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不踏实,怕今天借用了,明天绑定了手机的相关账号,密码和钱就被盗,听说现在的科技非常可怕,境界高的骗子都长成了门口那小妹妹的一张善良脸。
怎么敢随便借?
一想到可能是个骗子,服务员就不管不顾的开始问人了,今天过寿的人是管止深的爷爷,问问这个爷爷总没错,也许知道孙子在哪里。
可是管爷爷一听,一个女孩子,在门口偷偷摸摸的找他孙子出去,还不让惊动任何人。管爷爷可没当阿年是骗子小偷,认为这是孙子外面藏着的孙媳妇来了,不放心来查岗的,还是来干什么,爷爷暂时还不知道。
先出去见一见再说。
方默川刚巧在爷爷身边,不放心,就跟了出来,也不敢多说什么,随机应变。
起身就跟了去,忘记了拿手机。
爷爷从偏门出来,躲开了正门口走进来的孙子和女儿管三数。
出来的时候,管爷爷就看到阿年蹲在地上拿个球儿哄小孩,显然小孩子对球儿不感兴趣,对阿年头发很感兴趣。
脸部表情是要掀桌了,还是任由孩子揉头发
爷爷好奇,这孩子谁的,是孙子和这姑娘生的?
都这么大了
方默川一开口,证实了这孩子不是姓管的,同时也让爷爷听了出来,外孙方默川和这个叫阿年的姑娘,认识!
那就是早知道未来表嫂是哪一个,居然欺瞒不报!
出来的服务员姐姐听了老爷子的吩咐,拿了房卡,打来了那个房间。
管爷爷用无比凌厉外带威武霸气的眼神把阿年给抓了进去
酒店的房间里,老爷子用眼神质问阿年。
方默川则是观察着情况
阿年紧抿着嘴巴,不先开口,抱着敌不动我也坚决不动的决心
由于太安静了,以至于阿年清晰听到肚子咕咕叫
老爷子一声令下,小酒小菜送了进来,管爷爷吩咐,不准惊动他孙子管止深,阿年一听,浑身发寒,自己要被管爷爷单独用刑了。
“来,一起喝点”老爷子把酒给阿年满上了。
阿年立刻站起身:“爷爷,我来我来——”
开始狗腿
哪有长辈给小辈倒酒之礼,阿年俩手一起抱着酒瓶子,究竟是贵酒的瓶子本身都沉,还是吓得手指无力拿不住了。
阿年要倒酒,可是桌子好大,举着酒瓶子刚到桌子中间,够不着爷爷那边的酒杯
阿年就迅速的挪了出来,心跳加速的走到管爷爷身边。
手发抖的,把酒给倒满了。
洒出一点点
阿年拿过纸巾,擦干净了。
“怕生?脸红的都成猪肝了——”老爷子说。
阿年:“==”
外婆都是说红扑扑的,红扑扑,多好听,到了这里成猪肝了
“爷爷,我去一下洗手间。”方默川说,就要站起身。
“坐下——”爷爷眼尖,看出这小子是要出去通风报信。
阿年紧张。
方默川这性格,沉不住气,泄气的呼气,“让她喝醉了——回头表哥要跟您发火——”
他没带手机,不然,可以打个电/话给管止深。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阿年喝多了,老爷子又要玩这一套了,灌醉了使劲逼问,他和表哥小时候都遭过醉酒吐真言的殃
阿年大着胆子,把手,悄悄的在桌子底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拿出了手机
余光找着管止深的号码
还没找到,老爷子突然一声“自己先简单的说说吧——”,阿年抬头,吓得魂儿都没了好不好
‘啪’
手指发抖的,把手机掉在了地上,简单说说究竟要简单的说说什么。
“我”
==心脏吓得都不好好跳了。
管止深在生日宴会厅中,找爷爷。
发现哪里都找不到爷爷,打方默川的手机,方默川的手机在方慈手中,没人太注意到爷爷去了哪里。
管止深担心。
出了大厅,借此机会看一眼阿年睡着了没有,饿了没有
他手中没拿房卡,敲门。
没有人应声。
“阿年,给我开门——”他继续敲门,怕她是睡着了。
此时,门打开了。
“爷爷?”管止深错愕。
随即看到了方默川扶着的阿年
老爷子走了出来。
腰板挺直,严肃的背着手!
一脸掩饰和心虚的指向方默川扶着的阿年,担心孙子发火的数落着:“酒量不咋地半杯就喝倒了,先安排个安静的房间,让她休息休息!”
“”管止深。
接过方默川怀里的阿年,管止深皱眉,方默川尴尬的放开阿年,没说什么。
“半杯?”管止深看着阿年,心疼。
老爷子一听,孙子是觉得这一杯半里头有水分??不禁大声:“就一杯半——”
说完,大步和外孙走向了宴会厅。
管止深觉得,一杯半,还是有水分
阿年已经醉的脸红像虾子,眼睛半睁不睁的朦胧醉态,倒在了管止深的怀里,俩小手使劲儿揪着他的衬衫,看他,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串串什么,是真醉了,管止深一个字都没听懂,似乎说的也不是地球文
抵抗隐婚老公,全家合照没有问题,只是
“究竟喝了多少。”管止深蹙起眉头低语,扶稳了怀里的阿年。
他带阿年再次进去房间,弯身拿起了阿年的包包,视线看了一下酒桌,桌子上一瓶白酒已经被喝光了,管止深面色寒冷,爷爷和默川显然没什么事,估计是没怎么喝,一大半都被阿年喝了?!
阿年醉酒之后对爷爷说了什么,对他来说,已经全部都不重要。
管止深看向了在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吩咐服务员马上去帮忙买一些护肝的解酒药,还有,跟他过来一个服务员,帮他安排一间干净舒适的房间,再准备一点对胃部好的食物,尽快送来房间。
“好的管先生”服务员点头旄。
服务员都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任务了。
其中一个服务员走在了管止深的前面,态度小心翼翼,用对讲机跟楼下说了一声,然后,楼下有人上来,拿了房卡。
服务员把管止深和阿年带过去嵋。
管止深带阿年往出走。
阿年的手,抓着他的衬衫,还好今天管止深穿的这件衬衫,料子是怎么抓都不会皱的。阿年走路摇摇晃晃,不过阿年没耽误表达,一直对管止深叽咕着什么。
管止深实在听不懂,怕阿年摔了,磕了碰了再突然哭起来,索性不顾谁看,直接把阿年给抱了起来。
阿年在他怀里也不老实,说什么‘逼供’‘用刑’
管止深叹气,爷爷,到底都说什么了,还是她自己心理作用?
去了休息的房间,阿年被管止深轻轻放在了床上,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解酒药和吃的。
管止深让服务员都出去了。
有事再叫她们。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管止深扶起阿年让阿年靠在他怀里:“先把解酒药吃下去。”
打开了解酒药的包装,微甜的液体,阿年这个样子不老实吃药,管止深不废话,仰头喝了一大口的解酒药,对准阿年的嘴,全部喂了进去。
“再吃一点东西。”管止深亲了亲她的嘴,拿过床上的抱枕和枕头,垫高了,放下阿年让阿年半躺下。
他拿了食物过来,一勺,吹了吹,要喂给阿年吃。
阿年伸出手指,指着管止深的眼睛。
“管止深我跟你说哈,你爷爷是猪肝”阿年揪着他领子,闭着眼睛难受的皱眉,说,是猪肝。
管止深无比头疼,爷爷,猪肝?
“安静”管止深抬起手指,修长手指搁在了唇边,认真,小声的在阿年面前,“嘘”了一声。
“嘘”阿年也把手指搁在嘴边。
他喂食物过来,阿年躲。
“我的东西呢。”阿年在床上,胡乱的翻。
“什么东西?”管止深好奇,给她拿过包包。
阿年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摇头,说,“你爷爷,给我的礼物没了。”
管止深皱眉,放下了盛着食物的碗,爷爷居然给阿年买了东西?酒店中第一次见面,爷爷就给阿年买了礼物?
在酒店中,爷爷能买到什么。
管止深不放心阿年一个人,所以就问了下面,那个房间的座机号码是多少。问了之后,管止深打给那个房间,打扫的服务员接的,听了管止深的话,服务员开始翻找,一种类似礼物的东西都没找到。
管止深看阿年,阿年说,“我喜欢”
喜欢?管止深问阿年,是什么东西,阿年就栽倒了
管止深让服务员再找。
服务员已经吓出了冷汗啊有木有,如果是贵重礼物丢失了,酒店经理会不会处理她们?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或者奖金啊之类的?
一边翻找,服务员们一边急的要掀桌了!
管止深放下了手机,转身,蓦地他又站住了,拿起手机打给了方默川,问了方默川,爷爷到底给阿年买了什么礼物,爷爷怎么知道阿年在酒店?礼物现买一定来不及送给阿年,除非,是爷爷提前准备了。
方默川在洗手间中,抽了一口烟,蹙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礼物?什么礼物?”
“没有礼物?她一直在找她的礼物。”管止深说。
方默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面对爷爷的威严,阿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爷爷瞎说了一通,什么酒量不好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管家的孙子,过年过节,管家的所有女人们,也是要喝上几杯全家才会高兴的。
爷爷的话,方默川不敢反驳。
阿年喝啊喝的,一不小心就喝醉了,但是没醉到说胡话不是自己,爷爷还是不会罢休的。当阿年真的醉成了另一人时,就开始想什么说什么。
方默川希望阿年注意,可醉酒的阿年显然刹不住车了
阿年说:“我在房间等了那么久我可怜不可怜!!”
阿年讲述自己辛苦她要看看爷爷长得凶不凶?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个子海归女就给挡住了!
然后,醉了酒的阿年站在墙边,认真的抠着酒店房间壁纸,念了好几分钟:“走开,海归女你走开——”
爷爷无语。
以为阿年醉了可以听到些什么话,可没想到阿年醉的那么认真,醉的那么敬业。
一句着边际的话没有。
阿年被方默川扶到座位前,别摔到。
“西兰花,胡萝卜花杏鲍菇,鲍鱼,大鱼饿!!”阿年坐在位置上,额头无力的抵着桌子面,数着那时门口服务员端过去的菜肴。
爷爷问阿年,等着看他爷爷,等的不耐烦了是吧!
方默川看阿年,希望阿年能好好回答,没有不耐烦!坚决没有!
“有一点哪”阿年嘀咕了一堆实话,把这次管止深带她来,是带来干什么的,都老实交代了。告诉爷爷,就是怕见爷爷,怕见了之后爷爷反对不喜欢!
方默川捏了一下眉心,正怕阿年说出和他还有表哥之间比较乱的关系时,爷爷问,“等着见爷爷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阿年说,太饿了饿的要靠出去观察敌情转移饿的注意力
爷爷愤怒,敌情!谁是敌人!
阿年说心里怎么想的,醉的一塌糊涂,脸红的像苹果,只抱怨了一句,却不是针对爷爷和别人,是针对管止深。不知道她要饿扁了吗,买点好吃的送来收买她让她继续听话的等啊就不至于出去乱窜,忘拿房卡遇到爷爷。
爷爷以为阿年对好吃的感兴趣,就叫服务员去弄点好吃的来。
服务员去哪里弄?下楼一趟,附近没有超市,只能在同事那里搜刮一下,也就可怜的搜刮到了一袋干脆面。
方默川看了,把面扔了一边去。
当阿年傻瓜吗?一袋干脆面就能收买了???
阿年拿过干脆面,正式的站了起来,手指抓着干脆面的袋子,在耳边晃了晃,干脆面碎了,哗啦哗啦的,甜笑:“谢谢爷爷的礼物——”
“”
方默川觉得喘不上气了,爷爷把阿年当白痴了。
好吧,也的确,阿年醉了之后就是会白痴上身。
最后,阿年指着方默川,刚要说“我对不起——”其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了管止深的敲门声。
方默川摸着额头,差点吓得虚脱了
管止深问礼物,方默川知道了,干脆面?
“”管止深听了,拧眉。
方默川告诉表哥,不用担心,阿年关键的一件事也没说,说的都是醉话,估计爷爷也被阿年搞得头大了。
管止深稍微放心。
打给那边的服务员,说是一袋干脆面。
干脆面送到的时候,管止深给了阿年。“你的礼物,爷爷给的,拿着——”
阿年眼睛睁开的费力,撩起衣服的一角,用衣服小心的把干脆面擦了擦,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小心的拉上了拉锁,放了起来。
“吃点东西?”管止深问她,挑眉。
阿年看他:“你是管止深?”
“”管止深。
点头,没错。
阿年抱住了他的脖颈:“我哪里比不上海归女”
“哪里,都比得上。”管止深回答,整个人在阿年的身体上方,又不敢压阿年,怕她喘不上气,也不想欺负她。
阿年摇头:“你胡说她有36D”
“”
管止深打算让她好好睡一觉,也不打算回答阿年的问题,听着,问题是越来越不好回答了。
答错,惹哭了阿年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