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眼睛一亮,“真的?那皇上怎么奖赏臣妾?”
靖丰帝敛眉,一时之间,众人也都屏气凝神,淑妃更是紧张了起来,皇上对夏侯音的恩宠,重来都没有断过,平日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吩咐了,要往她的柳莺殿送。
夏侯音若真的生了个皇子,那…皇上会赏赐她什么?
想到什么,淑妃揪着锦帕的手倏然一紧,心中越发慌了起来,目光一瞬不转的看着靖丰帝,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哎…”
靖丰帝还没开口,夏侯音的脸色却是倏然沉了下来,失望的叹了口气,目光缓缓的落在安九的身上,朱唇轻启,“纵然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又如何?臣妾却还是有些羡慕安九,她是北策的正妻,若是生下孩子,那也是嫡出的身份,可我肚中的皇儿…却终究只是一个庶出了!”
淑妃心中一颤,这夏侯音的目的,果然是…
安九听在耳里,也是明了了夏侯音的意图,如今皇宫里,后位空悬
一百一十八章 狠狠教训,识破怀孕伪装!
满地的蛇吐着鲜红的信,看得人头皮发麻。
突然,屋子外,丝竹之声中,一股清雅的笛声幽幽的传来,
顿时,那些地上的蛇,好似受了惊扰一般,袭向上官怜,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上官怜猝不及防,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也正是这一挡,生生将自己的手送到了蛇的口中。
“啊…”上官怜惊呼出声,手臂上一阵疼痛袭来,方才还稍显镇定的她,此刻更是怒了。
“惜姑娘…”绯玉见此情形,立即避开地上的蛇上前,一边慌乱的大叫着,“来人,快请大夫…”
上前一看上官怜的手臂,赫然一个牙印,上面一丝黑血,让人触目惊心。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到这满屋的情形,甚至吓得呆了,连进也不敢进,愣了好久,直到绯玉在屋子里不断的催促,这些人才大着胆子,进了门,将被蛇咬伤了的上官怜给转移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倾城楼里,都出现一阵混乱,大夫赶到之时,上官怜已经因为那蛇的毒性,而昏厥了过去,混乱的倾城楼中,甚至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宾客四处逃窜,楼中的姑娘,也更是吓得关上了门。
如此的混乱之中,谁也没有留意到,在请层楼大厅二楼的一个雅间内,一人,男子打扮,但从眉宇之间,却看得出那份属于女子的俏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九。
自那日收到这上官怜送来的贺礼之后,她就一直让人在寻找着上官怜的下落,呵,也亏得她那日送上了这么一份贺礼,不然,凛峰他们,也不会有机会顺着这份贺礼留下的蛛丝马迹,将上官怜这么快的找了出来。
倾城楼…呵,这上官怜,竟是躲在这倾城楼中么?
“呵,小姐,你瞧,那人被折腾得够呛,似乎是被蛇咬了呢!”身旁同样一身男装打扮的红翎,通过雅间的窗户,正可以瞧见被转眼了出来的上官怜,自那日在北王府中受了惊吓,她一直对那罪魁祸首心中耿耿于怀,今日可好,不仅仅知道那送蝎子之人是上官怜,小姐还为她送上了这么一份礼物,实在是大快人心。
哼,莫名往王府送那些骇人的东西,今日,终于是还给她了!
安九远远的看着那被围着的上官怜,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是有她好受的了!”
上官怜…想到凛峰查出的消息,这倾城楼的主人,是一个叫做绯玉的女子,但这上官怜,只怕…是倾城楼幕后的主人啊!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温婉贤惠,形容无害的上官侧妃的模样,安九的眉峰禁不住一挑,这上官怜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倾城楼的主人?那么她身后的那人…
联想到许多事情,安九对这上官怜的兴趣,越发浓烈了起来。
安九收回视线,可目光扫到一个身影之时,安九的身体猛然一怔,饶是她这素来处变不惊的人,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中都空白了片刻。
“蓝玥…”安九口中喃喃,目光灼灼的停留在那一抹蓝衣身影上,她怎么会在这里?
自她从叶曦的手中夺回了安阳王府,以前国公府的人四散,蓝玥也是离开,可为何竟沦落了青楼?
还是在这倾城楼中?
这是巧合么?
安九敛眉,听到安九的口中说出蓝玥的名字,红翎也是顺着安九的视线,寻到了那一抹身影,眼中也是难掩诧异,“小姐,这…蓝玥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楼,任何一个良家女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可看她这模样…难道是有人所逼?
“小姐,表小姐她…咱们是不是…”红翎皱着眉,心中起了同情。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九的声音便响,“蓝玥以前救过我,可我也胡了她一命,我和她,早已经各不相欠,至于是不是帮她一把…谁又知道,她到底需不需要帮助呢?”
安九敛眉,话虽冷,可却是极其在理,连蓝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有弄清楚,便贸然想要救人家脱离苦海,若是人家甘愿在这里,那这助她之人,不就成了笑话了么?
红翎细细一思量,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感性冲动了些。
目光再看向蓝玥先前所在的地方,却已经寻不到她的身影。
但正是这当口,大夫给上官怜处理好了伤口,此刻,上官怜已经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上官怜第一反应,便是搜寻四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安九一定在这附近,说不定,就在那个角落看着她!
此刻的上官怜,比起方才,更是多了些慌乱,她以为,安九送这些蛇来,就是为了吓她一吓,可没想到…那些蛇,竟还有人控制!
不用想,她也能够猜出那控制蛇的人到底是谁,安九,定是安九!
她不禁要吓吓她,还要让她受到更大的教训!
这安九,果然是不好对付!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上官怜闭上眼,似在感受着什么,周围的一切的嘈杂都好似瞬间消失不见,她在感受,感受这嘈杂之中,那一道看着的她的视线,那该是得意的,痛快的,看着好戏的眼神…
突然,上官怜的眼睛睁开,朝着一个地方看过去,果然瞧见那雅间的窗户旁,一个男装打扮的人站着,可那张脸,果然就是安九!
似乎知道自己发现了她,安九倒也不避讳,
一百一十九章 小产风波,诱她跳入陷阱!
安九微怔,对上萧文慧的眼,凝视了片刻,嘴角浅浅扬起一个弧度,“姑姑,她说的不错,她若是想害你和你肚中的胎儿,便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将你怀孕的消息,散播出去,你的孩子必然是保不住的,她没有必要舍简就繁。”
萧太子妃若是想对娴妃和她肚中孩子不利,那也是早早的就有许多机会了,何必等到现在?
萧文慧的脸上笑意更浓,尤其是那眼里,对安九更是越发多了几分赞赏,北似娴沉吟片刻,浑身的防备这才松懈了下来。
“萧太子妃莫要怪罪,这孩子…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在这凌霄宫里,保了他这么久,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北似娴开口,咳嗽声又连绵不断。
萧文慧听在耳里,眉心皱了皱,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敛眉道,“这凌霄宫里,素来无人问津,这二十几年,我也总归有些病痛不是?别说从外面得到一副药材,就连像样的饭菜,都是没有的,幸亏以前这凌霄宫的的主子,是个喜爱种花草的人,里面不乏一些基本的药草,我便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这只是治风寒的基本药材,但该是能起到作用,木桃,去将药熬了吧,你家娘娘,可拖不得了。”
木桃微愣,看了一眼娴妃,再看了一眼安九,见二人没有异样,便立即拿了药材,匆匆出了门去。
房间里,一阵沉默,娴妃心中始终有个疑惑,望着萧文慧,终于是开口问道,“太子妃你为何帮我?”
在这宫里面,就连一个小宫女做事,都会有她的原因,这萧太子妃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
这个问题,也是安九心中的疑问,这萧太子妃在这凌霄宫里待了那么多年,更是看尽了人情冷暖,从未听闻她其他什么帮人的举动。
她不暴露娴妃怀孕的秘密,是因为她无暇也无心管旁人的闲事,可是,送来救娴妃之命的药材,这又是什么原因?
萧文慧的面上,依旧是一片从容,轻声一笑,那笑容之中,添了几分苦涩,“从我进了这凌霄宫开始,这里就只有我和我的贴身侍女,再无旁人,自从娴妃来了之后,平日里,听她疯言疯语,嬉笑狂闹,决定热闹许多,如果我说,我帮娴妃,是因为,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有了感情,你们可又相信?”
有了感情?
娴妃敛眉,明显是不信的,这皇宫里,宫妃之间,不勾心斗角的争夺,不潜藏心思的利用,能够相安无事,就已经是不错了,哪里能有什么感情?
这皇宫,最是个无情之地!
就连皇上…娴妃想到靖丰帝,虚弱的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讽刺,手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心这才暖了许多,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冰冷的皇宫之中,没有一人能和她心贴心,唯独她肚中的这个孩子。
安九的眼底,也是一片平静,感情么?
对这萧太子妃,她并不了解,她只知道,萧太子妃不会对娴妃和她肚中的孩子不利,至少现在不会,而她送药之举,到底是什么目的,恐怕除了萧太子妃她自己以外,谁又能知道呢?
二人的沉默以及各自的神色,被萧太子妃看在眼里,萧太子妃呵呵一笑,似早有准备会是如此的反应一般。
“罢了,你们不信,倒也不能怪你们,这皇宫里,本就是个是非冷血之地,又哪里有什么感情呢?”萧太子妃目光扫了一眼二人,敛眉开口,随即转身,“这皇宫里的人,信不得,谁都是不可信的,至少有这一点防心,能让你多个心思,能保命,至于我的心意,旁人知不知道,对我这么一个在凌霄宫这种地方,待了二十二年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太子妃说话之间,人已经缓缓出了门,安九和娴妃看着她的背影,咀嚼着她所说的话,面上皆是一片凝重。
不多久,当木桃熬好的药端进来之时,娴妃喝着,倒是没有疑虑,她并非是相信萧太子妃所说的话,而是相信安九的判断力。
对于萧太子妃,她始终摸不透。
“安九,你看那萧太子妃,如何?”北似娴放下药碗之时,看着安九,试探的问道。
坐在床沿的安九倒也没有避讳,“萧太子妃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你,但她对你和对你肚中胎儿是没有恶意的,至少现在没有,你现在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北似娴心中一怔,眉心倏然皱得更紧了些,“我…欠她人情?我如今,如此落魄,就算欠她一个人情,又哪里能还得了?她倒地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呢?”安九敛眉,脑海中浮现出那萧太子妃的身影,这女人,初看时是亲切无害的深宫妇人,可她这两次,对她都是莫名的热络,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奇怪,却又探不出缘由。
“那这药…”娴妃似乎有些慌了,以前的她,倒是能遇事镇定,可是,如今,她的肚子里,有了个最重要的牵挂,她更觉得,自己的胆子小了许多。
“姑姑,这药不会伤了你,再说了,你现在,也只能接受她的恩惠,皇宫里,太医那里,你是想都不能想的,而我这里…我要带些药材进宫,又谈何容易?如今北王府,可是被好多眼睛盯着呢,我有个什么异动,那些人,只怕顺着就发现你的秘密了,所以,今日,我走之后,你还要继续做戏,你明白吗?”安九看着娴妃,那紧张的眸子,和第一次所
一百二十章 安九之计,故意坏她好事!
安九也是赫然起身,瞧见夏侯音裙子上染了的鲜红,眸中若有所思,而淑妃,早已经失了方寸,看着夏侯音主仆二人,更是不甘心的上前。
“夏侯音,你跟本宫做戏,也该有个限度,你玩什么把戏,本宫知道,你快给本宫起来,不然…”淑妃咬着牙,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慌乱,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夏侯音是在做戏,她想吓她,她偏偏不能让夏侯音如意。
可是,那裙上的血…淑妃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目光却是下意识的闪了闪。
“淑妃娘娘,我家娘娘哪里是在做戏?拿肚中的孩子做戏,娘娘当真是冤枉啊…”文姑姑大哭了起来,这话,更是让淑妃的脸色,越发惨白了些。
正此时,太医匆匆进来,淑妃眸光微敛,冰冷的声音,还是透了几分急切,“快,快给容妃看看!”
是不是做戏,太医一看便知,她定要戳穿这夏侯音的诡计,她倒是要看看,揭穿这夏侯音的诡计之后,她如何下台!
太医匆忙的到了夏侯音身旁,瞧见她裙上的鲜血,脸色一白,宫里的人谁都知道容妃娘娘怀了龙嗣,这见了红,事情该有多严重?!
“太医,救救我家娘娘…快…”文姑姑催促道。
太医猛然从震惊中回神,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上前,拿了夏侯音的手腕儿,搭上了她的脉搏。
淑妃看着这一切,努力让自己镇定,心中却是在祈祷,这夏侯音是做戏,若是她当真是见了红,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安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似看着好戏,太医微微闪动着的目光,看在淑妃的眼里,那脸上的镇定,似渐渐有了些微松动。
“太医,容妃该是没什么大碍吧!”淑妃开口,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绣帕,似在压抑着紧张。
太医神色一震,松了脉搏,惶恐的跪在地上,“回淑妃娘娘的话,容妃娘娘她…动了胎气,已见红,腹中胎儿只怕…”
那太医的话还没说完,淑妃的身体便是一个踉跄,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可下一瞬,她的目光缓缓扫了一眼夏侯音,不甘心的道,“你可检查好了?当真是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
不是夏侯音做戏么?
淑妃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这夏侯音的胎气,未免动得也太没有征兆了一些,那分明是在演戏,可是…
“淑妃娘娘,微臣不敢妄言。”太医眉心紧皱着,心中也是急了起来,“若是好好为容妃娘娘安胎,兴许还可以保住龙嗣。”
保住龙嗣?
这个皇宫里,没有谁比淑妃更希望夏侯音肚中的这个胎儿没了,只要没了这孩子,纵然是夏侯音再得皇上恩宠,也是一只下不出蛋的母鸡,对她,对她的儿子,都造成不了丝毫威胁。
可是,这个时候,这个胎儿却不能有事!
“快,保胎,定要保住容妃肚中的孩子。”淑妃急切的道,这个容妃,若今日当真小产了,那她定会将这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不,不行,她想踢走容妃和她肚中孩子这两块绊脚石,早已经有了别的方法,她不能在今日,将自己牵连进去。
淑妃目光闪了闪,慌乱的眸中,似在盘算着什么。
幸亏方才她阻止了人去找皇上,不然…若是皇上当真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事情,就更加难以控制了,想到那后果,淑妃就禁不住惶恐,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容妃肚中的胎儿保住!
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正此时,门外却是响起秦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尖利的声音,饶是从殿门口的方向传来,都清晰可闻。
淑妃神色微怔,身旁的侍女,也是在瞬间变了脸色,皇上?皇上怎么来了?方才淑妃分明阻止了人去找皇上,可为什么…
淑妃来不及去探寻这许多,猛然意识到什么,忙匆匆的朝着门外迎了上去,边走便吩咐道,“太医,好好为容妃安胎,若是她肚中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太医心中一颤,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忙的起身,“来人,将娘娘移到榻上去,快去准备一些热水…”
文姑姑敛眉,瞥了一眼匆匆出门的淑妃,立即道,“好…”
文姑姑收回视线之时,目光正巧和安九的视线相遇,安九眸中的似笑非笑,让文姑姑心中一颤,不知为何,被安九那眼神看着,她竟是有些心虚。
可想到眼下的事情,文姑姑却不敢怠慢,收回深思,立刻忙碌了起来。
而门外,淑妃匆匆出了门,瞧见皇上满脸喜色,看到淑妃之时,靖丰帝的神色明显怔了怔,“你怎么在这里?”
淑妃和容妃,素来没有过多的交情,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淑妃从容的朝着靖丰帝福了福身,“皇上,今日在御花园里遇见了容妃妹妹,容妃妹妹便邀臣妾来柳莺殿小坐,皇上,是来看容妃妹妹的么?”
淑妃试探的看着靖丰帝,看这样子,似乎皇上并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
心中有了底,淑妃敛眉,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皇上,可真是不巧,方才容妃妹妹说是有些乏了,便歇下了,皇上这个时候进去,只怕要扰了容妃妹妹休息了,不如这样可好,臣妾替容妃妹妹陪皇上到御花园走走,等容妃妹妹醒了,皇上再来看容妃妹妹,倒也
一百二十一章 下了狠心,只娶她一人!
夏侯音迎上安九的视线,这安九,果然一早就看出来了么?
夏侯音敛眉,“方才的嫁祸,对付淑妃足矣!”
而对付安九…呵,夏侯音嘴角轻笑,心中明白,这安九,就的狡猾,饶是她也难以掌控的,就像方才,自己也是对她做了错误的预估啊!
可是…夏侯音看着安九,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风云瞬息万变,王妃你可要押对注才好啊!”
夏侯音意有所指。
押对注?安九眸光微敛,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夏侯音微微隆起的肚子,“劳容妃娘娘操心了,安九是个局外人罢了,至于押什么注,安九不感兴趣!”
这夏侯音当真以为,她肚中怀着龙嗣,就真的有了一切了么?
想到夏侯家的野心,安九敛眉,若是夏侯音当真生了个皇子,只怕,夏侯一家,又要翻天了!
这局面,是她不愿看到的啊!
想到淑妃方才的话,安九眸中的幽光弥漫了开来,但却是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夏侯音看着安九,依旧是摸不透她的心思,心中浮出一丝不悦,更是难掩挫败,不过,片刻,她却是暗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那略显虚弱的脸上,更是浮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安九,我若是你,就好好的当好北王妃,这宫里的事情,与我无关,我都不会理会!”
夏侯音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她想让安九不插手她和淑妃的事情么?
安九心中觉得好笑,她本就是无心这些事情,可今日,偏偏是她夏侯音,将她卷进这事情当中的,不是吗?
眼底划过一抹清冷,安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可若是有人要将她牵扯其中,那么,她安九看好戏之余,做些小动作又如何?
夏侯音蹙眉,看着安九,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音才称乏了,准许安九离开,安九出了皇宫,刚回到北王府,便有人送来了一个锦盒,安九让人打开,瞧见里面的夜明珠,以及一张空白的书信,上面除了一个淑妃的印鉴,空白无一物,不过,安九心中了然。
这就是淑妃给自己的保证么?
那淑妃倒也实在!
她就不担心,自己利用这印鉴做些什么么?
呵,她这无疑是将她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她安九的手上啊!
安九敛眉,吩咐红翎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而柳莺殿中,安九走后,夏侯音的心中,却依旧没有平静下来,脑中浮现出安九的身影,心里的怒气,就怎么也无法消散。
这安九,成了北策的妃子不说,甚至处处阻她的路,实在是可恶!
心中怒火难耐,手一挥,正巧文姑姑在喂她喝药,那手触碰到文姑姑手中的碗,药汤洒落在夏侯音的身上,那药碗更是掉在地上,砰地一声,碎裂一地。
“啊…”夏侯音惊呼出声,心中怒气更胜,“你这老奴,怎的这么不小心?”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文姑姑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可想到夏侯音被溅了汤药的身子,又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
夏侯音看了一眼文姑姑,似乎有所顾忌,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压制在心中的怒火,越发的迁怒到了安九的身上。
“都是那安九,着实是让人不痛快。”夏侯音冷哼一声,“今日要不是她为淑妃出谋划策,淑妃现在,指不定是什么下场,害得本宫平白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文姑姑敛眉,柔声开口,“北王妃她…是有些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么?夏侯音瞥向文姑姑,眸中似在盘算着什么,终于,沉吟了片刻,夏侯音开口道,“若是能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那就痛快了!”
文姑姑一怔,眼底一抹异样闪过,“娘娘,你的意思…”
“哼!”夏侯音轻哼一声,“字面上的意思,文姑姑你不懂么”
“娘娘…”文姑姑竟是猛然跪在地上,“娘娘三思,那安九…你不能去动。”
“不能去动?有什么不能动的?”夏侯音眉宇之间更是多了一抹狰狞,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本宫知道,你的主子有令,不能动安九!”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安九和北策成了夫妻。
她一直忍耐着,可是,此刻,她却不想再忍耐。
“娘娘,安九不是你能动的人!”文姑姑倏然拔高了语调,完全不是一个宫女该有的模样,站在夏侯音的面前,淡淡的看着她,好似她才是主子一般,“娘娘请三思吧,相信夏侯老爷和夏侯公子,也不会容许你违背那人!”
这语气,这态度,让夏侯音微怔,眉心倏然皱了起来,似乎习惯了这文姑姑听她的命行事,此刻,看她这般,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夹杂着些微不屑,“不容许违背那人么?呵,你是那人的狗,我夏侯家可不是,别忘了,那人和本宫的父亲,只是合作与交易,本宫做事,更容不得那人来指手画脚!”
文姑姑眉心一皱,眸中颜色微变,还想要说什么,夏侯音却是冷声道,“你下去,本宫不想看见你,让旁人来伺候。”
文姑姑敛眉,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之内,那双老练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百二十二章 自作自受,蕴藏天大秘密!
一辆马车从行宫到了漓江,无风的漓江,一片平静,下了马车,一艘船就已经停在了岸边,似乎是瞧见安九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靖丰帝身旁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走到安九面前,恭敬的行了礼,“王妃,王爷就在漓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