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理我。

便爆发了,对三个月来他那闷骚的样子!“你去哪儿了!!!”

真的受不了了啊,问死不开口,真是气死人!

我的怒气已经到了他无法再忽视的地步,抬眼看我的时候,对我这质问人的态度,他显然也愤怒了,“关你什么事?”

哈!

真是不可理喻!心里揪肠刮肚的郁结,舒了一口气后,还是固执地问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这次,因为在不断地按捺自己,平静,平静,平静,我的语气很是温和。

但他却是一副更被惹怒了的样子,“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你没资格过问!”话毕,他竟是站起了身来,拿了剑从篝火旁走过。以我的经验,他又是要离开了。

“你给我站住!”我咬牙切齿地道。

他顿步。

我也起了身,过去了他面前,在他的面前站定,好心当作驴肝肺,一肚子委屈火气的我忍住泪水,就道:“你凭什么对我那态度,凭什么对我那么大声地说话?我大声对你说话,是因为每次和你说话,问你什么,你都不作回答,长久以来因你的这态度的怨气积聚,这次爆发了。你呢?回答别人的话,别人说话时,你与别人交谈,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你连人与人相处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你以为别人愿意问你什么吗,该问你什么吗?你以为别人想过问你的事吗?若是不关心你,别人会问你吗?你有见过一个陌生人来关心你的饮食起居吗?关心自己,过问自己的人都是谁,是疼爱自己的家人,是挂念自己的朋友,是深爱自己的丈夫、妻子或者恋人!”

我笑了一笑,和他说这些做什么,他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懂得人情温暖,根本就不稀罕,我拿袖子抹了泪水,就说道:“你去了哪里,你做了什么事,是,我是没资格过问。我是脑残了才会过问你!我不该去过问你,不该惹你生气,不该每天都话那么多,在你耳边聒噪个不停,让你没个清净。你不喜欢说话,我就也不该在你面前说话;你从来不笑,我就也不该在你面前嘻嘻哈哈。这几个月来,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我根本就没资格去过问你。阿姊的事,我说了离开雪原后再与你了清就会说话算数,等到离开雪原后,我再和你生死决斗。现在,我走。你不用走。”

“你不用走,这山洞原本就是你发现的,这是你的地方。每次你不想看到我不想听我废话,都是你在离开,不该你离开,该离开的那个人是我。我现在就走,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吵个不停和小貂一起闹个不停,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你以后都会清净了。”

说完也不去看他,去篝火旁抱了小貂,就走出了山洞。

小貂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虽由着我抱着,却一直回头看着月魄。

出了山洞,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衣着单薄的我,雪风刮来,立刻就打了一个冷颤。却没有退缩,迎了风雪就走在了雪原上。不能再贪恋过去的、山洞里的温暖,不能那样的弱不禁风,从此以后,我都要迎风露雪了,不能有一点的娇弱。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虽然现在已经是年初了,但封了山的大雪还有些日子才会化,还得有些日子我才能离开雪原,才能得到外面的人的救接,才能重新回到家人的怀抱。这期间,我还要活下去。抱着小貂,茫昧地在雪原上走着。

小雪花飘着,雪虽然下的不大,但凛冽的雪风却吹的人咝咝的冷,我仍然只穿着两件单衣,这几月住在山洞,整日整夜篝火旁烤着倒不觉得冷,在这冰天雪地里,才冻的厉害。

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只得勇往直前。

从下午时分就一直走在雪原上,抱着我的貂,小貂就生存在这雪原上,它是不会觉得冷的,但我好冷噢!又饿!还是早上杀雕前吃了点雕肉,中午的食物虽然煮好了,但我还没来得及吃就和月魄吵架了

又冷又饿啊!

又是一阵雪风刀子般地从我肌肤刮过,从我单薄的衣服里灌进去,我觉得我全身都快冻僵了。

眼看西方日落,黄昏已近,走了一下午的我也疲了,找了处背风的雪垒,就在雪垒后坐下,想着在那里歇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想一觉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冷了,可是冰天雪地里,我怎么睡的着嘛!坐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小貂早就感觉到了我的冷,早从我的怀里钻进去,紧贴着我的心口,让我心窝那里保持温暖,不至于被冻死。

冷的我想哭,却只是缩坐在那里安慰我的貂,“小貂儿,即使我被饿死,你离了月魄也不会饿死,你都已经长大了,这雪原就是你的家,你就生存在雪原上,你已经能够自己觅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解决自己的温饱”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说到最后‘温饱’两个字,又是饿又是冷,特别是冷,就真的缩坐在那里抱着我的貂哭了。

有咯吱咯吱踩着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泪光迷蒙的我抬起头来,就看到月魄慢慢踱步,走近。本来就在那里落泪的我,一看到他就更想哭了,当下就呜咽着哭出声来,想我十多年来,从没吃过一点苦头,每次父亲祖父一骂,阿姊和轩释然就护着我,虽然祖父不疼,父亲不疼,但是姊和轩释然疼我,我过的很幸福。我又知足常乐,调皮捣乱好幸福,就没吃过一丁点苦,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可怜兮兮地快要冻死在雪地上了。

“呜呜”

月魄走近,看了我片刻,我也不说话,就坐那里哭着,僵持了一会儿,他终是开口道:“跟我回去吧。”

“呜呜”我还是哭。

“这雪地上不能坐,跟我回去,过几天就要化雪了,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面不能多待。”

我很固执地道:“你巴不得不看到我,厌烦我,又让我回去做什么?”

冷的牙齿打颤,说话一字一字慢吞吞,将我的处境呈现的更加窘迫。

意识到这一点,我更加伤心地哭了出来。

025感情升华2

他的声音便温软下来,虽然还是一贯的不带感情,但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却顺耳的多,“今天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闹你,不该大声吼你。对不起。你问话,我不应;你与我说话,我不与你一起交谈,不是我不尊重别人,不尊重你。我只是习惯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常年行走在外,除了杀人还是杀人,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杀了多少人,怎样去杀人吧?这几年才开始回家,在家里,他们也都怕我,连我每次去拜见我母亲,对她而言,面对我,她都觉得胆战心惊而有压力,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久而久之,我也不去拜见她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

“你每天罗里罗嗦的,我也没有烦你,你讲的故事都很有趣,你身边的每个人,你祖父,你父亲,你姊,擎天侯,你姐夫,你未婚夫,甚至是街上每个小混混,我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尽量应答;你与我交谈,我也会尽量搭话。”

他蹲下身,将他温暖的大氅解下,披在了我身上。

而听着听着他的话,自遇到他起,他说的最长的话,我哭的更伤心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而我埋着头埋的脖子也酸了,就抓住他胸前衣服,头抵在他胸前哭着。见冻僵了的我连站起都无法站起了,他便抱起我,往回路走去。

我身上裹着他的大氅,僵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小貂便从我怀里钻出来,懒懒地躺在我肚子上。

回到山洞的时候我的泪水早干了,从他怀下蹿下来就抱了我的貂坐回篝火旁了,烤着篝火,全身暖了的时候,也不把他的大氅还他,他也没问我索要。披着他的大氅,那大氅真温暖啊。说实话,身处雪原,我早就在觊觎他这温暖的大氅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前自然不会披他的衣服御寒;而他又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冷血的他,也不会有把温暖的大氅给我,他自己挨冻的爱心。

此刻,既披上了他的大氅,便再不愿解下了!

饱餐了一顿雕肉后,饭饱水足后,就饱暖思淫-欲了额,不是,是饱暖后就不安分了,就一如既往高谈阔论起来,但这一次,我打定注意不再是我一人自导自说,我得让他一起参与!

“月魄,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嗯,旧话重问。

他一如既往没回答。

我便说道:“月魄,你说了不会再不尊重我。”

他抬头看我,愣了一瞬,慢慢红了脸,但应答的话却说不出,

我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他戴了面具,我自然看不到他脸是否红着,但他脖子是红着的,脸肯定更加红透了。

他不再看我,添了柴火,回答我先前的问题,“我想就快要化雪了,所以这几天去看了看雪原出口那里的大雪开始化了没有。”

真是的,他又没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脸红什么?

事实证明,像月魄这样的男人也是会说谎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问的那问题的真实答案是这样的:他前几日见我不断挠痒痒,知道我想洗澡洗衣服那些,他不方便在这里,所以索性离开了几日。

因为看到他的脖子是红的,所以想到了他脸红,想到他脸红,就想起他面具下的脸。就说道:“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们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再过些天就要分开了,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见他习惯性地没有回答,我叫道:“月魄?”

他才抬头应答,却说道:“这件事不能应允你。”

“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可以。”

他脾气很执拗的,以前一不顺心就拿了剑到山洞外过夜,他肯回答我的话已经很好了,就不勉强他了吧,“好吧,我不让你摘面具了。”

山洞里安静了一会,我这性子又不行了,又说道:“过些天离开雪原后,我回汶州,你呢,你去哪里?”

“与你生死决斗后,倘能不死,我就去北平。”他的声音因为面具里模糊语音的装备,听起来渺远而不真实,像是从天际传来,遇着大山的阻隔,回音袅袅缭缭,又因身处山洞,双重回音下,他吐字有力的声音,显得愈发梦幻缥缈。

与我生死决斗?

我便笑起来,笑声吟荡在整个山洞,明明与他生死决斗那是我的口头禅,经他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一股子郁郁怨怼的意味,难得他也会有这样的心绪,也能说出那般明明是说笑,听来却甚是认真的话。而‘倘能不死’四个字,我却是理解的。不是与我生死决斗,他倘能不死,而是一出雪原,在雪原外皇帝姐夫的御林军,和轩释然的暗人的双重围剿下,倘能不死。

雪原外那些军队,既为迎我回家,亦为是时绞杀月魄。我与月魄被困雪原的三四个月,待在雪原外守侯的他们,再不知筹谋了怎样俘虏月魄的万全之策。

但即使雪化之日既是月魄离开雪原的日子,也是月魄的死期,我都是不会怜惜分毫的。置月魄于死地,原是我的冀望。此刻即使与月魄称的上是朋友,一出雪原必然就变作了死敌;而即使无论何地月魄都是我的朋友,姊的死,他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想去想那些仇恨,贪得一时的欢娱是一时,即使不日便是你死我亡,至少这一刻,我们还是朋友,“北平是藩王燕顼离的封地,你去北平做什么?”

转而想想自己问的真是愚蠢,在大齐,他杀了大齐的皇后,为齐国帝王所不容,齐国,他是万也待不下去了。我是他的话,也会去梁国,或是北平避避风头。想起离开雪原后,怕是再见不到他了,遂道:“月魄,藩王燕顼离,下个月就该来齐国京城朝贺了,你去不去齐国京城?燕顼离一藩之王唉,听起来神秘的很,好多人都想见见庐山真面目。”

“燕顼离么?”月魄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声音莫测的道:“大约,下月是不会去齐国京城了。”

我哑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燕顼离入京朝贺,是为贺齐国皇帝大婚之喜的,齐国准皇后都死了,齐国皇帝还怎么大婚,燕顼离自然不用莅临齐国京城了。”

是哦,月魄说的对,燕顼离是不会来了。

想起齐国准皇后,我姊,心里一阵绞痛,也没了说话的心思。转而回石床上去睡了。

那晚,怀里抱着我的貂,身上披着月魄的大氅,一夜好梦,睡的很温暖,在梦里,都是笑着的。

026感情升华3

翌日那只存心想要我的命的貂,从洞顶石梁上扑砸到我脸上,把我鼻血砸出来了。见我鼻子流血,小貂便缩回角落去也不敢再来惹我,我也没空去折腾那畜生,只顾捂着鼻子,可鼻血还是流个不停。

正要外出猎食的月魄见了,说道:“出去吹吹冷风就没事了。”

怎么止也止不住的鼻血,果然在遇到外面的冷空气后,一会儿就没事了,反正都出来了,而披着月魄的大氅一点也不觉得冷,便随月魄一起去猎食。小貂还心有余悸,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捉它,它这回也不敢逃跑。拽住它就对着它一阵控诉,月魄道:“是你自己身子弱。”

我哼了一声,满心地不以为然。

但当晚我就感染风寒了,又是咳嗽又是呼吸阻塞,喉咙里也痒个不停,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在雪原上生活了三四个月,我这铁打的身体(用轩释然的话说:我健壮如牛)都健康的很,初时和月魄在雪地上过夜,在雪地上睡觉,都没伤风感冒过,这要离开雪原了,却感染风寒了今日月魄数次袭击猎物,都因我的聒噪以及走路蹦蹦跳跳弄出的声响,给猎物察觉及早逃窜。月魄看了我几眼,口上虽没说什么,只怕心里早在发誓,以后猎食再不带我同往。哼,谁叫他自己因为听我说话,猎食时心不在焉!甚至猎物逃窜,以他的身手,要追击回来毫无问题,但他似乎都无心追击。食物虽没有猎到,但打道回府时,我们过去大雪山那里,终于见到封山的大雪,在开始化了!

意味着,不过七八日,我就可以离开雪原了!

“耶!!!!”抱着小貂,我当即乐的蹦跳起来。直到在他身周蹦着跑着转了几圈,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后,才迫不及待地问他,“月魄,小貂的家就在雪原,它就生活在雪原上,我可不可以把它带回汶州?汶州那里除了冬天,不会有这样冰天雪地的气候,小貂会不会死掉?小貂能不能吃榴莲,榴莲很臭,小貂会不会不喜欢闻那味道?我祖父、我爹、轩释然和皇帝姐夫会不会不喜欢它?”

许久,月魄才毫无感情地道:“可以带回去。”

话毕,转身就大步往回路而去。

狂肆的雪风吹的他的黑袍鼓起,即使如此,也抵不过他浑身线条的僵冷,也不知什么地方又惹着他了,我心里有些委屈。但我这性子实在太过生不了别人的气,那点委屈很快消迩,亲了下小貂的脑袋,就又快乐起来。

“月魄!”

“月魄!”

好不容易赶上他,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雪地上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很累,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而他走的又那样地快,手无意识地牵住了他的袖子,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舒展过来后,放慢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走,就好走的多了,为这发现高兴起来,就说道:“月魄,我给你唱歌!”

他不说听,也不说不听,习惯了他这态度,我只郁闷了一小下,就自得其乐地哼起歌来:

总该想一些方法

让人们能继续相爱

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

不是来互相伤害

把笑声还给哭泣

把拥抱还给猜疑

把光还给暗,甜还给苦

安慰还给恐惧

每颗心温度热一些

冰冷的就会融解

我们可以给彼此

一个比较温暖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一定有甚麼办法

让明天还值得期待

不能帮太阳爬升上来

至少帮一朵花开

把眼睛还给眺望

把天空还给翅膀

路还给勇敢,海还给船

小孩还给梦想

每双手付出多一些

不变的就会改变

下一次我们再见

约在比较快乐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爱能够慢慢地完美

这个人间的残缺

下一次我们再见

约在比较和平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比较美好的世界

比较美好的世界

唱着唱着歌,牵住他衣袖的手便无意识地滑落,没了他衣袖的牵拉力,脚下不稳的我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倒,他继续走他的,并没回头看我,然大手却及时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整个地被他的大手握住,雪风吹刮不了,感觉到温暖的我也不挣开,他也没放开,依旧前行。有他的牵拉,不用自己使力的我便不老实了,跟着他的脚印走,东倒西歪,乐不思蜀。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地感到心安。

然而当晚我就喷嚏连天了,月魄把熬沸的药递给我,我以为是姜汤,就灌了一大口,下一刻,就全喷了出来,“噗你熬的什么啊?”

月魄道:“黄连。”

“啊嚏!啊嚏!啊嚏!啊嚏!”闻了他的话,刹时又被呛住,连打了数个喷嚏,才有苦说不出,打喷嚏打的泪光迷蒙地望着他,他低头添着柴火,一点也不以为他此举很荒唐,“十岁的时候生过一次病,师父让我喝了碗黄连,就好了”

拜托,也不能什么病都喝黄连汤啊。

虽然只喝了一口黄连汤,还全喷了出来,但一想起他把一整碗黄连汤都喝掉了,我就跟自己也喝掉了碗里的苦药似的,俯身搜肠刮肚地呕了起来。父亲名下的产业就包括大齐许多药铺,伤风感冒,我倒是知道用哪些药,可惜,在雪原上只怕是再找不到什么药材的,遂恹恹地去睡了。

翌日就头昏疲软起来,还伴有高烧,显然是病情加重,吃什么都没胃口,何况还是吃了三四个月早就腻味了的肉类,何况那锅还煮过黄连,除了喝水,我是什么也吃不进的。月魄一个男人根本不会照顾别人,索性不去管我,只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我睡在石床上,摆了摆手,“还死不了。”

他便问也不问了。

接下来的两三日,他照常外出猎食,虽然我在病中无法随他一起去,不会干扰到他,他也没猎到什么,问他,他只说,“外面在化雪,没有动物走动。”却捧了一捧珠圆玉润的野果给我,我勉强吃了两三粒,因为病的厉害,便也没胃口。

那日他出去后,石床上病着的我,怀里抱着温暖的貂都觉得冷的很,明明发着高烧,脸烫的跟铁烙一样,却冷的浑身打颤。强撑着爬起来,走了好久,才走到篝火旁,几乎是一步一步在往那里挪动,才在篝火旁站了,脚下虚浮无力,身子就扑往篝火上,我心下一惊,想着我今日怕是要活活被烧死,才闭了眼,身子已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知道是月魄回了来,本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一来无力,二来,他怀里好温暖

任貂掉落地上,我的手环住他的腰,颤抖地呜咽道:“月魄我冷”

PS:这章中的歌曲《美好的世界》是施人诚作的词,女猪不是穿越人。不过她记不住几首古诗,古代的歌曲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高深。所以就借用通俗易懂的现代歌词了。

027裸呈相拥1

将我从篝火上空带入他怀抱后,想要放开我的月魄,闻了我的话,本已经放开我的手重又搭回了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