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在我知道了事件前后始末之后,是如何继续笑着逗四个皇家血脉玩下去的。老大在爽朗的笑着,老三被我抱在怀里哼哼唧唧的要我喂他吃糕点,皇女和老二一起看着我。我和他们玩到很晚,直至后来他们全部被宫人领走。

我坐在凉亭里目送他们离开,然后问七师弟:“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七师弟疑惑的反问我。

我张张口,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于是我问他,是否愿意替我跑一趟,去办一件有可能会伤天和的事情。:

七师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开口:“我愿意。”

“一旦事迹败露,可不会是逐出师门这么简单,而是会天打五雷轰遭受天谴的。”我的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

七师弟笑了,他说:“师姐修真,我从之,师姐修魔,我亦从之。”

我惊愕的抬头看着七师弟,原来不管我如何变,命运如何变,唯一不变的只有七师弟的这一句话,这一份心。他的眼神坚定,他好像在说,这不是没有主见,我的主见就是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以及追随其后。

我强忍住泪水,笑着敲打了一下他的额头:“谁说要入魔了。我可说的是万一行迹败露,如果不败露,你我就是修真界的无冕英雄。”

“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七师弟用我教他的话回答了我。

我点头:“是的,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天理昭昭,可是什么又是天理呢?你去小皇帝那里一趟,要么试图劝服他为我所用,要么想办法控制住他为我所用。你守在他边上,力保一切都照常进行,等我给你信号”

在修真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用法术霍乱天子者,操控朝廷者,会遭天诛。我一直很想试试,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就是为什么这多年了,虽然修真者才是站在这个世界舞台上的人,却一直还允许有朝廷的存在,而不是直接被修真的门派取而代之。修真界口口相传的传说是告诫着所有贪婪的修真者,修真者只可以稍稍借助外力改变朝廷的气数,却无法真正插手政事。

但也许我真的是生了一副反骨,此时我偏要和天争上一争,看看这命运到底是由我,还是由天!:

“是。”七师弟没有问原因,没有问始末,只是笑着答应了我。

我们分别朝两个方向飞速前进,七师弟往无为宫而去,我则前往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她也果然等在那里,摆了一桌佳肴。

:

她关心的说:“多少来吃点吧,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我笑着点头,坐到对面:“怎么不问我看的如何?”

“你办事,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比起那些男人们操心的政事,我更操心你的喜恶。”她回答说,笑容依旧。

我挥推了左右,整个大殿里只留下了我和她。:

然后我说:“我还是觉得先跟你说完事情再开饭比较好。”

她点点头,抿嘴:“你还是那么一个急性子,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吧,娘听着呢。”

“在说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能问问你吗?”我问。

她说:“自然,你我母女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据实以告?”

: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承诺。

我笑了:“当年,梅姨娘被你送走嫁人的时候,其实已经怀了爹的孩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了,对吧?”梅姨娘,我娘的陪嫁丫鬟,和我娘自小感情很好,后来也做了我爹的小妾,但却在我爹死后,突然被我娘安排嫁给了别国人当续弦。

::

“啪”的一声,她手里的银筷掉落在大殿里,在空旷的大殿里发出再清晰不过的响声,她颤抖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而不语:“问题二,当年我被师父领着上山,是你设计的吧?没有莫寻派的莫寻真人,也会有别派的什么真人。当年那个钦天监给我算命的人,说的可不止此女他日贵不可言这一句,对吗?好比资质上佳什么的。”

她点点头,苦笑:“我是怕你受欺负,只好出此下策。”

还真是为关心女儿的好娘亲呢,我冷笑:“问题三,当年的武帝我娘嫁的皇帝是被你毒死的,对吧?”

她看着我,沉默不语。

:

我也看着她,不再说话。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饭桌上的锦布,力气之恨好像要把这块桌布抓破,她说:“武帝害死了你爹,我难道就不能为你爹报仇吗?!”

“你我都知道,我爹是真的暴病而亡,与人无尤。”我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我不信!”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怒容,可怜又可悲,形似癫狂,“我不信,你爹他是那么健康的人,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终老,他怎么可能突然死去,还那么巧的是在武帝回京继位不久之后,我死都不信!是他,御医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爹的病为什么那么蹊跷,我死也是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的!我不信!”

::

“不要把你永远摆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哭的楚楚可怜,好像你有多么命途多舛,好吗?”我冷笑。

: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她好像倍受打击。

“那我继续问你,老二的父母到底是谁?”我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我指的老二到底是谁。老大要当将军,老小要当富贵闲人,皇女是个女孩,还有谁会是下一任皇帝的最佳人选?”

那位淑妃哪里是病弱的无法见人,而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淑妃,她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

要不为什么后宫位高者都无子嗣,子嗣全出自位低者,且无晋升的希望,只有一个淑妃儿子和妃位两得,她从一开始就是她隐藏最深的棋子,打着病弱的幌子,随时准备着功成身退。

“我这样有什么错?他害死了你爹,我为什么不能让你爹的骨血来执掌这锦绣江山?我算计了这个,算计那个,为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你们姐弟能够出息,能够永享富贵?我做错了什么?!”她反过来质问我,“天道好轮回,既然天道不公,我只好替天行道。”:

“你行的又是什么道?不过是你自己的贪婪而已!”我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她一副随时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

我却更加冷笑:“我只再问一句,那介绍给小皇帝和尚的人,到底是故去的良皇后,还是你?”

:

她握紧了,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四个孩子摆在那里,第一世时四师弟必然是要选择二皇子的,以他的能力自然是算不出被佛教特意隐藏了的背后的故事。我嗤笑,四师弟下山,之所以把事儿办砸了,想必这位太皇太后从中出力不少,“真正想要皇上出家的人,是你吧?你年年派人来山下求见,为的其实只是一句出自莫寻之口的真命天子,而不是见我,恩?”

可惜,太皇太后千算万算,忘记算自己的寿数,第一世她机关算尽,我爹的骨血是当上了皇上,这江山却也没有坐稳几世就被佛教反噬了。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啊。::

“我是真的想要见你的,我是真的想要见你的”她的嘴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我“哈哈”大笑,如果不是经历过了第一世也许我会信了她的话,自第一世师弟下山助了她,虽然年年山下依旧有人送礼,却再无人对我说太皇太后想见我一面的话。我当时以为她是因为四师弟下了山,彻底死了心,现在才知道,是我早就没了利用价值。我可真傻啊,不是吗?

“同样是爹的孩子,梅姨的儿子被保护的好好的,当一世富贵闲人,而我却要遭受被娘亲抛弃的噩梦。你敢说你这是因为爱?”我对她的厌恶已经上升到了极点。

:

“我没有办法把你也送走的,我没有办法”她还在狡辩。

“你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修真的女儿为你撑场面而已,即使这个女儿和你不亲,可如果这个女儿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谁又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到底如何。”我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此时的平静,“如果你敢发誓你对于这江山全无一点贪念,为何不让弟弟的儿子来主这江山,而是应要拖到你老到不行,让弟弟的孙子来?”

“毕竟文帝也是我的儿子。”我哭的肝肠寸断,“我怎么舍得啊。”::

“那现在的皇帝还是你的孙子呢,你又如何舍得。”她的狡辩总是如此苍白无力,“五岁那年你根本就不是迫于无奈的入宫,而是迫不及待吧?为了你的爱情,为了你对政治的野心,殉葬了我的一生!”

“你难道现在过的不好吗?!”她怒吼回来。

“好,怎么不好。”我笑,“我好的不得了。直至我发现从我一岁之后我其实一直都隐藏在你的温柔假象之前的那一刻,我都一直没能真正的怪过你呢。我告诉自己你是有苦衷的,不论如何,我总还是会站在你这边。”

“那你现在又能如何?”她也冷静下来,反问我。我们不愧是母女,不是吗?

:

我耸肩,笑容满面,拍拍手,一队军队鱼贯而入,长剑染血,我说:“太皇太后年老体弱,无心政事,大政还朝。”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突然涌入的军队。

“怎么,你不知道你的孙儿早在你背后准备了这一切吧?”我的笑容甜蜜,“他的演技可好?”应该说我的演技可好,这些军队不过都是被七师弟操控着的人而已,不过,我觉得也许让她相信这一切是小皇帝的安排更能打击到她,所以

她颤抖着伸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出半句话。

“还不快去扶着太皇太后入内休息,看看这都抖成什么样了!”我笑着假意说道,马上就有两个将士领命去强迫着她回房,在她回去之前,我说,“请太皇太后就在这里颐养天年吧。”

软禁之意再明显不过。

她正欲再说什么,却直接被将士打晕了。真可惜,我之所以不让七师弟操控她,来走一条更简便的道路,为的就是让她有理智的看着她的全部心血毁于一旦。不过,她现在晕了就晕了吧,反正又不是不会醒来。

七师弟进门,站在我的身后,伸出手拉住我的:“师姐,一切已经办妥了。”

“小皇帝怎么样?”我问。

“皇上自然是什么都听师姐的。”七师弟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看来小皇帝是被七师弟用他那双紫眸的特殊能力控制住了,如果他没有被控制住,七师弟的回答想必会是皇上自有主张。

“害怕吗?”我感觉我的整个手都在颤抖,逼宫,原来可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七师弟用那双紫眸紧紧的看着我:“师姐害怕我的眼睛吗?”世现紫眸,必有大乱。天生煞气,百世魔修。修真界真正害怕的不会是紫色这么简单,而是那双妖异的眼眸背后的恐怖力量,百妖莫敢不从,人类、比之修为低的修真者、修魔者,都会受到他思绪的影响,这才是真正的作弊器,恩?

我看着他,摇摇头:“我更怕师父知道了你我联手做了什么。”从此以后,我们就又成为了一条船上的人就像是第一世一样。

“师父不会知道的!”七师弟回答的坚定异常,他像我承诺。

师姐箴言三十一:同案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关系。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安定华都转回莫寻,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

师父可能不知道吗?

如果他不算,他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以师父一向冷漠的性格,这点倒是很有可能。我心里想着,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不算也就代表着不在乎,不被在乎的认知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但是被在乎了,也就代表着师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回去之后不会直接就变成莫寻叛徒吧?

:

多说无益,既然已经做了,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狠下心来,让小皇上下令斩杀了那个“蛊惑”天子的和尚,将大启仅有的几间寺庙捣毁,灭佛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波及了半个大陆。

满天诸神、老祖们可要保佑我啊,薇生不才,也就只能想到这种伤天和的方式来阻止。

后宫中,继太皇太后养病,淑妃“病逝”之后不久,皇后也崩了。

懦弱的刘皇后的事情和我没有多少关系,真的,是皇女干的。我发誓我没有教唆她,我只是在她面前摆了两条路,让她自己选择而已。

一,当一辈子的公主,享公主尊荣,将来被皇帝随便指个额驸嫁人生子。

二,顶替和他岁数相当的二皇子,成为二皇子,他日继帝位,条件也轻松,只要保证她自己的身份不会被戳穿,以及无后顾之忧。

皇女也很干脆,第二天就传来了皇后要亲奉太皇太后的消息,没过多久,皇后不幸在侍奉的过程中染病,没过多久,药石无用,去了。皇女哀伤过度,情绪暴躁,杖毙身边数人,最疯狂的时候,还折了三位皇子身边的人。

这一切可都不是我教她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冷情冷性,是我始料未及的,但也许她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帝王博爱而又冷酷,对自己狠,对外人更狠。我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这样的人,我可以威胁她一次,却决不能给她有乘之机,他日她必将报复回来。

即使她现在在我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猫。

至于真正的二皇子那就更简单了,我直接洗白了他的记忆,注意,不是封印那种有可能还会想起来的不保险的东西,而是彻底的洗白,格式化,清盘,再也无法找回数据。

现在的二皇子完全就是一张白纸,新生的婴儿,什么都需要我手把手的教导,像极了曾经的四师弟。

我不知道我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起码此时,我无愧于心,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

我和七师弟又再华都住了整整一个月,将一切都布置妥当,把皇帝和那只禁卫军的控制权以法器的形式操控好,交给了年仅七岁的皇女,那是一块玉牌,大概会一辈子都拴在皇女的腰带上。

“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当得起这大启?”我问她。

她一身男装,铿锵有力:“定不负嘱托。”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男子,女子都不过是一种性别不同的外在形态,与她的能力、才智、心气都无关,只要她信念坚定,她就会成功。古人多智,康熙六岁登基,我想皇女也一定会撑起这片大启,即使在这个慢慢摸索的过程中会有错,有曲折,但结果和未来肯定是光明的,她会办好这一切。

第二日,我撑着凤辇,带着“皇女”和七师弟离开了华都。

照样是夹道欢送,热闹异常。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从一开始他们看的就不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女儿同安大长公主,而是我,闻薇生,莫寻的掌门师姐。这是个修真的世界,修真者才是站立于食物链顶层的人。

二皇子扮作皇女一起离开,说是因为皇后去世,哀恸过深,心性大变,随我上山修行,稳定心性。

“生生。”二皇子一路都拽着我的衣角,只仿佛只认我一人。

“闻涅乖,回了莫寻,师父让你二师伯做好吃的给你吃啊。”我笑着哄着七岁的小正太,他的名字是我起的,闻涅,取义凤凰涅槃重生之意。他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亲儿子,我的亲侄子。

“师姐真的打算收他为徒?”七师弟问。

我点点头:“即使师父不同意,我也会执意如此的。”我知道七师弟担心什么,以我的资历,收徒什么的还为时过早,但如果代师收徒,又不是一件很可能的事情,师父早就言明,他一生也就只会收七个弟子。



回到莫寻,短短月余,却好像已经物是人非。

到处张灯结彩,喜字高悬,我随便找来一个妖精询问,才知道,二师妹嫁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由师父做主,在不久前刚刚嫁人,连回门都已经结束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问妖精:“师父呢?”

“师父又走了。”妖精恭敬回答。

“那莫寻现在谁主事?”我差异,总不能是五六师弟吧。

“是三师姐。”妖精回答。:

“三师姐?”猛然听得这个称呼的时候,我还有些不适应,三师姐那是谁?想了一下才明白,是我家小三儿回来了。

我带着七师弟和闻涅走向大厅。

三师妹李碧水梳着那个卷卷的方便面头正对着一本账簿子唉声叹气呢,小脸皱的,真是我见犹怜,咖喱从侍一旁,毕恭毕敬。

我进门,呵一声:“你倒还知道回来!”

三师妹一抬头,瞧见是我,脸上马上绽放出比花儿还要娇艳的笑容,搁下笔,朝我飞扑而来,揉揉蹭蹭,声音娇媚;“师姐~~~~~~~~人家想死你了~~~~~~~”

这小声酥的,让我都差点都没把持住,特别是她那的胸,擦,净显她胸大呢是吧,魂淡!

我扯下一回来就好像无骨了一样非要黏在我身上的小三儿,喝令她站好,我坐在我的专属位置上,冷面看着她:“好好说话,在你没有交代清楚你的恶行之前,别跟我套近乎。说,是不是花想容那个女人撺掇你留书出走的,恩?!”:

三师妹一身粉装,水润润的眼睛湿漉漉的:“师姐”咧嘴就要哭。

我家三儿其实根本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即二又呆,换句不好听的就是,她有些智商上的障碍,我叹气,缓和语气:“怎么了?好好说话。”

“TAT容容被坏人抓走了”三师妹哭。

“古仙派找到你们了?”我只能做这么猜测。

三师妹猛的摇头:“不是呜呜呜”

“那是?!”我皱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花想容那个死人脸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能动的了她的人,怎么着也都是长老级别的了。

“我也不知道。”三师妹开始嚎啕了,“当时那么乱,我也以为是你们追来了好害怕啊,容容带着我且战且退,最后退无可退,荣荣都流血了,一身的血啊,吓的我都说不出来话了”

“擦,你没事吧!”我站起来,冲上去看三师妹。

三师妹老实的仍由我折腾,只是哭红了眼睛,摇头对我说:“没,但是呜呜呜,容容”

“花想容真是个废物!”我怒骂。

“你别骂容容”这个时候三师妹想起来要护着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容容都是为了保护我。”

“算她还有点男子汉气概!”我说。

“男子汉气概?”三师妹抽噎的打了个嗝,疑惑的看着我。

 

“咳,就是那么个意思。”我总会下意识的把花想容当个爷们来看,人家花爷搁哪儿一站,现代社会的什么春哥、曾哥都弱爆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我问,虽然我不喜欢花想容,但如果三师妹坚持,我必然也是要去救的。

三师妹继续抽抽搭搭:“不知道。”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那看清楚是谁了吗?”我又问,看到脸了也好找人查去。

 

“他们都蒙着面。”三师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