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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彻底松了口气,幸好皇上是明君,不会太过强人所难。看来宇文默和谢元在宫内一日,定是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而她也不至于过于为难。情况比她想的要好多了!她侧头看向宇文默,二人相视得逞似的一笑。

谢元朗声笑道:“皇上圣明!”

皇上脸上有了笑容,可见谢元真是会看时机拍马屁。

不过,慕容舒和宇文默刚刚松了心,就听门外的太监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南疆使节求见。”

南疆使节?慕容舒轻皱眉头。据说前来商议和亲的南疆使节态度倨傲,仿佛吃定了大华国不敢在这时候发兵,所以才会如此蛮横无理。

“这个南疆使节还真是猖狂啊,在我大华国的皇宫内肆无忌惮,恍若无人。区区一个使节,竟有凌驾于圣上之意。真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今儿个本侯爷便要见见这个大胆无理之人!”谢元闻声,一声冷笑,神色骤然变冷,寒声道。

而皇上听闻此话,面色也是一沉。那南疆使节的嚣张气焰的确让他不满。“请进来吧。”

宇文默则面色幽深,黑眸更是冷冽。

慕容舒也是心下不由的一紧,虽说看样子皇上不会强逼宇文默和亲,也不会硬要她接受刘蓉的身份,可是若南疆使节执意,那么此事当真是难办!

偏殿的大门应声大开,一名身形高大,宽背熊腰,长相粗犷的男子身穿一身南疆人服饰而入,他进入偏殿后,便直腰直视皇上,神色十分倨傲。

一见此人,慕容舒便冷笑,只不过就是一介野夫,也敢威胁当今圣上,威胁她的男人!

南疆使节只是微微低头向皇上施礼,“参见大华国皇上。”

“无需多礼,起身吧!”皇上反应淡淡的,面上仍旧看不出什么。

南疆使节便直接起身,目光无礼的看向谢元,宇文默,最后则目光放肆的盯着慕容舒,南疆女子皆是豪放,身形高大,女子都没有大华国的美貌。而今眼前的女子容貌清丽脱俗,倾国倾城。不禁眼中大放异光,他从未睡过如此美貌女子!

宇文默见他目光如此放肆,当下便眼光冷凝,杀气于眼底眉梢浮现。

“哈哈,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美人!”南疆使节说话间还想慕容舒走了两步,出口话语极为轻佻。

谢元猛的从座位上站起,直视那南疆使节,桃花眼内尽是轻蔑不屑之色,口中所言不堪至极:“素闻南疆国贫困潦倒,百姓苦不堪言,不止是男人,就是女人都饥饿不堪,自然不会有美貌的。本侯爷曾经在边关与南疆的士兵交手,也不幸得了两三个南疆女子,可惜样貌丑陋,本侯爷只能赏给边关久未逢甘露的数名乞丐玩耍。”他向来不拘小节,而他将慕容舒当成好友,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得到这般无礼的对待,他自要为她反击!

宇文默嘴角轻勾,插了一句,“侯爷也不嫌污了眼。”

慕容舒倒是不愤怒,南疆使节越是狂妄无礼,那么,就越能激怒皇上!居高位者岂能容人三番四次挑战权威?而她则低头将脸冲着宇文默,此等行为是宣告人,她是宇文默的人,而南疆使节如此无礼,便是对南阳王的无礼,同时也是藐视大华国的皇帝!

南疆使节听了谢元和宇文默的话后,顿时满脸怒色。他自然知道两人身份尊贵,否则二人也不会出现在这偏殿内。不过,他们岂敢与他这般说话,嘲讽南疆百姓!不禁紧握双拳,他转过身子对皇上道:“大华国皇上,您的子民竟是这般无礼!我国国君向来宽宏大量,自然不会计较。不过,我要那女子与我国国君和亲!”

南疆国民风淫荡,国军的女人与臣子行那不堪之事也是经常发生,所以这美人一旦进了国君的后宫,他们便能染指!

闻言,皇上眼中浮现杀机。当真是得寸进尺!冷声道:“她是南阳王妃。”

“王妃又如何?我再此应允,只要让她嫁给国君,南疆国与大华国将百年无战火。而且她不是南阳王妃了,那么,我国公主便可嫁给南阳王为正妃!如此不是正好?”南疆使节十分大胆的说道。

此话一出,宇文默与谢元同时大动杀机,若不是他国使节不可杀,他们现在必将他大卸八块慰藉狼狗!与此同时,他二人下了决定,这亲不和也罢!由他二人带兵,必将南疆夷平!

慕容舒波澜不惊,可她竟然眼中有了笑容,了解她的人,便知她这笑容中有不屑。她很高兴,南疆使节的确是在自挖坟墓!

“既然如此,回南疆国国主,此亲不必和了。”皇上冷声道。就算暂时答应了和亲,南疆向来不守信用,不和亲也罢!不过,南疆使节必然不会同意,他们也许要和亲。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国之君不可失了民心和忠臣之心。如果失了民心和臣子之心,那么国将亡!

果然,南疆使节听言,便了变了脸色,如今大华国社稷未稳,他们提出和亲,当今圣上应该同意的,怎会拒绝?前几日他态度同样如此倨傲,让大华国皇上忌惮,结果今儿个,他不过是多提了个要求,便不同意和亲了?

瞧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样,慕容舒冷笑,其实皇上此话不过是愤怒所致,和亲对如今的大华国是最好的,所以和亲是势在必行的。不过,只要和亲的对象不是宇文默便可。

气氛一下陷入了尴尬,南疆使节忽然无措。

“本王何时应允了与南疆公主和亲?本王府中有南阳王妃,就断然不会迎娶南疆公主。”宇文默态度也倨傲了三分。

谢元冷笑道:“南疆公主身份低下,怎能嫁给南阳王为妃?启禀皇上,本侯爷有个提议,不如让慕容少将军与南疆公主和亲,慕容少将军如今还未成亲,在与南疆国一战中大胜,此正好可让南疆公主为妾。”少将军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相信对南疆十分熟悉,而且由他娶南疆公主正好可以给南疆一个警告!

宇文默和谢元二人配合十分默契,慕容舒又心安了一两分。

原本大华国对南疆使节的态度十分客气,无形间助涨了南疆使节的气焰。如今宇文默和谢元同时这般不将人放在眼中,当真是让南疆使节瞬间手足无措,气焰顿时小了不少。

皇上隔岸观火,南疆使节的反应收入眼中,也想明白了,越是不将南疆放在眼中,那么,南疆更会忌惮!

瞧着情况这般发展,慕容舒满意不已。

“大华国国君岂可言而无信?!和亲一事早就已经定下。岂有反悔的道理?”南疆使节大声质问。

“朕深觉谢爱卿的提议最是不错。朕是同意了和亲一事,可从未决定让谁与南疆公主和亲。就这么决定了吧,让慕容少将军与南疆公主和亲吧。”皇上神色冷然道。

慕容舒黑眸闪烁,眼下她该做的是让南疆忌惮,任由皇上处置。到时他们怕是要恳求的这个为他们所不屑的妾位!

南疆使节怒道:“大华国皇帝,你会后悔的!”他正要愤怒拂袖而去时…

慕容舒优雅起身,面上浮现清雅淡定从容的笑意,“若使节就此离去,怕是要后悔。本王妃一直很好奇,在版图上,南疆国占据的位置不过是大华国十分之一,可使节对我国皇帝这般不敬,对本王妃同样不敬,究竟这份大华国拿南疆无办法的肯定从何而来?本该是乞求的态度,何来如此嚣张?莫不是将我大华国完全不放在眼中?!”

“你!”南疆使节回头怒指慕容舒。区区一个妇人竟敢对他指手画脚!

宇文默也起身站于慕容舒的身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了解舒儿,刚才南疆使节对她那般不敬,而她忍着不说,而将头冲向他做出一副小媳妇受欺负的模样,便是让皇上有同情之心,让他与谢元联合出手。她绝对不是个受了欺负不吱声的人,并且她同样是个能够隐忍的人,懂得抓住时机再出手,绝对不会盲目出手,所以她开了口,便是有了完全的准备!

慕容舒转身朝着皇上跪下,“回皇上的话,是妾身越距了,不该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只是妾身实在看不惯南疆使节的嚣张气焰,况且他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的行为,着实激怒了妾身一介妇人。”

“南阳王妃起身吧,朕知晓你的心意。”皇上神色淡然道。他忽然发现这个南阳王妃的确有几分胆量,而且,做事十分周全。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门外又传来那太监尖细的声音。

听言,慕容舒松了口气。宇文皓终于来了,宇文皓是太子,行事果然快,她刚才还想着如何拖住南疆使节呢,想不到他便来了!

皇上显然没有预料到宇文皓会这时候出现,便有几分意外。谢元和宇文默面面相觑,同样不解,宇文皓虽然是太子,可鲜少管朝中事,他这时候出现纯属偶然?

虽有疑问,但皇上仍旧应允,“让太子进来吧。”

南疆使节僵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打算。

而身穿一袭繁复奢华的太子服饰而进入偏殿,他悄然对慕容舒点了点头,示意已经万事准备妥当,慕容舒瞧见,唇边笑容更深。

“参见太子殿下。”他三人同时对宇文皓施礼。

宇文皓态度谦和,“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南阳王,南阳王妃,侯爷无需多礼。”

皇上点头回道,“起身坐于一旁吧。”

宇文皓应了是,便坐在了一旁不出声。

这时,慕容舒则看那南疆使节说道:“本王妃因为好奇,便在闲暇时间与王爷研究了一番,才得出结论,南疆得以骄傲的不过就是那几匹骁勇的战马而已。而这些健壮的战马在我国人眼中,如那鸡鸭狗一般,不足以为惧。”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可笑之极!”南疆使节闻言,不禁冷笑道。谁人不知大华国之所以收服不了南疆,一是南疆有善战的马,而南疆的男儿都是驯马的高手。二是,南疆男儿身姿粗犷,极善战。这妇人可真是见识颇浅!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这般大言不惭的话,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若是大华国拿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战马没办法的话,前两日又何须对他那般客气?还不早就收复了他们?南疆使节倨傲的望着慕容舒,脸上尽显不屑之色,“区区一个妇人就敢如此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如何将我们的战马当做鸡鸭狗!”

皇上听闻慕容舒的话后拧起了眉,慕容舒这般说,就怕一会儿会弄出笑话来,毕竟那使节所言极是,南疆战马和男儿鲜少有人能够比得上。

再说宇文默他倒不是十分担忧,慕容舒向来聪颖,她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想来她在入宫的路上便已经想到了如何应对南疆使节了,眼下应该有好戏要看了,慕容舒的表现让宇文默骄傲的扬起下颚,与慕容舒同样不屑高傲的表情看向那南疆使节,冷笑,出言讥讽道:“可笑?使节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谢元见慕容舒一派镇定从容,便知她绝对不是吹牛,随即跟宇文默一唱一和,“南阳王此言差矣,南疆国百姓穷困潦倒就算想要识得世面怕也只是做梦。”对于这个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南疆使节,他心眼里厌恶。

“好,很好。我今儿个见识见识你们口中所说的世面!若是你们信口雌黄,待我回国之日便是我国进军大华国之日!”南疆使节怒喝一声,他满怀信心,大华国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慕容舒神色淡然高傲,望着南疆使节愤怒而有些抓狂的模样,轻勾的唇角上的笑容深了几许,越是愤怒就越对她有利!她从今儿个下午看了一本游记,一人去过南疆,南疆人多是冲动易怒型,鲜少动用脑子,这也是南疆一直贫困的原因,虽然南疆皇族的生活富裕,但大部分的百姓仍旧是吃不跑。所以,仅凭着这一点,她无需浪费多少气力,便可让南疆对大华国忌惮,唯有他们忌惮了大华国,才可任由皇上做主!而她也无锡担心与人分享宇文默!

宇文皓自从进入偏殿后,便一直是面带优雅的笑容,就算是南疆使节如此愤怒的大喊,仍旧没有让他面上的笑容有丝毫的变化。慕容舒让他有些惊讶,她定不是寻常的女子,否则怎么有那般敏锐的机智?

情况很自然的顺着慕容舒的想法而走,眼下就是要赌上一赌了!她转过身子对皇上态度恭谨道:“臣妇有一事需要皇上应允。”

“是何事尽可说。”皇上立即回道。他是了解皓儿的,他不是无缘无故便出现的,怕也是因为这个南疆使节而出现,再看宇文默和谢元二人,此二人对慕容舒那般信任,怕是早就知道慕容舒有办法应对,若是能够让南疆对大华国忌惮,这便是一件好事!

皇上哪里知道,宇文默和谢元根本就不知道慕容舒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们凭借的不过就是信任,因他们都知道慕容舒是怎样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没有犹豫。

至于宇文皓,曾今亲眼见过慕容舒轻松的出手帮助宇文默解决了江北旱灾等事,也明白了,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惊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帮。

“恐怕要请皇上和使节移步马房。臣妇需要向使节亲眼见见臣妇是如何将他们引以为傲的战马,变成鸡鸭狗!”慕容舒低头,声音低沉恭谨,但出口的话语,仍旧是让南疆使节气的要挥拳相向。

皇上沉默了一会子,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慕容舒是哪里来的信息,竟然如此自信能够让南疆使节信服,不过,一旦有任何失误,那么就会使大华国贻笑大方!

“父皇尽可放心,儿臣见南阳王妃如此有信心,相信南阳王妃不会让父皇失望。”宇文皓见皇上还有些迟疑,便起身拱手劝道。

“臣也力保。”宇文默和谢元同时说道。

见状,皇上又打量了几眼慕容舒,再看那南疆使节满脸不信的模样,便点头,“好,你就暂且试试吧。”

出殿试,宇文皓特意走在宇文默的身边,在慕容舒的示意下,不动声色的将她交代他准备的东西交到了宇文默的手中。

宇文默初碰到不易发现的铁质的细细的长针时,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宇文皓。慕容舒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与他解释道:“我在进乾清宫时,正好碰上了太子殿下,便拜托太子殿下寻来了这细若发丝的铁针。一会子进了马房,无论是哪匹马,你尽可用此细针刺向马身上的穴位、”她曾经看过一本已经绝迹的医术,此医书破旧不堪,红绫从书局买回来时,就只有一本,听卖书之人说此书上的东西为人所不屑,因都是救治畜生的。而在现代也有不少兽医,她深知此书绝对不会是胡说八道,没想到只是闲暇之余当做打发时间的东西,如今竟然能帮助她!

“穴位?”宇文默有些不可置信。马身上有穴道吗?若是有,也与人的不同,该如何做?

慕容舒抿唇轻笑:“是,王爷只需扎一下,便能让马倒地吐白沫。”说着,她便附耳对他细细说道。

他是练武之人,对人的穴道也是把握精准,他出手不会有失误,而且凭着他的力道,用细针刺入马的皮毛在进入穴道,定能做到不动神色。

宇文默眼前一亮,果然,他就说她一定有办法的!这样聪颖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他为此自豪骄傲。

二人是走在最后的,所以那走在前面的南疆使节自然没有看到他们的交头接耳。

谢元停了下脚步,桃花眼满是笑容的看向慕容舒,小声道:“王妃一会儿不用藏着掖着,将那唐突于王妃的蛮夷子踩在脚底下任意凌虐便可。”

闻言,慕容舒忍不住轻笑,刚才谢元那番为维护他而贬低南疆使节的话语不得不说厉害!不过,她也的确不是那大量的主,得罪了她就别想全身而退!她眼珠转了一圈后回道:“踩在脚底下只会脏污了自己的脚,不如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她已想好方法,此南疆使节一旦回南疆,她必让宇文默设计南疆国主对他有所嫌隙,大臣与国主之间的战场相信会维持一段日子,而大华国也会有一段时间消停,百姓也得以安宁。

“舒儿此言甚对,莫要脏了自己的脚。那南疆使节是个什么东西!”宇文默点头赞成慕容舒的话,今儿个那使节出言调戏舒儿,还想有好下场?岂不是在做梦!

谢元闻言,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数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走在前方的南疆使节听闻谢元的笑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慕容舒三人,眼中杀意甚浓,只要日后南疆国强大,那个胆敢对他不敬的女人,他必要睡死她!至于其他人五马分尸。

马房。

马房距离乾清宫有些距离,大概要走上半个时辰的路程才到。

驻守在马房的侍卫有数十人,见到皇上时,立即跪地请安。

皇上回头问慕容舒,“南阳王妃需要几匹马?”

此时此刻,皇上又在王妃二字前面加了南阳二字,就已经说明承认了慕容舒的身份。

闻言,慕容舒与宇文默走上前,她福身回道:“只需一匹便够。”

“好,来人,牵一匹马来。”皇上吩咐道。

马房的人立即领命去牵马,可那南疆使节却伸手阻止道:“既然是要证明南阳王妃的信口雌黄,那么,岂能用大华国的弱马?就牵来我的战马!”其实他心里还有个单纯的想法,大华国的马难免太过娇弱,同时还是大华国皇宫的,只是被贵人们骑玩,更何况是上战场,也许更是娇弱,当然容易训斥,这不就是让那不要脸的妇人成功了?而他的战马跟着他上战场杀敌,勇猛无敌,更是南疆国数一数二的战马!难以有马可以匹敌。

若是他知道不过一会子,他引以为傲的战马会倒地吐白沫,日后都不能上战场,只能养在马房的话,不知道他会如何后悔此时的举动?!

皇上拧眉。

慕容舒目光无惧的看向南疆使节道:“既然使节如此坚持,那么,本王妃也不好推拒。”这样正好,用南疆的马让南疆人闭嘴!

不过一会子,南疆使节的人牵来了马,此马出现在慕容舒眼前时。慕容舒瞳孔稍微放大,想不到南疆的马竟是如此健壮!足比大华国的要大上一圈,高上一圈!

南疆使节高傲的抬高下颚,这就是他们南疆的战马!他不屑的看向他们道:“若是不行莫要口出狂言,我十分清楚大华国的马如同那伶馆的小童,怎能与我国的战马相比?!”

此话说的狂妄不已,让皇上面色立即沉下去。他是一国之君,当然知道这些年来大华国之所以收服不了南疆的原因便是他们的马!而如今被人如此侮辱,当真是辱了他的颜面!

宇文默几人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怪南疆国的女生生不出半个儿子来,原来南疆国的男儿都去伶人馆玩弄小童了!哈哈哈!好笑,好笑至极!真真是雌雄颠倒!不过,就算生出了儿子又如何?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野种于畜生在使节眼中无特别的吧?否则也不会说出一番实战而后有感的话来!”谢元冷笑讽刺道。若不是碍于慕容舒在场,他更荤的话也能说出口。

闻言,慕容舒心下一阵恶寒,谢元还真是一个为了报仇什么话都能说的人,再看那使节的面色,便知谢元的话并非虚掩,南疆国当真是让然所不齿的国家!就这样的国家,没有伦理伦常,没有知识,徒有四肢发达,如何能国强民富?!

使节语塞。在南疆国的确如谢元所说,很多男人不喜女人而喜欢玩男童,而且女人极少,大多数都是几个男人娶一个女人,究竟孩子是谁的,他们也不知,因南疆国的人都不喜读书。

“谢爱卿,莫要多言了,暂且看看南阳王妃会如何做。”皇上面色佯怒道。虽然谢元话说的讽刺至极,可他毕竟是当今圣上,在世界面前也莫要做的太绝。

慕容舒再次福身道:“臣妇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只需要请南阳王出手便可。”

“南阳王?”皇上疑惑,南阳王刚才似乎也有些意外,何时南阳王也懂驯马了?

宇文默与慕容舒相视而笑,随后也上前一步道:“臣在,王妃连日赶路,身体难免有些不适。请皇上应允臣替王妃出手。”

“好,去吧!”皇上挥了挥手,宇文默不是玩闹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做的。更何况他也不会拿国家开玩笑。

宇文皓看了一眼慕容舒与宇文默,他十分羡慕他二人,宇文默身边有此妇人,可抵世间女子三千。只因就凭着她举手投足间的淡定与自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宇文默的身上,此时天色黑沉,四周仅是高悬的灯笼照亮,与白天难以相比。

慕容舒利用的正好就是这点!唯有如此才可保持神秘,才可掩盖宇文默所动的手脚。她原本一整日都在想着如何应对南疆使节,可一直苦无办法,幸好在宫门口见到了照亮的灯笼,这才眼前一亮,与此同时正巧碰上了宇文皓!

她目光紧盯着宇文默,看着他去靠近那南疆使节的战马。

忽然间,只见那匹高大的战马一下便倒在了地上,口中直吐白沫。而宇文默只是抚摸了一下马,那马忽然变得如此,不止是南疆使节,就连皇上,宇文皓,谢元皆是不可思议,他们还不知道宇文默有这一手呢!

四周一片寂静。

接着,便听那南疆使节大叫一声:“我的战马!”那是陪着他上了无数次战场的战马!

那马吐了几口白沫之后,便庞大的身形抽了几下,随即死去。南疆使节悲痛不已。回头冲宇文默大喊:“你竟敢杀了我的战马!”

“是南疆使节要献上战马验证,关南阳王何事?!”慕容舒见南阳使节朝着宇文默怒喝,便出言冷声道。

南疆使节语塞,刚才的确是他提议让自己的战马出来,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宇文默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让他的战马倒下,他慌忙的查看着马的身上,见马身上无一丝血迹,便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宇文默:“你会妖术!”

“本王自有应对之策,若真是上了战场,南疆国引以为傲的战马在我国人眼中,如同无物。”宇文默寒声道。

皇上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

谢元和宇文皓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讶,他们也不知宇文默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不用一刀一剑便杀了一匹高大战马。

南疆使节眼中尽显惊惧之色,若非亲眼所见,他也难以置信,宇文默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战马,而战马并未嘶嚎便直接倒地吐白沫,可见,那妇人并非口出狂言。大华国真的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寻到了驯马的方法?若是在战场上,他们如此轻易的便杀了他们的马,那么,南疆国必将灭国。忽然,他没了主心骨,不该如何是好,眼下,当真是他不能在大华国嚣张了!

“哈哈哈哈!好好,南阳王果然不负朕的期望。”皇上大笑三声,宇文默的出手着实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如此一来,当真是震慑了南疆,而和亲一事也不用委屈了宇文默。

宇文默紧紧地握住慕容舒的手,小声道:“舒儿,我们成功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震慑了南疆国,是他从未想过的。

慕容舒也小声回道:“此方法只能用一两次,在战场并不适用。所以日后怕是你要辛苦些,尽快想到办法如何解决南疆。”

“舒儿所言极是。”宇文默眼眸顿时寒霜尽现,的确要尽快处理了南疆,否则日后类似事情怕还是要发生。

南疆使节虽然是一介莽夫,但也因震慑大华国,便敛去了脸上的倨傲之色,正要出口回话。便听几人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娇笑声,他眼前一亮。

“大华国若是不想和亲,何必使出这般手段?”那发出笑声的女子收起了笑声,开口不屑的说道。不过这句话,此女子竟然不是用汉语说出,而是用西域话!

英语?慕容舒回头看向那女子。

其他人除了谢元,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女子口中的话语。谢元曾今因一时兴趣学过西域话,所以才听懂了女子话中之意。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过,谢元也是略懂而已,因鲜少与人对话过,所以西域话说的并不流利。

而西域话也就是英语对慕容舒而言如同第二语言,此女子说时还有一些刚才那南疆使节的口音,其实说的并不正宗。

女子朝着他们走来,离近了后,才发现这女子一袭南疆服饰,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想不到南疆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慕容舒轻扬眉,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此女子便是南疆公主了吧!有些令她意外,怪不得南疆国会如此喜欢这个公主。

“参见皇上,本宫乃南疆公主含香。”含香姿态万千的站立停在皇帝的面前,弓腰行礼道。这次开口是流利的汉语。她双眼眸光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宇文默与慕容舒。

皇上见到女子的容貌时也是略微惊讶了一番,一直以来都认为南疆无美女,可这含香公主站在慕容舒面前也不见丝毫逊色,“原来是含香公主,无须多礼,起身吧。”

含香公主礼教周到,态度谦卑。不似刚才用西域话时那般张扬。皇上不懂西域话所以认为眼前的含香公主是个知晓礼数的人。

可慕容舒和谢元是懂得西域话的人,当下便觉得此女变化极快,如同两面人。谢元看了一眼慕容舒,怕是这个南疆公主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了。

这时南疆公主转过身来直接走向宇文默,南疆女子大多不是那么害羞的人,喜欢直来直往,面对性也是豁然,她打一出现便看见了宇文默,虽然宇文默没有谢元样貌出色,可一身如万年寒冰般冰冷的气息仍旧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看来他的侍女果然没有说错,南阳王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再看他身边的女子,样貌出众,倾国倾城。看上去也挺娇弱,必定比不了她在马背上的功夫。

此时慕容舒是微低着头,但余光真好能看到含香公主在打量着她。那眼中有冰霜恨意。她轻挑眉梢,并未做声。

含香公主见她毫无反应,如此呆闷,刚才还以为制服马儿的方法是她所想,看来并非。当下,她对宇文默更是喜爱三分,世间唯有如此男儿才配得上她!便又用西域话说道:“此男儿我喜欢,我必嫁你为妻。”

此话一出,慕容舒眉梢微动,谢元则是皱起了眉。而宇文默因听不懂,再看那含香公主的神色令他十分厌恶。

至于皇帝和宇文皓,二人因听不懂,便不知道含香公主说的是什么话,而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不过,在场的人都是有几分精明的,自然看得出含香公主神色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含香公主见这些人都没什么反应,便认为他们几人都是不会西域话的,接着又看向慕容舒道:“你不配南阳王,若是不想被世人嘲笑,还是自请下堂吧。”

闻言,慕容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抬起头笑容极为灿烂的看向含香公主,用一口流利的标准的西域发音的西域话回道:“含香公主知道井底之蛙吗?那井底之蛙如同含香公主。关在一个小小圆圆的地方,自恃本领超群,便在一群天鹅面前表演,可井底之蛙毕竟是井底之蛙,就算学了条天鹅的高傲,天鹅的语言,也只是自取其辱!这一口西域话从含香公主口中而出,真是让本王妃见了世面了。”

流利的如同西域人所处的话语从慕容舒的口中而出,不仅是让谢元惊讶,更是让含香公主骇然!

谢元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舒,她竟然会西域话!而且说的如此好,含香公主那有几分乡音的西域话在慕容舒的面前,当真是小丑耍杂戏,自打嘴巴!

含香公主身形连退两步,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她不仅听得懂西域话,更是说的比她还流利!余光看到谢元那看着她不屑的模样,顿时面色白了三分。更何况,慕容舒话中那深深地讽刺!

宇文默,宇文皓,皇上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想不到她竟然会西域话,看那含香公主受惊的模样,便知她更胜含香公主!

不过,这个含香公主也为免太过显摆了,不过就是会了些西域话而已,便在人面前显摆。如今当真是被人不声不响的打了嘴巴!

“只要皇上答应本宫,让南阳王休了这个女人!”含香公主收起了羞愤之心,刚才是她轻敌了,想不到大华国这些被养在深闺中的女人也会这些东西。

皇上皱起了眉。南疆人性子都是如此狂妄,就算含香公主此时此刻礼数周到,但是出口的话仍旧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