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悟能,你是想赖帐是吧?皮又痒了?你讨打?”叶无澜骤然站起身,举起拳头在半空中扭了扭手腕鹋。
“哎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师兄!师兄!你们等等我”那肥和尚当时就一脸笑嘿嘿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大叫着朝着院外狂奔。
“笨蛋。”叶无澜放下手,无奈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陶罐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的塞进树下的沙坑里,撒土埋好,又稍微露出些缝隙,好让罐子里的蛐蛐儿不至于憋死。
这已经是叶无澜在护国寺里的第三个年头,这三年,她一步都没离开过护国寺,最开始的那一年她不甘心,实在打不过不戒那个疯疯癫癫却又实在武功高强的死和尚,有那么几次她打算偷偷溜走,下场却是一次比一次惨。
后来的这两年,她渐渐被这寺中的平和气氛所同化,脾气不再那么暴躁,偶尔看看在轮椅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的长孙憬焕,想想他能忍让至此,她又有什么不能忍,不能等的?
不戒师叔确实是武功高强的奇人,不知道他出家前在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名号,但是这几年在寺中N次探询,竟然都没人得知他的真实来历,而方丈大师似乎知道,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她这个疑问。
但叶无澜清楚,如果有一天她能打败不戒,那她的武功造化绝对会比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更上一层楼,或者,不仅仅是一层。
这三年的时间,她早已可以自如的调动自己的真气,隐藏内息封锁真气还有自由自主的调放真气已经被她练的手到擒来拿捏的恰到火候,这还多亏了不戒那死和尚,他只要耍起酒疯动不动就锁上了她真气,把她五花大绑吊到房梁上去,等到酒醒了之后又哎呀哎呀假腥腥的给她解开,就因为他这变?态的教育方法,才让她有机会练习这种变`态的自保功夫
而且如今,她的玄罡夺魄已经超长发挥,升到了第五层,这绝对是被不戒给逼出来的,她在寺中实在无事可做,除了每天逗逗小和尚,调`戏调`戏美男长孙憬焕之外,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打不戒,打不过就得练,一来二去,把她体内潜在的内力全数激发了出来。
首先,她这副身体的骨骼确实适合练她这门功夫,其次,她早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已经将玄罡夺魄练至第五层,现在相当于复习重练,加之天时地利人和等等因素,更是事半功倍,三年的时间,从第三层升到第五层,她绝对是几千年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如今她就算潜入皇宫,只要小心行事,便可如入无人之境,可不戒那死和尚就是吃准了她,在她没打败他之前,就是不许她离开护国寺半步。
如此三年,叶无澜已经习惯了护国寺内的一切,跟这寺中上下老幼从方丈到两年前入寺的那批小和尚全寺千余人都跟她混的极熟。
护国寺共有一主殿大雄宝殿,前后有金佛殿,法华殿,左右依次矗立着涅磐殿,藏经阁,钟楼,偏西处有僧房,武中院是武僧的练功之地,偏东处有为来此过夜的香客准备的厢房客房,东南西北各有禅院,由方丈的四位师兄弟看管,西禅院便是由不戒师叔负责。在这护国寺中,除了方丈是这一寺之主之外,说话最有力度的便是这四院的四位师叔,其次是监寺,护寺等等。
今天是东禅院的怀空大师新收了一批新入寺的和尚,而两年前西禅院收徒时,不戒那个疯和尚难得穿的比较正经,也难得在那天没弄的自己满身酒气,她那天正好无聊跑去金佛殿看他收徒,得知他们收的徒弟名字里都有一个悟字,就在不戒正要给他这几个宝贝徒弟取法名的时候,叶无澜偷偷溜到他身后小声的插嘴:“那个瘦的像个猴子似的就叫悟空吧。”
不戒一愣,侧头瞄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悟空?不错,好名字。”当时就给那瘦的像个猴儿似的小和尚赐了法名:“今后,你就叫悟空。”
叶无澜忍住到了嘴边的爆笑悄悄拽了拽不戒的袖子:“那个,那个肥的要死的小和尚就叫悟能,还有那个,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就叫悟净,怎么样?”
于是,不戒新收的那十几个小徒弟里,有三个徒弟的法名就这样被定了下。
事后不戒很怀疑的问她:“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怎么懂得我寺中法名的字号?这空、能、净,倒都是符合的极妙。”
叶无澜当场大笑出声,最后相当牛叉的扔给他两个字:“天赋!”
于是当夜,牛叉哄哄极有天赋的的叶无澜小盆友悲惨的被绑成了一条虫子吊在那条被她当成噩梦一般的房梁上,吊了整整一晚。
“不戒!!!不要脸的死和尚,你这个大`变`态!!!”当晚,整个护国寺都能听见在西禅院后厢房里传来的凄历的吼叫
连牛叉都不能被允许的生活,她就这样足足在这种生活里被压制了整整三年整。
从十一岁初初发育的小少`女直到忽然有一天她来了大姨妈,再直到如今亭亭玉立只差一年便可及笄。
她就是在这样痛苦的压迫中“茁壮”成长
想一想都觉得是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完的噩梦。
啧啧。
从回忆里回过神的瞬间,叶无澜陡然打了个激灵,机警的猛地向后一跳,抬起头的瞬间只见眼前眼前一只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野猴儿,正抱在她旁边的杨树上,转头对着她龇牙咧嘴。
叶无澜脸色一黑,想也不用想的直接抬起头瞪向杨树高处的枝杈上的不戒:“死和尚!你又耍赖!别以为拿一只猴子引开我注意力就真能让我分心!”
“哎!”眼见着被她一下子就给找到了,不戒一脸叹息的往向一躺,直接斜斜的靠在树杈上,把腰间的葫芦拽下来,往下一扔:“那,澜丫头,去和尚我那酒窖里给我盛些酒来。”
叶无澜一把接过酒葫芦,鄙视的白了他一眼:“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有点别的什么爱好?天天除了酒就是酒,亏的悟能他们还把你这个师父当成神一样膜拜!无知啊,无知!”
“哎——”不戒忽然长长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眯起眼躺在树杈上翘起二郎腿晃悠着:“一生只有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嘎?”叶无澜嘴角狠狠一抽,赫然抬眼朝他看了过去。
不戒万分惆怅的低叹:“你不懂。”
“呸!”叶无澜把那酒葫芦往树干上还冲着她龇牙咧嘴的猴子怀里一扔,便赫然蹿到了树上,站在另一只树杈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的看着明显躺的很舒服的不戒:“起来,跟姑奶奶我再打一场!”
“我说。”不戒眯着眼斜瞥了她一眼:“我让你给我盛酒去,你上来做什么?”
第114章:美男出浴
更新时间:2012-7-23 12:48:34 本章字数:3793
“我说。”不戒眯着眼斜瞥了她一眼:“我让你给我盛酒去,你上来做什么?”
“少废话,快起来跟我打一场!”
“不打!”
“死和尚!”
“和尚我没酒喝,我没力气!打不了,实在打不了!圊”
“打不了是吧?”叶无澜也不怒,低头睨着他,赫然抬起脚往他身下的树杈上狠狠一踹,只听得“嘎吱”一声,不戒身下的整条树杈顿时掉了下去。
另叶无澜膛目结舌的是,不戒整个人都跟着树杈一起下去了,他居然还保持那躺着的姿势不动。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仿佛空气在他身下凝聚成无形的气垫一般,将他整个身体生生的停住,最终轻轻的落在地面湍。
叶无澜拧眉,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的看他躺在地上那副悠哉的姿势,骤然抬手,手下掌风顿起,向他身下招呼了过去,不戒身体四周顿时狂风四作,他闭着眼不动于衷。
见他没动静,叶无澜掌风赫然一收,一个翻身落在地上,正要将他踢起来,不戒终于出了声音。
他闭着眼,哼笑了一声:“早就告诉过你,三个月陪你打一次,你却不听劝,每半个月就来讨苦头吃,这三年来,你都输了几百回了,还真是坚韧不拔,一点气馁的样子都没有。”
叶无澜撇了撇嘴,转身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须臾转头低下头笑眯眯的挑眉看着不戒:“这么好的会叫会闹的一个练功活靶子,不用白不用。”
不戒睁开眼,瞟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鬼丫头,你就会气我!”
话落,不戒缓缓坐起身看着她淡笑道:“你心心念念的三皇子殿下回来了。”
叶无澜一怔,募地惊愕瞅他一眼:“真的?”
不戒顿时笑了:“哎呀呀,不得了哇!澜丫头思`春了?”
“春你个头!”叶无澜不再纠缠他,转身撒欢似儿的转身朝外跑。
眼见着她步伐奇快,不戒笑着摇了摇头:“这少`女的心思,谁又说的准呢”
没一会儿叶无澜就已经跑到了护国寺钟楼东侧的清心阁,清心阁是苍宏国历代皇族前往护国寺吃斋净身时的暂住之所,长孙憬焕自从三年前安全到达护国寺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是除皇族以外其他人不得擅入的地方,不过她在护国寺中大大小小的地方倒是都没什么禁令,包括这清心阁,长孙憬焕从来都允许她乱闯乱入,这种优待难免小小弥补了叶无澜困在护国寺里的那些怨气和愤懑。
步入清心阁,一股清淡的檀香萦绕鼻间,这种檀香不似这护国寺中各殿佛前上供的那种香,而是一种让人闻见了就觉得心清舒畅堵塞尽通且很是清心宁神的味道。
护国寺很大,像样且奢华的佛殿也奇多,但却多是大同小异,只有这清心阁里,刚一走进,便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宁静,安心,祥和,温暖。
就仿佛长孙憬焕给人的那种感觉一样,那种从容镇定,安宁平静,规整却又不似寺中那般诸多束缚。
“殿下?”进了好半天,也不见长孙憬焕的人影,叶无澜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往里走了几间,直到步上二楼,远远的瞥见屏风后边的玉池里似乎有人影。
据说这片玉池也是仅有苍宏皇族才能在这寺中享用的专门用来沐浴的暖池,叶无澜这三年向来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上到清心阁的二楼来看过,刚一走过去,便双腿当场僵住。
只见长孙憬焕的身体荡漾在池水当中,线条分明赤`裸的脊背上,是比女人还白晰细腻光滑的皮肤,看起来貌似相当的有弹性,相当的诱人叶无澜倒吸一口气,忍住鼻血狂飙的冲动,就这样直不楞登双眼圆睁的盯着玉池中央的身影。
长孙憬焕在池中缓缓转过身,乌黑漫长的青丝因为沾了水而服贴在他背后,俊美的如同画中人一般的脸上依然带着那样一层让人仿佛近不得身的淡漠,眸光却是温润的,他肩部以下全部在水里,只有肩膀以上全数在朦胧的水蒸气中,脸上沾了些许水滴,却显的愈加的性`感无比,叶无澜连忙抬手捂住鼻子,憋了半天,差点背过气去。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水里,一个站在池边一脸囧样的对视了不知多久,直到叶无澜终于受不了的背过身去,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又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见没有流鼻血,才长吐一口气,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身后静默了许久,她还以为他生气了,顿时转过身去,却只见长孙憬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水里出来了,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已经穿上了一层单衣。
“我就是听不戒师叔说你从谷太夫那里回来了,所以特意跑来看看,没想到”
“又不是第一次撞见我洗澡,我都没惊讶,你何必解释那么多。”长孙憬焕背对着她,一边将单衣前边的带子系上,一边淡淡的说。
叶无澜顿时满脸困窘的抬手搔了搔头发:“当年那不是我不小心从你的房顶掉下去了么,而且你当时还没有脱衣服”
眼前的身影转了过来,叶无澜尴尬的正想咧开嘴陪个笑脸,却是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缓步朝自己走了过来,她登时一脸惊愕的抬起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的腿:“你、你你你的腿”
长孙憬焕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抬手习惯性的在她头上轻轻一拍:“近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
话落,他淡笑着走出蒸气升腾的池室。
叶无澜呆了好半天,赫然转头看着他步伐稳健的身影,激动的快步跟了上去,在他身后跟着他走,一直看着他的腿,又快步跑到他面前,倒退着看着他走路,兴奋极了:“你的腿好了?你可以走路了?那个谷大夫真的这么神?当时听不戒那死和尚说谷大夫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吹牛,没想到你才去谷大夫那里十个月,居然已经可以走了?!”
看着眼前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无澜一脸雀跃的在他身前手舞足蹈的模样,长孙憬焕笑着睨了她一眼:“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我当然高兴!你可以走了,是不是就不打算继续在护国寺里了?你如果要走,记得把我也带上”话音刚落,叶无澜猛然闭上了嘴。
靠,她兴奋过度,把目的给说出来了!
她虽然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打败不戒那个死和尚,但毕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得了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而长孙憬焕现在腿伤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如果他要离开,她不就是可以跟着他一起离开?死和尚敢欺负她,压榨她,但如果长孙憬焕发话,好歹人家还是个皇子,他们出家人不管他是否大权在握,但护国寺本来就是他们长孙家的,长孙憬焕要是说带她走,那死和尚可能阻拦的了么?
叶无澜咬了咬自己舌头,连忙扯出一丝笑来。
长孙憬焕却仿佛将她当做一个孩子一般没跟她计较,缓步走到内寝外的一间小室,叶无澜现在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样,哪里肯撒手,忙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眼尖的瞥见桌上的梳子,见他头发还没有全干,全都披散在身后,她忽然笑眯眯的走过去,拿起梳子放在手里,一副拍马屁的表情说道:“殿下,要不要我帮你梳发?”
长孙憬焕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温润的眸子里搀杂了少许孤疑:“梳发?”
“哎呀,你快坐下,你看你,都十个月没见着我了,你就不想我么?”叶无澜笑嘿嘿的快步走过去,抬起手拉住他手腕,半拖半拉的将他拉到软榻边坐下:“我都想你了呢,你好不容易回来了,看你这头发就这么散着,不好好梳一梳,万一打结了怎么办?”
长孙憬焕没有挣扎,任由她拿着一只小巧的木梳小心的梳理他的头发,听见她这明显就是一副溜须拍马的话,不禁弯了弯唇,眼中一片温暖的笑:“澜儿是说,想我了?”
第115章:皇子殿下的马屁
更新时间:2012-7-24 11:29:11 本章字数:3889
长孙憬焕没有挣扎,任由她拿着一只小巧的木梳小心的梳理他的头发,听见她这明显就是一副溜须拍马的话,不禁弯了弯唇,眼中一片温暖的笑:“澜儿是说,想我了?”
“当然,当然!”叶无澜依然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手下小心翼翼的轻轻梳着他的头发,没想到他头发这么顺,将梳子放到他发顶,竟然可以自己一点点的滑落下去。
***,太让人嫉妒了
怪不得他遭遇的一切这么悲剧,原来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一副完美的毫无瑕疵的仿佛天神的作品一样的身体和脸,却给了他一个悲惨的命运。
好吧,她觉得她心里平衡多了圉。
昏黄的烛光,檀香满室。
时间仿佛在指间静静的流淌,如同指下细软如绸的青丝,叶无澜最开始本是想跟长孙憬焕套套近乎,却最终,越梳越认真,目光仿佛被他的头发粘住了一般,离不开,也不舍得离开。
长孙憬焕没有动,任由她为他梳发,烛光之下如玉的脸染了几分朦胧怀。
三年前,叶无澜被迫留在寺中的那最初始的一段日子,她时常看见长孙憬焕坐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有时看着他的背影就莫名的发起了呆,这样一呆,也就呆呆的看了他一整天。
那段时间她心里对着周遭的一切还有着许多排斥,特别是长孙憬焕,她总觉得他像一个迷,明明离的你那么近,却又仿佛缥缈至极,离你的异常的远,她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另她无法靠近的东西,即便那么安静的已经残废了的长孙憬焕,她也总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另让她心里无法安宁的危险之感。
有一种温柔,是危险的温柔。
有一种沉默,是爆发之前死一般的静寂。
后来她才知道,其实是她想多了,她前世所遭到的一切,使她心里的防备无时无刻的竖立,任何人的靠近她都觉得有一种目的,身边的所有人她如果没有摸的透彻就一定不会与其推心至腹。
因为她不相信,什么人都不相信。
直到几个月后突然有那么一天,她一大清早起来时肚子疼的难受,趴在床`上不愿起来,就这样趴了两个时辰,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翻身下床,骤然瞥见床`上多了一块血迹,叶无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到屏风后边去脱下裙子,一看之下,果然是大姨妈初初造访,当场就懵了。
连忙换了一身颜色深一些的衣服,又匆匆将床`上染了血的被单拽了下来,泡进水里,然后一脸苦恼的看着水盆里的被单。
怎么办?古代没有卫生`巾,她要用什么来解决这每月一次造访的亲戚?
她总不能真的像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听人家说的那样,每个月的这几天足不出户,在下`身垫一层厚棉布,染透了就换一条新的,将之前的洗干净,然后这几天换来换去,洗来洗去,就像是给婴儿换尿布一样。
我的妈啊!要她这种性子的人每个月都关在房间里忙活这些事,她非疯了不可,那都不如让她现在死了算了!
半个时辰后,叶无澜悄悄的出现在藏经阁外,其实她本来是想偷偷溜进去找一找看有没有关于古代女`性的书籍,听说这藏经阁里不仅仅藏有世间所有宝贵的佛经典籍,还有从古至今的史记传记等等,总之是包揽天下群书,简直就是世界级的图书馆。
只不过藏经阁戒备森严,因为珍贵经卷较多,且这种地方最怕失火,所以一般人不能擅自进入,连不戒那个死和尚都要经过方丈允许才可进去。
藏经阁四周每道门都有两名武僧把守,叶无澜虽然性子野蛮,但不至于为了找一本书就跟人家大打出手,本想偷偷进去,但眼看着这四周的界碑森严,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正巧那时,长孙憬焕被一名小和尚推到了藏经阁门前,看见在门口来回转悠着,走路时还小心的夹着腿的小无澜,长孙憬焕笑着问她:“澜儿这是?”
“啊,没事,我就是出来转转,正巧走到了这边”叶无澜有些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用力的夹着腿,生怕大姨妈染到裙子上被人看见,转身就要走。
长孙憬焕却是看了看她,平时她那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忽然变的扭扭捏捏,怎能不让人怀疑?
叶无澜也知道自己不太自然,干脆就对他嘿嘿一笑,转身便要走。
“慢着。”长孙憬焕叫住她,随即淡淡道:“小师父回禅院吧,让澜儿推我进经楼。”
“是,小僧告退。”那本来站在长孙憬焕身后的小和尚恭敬的双手合十,转身走了。
藏经阁大门缓缓开启,叶无澜不无惊讶的看了看长孙憬焕。
“傻看着什么?还不过来?”他淡笑着看她。
“哦”叶无澜连忙快步走过去,抬手推着他身下的木轮椅,虽然心里还是一阵惊诧,但还是推着他走了进去。
直到两人进了藏经阁,长孙憬焕便自己推着轮椅下的轮子走近经卷房,叶无澜见他没管自己,不禁悄悄抬起眼看了看四周,心下一喜,跑到最边的一排卷架上迅速的搜索着每一本书的名字。
“女”
“女诫?不对”
“女女子三从四德?”叶无澜看着那本书,犹豫了一下,好像也不对。
长孙憬焕在经卷阁中转过身,淡看了一眼那边趴在卷架上一脸焦急的像是找寻着什么的叶无澜,瞥见她那件墨绿色的裙子后边的一小块淡淡的血迹,不由的叹笑,随手在旁侧的书堆中抽出一本书册,平声道:“澜儿可是在找这本?”
叶无澜一楞,转头看向他,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本《女典》,顿时脸上一片火烧火燎的,连忙将手探到屁股后边想要挡住什么,却见他眼中浅隐的笑意,忽然便撒开手,一跺脚,低咒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女典》,翻看了一眼,果然里边有不少她想知道的东西,便只好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谢了!”
匆匆道了声谢,转身便匆匆跑了出去。
该死的!他怎么看的出来?叶无澜手里纂着《女典》,一边跺着脚快步往回走,一边不停的低咒:“该死的长孙憬焕,你个臭男人怎么什么都懂靠!”
须臾一头钻进了房里,又换了身衣服,开始研究《女典》,果然里边有写到古代女子来月事时的处理方法,可是这方法
“在布袋里装木柴灰?”叶无澜嘴角一抽,顿时脸色难看的将书往床`上一摔:“柴灰再干净也不行!想一想都恶心死了”
时至傍晚,叶无澜躲在房间里用着自己那蹩脚的女红针法,缝出一只卫生`巾大小的长条布袋,算计着等一会儿天黑了,她就去护国寺后的菜园子里的那片棉花地多摘些棉花回来。
护国寺中有一片足有十亩大小的田地,寺里的和尚每天的吃穿都是他们自力更生自己种自己吃的蔬菜水果,很干净,她记得还有一片不小的棉花地,用来送出去拿到织坊去纺织出一些布料拿去卖,或者制作新的僧袍送回寺里。
她好歹是个新世纪女人,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以她脑袋里所装的东西,有着太多这些古人所无法想像的创造力与实践力,不过就是亲手给自己做些现成的卫生`巾罢了,总不至于让她一个新时代女`性被大姨妈给憋死!
就在布袋里装上一层棉花,然后在布袋下边贴上一层防泄露的油纸,里外包好,再用针线缝合成一整片,好极了!
当晚叶无澜就这么做了,趁夜偷偷跑去棉花地里摘了许多棉花,用她用好几个月的,正抱着一整包棉花要往回走,却半路被东禅院的怀空大师撞了个正着!
第116章:天然呆殿下
更新时间:2012-7-25 18:01:20 本章字数:3895
当晚叶无澜就这么做了,趁夜偷偷跑去棉花地里摘了许多棉花,用她用好几个月的,正抱着一整包棉花要往回走,却半路被东禅院的怀空大师撞了个正着!
“站住!你怀里抱的那一大包是什么?”怀空本就不是很喜欢叶无澜这个四处搞怪的丫头,他夜里如厕正要回禅院,却不巧撞见叶无澜在这大半夜里偷偷摸摸的抱着一大包东西正鬼鬼祟祟的往回走,顿时呵斥住她。
叶无澜浑身一僵,一时有些尴尬的转头对着满脸孤疑的怀空嘿嘿一笑:“怀空师父晚上好”
“叶施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满脸堆笑,怀空自然也冷不下脸,便面无表情的双后合十对她施了个佛礼:“你如此夜半在寺中流窜,所为何事?”
“呃我”叶无澜眨了眨眼,心想她摘了这么多棉花,如果不被人发现还好,这已经被发现了,她就算说这包里不是棉花,等明天寺中有人发现棉花地里少了那么多的棉花,怀空肯定就会知道她怀里这些东西是什么,她也就没必要撒谎帻。
但她一个女孩子,跟一个老和尚说她来月事了需要用这些棉花解决,她倒是无所谓丢不丢脸,主要是眼前这老和尚听见后会不会尴尬呀?
叶无澜正想着,怀空见她那双眼睛贼溜溜的转来转去,顿时愤然的上前一步:“叶施主,劳烦回答老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