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儿子与她分离了两年,他体谅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带着儿子脱离他的生活,除非他死。
语毕,焰君煌第一次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门板,高大的身形很快如旋风般消失。
华丽的门板还在晃动,飞儿望着洞空的大门,神情一片呆滞!
片刻喃喃呓语:“焰君煌,我们之间还有未来么?”
焰啸虎,李凤娇,还有焰东浩,都是她迈不去的劫。
想到焰东浩手中的视频,她心里就烦躁极了,头皮也有一些发麻,拿了睡袍冲进了浴室,拧开了水笼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洗了好多遍好多遍,细嫩的皮肤泛起一层红润,她仍不罢休。
焰君煌,我们的人生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错位了!
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如衣服的襟扣,从第一颗就扣错了位,解掉重扣,需要多大的勇气与耐心!
而她的耐心与勇气,早被岁月这条长河冲刷光了,她没办法象两年前一样爱得理直气壮!
*
焰君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了,宾客们早已走光,客厅里弥漫着红酒,香槟,奶油蛋糕的味道。
璀璨的明灯,精心的布置还未完全撤去,天花板上还悬吊着许多彩色的珍珠,如一位温柔婉约的女人,正在诉说着缠绵悱恻的动人爱情故事!
整个客厅还残留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君煌,你终于回来了。”欧阳妃妃一身火红衣衫,头发刚洗过,还散着桅子花香沐浴露的香味。
从楼上走下来,看着男人,眼睛发亮,即时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这个女人堂而皇之住了这里,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身份住在这儿,尽管他早已下了逐客令,可是,有些人的脸皮就是比城墙还厚!
焰君煌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想与她多说,转身就想迈步上楼,欧阳妃妃洞察了他的想法,疾步奔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急切道:“君煌,你去了哪里?”
“欧阳小姐,这好像是我私事吧!”
这女人胆子是不是忒肥了一点。
“可是,李姨今天已经当着众宾客隆重介绍了我,这也标志着我与你的关系正式成立。”
欧阳妃妃说得有些委婉,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感觉男人凝扫向她的眸光如两柄刚硬的冷刀!
“我与你什么关系?欧阳小姐,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是名门千金,有些话说出来是让人很难为情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请你自尊。”
他的话很冷,对欧阳妃妃的态度也很疏离!
冷洌的眸光移到了那只紧拽蜼他衣袖的玉手上,果然,欧阳妃妃一张刹时变得通红,还算有一点羞耻心,视线偷偷瞟了一下屋子里几个佣人转过身掩饰偷笑的身影,迟疑着挪移开了手。
“君煌,你去了哪儿?”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凤娇披着大衣从客厅隔壁的小房间里走出来,见到儿子,就是一记冷厉的质问声。
“单位有事情急需处理,所以,我出去了一趟,对不起,妈。”
面对母亲的质问,焰君煌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哼!”李凤娇冷哼一声,向她们走过来,视线在儿子身上浏览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儿子刚硬的脸孔上。
“我打电话去单位,他们说你根本没回去,小苏子说你有事去见敖雪了,你一定要违背我的心意吗?”
她明明都给他说了不喜欢敖雪,他偏偏要违背自己的意愿,真不知道他脑子在想着什么,以前,没遇上米飞儿之前,他什么都听自己的,而且,对她百般孝顺,都跟着米飞儿学坏了。
焰夫人,你儿子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再说,你儿子这么强大,还是一头强大无比的大灰狼,不把人家清纯米妞吃干抹净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人家米妞的不是。
对于这个问题,焰君煌感觉有些疲累,太阳穴也突突地跳动着,心浮气躁地回了一句:“我很累,先回房了。”
望着他走向白色玉石阶梯冷昂身形,欧阳妃妃着急地想追上去,李凤娇扯住了她的衣袖:“心急吃了不热豆腐,放心,他跟敖雪没戏。”
欧阳妃妃气息有些不稳,因为,知道了焰君煌突然从宴会中抽身,去找的那个女人居然又是敖雪!
所以,她的心有些慌乱!她认识敖雪那个女人,论长相,她并不比她差,可是,那女人眼中闪烁的智慧光芒,让她心生恐惧啊!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是温室里的一朵小花,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疼爱,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风吹雨打!敖雪不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有阅历的一个女人,而且,渐身还散发出一种坚韧气息,让她即惧又妒!
她也担心啊!怕焰君煌的心飞到她那儿去了,她可就没戏了,呜呜呜!
“可是…李姨。”欧阳妃妃抖着红唇,断断续续道:“敖雪真的比我好么?”
“哼。”李凤娇再度发出一声冷哼。
“她只不过是一个米飞儿的替身,或许连替身都算不上,没权,没钱,没背景,她拿什么跟你比,你要不气馁,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谢谢,谢谢李姨。”欧阳妃妃紧紧地握住了焰夫人的手,感动的眼圈微张。
*
焰君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身清爽静静地坐在书房翻看着一些下午小苏子拿回来的案卷。
房门叩响了,他轻喊了一声:“进来。”
小苏子身着绿色衣装,脸上弥漫着笑声,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
“小苏子,捡金砖了?”见小随从心情不错,焰君煌剑眉微拧,这小子逢啥喜事了,高兴成这个样子。
“君皇,我是为你高兴啊!为你寻回米妞高兴啊!你们都分开了两年了,她应该在房里等你了吧!你说,有娇妻不去抱,干嘛窝在这书房,与冰冷的案卷为伍。”
君皇这么久没见米妞了,两人见面肯定是干柴遇烈火,就如上次在跳跃虎见面的那一次,整排的丝竹房子摇晃了一整夜,地动山摇,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那一次,分开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天吧!
这一次分开了两年多,近九百个日日夜夜,天啊!是天雷勾动地火,波兹波兹,怎么着都会燃烧个几天几夜吧!
“思春啊?”焰君煌的视线从案卷调移开,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小苏子怪怪的表情。
随手拿了案卷敲在了小苏子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想女人了?”
“不…不是…没…没有。”小苏子抬手揉着自己被四爷打疼的脑门,他才不敢告诉四爷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说想他与米妞嘿休嘿休的画面,四爷说不定会将他乱刀砍死。
“小苏子,你与梁军强怎么办事的?”
“什…什么?”小苏子还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反应君皇质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逃往国外了?”腾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对小苏子来说具有强烈的压迫感,‘啪’的一声,他将手上的案卷拍到了书桌上,书桌上许多资料经受不起他大力的击拍,全部甩搓了出去,‘嗒’掉落到了地面。
“是,是。”小苏子搔着头,本以为今晚是君皇与米妞正式回来的第一夜,想借着他美人在抱,心情大好的时候逃过劫,没想到,君皇的怒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
“我是负责逮捕白素宛,那个男人是梁军强负责的。”小苏子的话让焰四爷怒气更炽。
“推御责任,你就不是一个男人,给我在这儿站三个小时,哼。”
焰四少冷冷地睨了小苏子一眼,带着满身的怒气,拂袖离开。
妈呀!小苏子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明明米妞回来了,君皇还这么大的怒气,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并不是那个男人逃了他才大动肝火,他莫名的怒气肯定又是与米妞儿有关。
米妞,你不是已经回来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还枉想着米妞能回来,君皇龙心大悦,白素宛成功被捕,君皇会给他一些奖励什么的,这下好了,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好处没捞着还反被马蹄踢伤。
焰君煌走回屋里,正想合上门上床睡觉,恰在这时,阿菊端了一小碟奶油蛋糕上来。
“拿走。”焰君煌闻着那股奶油就觉得特别恶心,想吐。
他向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
“四少,是夫人嘱咐端上来的,她说,这是她六十大寿的生日蛋糕,让你务必要吃一点,她才能长寿下去。”
阿菊说着,毕恭毕敬地把小碟放到了琉璃台上,原原本本转达着李凤娇的话。
老妈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吃就代有着不孝顺,不想让她健康长寿,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菊,你应该知道飞儿还活着吧?”
他的话让阿菊神情微微一愣,飞儿小姐让她不要告诉四少,可是,看四少这张平静的脸孔,应该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啊!
“嗯!我们见过面。”如果四少真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她也没有必要再帮飞儿小姐瞒着他。
“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把贝贝带过去,记住,要把她们照顾好,我会给你加薪的。”
阿菊的神情由愕然转为震惊,看来,四少不仅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他们应该是见过面了,并且,好像两人之间并不愉快,也是,两年前,飞儿小姐是带着心碎离开的,即便是隔了两年,有些事情仍然存在于她们之间。
东家之间的事情,她一个打工妹没办法管太多,轻轻应了一声,阿菊转身离开了四少的卧室。
明天就可以重新与飞儿小姐生活在一起了,她心里还是满期待的。
焰君煌凝视着白色琉璃台上的蛋糕,婚姻大事上,虽然他忤逆自个儿母亲,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他老妈这辈子活得也不容易,天下没有一个儿子不希望自己的母亲长寿。
长指端起了小碟盘,拿了透明的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正准血送往嘴里,脑海里划过被母亲下药的画面,上一次,老妈把他骗回家,让他喝了一杯橙汁,用低劣的手段想要欧阳妃妃爬上他的床,犹记得,当时他全身刚硬如铁,跑到了春江湖畔整整浸泡了大半夜,要不是遇到了飞儿,他都不知道那火该如何来灭。
蛋糕停在了他的唇畔,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卧室,转了几个弯拐走入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小苏子还站在原地,对着墙壁吹胡子瞪眼,见君皇忽然闯入,他的身形立刻站得笔挺。
“君…君皇。”
小苏子不知道焰大人转回书房是什么意思,是来监视他面壁思过的么?
可是,小苏子在心里嚎叫,这不是君皇做事的风格啊!
“小苏子,把这蛋糕吃了。”
焰大人将手上的蛋糕端到了属下面前。“啥?”小苏子真不明白君皇的意思,因为那个男人逃跑了,所以,他罚他站在这里三个小时,现在,又莫名地过来给他送蛋糕,他小苏子担待不起啊!
“我说,把这块蛋糕吃了。”他将手上的碟子硬塞到了小苏子手上。
这次听清楚了,小苏子激动了,感动啊!呜呜呜!君皇对他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苏子捏握着叉子,正欲把蛋糕往嘴里送,焰君煌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这里面果真阴谋的话,让小苏子吃了那就不好了,他可还是没尝过肉香的男人啊!
“小苏子,把这块蛋糕给欧阳妃妃送过去,就说,是我让你送过去的!祝你今晚能做一个好梦!”
“好。”小苏子不知道君皇心里想着什么,反正,四少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他小苏子向来人笨,也不想去猜,他不过是焰府一个小跟班,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想问原因,端了蛋糕就走出了书房!
*
夜兴阑珊,窗外的月色轻泄进屋,落了一地的银白!
焰君煌站在窗台边,仰头眺望了一眼繁星朵朵的天际,垂下眼帘,视线刚触到了鸢尾花的花瓣,忽然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深更半夜,谁敢来敲他房门,活腻了,真是不得清静。
他愤怒地走向了门边,门刚打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就窜了进来,女人仅披着一件晨褛,身段美丽而妖绕!
头皮披散着,许多发丝垂发鬓发畔,脸颊有两抹嫣红,如抹了醉人的烟脂。
但是,不仅是她脸蛋的肌肤呈现红晕,连敞开的衣襟处胸间也是泛着红润,而且,红得有些过份,不是酒醉,焰君煌相当清楚。
她的身体应该有一把烈焰在焚烧。
“君煌,谢…谢…你的蛋糕。”欧阳妃妃媚眼如丝,眼神迷离,向他扑了过来,如一只凶猛的母兽,发情的母兽,双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喃喃细语:“真甜,君煌,我从未吃过这么甜的蛋糕。”
吃到嘴里,甜进了心里,当听小苏子说是焰君煌让给自己送过去的,她心中狂喜充满,还不待小苏子离开,她就把整块蛋糕吃得一点都不剩,原来,在君皇心中,她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君煌。”她轻轻地唤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他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是她夜间重复的梦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他能象此刻一般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不止漂亮,而且深邃,还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脸孔俊美到无懈可击,比许多男星男模都更胜一筹,人长得不止英俊,手中的权力更是大得惊人,到底迷碎了多少湾名媛淑女的芳心,这其中,也包括她之间。
是梦吗?纤纤玉指勾勒着令她迷醉的五官,阳刚的轮廓,当她的手指停在了那两紧抿的薄唇时,她呓语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指尖温热的肌肤告诉自己,这一切是真实的,那凉凉的体温经她指尖传递到她心里,引起她心湖一片悸动,春波荡漾。
“把爪子拿开。”威严的声音让欧阳妃妃无法忽略,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犹如深潭一般,闪耀着熊熊烈焰的双眸,眸中的烈焰让她吓了一跳。
那眸光不是沉醉,也不是欣喜,而是愤怒,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尽管心里害怕,可是,欧阳妃妃并没有把手指拿开,继续扯着他的衣领,脸颊贴到了他的胸口上。
“君煌,你不是让小苏子给你送蛋糕吗?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可是,只要你给我机会,你会发现,我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值得你去疼惜,我会帮助你,让你爬到更高的位置,我也知道,你一直深恋着你的前妻,可是,她已经死了,不再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除了节哀以外,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如果我们结婚,我会善待贝贝,会让他过上最幸福的生活,会把他视如己出,好不好?”
温柔婉约,美丽妖娆,楚楚动人,这番话如果是一般男人听了,定会感动的泪如满面,但是,他不是普通人,焰四爷有一颗钢铁般的心。
她说了这么多,除了感到恶心外,再无其他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就很不理解现在的女孩子了,现在的女人,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他都跟她说了,他的心不在她这儿,她还是要这么厚颜无耻,甚至把行李都搬了过来,强行住进了他的家,让他一回来就看到,心里真的很不爽。
他的唇紧抿,对她热情主动的举动,并没给任何的回应,然而,他的沉默却让欧阳妃妃心里一阵窍喜。
终于让她等到了,呜呜,她感动的想哭,可是,她不能,她的脑袋有些晕,身子也热得要命。
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的沉默让她胆子大起来。
她贴着他的胸膛说:“君煌,多少年了,从十二岁我去父亲单位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未把你忘记,你的玉树临风,俊美如斯,阳光灿烂,让我的心迷醉,很多时候,我感觉你就是天上的太阳,我唯有只有伸出双手才能感受你的炙热的光芒,爱你是快乐的,因为每一天都有期待,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怕自己是丑小鸭,而你永远是我不可触及的大人物。”
然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浑奂散发着灼热光芒的大人物,如今就被她拥在怀里,她心里高兴死了,激动的心脏都在一片一片地抽动。
“两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结婚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吗?我都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妈骂我,说是一个不争气没用的女人,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没有了你,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好在,我当时并没有那么做,要不然,今日,我就不能与你在一起了。”
“说够没有?”他听着太烦,这女人的手指如八抓鱼一样,将他白色衫衬领口都捏成了梅菜干。
深更半夜跑到他这儿卖弄风情,真令人倒尽了胃口,而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味道难闻死了,明明是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他就是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这种人工做出的味道,怎么都比不上米妞身上那种纯天然的自然体香,别人怎么学也学不来,他也是凭这个辩别出白素宛的,什么都可以伪装,就这一点天然的体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学不来的,因为,每个人的体味不同。
“没有说够。”女人撑起了头,眼睛晶亮晶亮,脸孔更是红润一片。
“我想对你说的,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君煌,我爱你,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
“你拿什么保证?”焰君煌凝望向她的眸光带着一些阴测测的味道。
这个女人真是爱说笑,她保证他不会后悔,会让他幸福,会帮助他爬到最高的位置,单位里,她的父亲职位与他同等,再说,他向来看不起那些凭女人上位的男人,觉得那不是铁铮铮男子汉该做的事儿。他最瞧不起焰东浩的就是这一点。
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手有脚,什么都可以去创造,为什么要把前途押在女人身上,踩着女人柔弱的肩膀往上爬,就失去了大男人应有的风范,曹雪芹天生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生来就有哭的权利,所以,他认为,女人天生就该是被男人疼爱的,所以,他特别宠爱米妞,觉得茫茫人海,而找到一个自己对眼,深爱的女人不容易,他一向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爱上了,就绝对不会放手,老妈再想把其他女人往他怀里塞,都是枉然,他不会动心,也会管住自己的身体,他要对米妞忠诚,尽管她们之间还闹着别扭,因两年前的事情,米妞还处在盛怒中,不过,他相信,精诚所至,终有一天,他会用实际行动让米妞原谅这一切。
“我…”欧阳妃妃想了想,才撑着额头缓缓道:“我爸爸很疼我,在单位里,你的职位虽然与他相当,但是,他毕竟比你老二十岁,他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再说,他与上级一名长官很好,如果我与你结婚,他会倾尽一切力量帮助你。”
得,不说这些还好,一扯上单位里勾人斗角的事儿,焰君煌就感到无比烦躁,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自己拼拼命得来,在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他绝不会因为这些就与这个女人在一起,更何况,这个女人说的,还不一定呢,他怀疑欧阳召仪有这样的能力,帮助他爬上最高的位置么?
毫不犹豫剥开了缠在他颈子上的玉手,冷冷地说:“欧阳妃妃,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个小女生迷恋膜拜?”
十二岁?太搞笑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会对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念念不忘,还爱了这么多年,十二岁不是该好好学习的年纪,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一点,真是肤浅。焰君煌在心中暗嗤。
“不,不是。”欧阳妃妃听他这么说,彻底着急了。
“绝对不是迷恋,也不是膜拜,君煌,我是真的爱你,自从十二岁开始,我就一直在收集你的所有信息,我把你照片从报纸上剪了下来,我把它们全贴到了卧室的墙壁上,我每天都要对他们说早安,午安,晚安,让我闭上眼之前能看到你的,醒过来最先看到的也是你,每当我气馁伤心的时候,我都会望着你的照片发呆,君煌,你已经在这里。”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胸口。
“很多年了,所以,别再拒绝我,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如果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不再灿烂。”
“噢。”焰君煌视线从她脸孔上滑下去,停在了她手指搁置的地方,心脏的地方。
这个女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才能阻此她这些疯狂的想法与念头。
“可是,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他的眸光变得迷离,茫然,视线从她肩头滑了过去,望向了窗外,落在了院外满树盛开的桅子花树上。
听他坦白自己心中的感情,欧阳妃妃感觉头开始晕眩。
“我知道,你还深爱着她,可是,我相信,慢慢地,有了我的爱,她会慢慢地消失在你的记忆里。”
因为在欧阳妃妃看来,一个死人能活在他的记忆里多久,也许最开初,他会痛苦,他无法忘记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是,这些都会被岁月慢慢冲刷掉。
“你真是自信的可以。”
这个女人太狂妄,她说自己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经不起任何一点儿风吹雨打,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就如一只烦人的苍蝇,要不是心里有计谋,早把这只死苍蝇拎出卧室,他才没功夫与在这儿瞎磨蹭。
没自信能行吗?毕竟想要与他匹配,就肯定要有一定的勇力与智慧,即便是坐上了焰少夫人的宝座,她也觉得没安全感,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太出色,太完美,太霸气,太强大,太狂妄。
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卿。
就如现在,随便的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天生的衣架子,任意的穿着打扮也能碎了她一汪芳心。
就这样近距离看着他,她就感觉自己口干舌躁,恨不得钻进他怀里,让他狠狠地来…
皮肤好烫啊!
“欧阳妃妃,她在这里会存在一辈子。”他想彻底打消这女人的念想,抚着自己发烫的心口,没有了她,他照常活不下去,而且,会如行尸走肉一般。这两年来,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感觉整个身就是一个空壳子,她消失的时候,他几乎是发狂到想催毁整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说他疯了,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要不是因为她留下了一个孩子给他,他也许早就跟着她去了,真是不争气,但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弱点,相反地,他觉得人生能遇上这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有那么一个让他相恋至深的女人,觉得人生反而更加圆满。
“一生一世。”
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一辈子。
这句话震憾到了欧阳妃妃,面情一僵,半晌,她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稍后,绝然地摇了摇头。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就不信,她一个大活人,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还是堂堂欧阳长官的女儿,会比不上一个一无是处,毫无任何背景可言的米飞儿。
“是,她死了。”焰君煌望着她,有些好笑这个女人的执着。
“但是,她仍然会存在于这里,永远永远。”他一把扯过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她肌肤升温,滚烫。
他贴在她耳畔轻言:“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现给我看,我这人很粗鲁的。”
“好,好。”女人红唇溢出千万个好字,他终于接受她了,她等这一刻到底等了多少年,等到心力交瘁,等到感觉自己好无希望,然而,他的话,让她感觉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把她整个人烘热,把她的肌肤拱烫,让她整个人快要爆炸,为他爆炸,心甘情愿,哪怕是他心里一直都会驻扎着那个女人,只有他能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给她,她就知足,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不错,也不错。
她感叹地想着,轻阖上了双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第一次,她在最心爱的男人面前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如果表现好,我就让你照顾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