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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奥迪Q7停在A大校门口,却是一个极其不显眼的位置。阿年送他一直走出去,期间接了方默川的来电,他说,来吗?

阿年说:晚上,同学聚会,恐怕要很晚。

方默川叮嘱: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多吃东西,肉啊鱼啊青菜啊,阿年你搭配着来,不能只管吃一样,伸手夹不到,又是特别想吃的菜,你要记得站起来挪一下,或者叫人挪一下。

叮嘱了许多,方默川护着阿年,是从南方小镇那一年,把这毛病带到了Z市,到现在,已经五年左右了,没改,想必也是这辈子改不掉了。

同学以前一起聚会了,方默川只顾着自己的女朋友阿年,别人的女朋友爱谁谁,吃不着好吃的那是您们男朋友没能耐!可是方默川心酸的是,那以往的能耐,本事!神气!原来这会儿搁在社会上真练,他妈的发现那些毛都不是。

聊到校门口,才挂断的。阿年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视线在看前面,看不清脸色。阿年送他到车前,他上车了,还是问了一句:“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同学很多人一起,看到了,会”阿年低头,没说“不好”俩字,可是,同学如果看到了,就是会不太好。众所周知,阿年是方默川的女朋友,一口一个媳妇儿,被那少爷叫了无数日子。

也没打算。停止这么叫过。

管止深点头,车开走了。

阿年和向悦她们汇合了,三个人在A大附近吃了点东西,吃的不多,把肚子填了五分饱,因为知道,这次聚会可能要先喝酒了,预备好了解酒药,吃点东西喝酒也不至于刺激胃,吃完,等影子。

影子没找乔辛和向悦,是直接打给了阿年,影子找阿年说,要一起过去,影子是觉得,去了管止深公司上班,要接触阿年,还是暂时联系着的好,别让自己变成一个他人眼中的异类。那影子也知道,阿年必然是和乔辛还有向悦在一起的,不如趁机大家和好,本来也不是因为一件什么大事吵架,一个宿舍,住了一年呢。

等影子时,阿年想起来下午,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阿年和管止深一起走在那条路上,阿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告诉他,今晚早点休息。

管止深点头,解释了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母亲让喝的那个药,他的是补药,和阿年的想必是不一样的。刚开始那几天,喝了的确火力旺盛,可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不碰阿年,阿年不在身边,倒也没事。

可是这一晃喝了好些天,已经6月马上到下旬,连续补药这样喝着,终究不是个办法。

今天,图书馆里,阿年冷不防一靠近,他就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感觉自己知道,不知怎么,鼻血就流了出来,温热的,没有察觉。可能,也跟这些天没休息好,喝咖啡比较多有关。

阿年听了,头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办?

婆婆方云,每天要看着阿年和儿子喝完才可以,不喝怕惹了母亲的不高兴,管止深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正常过夫妻生活,这个药对他来说是没问题的。阿年最后实在囧掉了,说:“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吧。”

保持几米远的距离,虽然阿年还质疑,他不对透视装秀乳的美人*流鼻血,对她一个小青瓜还是苦的流鼻血,这╮(╯0╰)╭

“算了,我宁愿继续流鼻血。”他说。

阿年心里叹息,这姓管的破孩子真是固执死了!比她还固执的感觉!

今天阿年不回去吃饭了,跟管止深说好了,不用他说,她自己打给方云请假,什么事情总让管止深帮她说,好像会招来婆婆烦的。

等影子的时候,阿年出去打了一个给方云,方云说,一定不可以喝酒,要怀孕的人和那些疯玩儿的丫头们可不一样,阿年点头,连连称是,婆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次吃饭唱K是AA制的,因为花费很大,要平摊了,阿年去从那张年初还丰满的风姿绰约的银行卡里,取了800,要上交组织者500,留下300备用。查看了一下余额,阿年就萎靡不振了,卡跟着主人都变瘦了。

同学们都是不客气的,这种聚会,充满着悲伤的离别味道,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没当大家是朋友!

和其他性质的聚会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喝酒的口号就是:不醉不归,妈的不喝的都是缩头丑乌龟!

为了不当乌龟,阿年喝了,白的沾了一个杯子底,啤的喝了大概两瓶多。

期间方默川打来电*话,阿年说没事,影子她们都在呢,方默川让乔辛接电*话,关键时刻方默川还是知道谁能帮她照顾阿年。

乔辛保证:“一定照顾好她,你们好好玩儿吧。”方默川大概是和左正他们在一起,乔辛听见左正和自己大哥说话的声音了。

接完之后,乔辛看了一眼喝的东倒西歪的这些人,跟阿年和向悦说:“等会儿咱们找借口撤吧,这都喝成什么德行了。关键是,后来的这几个咱们不认识啊。”

一个男同学都把手伸到另一个女生的胸口了,从下面伸进去的。

阿年点头,头疼,想走了,几个关系好的,过些天单独聚一下,今晚的人太多了,且还有几个是不认识的,男生阿年更反感了。

一个男生刚来时经过阿年身边,绊了阿年一下,有意的,阿年没理会那个男生,怕理会了今晚就没完没了了。向悦冷哼:“方默川看见了,得废了这小子才算完!”

可是,阿年和乔辛她们还没走成,就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给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都是好孩子来着。不经吓。

夜里9点钟,管止深手机响了,他一个人置身在新房子里,一楼的这简通透宽敞书房,落地窗外的月光,白不过书房里的白色灯光。

他接起,沉沉地一声:“你好。”

“你好,是时年的家人吗?她和她的同学在XXX派出所需要你来一趟。我们怀疑她和同学一起嗑药。”一道公式化的声音,传了过来。

管止深一瞬手指定住,眉头拧起,声音寒了几个度:“马上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指挑起西装外套,拿了车钥匙和手机,面色阴沉,离开了家。

派出所里一片混乱,主要是带回来的学生太多了,且都是喝醉了的,管止深走进来时,就见到了这幅让他紧蹙眉头的不悦情景,一帮女生倒无所谓了,他不知道这种聚会竟然还有一帮男生!

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万一,今晚出了什么意外,谁承担?三五个人中有两个男生,也许是可信的好朋友,这一群,总不能各个都是阿年可信的男性朋友。

管止深走过去,乔辛看见了管止深,让阿年抬头。

阿年抬头,接触到他的责怪目光,又低下了头。

来的路上,管止深打给了朋友,在Z市混了这么多年,管姓的人说一句话,就自然有人交代下去了,带走一个阿年不成问题。阿年说,还有我朋友们,向悦,影子,乔辛,都带走可以吗。

小小的糯糯的声音,祈求一样,委屈的要哭了,可能也是喝多了,情绪本就控制不住,加上遇见一脸寒意的管止深,就害怕了。

“嗯,都没事。”管止深伸手摸了下阿年的头,手没移开,低头沉声保证。

影子没太喝醉,抬起头看了一眼管止深的侧脸,管止深的目光从始至终没看别人。向悦她们上了出租车,回A大宿舍。

阿年,被管止深带走了。

“上车!”管止深扯过她,打开车门,让她自己上去。

阿年不动。

他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很晚了,睡得晚我明天又要流鼻血。”

迷糊的阿年,听话的上了车。

奥迪Q7驶往家的方向,这一路上,管止深不曾开口说话,到了小区,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他攥着阿年的手一起走出来,黑夜中他终于想起了什么,问她:“出事了怕成那样,为什么不打给我,警察也没拿走你的手机。”

“我不记得你的手机号码。”阿年老实说,喝酒后根本不会撒谎。

管止深意外,转头看她:“也没存吗?”

点头,也低着头:“没存,我怕别人看到。”

以前存了,后来,心虚,不想联系了,就删除了。显示的时候认得号码,不过就是记不全。

管止深的五官,比去派出所接阿年时更冷了几分,语气严厉了:“跟一帮男生喝醉酒了在一起玩,安不安全?出了事手机上一个有用的联系人都没有你脑袋里想什么呢?!出了事怎么办?出点别的事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如果不是乔辛问影子他哥的手机,再找到管止深号码,今晚,会联系不上管止深,聊天记录阿年都删除的干净。阿年不敢打给方默川,怕方默川来了会打那几个连累阿年被抓的男生。可是阿年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被管止深骂的眼泪一滴一滴,往出掉,眼睛红红的,一身酒气,可,她还是那个阿年,知道错了。

一哭,管止深就心软,拥进怀里,垂首,拇指抹着阿年花了的脸:“不能有下次了,记得住?”

阿年点头。

一抹温情,让阿年忘了他方才的严厉教训,回到家中,阿年这边有衣服,洗了澡换了睡衣,下了楼,被他教训的了无醉意。站在他书房门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再见。”

“回来——”管止深头也不回的叫她。

阿年害怕,吐了吐舌头勇敢地问:“干什么?”

“现在,背完我的手机号码才能睡。”算是命令,忙碌中的管止深语气严肃,阿年吓得缩到沙发里,拿着他给的纸条,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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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管止深从书房去了厨房,米粥好了,端出来一小碗,他走到阿年的面前,拿了把椅子坐阿年对面,一口粥递到阿年嘴边,不烫了。“背好了?”

吃了一口粥,胃里舒服了,阿年点头。

纸条被他伸手拿走,扔了,阿年很认真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串号码熟练地背了一遍,是个老实孩子。他说,再来一次,阿年都背下来了,一个没错。

“倒着背一遍。”他说。

阿年惊。

他蹙眉:“这个号码,你应该倒背如流。”

“”他算老几。

“管止深你又流鼻血了”

他马上放下了粥碗,以为是真。

阿年眼见得逞,╮(╯0╰)╭——趁机,飞奔上楼。其实,可以倒背下来了。

抵抗隐婚老公,要不,咱俩过吧。【6000字】

上楼,漱口,阿年又站楼梯口看,管止深依旧在一楼的书房中忙碌。阿年转身上楼,很小的声音,窝进大床里,没有被打扰的睡着了。

中间醒了一次,阿年觉得床突然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管止深走了出去,他手中拿着在震动的手机,没有在二楼接,他一边下楼一边接了。问了一声:“严不严重?”

接着,阿年什么也听不见了。

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三点多。

阿年没有动,不多时,他上楼后洗了澡,声音不大,匆匆,去了二楼另一间,卧室的隔壁,换了一身衣服。他推开虚掩的门进来卧室,阿年闭上眼睛。他走到床边,阿年鼻息中是他身上的沐浴后男人香,他拿了车钥匙,关了床头灯,离开了家攴。

安静的夜里,阿年仿佛幻听到车启动离开小区的声音。

不知多久,阿年再次睡着。

次日清晨妪。

阿年醒来洗漱,听见声音,发现,管止深是在家中的,不知道昨夜几点回来的。他做了早餐,一切都打理好了。管止深有急事出门,他让阿年一个人在家慢慢吃,告诉阿年离开时叫出租车,问阿年有没有钱。阿年点头,我有。

“你不吃早饭?”阿年问他。

他说吃了,就离开了。

一个人吃早餐,有点无聊,阿年没吃多少,就收拾了桌子上的丰盛,清淡,一堆,各样早餐。不到九点,阿年准备离开了,却在此时接到了婆婆方云的来电,方云说,刚从管止深的公司那边回来,早上见张望去买药了,管止深的胃一直都很不好,多年来应酬饮酒伤了。

阿年听完,我,要做些什么。

给他治病吗--。

“中午如果没事,你就过去公司找止深,找他一起吃午饭,看着他吃了,妈能放心。”方云跟阿年说。

“好的。”阿年点头。“今天中午我就去找他吃饭。”

方云又说了一些,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当妈的关心儿子身体健康的无奈:“阿年,你可别挑妈的毛病,止深是你老公,你不惦记谁惦记。止深比你大,他疼你是在心里,你年纪小不会疼人这不怪你,妈这儿督促你两句你可别生了气。”

“没有,妈,我真不生气。”阿年是在笑着说的,仿佛这样可信一些,阿年心里惶惶的。

方云也笑了:“不生气是好孩子,那妈先去忙了,你记着中午过去一趟。”

阿年说,好的,我一定照顾好他。

做个好孩子容易嘛,明明不是亲老公,却要当成亲老公一样,一点疏忽了,还有一个婆婆监督。以后谁嫁给了管止深,见了她,要说声谢谢才对。心理上树立了一个假想的他未来亲老婆,阿年笑,╮(╯0╰)╭——我一定努力!把你老公折磨的无敌健康。

本打算走,中午要去他公司,就不走了。看电视的时候,一个美食节目勾起了阿年做美食的***。跑出去买了食材,以前也做过,自己觉得很好吃。

中午不到11点,阿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打给管止深,告诉他别吃饭,她去给他送吃的,管止深点头,期待。

便当盒里铺了新鲜绿色生菜叶,拌好的白米饭,上面几片色香味俱全的烤肉,拌好的菌类,营养还算均衡吧,阿年吃了一点,味道很好了。临走前,接到方默川的电*话,找阿年一起吃午饭,阿年说我吃完了,你没吃我给你带一点我做的?

方默川问:“你在哪儿?”

“朋友家。”阿年说完心跳要没了一样,以前心虚的坦荡荡,觉得和管止深之间没什么,现在,心里又是一种其他滋味,不好承受。

剩了许多米饭和烤肉,阿年用剩下的又装了一份儿,一次性便当盒阿年买了五个回来,怕再会用到。和方默川约了一下,阿年出门上了出租车,先去管止深公司。

还好天气不错,不然,天气差影响心情,会纠结死,阿年不知道这算什么。

下车后。

阿年寻找张望,管止深说,张望在公司大楼外等她,带她上来顶层。可是放眼望去张望呢。公司门前占地面积很大,阿年看不太清楚。

好吧,楼太高太壮观了,以至于张望变成了一个大黑点,一点点朝阿年走了过来,阿年才看清,难道近视了吗--。

“带的什么。”张望挑眉看了一眼。

阿年尴尬:“我做的。”

“管总,一定爱吃。”张望给她信心。

到了顶层之后,阿年脑海里省略了二百多字的形容词,沙发,办公室格调,这些什么什么的多豪华都省略。心里只剩下紧张了,他能爱吃吗。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管止深带阿年走去了外面,他办公室外的这个露台很大,视野开阔,夏天这样坐在外面吃午餐,真舒服,他好享受啊阿年觉得。

管止深拉开桌前椅子,让阿年坐下。

“卖相不错。”管止深打开。

阿年点头,骗他:“处.女作。”

管止深点头:“了解!”

处女做的便当,看上去就很诱人,想必好吃。

阿年的手机找茬一样,敏感警惕的响了,阿年对管止深“嘘”了一声,接了:“哦,我马上到了,你再等等,夏天不会凉。”

“嗯,马上”

接完之后,阿年拿了另一盒便当准备走了。

“去哪儿?”管止深蹙眉。

“去”阿年忽然害怕,没敢再说半个字,低下了头。

管止深以为她带了两盒,会一起吃,见此,了然,刚才打来的是方默川,听这两个人说话,方默川是等阿年去给送吃的,无疑了,阿年顺便带了他这份儿。

“去吧。”他说,懒得理会。

阿年不知道该说什么,管止深对她来说是个什么?始终还找不到合适的定位,方默川始终是男朋友的身份,无法在方默川离家出走这个时候给他当头一棒,那是残忍的!阿年看了管止深一眼,鼓着腮想解释什么,可是越解释越此地无银。

不如离开,怕再惹了他。办公室外的露台上,空荡荡的,变成了他一个人,管止深眉头紧蹙了起来,起身,毫不犹豫的遗弃了,那份与人一样的便当,不是,独一无二。无法做到潇洒的不去计较,唇角紧抿,失了,方才好看的,那一抹唇角微扬。

Z市在阿年的印象中,很大,不同于见证自己长大成人的那个南方小镇,可是,出租车这个带轮子的东西好快,一刹那就把她,从管止深那里,带到了方默川身边。

方默川满足地吃着阿年做的东西:“阿年,我找到工作了。”

“什么工作?”阿年并不兴奋,想说服方默川回他母亲那里,不要叛逆,25岁叛逆不起了。他还是找了工作,准备融入这个社会,进入那一个打工者阶层。阿年知道自己必须要奋斗,可是,方默川,富足人家的少爷,大可不必吃这份苦。

“给一个公司的老板当司机。”方默川觉得说出来不丢人。

“谁给你介绍的?”

“一个朋友的爸爸,除了会开车,其他工作经验我没有,先试试吧。”方默川并不担心。

他把工作当成了玩一样的事情,方默川觉得上班很有趣,并没有考虑到一些他根本想象不到的压力,和艰难。苦,得吃过,才知道那滋味儿。

吃完午饭,方默川跟阿年一起看电视,他说:“阿年,我,不会洗衣服。”

“衣服?”阿年看他,“我会洗啊。”

“可是”方默川皱眉,认为,难为阿年了,他苦,她也跟着一起苦,心里总归不会舒服。

下午,阿年没有跟他一起看电视,他自己看电视也心不在焉,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租来的房子里,阿年在给他洗衣服,收拾房间。

小保姆一样。

方默川的衣服,许多必须是要手洗的,昂贵,即使不是手洗的也得手洗了,这里房东没有给配带洗衣机,从下午2点,阿年洗到了5点多。一件一件再晾起来,手指尖上泡出一层白色,变了样子,不过很快就能消下去。

阿年小时候觉得好玩,舅妈洗衣服她会蹲在小巷子自家门口,在洗衣服的大盆子里玩儿水,时间长了手指就泡的起白了。上学之后衣服都是舅妈洗的,阿年也没抢过,舅妈说你专心学习,家务活能少干就少干,打小跟别家孩子比没别的优势,家务活少干点,舅妈当长辈的心里舒坦。

来了Z市,A大宿舍水房里有洗衣机,内衣之类的阿年就手洗了,很久没有把手泡成这样过了。第一次,手洗这么多男人的衣服。阿年晾完衣服问他:“你带出来的衣服多吗?如果多,你就随便换,我一个星期给你洗一次,应该供的上你穿。”

方默川点头:“谢谢你,阿年。”想等自己赚到钱了,可以把衣服送到洗衣店,家中家务,可以请钟点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晚,阿年在员工宿舍里睡得格外香甜,不是无忧无虑,正是因为忧虑太多了,怕方默川明天去上班会不适应,种种担心,一下午,都在干活儿,累的,有点乏,睡得很实。

第二天早上,阿年五点半起床。

洗漱完毕,在宿舍里发呆了一会儿,不知道管止深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再给她打来,阿年摇头,不想了,去了方默川那边。昨晚答应方默川了,今天跟他一起吃早餐,第一天上班,给他打气!

多少次阿年欲言又止,想让他别去了,可是方默川兴致满满,想去上班。

方默川去上班了,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牛仔裤,休闲衬衫,往那里一站,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司机。

中午,阿年和乔辛向悦在一起,A大体育场一排排椅子上晒太阳。

“唉,到底还是去上班了,我真不敢想象,方默川那样的嚣张性子,天生的,怎么会听人指示。”乔辛突然替阿年愁。

向悦盘腿坐在椅子上,吃牛肉干,说道:“认识阿年之后我认识的方默川吧,我哥认识方默川是早,可以前我没见过他,大一时还觉得阿年这个男朋友不错,有钱人家的男孩儿,娇生惯养难免的,想不到现在变成这样,离开父母他就没钱了,自己也没能力,阿年,他配的上你吗?”

“我又配得上谁?”阿年懒懒地靠着椅背,不停叹气:“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家世没有,能力没有,毕业之后,没理由再用舅舅给的钱了,我舅舅没有儿女,再过几年,我得养我舅舅和舅妈。说到底,我才配不上别人。”

“记得吧,有一次吃早餐,几个A大新生说,毕业前找个有钱男人傍着,搁在现实里,还有点用啊。”向悦讽刺地道。

阿年摇头,鼓起腮,叹。

乔辛也学阿年,鼓起腮,摇头:“你以为这是做梦在偶像剧里当女主角哪?都遇上那么一个有钱有能力的男人,还得在丑的中找帅的!方默川这样的都被淘汰,那让那些没能力背后也没家世做后路的男人都去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