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的?淑妃忍不住四处抓挠着,心中更是烦乱不堪,今日,受着这折磨的,该是娴妃的儿子,可偏偏…

呵,还真是命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淑妃锐利的目光激射想娴妃,“娴妃,你好狠的心肠…不…”

淑妃说着,看向坐在北策身旁的安九,眼里的恨意更是炽烈,指着她,厉声叫嚣,“安九,是你,你要害死我,你…要折磨我…你…”

北策眉心微蹙,握着安九的手紧了紧,冷声道,“淑妃娘娘,你休要胡言乱语!”

“哈…哈哈,我胡言乱语,若不是安九为娴妃出谋划策,我怎么会中了你们的计?”淑妃疯狂的笑着。

安九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屑,“淑妃娘娘此言差矣,我为娴妃出谋划策,为什么?你淑妃和我安九,素来进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要折磨你?今日,咱们可还得说清楚了,淑妃娘娘,请你告诉我,告诉大家,我害你,折磨你的理由!”

一百五十三章 惨烈下场,恼羞成怒起杀心!

害她,折磨她的理由?淑妃无言以对,她哪里说得出来?

就算是知道安九为娴妃出谋划策,是为了报复她的栽赃嫁祸,可这些事情,哪里是能说出来的?

便是此刻,她再被痛苦折磨得没了理智,她也是明白这一点啊,若是说出来,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所有人都看着淑妃,等着从她的口中,说出个理由来,淑妃目光闪了闪,心中愤恨憋屈,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齿活血吞,自认栽了跟斗了。

可是…自己此刻的情形…淑妃感受到那痛痒,在身上越发的剧烈,依稀有些疹子,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众人看在眼里,禁不住头皮发麻。

安九看着淑妃的反应,早料到她不会把栽赃嫁祸她的事情说出来,不说出来吗?不说出来也罢,憋屈难受的,可不是她安九,而是她淑妃,不是吗?

看着她这模样,安九心中越发畅快。

“淑妃,你倒是说说看啊!”娴妃却是不依不饶,她害自己的儿子,现在,终于恶人恶报,被逼迫至这番模样,实在是大快人心!

淑妃狠狠的瞪了北似娴一眼,“娴妃,你休要在这里看好戏,我告诉你,我淑妃,可不是你能够害得了的!”

“是吗?”娴妃轻声一笑,不以为意,眸光微敛,“老天爷在上,你这般,确实不是我北似娴害的。”

不过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罢了。

“你…”淑妃看着娴妃脸上的得意,心中更是愤恨不堪。

“淑妃妹妹,我若是你,便不会在这里和旁人争辩,只会想着,该如何缓解心中的痛痒,哎呀,妹妹,这疹子都长到了脖子上了,这若是长到了脸上…”北似娴一声惊呼,眉心微蹙着,后宫的女子,素来顾忌自己的这张脸,没了这张脸,便彻底没了得宠的机会。

淑贵妃?什么劳什子的淑贵妃,她怕也没有机会了!

北似娴敛眉,眼底一抹恶意凝聚,“来人,拿一把镜子来!”

众人一愣,娴妃这是要…淑妃和靖丰帝,更是变了脸色,仅仅是片刻,镜子便到了北似娴的手上,北似娴可是丝毫也没有心软,朝着淑妃举起了镜子,一字一句的道,“淑妃妹妹,你看看,姐姐我没说谎蒙你吧?”

北似娴一脸无辜,更是让淑妃恨得牙痒痒,淑妃别开眼,不让自己去看那镜子,厉声叫嚣着,“滚开,娴妃你快将镜子拿开…”

靖丰帝眉心微蹙,终于看不过去,“娴妃,你这是做什么?”

他自然知道,眼前淑妃这模样,是为何得来,可这其中的缘由,他却不能追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淑妃受苦,看着娴妃此刻的嚣张。

北似娴凝眉,叹息了一口气,“皇上,臣妾好意让淑妃妹妹看看自己的情况,她便也好快些做打算,不然,她这般迟疑,难不成当真要等着疹子长满了全身,那个时候,一切可都晚了啊。”

晚了?

现在不已经晚了吗?

方才太医所说,要阻止这毒蔓延,便是去掉这毒的来源,若是发现的早,之砍去那双手沾染了毒的手,虽然是要承受些痛苦,可还有七成的几率,保护一条命,可是现在,连脖子上都有了,岂不是要砍掉脖子?

砍掉脖子,还有命在吗?

这阻不阻止毒性的蔓延,已经没有意义了,淑妃的下场,便也是再清楚不过,要么是死得痛快,要么,是承受着这痛苦,等着疹子蔓延到了全身,那最后,也是一个死。

靖丰帝脸色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娴妃这是要,让淑妃承受痛苦的时候,也要承受内心的折磨啊。

“啊…”

突然之间,淑妃一声惊呼,众人一愣,只见淑妃惊恐的别开眼,受到了惊吓,可下一瞬,她却是再对上了娴妃手中的镜子。

“那是谁?”淑妃不敢相信,镜子中的那人是自己,她淑妃,该是端庄尊贵的贵妃,而那镜子中的人,脖子上的红疹,触目惊心,而那苍白脸上的恐惧,也是她自己从来未曾见到过的。

那不是她,不是她淑妃,不,淑贵妃,她如今该是淑贵妃!

“对,那不是本宫,不是!”淑妃口中喃喃,闪烁的目光之中,更是有疯狂在闪现,奋力冲上去,手狠狠的一挥,将北似娴手中的镜子,一把打落在地上。

砰地一声,惊得在场的人,心中皆是一紧,目光依旧无法从淑妃的身上移开。

淑妃这情形,只怕是…要疯了啊!

“哈哈,那不是本宫,娴妃你这贱人!”淑妃厉声叫嚣着,突然,她好似想到什么,强忍着身上越发让人难受的痒痛,走到皇上的面前,朝着她恭敬的福了福身,“皇上,方才正要册封臣妾为贵妃,却被娴妃这贱人给打断,皇上,金印金册呢?”

靖丰帝蹙眉,淑妃这个模样,如何册封?

册封一个就要毁了容颜的女子为贵妃,只怕这事传出去,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靖丰帝的沉默,让淑妃急了,抓住靖丰帝的衣裳,“皇上,臣妾是贵妃,快册封啊!”

“母妃…”百里彦上前,将淑妃拉开,一脸的凝重,“父皇,儿臣送母妃回宫休息。”

“不,回什么宫?母妃还没有册封,母妃是贵妃,彦儿,你看看母妃,母妃就要是贵妃了。”淑妃朗声道,神色之间,更是疯狂,可瞬间,那张脸又沉了下

瞬间,那张脸又沉了下去,“可母妃好痒,好难受,都是娴妃…彦儿,是娴妃害我,那玉佩上,分明就不该有毒的,有毒的该是安九送的长命锁!”

此话一出,好些人脸色瞬间变了。

淑妃如此笃定安九所送的长命锁上有毒,莫不真的是她动的手脚?

安九和北似娴一听,诧异之中,徒然一喜,这淑妃…先前,本是想着,这淑妃定不会承认,却没想到,此刻却是…安九打量着淑妃,那眼里的狂乱,让她心中瞬间了然。

就算是失了理智的淑妃,怕也不敢说出真相,可若是疯了的淑妃,那就不一定了!

“可恨…可恨没有弄死娴妃那贱人的儿子!”淑妃咬牙切齿的道。

“淑妃,你住口!”靖丰帝厉声道。

淑妃身体一怔,对上靖丰帝冷冽的眼,眉心微皱,“皇上,她们报复臣妾,你要给臣妾做主啊,你说过,臣妾做成了此事,你会记得臣妾的好…贵妃,对,贵妃,金印和金册呢?皇上兑现了承诺,我就是贵妃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一愣,淑妃是什么意思?

做成此事?

谋害小皇子,嫁祸给安九的事情吗?

这事情,原来是皇上的授意?!

众人齐齐看向靖丰帝,只瞧见他脸色大变。

“来人,淑妃疯了,将这疯女人给朕押下去,关在永安宫中,没有朕的准许,不许出来!”靖丰帝厉声吼道,更是气得将金印和金册一把丢在地上。

这淑妃,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父皇息怒…父皇,母妃她…”百里彦跪着求情,可还没说完,靖丰帝的声音,便再次响起,“还不快将她弄走!殿前侍卫!”

似乎是害怕淑妃会再说出什么不利他的事情来一般,靖丰帝更是张狂,可是,有了方才淑妃的那句话,一切都已经晚了。

靖丰帝一声令下,侍卫一拥而入,拖着淑妃便出了大殿,徒留下,淑妃疯狂的“乱语”越走越远,大殿之中,却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北似娴站在大殿之上,她虽是知道,皇上容不下她的皇儿,知道皇上,会护着淑妃,却没想到,今日这下毒之事,竟是皇上的授意!

若非方才淑妃被她所拿的镜子,吓得有些疯狂,将这一切说了出来,只怕…她的心中,或许还幻想着,有朝一日,皇上会放下对皇儿的芥蒂。

可偏偏…北似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对上靖丰帝的眼,这么多年,她早该了解他才对,素来生性多疑,一朝顾忌,便一世容不下!

对她和皇儿是这样,对北王府不也是这样吗?

“淑妃疯了,所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靖丰帝开口,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锐利的视线扫过众人,似有一股威慑力,强势的压着众人。

好似在说,不管究竟如何,谁也不许信了淑妃的话!

大殿之中,一阵沉默,北似娴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讽刺,朝着靖丰帝福了福身,“皇上,今日皇儿满月,臣妾听闻皇上要为皇儿赐名,不知皇上赐的是何名?”

靖丰帝一怔,赐名?今日淑妃若是事成,小皇子的命都没了,哪里还有赐名的机会?

他更是没有为小皇子赐名的打算!

靖丰帝这一个些微的迟疑反应,北似娴的心中,更是有了数,敛眉,那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些讽刺,一字一句,“皇上没想好,臣妾这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名字,忌,忌惮的忌,皇儿以后,便叫百里忌吧!”

一个出生就让他父皇忌惮的人!

靖丰帝眉心更是一皱,淑妃却是没有理会,福了福身道,“皇上,忌儿方才受了惊吓,臣妾先去照顾忌儿了。”

说着,没待靖丰帝说些什么,北似娴便转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大步走出了大殿。

安九看着那背影,心中更是明白,以后,这北似娴的心中,便更加只有小皇子一人了!

忌儿吗?

这不是对靖丰帝的讽刺又是什么?

北似娴离开,大厅中的诡异,却也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消散,方才淑妃所说,那嫁祸安九之事,可也还没了啊!

靖丰帝嫁祸安九,怀着什么心思?

安九是北王府的王妃,她谋害皇子的罪名成立,那北王府岂不是也要跟着受牵连?

就算是不受到直接处罚,那北王府便也会落了个不忠不义的名声,日后,在这东楚国的地位,怕也是一落千丈了。

在世人的眼中,皇上一直器重北策,依赖着北王府,可谁又知道,北王府在他的心中,早就是如鲠在喉。

“呵,皇上,臣妾在凌霄宫中住了多年,竟是不知外界之事,已经如此让人猜不透了。”萧文慧首先开口,眼底一抹精光凝聚,靖丰帝嫁祸安九吗?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萧文慧心中盘算着,顿了顿,继续道,“臣妾记得,当年齐王和萧氏一族谋乱,正是北老王爷,极力相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平定叛乱,也在有了今日皇上的江山,北王府不仅是东楚国的功臣,对皇上也算是有恩啊,臣妾没想到,皇上竟不仅容不下娴妃的儿子,还要将谋害之事,嫁祸给安九,是臣妾太愚笨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安静不语的北王爷夫妻,目光

夫妻,目光再转向靖丰帝,感受到越发怪异的气氛,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似害怕惊扰了这一切。

靖丰帝一脸沉静,没有理会萧文慧,默了半响,威仪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秦公公,朕有些乏了,今日宫宴便散了吧,替朕送客!”

送客?皇上这是要赶走所有人吗?

“是。”秦公公领命,在场的官员夫人,也都不敢多留,立即起身,匆匆出了锦华殿,刚出了锦华殿,靖丰帝的声音,再次传来…

“北王爷,北王妃请留下。”

那声音,似乎多了些冷意,出了大殿的人一怔,心中猜测,皇上特意留下北王爷夫妻二人,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啊!

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锦华殿的大门,从里面被关了起来,大门,似隔绝了两个世界,内门,只留下了靖丰帝,萧文慧,安九北策,以及一些内侍。

这阵仗,安九看在眼里,心中轻笑,看来,靖丰帝嫁祸不成,只怕是要硬来了吗?

左右他的心思都被淑妃昭示了出来,北王府和百里家的嫌隙,素来都在,今日,一切都摆在了明处,与其今日放过北策,给了他们准备的机会,倒不如今日,杀一个措手不及!

精明如北策,心中也是了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早就知道,北王府和靖丰帝必然会如此对峙,这是免不了的,可依旧没有想到,这一日,会比他预想中,还来得早一些。

北策敛眉,“皇上留下我夫妻二人,可是有事?”

淡淡的声音,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靖丰帝锐利的目光落在北策身上,沉吟片刻,轻笑声在大殿之内响起,“北策啊北策,朕从来没有看透过你,何事?以你的精明,该知道,朕留你,是为了何事!”

北策但笑不语,这样的镇定,竟是让靖丰帝莫名的不悦,在这个北策面前,好似自己才是落了下风的那个人,他是皇帝,这东楚国,他才是握有生杀大权的那个人,人人都该惧怕他,北策也不例外,可偏偏…他却从不惧怕!

“你不质问朕,为何要授意淑妃,毒杀小皇子,嫁祸安九?”靖丰帝眸子眯了眯,声音越发低沉了许多。

北策一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另一手握着安九的手,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皇上从来没有放心过北王府,更是没有放心过北王府的人,无论是毒杀,还是嫁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问的?”

靖丰帝大笑出声,“北策啊北策,若朕的儿子,有你这等精明,朕定会欣慰,只可惜,你是北王府的儿子,有你在,朕更加不会安心,当年,你爷爷要求辞官隐退,当时朕就该允了,却偏偏当时对你北王府太过依赖,竟让你北王府有机会成长为今日这番模样,北策,若你处在朕的这个位置上,你也不会安心,也会和朕一样,时时防备着。”

“是吗?皇上,北王府从来没曾有过不忠的心思。”北策轻笑,不过是他靖丰帝太过疑心,所以,容不下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即便,那是他假象出来的威胁!

北策放下手中的酒杯,转眼看向安九,“阿九,委屈了你,你怀着身孕,竟让你在这里,陪我一道,陷入皇宫。”

安九微怔,以北策的精明,自然是猜出了靖丰帝的心思了啊。

陷入皇宫吗?

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萧皇后,越发安心了不少,北策是她萧皇后的儿子,她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靖丰帝对付他吧,再说了…想到凛峰先前的安排,安九眸中越发多了一丝笑意。

据说幽冥卫,如幽冥一样,饶是铜墙铁壁都挡不住,呵,那本事用来防备萧皇后的,没想到,此刻面对靖丰帝,要派上用场了吗?

安九对上北策的眼,手抚着小腹,嘴角一抹笑意浮现,“王爷,安九都是觉得,任何牢笼,都关不住咱们!”

靖丰帝眸子一凛,笑得更是猖狂,“哈哈,安九啊安九,终究是女子,任何牢笼都关不住你们吗?只怕不一定!”

安九转眼,看向靖丰帝,“皇上猜猜,刚刚那些离开的官员和夫人,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皇上朝中的臣子,可不是傻子啊,皇上设计嫁祸北王妃,意欲牵连北王府,无非就是想拿北王府开刀,可事情暴露,恼羞之下,欲强势除之,皇上啊皇上,你这个举动,理亏的,可是你啊!”

“理亏?哼,理亏又如何?这东楚国的天下,都是朕的,在这大殿之上,北王爷和北王妃暴亡,至于缘由,定不会是朕下了杀令!”靖丰帝的手握成了拳头,眸中的杀意更浓,缓缓走到主位之上,端了一个杯子,目光落在安九和北策的身上,神色之间,疯狂隐现,手一扬,狠狠的将那杯子摔下,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大殿之内响起,下一瞬,一群侍卫,便从四面涌入。

那些侍卫,个个带着利刃,身披盔甲,魁梧凌厉,饶是站在面前,都能让人感受得到那浑身散发的戾气。

安九和北策,对这宫中也甚是了解,从来没有听说那一支军队,是如此的装备,但聪明如二人,瞬间便明白过来。

看来,这靖丰帝对北王府,当真是费尽了心思啊!

果然,靖丰帝的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北策啊北策,你可知道,北王府在朕的心中,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稳,这些人,你都没见

,你都没见过,几年之前,朕就开始秘密召集这一群人,严加训练,就是有朝一日用来对付你北王府!”

话到最后,靖丰帝更是叫嚣着,似要借此将他这些年的憋屈,全数发泄出来。

北策听在耳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北王府,还真让皇上费心了,我也没想到,我北王府为皇室提供的财力,竟是花在了这些上,训练这么一批人,得花不少银子吧?”

靖丰帝微怔,北策的意思,他如何听不明白?

他言下之意,是在控诉他是个白眼儿狼,忘恩负义,俨然忘记了这么多年,东楚国皇室的经济,都是他北王府在支撑着!

可那又如何,靖丰帝扬了扬下巴,他若是不毁了北王府,便一日不得安稳。

北策敛眉,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以后我北王府的银子,不用往国库送了。”

“呵,以后?北策,北王府没有以后了!”靖丰帝厉声道,“今日之后,整个天下都会知道,你北策殿前行刺朕,大逆不道,其罪当诛,行刺失败,便自刎而亡,北王府没收家产,全族流放,以后的北王府,就是朕的北王府了!”

包括那些财力,那些产业!

“好,好算计!”北策轻笑,依旧是一脸的平静。

安九看着靖丰帝,眼底多了几分鄙夷。

这靖丰帝,竟是这般不要脸啊!

“北策,你说,你是自己赴死,还是朕让人帮你?”靖丰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北策被他的人如牢笼一般的围着,心中痛快,过了今日,这世上便没了北策,没了北王府,他靖丰帝,便也不用日日担心,这北王府的威胁了。

“死?皇上恕罪,北策答应过安九,会和她白头到老,这个时候,更是不会毁了对她的诺言。”北策握着安九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

已临大敌,却依旧是云淡风轻,饶是安九都有些诧异。

靖丰帝的这些人,北策就不担心…饶是她知道,有幽冥卫在,她也在估量着,有几分胜算。

“呵,现在还顾着承诺,只怕,由不得你了,不过,朕让你们死在一起,倒是成全了你们小两口!”靖丰帝冷哼一声,眸子一凛,厉声喝道,“给我杀,朕要这两人…”

靖丰帝话锋一顿,瞧见一直在后位上坐着的萧文慧,想到她掌控着自己的秘密,如何不一道杀了?

“朕要这三人的命,给朕拿下!”靖丰帝一声令下,那些侍卫,齐齐朝着三人靠拢,还没来的靠近安九和北策,十来个影子一闪,便落在了安九和北策的面前,将那些侍卫隔绝在外。

靖丰帝一怔,这些人…

“呵,好一个北策,竟是在宫中安插了人!”靖丰帝冷笑,方才这些人的身手…饶是他心中也不由得一颤,若是方才其中一人,趁着他不防,定有九成的把握,夺了他的性命!

“皇上错了,这些不是我的人。”北策淡淡开口,敛眉道。

“皇上,这是我的人,皇上可还记得幽冥卫?”安九的声音骤然响起,幽冥卫几个字,让靖丰帝身体一怔。

幽冥卫?他如何不知道幽冥卫?

当年,他的年纪都还算小,父皇便不止一次的说,这天下,最让他忌惮的,便是赤盟,最让他害怕的,便是幽冥卫!

这两者,都掌控在一个女子的手中,后来,赤盟解散,幽冥卫也没有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父皇一切的担心,似乎都随着当年赤盟的解散而消失,可没想到…

幽冥卫,今日他竟看到了幽冥卫!

“你的?”靖丰帝眸子微眯着,当年的赤盟,便是安阳王府王妃的,而那王妃,不就是安九的外祖母吗?

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对付北王府上,竟是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威胁在。

“不错,可以说是我的!”安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丝毫也没有避讳。

靖丰帝身子一个踉跄,“那赤盟呢?”

幽冥卫出现了,那赤盟是不是也…可当年,赤盟分明解散了啊!

“赤盟也是我的!”安九对上靖丰帝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赤盟也是她的?这…这是不是意味着,安九一死,赤盟会与百里皇室为敌?

他虽没有经历过当年建国之时,赤盟鼎盛的时期,可单单是看父皇对赤盟的忌惮,他就知道,赤盟的厉害!

可…靖丰帝眸子微眯着,似在思索着什么,赤盟销声匿迹了那么久,这才出现,也必然是羽翼未丰,若是安九一死,赤盟也只会是一盘散沙!

眸子一凛,靖丰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声道,“安九啊安九,你以为,你的这十来个人,挡得住朕专门训练的这么多精锐?”

安九眉峰一挑,“挡不挡得住,不也要试试吗?”

安九话刚落,另外一个声音便响起,“是啊,安九这十来个人若是不够,加上本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