住问。

阿年摇头:“没事。”

她望着早晨的街道,费解,DV呢?

昨天明明放在抽屉里了,还上了锁,钥匙在自己这里,那么DV呢?

阿年有点见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