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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斐混沌的脑海中,突如其来地,闪过了一阵刺眼的白光。

这世界上的过敏源有很多种,而且因人而异,比如动物的毛发,比如鱼虾蟹,甚至是阳光。

而她似乎,已经找到公主的过敏源是什么了。

☆、第48章 第48章

这出闹剧落下帷幕之后, 众人得知了前因后果, 都深深震惊于多隆察王子的好色和大胆, 有几个义愤填膺的, 都恨不得跑去多揍他几下了。戚斐本人倒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担心那个变态火鸡王子会报复他们, 或者是阻挠他们借兵。

结果她白担心了。也不知道是多隆察酒醒后理亏心虚了,还是公主替他们摆平了麻烦, 总之菏阜王全程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只可惜没办法向公主证实一下猜测了。因为自从那天在多隆察的寝宫门口起了红疹之后,公主就因为身体抱恙, 多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原本定好了时间的武试, 也被延迟了。

虽然暂时没有比赛,但在这期间, 菏阜族内也并不风平浪静。因为最新版本的八卦已经再度起飞了——据新版的传闻所言,素来男女不忌、尤其喜爱貌美少年的多隆察王子, 在文试当天,对来自于北昭的求亲使者团的美少年画师戚斐一见倾心。为了得到后者,他使计将画师诱拐到了自己的寝宫,威逼利诱,欲行不轨。就在危急关头, 公主突然如天降神兵一样驾到了,搅黄了多隆察的好事。原来, 公主也早已对画师暗生情愫, 知道王兄用这么下作手段抢她看中的美人, 就二话不说赶来救人了。只是上天也见不得她和画师的结合,所以在救下心上人后,公主就不幸病倒了……

这出糅合了三角恋、伦理、狗血、犯罪(?)、男男与男女之恋等元素的曲折故事,很快就乘着风传遍了菏阜。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戚斐成了那个传说中引发了公主和王子争夺之战的“蓝颜祸水”,就算每日不出门,也要迎接来自于自己人的揶揄眼神,简直是欲哭无泪。

不过她也并没有忘记现下最要紧的事,是她新发现的公主的秘密。

屏退外人的房间里,只有她、薛策,以及裴文瑄三人在。

薛策愕然难掩:“你说……你知道公主的怪病是怎么来的?”

裴文瑄也追问:“是什么?”

这件事要说明白,就不能含含糊糊的了。戚斐深吸口气:“简单来说,她身上出现的,是一种过敏症状。”

“……过敏?”

古代并没有过敏这种疾病。如果一个人酒精过敏,会被称为喝了“病酒”,若是因此死了,就称作“醉死”。如果一个人因为花粉过敏而起了红疹,身上的红疹多半会被描述为“桃花癣”。零零散散的,并没有归结到一个病症中去。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世界上的人的体质,是千差万别的。有一类人,一旦接触到某种东西,身上就会出现赤红色的皮疹,皮肤会无比瘙痒,甚至会腹泻,呕吐,喉咙水肿,呼吸困难,甚至是昏迷和死亡。这种情况,就被称为‘过敏’。”瞧见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像是在听天书,戚斐只好举了一个例子:“你们应该听说过类似的例子吧,有些人,吃完鱼虾之后,身上会起红疹,会腹泻拉肚子,这就是海鲜过敏的症状。公主那个所谓的怪病,就是过敏。”

“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的?”

“这个嘛,以前机缘巧合……就学到了,这不重要。”戚斐支吾了一下,岔开话题:“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公主对什么过敏了。”

“是什么?”

戚斐肯定地说:“我觉得是花粉过敏。确切来说,就是多隆察的寝殿的香炉里,一种混杂了安息之国的花粉的熏香。”

……

他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商量这件事到了很晚,裴文瑄询问了戚斐很多关于过敏的知识。戚斐自己也并不是医学专业的学生,只能凭借自己的常识来解答。这个问题摊开来说之后,是完全没办法进行遮掩的。戚斐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裴文瑄从一开始的吃惊,变成了将信将疑,最终被她完全说服了。而在这期间,薛策的脸色从惊愕,变为了疑惑,再到如今的复杂,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似乎要按捺不住地问戚斐一些事情了。

等裴文瑄离开之后,他终于沉不住气,直截了当地问:“戚斐,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懂得的?”

戚斐打了个哈哈:“不是说了嘛,机缘巧合下学到的。”

薛策没有跟着她笑,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那感觉就像一条守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大黑狗。

“……”戚斐也有点笑不下去了。她知道这件事是很难自圆其说的,垂下头考虑了一会儿,才抬起来,定定看着薛策:“好吧,我不骗你。实话就是,我不能告诉你。”

薛策的脸色微微一变:“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你就能保证,自己没有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吗?”戚斐一顿,以为他是因为前世的阴影在作祟,不放心来自于她的帮助,便补充道:“但我可以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你也可以放心,因为我现在和你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在这件事情上胡说,我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啊。”

尽管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她的保证,薛策却觉得有些失望。

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回答。

他以为经过了这段日子,他已经十分了解她了。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她还懂得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当她侃侃谈起那些陌生的知识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离他,还有离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远。

在他的预想里,这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对他十分依赖的女人,在听见他“坦白”的要求时,应该是会无条件地答应他的。他还特地选了一个只有他们在场的时间才问,让她可以毫无顾虑地说出来。

同时,他也做好了准备,无论有什么隐情和难以解释的真相,他都会洗耳恭听。如果她遇到了麻烦,他会帮她解决。

可她却拒绝了,还直截了当地说,不能对他说实话。

失望是因为有期待。

他想听她说真话,而不是一如既往的那些好听的保证。

这一刻,薛策才发现,他其实是有点不讲理的。

明明他也做不到对她毫无隐瞒,更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解释什么。可他,却同时期望着她会对他无条件地坦白和信赖,就像……就像妻子会对丈夫坦诚一样。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失望。

可他们又不是这种关系。他的不讲理简直有些理直气壮。

戚斐说完后,就察觉到这位大爷似乎没有被她刚才那些搪塞的话哄好,表情反而越来越臭了,好像被她气到了一样。

难道她意会错了,薛策不是想听她的保证?

就在这时,毡帐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声音:“戚公子在吗?”

两人的谈话被迫打断,薛策看了戚斐一眼,扬声道:“什么人?”

“戚公子,公主有请。”

公主病好了么?这么晚了,还请她去?戚斐一头雾水,但她认得这个侍女,的确是公主身边的人,所以还是跟着她去了。

临出门前,戚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薛策。薛策朝她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才静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侍女带着她七拐八拐,没有去公主的寝殿,反而带她去了一个少人的花园里。清冷的月下,一个窈窕的身影背对着她,已经站在了花丛边等着了。

听见脚步声,那人回过身来,果然就是公主。她对戚斐身后的侍女行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戚斐不明所以,但还是向她行了礼。看见公主脸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就关心了一句:“公主,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公主笑了一下,似乎很是羞赧:“让你见到我长满了红疹的样子,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谁都会有狼狈的时候,在下一定会为公主保密的。”如果不是公主突然出现,那个火鸡王子会不会发难都很难说,于是戚斐的语气也分外诚恳:“看见公主身体好转,那在下也安心了。”

公主凝视着她:“为何?”

她为什么要问“为何”?戚斐犹豫了一下:“因为公主是我的恩人,还因为公主身体好转之后,停滞的武试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没错,武试的确是会进行下去。”公主的头转向了一边,轻轻开口:“不过,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了。所以,无论武试结束之后,谁赢了这场比赛,我告诉我父王的那个名字,都是不会改变的了。”

饶是神经再粗的人,恐怕也会听出不太对劲的地方来。何况戚斐也不笨。公主决定了人选,那当然是好事。只是,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叫她出来?

这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公主选定了裴文瑄,所以要透过她透露一点儿口风过去。

第二个可能……

戚斐:“……”

卧槽,她不敢想。

见她不说话,公主挑了挑眉,循循善诱:“你不好奇我选中的人是谁吗?”

“……是谁?”

“我选中的人,不是什么皇家贵胄,也不是世家子弟。可他很好看,很特别,很温柔……我确信,他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人。”公主的那双温柔的眼睛看向了戚斐,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她的脸颊上,朱唇微启:“我选定的人,就是你。”

当——当当当——

戚斐感觉自己的头壳仿佛被丧钟砸成了两半,背景里还有数百只尖叫着奔跑的草泥马,炸得她眼前都发花了。

“只是提前告诉你,免得你之后措手不及。”公主笑了笑,低声说:“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娜罗,不用这么见外。”

“等,等一下!”戚斐猛地回神,嘴角都要抽筋了,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公主,求亲的人是我的主子,你为什么会……会选我?”

“不怕告诉你,我对来向我求亲的那些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想做某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更不想嫁到遥远的北昭去。”公主转过了身,微微抬起了头:“我想要的夫君,不用有太高的地位,我希望他是一个可以留在我身边、知冷知热、聪明又懂我的人。”

戚斐:“……”所以说恋爱的感觉是多么个人的观感,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很明显,公主是想太多了。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的男人了。没想到会在河边遇到了你,我想这就是天意吧。无论明天的武试结果如何,我的选择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公主在那边自说自话,戚斐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可再这样下去事情就真的要定下来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间歇,她匆忙道:“公主!你不可以选我!”

“为何?”公主看向了她,似乎很不理解:“难道你是在担心你的主子为难你?别害怕,和我成亲之后,你就会留在我的身边……”

戚斐急坏了:“不是的。对不起,公主,我真的不能答应你。因为我——”

肯定不能说自己是女人,否则可能会变成欺君之罪。说“我不喜欢你”,好像也有点伤人了,难保会不会影响之后的合作。

难道,要推说“我不举”么?

一个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公主,她的确不能答应你。”

戚斐和公主都微微一惊,回过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薛策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也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了。

“你是——”公主柳眉一蹙,很快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没有计较他偷听的事,公主抬了抬下巴:“好,你说,为什么他不可以娶我?”

戚斐紧张地看着薛策走向自己,心里也在想他会给公主一个什么解释。

薛策一眼都没有看她,一步步地走到了公主的前面,忽然伸出一条手臂,搂住了戚斐的肩膀,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姿势对于两个男人来说,显然太过暧昧了。戚斐不知道薛策想做什么,只知道他是来帮自己的,也不敢在公主面前反抗,只好顺着他的动作,依偎到了他的胸膛上。

公主:“……”

薛策盯着公主,肃然一字一顿道:“因为,她和我,断袖。”

公主:“……”

戚斐:“……”这个梗的魔咒是绕不过去了吗?

☆、第49章 第49章

戚斐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有生之年, 还会接受这样的演技大考验, 成为了一个扮演扮演断袖的男人的女人!

身边的薛策揽着她的肩膀,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毫不心虚,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活像一条冲出来护食的狗。

但是,戚斐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却可以听见里面剧烈收缩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怦咚怦咚。足以证明他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

其实, 岂止是紧张,薛策现在的心情,用翻江倒海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没有跟踪人的癖好。只不过, 担心上次的情况会再次出现, 再加上, 这个女人离开之前, 还用一种哀求不安(?)的求助眼神看了他一眼。

刚刚才被她拒绝, 心情跌至谷底,烦躁又失望的他, 收到她的求助, 胸口那股气, 忽然就消散了。

据说人在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最信赖的人。她还是很需要他的。

喝完了那杯茶,他就悄悄地出了门,尾随在了她和那个侍女后面。为了不被察觉,在确定了叫她出来的人,的确就是菏阜的公主,而不是什么色胆包天的阿猫阿狗后,他就站在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等着了。

没什么好紧张的,两个女人能发生什么。

他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耳力过人,没办法。只不过,在亲眼看见公主伸手去摸戚斐的脸时,薛策就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了。

紧接着,听见公主的那番真情剖白之后,薛策整个人就懵了。

心情比日了狗还日了狗。

他早就知道戚斐的体质招蜂引蝶,就算没做什么特别的事,还是会吸引各种男人冲她献殷勤。就连扮成男装,多隆察那种人也是防不胜防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现在连女人也一起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混乱的世界?

眼看再不出言阻止,这事儿就有定下来的趋势了。而且,看见公主含情脉脉地抚摸她的脸,就有一股邪火冲上了薛策的心头。

他觉得这样不行。

很不行。

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其实,那一刻,他的心里是闪过了好几种说辞的,比如“戚斐在北昭已经定了亲”这类更温和的借口。可在那个当口,他几乎是故意得有些恶意地选择了最不留情面,最能彻底击碎公主的幻想的那种说辞。

“……”公主震惊又懵然地瞪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这对“狗男男”好一会儿,显然并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糊弄过去的人,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断袖?!”

她这句话,并不是冲着一看就很直的薛策说的,而是质问戚斐的。

果然被怀疑了。但薛策开了个这么惊世骇俗的头,怎么样也要把谎言圆下去。戚斐睁眼说瞎话:“公主,一个人断不断袖,又怎么能从外表看出来呢?”

“当然不是看外表的,是我亲耳听见的。”公主深吸口气,越发怀疑了,不住地打量着两人:“那天我之所以会闯入多隆察的毡帐,就是因为听见了动静——就是你亲自喊出来的那声‘我不是断袖’。”

戚斐:“……”当时薛策好像也是这么被她吸引进来的。原来她当时吼得那么大声,连公主也听见了?

薛策义正言辞:“公主,当时多隆察王子对她欲行不轨,戚斐又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是断袖?那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公主:“……”

随即,他偷偷捏了一下戚斐的肩膀,示意她配合。

公主的视线一扫来,戚斐就赶紧装出了一副“完蛋,这下秘密藏不住了”的表情,扭捏地说:“公主,我们北昭还是比较保守的,断袖这种事不会到处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肯定不会到处告诉别人自己是……所以,虽然你真的很好,可我真的不能和你成亲。我不喜欢女人的。”

公主:“……”

他们一人一句,彻底将公主搞懵了,她有些恍惚地退后了半步,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不可能……就算,就算你真的是断袖,他,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断袖?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这一回,公主指的人是薛策。

果然,薛策一股直男的气质,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见二人语塞,公主半信半疑地瞅着他们,语气加重了一些:“戚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撒谎说你不喜欢女人来骗我?”

公主还是在怀疑,可眼下,大话说了出去,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这时候肯定不能被拆穿。

薛策脖子一梗,怒道:“我只喜欢男人,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对,他和我一样,只喜欢男人!”戚斐一时嘴瓢,脱口而出:“如果公主不信的话——”

公主目光疾如闪电,冷冷道:“我不信,又如何?”

戚斐豁出去了:“如果你不信,我们就证明给你看。”

薛策:“?”

绕在他后腰的那只小手,悄悄地隔着衣裳,在他身体上划了一划,示意他配合一下,低头。

薛策:“……”他打了个突,脑门忽然冒出了一丝丝的热汗。

她这是想对他做什么?

她想怎么证明??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戚斐的本意,是让薛策低下头来,意思意思地亲一下他的脸颊,好在公主面前交差。没想到薛策关键时刻,居然成了个榆木疙瘩,在背后挠了他几下都没反应。公主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古怪了,甚至有些看好戏的嫌疑,戚斐只好咬了咬牙,抡起指关节,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后腰。

薛策:“!!!”他一下激痛,这才如梦初醒。奈何,却有些反应过度了。戚斐只是要他意思意思低头,打算自己也踮踮脚,薛策却一下用力过猛,弯腰将俊脸送到了她旁边。

戚斐一偏头,就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一阵热意贴近了自己,转头的动作没刹住,就结结实实地亲到他的半张嘴唇了。

薛策:“………………”

戚斐:“………………”

卧!槽!!!

接着该怎么办?

公主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刚刚薛策才说了他和她“断袖多年”,既然已经亲上了,肯定不能闪避!

电光火石之间,戚斐就想清楚了利弊,把心一横,抬起手,捧住了已经彻底石化的薛策的下颌,摩挲着调整了一下位置,偏了偏头,完全亲了上去。

治病要治本,做戏就要做全套。薛策,不好意思了。

反正也没有碰到舌头,亲半张嘴唇和完全重叠,好像也没差多少,就是皮肤擦了擦而已。

薛策:“…………”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