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彦:无所谓擅长不擅长。(陛下您创造了一个崭新的万金油回答。)
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温颜:没什么特别想听的,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不说更显得亲近。
敏彦:同上。
H时喜欢看到的对方的样子是?
温颜:想坚持冷静——却未果。
敏彦:目前这样就好。
您觉得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温颜:无法忍受。
敏彦:不可以。
您对SM有没有兴趣?
温颜:完全没有。
敏彦:没有。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温颜:这种问题不适合用来问我们,多年相处,怎么会在意这么点儿小事。
敏彦: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也好,国事已经够烦心的了。(……这是什么回答?)
您对强 暴怎么看?
温颜:唯有可悲之人,才会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但我向来不同情恶人。
敏彦:观点一致。
H中最痛苦的事情是?
温颜:没有。
敏彦:没有。(也是,依着他们两人的性格,的确不该有所谓的“痛苦”吧!)
至今最惊险刺激的H的地点是?
温颜:没有。
敏彦:没有。
某易心中默念:没情趣的两个人!
曾有受方主动要求H吗?
温颜:受委屈的时候。(咦?敏彦也承袭了自家母亲的撒娇本领?)
敏彦:……(脸红了!哈哈!)
那时攻方的表情?
温颜:大约是奸计得逞?(您很奸诈,大家有目共睹。)
敏彦:笑得十分温柔,每次都让朕隐约有种上当的感觉。
攻方有过强 暴的行为吗?
温颜:没有。
敏彦:很难想象温颜对朕使出“强 暴”这个动作。
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跳过。
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像是?
温颜:敏彦。
敏彦:温颜。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
温颜:是。
敏彦:嗯。
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温颜:使用道具的人……应该是性格比较极端的吧。
敏彦:没。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温颜:真正与所爱之人关系明朗化的时候。
敏彦:同上。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爱人吗?
温颜:是的。
敏彦:是的。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温颜:哪里都可以。
敏彦:无所谓。(陛下,您是不是有些……性冷感?)
您最喜欢吻对方哪里呢?
温颜:随心。
敏彦:哪里都一样。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温颜:温柔。
敏彦:怎么都冷不下来的表情。
H时您在想些什么呢?
温颜:敏彦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
敏彦:什么都不想。
一晚H的次数是?
温颜:已经回答过了,要看敏彦的情况。
敏彦:温颜很体贴,真的。
H时,是自己脱衣服还是需要帮忙?
温颜:一般是我自己。
敏彦:不注意就被脱了。(温颜,其实你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狼!)
对您而言H是?
温颜:刚才回答了,神圣的事情。
敏彦:爱情的见证。(您果然是走温馨路线的好苗子!)
对对方说一句话,会说什么?
温颜:我无怨无悔。
敏彦:谢谢——为所有的所有。
清除内奸
随着漠南一方的节节败退,两国之间的战争终于进入尾声。
敏彦对此毫不意外:“漠南王就是因为回天无力,才传口信让他安排进来的人处理掉萧近。力有不逮还敢兵行险着,为君者之大忌。”
不过那胆敢埋伏在宫里的眼线,早已被敏彦派去的人挖出来了。有些胆小鬼生来惧怕酷刑,自然嘴巴就不怎么牢,想探听什么内容都可以。
揪出漠南埋在后宫的内奸后,敏彦很淡定地下旨,让孙正领了一群侍卫,彻查内廷各个宫人的来历与出身,外廷则全权交付给了刑部去暗中审查。
孙正平日里虽然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不过一旦较上了真,那绝对会咬定青山不放松,非得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不可。他的本性,新到内廷的宫人们还没见识过,只觉得他为人真诚。
——难得孙家直系中有如此和善可亲的大人,比起礼部侍郎孙歆和兵部尚书孙应常常顶着的雪山寒冰脸,这位孙正统领果然平易近人,甚好、甚好。
老资格们却都晓得孙正的厉害,因此并不想惹毛了他。所以,即使已经被层出不穷的各种调查弄得无法正常工作,他们却也依然有传必到,不敢怠慢分毫。
轰轰烈烈的清扫还没过几天,消息就传进了总管福公公的耳朵里。自己所管理的宫人之中竟有内奸,卧床休养的福公公听闻此事后,连忙带病协助孙正共同盘查手下一众太监宫女。
结果还真又被他们搜出了两个可疑人士。
于是孙正将这两个被怀疑上了的宫女送到熙政殿,等候敏彦发落。
孙正来到的时候,正逢午后。
乐平刚从熙政殿内退出,一见孙正手下的人押着两个宫人打扮的女子往这边走,便笑着站在原地,待一行五六人走近了,他才好整以暇地问道:“孙统领为何而来?”
孙正道:“一点儿小事。下官没看错的话,乐大人刚刚告退?”
乐平笑望一眼他身后的几人,大方地透露自己所掌握的内部消息:“陛下已经乏了,正说着要午休呢,统领且先回去,稍后再来也不迟。”
孙正为难:“可……”
“孙统领莫不是有急事禀报?”乐平心知肚明,却不点透。
“倒非急事,只是陛下限令下官今日午时便要前来此处回禀情况。现已过午时,恐怕陛下怪罪下来,下官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孙正握了握剑,面上不显局促,但语气已然迟疑。
“这样……”乐平笑容不变,稍微靠近了孙正,小声提醒道:“温大人在里面呢,孙统领若不想被陛下逮着把柄,不妨就请他帮个小忙,相信他一定会对你伸出援手的。”
孙正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谢大人。”
乐平笑了笑,潇洒地朝他拱了拱手,拖着有些怪异的脚步缓缓离开。
目送乐平的背影消失后,孙正让扣押着小宫女的手下先在外面等着,而他自己则招呼来了一个在熙政殿当值守门的熟人,对他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小太监频频点头,最后也不忘补充:“陛下正休息着,想必温大人就在一旁守着。如果奴才实在喊不动温大人,也请您别见怪。”
孙正笑道:“放心,只要陛下睡稳了,温大人一定就会过来的。”
果不出孙正所料,没过盏茶功夫,温颜就足音轻细地由殿内走出。
“孙统领找我有事?”温颜淡淡一瞥孙正身后的阵仗,也不问他原因。
孙正低头扫了眼早就跪在殿外台阶上的小宫女,“陛下交代的事情完成了。经我和福公公多方努力,已排除其他宫人的嫌疑,唯有这两位……身世倒没什么问题,但却身怀不俗武艺,言行间鬼鬼祟祟,令人不得不防。我已封了她们的武功,现在的她们只是力气稍大些的普通女子罢了,不会对陛下造成任何伤害。”
温颜微笑:“然后?”
“陛下尚在休息,请大人代为处理。”孙正拱手,“家中有事,恕先失陪——抱歉。”
温颜和气地说道:“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力,彼此帮助也是应该的。既然孙统领家中尚有其他事情急需处理,那这边就请放心交给我吧。”
孙正道:“如此,多谢。”
温颜又道:“不过我还有件小事没办妥,孙统领请少待片刻,我去去便回。”
说完,温颜转身进了主殿,将殿门严实地合上。
“……什么嘛!”
孙正身后一个刚进宫的小侍卫忍不住问了句:“大人,温颜的官阶又不如您的高,他能靠得住吗?真是的,只是个逢人就摆笑脸的绣花枕头,居然还装得很厉害很骄傲,拿着架子说话,也不嫌酸人。”
“胡说什么!”孙正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懂就别乱讲话,小心连自己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那个小侍卫连忙缩了头,摸摸不怎么粗壮的脖子。
孙正望了望熙政殿主殿那庄严肃穆的殿门,心中一叹:那温颜若是个绣花枕头,自家侄子可就输得太冤了。偏偏……他不是。
却说温颜入殿去之后,绕进了里屋。
软榻上的敏彦刚睁开了眼睛,一看见他,晕晕地扶了额头,支起身,声音略哑地问道:“外面有人?”若非早上接到的来自前线的捷报让她紧绷了好久的弦一下子松开了,她也不会感到这么疲劳。
温颜本没料到外面的动静会吵醒已经睡熟了的敏彦,只是想进屋为她添上一件薄被。所以他轻声道:“是孙统领,没什么大事,我处理就行,你继续睡吧。”
敏彦迷糊地点了一下头,也不知自己想表达些什么,嘟嘟囔囔地说道:“哦,是……我让他今天中午必须来……来了啊……哦,没大事,那你去吧……”
温颜忍笑,从一旁抽出了方才出门前便已准备好了的薄被,覆在了敏彦身上,又为她整了整快要落到地上去的圆枕,最后帮她收好了被角。
“下午没人来,多睡半个时辰再起来也没关系。”温颜俯身靠在她耳边,轻如烟飘般的声音顺着敏彦的耳朵钻进了她的心里。
“……好……”敏彦稍稍翘了翘嘴角,满足地蹭蹭被子,上下睫毛逐渐停止了打斗,由动归静。
温颜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满脸的笑溢了出来。他的鼻息呼在敏彦的脸上,将从她鬓边落下的几缕发丝吹起。
接着,他的嘴唇印在了敏彦的唇上,略一停留便恋恋不舍地撤走了。
“所以说……那些麻烦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他自言自语着,慢慢从床边退开,踱出了屋子。
将两名有嫌疑的宫女押进了侧殿,孙正回头问道:“温大人还需要什么?”
温颜想了想,含笑要求道:“还请孙统领留下一人,日后也好做个见证。”
孙正照温颜要求,留了个沉默寡言却又不至解释不清问题的侍卫,然后离开。
等侧殿小门被仔细地关上后,温颜终于敛起了柔和欺人的笑容,眸沉如水地看向那两个簌簌发抖的宫女,“你们进宫几年了?”
其中跪在左边的宫女壮了壮胆,颤颤地回答:“奴婢们在陛下登基后进宫,算算时间,不足一年,半年有余。”
“哦?”温颜眉角微微上挑,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你们入宫前都是哪家的姑娘?”
与外廷不同,内廷里的宫人们多半是一些大臣家不受重视的庶出女儿或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出身虽然不高,但也不是不懂一点儿规矩的姑娘,因此省去了不少教养的功夫。但也有一部分是大臣或远或近的小辈亲戚,因各种原因而送进来,服侍宫里的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