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纳闷的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冒出一种想法,这家伙脑壳坏了。

宴会像然在持续,虽然伊天南和禅让都拒绝说话,但众人也都习以为常的把他们当空气。

但有不死心的。禅让周围的一圈围女性没个想要放弃,各家小姐总能在禅让对两个孩子的笑脸中找到刚刚不理她们的自信。

当然也有想曲线救国的聪明人:“小弟弟,你嘴角有面包屑,姐姐帮你擦擦吧?”

伊默闻言礼貌的伸出自己的小脑袋,绅士的让其服务,一流的教养让他比同龄的孩子在应对外在事情时更有小大人的感觉,可他出口的话难免有些教育失败:“谢谢阿姨,阿姨的手绢好香哦,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味道,我喜欢妈妈用的橘子香,是爸爸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亲自给妈妈弄的,爸爸说,其他阿姨都没资格用和妈妈一样的香味,不过你身上的香味好熟悉,是我们家小狗狗常用的,”说完视线天真的回到餐桌上,继续挑选自己喜欢蛋糕。

伊人看眼傻傻的女阿姨,很想大方的安慰她几句,可是她嘴巴里有蛋糕不能跟她讲话,所以只能在心底为哥哥的错误想她道歉了,但哥哥没有说错,她们家的小一用的确实是那种香味,可哥哥也不该说出来啊,没礼貌。

女方脸色铁青的站起来不敢埋怨也不敢斥责,见禅让也没出来安慰自己的意思,又被同僚们看了小话,此女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走了。

想曲线救国的女人们也都老实的不敢跟两个小孩子搭腔,只能远远的看着能不能有点破绽,也有小声嘀咕的不满:“禅总平时看上去挺温和的,怎么不跟别人说话,不搭理我们也就罢了,刚才有几个老总找他,他都不说好。”

“是啊。好奇怪,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也是,他小时候遭遇那么惨,现在又经常去医院,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

“‘华夏’平时的对外发言权也不是他,肯定是的。”

最后出一致结论后——禅让精神有问题——众人又是一片同情和惋惜。

伊人、伊默也不聋子,自然听到后面的女人们说什么.伊人提着小蓬蓬裙,小心的凑到禅让身边,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吹吹他精致的耳朵,默默他的鼻子,好开他的眼睛,然后小声的问:“你有精神病啊。”

禅让瞬间笑了,忍不住想抱抱他。

伊人更快一步的止住他道:“不行,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哥哥付厌你所以你不能抱我。”

伊人说完禅让本愉悦的心情就像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想示好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伊人天性心软,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对不起哦叔叔,其实我感觉你很好啦,如果你不欺负我爸爸就更好了。”伊人说我奖励性的摸摸他的头,笑容和禅让刚才的表情出奇的类似。

禅让闻言,拉下她的手,一块草莓蛋糕放在了她的盘子里,伊人明明说的是好听的话,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和伊天南之间注定存在一种关系,其实他也尽力的想远离,他也不想给简单造成麻烦,可是就连失忆后都能想起,他以无能为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生活快乐,让他们少为自己操心,能过的幸福,禅让见两个孩子吃的开心,无力的转身到不远处沙发上沉淀自己的情绪。

伊人见状看伊默一眼。

伊默似乎也在看落寞的叔叔,其实他也很喜欢禅让,一种本能的喜欢,可是任叔叔说的他是坏人。

伊人凑近哥哥身边。把勺子里的蛋糕喂伊默嘴里,:“他好可怜哦,说不定脑子真有问题。”

伊默闻言立即甩走自己的同情,拿出当哥哥的威严道:“不能可怜他,你忘了任叔叔说过的话吗,任叔叔说不能让我们跟他好,还不让爸爸会很伤心的。”

“是吗?”伊人落寞的瞅沙发上的男人一眼,虽然很喜欢他,但是更喜欢自己老爸,既然老爸不喜欢就算了。

远处的伊天南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总觉的压拆的难受,禅让抱走伊人时,极力说服自己只是抱抱,可那种相似度还是让他有种不安,最不安的还有两个孩子的态度,伊默说出那种话,就好像他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算了,以后不让伊人、伊默出席有禅让的宴会,免得自己会思乱想。

简单坐在水塘旁边,垂垂自己的腿,等着某个人想开:“你不会也在同情禅让吧,禅让就那个,平时吃不到自己喜欢的菜,也会摆出一副怨如脸,你别以为你怎么滴他了。”

伊天南拉过她的手,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似乎看的更清醒,其实一直是他自己太小心眼了,弄的一惊一乍:“也许禅让现在能当个好爸爸。”不可否认他很理解禅让,恐怕这个世界上他们也最了解彼此,曾经都爱过,都知道放弃的一方那一刻的茫然。

“你想干嘛!?”

伊天南笑笑:“你想哪去了,你觉的禅让笑的是不是很牵强。”

“还行,比前几天好多了,估计有什么烦心的事吧,你怎么了怪怪的,他又不知道过去的事,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伊天南看她一眼,简单的话又刺激了他一份担心,禅让有记忆,不可能是任阳手术失败只能说禅让凭借自己不能忘记的信念,真的想起来了,想到这些就头疼,他到底有什么冤屈和毅力非要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们,但是想想吧,自己当初也不是什么好人,想过破坏简单的婚姻,想过让她老公出点意外。只不过简单和禅让分手早了他没有行动,如果晚一年他说不定也会办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怎么了,脸色又难看了。”

伊天南骤然有些自语道:“你说禅让是不是很可怜。”

简单瞬间掐上他的手臂。

伊天南刺痛的看向简单。

“怎么样,不乱想了吧,刚才跟中邪一样,怀疑你是不是禅让附身了,走吧,你再坐下去,高顶天又没面子了,去看看他还有什么会俩,是不是就此算了。”

伊天南扶起简单,知道她的一片好意:“简,我刚才在想是不是应该告诉禅让,伊人、伊默是他的骨血。”

简单震惊的看着他,平时都不让自己碰的宝贝,他今天是怎么了。

伊天南揽着她明显不是在说笑:“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我有你已经够了,可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狗急了还跳墙了,谁知道他背后会捅什么篓子。”

“他又不记得,以后的生活也于我们无关,你神经什么。”

他记得,但是伊天南不想说,说了似乎能给禅让加分让简单愧疚,他才不说呢:“我只是这样想想,伊人、伊默是他的…”孩子,但是有些说不出口,说白了还是嫉妒禅让:“没什么,我们去前面转转,跟老朋发打声招呼。”

“恩。”奇怪的伊天南,不过,这样也好,其实以自己的个性,她并不介意禅让知道什么,只是伊天南从来不说,恐怕在他心里这些都是砍,他不主动迈,别人也不能怎么样:“我也想吃蛋糕。”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先去吃。”伊天南虚伪的与跟他攀谈的应付了两句,带着简单出现在糕点区。

伊人、伊默立即向伊天南靠拢,开心的介绍各种好吃的蛋糕:“爸爸,下次要给我烤这种有边缘的,小默默喜欢吃。”

“爸爸,我要吃鲜奶油的,爸爸下次也要弄给我吃。”

跟过来的高崖挽着妻子的手闻言笑着想捏捏伊人的小脸。

伊人更快一步的跳开,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伊默不懂声色的把妹妹护到身后,当没看见大人的尴尬,耐心的哄妹妹吃边缘的蛋糕。

高崖收回手,自动调试:“伊总的两个孩子很可爱,他们是龙凤胎吧。”

伊天南给伊人擦擦嘴角,公式化的回应道:“恩。”

“爸爸,爸爸,这里的蛋糕只有两种好吃,不如爸爸烤的好。”

伊天南摸摸儿子的头,自豪的道:“那当然了,爸爸可是一级糕点师。”

“耶!爸爸好棒哦。”

高崖看眼捡餐的简单,觉得她似乎不会群,两个孩子也不粘她:“想不到伊总还会烤蛋糕,像伊总这么忙的人能做到这一点是我们这一辈的楷摸了。”

听到这句话的女人们狠狠的瞪了简单一眼。

简单接受到不寻常的注视,很爽快了来了句:“天南做饭也很好吃,我们家一日三餐他全包,家务也是一把手。”让你们瞪!瞪死好了!

简单话落,怨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如果全场哪个女人最该死,简单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伊天南的操守在业界有目共睹,能力更是没的说,现在她竟然还敢炫耀居家的伊天南,众人恨不得她出门就开天好添补她的位置替她好好的爱伊天南。

简单不屑的耸耸肩,如果伊天南看上她们,就是伊天南眼瞎,一个个只往前看不往后看,虽然她们中不乏能爱伊天南的,可是自己也不缺啊,只是自己的爱分给弟弟妹妹和儿女的同时才分给他,就是少了点,呵呵,希望他不介意。

伊天南当然不介意,他从简单身上找到的是很多女人身上没有的:“习惯了,以前在国外求学都是自己动手。”

一直沉默的宋婷婷突然抬起头,以前她和伊天南在一起求学,但又落寞的低下,她知道伊天南所有的好,虽然自己上次约他失败,可宋婷婷承认伊天南是个好男人,何况当时她护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自己在这个家族里没有任何地位。

高崖不认同伊天南的生活观,或者目前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想一心一意的爱,当初追宋婷婷时并不知道她是伊天南的女朋友,如果知道他恐怕不会出手,女人到处都是,何必为了她们和兄弟翻脸,只是自己知道时已经是在和婷婷的婚礼上,也没有办法,何况他对女人一向不错,自认不会比伊天南差多少:“伊总,还没和温姨见面吧,我带您…”

伊天南骤然看见简单蛋糕塞多了,立即端了杯水过去:“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能吃就别…”当他看到跑远的两个小不点后,责备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臭小子,回去收拾他们。”

简单着急的喝了一口水,顺了顺嘴里的难受,气的当场就想去搂她们:“他们两个往我嘴里塞蛋糕,这连个小免崽子!看我回去不打断他们的腿!”

伊天南闻言好笑的揽住妻子的腰,软声细语的在她耳边安抚:“又说粗话,教育不是你这样的。”

简单瞪伊天南一眼:“我没你那么文雅,小孩子不打不成气。”小的时候整条胡同里都是这样教育孩子的,一个个长大的还不是很正常。

伊天南不赞成的拦住她,他可不希望孩子身上有他们妈的某些不良习气:“好了,消消气,回去给你炖排骨吃。”

“真的?”平时为了不让两小家伙长的过胖,伊天南都不让自己吃肉,太可怜了,想当初自己一个人时想吃什么伊天南做什么。

“真的!”

简单闻言笑了。

角落里的禅让无言的往暗处躲躲,他从来没给简单做过饭,也没分担过她的生活。

118

禅让缩在最角落,忘记的忧伤如一根根刺浮出,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简单有伊天南,伊默讨厌自己,工作再努力也没有要养的人,赢了再多的东西,没有人分享还有什么意义,以前他觉的生活有简单什么都好,消失了才发现匮乏的自己当初什么都给不起,从没分担过她的痛苦,还小气的不喜欢她的弟妹,禅让看着闪烁的灯光,慢慢的低下头,其实这次能帮到简单他真的很高兴。

简单没有注意到禅让,身为人妻她的目光早已习惯追迹天南和两个孩子除此之外她早已变的懒惰,生命中渐渐淡去了禅让的影子,潜意识里有了不安会盲目的寻找伊天南的影子,孩子半夜发烧会相信只要天南在一切都会变好,如今的她不会直觉的发现禅让的不安,也不会第一时间走到他的身边,她刚离开禅让的时候每天十一点半会不安的看电话,早上会习惯性的早起整理便当,会在晚上的时候到餐厅徘徊很久考虑给禅让买晚餐,可适应是个潜移默化的凶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宁愿坐在车里看伊天买菜,会把弟弟妹妹的烦心事信任的交给伊天南,会理所当然的不为生计奔波,有什么简单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一如她现在习惯了懒惰,一如她此刻看不到禅让的茫然。

“我们去见高顶天。”伊天南理怨的看孩子们一眼,在妻子啰啰嗦嗦的废话中走远。

高崖也随后跟上。

随着两人的离开,糕点区也只剩零零散散的闲话人,此刻的安静,让人们似乎忘记了刚刚还坐在这里的禅让。

可有忘记的也有一心的追逐。

陈怡然虽然没有高人一等的身份,家境也一般,但她今天被一位曾经搭乘头等舱的小开邀情参加这次家宴,小开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她考虑两人的事情,陈怡然只是对他微笑,礼貌的找了个借口,想落单的禅让走去。

虽然她不清楚禅让的落寞来自哪里,但看到他躲到暗处时会莫名的为他心疼,禅让此刻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不安的躲在哪里,茫然的不知道怎么走出,陈怡然放下酒杯,端了块糕点向他走去,也许自己的安慰不能让他释怀,可有个人陪他,应该不会不安吧。

陈怡然加快了脚步,本能的想为他分担些什么,就在她快到时,沙发后面突然冒出两颗小脸袋。

伊人眨眨眼睛,看着躲在沙发上的禅让,奇怪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伊默也从沙发后走出来,感觉这个叔叔怪怪的与妹妹对视:“他在干吗什么?”

“不知道耶。”

“好奇怪的姿势哦,像伊人和爸爸生气时躲在房间里一样。”

伊人闻言不高兴的嘟嘟嘴:“才不是,你才经常这个样子躲在衣柜里呢。”

两人说完一致的看向缩着发抖的男人,然后同时得出一个结论,这位叔叔被人欺负了,可是谁欺负他了呢?

伊人思考的咬着中指,怪怪的向他靠去。

伊默见状也跟着过去,虽然任叔叔警告过他们,但是现在这位叔叔很伤心,不能欺负爸爸,应该是安全的。

伊人走过去,头怪怪的向下渐惭的与禅让缩在双膝里的脑袋持平,甜甜的童声稚嫩的问出自己的疑惑:“叔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有人欺负你?”

禅让闻言,努力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眼睛让他莫名的熟悉,本不安的心看到她的那一刻慢慢变的舒缓:“没事,叔叔只是有些累。”

两人闻言放心的松口气,伊默也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然后笑道:“没有发烧,叔叔,你刚才看起来很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禅让闻言熔显落寞,但他有什么理由落寞,不是说好了一直开心的看简单幸福,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博取同情吗?禅让自嘲的笑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我没事,谢谢。”

“叔叔笑了。”

“真的耶,叔叔笑起来和伊人一样好看。”

伊人立即不高兴了:“乱说,我是女孩子,我才不和男孩子笑一样呢!乱讲!乱讲哥哥乱讲!”

禅让看着他们不自觉笑着要揉揉伊人的头发,想到她先前的排斥,伸出的手又在半路停下。

伊人见状,看了伊默一眼,主动的靠在禅让的怀里:“抱抱吧,不过不能再伤心喽。”

禅让看着他们,最后竟真不当自己是长辈的靠在伊人的肩上,他确实很累,想休息休息。

伊默奇怪的碰碰自己的妹妹:“他好奇怪哦。”

伊人嘻嘻的笑了:“有种当妈妈的感觉。”然后小大人般的拍拍他的背,希望他开心不哭。

远处的陈怡然看着他们慢慢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她觉的那个小女孩和禅让很像,无论是眼睛还是说话的神态都像一个人一样,陈怡然急忙甩去这个想法,怎么可能?伊人可是伊天南的掌上明珠。

“咦?叔叔,那个阿姨是不是找你的?”

禅让抬起头:“哪个?”

伊人指指陈怡然:“她哦?她看我们很久了,是叔叔的女朋友嘛?”

陈怡然尴尬的摇摇头,走进一些道:“不,不…”

禅让看了她一眼继续趴伊人肩上:“不认识。”

陈怡然闻言表情古怪的垂下头,不认识吗?

伊默突然想起来道:“我知道!这位阿姨是我们吃饭时见过的,妈妈嫌她长的太漂亮让我们叫她阿姨,呵呵。”不小心把老妈的实低给卖了!

“咦!真的耶!”

禅让再次抬起头,简单嫌她长的太漂亮啊!瞪她两眼!

陈怡然不好意思的微笑,招牌的笑容是她制胜的法宝:“抱歉,打扰你们了,我路过这里没发现这里有人。”

伊人礼貌的回视:“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无聊,叔叔,你好了吗,我们和这位阿姨去吃蛋糕啊。”

陈怡然一愣,我吗?

“不去,我牙疼。”禅让真的牙疼,吃甜食容易有蛀牙,当初刚和简单在一起的时候没出息的吃的太多,直到现在都不能肆无忌惮的吃甜食。

“啊?叔叔好可怜啊。”

另一边,温秀云挽着丈夫的胳膊在和伊天南说话,这是她第一次以高家正夫人的名义陪着老公参加宴会,也是第一次被正视,从跟着高顶天开始,她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天,谁又理解她的心情,外人总说宋婷婷很可怜,可是她呢?她连提都不敢人提起,如今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多年的付出感动了他,而是因为她早已忘记的儿子,温秀云看着和老公谈话的伊天南,她都很茫然,这是她儿子吗,多么像以前的高顶天,自信、沉着,只是太陌生了,她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哭着的孩子,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而其中却没有她的骄傲。

高崖对伊天南很周到,早在美国时,他都主张示好,毕竟走到伊天南如今的地步早已不是高家能左右的:“原来嫂子喜欢喝葡萄酒,你已经喝了两杯了。”

“呵呵,一般。”只是看到温秀云觉的奇怪的,不自觉就总是喝。

高顶天对伊天南不是不欣赏,只是这小子太不识相,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自己没有养过他,难道他不知道身为人子也该给自己留点面子:“天南,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真打算和禅让会力打压我们。”

伊天南晃晃杯子里的酒,终于切入正题了:“高总想怎么样。”

简单和温秀云、宋婷婷同事沉默,男人们的事,她们不发言,简单自然也不管,她虽然有工作能力,但是没有决策能力。

高顶天不意温秀云带宋婷婷、简单她们去别的地方。

伊天南看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简单:“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秘密,本来高家的事我并不打算参与,是贵公司先用了我的名誉。”

高崖赶紧出来当和事老:“天南,这件事是我和爸爸不对,看在温姨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刚开始我们太自以为是,给你和姓子带来了麻烦,我代表爸爸给你道歉,你也知道你这样封杀我们,让我们很难做。”

伊天南把自己杯子里的葡萄酒倒进简单杯子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然后转向高崖:“你比我大,不用叫简单嫂子,至于工作上的事,如果高家按规矩来‘金宇’集团自然不会干涉,如果出界我当然要过问,高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我伊家也不是摆设,我希望诸位不要把一些自认不错的习性带回国内市场。”

“你——”

高崖立即拦住父亲:“竟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以高家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独占国内市场,当初爸爸找你也是希望借助你的名望,想不到现在做到了这一步,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只要别牵扯我的太太和孩子,你说什么我可以当听不见,你应该知道你错在哪里。”

119

高崖表情不自然的看向简单,这件事情是他捅出去的没料到伊天南会较真,简单到底有什么好:“对不起,给你和简小姐造成麻烦。”

伊天南从侍者手里换了两杯葡萄酒:“无所谓,如果我觉的你们以后的决定触犯了她的利益,我会直接打压,高崖,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比你爸爸清楚,我希望我们能在业界相处愉快。”

“相处愉快。”

温秀云和宋婷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五味参杂,她们不注重成就,不会像男人一样局限于利益,她们更羡慕生活的和乐,更看中得之不易的关怀,而男人永远是呵护家庭的那一刻最有魅力,同样是身为女人,这么多年了何曾享受过自己丈夫的关怀,早已开始淡忘正常的夫妻生活,甚至感觉地位就该超过一切,可刚才三个女人同样没说一句话,但简单就比她们高贵,只因伊天南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其他人自然就会敬她几分。

宋婷婷忧伤的从丈夫的臂膀中移开手:“我有些累了,想去坐一会。”

高崖关心的低头看向她:“恩,小心点。”

礼貌的关心,绝对不会多出第二句的问候,她的生活就如外面传闻的一样不堪,却成为自己无力改变的事实。

温秀云见伊天南走了,神情顿时有些恍然,想着伊天南从未放开的手,她恍然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了要的是什么,她喜欢高顶天,想为了高顶天抛弃一切但高顶天为她做了什么,没有名分,没有身份,甚至连情妇的地位都不牢固,虽然此刻在他身边,但温秀云知道昨晚他和他的前妻聊电话到很晚,自己只不过是他拉拢伊天南的工具:“我也去坐一会。”

高顶天连客套都省了直接放开她走人。

温秀云看眼同样落寞的婷婷,抬脚向她走去:“怎出了,不高兴?”

宋婷婷没有抬头,眼光追逐着在宾客间来往的伊天南神情越来越不自然:“温姨,我想离婚。”

温秀云一点也不惊讶:“高家不会答应,何况你现在有什么不好,如果放开,你很难有现在的生活。”

“我知道。”宋婷婷晃晃手里的威士忌:“可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够了,我以前认为贫穷很可怕,可我先走觉的这样过更可怕,我曾经想过代替简单的位置,现在看来我那样做就是自取其辱,我也想找一个单纯的爱我的老公,不用名车、不用多么豪华,平平安安的就好。”

“是吗?”温秀云看着这位漂亮的孩子,高昂的保养品和优越的生活让她看起来还和结婚时一样漂亮,但她知不知道离开了这些,她将和所有女人一样开始苍老开始为柴米油盐操劳,她当初也是为了钱嫁进高家,现在却要退出:“你也许不会找到比高崖更好的,毕竟高崖人不错。”

宋婷婷突然道:“温姨,其实伊天南更不错,你为什么不认他,他能对简单那么好,以后也一定对你好。”

温秀云避开宋婷婷向远处望去:“我跟他之间没有感情,我也没有养育过他,即便我以后不能跟高顶天在一起,我会疗养院。”

宋婷婷点点头,确实,没有付出过何必从他身上要回报:“温姨,我上楼休息了,如果高崖问起我,就说我不舒服。”

“恩。”温秀云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怜悯和惋惜,人都一样,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受不幸和辛苦,即便代价高昂也么有回头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