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握着尖刀的手在她脸蛋上一寸地游移着,眼神凶悍:“老娘捅死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谁,居然敢与他呆一块儿。”
“小姨,我是谷馨予,是你侄女啊。”谷馨予傻眼了,见谷芊芊眼里迷雾光束,知道她又犯病了,而且还自己当成了她的假想敌,那个偷了谷芊芊老公的坏女人。
“小姨,我是谷馨予,你看清楚,我是馨予啊!”
然而,谷芊芊已再次钻入了那个冰冷的世界中。
疯狂的世界,那个能让她随心所欲,疯狂不已,任性妄为的世界!
刀子在谷馨予脸上乱划了两下,淡淡的血痕在谷馨予右脸颊上呈现,还有小滴的血珠子,连成了一片,她脸蛋看起来很花。
谷馨予整个人仰靠在墙壁上,不敢动,身体却不断地抽搐着。
心里充斥着一股子惧怕,深怕谷芊芊手中的刀子乱舞,她的脸蛋儿花了,容也就毁了。
“小姨…呜呜。”
这声小姨喊得清晰,渐渐唤醒了谷芊芊失去的理智,谷芊芊身体震了震,眼神变得清明,视野里呈现了熟悉的容颜,忽然才记起那个女人已经被她杀死了,眼前的这个是她的侄女谷馨予。
她这是怎么了?
又犯病了?
谷芊芊烦恼地低咒一声,刀子从她手中滑落,摔到了地面发出‘匡当’的声响。
“是后不要在背后乱说我坏话,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呸。”
谷馨予这种勾人家老公的女人,从骨子里谷芊芊瞧不起她。
谷馨予得到自由,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怕谷芊芊再收拾她,她吓得迈开双腿就冲出了门。
谷芊芊见她跑走,也不知咋地就疯了似地向前跑,嘴里疾呼:“谷馨予,你又跑到哪儿去讲我坏话?”
正如谷芊芊自己所说,谷家的人都是极爱面子的,其实,她也不例外,虽说她精神有时候不正常,但,她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她被人甩了,这种事她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以为谷馨予是跑到外面乱说,借又报复她刚才恐吓的行为。
见她走了,她自然是要追出去阻此。
谷馨予回头见女恶魔追出来,左脚一歪,右脚踏空,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身体就笔直摔出…
‘叭嗒!’
她的体在滚了十几层楼梯后终于落了地,撕裂疼痛在身体的四肢百胲里蔓延开,感觉那儿一阵剧痛袭来,痛入骨髓,她张着唇,唇瓣不断地颤动着,想喊,想叫,喉咙像是被人用刀子割破了,根本发不出半个字音。
“馨予!”
谷馨予摔向地面狼狈悲惨的样子让谷芊芊心惊,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刚才她只是脑子不清楚,现在,她清醒了。
望了望谷馨予不断抽搐的身体,以及大腿处流下的红色液体,她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言自语说:“不是我,是你自个儿摔下去的。”
樱诺不知道从那儿钻了出来,也许,她一直躲在暗处偷窥谷馨予受侮。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来至谷馨予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谷馨予的眼皮晃动了两下,努力张开眼,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寒光,咬牙:“是你?”
“对,是我,这滋味不好受吧!”
谷馨予努力撑起身,回头望向楼梯口忤着的削瘦身形,她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还在那儿自责担忧。
多可怜的女人,她们同时利用了小姨谷芊芊的疯狂,让彼此失去了珍贵的孩子。
“谷樱诺,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她的孩子没了,她定要找谷樱诺报仇。
“好,来吧~我等着,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语毕,樱诺瞥了一眼她大腿上不断涌出的血汁,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谷馨予,别怪我,这是你欠我的,但愿这次能让你醒悟,别再处处针对我,其实,樱诺也不是有心的,至少,她没有谷馨予那样坏的品质,她真的只是来探望外公,凑巧看到了芊芊小姨,她唆使小姨,不过是想给谷馨予一些教训,让她日后收敛一点。
刚才她看得一清二楚,谷芊芊已经都放过谷馨予了,是谷馨予自己害怕狂跑出去,脚下踏空摔下楼梯,如果她的孩子掉了,那是天意。
她的第一个孩子在谷家楼梯口丢了性命,谷馨予的同样也掉在那儿。
一切都是命,佛说,命里有时,终须要,命里无时莫强求。
谷馨予,欠别的,终究是要还的!
别说我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我有意夺走你的孩子,那也是你谷馨予欠我的。
她真的很不想管谷馨予,最后还是软了心肠,为她打了120,车子及时赶到将谷馨予送去了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医生宣告谷馨予肚子里胎儿死亡!
是强行引产下来的,那痛苦自是比樱诺要多千百倍!
上帝待人果然是公平的,你夺走人家的孩子,上帝也会要你孩子的命做为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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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
第76章 战争蓄势待发!
五月,是桅子花开放的季节,满庭桅子花花香浓郁,浸人心脾。
中午时分,骜老夫人坐在青藤椅上,右手掐着佛珠,身后刘嫂拿了一把薄扇轻轻扇着,骜老夫人年近七旬,胃寒体虚,吹不得电扇,又没办法享受空调,所以,刘嫂就遭罪了。
闭目养神间,老夫人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整个客厅寂静得连针落地也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奶奶,你一定得救梵儿。”
一记尖锐高亢的声音划破独属于骜宅中午的宁静。
呼声刚袭上耳膜,一抹紫红的身影闯进了骜家厅堂。
“咋了?”
老夫人并未睁开眼,如此冒失的性格,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谁。
“奶奶,梵儿被警察扣了。”
李珍霓实在是找不到人求了,只得顾着脸皮来求骜老夫人,她的亲奶奶。
郁氏集团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郁梵事业不是正蒸蒸日上,这又遇啥事儿了?
老夫人张开眼,看向面色青紫的李珍霓。
“郁梵被警察抓了,你应该去警察局找警察要人,你跑我这儿来有用吗?”
骜老夫人还在气李珍霓这两年的忘恩负义,想当初,可是,她老太婆把李珍霓从街上捡回来的,谁知她长大后会翻脸不认亲,她出嫁的那一年,曾为了老公郁飞虎打击她们家骜家的生意,所以,儿子骜天啸才会一败涂地,傅珍珠见她们骜家垮了,才会移情别恋玉书记。
好好的一个家毁了,骜政,骜煌两兄弟从小没了母亲,一半是拜李珍霓所赐。
虽然把她养大,自有一份独特的情感,但,毕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听出了奶奶话里的意思,李珍霓知道老人家还记挂着多年前的事情。
“奶奶,郁梵是你看着长大的,好歹,他也是太姥姥太姥姥叫你,我已经与郁飞虎离婚了,你也知道,他再婚了,家里还娶了一只母老虎,如果你不帮郁梵的话,我真找不人可以帮忙了。”
老夫人呷了一口绿荼,近眉思一会儿,道:“郁梵咋被扣的?”
见老人家松口,李珍霓喜出望外,赶紧说明原委:“税务局检举他偷了税。”
“那他偷了没?”
“应该…”
其实李珍霓也不是十分清楚,她从小就被骜老夫人养在深闺,十八岁就自由恋爱,喜欢上了郁飞虎,骜老夫不喜欢那男人,可是,她就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死活都要跟,骜老夫人没有办法,最后,在她不吃不喝的恐吓中,还是点头同意她嫁了。
她不是骜家的亲闺女,可是,嫁妆却丰富的让人咋舌,其实,骜老夫人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说她怠慢了捡回来的孩子,嫁入郁家后,郁飞虎的生意与骜家起了冲突,她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后来,她与郁飞虎因性格不合,经常吵闹,许多次,她被郁飞虎打得鼻青脸肿哭着跑回家,向骜老夫人哭诉,骜老夫人又气又恨,想不管吧,又狠不下心来。
管吧,觉得自个儿心里又添堵。
毕竟,不似自个儿亲生的,任对人家再好,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对于李珍霓骜老夫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心态。
李珍霓脑子不够聪明,对生意也一窃不通,她不知道郁梵的公司到底有没有偷税,所以,这问题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
“我…不是很清楚,等我…去查查。”
李珍霓迟疑地回答。
“算了,你这猪脑子长期进水。”给她三五几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离婚前靠老公撑着,离了婚靠儿子撑着,她就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金贵命。
“查也查不出结果,现在的公司哪没有一点儿猫腻,如果实在想救,可以去找你亲家母谷芬芳嘛!”
“她…她啊!”
李珍霓见骜老夫人要把她支走,心儿一时就酸疼起来。
“奶奶,我知道,以前我很过份,可是,我现在已经改了,我日日都念着你的好,要不是你,我李珍霓说不定早饿死街头了,林之柏听说也被例外重点调查对象,他自身难保。”
“郁梵到底是得罪了谁?”
骜老夫人何等精明,偷锐的事情可大可小,全看当局办不办你。
如果有强大的人在背后搞鬼,想脱干涉也困难。
“是政兄弟啊!”
见骜政参与其中,骜老夫人就不乐意了。
从小就将双胞胎兄弟当宝贝儿,骜煌走了,现在,她只剩下骜政了,她自认孙儿骜政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做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再说,郁梵还喊他一声舅呢,他不可能那样去整郁梵。
“珍霓,你可得要有证据?”
骜老夫人自是偏袒孙儿骜政,你丫说是骜政陷害的,可要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小心我撕烂你一张臭嘴。
捡来的孙女儿与自个儿亲孙儿,谁亲?
骜老夫人又不是傻蛋,心里自有一把称。
“是真的,奶奶,你也许听说前两天政兄弟带谷樱诺去参加张总女儿婚礼的事情了吧。”
“咋了?”老夫人语气不太好,因为这事儿扯到了骜政。
“梵儿带谷馨予去了,谷氏姐妹见面了,一顿冷嘲热讽,谷馨予脾气不太好,当时就冲撞了谷樱诺,还当从嘲笑她,谷芬芳也在场,只是,平时那女人看起来多有教养啊,居然帮衬着谷馨予,明目张胆当众推了谷樱诺一把,谷樱诺流产了,政兄弟就会这笔债算到了梵儿头上了。”
这就是前因后果,老夫人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谷樱诺流产了,骜政不放过郁梵,准备把他推进去。
“让谷樱诺流产的是谷馨予,他咋找郁梵报仇了啊?”
“我的亲奶奶哟,你想想,谷馨予那么爱梵儿,让谷馨予痛苦的事不是让她老公出事儿嘛,可是苦了我的梵儿,多无辜啊。”
“谷樱诺的孩子不是咱骜家的,政兄弟这样做真是不值,你说那女人,都怀了别人孩子了,政兄弟却把她当宝一样来疼,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狐媚手段,把政兄弟魂儿都勾走了。”
这话说到了骜老夫人心坎里,也对,谷樱诺怀的不是骜家的骨肉,她知道这个事实时,谷樱诺已经流了产,如果没流掉,她肯定都会让人拉谷樱诺去堕胎,她才不希望骜家血统不纯正。
“你知道,我也不喜欢她,可是,政儿喜欢,我有啥办法?”
骜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揪着此事,政儿不会一点亲情都不念,毕竟,你与他是姐弟,虽说没有血缘,但这么多年感情了,他不可能会把事情做绝,放心好了。”
“奶奶,我这愁饭都吃不下,你不知道政兄弟为了谷樱诺,几乎都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瞧,不是还针对你么?为了她,政兄弟连你老人家都不要了,多狠心啊,要我说,谷樱诺就是狐狸精投胎转世。”
李珍霓知道骜老夫人由于谷天鹏当年的变心,一直对谷家的人有成见,谷樱诺更不用说。
一、谷樱诺虽是谷天鹏的外孙女,却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二、谷樱诺是二婚,已经跟过人了。
三、谷樱诺一事无成,还有丁雪温柔一大堆穷亲戚,不说其他的,与这种人家结亲,只有你亏的份儿。
逢年过节,生疮害病,只有你拿钱回家去倒贴。
这么多的不如愿,在骜老夫人心目中,她孙子就是天生的星体,闪闪发光,而谷樱诺只是地上的泥尘,泥尘怎么能与天上的星体相比,要不是骜政执意要去,先斩后凑,她死活肯定也不会同意将谷樱诺娶进骜家。
即然老人家心里有梗,李珍霓只是把那梗摆出来,再提醒一下,免得她老糊涂了,什么都不明白。
“你少在我面前搬弄是非。”
这丫就是死性不改,除了说三道四以外,没其他的本事。
“我心里可敞亮着呢,骜政对谷樱诺是迷恋了一些,不过,也还没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这件事再缓两天,如果郁梵出不来,我去给政儿说,我就不信,他真不认我这个老太婆了。”
她就不信,在骜政心目中,一个把他从小拉扯大的奶奶,还不如一个二婚的妖媚女人。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奶奶,谢谢,你先走了,谷馨予流产了,我得为她炖鸡汤去。”
樱诺流产时,李珍霓可是带着儿子气势汹汹跑医院去质问。
谷馨予流产,人家可是要回家替她熬鸡汤,多不一样的待遇。
不就是因为谷馨予有一个市长老爸,在谷家能做主的总裁老妈,李珍霓向来是一个势利的人,知道孰亲孰重。
再说,她也得罪不起谷芬芳那号人物,谷樱诺不一样,丁雪柔就要好对付得多。
这人啊,都是捡软柿子捏呗,人心真是险恶。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我眼。”
骜老夫人夺了刘嫂手中的薄扇,在李珍霓肩上打了两下。
嘴里唠叨:“平时也不会回来转悠一下,一回来就是有事儿找,你说,我这老太婆在你心目中咋这么没份量啊?”
真是狗日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老夫人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脏话。
“奶奶,你也知道,我平时手痒,搓几圈儿就忘了。”
“赌会埋没你心性,还是少沾一点儿为妙,你说,如果郁梵真进去了,你咋办?”
谁给钱吃香的喝辣的,谁保你衣食无忧。
这话戳中了李珍霓死穴,她撇了撇唇回:“是啊!所以,我这不急嘛!谷氏姐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郁梵与政兄弟娶了她们,真是命苦。”
“对了,谷馨予怀上都三个月大了吧,咋就掉了?”
骜老夫人实在是有些好奇啊!
“谁知道呢!我又不与她住一块儿,听说,是那疯子女人回来了,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筋,跑来质问谷馨予,说谷馨予讲她坏话,还拿刀差一点捅谷馨予,谷馨予怕啊!就怕,结果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十几层,当场就大出血,我那可怜的孙儿胎死腹中。”
她李珍霓真是命苦,谷樱诺那个狠心的女人刻意打掉孩子,谷馨予却不慎滚落楼梯,胎儿同样没保住。
她的两个孙儿莫名其妙就没了。
“疯女人?你是说谷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