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眼睛,狠狠的瞪向独孤蓝,骆冰儿的眼中分明是警告:你最好是少说话!
在玉峰山上,骆冰儿是掌门,虽然年纪小,但是去处处为门中的弟子做出表率,英明神武,在十年的岁月中秉承掌门爹爹的遗志,将玉峰派发掘壮大,备受派中弟子的尊重。
如果被大师兄知道自己那些荒唐的行为,哎,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会终老在这玉峰山上!
“您是玉峰派的贵客,当然要客气一点!”站起身来,轻移莲步盈盈款款的走到独孤蓝的面前,一双小手意有所指的轻轻的点在独孤蓝的肩头,骆冰儿的嘴角抽搐,目光中满含了警告!
“谢谢掌门的款待!”此时独孤蓝的心中几乎要笑出内伤,骆冰儿啊骆冰儿,你作威作福了十二年,如今正是我讨要回来的时候了!
第四十四章 授受不亲
拜祭完掌门爹爹,骆冰儿就要亟不可待的下山去!
“掌门这就要下山吗?”卧龙听雨听到骆冰儿要下山,表情慢慢的有些凝重。
“废话,当然了,山下热闹非凡,花花世界,当然要比这玉峰山要好上许多!”骆冰儿心中想,但是面上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是啊,师兄,因为走的匆忙,山下许多的事情多没有料理,而且,你不会忘记,我年满二十岁就可以下山的吧?”小心翼翼,骆冰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掌门当的窝囊,连下山这样的小事都要请示!
“掌门,属下不是反对你下山,只是有一件事情你要切记,碰到肩上有梅花胎记的人要绕道而走,千万不可与人有任何的冲突!”深深的叹一口气,卧龙听雨知道要来的终究躲不过!
“为什么?”骆冰儿两步窜到了卧龙听雨的面前,昂起小脑袋定定的望着卧龙听雨,卧龙听雨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凝重。
“掌门,你只要记住就可以,别的不要多问,这是师父的命令!”卧龙听雨躲过冰儿那亮闪闪的目光,目光闪烁。
“我是掌门,你告诉我这个,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将卧龙听雨的目光闪烁看在眼中,骆冰儿的心中更是奇怪了!
“对不起,掌门,是师父的遗命,请恕属下不能违抗!”卧龙听雨恭敬的抱拳说。
“去,又是什么遗命!那好,我知道了!我下山了哦!”暂时将心中的好奇压在心底,此时骆冰儿只想赶紧的下山,尽快的找到蓝颜!
“掌门,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卧龙听雨客气的拦住了骆冰儿。
柳眉挑起,眉头微皱,骆冰儿有点不懂的看着吞吞吐吐的卧龙听雨,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卧龙听雨,示意他讲下去。
“掌门与那蓝狐是什么关系?”问的直截了当,骆冰儿心中没有丝毫的准备。
“哦…关系…朋友!”思虑了三秒,骆冰儿给了卧龙听雨,也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是朋友?”紧追不舍,卧龙听雨一改凝重,嘴角微翘,是无边的笑意。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骆冰儿斜睨着眼睛紧紧的瞧着卧龙听雨,猛然间发现,原来一向温儒尔雅的大师兄如今也是如此的八卦!
“属下当然想你们有些什么!”嘴角带着无边的深意,卧龙听雨当然明白蓝颜从下就对于冰儿的情意。
“蓝狐是这几年来塞外兴起的最庞大的江湖组织,势力已经可以与玉峰山抗衡,而且,前几日山下的黑风寨被铲平,据说也是蓝狐做的!他是一个好男人,掌门如今也是应该找一个婆家的时候!”卧龙听雨缓缓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蓝颜与冰儿,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一对!
“大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很八卦!”白皙的小脸羞得通红,骆冰儿娇嗔的跺脚,伸长了脖子在卧龙听雨的面前大声的喊叫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厅。
牵着小白留恋在山脚徘徊,骆冰儿算计着独孤蓝下山的时辰,此时冰儿口上没有承认,在心中自然对那独孤蓝有着几分的好感,只是冰儿在没有见到蓝颜之前,不能将自己的感情明朗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骆冰儿将小脸上的汗水轻轻的揩去,继续躲在树下有耐心的等着独孤蓝,终于太阳就要跌落地平线,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来了!”大口的喘一口气,冰儿的小脸上充满了惊喜,站起身子向那路口远远的一望,面上的表情由欣喜逐渐变得暗淡,是独孤蓝没有错,错的是,小黑的马背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人当然是那说话温温柔柔,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的如歌!
当下忍住现身的冲动,骆冰儿将身子隐在了树后,很快两人就亲亲热热的来到了大树前。
“蓝哥哥,你看夕阳多美,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意境很美却是凄凉!”也许是这夕阳触到了如歌的心事,如歌那娇媚的凤眼中满含了泪珠,斑斑点点,甚是惹人怜爱。
“如姑娘,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再伤心,还是身子重要。”独孤蓝望一眼那夕阳,心中却在担心这骆冰儿,刚刚去告别,没有想到冰儿已经先行一步下山,独孤蓝的心底惆怅,自然没有将如歌的娇媚放在心中。
“蓝哥哥,你一定要叫如姑娘这么见外吗?”如歌的心中微微的有些受伤。
“不是,我们这样已经是与礼不合,我不能再辱没了礼节~”独孤蓝自然明白如歌的意思,只是如老爹临死托孤一事,独孤蓝总感觉其中有着太多的蹊跷,自己与如老爹只是一面之缘,他怎么忍心将女儿托付给一个陌生人,而且,如歌皮肤白皙,仪态优雅,会吟诗作曲,完全不像是山中的寻常女子!
“蓝哥哥,你,可以唤歌儿吗?爹爹死了,你是歌儿唯一的亲人了!”如歌小脸欲泣,借着地理之便轻轻的将那软软的身子倚在了独孤蓝的身上。
“奸夫淫妇!”低咒出声,骆冰儿将如歌的话听在耳里是极度的不爽。
两人说着话,渐渐的远离了骆冰儿,远远的传过来只言片语,骆冰儿再也没有听清楚。
“歌儿,回城之后,我会好好的帮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独孤蓝悄悄的将身子向后移动,脸上尴尬的笑笑。
“你要我嫁人?”轻巧的扭过身子,如歌的小脸上是惊诧。
“是啊,你也不小了,如老爹生前将你托付给我,当然要好好的帮你找一个婆家!”独孤蓝浓眉一挑,认为这是天经地义。
“蓝哥哥,我不走!歌儿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蓝哥哥,但是歌儿愿意一生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搭救之恩,如果不是蓝大哥,歌儿早已经被那鲁元抢了去做了压寨夫人!请蓝大哥好心的收留歌儿!”若不是在那马背上,独孤蓝相信如歌一定会下跪。
“歌儿,你不要这么说,你还年轻,没有必要…”独孤蓝心中惆怅,自己的亲事自己都不能做主,又如何的帮助如歌呢!
本来想要想尽办法让冰儿参加太子妃的甄选,但是现在看来,骆冰儿已经不知所踪,似乎没有什么机会了,于是独孤蓝对于自己的亲事也就心灰意冷,也许,选一个娘家势力庞大的太子妃,对自己面前的处境来说,是一个上上的良策!
“蓝大哥,您是嫌弃歌儿吗?”小手紧紧的抓住独孤蓝的肩膀,如歌面上的表情我见犹怜!
“没有,你不要想太多了!”独孤蓝不知道应该如何的与如歌解释。
“蓝大哥,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是谁,如歌的这一生就认定了蓝大哥!你去哪,如歌就去哪,如歌一辈子伺候蓝大哥!”语气斩钉截铁,如歌低着小脑袋转过身子,不敢再看独孤蓝的眼睛,怕他拒绝,也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
“你…”无语,独孤蓝只能默默的拉紧缰绳,让小黑飞奔起来,天黑了,应该找家客栈休息一晚。
远远的跟在独孤蓝的身后,骆冰儿刚好瞧见了如歌紧紧的抓住独孤蓝的手臂深情表白的一幕,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眯起来,嘴角非常不满意的上翘,骆冰儿的心中是非常的不爽不爽!
尾随着独孤蓝进了一座小城镇,骆冰儿虽然知道此刻的行径像极了江湖上的小瘪三,丝毫不配自己那无量宫公主的大名,但是为了泄心中的私愤,也只好客串一会小瘪三!
看见独孤蓝与如歌进了一家云客来客栈之后,骆冰儿并不忙跟上去,而是牵着小白在镇上转了一圈,先到镇中的成衣店中买了一套商人的衣装,将自己打扮成最常见的商人的样子,顺便买了一些染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小白染成灰色。
待这些全部搞定,骆冰儿此刻已经是改头换面,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装,头顶一顶小毡帽,配上灰色的小白,混在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
满意的掸掸衣衫上的尘土,骆冰儿亲昵的拍拍小白的耳朵:“老伙计,忍耐上几日,等本姑娘的心中爽了,自会请你吃那香香嫩嫩的草料!”
小白昂头嘶叫了一声,仿佛明白了骆冰儿的意思,欢天喜地的跟在骆冰儿的身后,进了云客来客栈。
“哎哟,客官,您来了!您可一阵没来了!”二十岁出头的店小二肩上担着一条毛巾,殷勤的上前接过了骆冰儿手中的缰绳。
“你认识我吗?”骆冰儿轻皱眉头反问。
“哦,不认识…呵呵!”店小二尴尬的笑笑,本是想套一个近乎,没有想到这位客官一点都不幽默。
“不认识套什么近乎!”冰儿翻翻白眼,不留情面的揭穿店小二的把戏,搁在平日,骆冰儿当然会懒得理会,但是今天心情不好,诚心的想找人出气!
“客官您不要生气,我这小二就是这样,自来熟!”掌柜的见骆冰儿心情不爽,立即上前圆场。
“我要一个上好的房间,另外来两个小菜,送到我的房间!”骆冰儿大剌剌的进了客栈的大厅,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独孤蓝与那如歌,骆冰儿的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是,客官,您楼上请!您就瞧好吧!”掌柜点头哈腰的说。
“刚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来投宿?”骆冰儿上前一把拉过了掌柜的衣衫小声地说。
“哦…这个,客官,这个是客人的…”掌柜的面上微微的有些为难,但是眼光很快被眼前那大锭的银子吸引了目光。
将银子贪婪的收在怀中,掌柜立刻小声的向骆冰儿禀报:“就在楼上的天字一号与二号!”
“好,给我安排一个与他们相近的房间!”骆冰儿面色一黑,松开了手臂,蹬蹬的上楼去。
“是是!”掌柜的应承着,带着骆冰儿到了与两人房间对面的天字三号房。
房间中布置还算是雅致,上好的楠木的攥花茶几,榆木的圆椅,雕花的木床,上面是还算干净的锦被,骆冰儿环望了一圈,感觉还算是满意,掏出一些碎银子打发了掌柜,一个人躺在那锦被上想着心事,一方面则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对面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扣扣!”轻轻的叩门声,骆冰儿懒得动身子,闷声闷气的喊道:“进来,门没上锁!”
紧接着“吱呀”一声,那刚才被骆冰儿嫌了两句的店小二低着脑袋老老实实的端了两个精致的小菜,一盘馒头进来,恭敬的将饭菜放在桌上,头都不抬。
“客官,你的饭菜!”小二放下饭菜,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骆冰儿望着那饭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似乎是怕骆冰儿。
“小哥,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哎,我也是心里烦躁啊,娘子跟着别人跑了,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骆冰儿表情悲痛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店小二。
“也罢,你还年轻,怎则懂得了这人间的冷暖啊!”骆冰儿用眼睛的余光紧紧的瞥着店小二,细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客官的年纪虽然比小的大些,可是小的也是过来人啊!”店小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被骆冰儿触动了伤心事。
“怎么,你也被女人…”骆冰儿面上一阵狂喜,但是终于忍住,哈哈,有共同语言了!
“客官还是想开些吧,女人这世间多的是!”店小二悲伤的摇摇头,不愿意再谈,收起盘子就要离开。
“不,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骆冰儿的一声大喊,惊得店小二一阵心跳。
“现在我的娘子就在对面,当然还有那个奸夫!可是我不能出去,因为奸夫武功高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小哥,你可以帮一个忙吗?”趁着店小二不注意,骆冰儿将泻药洒在了那两个精致的小菜上。
“帮忙?客官您说!”店小二此时心中颇同情骆冰儿,那奸夫自己也见过,却是身材颀长,昂藏不凡,相反,眼前的客官就要阴柔一些,如果真的打起来,那位奸夫一巴掌就可以将这位客官拍死!
店小二望向骆冰儿的眼中充满了同情。
“那奸夫对娘子不好,我追了一路就是要将娘子追回来,请店小二将这两个精致的小菜送给我的娘子,就说是店里送的,娘子已经几日没有吃饭了!”骆冰儿是越编越离谱。
“可是,为什么不说是你送的呢?也让你的娘子知道你的好!”店小二的心中虽然是感动,但是还有一丝丝的疑问。
“我与娘子一阵争吵,让她知道是我的东西,她一定不要,但是娘子的身体重要!”再次狠狠心几下、几滴晶莹的泪珠,骆冰儿也不舍得擦去,就那样眼泪汪汪的望着店小二。
“客官真的是一个痴情人啊!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将那两个精致的小菜端回了木盒中,打开了房门复又关上。
“扣扣”对面响起敲门声。
“谁啊?”惊喜的声音,也许如歌以为是独孤蓝吧。
“客官,这是本店店庆十周年特地附赠的小菜,还请您品尝!”店小二的声音传过来。
翘起大拇指,骆冰儿为店小二的演技叫绝。
“谢谢你!”温柔的道谢,如歌将小菜接了过去。
“客官不用客气!”店小二将房门关上。
调皮的伸出半个脑袋,骆冰儿向小二一眨眼睛:“谢谢!”小嘴一张,无声的谢谢。
店小二昂起那张青春洋溢的黑亮的脸蛋,向骆冰儿笑笑,做了一个祝福的姿势,慢慢的下楼去。
望着店小二那敦厚老实的背影,骆冰儿的心中隐隐的有些自责,真是没天理啊,自己竟然忍心欺骗这么好的孩子,哎,最近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了,干了一点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会不停的自责,也许是老了吧,难道洗手不干吗!?
望着如歌那紧闭的房门,骆冰儿的自责很快就烟消云散,哼,那天晚上被她吓得半死,这点泻药就当是她对自己的精神补偿费!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就听见对面的房间中一阵阵的翻腾,房间不停的开开合合,不时的有脚步声出出进进。
“唔…好吵!”拉过锦被厚实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骆冰儿惬意的翻了身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再次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暖风徐徐,带些热气的微风穿过未开的木窗,将沉睡的骆冰儿吹醒。
不耐烦的将头上的锦被拿掉,骆冰儿揉揉那满头的黑发,只着一身丝白的亵衣裤光脚站在地上。
螓首低着,骆冰儿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当场,让自己慢慢的清醒。
渐渐的,地上的凉意逐渐的沿着光裸的脚板慢慢的上窜,骆冰儿终于将那蓬乱的黑发潇洒的向后一扬,露出了楚楚动人的小脸,微微的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着雕花的朱漆木门。
“唔…是客栈…客栈!泻药!”猛然间惊醒,骆冰儿一个跨步跳到了床上,穿上那灰色的衣袍,登上靴子,悄悄的将门拉开了一个缝隙,然后探出了半个脑袋。还好,时间尚早,对面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动静!
背上行李,蹑手蹑脚的下楼,骆冰儿准备开溜,昨日依稀记得对面的房门不停的开开合合,事情应该是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才对!
“客官,你要退房吗?”趴在柜台上的店小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红的无精打采的看着骆冰儿。
“对,这个是房钱!我先走了,还有要事要办!”骆冰儿站直了身子,大模大样的从衣袖中掏出房钱,放在了柜台上。
“可是昨晚你的娘子似乎是发了什么疾病,不停的跑厕所,昨晚小的觉都没有睡好,帮他们找了一个大夫,现在大夫还在上面没有下来呢!”店小二好心的告诉骆冰儿。
“哦,经过昨晚一夜的思量,我终于想通了,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谢谢兄弟!”愁眉苦脸的拍拍小二的肩膀,骆冰儿走到院中解了小白的缰绳,翻身上马,逍遥而去。
“这位仁兄但是转变的快,昨日还寻死觅活的想要要回娘子!”店小二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谁是他的娘子?”掌柜的打着哈哈从后台出来,正好听到了店小二的嘀咕。
“就是楼上那位不停的跑茅房的小娘子啊!刚才的那位客官说是他的娘子!”店小二一指如歌的房间。
送走大夫的独孤蓝刚好听到店小二的话语,上前一把将店小二的衣领扯到了面前:“你说什么?谁是他的娘子?”眼眸黝黑,白色的眼球上是微微的一些红丝。
“没…没什么…”呼呼,奸夫要杀人啊!小二看着独孤蓝那凶恶的样子当然不敢说什么!
“哼,你说还是不说!?”独孤蓝的心中非常的不耐,大夫说如歌是因为进食了不洁净的食物导致的中毒,而如歌用的食物全是这家客栈提供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店小二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面对独孤蓝的凶神恶煞更是什么都不敢说。
“掌柜的,大夫说楼上的那位姑娘是因为进食了不洁净的食物而导致的中毒,你怎么解释?”一把将店小二的衣领松开,独孤蓝冷哼一声,自由办法让店小二说出真相。
“不可能,我们店里的东西非常的干净,所有的客人都吃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偏偏那位姑娘…这位客官,我们可是小本买卖,重视的名誉,您也不能乱说啊!”掌柜的赶紧上前澄清事实。
“那就是有人故意的下毒!昨天,这位小二哥送给了天字二号房两碟小菜,说是贵店十周年店庆,可有此事?”独孤蓝冷笑一声,灼热的目光紧逼店小二。
“客官,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是天字三号房的客官说…说…”店小二吞吞吐吐,不知道说出来,这身材魁梧昂扬的男子会不会拧断自己的脖子,自己可是帮着那位小娘子的相公…
“说什么?”独孤蓝面色一凛,大声的呵斥店小二,天生据来的霸王之气显露无疑,眼瞳飞掠的淡淡忧郁和绷紧的下巴,充分的说明他强忍的怒气。
“说…说你是奸夫,带着他的小娘子私奔,还说你对他的娘子不好,不给她东西吃,所以就让我将小菜送进那位姑娘的房间!”认命的闭上眼睛,店小二身子簌簌发抖着,不敢看独孤蓝暴怒的小脸。
“天字三号房!”独孤蓝一个箭步跃上了楼梯。
“他已经走了!”身后传来店小二的惊喊。
“什么时候?”独孤蓝面上一惊,纵身飞跃跳下了楼梯。
“刚刚!”大张着嘴巴,店小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天啊,奸夫会武功!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
独孤蓝二话没说,立即赶到了客栈门口,无奈人们早已经开始摆摊赶早集,街上乱哄哄的一片,独孤蓝毫无所获。
“你可看到那人的相貌了吗?”独孤蓝将最后的希望压在了店小二的身上,自己一定要找出这个暗害如歌的人,也许他的目标不是如歌,而是自己,但是既然是下毒,为什么只是下一点泻药,而不是致命的毒药?这点,独孤蓝一直没有想明白。
“那个人瘦瘦矮矮的,不足七尺,但是皮肤白皙滑嫩,商人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骑着一匹灰色的马!”店小二决定将功赎罪,看独孤蓝紧张的样子,不似那位客官所说的对小娘子刻薄之人!
“商人打扮,灰色的马?”独孤蓝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一度以为也许是小师妹的恶作剧,但是灰色的马,冰儿的马是白色的!
不是冰儿,那会是谁?
独孤蓝望向店小二的眼神若千年寒潭之水,摄入魂魄,嘴角勾勒出冷酷的弧度,仿佛每一次抽搐,皆带着冰的寒气,一阵风拂过,黑发随风飞舞,在面颊边画下优美而冷冽的弧度。
“客官,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一句谎话都没有!小的也是被那人利用了!”店小二的身子颤抖着,慢慢的向后退去。
“你确定?”声音暗哑低沉,独孤蓝紧紧的盯着店小二。
“这位客官,小的也可以作证,小二他没有说谎,那位客官一进来就打听二位的情况,一定是与二位认识的!”掌柜的勇敢的站出来替小儿作证。
“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店就要关门!”独孤蓝撂下狠话,将草药丢给店小二去煮,自己则上楼去查看如歌的情况。
“你怎么样?”温柔的将被子掖好,独孤蓝望着如歌那惨白的小脸,面上一片担心。
“没什么,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你不用担心!”如歌惨白着小脸笑笑,伸出素白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独孤蓝的大手。
想了想,独孤蓝没有将手拿开,只是就那样任如歌握着,心中则在思考着究竟是谁想要害如歌。
“草药已经在煎,一会将草药喝下去,多休息两天我们再赶路!”独孤蓝勉强的笑笑,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冰儿,如果是冰儿,那冰儿就真的有点过分,如歌这样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冰儿都要捉弄吗!?
“嗯,蓝大哥,都怪如歌的身子弱,给你添麻烦了,耽误了你的行程!”如歌宽慰的笑笑,用那软软的指肚顶在独孤蓝的手心,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独孤蓝勉为其难的笑笑,如歌是一个山中女子,不会有什么仇家,最可能是自己的身份暴露,才引来…
“不,是如歌连累了你!”如歌将手心与独孤蓝的手心完全的贴合,苍白的小脸上是满足的笑。
望着如歌那满足的笑容,独孤蓝的心中则是五味杂陈,思绪澎湃,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就在独孤蓝与如歌惺惺相惜之时,我们坏坏的冰儿则优哉游哉的骑在小白的身上,手中两串大大的糖葫芦,慢慢悠悠的晃在回独孤城的路上,一想到如歌那跑厕所的样子,骆冰儿就心中大好,当然好心情之后又有着淡淡的愧疚,哎,还是坏的不够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