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瞪大眼睛,“你看见九哥了?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了,还和他说了话!十三,我觉得自己欠他好多,越来越多了!”我抽泣着,说出胤禟的关注,十三的眼眶也有些微红。
他揽着我的肩膀,“馨儿,我要去见见九哥!”
一线生机
我不知十三是怎么避开侍卫见到胤禟的,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当十三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拥着我时,只是简单的说:九哥回京了!我没有细问,真的好怕问道我不想知道那一面!
肚子越来越大,我的活动范围也就越来越小。方大夫说我随时都有可能生,所以每隔一日就会过来给我诊脉,有时候方夫人也会过来!十三自从知道方大夫和胤禟的关系,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有时还会留他在府里小酌一杯。方大夫为人也很是大方,十三态度好了,他也不再那么冷漠,有时候还真有把酒言欢的架势!
日子又回到初到这里的平淡和幸福。可是每次看见茶花,心里难免酸酸的!
“茶花,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是,夫人。”茶花扶着我慢慢起身,肚子里的孩子好似也跟着起身一般用力的踢我一脚。我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等到他不踢了,才踱步出门。
因为已经入了秋,花园里只有菊花还在灿烂的开着,我不太喜欢这种花,因为在现代的时候我只有参加葬礼才会买菊花,所以便根深蒂固的觉得不是什么吉祥的花!十三对我的这种想法很是耻笑,还借故给我讲了许多菊花的典故,不过我还是不喜!
这时,花丛里突然串出一只兔子,我站住脚步。“茶花,这是谁养的兔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兔子好似听见声音,竟向我跑来,茶花紧张的用脚踢它,可那小白兔就是不走。“茶花,你别踢了,把它抱到一边就好了!”我不解的看着茶花,发现她的眼里竟然有着恐惧!
“夫人,这兔子,抱不得的啊!”茶花颤颤的说道。
我更是不解,“为什么抱不得?”
“夫人,你有所不知!这兔子本是后厨的厨娘养的,前几日它和另外的一只兔子因为吃了院子角落的毒草都没了气,厨娘惋惜之外,只好把它们丢在一边,谁知不过两日,这只兔子竟又活了过来,实属奇怪啊!府里嬷嬷说,这叫诈尸,也叫还魂,谁要是碰它会招厄运的!夫人,咱们快走吧!您怀着身子,还是离这些脏东西远一点吧!”
“茶花,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也许是这只兔子命大,并没有真的被毒死!”我说道。
茶花见我不信,扶着我小声说道:“夫人,不是大惊小怪!那兔子第二天身子都硬了,谁知隔了一天就又活了!那厨娘心痛,还是奴婢帮着丢的兔尸,若不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也不会这么害怕!在宫里吓人的谣言奴婢也听了不少,不是真的奴婢哪里会怕啊!”
我见茶花言之凿凿,看来还真有其事!“茶花,你带我去看看那些毒草!”
“夫人,你看毒草做什么啊?”茶花疑惑的问道。
我看着她,“只是好奇!快带我去看看吧!”
茶花虽是疑惑,可是依旧带我去了。毒草长在后院阴湿的角落,紫色的长叶上有着黑色的斑块。“这是什么草啊?”我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见过,府里的人也都没有见过!”茶花答道。
我看着那株丑丑的植物,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想法,可是那种希望就像是春雨后的小草,破土而出!“夫人,你怎么了?奴婢还是扶您回去吧!这草看着也怪不吉利的!”
“茶花,你去拿个花盆,再拿个小铲子!”我开口说道。
茶花一愣,“夫人?”
“快去!”我哼声说道,茶花见我脸色易怒,便忍声离去。
我扶着肚子,艰难的蹲下,看着那植物,叶子尖细且长,似竹叶一般。根茎成节状,每隔四、五厘米就会有一块黑色的版块!植物虽不美观,可是却有着一股怡人的香气!
“夫人,花盆和铲子!”茶花递给我一把铲子,自己也拿了一把蹲了下来。我转身看看她,说道:“你不是害怕吗?到一边站着吧!”
茶花努努嘴,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就是害怕才不敢让您自己弄啊!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不说咱们爷,就是九爷也会叫我死无全尸!”
茶花说话的时候全无惧意,我知道她只是担心我而已!“快动手吧!小心别伤了它的根!”
“知道了,夫人!”茶花说着,便跟我一起挖土。
“啊!”挖着挖着,我吓了一跳,土里居然有着许多类似蚯蚓似的长虫,个头明显比蚯蚓要大,而且都是黑色的,茶花的铲子正好切断了一只大虫的身体,虫子流出黑色的汁液,很是恶心!“呕…呕…”我一时忍不住,坐在地上,转身呕吐!
茶花急忙站起身,扶着我,“夫人,您没事吧!”
我摆摆手,又看向那植物和虫子,酸意又开始上涌,看来我自己是没办法把它移走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又能找谁帮忙呢?茶花看看我苍白的脸色,又皱着眉头看看那叫人作呕的东西,终是拉我起身,“夫人,奴婢先扶您回房,稍后奴婢定把这些全部给您放到花盆里。”
我站起身,看着茶花,她的额头隐隐的沾着水滴,我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可是除了她还有谁能做这件事呢!我拉着她的手,“茶花,这植物和虫子,真的都非常重要,你要小心!”
茶花见我神色坚定,眼里有着疑惑,却没有发问的点点头。
傍晚。
“夫人,植物和虫子奴婢都原封不动的移到盆里了。花盆我放到屋后的角落了,没人会发现的!”茶花进屋说道。
我点点头,“茶花,我问你,方大夫的来历你可知道?”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看见他的药舍牌匾上有着九爷的记号才知道他是九爷的人的!”茶花答道。
我轻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不懂花草,更是不懂医药,难道真的要拿活人去试吗?真是难办啊!
“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吗?九爷说过方大夫是可以相信的,若是您有什么事情找他应该是没事的!”茶花复又说道。
我看着茶花,心里还有有些打怵,这可是关系着未来的大事,这个方大夫若是不可信,我该怎么办呢?可是此刻除了他,我又还能信谁呢?算了,我就赌了!“茶花,你给那个植物上用细线系上菊花,盆子也用绸子包上!打理好,叫人送去方大夫那里,就说是我送给他欣赏的,多谢一直以来的照顾!”
“是,夫人!”茶花走了出去,我在屋里打着转,心里急得似着火一般,老天,你一定要保佑这一切都顺利啊!没过多久,茶花就回来了。
“夫人,一切都办妥了!”
“福乡看见了吗?有没有起疑?”我急忙问道。
“看见了,只是问了几句,没有任何怀疑!”茶花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自语道。若是成功,这就是我们的一线生机啊!
“夫人,那个脏东西到底是有什么用啊?为什么要送到方大夫那里啊?”茶花问道。
我抿嘴一笑,“你认为它是脏东西,我却以为那是无价之宝。茶花,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就别问了!那只兔子,你去给我抓来,我要养它!”
“什么?”茶花惊呼,“夫人,你真的要养那只兔子啊?”
“有什么问题吗?”我收起笑意,看着她。
“没,没什么!奴婢这就把兔子抓回来!”茶花噘着嘴走了出去。
这时,十三正巧进来,“馨儿,你叫茶花抓什么兔子啊?”
我淡笑着看着十三,“没什么,今儿看见一只兔子很可爱,便想抱来逗着玩!你拿的是什么啊?”
十三一扬手中的纸包,“我进来的时候,方大夫的小童来给你送的,说是方大夫给你决明子,我便顺便给你带进来了。他给你这个做什么啊?”十三问道。
我接过决明子,心里暗自高兴,明子,看来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给他的花盆的玄机了!“我今儿送了些菊花过去,可是是用这答谢的吧!”
十三一撇嘴,走到我的身边,轻抚我的肚子。“这方大夫还真是有意思,居然拿药来答谢!好笑啊!儿子,你阿玛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啊?”
肚子里的孩子,好似真的听到声音一般,用力的一踢。我‘哎呦’一声,“好,在肚子就跟你阿玛一样会折磨人,你就是个小讨厌!”我撅着嘴,点着肚子说道。
“馨儿,儿子听了多伤心啊!宝贝,不听你额娘的,阿玛疼你哦!”十三将脸贴在肚子上,说道。
看着他那认真劲,真是有意思啊!“好了,去吃饭吧!别在这里闹了!”
十三立起身子,抱住我,“馨儿,我现在好像吃你哦!”
“呵呵!”我大笑出声,指着肚子。“十三,方大夫说现在可不能行房事哦!他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哦!”
十三一脸恼怒,我更是大笑,可是笑着笑着我就觉得□一阵湿露,肚子微微下沉,我抱住肚子,止住笑意,天啊!不会说出来就要出来吧!“十三…”
十三见我下蹲,扶着我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腿抽筋了?谁叫你笑我的…”十三还未说完,阵痛就传来,我大叫一声。
“十三,我要生了…”
转眼之间
“额娘,呜呜,额娘,你开门啊!”
我尴尬的推开亲吻着我十三去开门,十三狠狠的叹着气。门一打开,上邪领着小弘晈就哭着冲到我的怀里,“额娘,弟弟又和别人打架了,头都出血了,好吓人哦!”上邪哽咽着说道。
我抱起大哭着的弘晈,急忙问道:“怎么会又打架了呢?这回又是跟谁啊?他今天不是去了私塾吗?”
“额娘,就是在私塾打起来的,我听少卿说弟弟还把先生的戒尺给折了!”上邪一说完,我就听见十三的怒吼。
“这小子,又皮痒了是不是?皇阿玛来接他我就应该叫他回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野!”十三走到门口,我忙放下弘晈,抓住他,他这出去了弘憞(日敦)肯定逃不掉一顿好揍!
“你急什么急啊?没听见孩子都受伤了吗?”我一把揽住十三,看十三现在的样子,还真难想象他当初是多么的喜爱弘憞!当年弘憞出生的时候,可以说就是十三给我接生的。我突然要生,十三急的手忙脚乱的,可是方大夫和稳婆还没到,这小子就自己出来了,给十三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一转眼,七年就这么过去了。五十二年的时候我生了弘晈,隔了一年我便又生了女儿西子。弘憞小时候就聪颖过人,什么就是一教就会,前两年皇阿玛出巡来这里,一见就喜欢不得了,说是要接孙子和孙女和他回京。我和十三自是割舍不下,又是哭又是求的留下了他们。可是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如叫他们回京了!教育孩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上邪,弘憞现在在哪里啊?”我扯着十三问道。
“我过来的时候,少卿去叫他爹,我估计现在方伯伯也该来,他们应该在厅里包扎吧!”上邪说道。少卿是方大夫的儿子,比弘憞小一岁,平时两个人都在一起。
我把弘晈递给上邪,“上邪,你带着弘晈去找秦嬷嬷和妹妹玩,我和你阿玛去看弘憞!”上邪拉着弘晈走了出去,我转身一瞪十三,警告的说道:“十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冲弘憞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哦!”
“可是…算了,我不管了还不成吗?儿子都叫你给惯坏了!”十三一甩手,走了出去,我忙跟上,其实他也是担心弘憞!
一进大厅,我就看见方大夫给弘憞包扎头部,“这是怎么弄得啊?怎么会伤到头呢?”我心疼的问道。
弘憞眼里含泪,喊道:“额娘…”
“还敢叫额娘,你又闯了什么祸…”十三一见弘憞,火气就又压不住了,我见弘憞身子一瑟,忙瞪十三一眼。我走上前去,方大夫也包扎好了。“弘憞,你怎么伤成这样啊?告诉额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弘憞抱着我的腰,“额娘,这次真的不怪儿子,真的!”
少卿见弘憞撒娇,捂着嘴偷笑,十三一见,说道:“不怪你,不怪你都怪了!少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卿被点到名字显然一愣,他看看十三又看看方大夫,见二人都板着脸,只好小声说道:“弘憞见李胖子在课上睡着了,便把他叫醒,谁知道他不仅不领情还大骂弘憞是假少爷,说他无家无业的却摆个少爷谱,弘憞一急便和他打了起来。”
“那又怎么会折断先生的戒尺呢?”十三复又问道。
少卿看看十三,低着头,“先生不分是非,就要罚弘憞,却丝毫不责怪李胖子,弘憞不忿才夺了先生的戒尺折断的!”
少卿刚刚说完,弘憞就接道:“额娘,您看我就说这次不怨我吧!”
我揽着弘憞,他本应该在皇城里做高高在上的皇孙的,若是因为我和十三,又怎会被人这样说闲话呢!“我的弘憞最乖了,额娘一会儿就带你去讨个公道!”
十三一甩手,“讨公道?馨儿,你还真信这俩孩子的片面之词啊?我问你,弘憞是怎么叫那李胖子起来的啊?”十三哼声问道。
少卿瞬时涨红了脸,摆着手指不语。方大夫在一旁拿起茶杯,淡淡说道:“少卿,今晚回去‘本草药经’抄五遍。”
“啊?我说,我说。弘憞拿毛笔在他的脸上画了个王八!”少卿说完,就低下头。
十三大怒,一拍桌子。“我就说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骂你吧!你这个小子!”
“好了!”我大叫着,“就是弘憞有错,那李胖子也不因为说弘憞是假少爷啊!还把孩子打破了头,这像话吗?”
十三闷声不语,恶狠狠的瞪着弘憞。弘憞抱着我,怯怯的叫着:“额娘…”
“没事的!别怕,头还痛不痛啊?”我问道。
“哼”十三在一旁冷哼一声,转过身说道:“方大夫,今天就留下用午膳吧!”
方大夫起身,“不了,药舍还有病人等着呢!在下就先告退了!”
“那我就不挽留了,改日再来,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我送你!”十三起身说道。
“没什么的!不用送了!少卿,走吧!”方大夫板着脸看着少卿。
“爹,我可不可以留下啊!”少卿一边说一边看我,这小子定是怕回去被罚!
“少卿!”方大夫冷声说道。
我松开弘憞,拉住少卿,“孩子想留下就留下呗,我们这里又不是什么虎穴!你们一天天的摆个冷脸,孩子见了能不怕吗?”
“夫人!”
“馨儿!”
我一手拉着弘憞,一手拉着少卿。“走,不理他们,咱们去吃饭!”说完,我便扯着他们进了饭厅,身后传来一阵叹息!
一进饭厅,弘憞和少卿脸上的惧怕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额娘,你真棒啊!”
“去,你下次再闯祸,我可不帮你了!”我点点弘憞的鼻子!“快去吃饭吧!吃完了跟你阿玛认错!”
弘憞调皮的笑着,蹲下身子,说道:“扎!”
“你啊!跟你阿玛一个样!快和少卿去吃饭吧!我去看看西子起了没起来!”弘憞和少卿都跑去用餐,我转身向后院走去。
十三站在西子的院子口,我跑过去,拉着他,“送完方大夫了!”
“嗯!这是方大夫给你的。”十三递给我一个小匣子,我左右看看,见没人便马上打开!匣子里放着几块当归,我一看完,便一把抱住十三,他揽着我的腰问道:“怎么了?方大夫给了你什么啊?”
我抑制不住的喜极而泣,“是当归,是当归啊!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十三有些不解,“馨儿,到底是什么成功了啊?”
我放开十三,“救命的药,救命的药成功了!”我曾对方大夫说过,药炼制成功我便会和十三回到京城,毕竟十三的心还是在那里的。他送来当归,就是告诉我,我们可以回京了!
“馨儿,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十三挠挠头,看着我。
我趴在十三的肩上,“七年啊!我等了七年了!十三,什么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回京吧!”
“回京?”十三大惊,“馨儿,你怎么会突然要回京呢?”
我呆在这里迟迟未走其一是这里风景如画,气候宜人。另外一个就是为了这个救命的药,如今已经是康熙五十六年了,皇上还有五年的命,也是时候该叫十三回去了!
“十三,我知道你很想念京城的,还有皇阿玛和皇额娘。我们这些年来,已经是偷来的快乐了,你也该回去做做儿子了!我也该回去做做儿媳了!皇阿玛,最多还有五年的时间!”
“什么?”十三脸色大变,“五年?馨儿,你是说…”
“康熙六十一年。”我缓声说道,十三的眼眶一红,我拉住他的手,“十三,我之所以告诉你,不是要你伤心,而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遗憾和后悔,如今这里的一切我都感受了,也体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上邪、弘憞都大了,也是时候回到京城了!”
十三用力的抱住我,“馨儿,真的就剩下五年了吗?”
我不语,任十三抱着,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期的确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十三,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好!”
十三抬起头,“馨儿,咱们马上收拾,后日就走!”
我点点头,“房子还有店铺都先交给方大夫处理,咱们就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嗯!”十三应道,随后胡乱擦着脸,我掏出帕子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十三,回去后我们还是做自己,你还是这里的艾十三,我依旧是艾夫人可以吗?”
十三点点头,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希望回去尽孝反而再绞到漩涡里!“馨儿,走吧!咱们去告诉孩子回京的事情吧!”
“嗯!走吧!”十三拉着我的手走进西子的院子。
我的心暗暗祈祷只愿回京之途可以顺利平安!
胤禟,我要回去了。转眼之间我们已经七年不见,七年不见了啊!
归京相见
京城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十三阿哥府除了多了些侍卫看管之外,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额娘,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弘憞趴在马车上,问道。
“是啊!这就是咱们的家!你姐姐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额娘不是跟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吗!他们现在就在里面!”我抱着弘晈,十三抱上邪和弘憞下车。我们站在门口,看着这座府邸,突然觉得即熟悉却又陌生。
一阵马蹄声传来,十三侧目一看,眼里一阵激动。“馨儿,是四哥!”只见四哥和两个侍卫跳下马。
四哥一下马就和十三抱在一起,“十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十三也很是激动的说着:“四哥,弟弟回来了,回来了!”
“弟妹,这些年辛苦你们了!这是上邪、弘憞和弘晈吧!”四哥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