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优雅美丽的金发女子。只是这么一眼,他就肯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她也拥有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靛蓝色眼睛。那是一种朦朦胧胧带着浅紫色调的靛蓝色,就像是富有质感的上等天鹅绒,又像是产自喀什米尔地区的矢车菊蓝宝石,高贵中难掩淡淡的忧郁。
“她人呢?在哪里?是父亲抛弃了她吗?”他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母亲在你六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之后父亲找到了你,将你带回了宫。但是因为当时你也在那辆车上,所以受了强烈的刺激而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你说什么?我母亲已经死了?”加麦尔颓然垂下了手臂,眼眶一阵泛红,“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是父亲抛弃了我的母亲对不对!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是玩弄她而已!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过后,加麦尔愕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惊又怒地瞪着阿布,“你……你打我?”
“打你都还是轻的!”阿布直视着他的眼睛,“父亲不见你,不是因为不爱你的母亲,而是因为太爱你的母亲!你长得和你母亲几乎一模一样,每次见到你父亲都心痛难忍,所以他才尽量不见你。可是,你如果以为I鼍i
为父亲不爱你,那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说着,他将头转向了埃米尔特,请你帮个忙,把我车里的那个箱子拿上来。”
加麦尔神色冷漠地看着阿布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了出来,但当看了几件后,他的脸色明显开始发生了变化……
“哥哥,我想你应该记得这些吧。”阿布指着地上的东西道,“这是你刚进宫时最喜欢的毛绒玩具,那时你每天都要陪着它睡觉。这个,是你小学时得到的第一个奖,这个,是你在英国读大学时寄给父亲的第一张贺卡。还有这个银罐子里,是你从小到大换牙时掉下的牙齿,父亲都将它们小心收藏了起来……你看到了吗?你成长中的点点滴滴,父亲一直都视若珍宝地好好保存着,你居然还敢说父亲不爱你,你说你该打不该打?”
“别说了!阿布,你别说了!”加麦尔大声制止着对方继续说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着,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他将头抵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很快,地面上就出现了一片濡湿的痕迹。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父亲,就当没有发生过。哥哥,你以后好自为之。还有你,我的叔叔,十天之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家里还留着一个私藏的奴隶。”他的光一转,视线落在了那张法芙王妃的照片上。
“原来你的确喜欢着法芙王妃。关于这件事我也听母亲提起过,但是听说祖父提出这桩婚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去争取过,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祖父一怒之下撤销你的亲王称号,因为祖父最忌讳这些事,父亲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彼此相爱,还是母亲看到法芙王妃相似的俄丽雅才猜出来。叔叔,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因为让机会从手里溜走的人,就是你自己。”
伊尔法尼神色黯然地将手覆盖在那张照片上,什么也没有说。恍然看去.他好像突然之问变得苍老了许多。
“至于你,埃米尔特……”说到他的时候,阿布似乎是犹豫了几秒。或许,一下子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和兄弟。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疾步跑到门口,高声道:“殿下,那些逃走的罪犯已经全部被抓获。那些女孩们也都已经被顺利解救。”
“做得好。”阿布赞许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阿布,你把那些人都抓到了?”刘芒立即精神一振,刚才她还一直都在担心那些女孩子的命运昵。可是,阿布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行踪的呢?
“我到来之前,那些人早就已经全部撤走了。也是,本来今天他们来这里,也只是配合加麦尔演一场戏罢了。不然也不会安排小芒你这么早出场了。”说完,阿布又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埃米尔特。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小声问道。
阿布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将她连同裹着的长袍一起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埃米尔特低低说了一:“对不起,阿布。对不起,小芒。”他的声音里似乎压抑着某种伤感情绪,听起来是如此陌生而熟悉。
阿布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淡淡月光洒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沙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远处连续起伏的沙丘就像是大海的波浪,在灼热的夜风吹拂下一点一点朝着前涌挪动。直到此时,刘芒才看清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乎她的意原来这幢建造于沙漠之中的别墅外表看起来居然一点也不起眼,若是不知情的人又怎能想象得到里面另有乾坤?
在门前的一侧,还拴者几匹价格不菲的棕色骏马。
阿布将她轻轻侧放在其中一匹的马背上,然后他也骑了上来,很自然地将她拥住,让她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里,有力的双臂正好为了风沙。刘芒俏俏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眼角有些发酸。
眼前的男人冷酷又强悍,却又带着令人着迷的吸引力。
“我们……要骑马回去?”她很小声地问了一句,话刚问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傻,因为她看到他的严重飞快掠过了一丝好笑的神色。
“别问这么多。”他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不知为什么,此时在她听起来却是那么那么的—安心。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害怕。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在你的生命之中,你注定会遇到一个人,不管这个人用什么方式闯入你的世界,也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性格什么容貌,如果他真的就是注定的那个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带你离开。
马儿风驰电掣般朝前疾驰,阿布挥动着缰绳不断让它加快速度,直到快得几乎感觉不到周围一切的存在,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和胸口里震荡的心跳,以及他们彼此能够感受到的每意思呼吸和气息。也不知这么策马狂奔了多久,他才勒住了缰绳,让马屁停了下来。
头顶上的天幕极高极深,仰望令人晕眩。晚风扬起的细密沙尘,仿佛从沙漠银色的波浪上腾起的晨雾,缓缓地向他们飘来,看起来烟波浩渺,如梦似幻。
两人默默策马前行,谁也没有说话,就好像如果一开口就会破坏这种宁静的气氛。刘芒本来想等着他责问自己,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她实在忍不住只好先开了口。
“我……以为你要去阿丽娅,所以才逃走的,我……”
他皱了皱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真是让人失望。”
:对不起,我一听你的病好了,整个人就乱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一想到今后的布满荆刺之路。她的心情又不免低落起来。
“笨蛋,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这些事就由你的男人来摆平,你操什么心。”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意思轻松,“况且,现在事情也解决了。我不必娶阿丽娅,也不必娶任何其他女人。”
“怎么可能,就算你的父母同意,其他皇亲贵族们特未必肯答应吧。”
“可是,我的病又发作了。”他眨了眨眼,“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委屈一下娶你一个了。”
她蓦地回过头,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从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像是贪恋她身上温暖那样,用下巴轻柔摩挲着她的后颈。这是他在父亲宫殿前整整跪了两天两夜才得到的妥协。昨晚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他就连夜赶了回来,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又跑了。
她缓缓闭上限睛,对方的皮肤带着温暖的触感,麻麻的,痒痒的。奇怪哦,眼睛又开始发涩了,好像只要一睁开眼就会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为了她,他要装一辈子的病吗?
“可是阿布,要装一辈子很辛苦……”
“再辛苦也好过整个后宫的争风吃醋。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有你一个还不够麻烦吗?“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阿布……”她忍不住提出了抗议。可恶咧,明明刚才还觉得很感动很煽情,结果被他这么一说,简直就是让人火大。这个家伙总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没有看见身后的阿布唇角边浮现出的一丝温柔笑意。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把那个木箱子带来呢?”她忽然转过了头,正好瞧见了对方还来不及敛起的笑意。
他似乎有些尴尬,“父亲一直都对加麦尔哥哥很冷淡,连我也以为他不喜欢哥哥。但是自从父亲告诉我一切后,我才知道了他对哥哥的苦心。
我猜想哥哥可能也是因为有这个心结,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就赌了一次,看来事实和我猜想的出入不大。”“那么,你会……原谅埃米尔特吗?其实他还是不忍心真的伤害我
们,对吗?”一谈起这个名字,她的心情变得好复杂。“其实……那些人被这么顺利抓住,都是因为之前有人向我发了一个消息。所以我才有时间提前布置好前去围捕……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埃米尔特……”
“那么……你会原谅他吗?”
“他瞒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他有些恼怒地哼了一声,“这样吧,作为惩罚,我们的婚礼就不许他参加。”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好。不过礼金还是要他出的哦。”他的唇边逸出一丝轻笑,“对了,说起来回去也该准锯结婚的事了。我要为你定制一顶世界上最漂亮最昂贵的王冠。”
“定制?那多浪费钱啊,反正你们家族里的女人王冠什么多得是吧?向她们借一下不就好了?”刘芒很自然地发扬着新节约主义,完全没有一时到她已经接近世上最抠门王妃的桂冠了。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吗?我不需要你给我节省。”
“可是,假如家里已经有了,再去买一个不是很愚蠢吗?”
“你……”
“我又不可能每天都戴着皇冠晃来晃去,根本没实用价值,借来戴戴不就行了?其实就连婚纱也可以借的……”
“够了!”他实在无法再忍受这个吝啬的女人了,唯一能让她闭上嘴的方法就是——他将她的脸扳了过来,不假思索地封上了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望不到边际的浩瀚沙漠上,炽热的风吹起了漫天的沙尘,抛洒入墨蓝
色的夜空中。银色月光交织而成的光幕层层落下,淡淡笼罩住两个安静拥
吻的身影。两颗年轻的心似乎变得很轻盈很轻盈,仿佛能随着沙漠的风一直飘向世界的尽头。
在哪里,有只属于她们的自由。
在他们的脚下,有一朵娇艳的沙漠玫瑰,在月色下的沙漠中,静静绽放,轻轻摇曳。一瞬,已成永恒。
只要拥有爱,就算再贫瘠的沙漠,也会盛开——奇迹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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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史上最悲惨的婚礼
今天,是A国王储阿布·卡拉希米殿下举行盛大婚礼的日子。按照A国传统,在这之前的四十天里,他的新娘要独自待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家人和侍女外不可以与任何外人接触。这四十天里,新郎会送来各种礼物,包括珍宝首饰、名贵香水、高级绸缎等,而新娘就是从这些礼物里挑选自己的嫁妆。
对于刘芒来说,这个要命的规矩简直无异于坐四十天的监狱。幸好还有家人特地从中国赶过来作陪,不然她可真是要闷死了。
她可是比任何人都盼着婚期快点到来。
不过,当大清早尼娜女官带着一大群侍女将她簇拥到浴池时,刘芒顿时赶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直觉告诉她,接下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王妃殿下,明天就是您和王储殿下大婚的日子。在这之前,必须先进行一个叫做‘哈瓦’的仪式。只是从公元八世纪开始传下来的仪式。当时沙漠缺水,雅斯塔尔神告诉了她的子民,为了保持女子的清洁,必须在结婚钱进行这种一时。”尼娜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几盘泥浆庄东西,吩咐那些侍女道,“将这些小心涂抹在王妃的身上。”
刘芒吓了一跳,慌忙问道:“这、这是什么?”
“会王妃殿下,这是进行‘哈瓦’仪式需要的东西,您请放心,它的主要成分基本上是面粉,然后再加上了糖,玫瑰露和柠檬汁,煮过以后放凉了就可以用了。”说完,她瞪了那几个侍女一眼,“还不动手?”
侍女们了可一拥而上,飞快脱去了刘芒的衣服,七手八脚将那些泥浆物涂抹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毫无招架之力的刘芒只能任人鱼肉,她闭上了眼睛暗暗苦笑,好吧,这就是成为王妃的代价吧。
可怜的未来王妃压根儿没有想到,其实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过了一阵子,她身上的泥状物渐渐干了,裹在身上就像是被刷了层厚厚的石膏,难受得要命。尼娜伸手摸了摸泥状物的坚硬程度,朝着侍女们点了点头。
还不等刘芒反应过来,尼娜已经迅速地从她身上扯下了一块“石膏”,痛得她顿时惨叫了一声!
“为!你们这是要干嘛?”她满脸通红地怒道,“快把我老妈叫进来!”
尼娜微微一笑,“王妃殿下,请您忍耐一下,这样做是为了讲你身上的汗毛全部清除,令您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美丽,相信王储殿下今晚一定会对您非常温柔的。”
“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这是什么事……哇!”她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啊啊,。这哪是结婚,明明就是受刑啊!简直比清朝十大酷刑还要狠毒!
未来王妃痛苦地捂住了脸,神呐,她好像哭啊……为什么会嫁到这样一个国家呢?
喂!现在悔婚还来不来得及啊?
好不容易酷刑结束,刘芒全身上下已经红得像只烧熟的虾子了。不过,对她来说,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接着她就被丢入了巨大的鱼翅中,和她同时被丢入池中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料。这武艺让刘芒想起了一道国内的名菜——十三香小龙虾。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道菜了。洗完身体之后又有专人伺候她洗头发,几名侍女先是用琥珀和茉莉花香精调制成的水清洗干净她的头发,然后又用指甲花水在她头发上使劲揉搓,据说这样能是头发闪闪发光。
刘芒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如果再加一个字,那就是,痛!头皮痛,身体痛,皮肤痛,无一不痛,全身就好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当她被捞上来粥,刚刚喘了一口气,侍女们又用各种传统油脂和香水将她从头到脚抹了一遍。刘芒只得苦笑,这下子变成油爆小龙虾了。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以下的画面——阿布正手拿刀子,对着被装在盘子里的她磨刀霍霍。
“都进行得怎么样了?”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忽然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刘芒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曼拉王妃亲自督察来了。
再过十几个小时,女子就是自己的婆婆了。
“回大王妃,顺利,只是未来的王妃殿下还不大习惯我们的传统。”尼娜据实相告。
阿曼拉的严重飘过了一丝笑意,“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传统的东西不能忘记,小芒你说对吗?”
刘芒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一个年长的侍女走上前来,跪在她的面前,用特制的染料小心翼翼地替她染起了手指甲和脚趾甲。
“在婚礼前用指甲花染指甲也是我们的传统。”阿曼拉笑道,“这是对新人最美好的祝福。”说着她又团头对尼娜道,“对了,眼线膏准备好了没有?”
“回大王妃,已经准备好了。”
“小芒,这种眼线膏是我们从S国购买来的一种特殊的黑石头,先将这石头敲碎,然户加入本地咖啡和指甲花叶子一起碾成粉末,效果可是非常好呢。”阿曼拉拿起了尼娜呈上来眼线膏,“我们这里的女人在出席重要场合或是结婚时都会用这种眼线膏。用上它,一定会让你看起来更加漂亮。”
“大王妃……阿布这几天还好吗?”刘芒忍不住问了问他的近况。这四十天来两人几乎没有见过面,只能通过旁人得知些许消息。
阿曼拉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过。”她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刘芒的脸,“小芒,我把儿子交给你了,好好待他,别辜负他为你付出的一片真心。”
刘芒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试探地问道:“您……不生气吗?”
阿曼拉的严重似乎有什么在闪动着,“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快乐更重要了。小芒,我居然也是在他跪了两天两夜后才悟出了这个道理。既然病好了会找来这么多烦恼,那么还不如让一切都回复原状好了。”
“谢谢您……”她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很快你就要改口叫我母亲了。”她的笑容优雅至极,“还有啊,你们要赶快生下继承人,到那时我就考虑原谅你们了。”
所谓的婚礼,其实基本上和刘芒没有关系,因为接下来她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热闹的婚礼结束,然后由母亲带领着去洞房。按照A国的传统,这个进洞房可是反过来的哦。新郎必须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一个人独守空房,直到深夜一点钟,新娘才能在母亲的陪伴下进入洞房。
而在此期间,王宫里则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招待本地宾客以及各国使节。这样的宴会将会持续三天,国民们也特别被允许放假三天,载歌载舞,通宵达旦地进行庆贺。
此外,王室还安排了传统的赛骆驼等活动。
以上种种,刘芒只能在电视新闻里得知个大概。
在等待的时候,刘妈妈比她还要心急,“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让新郎独守空房啊?还守半宿,这不是活活折磨人吗?这个国家的规矩也太奇怪了。”
“老妈你急个什么劲啊。对了,老爸和萧捷他们呢?”刘芒无奈扶额。
“去看那什么赛骆驼必死啊了,你老爸说要多拍点照片回去给朋友们看看。”刘妈妈说着上下打量着她,笑道。“我的女儿打扮起来还真漂亮。”
刘芒干笑了一下,那可是经受了酷刑之后才蜕变出的美丽,她容易吗……
“不过,就这样让你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妈妈真是不放心。”刘妈妈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王室里繁文缛节这么多,你将来的路也不好走啊。”
“妈妈,我不是答应了你吗?”她像是在重申着自己的承诺,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
母女俩拉着家常,时间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
尼娜女官准时出现,示意刘妈妈将女儿领入洞房。
刘芒怀着紧张的心情,一步一步踏迸了房问。这种倒过来的角色扮演又让她感到有点好笑,甚至还想到了自己挑开新郎红盖头的滑稽场面。房间里早已装饰得华丽非凡,尤其是那张雕刻有西番莲花纹的古董红木床,令人不禁想起了《一千零一夜》中的旖旎场景。
而那位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就那样真实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今天也穿着这传统的结婚衣服,雪白的长袍外还罩着一件金边黑纱,更是将他衬得俊美无双。看到她走过来,他已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仿佛有一颗明亮的星辰坠入了他的严重,照耀出一片灿烂光华。
“小芒,我们的约定终于结束了。”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谁知她却往后躲了一下。王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颗星辰也变成了随时都会炸开的双响炮。
“阿布……我身上被擦了好多油,各种油……”她一脸的郁闷,“如果现在把我丢尽池子里,哪个有谁顾及可以炒两桌子菜呢。”
原阿里是这样……他不仅哑然失笑,“那也没办法,这是我们的传统。”
“还有啊……你看……”她委屈无法地伸出了手给他看,“她们用那么那种奇怪的东西涂在我身上,说是要去除什么汗毛,痛死我了……真是的,明明你们男人的汗毛长的多了,都还不用去除……我就这么点还要受酷刑……”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习惯,不过结婚只有一次,以后不会再有了。”他怜惜地摸了摸她的手,说实话,手感还真是超好呢。当然,阿布现在可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讨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