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的笑声惹得焰骜一阵怒骂。
“妈,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儿子只差没去跳江了,知道吗?她肚子里可是怀着你宝贝孙子呢,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惠心又怀上了?”
哎哟喂,真是一则天大的好消息,飞儿乐得即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老妈,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叶姑娘不见了,消失了,医院,她家我都找过了,就是没人见过她。”
“儿子,别急嘛,她肯定是怕我们要孩子不要她,然后,就躲过来生孩子去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焰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叶惠心一直对自己隐瞒怀孕的事情。
有了前车之鉴,她肯定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因为,她曾经与他们签下的借腹契约讲得十分明白,焰家是要孩子不要娘的。
“那怎么办?”
焰骜真是急得满头都是大汗。
“儿子,凭咱们焰家的能力,找一个人还是伸一根小指头的事么?”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我孙子找回来。”飞儿向儿子拍胸脯保证。
“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自己先去找找。”
说完,飞儿收了线,焰骜一颗心七上八下,自从知道叶惠心带球跑后,他心里就没一刻的安宁。
他拔打她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这死丫头,居然该挂他电话,找到她后,定会把她的小屁股打肿。
焰骜知道叶惠心肚子里怀着他的小焰骜,哪里坐得住,心里又高兴又焦急。
他又去找了南瓜,可是,南瓜却不再告诉他任何有关叶惠心的消息,说是惩罚他这头沙文猪。
也是,是该惩罚,连自个儿当爹了都不知道。
焰骜把车停在了李家门口,李芬丽正巧从李家的专车出走出,李家司机刚从学校把她接回家。
“李小姐,请问这几天,你有见过惠心吗?”
虽说是叶惠心最好的朋友,可是,到底与他是生疏的。
“没有,怎么了?”
“她真的没与你联系过。”
失望之余,焰骜仍然不死心。
“没有,我说,她怎么了?”对于焰氏皇太子的突然来访,李芬丽虽有些吃惊,但,首先关心的还是惠心,暗忖着,莫非惠心出了什么事?
“打扰了,李小姐,如果她联系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焰骜驱着车扬长而去,李芬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立刻与裴娜打了电话。
“喂,裴娜,皇太子在到处打听惠心的下落,你说,怎么办?”
“不能告诉她惠心在哪里,那种男人讨厌死了,他只要孩子,不会要惠心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没告诉他。”
“嗯,晚上,我们聚一聚,惠心明天早晨八点的飞机。”
“好的,裴娜,我晚上八点会准时过来,照顾好惠心。”
“嗯,知道。”两个女人通了电话后,赶紧就切断了通话键,似乎深怕被别人偷听了她们谈话的内容。
事实上,她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焰氏皇太子是高科技天才,这是京都出了名的事儿。
就在两个女人通话的时候,焰骜整个人坐在驾驶座上,耳朵里塞着一根耳麦线,刚才,他去找李芬丽,匆匆与李芬丽见一面时,趁她不注意转身之际,将一枚尾指尖大小的一枚黑窃听器别在了她的背心处。
所以,刚才李芬丽与裴娜谈话的内容全部入了他耳。
果然,叶惠心,你住在裴娜家里啊,知道了惠心所在的地方,焰骜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儿子,老爸来找你了。
嘿嘿,扯下耳朵里的耳麦线,薄唇扯开成一抹漂亮的弧度。
开车之余,甚至扬起了微笑,吹起了口哨。
挡外玻璃外的花花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人生处处是惬意。
*
夜,八时许。
李芬丽让司机把她送到了一座古老的宅子门前,然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四处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地跳进了古老的四合院。
“裴娜,惠心,俺来了。”
“嘘,小声点儿。”裴娜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食指按压在了红唇上,示意李芬丽小声一点儿,以免惊扰到了别人。
裴娜一双圆溜溜的眸子转动着,四处看了看,见李芬丽身后并没有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裴娜今天疏了两条辫子,看起来老气横秋,偏偏还在辫子上插了一支大红色的铅笔。
李芬丽伸手从辫子上扯下来大红色的铅笔,往自己脑袋上一插,歪着头询问:“惠心呢?”
“在里面,刚洗完澡,你再不来,她都要休息了。”
李芬丽抬头看了一下腕表。
皱了皱秀眉,撇了撇嘴:“才八点正,她就要休息了。”
“芬丽,你来的时候后面没人吧?”
“放心,没有,我办事儿你放心,焰骜再精明,也不可能有通天的本事吧。”
“芬丽,你终于来了。”惠心从屋子里跑出来,高兴极了,一把将两个好友拥抱住。
过了今天晚上,她就要与她们相隔一方了。
心中不免涌起了惆怅。
芬丽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欣羡地问:“他会一天天长大,一定会像他老爸一样帅气,惠心,记住,这个孩子是我们三个人的,我是他干妈,生下来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送一个大礼包。”
“还有我,我也是他干妈,我干儿子出世之日,我会去买香槟庆祝。”
惠心感动得热泪盈眶,此生有两位挚友,夫复何求。
世界浮起一层透明的水色,可是,突然间,眼尾扫到了一抹高大冷昂的身形,颀长的身影不停地晃动,似乎正欲向她们而来,已经穿越过了裴家古老的宅院大门。
仅隔数米远的距离,惠心猛地怔住,擦干眼泪,当视网膜上的身形越来越清晰,脑子翁翁作响间,她像一只兔子一样疾步溜走了。
“喂,惠心…”
李芬丽不知道惠心为什么忽然就窜进屋子里去了。
裴娜却用胳膊拐了她一下,明示是故意的,李芬丽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了冷峻的身形带着怒气与冷漠而来。
大踏步走向她们,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正迫不急待向屋子里奔去。
没想到两个姑娘硬是用身体堵住了他的去路。
“皇太子,你来做什么?”
裴娜标准就是一花痴,双手死死抱住了焰骜强壮的腰身,还不忘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
哇塞,暗自在心里欣赏,她摸到了六块腹肌,不愧是军人的体魄,硬帮帮的,摸起来极有料啊,裴娜只差没流口水了。
“放开。”
焰骜没想到裴娜是这么一个花痴女,不客气地冲着她低喝。
“哎哟,皇太子,你真是卑鄙,居然跟踪我。”
李芬丽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现在还在纳闷儿,为什么人家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就是没发现呢?
------题外话------
留言,留言,票子,票子,暮哥需要动力。
第36章 腹黑的皇太子!
“哎哟,皇太子,你真是卑鄙,居然跟踪我。”
李芬丽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现在还在纳闷儿,为什么人家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就是没发现呢?
说得好听点儿叫精明,难听点儿就是卑鄙。
这人果然是惠心不能惹的人物,她们三个诸葛亮想出这一条锦囊妙计都被他识破了。
焰骜担心惠心,不想与这两个女人纠缠,浪费时间,剥开了裴娜围在他腰上如蛇一般的手臂。
“放开,裴娜,李芬丽,我等会儿再找你们算债。”
一边说着,一边心急火燎地往里边儿跑。
裴娜与李芬丽对视一眼,大惊失色,赶紧尾随他身后追了上去。
“看吧,都怪你,把人引来了,你害苦惠心了。”裴娜还不忘小声地嘀咕,埋怨着挚友李芬丽。
男人的腿很长,两个女人跌跌撞撞半天才追上去,可是,客厅里并没有一个人,裴娜记得自己刚出去的时候,惠心的妈妈就坐在沙发椅子上喝着药,这会儿,荼几上只放着一空空的药碗,说明人已经躲上楼去了。
焰骜锐利的眼眸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然后,扯着嗓子叫出:“叶惠心,你给我出来,射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叶惠心,你胆儿不小,快点给我出来。”
这女人见到他,居然还敢躲起来,焰骜真是愤怒了,抓到她,岂是把她小屁股打肿那么简单?
他肯定会惩她做一百个蛙跳,不不,一千个,再来两千俯卧撑,俯卧撑最好在床上做,皇太子啊,亏你这时候还有心浮现这种邪恶的想法儿。
见男人已经疾步转上了楼,裴娜吓白了脸,再下去可就没地方躲了,这四合院就这么巴掌大,惠心母女俩一定会被霸道无理的男人揪出来。
“喂,皇太子,你跟我站住。”裴娜如一阵旋风般跑上楼,站在了皇太子的面前,皇太子身材很高,大约应该一米八的个头,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她要仰起脖子才能与他对视,而他冷漠的眼神,高大的身形,都会无形中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她就怕他,她必须得保护惠心,不能让他把惠心捉回去,否则,她们的好友惠心就会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十指连心,骨肉分离,那是一种多么噬骨的痛楚啊?
“皇太子,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想在气势上压到这个得天独厚的男人,裴娜几乎是吼出来了。
焰骜低头俯视着眼前凶巴巴,敢冲着自己叫嚷的女人。
狭长的眸子眯起,里面闪耀着一抹精光,他问:“叶惠心在哪里?”
“你看错了,刚才那人不是叶惠心,南瓜不是说她失踪了吗?”
“是的,是的。”李芬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跑了上来。
“惠心不在这儿,刚才是裴娜的一位表妹。”
长眉斜飞入鬓,渐渐拧起,一把拔开两个女人,焰骜开始疯狂地在四合院里寻找起来,楼上没有,每一间房几乎都找遍了。
他走出最后一间房,站在阳台上,本是想观望一下整座四合院所在的地理位置,他估计女人已经再次逃跑了。
眼尾掠过一两抹人影,那人影好似在迅速地移动,往四合院外面而去。
反应敏捷的男人疯了一般冲下了楼,裴娜与李芬丽却以同样的速度下去,一手急切地抓住了他的一支胳膊,阻此了他想要冲上前追逐的步伐。
“喂,两个笨蛋,给我松手,要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居然敢堵他焰太子的路。
“皇太子,你就放过惠心吧,她不想见你,真的不想见你。”
她只是想平平静静地生活,裴娜与李芬丽虽不能体验骨肉分离的痛苦,可是,她们都成年人了,也能够想象得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是骨肉分离的绝世惨痛,她们不想好友年纪轻轻就步上这样的痛苦的人生历程,所以,选择了帮她逃开这座城市,等孩子出生后,再把她迎回来。
“凭什么不想见我?”焰骜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话。
“孩子是我的,你们说,她凭什么不想见我?她凭什么带着我的孩子想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叶惠心,死丫头,就是向上帝借了胆。
焰骜的质问让两个女人哑口无言,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一把甩开胡撑蛮缠的两个女人,焰骜冷妄地警向又想奔上来拉他的笨蛋女人。
“李芬丽,我儿子要是不见了,你爸的公司就别想在这座城市存活下去,还有你,裴娜,你哥哥的公司刚刚注册,手续还没批齐全呢,怎么?想让他活不下去吗?”
言下之意,你们不顾及家人的死活就尽管放马过来。
焰骜的恐吓成功让两位姑娘望而却步。
果真不太敢再追上来,然后,焰骜马不停蹄地向刚才两抹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怎么办?怎么办?”裴娜跺着脚,不停地冲着焰骜背影做鬼脸。
“赶紧给惠心打电话。”
不用裴娜提醒,李芬丽已经掏出手机,电话拔通了,但是,久久也没人接听,响了几声自动挂断了。
芬丽不死心再拔,可都是同样的结果。
然后,换裴娜拔打,仍然是同样的结果。
裴娜摔打着手机,冲着李芬丽吼:“她不会再接我们的电话了,都是你,把焰骜引来了,她还敢接我们的电话吗?”
李芬丽也很自责,双手合掌,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惠心,希望你能逃离皇太子的魔掌。”
“惠心,快跑呀,快跑呀。”
裴娜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天空里有几颗稀疏星辰闪烁着,她真是替惠心着急啊。
焰骜追出去的时候,叶惠心早带着母亲坐了一辆计程车,他开车追了好长一段路程,终于赶上了。
心里不自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叶惠心缩躲在计程车的后厢里,她的母亲则坐在她身边。
“叶惠心,你跟我停下来。”
听到外面有男人在彻骨地怒吼,叶母皱了皱眉头,问:“女儿,外面好像有人在喊你。”
“没有,妈,你听错了,司机,麻烦你再开快一点。”
前面驾车的司机点了点头,路上车辆太多,灯光昏暗,所以,司机也开得小心冀冀。
见客人要求快一些,司机只得抬脚踩了油门,可是,前面停靠着长长的车辆,据说前面有人在打架,仅只有几分钟就能引起一场交通堵塞,喇叭声,吆喝声,怒骂声,吵杂声,刹那间响成一片。
计程车司机逼不得已只能踩了刹车。
惠心回过头去,从后视窗望出去,感觉那辆嚣张车牌的黑色小轿车被甩出去老远,因为在她们的身后,有好多辆小轿车,摩托车,甚至还有一辆装载货物的大货车争先开过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急切地付了车钱,她拉着母亲的手就下了车。
她牵着母亲的手,疯了似地横穿过了马路,车辆都像是蚂蚁搬家,前进的十分缓慢。
跑过了马路,见路面已经整个瘫焕,成功让她走离焰太子的视线。
“惠心,是不是焰骜在追我们?”叶母虽然身体不行,可是,她脑子是正常,见女儿拉着自己跑了好几条大街,心中也开始生疑,只是刚才坐在车里,她并没有看到那匹藏獒。
“嗯。”
惠心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拉着母亲的手奔跑。
“惠心,我…跑不…动了。”
“妈,妈。”惠心怕母亲出事,停下脚步,四张望了望。
然后,牵着母亲的手住进了一间酒店,可是,没想到焰太子神通广大,没一会儿就带着人马找来了。
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下了,惠心正在洗手间沐着浴。
等她冲完澡出来,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形凝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把开门的钥匙,房门还未合上。
天啊,这男人怎么进如此神速就追过来?
惠心在心里嚎叫一声,瞥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熟的母亲,她几个大步绕向前,不理焰骜铁青的脸色,拉着他的手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