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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晓婉很不理解,也很诧异。

李晓婉问阿年:“霖霖是什么人?她跟管家有关系,还是跟方家有关系?霖霖好像跟管阿姨处的非常好呢。”

这时方默川朝这边走了过来,那阿年就闭嘴了。

方默川拽了一把椅子,随便坐下。

他用白皙手指转了一下杯子和碗碟,抬眉对李晓婉说:“她是我妈的干女儿。”

“管阿姨的干女儿?”李晓婉朝刘霖看了过去。

她转过头又问:“那是你年龄大,还是刘霖的年龄大?”

“当然我大。”他说。

“”李晓婉。

阿年什么也没说,也不敢抬头看方默川,她在认真洗着不好洗的玻璃杯子,在管家,家务活做的要非常像样、精细。

刘霖把手机冲完电,回来帮忙。

李晓婉看刘霖,问她:“你是护士?”

“嗯,护士。”刘霖回答。

“很羡慕你长得这么高,腿好长。”李晓婉嘟嘴地说。

刘霖正视着李晓婉:“腿长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好处。”

李晓婉和刘霖站在了一起,让刘霖站直,李晓婉问方默川:“一样高吗?”

“”阿年。

方默川抬眼,皱眉:“一样。”

李晓婉笑了,无奈地说:“这样站着我们是一样高的,霖霖穿的是平底鞋,我穿的是高跟鞋,不比了不比了,太丢脸了。”

“”刘霖。

李晓婉找不到管家洗手间在哪里,方默川带着去的。

“刘霖,你怎么了?”阿年问刘霖,知道刘霖很喜欢方默川。

刘霖摇头:“被一个还算陌生的人,方默川的老婆,叫了一声霖霖有些不太自在。”

“她估计是跟方默川的妈妈一样叫的,大概还不知道你姓什么。”阿年说。

刘霖点头,看阿年:“我太敏感。”

“别多想了。”阿年劝她。

刘霖有些自闭,对陌生的人一直非常冷漠,只对熟悉的人才会有个笑摸样,但一般话也不多。刘霖和阿年在一起,倒渐渐的会多聊一些。她说,阿年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阿年问她,那你以前没有朋友吗?

刘霖摇头,好像死过一回,那些朋友们我都不想再要了。

李晓婉不多时就和方默川一起回来了。

方默川依旧坐下在那把椅子上,玩着手中的手机,打游戏。

“你一直在他家生活吗?”李晓婉和刘霖聊。

刘霖顿了很久,摇头:“没有,我住在医院。”

“你是Z市土生土长的人吗?”李晓婉问。

“不是。”

“那你是哪里的人?”

“哈尔滨。”

“虽然都是北方,但哈尔滨到了冬天会比Z市冷呢。”李晓婉看着刘霖长的纯净样子说:“我在网上看到说,哈尔滨的美女全国第一。”

李晓婉又看向了阿年,说道:“我读过周成功这个男生所写的诗歌,他写‘窗外柳绵绵,窗内泪潸然’南方的女孩子,这么多愁善感吗?”

“”

阿年笑着摇头:“一定不是的。”

方默川莞尔,女人们聊天的话题在他看来特别好笑,他伸腿勾了一把椅子,腿随意地交叠着搁了上去,继续蹙眉玩着游戏。

他认为无法具体下定义。温柔的李晓婉,长相美丽,说话时也会甜笑,李晓婉是地道的北方女生,父母都是地道的北方人。类似李晓婉这类的温柔女生,北方有太多太多,可方默川却总听说北方女孩子彪悍,事实上,彪悍大抵不分东南西北的。

哪个地域,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

“我以为是真的。”李晓婉帮阿年擦杯子上的水渍。

阿年把杯子递给了她,囧了一下:“南北方我都生活过,一些小习俗两边不同,其他的还是一样的,小习俗其实很多地方都不同。人是怎么样的性格我觉得都是环境问题,比如五个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也是五个样的。不会是所有南方女生都一样,也不会是所有北方女生都一样。抛去习俗和气候这些可以拢在一起说,人还是要分开说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但养的都是外在。人心好坏和性格的各样,赖不得地方水土。”

刘霖不说话,也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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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晚饭时,管三数跟管家的人介绍了自己的儿媳妇。

李晓婉站了起来,跟每个人都重新打了招呼。

只有管止深不在座,集团有事,临时不能在家吃晚饭,且场合也不适合带阿年过去,阿年一向也不爱出去跟他应酬,她是没在工作岗位上就比较爱宅类型的。

讲起闪婚,李晓婉笑着对大家说:“管阿姨的朋友介绍我和默川认识之后,我和默川很快就约会了,头脑一热觉得嫁给他很好,我就回家跟我父亲商量了。我以为要嫁的是默川我父亲不会喜欢,默川的确有点纨绔子弟特征的,没想到我父亲会很满意。父亲说,在一个酒店的包厢中,见过默川,心想非常不错。”

“见过我们默川?”管老爷子问。

“嗯!”李晓婉点头。“但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

管老爷子看向了自己的外孙

方慈解说:“外公,我知道这件事。有一次弟妹晓婉的父亲在这边参加了一个饭局,是跟杜雨宁的父亲一起吃饭,雨宁也在,我也在。默川那会儿跟雨宁有了矛盾,去了就是不太礼貌的,默川,你还当场掀了桌子是吧?”

方默川挑眉,觉得好笑:“所以说,她父亲选女婿的口味很重啊。”

他记得很深刻,杜雨宁那次是先欺负了阿年,影子告诉了他。他去找这个家里人介绍的女朋友算账,气得掀了桌子,有心弄散了这没成型的姻缘。不曾想过今时今日,那时在场的某个高官叔叔,成了自己的老丈人。

管老爷子知道李晓婉父亲这个人,但是,近年来没有机会见到本人。

管三数最近研究儿子婚礼的事情,才见到了李晓婉的父母亲。她以前也没见过李晓婉的父亲,但管三数知道女儿方慈在政府单位上班,许多会议上女儿随行自己的直属领导,都能碰到李晓婉父亲的面,简单的打个招呼,回了家会跟当妈的聊一聊官场上那些事情。

现在两家成了亲戚,利益关系管三数相信会有的。但这显然是姓方的人高攀了人家,而管三数仗着自己姓管,站在省纪委书记夫妻二人的面前,也一直是昂首挺胸,不曾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的。

阿年和刘霖挨着坐的。

吃饭的中间,李晓婉父亲的来电打到了管家,她父亲要跟管老爷子聊上几句。大概意思就是,最近公事繁忙,大小会议不少,下去视察,要事在身才没有登门拜访,改日一定带爱人专程到管府上拜访老爷子。

两家联姻,对双方都有好处,李晓婉的父亲也想搭上管家的这一股势力。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了晚饭,李晓婉也一直笑不停的,对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喜欢,除了刘霖。

李晓婉在厨房跟阿年说:“因为她好冷啊,所以我亲近不起来。”

家里的小辈都在做餐后的家务活儿,大家谁也拦不住李晓婉,她也伸手帮忙,洗碗洗的虽然很慢,但是她洗的非常干净。方云索性也不阻拦了。

客厅那边,管三数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儿媳妇:“看电视里说的那些,洗个碗都能把碗摔了的娇娇女,根本就不存在,看我们家晓婉,生在那么好的家庭里,一点大小姐的脾气个性都没有。”

放放经过,说:“还是有的姑姑!”

“那除非是手残疾到根本不好使了!否则一般是摔不了碗的!洗一个碗就摔在地上,蹲下捡起来就刚巧扎破了手指,这种女孩子那端饭碗吃饭也干脆不用了!平时拿手机打电/话也得小心了,别拿个什么都摔,那洗一个碗又不是洗一个活刺猬,还能老是摔了?那不是娇气,那是残疾,不如把手剁了得了!”管三数冷哼的一顿数落。

“”放放。

管止深将近九点回来,方家的人刚好也打算走了。

“我姑父呢?”他问。

管三数说:“你姑父饭前就说有事先走了,忙忙忙,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什么!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没用的事情上,儿女指望他那都得喝西北风了!”

听到这话的李晓婉,挑眉。

方云转过了脸去当没听到,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如果为了大哥跟管三数吵起来,那就得吵得没完没了了,这人强势惯了,拿主意拿惯了,家里的男人女人都得靠边站,让她上前,哪个事儿都有她管三数一照面儿。

管家的人送方家的这些人出去,管三数对李晓婉说:“我和你姐还有霖霖,坐一辆车,晓婉你和默川开车小心点,家里房间都收拾好了,今晚就都回来住吧。”

“回哪里?”李晓婉问。

“回咱们家啊晓婉。”管三数把包递给了女儿方慈,对儿媳妇说道:“咱们家挺大的,你去过,二楼这些天准备了你们的房间,新房也另外准备好了。”

“”

李晓婉看向了转过身去抽烟的方默川。

在外人面前,他的哥们儿们面前,方默川也是主导一切爱说爱笑的,但是李晓婉发现,在他的母亲面前,他就沉默较多。

“管阿姨,我和默川不想搬回家去住,我们在市中心有住的地方,我也住习惯了,不想搬走去任何的地方。”李晓婉说。

方默川冷笑,黑夜中看向了自己的母亲,这个儿媳,听话归听话,懂事归懂事,有礼貌归有礼貌,但是,李晓婉生活中有几点是任何人都别想改变的。她在那栋公寓里有朋友,不同楼层,他听说李晓婉和死党们是看了什么剧,几个姐妹就非要这么折腾,有钱,买公寓就是买到了一起。

也都约好了,嫁人也不会搬家。

管三数听了火冒三丈,但她顾忌着李晓婉的父亲官大,对她来说这还算好言好语的了:“晓婉,嫁了人了就要跟婆婆住在一起,阿姨就默川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一定是要儿子和儿媳给养老的。还有,都领证了怎么还叫阿姨?不是该叫妈吗?”

“抱歉阿姨。”

李晓婉也觉得尴尬了,可是,妈字暂时她还叫不出口,会脸很红。她无奈地说:“阿姨,给您养老是一定的,但我和默川都是85后,和您的生活节奏一定不一样,我通常凌晨一点才睡,我希望您能给我们几年自由,在生孩子之前,我们都在外面住,这件事我跟他商量过。”

方慈开口缓和气氛:“晓婉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其实有了孩子再回来住,也行吧,妈您说呢?”方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眨眼拧眉,示意母亲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今天本来都开开心心的,不要闹得最后都不开心。

“30岁之前,我没有打算生孩子。”她说。

管三数心里顿时就气炸了!

方默川则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孩子,他考虑都没考虑过。他低头捻灭了烟,然后上了他那辆车身颜色鲜艳的改装吉普车。

刘霖看了过去,叹气。

这个婚方默川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结?为了家庭这个大世界的不和平,为了家庭这个大世界发起硝烟和战争?为了婆媳双方此刻的点火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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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散了。

最终管三数也没有留得住儿子和儿媳妇。

“以后怎么办?我姑姑不会让默川表哥住在外头吧。”放放吃着水果,在客厅说。

管老爷子没出去送,也不知道,听了放放说的才明白怎么回事。

“你姑姑压根儿就说不了儿子,儿媳妇不爱回去住,她当婆婆的能强制着命令搬回去?那不可能,不好委屈了人家姑娘得罪了亲家。最让你姑姑生气的,是晓婉说她打算30岁生孩子,那抱孙子还得等上多少年”方云叹气。

瞒老爷子也瞒不住了,放放没送完人就最先跑了进来,对爷爷都说了。

管老爷子叹气。

阿年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看向了在楼上接电/话还没下来的管止深,他单手插在裤袋,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

家人还在聊着方家的事情,阿年不适合说什么,角度敏感。

方云摇头无奈地说:“这都是命里安排啊,一物降一物,不管最后谁降的住谁,都太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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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川的婚礼准备火热。

李晓婉自从那天在管家离开,就和婆婆管三数有了隔阂,她和阿年打电/话中说,已经很多天没有去见管三数了,期间只有方慈打过电/话问些事情。

她没有生气,认为自己嫁的男人是方默川,所以不理任何其他人的态度。

阿年适当劝了几句,但不敢多说什么,也不对管三数发表任何意见。

12月2号,晚上阿年给舅妈打了一个电/话,知道那边没事,才放心的早早和他一起休息睡觉。偎依在他的怀里,听他心跳。

卧室里安静,很安静。

深夜里,阿年睡着睡着动了一下身体,窝在他的怀里而睡,膝盖弯曲了起来,不经意顶在了他的裆部,蹭了几下,他被她肌肤光滑的膝盖蹭醒了。阿年自己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当她醒了时,发现底/裤已经被他轻轻扯掉,他修长的手指轻按在了她下身丛林里最粉/嫩的地方,抚摸出了水,两具身体同时变得火热。

安静深夜,他搂紧了她的小身子,一柱火烫抵住她的臀缝,在这张床上做的格外激烈,喘息此起彼伏,十分投入。

次日清晨阿年全身的骨头都酸痛起来,为昨夜的纵/欲买了单。

他十分精神的很早起了床。阿年洗漱完毕也下了楼,迈下最后一个台阶,阿年感觉到一楼的气氛不对。

放放拿了书包:“我不吃饭了,去上学。”

说完就快速跑了。

管止深一脸严峻的坐在沙发里,管家的男人脸色难看起来真的都是差不多一个摸样,爷爷此刻也是如此。

婆婆方云看了一眼阿年,叫阿年过去。

阿年胆怯,面对爷爷她始终心里装着亏心事没交代的,时刻在怕。

爷爷瞧了一眼阿年,沉声开腔:“你们表兄弟之间,感情方面已经乱成了这样!都是怎么想的?现在默川胡闹领了证,开弓没有回头箭,日子过得好没说,日子过得不好,到那时该怎么收场?!”

“爸,他们表兄弟的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您就别操心了吧,气坏身体。”方云开口。

爷爷叹气,一口一口的用力喘气,被外孙和孙子气的不轻。阿年心提了起来,揪紧,坐在那里低着头,眼睛一热。

爷爷,到底还是知道了。

阿年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没有理的。爷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不知道一切,只知道这个叫阿年的人,是表弟的女朋友,后来跟了表哥,爷爷会厌恶这个人了吧?一定会的。

“这个家彻底被你们搅乱了!听说,你姑姑以前视阿年为仇敌对待!”老爷子闭着眼睛。

阿年抬头,鼻子不舒服想吸一下鼻子都不敢,怕爷爷以为她装,博取同情换取好感度,她只能语气淡淡的小声说话:“爷爷。”

她的心脏是狂跳的,可是她的话刚出口管止深便沉沉打断,他看爷爷:“这只能说明姑姑眼拙,一向如此,但不是所有姓管的人都眼拙。”

抵抗隐婚老公,他说:怀孕了刚好穿。(第一更)

管止深说完这一句话,爷爷就再也没了声音。老爷子闭着眼睛,表情的确是开始微怒了起来,爷爷叫王妈扶他回房。

王妈过来扶起了老爷子,老爷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离开客厅。

等爷爷回了房,听不见了,方云为难地对阿年说:“止深他爷爷是个腰杆儿很硬的人,这性格一辈子了。止深他奶奶还活着的时候,老爷子是想说一顿就说一顿,奶奶那么强势的女人,大事上也连个‘不’字都不敢对老爷子有。止深了解他爷爷,他爷爷虽然在生着气,但也不愿意承认姓管的人眼拙。”

阿年心慌起来。

他开口随便的那样一说,真的有效,但他也的确得罪了他爷爷眭。

“没事。”管止深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他说没事,可阿年不敢真的当成没事来对待,他的话里有几分安慰成分,她还可以分得清的。

方云攥着阿年的手,手指冰凉展。

方云看出了阿年的胆小,和蔼的安抚:“阿年,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也喜欢你,但妈刚知道那会儿也无法理解,所以爷爷也且得想一阵子,看你们小辈的表现,才能想通。这表兄弟两个都碰上了你,是孽缘还是良缘,得看你们几个平时怎么做了。妈年轻那时候听止深的奶奶说,爷爷并不喜欢跟人透露心里的想法,就是脸上一个意思,心里还装着另一个意思,明白妈的意思了吗?”

阿年点头:“明白。”

声音闷闷的,是鼻音。

“这事说来也巧,表兄弟两个怎么就遇到一个人了?”方云叹气:“你们两个,也不能怪老爷子是这个态度,老人的心思不比你们年轻人,年纪越大越是这样。眼下默川就要结婚了,喜事一件,两家却闹得并不愉快。默川这婚结的,匆忙不匆忙你们心里都有个数,老爷子一直疼爱孙子和外孙,不偏不差,这会儿老爷子能不可怜宝贝外孙吗?”

“我能,能理解爷爷对我的看法。”阿年声音很小,低下了头,手指轻轻抠着膝盖,隔着一层牛仔裤,肌肤也感觉到了手指间上的冰凉。

“送你上班。”他说。

方云挑眉:“早餐你们两个还没吃!厨房里马上就好了。”

“不了,我带她去外面吃。”管止深起身,牵起阿年的一只手,对母亲轻笑:“妈,早餐时安慰安慰我爷爷,很感谢您。”

“跟妈你客气什么。”方云欣慰的笑。

阿年上楼去拿了自己的东西,笔记本电脑,外套,还有手机和包,很快跑了下来。管止深拿过了她手里的电脑包、外套。阿年把手机和充电器装在了包里,对方云说:“妈,我先去上班了。”

方云点头,阿年和管止深一前一后出去。

到了换鞋的门口,阿年在换鞋,管止深已经帮助她穿上了厚外套。

现在外面的天气是真的冷了,一眨眼就到了这12月份,一年,过的太快。

方云送儿子儿媳出去,对阿年说道:“有时间阿年你要记得去买些衣服,这边天冷得快,别冻生病了才想起来买。止深你对阿年也上心一点。”

管止深点头。

上了车,阿年靠在副驾驶上,微微叹气。

他启动了车,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