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该是歪打正着,正巧把对方的皇后掳来。青年知道如果此刻点破女子身份,并用她来威胁该是能事半功倍,但这个念头仅在脑中转了一圈,他就放弃了。
与其用这种方法惹怒宣帝来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还不如用这个机会让对方善待他们的百姓。
已经辜负了百姓一次,不能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
话在口中过滤数下,青年回道:“您说得对,是海遥失了礼数。”
中年男子惊愕,似乎不明白小主子说这话的意思。
青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玉玺就在海遥身上,只希望皇上能饶过在场其他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和受我们驱使的小兵。”
他故意避开知漪将她一同论为百姓,就是为了不让宣帝起疑。
这下连宣朝那些将士都不禁生出愕然,他们听了消息后还以为对方是知道皇后娘娘身份存心掳走的,却原来不过是个误会?
不少人顿时长舒一口气,悄悄看向他们的皇上,果不其然,皇上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青年顿了顿又道:“海遥愿意诚心献上玉玺,希望皇上不要为难我们海清的百姓。他们不过都是些无辜之人,错不在他们。”
“可以。”宣帝冷冷盯了他许久,,“朕答应你。”
在青年的命令下,除了那中年男子和死士,其余人都慢慢退出中间,趁其他人不注意时,知漪便顺势被人接回队伍。
虚惊一场,既然安全接回了知漪,宣帝便没了再逗留的心思。
不过这次能够得到真正的海清玉玺,倒算是意外之喜。
回到城内,知漪被送到住处,不多时身后便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不必询问转头就扑进来人怀中,带着后怕,“皇上。”
宣帝面色不善将人翻放在腿上,啪啪几声就毫不留情地挥掌打下,声音之大吓得外面的惜玉差点夺门而入。
知漪鼻子一酸,眼泪随之啪嗒嗒砸向地面,不一会儿就润湿了一小块,却一言不发。
宣帝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将人抱起,盯着看了半晌才道:“朕今日受了惊吓。”
知漪搂住他脖子依偎而上,用衣袖轻轻抹去泪水,软声呜咽道:“知漪也被吓着了。”
少女如受惊的猫儿般蜷缩在自己怀中,宣帝再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拍着轻哄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们当真没有识破你的身份?”
“我也不确定。”知漪摇头,“那位二王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宣帝沉思,知漪不免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随你一同出去的人暂时在看押中。”宣帝如实道,“其余人等,已一并当场射杀。”
知漪怔住,再度窝进宣帝颈窝。那青年心性柔软良善,放在其他事上也许不该如此对他。但国家有别,她知道在这上面,绝不能留下后患。
“从今日起直到回宫,都待在朕身边。”宣帝没有给知漪选择余地,少有的强硬。
知漪没反对,这次的事实在吓到她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被用来要挟皇上的筹码。
如果那个青年真的看出她身份并用她来威胁皇上退兵,到时无论皇上做什么决定,她都不好受。
见她如此乖巧,宣帝气终于顺下大半,抚摸掌下青丝,“朕是担心你的安危,莫气。”
知漪摇摇头,抬眸一笑,“我没气,皇上想多了。”
宣帝失笑,将方才得到的玉玺拿出。因天色渐暗,玉玺周身竟隐约散出光芒,比烛光更为明亮,夜明珠更为温润。
知漪立刻被它牵住目光,好奇触碰,“这就是他们的玉玺?怪不得传得那么神奇。”
宣帝不置可否,“此物神奇不假,但想靠一个死物妄测天命,着实天真。”
见知漪喜爱,他微微一笑,“玉可养人,这种玉十分难得,据传有冬暖夏凉之效,既然你喜欢,朕明日就让工匠制成玉佩。”
知漪眨眼,“这是人家的国宝…”
“正是国宝,才堪堪配得上朕的皇后。”
第115章 道德经
海清二王子被擒, 玉玺落入宣帝掌中, 海清国君顿时失去抵抗意志。大开宫门, 让宫内护卫放下兵器,几乎是敞怀迎宣军入门。
宫里宫外被宣军重重包围,灯火通明下,宣帝看也未看一眼被列成一排的海清皇室, 直接扔下一句“男眷斩首,女眷带回京城充入教坊。”
说罢便提脚迈向殿内, 海清国君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侍卫束缚扑倒在宣帝脚下, 抱住长靴, 颤声道:“是我不自量力, 以卵击石,激怒了皇上。还望皇上收下小女,让她服侍您,以代我向您赎罪。”
他身旁的少女垂首哭泣, 闻言恰到好处地抬眸, 一双被泪水洗礼过的眼眸尤为清亮,五官精致小巧,身形纤柔, 肌肤苍白几近透明, 当得起玲珑剔透四字。
宣帝视线淡淡掠过少女梨花带雨的面容,知道这位大约就是国君最小的女儿,年约十七,被誉为海清明珠的那位皇女。
生得…竟是和他的皇后有几分相似。
少女声音却是无比娇软, 媚艳入骨,颤抖道:“海月愿意…服侍皇上,为父王赎罪。”
旁边士兵和侍卫被这声音吸引,不禁齐齐朝少女望去,毫不遮掩的目光让她身体瑟缩,往身旁海清国君缩去。
起初因面容的瞬间恍神过去,宣帝深深皱眉,面前的人虽与知漪有点相似,却故作媚态,矫揉造作,叫他反感更甚。
他只言未发,一脚踢开海清国君,大步离开。
安德福紧随其后,却不忘唾上一句,“服侍皇上?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少女咬牙,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这位宣朝的皇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
…
“皇上心情不好?”外间依旧忙碌,宣帝先命人收拾出一间宫殿让知漪暂住,但自回来后却一直眉头紧锁。
许久回神,宣帝摇头,“朕总觉得,那海清国君和那位皇女,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知漪顺势坐上宣帝大腿,趴在肩头听宣帝讲述之前碰到的事。
以宣帝的身份,海清国君这样做不足为奇,知漪安静听了会儿,便故意咬了口宣帝脖间,“怪不得皇上心不在焉,原来是有美相遇。不过俗语有道家花不如野花香,皇上这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宣帝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都是什么道理,朕是觉得那位皇女有些不寻常。”
知漪若有其事点头,“当然,不寻常得美嘛。”
宣帝:“…”看来是小醋坛子打翻了。
他面上无奈,心中却十分受用,“朕只看了她一眼。”
“噢——”知漪拉长声音,“原来皇上还特意看了一眼,果然是难得的美人。”
说不过这张机灵的小嘴,宣帝干脆以吻封缄,让怀中少女再说不出充满酸味的怪话。
这些日子二人比这亲密不知多少倍的动作也做过,宣帝都能用一贯的自制力在某些不该在此时发生的事情前叫停,但这次…他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体温迅速升高,怀中少女成了仅剩的那抹冰凉,血液直涌而下,汇入鼠蹊部之下那不可言喻所在。突如其来的欲火让人心潮澎湃,一时竟无法自抑。
宣帝忽然将知漪大力抱入怀中,手臂禁锢得极紧,知漪下巴被撞得生疼,瞬间泪眼朦胧,“皇上?”
“不要说话。”宣帝喘息粗重,手臂至手掌青筋凸起,面容因极力的抑制竟显得有些狰狞。知漪没有看到这幅情景,想退出怀抱询问,依旧被一双铁臂牢牢控住,“朕着了道。”
宣帝低沉的声音下仿若埋藏了火焰,亟欲喷薄而出,话语间唇甚至不受控制地靠近知漪颈侧肌肤,舔舐轻咬,带来些许刺刺的生疼和一种无法言表的奇妙感受。
知漪不自觉软绵绵唤了一声,已然倒在宣帝肩上。
但宣帝仍是死死抱着她,除了在白皙幼嫩的脖间轻咬啃啮竟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手上青筋愈发爆起,显然用了极大的忍耐意志力。
意志都被用在忍耐上,力道便放轻不了,不多时知漪便感觉脖间被咬破了皮,或许还有渗出血来,忍不住轻声颤道:“皇上,疼…”
宣帝一惊,才发现唇边淡淡的血味。眸中闪过歉疚,迅速将知漪推开,低哑着声音道:“你先离开,让安德福送桶凉水进来。”
虽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知漪也大致猜得出宣帝该是中了类似春药的东西,闻言并没动弹,抿唇道:“泡凉水就有用吗?”
宣帝抬眸望她一眼,撞入一片水光潋滟和丝丝柔媚之中,差点忍不住强行将人抱起。兀自忍耐着别开眼,沉沉道:“有用,快出去,乖。”
瞥见宣帝眼底的赤红,知漪被吓了一跳,才意识到为了自己,眼前的人究竟压抑到了什么地步。
“皇上。”她忽然扑去抱住宣帝,“万一冷水解不了呢?万一对身体有所损益呢?反正我们早已成婚,皇上为什么还要忍?”
“酣酣…”宣帝轻喃一声,明明已经用尽力气,却依旧保持温柔抚向少女脸庞,“朕中了药,会控制不住自己,朕不想伤了你。”
知漪摇头,微微一笑,“没事,最多不过痛些,皇上又不会真的吃了我。如果冷水不能解,知漪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夫君去找别的女子,还是说…皇上特意传安德福给你打热水来是…?”
收到知漪半怀疑半调侃的目光,宣帝真是哭笑不得,但身体反应却是再压不住。见自己的皇后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还主动宽衣解带,宣帝双目通红,再也不压抑自己,大步一跨将人举起,在少女的惊呼下直接将人摔进了软榻之中。
软榻下面垫了重重褥子,饶是如此知漪仍被摔得生疼,转眼望见来人边扯开腰带走向自己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往榻内缩了缩。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知漪确定,不会后悔吗?”宣帝却是代她问出这句话。
知漪有一息愣怔,瞥见宣帝忍耐痛苦的模样,却是颔首,“我是皇上的妻,为何会后悔?”
深深看向她,宣帝眼中的急切忽然缓下,纵使身体中的澎湃情潮犹在,但他半点也不想伤害到面前一心为他的少女。
俯身压上,滚烫的热气袭来,宣帝唇边却逸出轻笑,“为酣酣宽衣解带,是朕该做的事,酣酣怎能代劳?不乖,该罚。”
这时的宣帝,倒让人看不出是为药物所控还是发自本性。因为他竟还能慢条斯理地解开知漪腰带,再缓缓抽出,如抽丝剥茧一般,极为耐心细致。
衣襟如花儿盛放般随着腰带抽离缓缓对来人敞开,露出内里粉白色的肚兜。凉意沁入肌肤,知漪羞涩地缩入被褥,小腿轻蹬。
宣帝随之握住她的小腿,“看朕,太过心急了,都忘了要先给酣酣脱靴。”
待长靴脱下,长裤挽起,莹润的肌肤在烛火下如玉般剔透,十只脚趾蜷缩,模样害羞而可爱,让宣帝不自觉握着这双小巧的玉足欣赏了好一会儿。
知漪简直羞愤难当,这向来也是女子极为私密的部位,此刻竟被人握在手中捧玩,肆意欣赏,真是放肆之极,她又羞又急,软软唤了几声制止不住,干脆别过眼不去看。
注意到她动作,宣帝又是低低一笑,明明手上的青筋从未平复下,此刻竟能一直保持慢悠悠的动作,眼底却是一片赤红,这反差极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寒毛竖起,着实太过可怕。
“是朕疏忽了酣酣,莫急。”宣帝手中一扯,便将刚才解下的腰带分成两半,没待知漪心惊,便悠悠将其系上了知漪纤细的手腕,正好绑在榻尾的两根柱子上。
知漪终于有些心慌,挣扎了下却纹丝不动,声音颤得更加厉害,带着长长的尾音,“皇上,你…你要做什么啊?”
“自然是疼爱朕的酣酣。”宣帝声中仍带喘息,却极显优雅,不徐不缓,模样陌生却又熟悉。
见知漪瞪着一双圆溜溜含着水光的猫儿眼怒视自己,宣帝不慌不忙与其对视,将少女固定在榻上,随后便用冰凉的指尖慢慢挑开那绣着可爱图案的粉白肚兜。
被当成食物般一步步剥开食用,这种经历前所未有,知漪只羞得差点哭出来,却见宣帝用惊叹赞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出口的话无比香艳轻佻,“拥雪成峰,挼香作露。”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一句接一句,知漪竟不知他平日爱看的书中竟还有这些淫词艳语。
宽厚温热的大掌自平坦的小腹间径直往上,经过双峰间的浅浅沟壑,指腹随之攀上,轻拢慢捻,极为温柔。让少女随着身体的反应娇吟出声,宣帝勾唇一笑,俯身向下,将峰上玉芽含入唇中,来回吞吐舔舐,不时轻轻啃咬,快感夹杂着丝丝痛感让从未有过这等经历的少女茫然失措,极为无助,几次想侧过身藏进被褥,身体却被极为有力地禁锢住。
唇舌玩弄够了可怜的双珠,宣帝满意地看着它们变得嫣红无比,转而攻向那不住轻颤却无比光滑平淡的小腹。
知漪小嘴一瘪,神情极为委屈,眼眸眨了几下,再也忍不住掉出泪来,颤抖着哭咽道:“皇上还,还故意折磨人…”
第116章 已修
倘若放在其他情景, 知漪这样哭诉委屈宣帝定要心疼歉疚, 将人放开。但目前这种境况, 身中药物不说,心爱的少女都已经被绑在面前“坦诚相对”,宣帝要再能中途叫停,他简直就是圣人。
所以知漪的这点小眼泪不禁毫无帮助, 反而更加激起宣帝一股隐晦的兴奋。
身下少女靡颜腻理,香娇玉嫩, 让人一再食指大动。唇舌游走之下, 身体连连轻颤, 宣帝眸色更深, 半晌低哑出声,“酣酣已让朕痴迷。”
…
待得云雨初歇,并在休息一刻后又被压着来了一回,知漪才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点小算计, 真是自作聪明,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初次欢好,几乎就磨去了她半条小命。
宣帝中了不知什么药,欲望才消有起, 加之压抑多年, 一次性爆发出的火焰哪是知漪这未完全长成的小身板承受得住的。
如果不是宣帝最后生生去淋了两回冷水,只怕仅剩的那半条小命也要被磨去。
殿内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浓浓气息,知漪望着褥上的点点落红羞涩不已,刚才他们的动作太大, 几乎榻尾至榻前都滚了个遍,当时不觉,现如今浑身酸痛不已,连仅露出的半只手掌上也引有被吸出的点点红痕,无一处完好,想来身上定是红红紫紫一片。
知漪向来肌肤娇嫩,这种印记定要养上数天才能全消。这样一想,她不仅又往被褥中缩了几分,想要拿过外衣将那落红盖住,却被一只手掌止住。
将那片印有落红的褥面撕下,宣帝放至被脱下的龙袍上。知漪瞪眼,“皇上拿…拿那个做什么?”
宣帝将人轻巧搂住,在额上轻印下一吻,“酣酣的第一次,朕当然要收藏。”
唇边弧度不知比平日上升多少,大尾巴狼好不容易开荤一次,当然十分餍足。
知漪听罢却是更羞,一急就要抢回,不小心带动身上酸痛和某处的伤,痛呼一声,软倒在宣帝胸膛。
“朕太用力了。”宣帝终于露出歉疚神色。
知漪不敢再动,眼角嫣红尤为可怜可爱,“当然了,腰都被皇上掐断了…”
宣帝一笑,却是道:“该怪朕,酣酣的腰太过纤细,朕一时…情难自抑。”
知漪软软哼一声,被褥内的二人暂时都光溜溜,她没什么力气,加之没了危险,倒也没了抵触。眼见宣帝恢复平日温柔,便毫不客气地指挥人为自己揉腰捏肩,只是她毕竟经历少,殊不知这种动作最是容易擦枪走火,何况宣帝还是一位刚刚识得肉滋味的男子。
…
终究还是怜惜知漪年幼承恩,宣帝心疼之下也不忍真的再来一回,只是免不了厮磨甚久,惹得少女连连娇声抱怨求饶。
第二日清晨安德福等人叫起时,知漪由宣帝抱在怀中提前穿上中衣,抬手时酸软无力。待下榻更是脚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
呜…知漪不禁掩面,自己连路都走不了,惜玉安德福他们肯定能看出来自己做了什么。
宣帝倒是面色沉着将人捞回,衣着再度整齐的他完全看不出昨日的流氓模样。将娇软无力的少女牢牢裹在怀里,他弯唇道:“不怕,旁人不会说什么。”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说…知漪腹诽,脸上热度不退,不禁暗想自己为何不能练就皇上那样厚的城墙皮。
安德福等了许久,正纳闷皇上皇后怎么这么久没应声,终于得了传唤。忙不迭笑盈盈推门而入,鼻子下意识动了动。
这、这是什么味儿?
可怜安德福自幼进宫成了阉人,宣帝昨夜之前又从未近过女色,所以他至今对这些也茫然得很。
不过安德福心窍通、眼色极好,一瞥见宣帝与往日大为不同的神清气爽和窝在他怀中连手指抖懒得动弹的少女,便大致猜出昨夜发生了何事。
这这…他惊喜交加,总算离他们宣朝的太子、太后的小皇孙又迈进了一大步!可是太后娘娘曾经交待的让他时刻盯好皇上皇后的事儿…他回去之后不会被太后娘娘扒了皮吧?
“安德福,撤去这些,先打些热水来,朕和皇后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他懂。安德福暗暗领会,自撤了器皿,转头出门连声念叨,“今儿中午的膳食都改了,改了,加一道补血养气的汤。”
他犹豫会儿,悄声问向身旁侍卫,“这海清国中可有养鹿?”
侍卫:“…”
木桶宽大,即便坐下宣帝和知漪二人也绰绰有余。往日这种沐浴场景并不少见,但二人共浴着实是首次。宣帝大掌宽厚,且有不薄的一层茧,捏上腰腹双肩时极为舒适,自然,前提时其主人怀着正当的心思。
知漪突然小声嘟囔了句,宣帝侧耳倾听,“什么?”
知漪初经雨露后的眼眸更显妩媚,轻轻抖了抖,“我是说…”
声音却如蚊呐般,宣帝半是好笑,凑得更近,“殿中并无旁人,不必害羞。”
含羞带嗔斜去一眼,知漪还是没忍住,微微抬高声音,垂首颤声道:“那儿…那儿好疼。”
宣帝一惊,这才恍然意识到二人刚刚圆房,自己又没完全控制住,知漪定然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更不应急着沐浴。
沉着脸将人抱回榻上,宣帝满心自责。唤来太医拿过药膏,知漪却因羞涩不肯张腿,宣帝狠狠心还是强行掰开,小心翼翼将药膏沾在指尖,慢慢探去。
知漪又痛又羞,泪水成珠连线落下,呜咽道:“皇上,要…要有小皇子小公主,就一定要做这种事吗?”
“自然。”宣帝顾不得仔细回答,实则手中这件事太考验人的意志力。
知漪更为委屈,声音细小如猫儿般抽噎,也顾不得讲理,“可是真的好疼…顶多再、再两次,如果还没怀上皇子和小公主,就只能怪皇上不行了。”
宣帝:“…”
知漪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当然知道生育一事不是男子可以控制。但初次经历着实吓着她了,二人合二为一时刹那的巨大痛楚依旧被铭记在心,所以才能说出这样近似无理取闹的话。
是自己理亏,宣帝自然温柔小意地哄了许久,药膏又有奇效,不多时知漪便感觉伤处透出极为舒适的凉意,不再那般火辣辣。
唤来惜玉帮忙用脂粉将脖间和纤细手指上被啜出的红痕掩去,这一忙,就过了小半个时辰,知漪依旧无力地被宣帝半抱着喂粥。
早膳所用材质都是海清国特有,颇为别致新鲜,在美食诱惑下知漪总算不再闹别扭,两腮鼓鼓一如幼时同宣帝初见时的贪吃模样。
这极有回忆性的场景让宣帝心情更为奇特,抱在怀中娇宠长大的少女,昨夜被自己翻来覆去吃了个干净,当真叫人有些莫名赧然又带着奇异的满足。
也许自己当真如他人所说,有着与众不同的兴趣癖好?宣帝竟是自己也不确定这点了。
轻柔擦去知漪腮边点心沫,宣帝微笑,“已是一国之后,未来也很快将成为母后,用膳还这般稚气。”
知漪投去哀怨的小眼神,见周围人都垂首装聋的模样,只能软软小声道:“因为太饿了嘛,还不是怪皇上…”
宣帝露出心领神会的目光,还颇为欣慰地拍了拍知漪脑袋。
知漪茫然看去,瞧着…皇上怎么有股很自豪的感觉?
她自然不懂男子在这方面的奇异自豪感,早膳过后,两人便该清点昨日中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