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连吃了好几天,腿真的没有再抽筋,身子骨也觉得有力气了。

看样子补钙很成功嘛!

昭嫆得意地嘿嘿笑了,双下巴也跟着颤抖了两下。

“笑什么呢!”康熙下朝来到芳椒,便看见昭嫆傻笑个不停,康熙看在眼里,忍不住眼睛都笑眯了。

昭嫆不禁有点尴尬,“玄烨,你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康熙淡淡道:“朕又不是鬼魂,怎么会悄无声息?是你傻笑得太投入了擦,才没听见动静!”

昭嫆气得眼珠一圆:“你才傻笑呢!!”

康熙“噗嗤”笑了,“嫆儿最近不止傻笑,做事也犯了傻劲儿!”

昭嫆气得鼻子半歪,越说越带劲了你啊!!

康熙伸手刮了刮昭嫆的鼻子,“朕听说,你吃虾,连皮都一块儿吞了!可不是就犯傻了吗?”

第335章、康熙的性福生活(两万币加更)

“朕听说,你吃虾,连皮都一块儿吞了!可不是就犯傻了吗?”

昭嫆面皮微涨,她总不能说虾皮补钙吧?康熙也得听得懂啊!便只得道:“吃虾皮怎么了?我那是为了磨牙!”

康熙“哦”了一声,挑眉道:“你是长牙的小孩子啊,还需要磨牙?!”

昭嫆气得胸口一阵起伏,“死老康,你有完没完!!”——这个最贱的家伙!少挤兑老娘几句你会死啊?!

康熙呆滞了片刻,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叫朕什么?!”

昭嫆:“额…”她虽然心里给康熙起了n多个绰号,神马康司机、污妖皇之类的,比死老康更那啥啥呢。

“死老康?!!”康熙的脸黑得都要滴水了。

“咳咳!一时嘴快,我没别的意思。”昭嫆无比心虚地道,说着,便急忙挪动屁股,往罗汉榻里头缩。

康熙磨牙霍霍,“你这个女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见康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昭嫆急忙谄媚地道:“那啥,俗话说得好,打是情骂是爱嘛…”

康熙鼻孔哼了一声,他丢下手上攥着的佛珠,搓了搓双手,阴测测道:“好啊,那让朕来好好表达一下对嫆儿的情吧。”

昭嫆眼睛圆瞪,毛?这个死老康,居然要打她?

然后,便叫康熙伸出手,捏住了昭嫆的耳朵,然而,骤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嗷!!!”昭嫆叫得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惊得殿梁上的灰尘都快颤下来了!

她捂住自己那只热辣的耳朵,疼得泪眼汪汪,尼玛居然拧耳朵!!这可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啊!话说,拧耳朵这种招数不想来都是教训小孩子的吗?

这个死老康,教训她从来都跟训儿子似的!

根本一点都不尊重!

拧过之后,康熙吹了吹手,气也消了,便淡淡道:“以后嘴巴老实点!”

太小心眼儿了!昭嫆吸了吸鼻子,满脸委屈之色。

康熙瞄了昭嫆那小可怜的模样一眼,“有那么疼吗?”

昭嫆气呼呼瞪他,阴阳怪气道:“要不我拧你一下,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康熙置之一笑,他近前,仔细瞧瞧昭嫆那红彤彤的耳朵,“嗯,看上去快熟了。”

昭嫆更加气不打一处,“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了手了,居然还笑话我!”

康熙眯起凤眼,他瞧着那耳朵当真红得可人,心下一动,便张嘴含住了那鲜红的耳垂。

昭嫆呆住了,尼玛你还真的动口啊!昭嫆只觉得耳垂被舔舐得痒痒的,不由叫她脸都红了,昭嫆羞恼之下,急忙将康熙推开,“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康熙笑着打量着昭嫆那红透的的脸颊,“朕素了这么久,吃不着肉,你总得让朕喝口汤吧?”

昭嫆的脸更红了,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康熙更没节操地抓起了昭嫆柔软的小手,笑眯眯道:“朕记得嫆儿的小手是最灵巧的,今晚…”康熙眼神炙热无比。

靠!昭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居然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记得数年前的时候,半推半拿给康熙用手来了一发,结果恶心得她不行,直接给擦在了康熙的贴身睡裤上。然后被康熙要求给他洗裤裤,再然后昭嫆给他把裤子搓破了…

想想当初的囧事,昭嫆是又气又恼,真恨不得挖个坑把这个死老康给埋了!

康熙凑在昭嫆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好嫆儿,朕实在是憋不住了。”

昭嫆哼了一声,“憋不住你不会自己来?”昭嫆瞥了一眼康熙的大手,你又不是没长右手!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右手才是男人第一个女人!

康熙顿时脸色憋屈无比,自己来?!

看到康熙这幅憋屈样儿,昭嫆得意地笑了,耳朵也不疼了,你这个死老康,居然还敢拧老娘耳朵,你自己去吃自助餐吧!

对上昭嫆那得意的眼神,康熙脸色黑了半边,他突然扬起唇角,邪魅一笑,“嫆儿就不怕朕一时憋不住,跑去偷吃?”

昭嫆呆住了,偷吃?!

康熙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哟,他捏了捏昭嫆软嘟嘟的下巴,笑得跟个邪恶大反派似的:“今晚好好伺候朕!”

伺候你奶奶个嘴!昭嫆那叫一个憋屈,她真恨不得朝那张龙脸上呼一巴掌,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虽然她知道康熙这是故意放话威胁,但昭嫆就是不敢赌这个万一!

这个死老康,肯定就是摸准了她这份心理,才如此有恃无恐!

昭嫆恨恨咬牙,“晚上洗干净了,去床上等我!!”——就当是玩鸟了呗!

不过这个玩鸟的过程,实在尼玛太累人了。

她一个孕妇容易么!挺着个大肚子,还得满足康熙的这种不合理要求!

而康熙呢,这个无耻的色龙,光溜溜躺在床榻上,嘴上还不断地催促这:“嗯,再用力点!嗯!在快一些…哦哦!好,嫆儿的小手好棒!”

昭嫆脸蛋涨红,都要滴血了,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恼得!

这下子,她腿不抽筋了,手却累得抽筋了!

怎一个悲催了得!

而这个无耻的康熙,却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至于那弄脏的被褥,昭嫆实在没脸让别人看见,可她挺着个大肚子,难道还得天天给康熙洗被褥?!尼玛,美得你冒泡!

唉,只得交给信得过的贴身之人洗了。

可怜了白檀了,每天偷偷摸摸给昭嫆洗褥子。虽不是什么辛苦活计,但着实臊人。

白檀虽极力避人耳目,但还是不小心被人给瞧见了。

“白姑姑,这锦褥怎么又洗啊?”一等宫女春莺看见白檀端着个木盆,盆里又是锦褥子,不禁纳罕,她定睛一瞧,只见那锦褥上一片片白花花的,登时俏脸都涨红了,“这、这…”

白檀立刻把脏污面掖了下去,沉着脸瞪春莺:“若是敢泄露出去半句,仔细了你的皮!”

春莺涨红着脸道:“这种事情,奴才岂会嘴碎。”

白檀见春莺已然羞得无地自容,便安心了,这丫头虽然叽叽喳喳了,但这种事儿,想来不会嘴碎出去的。

第336章、春莺的春心

又是一个沉静的夜晚,四月的夜,清凉怡人,芳椒殿的内室却是一片热火朝天。昭嫆累得出了汗,康熙爽得也出了汗。

内室的门扉关得严丝合缝,却关不住里头康熙的柔语呢喃。

其实康熙的话很单调,无非就是什么“好嫆儿”、“嫆儿小手好巧”之类的,荤一系调调,带着几分干燥和沙哑。这样的声音,落在昭嫆耳朵里,真恨不得给这厮一个巴掌,可落在内室门扉外的一等宫女春莺耳中,却忍不住春心荡漾了。

春莺知道,贵主子虽然平日看上去好性子,可之前跟贵主子争宠的王常在是什么下场?哪怕怀着身孕,还不是被幽禁在储秀宫偏殿,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春莺脸蛋涨红,宛若熟透了水蜜桃,她大口喘了两声,娘娘不方便侍寝,为什么宁可做这种事情,都不肯安排人服侍皇上?若娘娘肯安排她侍奉皇上,她一定乖乖服药,绝不跟娘娘争宠…

一想到此,春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滚烫了。

这时候,里头传出昭嫆恼羞的声音:“给我端盆水进来!”

今夜在内室外守夜的是春莺、春鹃和四个二等宫女,春莺闻声,陡然来了精神,她急忙应声道:“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端水!”

春莺没有假手旁人,亲自跑去茶水间,倒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凉水,将水温调得温热合宜,又拿了两块干爽的绸布,飞快便端进了内寝殿中。

见春莺是一路小跑将水端进来了,故而昭嫆瞧她喘息急促、脸蛋通红,也没有多想。昭嫆急忙便忙黏腻的手伸进了铜盆里,使劲儿搓洗着,尼玛,天天都这样儿,昭嫆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了!

康熙正侧躺在闱帐中,锦被只盖了下半身,精赤的腹肌与胸肌都露了出来,透着点点薄汗。春莺没忍住,趁着昭嫆不备,便抬头瞅了一眼,只这一眼,春莺心便碰碰跳得厉害,嘴里都发干了。

昭嫆总算搓干净了手,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行了,你退下吧。”

春莺慌乱中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一声“是”,飞快端着水盆,便退了出去。

昭嫆这才会床上躺下,“累死了人了。”

康熙伸手替昭嫆掖了掖被角,“嫆儿,刚才那个宫女…”康熙的丹凤眼不由眯了起来,主子榻上,那是可以随便瞄的吗?那宫女瞧着也不是不懂事的新人了,竟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吗?康熙素来警觉,昭嫆怀孕变笨了,他可没变笨。

“春莺啊,她怎么了?”昭嫆困得打了个哈欠。

见昭嫆如此疲惫的样子,康熙笑了笑,罢了,明儿叫人处理了就是了,便拍了拍昭嫆的肩膀:“睡吧。”

“嗯。”昭嫆含混地应了一声,便飞速与周公相会了。

昭嫆入睡如此之快,康熙都忍不住笑了,“看样子这几日,的确有些辛苦嫆儿了呢…”

内寝殿外。

春鹃看着红透了连的春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春莺,你…娘娘素来善待底下人,你可不能…”

春莺被戳中了心事,顿时便恼了:“我怎么了?我对娘娘忠心耿耿得很!”

春鹃暗自摇了摇头,便闭上了嘴巴。春莺既然不听劝,她还饶舌个什么?

夜色缓缓逝去,待到鸡鸣十分,李德全轻轻敲了敲门扉,“万岁爷,该起了!”

片刻后里头传出康熙的声音:“知道了!”

李德全便推开殿门,带着几个小太监捧着衣物进去服侍康熙更衣了,芳椒殿的几个守夜宫女也忙跟随了进去,帮着打小手。

按理说伺候康熙更衣洗漱的事儿,是御前的差使,芳椒殿的宫女也就帮着端点东西进去便是了。可春莺见到如此好的机会,自然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端着洗漱的水盆,没有交给御前太监,而是自己麻利地拧了个帕子,恭恭敬敬双手奉了上去。

春莺没有出声,然而她那双白皙纤细手,就足够吸引人的了。春莺的手很美,白得宛若牛乳,葱白似得手指整整齐齐并拢,指甲修理得干干净净。

只消看一眼,便知道,这绝不是太监的手。

康熙瞧见那手,微微一愣,便扫了春莺一眼,“是你?”——入睡前那个眼睛不老实的宫女。

春莺却是一喜,她急忙抬起自己的俏脸,用最娇柔的声音滴水般道:“是,奴才是芳椒殿的一等宫女春莺。”

康熙脸色淡薄得没有丝毫表情,他接过帕子,擦了脸,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吩咐道:“李德全,堵上嘴,送去慎刑司干净料理了。”

昨晚李德全也带着太监在外头守夜呢,因此对于康熙这般处置,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可春莺却吓呆了,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闷响,却吵醒了床榻上原本熟睡的昭嫆,昭嫆揉着惺忪睡眼,问:“怎么啦?”

康熙皱眉头,他刚才吩咐“堵嘴”,便是不想为这点小事吵醒了昭嫆,没想到春莺虽未叫喊,却摔了一下,发出了声响。

春莺见昭嫆醒来,宛如看见救星,当即便大叫道:“贵主子救命啊!”

“嗯?!”昭嫆睁开眼睛,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便看见李德全捂住了春莺的嘴巴,正往外头拖呢。春莺惊恐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昭嫆疑惑地看着康熙。

康熙叹了口气,几步走到床前坐下,道:“你都没发现自己身边宫女生了爬床的心思吗?”

“爬床!谁?”昭嫆眼珠子瞪得浑圆,“春莺?!”——春莺想勾搭康熙?!

这时候春莺突然发力,李德全猝不及防,竟被挣脱了,春莺飞快跑了上来,噗通跪倒在地,哭诉道:“奴才没有!奴才对娘娘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冤枉啊!”

昭嫆盘坐在榻上,目光怔忪看着春莺,春莺这丫头的确是她芳椒殿中数一数二的漂亮宫女,只是她想来伺候昭嫆勤勉,小嘴也甜,所以昭嫆对她倒是略有三分青眼的。

今日,春莺的脸蛋更显红润,明显是擦了胭脂,眉毛也更加修长弯弯,可见是精心描摹过。

照规矩,宫女是不能擦脂抹粉打扮的。可春莺如此细心打扮自己,若说不是为了故意勾搭康熙,昭嫆是如何都不信的。昨夜睡前没注意,是因为她心思不在这上头,如今细细一琢磨,岂会不明白?

第337章、四哥有点可怜

春莺哭得梨花带雨,她嗵嗵磕头道:“贵主子明鉴!奴才是冤枉的啊!”

冤枉?谁冤枉她?李德全必定是受了康熙的吩咐。难道康熙还会冤枉一个小小宫女不成?

昭嫆唏嘘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萎靡,她就是不明白了,康熙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康熙可都三十多岁奔四十了。

她对宫女又不是不好,即使满二十五岁出宫,她也会给安排给好去处。

昭嫆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对李德全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嗻!”李德全应了一声,这回他招呼了两个太监,上去直接架起了春莺,春莺如何大喊大叫求饶求救,都是无济于事。

春莺的声音渐渐不可闻,芳椒殿中所有的宫女全都战战兢兢,提着一颗心。

康熙伸手揉了揉昭嫆的额头:“好了,慎刑司会料理干净的,你安心睡吧。”

昭嫆苦笑了笑,这会儿子,她哪里还睡得着?

“真没想到,我身边会出这样的人。”其实日前,白檀就跟她说了,锦褥上的东西**莺不小心瞧见了,但白檀已经警告过春莺不得胡说出去。昭嫆就没太当一回事。

康熙道:“有时候光仁厚是不够的,该立威的时候,断断不能心软,这样才能警醒众人。”

恩威并施的道理昭嫆自然懂,甚至还曾经教过胤禛,只是她的威,极少对身边人展示,纵然有也顶多只是口头的。

康熙说得一点都没错,春莺被押去了慎刑司,便再没出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一时间,芳椒殿上上下下,全都紧着根弦儿似的。

这一日,昭嫆午睡醒来,正打算到清芳圃溜达两圈醒醒神,却听见殿外白檀训斥小宫人的声音。

推开东次间蝉翼纱窗些微缝隙,便能瞧见白檀掐着腰,活像个反派老嬷嬷,“你们一个个全都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胆儿肥了!春莺是什么下场,你们都知道!不想去底下陪她,就给我把那些歪歪心思收起来!”

“哼!”白檀重重一哼,“内务府选你们进宫,是伺候主子!把自己拾掇干净整齐便是!脑袋上的首饰不许超过三件、脸上不许擦脂抹粉!这都是宫里规矩!谁若是敢坏了规矩,不必贵主子发话!我便亲自送你们慎刑司!!”

“都听清楚了吗?!”白檀横着脸,扬声重重问了一句。

那几个略有姿色的宫女急忙齐刷刷道:“听清楚了。”

白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挥了挥手:“都下去干活吧!记得,少说话,都做事!”

“多谢姑姑教诲!”——被训了个狗血淋头,还得感谢白檀呢。

昭嫆听得都发笑了。

清芳圃,小溪畔,昭嫆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摇着个团扇。

高大的古树,枝桠层层,叶叶交叠,愣是一丝阳光都不漏。

阿禌蹦蹦哒哒跟梅花鹿玩得开心,一年没见,梅花鹿长大了,小阿禌也长高了一截子。虚岁五岁的孩子了,明年可就该去尚书房读书了。如今能玩,就叫他尽情玩吧。

“儿臣给贵母妃请安。”青葱的半大少年,身穿银青色长袍马褂,施施然朝她一礼。

正是四阿哥胤禛。

“四哥哥!”阿禌已经欢喜地蹦蹦跳跳跑上去了。

“十一弟。”看着如此活泼可人的阿禌,四阿哥露出了几分宠溺的微笑。

“四哥下课了吗?”

“是啊。”

“那哥哥怎么没有回来?”阿禌探头探脑看着四阿哥身后,只跟着四五个小太监,并无阿禩的身影。

四阿哥心想,十一弟管八弟,从来不叫“八哥”,只叫做“哥哥”,一母同胞,所以格外不同些吗?四阿哥笑了笑,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八弟和六弟在后头喂鱼呢。”八弟的性子,多少带点慵懒,大约是随了贵母妃吧,而六弟…则是太怠懒了。

阿禌听了,立刻扭着屁股道:“额娘,我也要去喂鱼!”

昭嫆便虎着脸道:“没听你四哥说,你六哥八哥都在喂鱼呢,你若是再去喂,会把鱼给撑死的!”

阿禌瞪大了眼珠子,颇为呆萌。

昭嫆笑着说:“等过两天再去吧。”——如果过两天,阿禌还记得这事儿,她会陪着去的。若是不记得了——哼哼~~

“那好吧。”阿禌的包子脸上慢慢的都是遗憾。

四阿哥:…

昭嫆则笑着招呼四阿哥近前,吃点心、用茶水,四阿哥端端正正谢了,才坐在一旁石墩上,品着茶水。

今春的雨前龙井,才刚刚到,滋味正是新鲜。

喝了两口茶,四阿哥才开口道:“贵母妃,儿臣听说…额娘她,是自愿留在紫禁城照应上下,可是真的?”

昭嫆笑着点头:“是啊,皇上要来园子避暑了,宜妃荣妃惠妃都极力争取,幸好德妃主动留下,才皆大欢喜。”

四阿哥凤眸瞬时黯淡了下去,若鱼眼珠子一般。

昭嫆没有再说什么,宜妃荣妃惠妃巴巴要跟来,那是舍不得儿子,德妃却舍得下…反正十四阿哥年幼,要养在德妃膝下的,德妃舍下的是四阿哥和六阿哥。

良久的沉默之后,是阿禌打破了沉寂,他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袖,问:“四哥哥是想念德娘娘了吗?”

四阿哥勉强扯出个笑容:“我想着额娘,额娘在宫中忙碌,只怕都没空想着我和六弟了呢。”

阿禌自然没听懂四阿哥话中的怨念,圆润的小脸蛋上有些迷茫的样子。

昭嫆叹了口气,便笑着说:“你呀,小小年纪,别总那么多愁善感,学学六阿哥,整日开开心心不也挺好吗?”

四阿哥苦笑了笑:“儿臣倒真盼着自己笨一些、懵懂一些,便可整日跟六弟似的,无忧无虑了。”

这话说得何其悲怆,简直不像小孩子嘴里说出的话,叫昭嫆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了。

四阿哥喝了茶盏中的茶水,便起身,躬身一礼,“儿臣叨扰贵母妃了。”

昭嫆笑容敦和:“不妨事,本宫整日养胎,闲着也是闲着。你若心情烦闷了,不妨常来清芳圃转转,这里风景宜人,倒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多谢贵母妃。”四阿哥眉宇微微释然,再度施了一礼,这才告辞了。

阿禌歪着脑袋看着四阿哥背影,“额娘,我怎么瞧着,四哥有点可怜?”

昭嫆唏嘘一叹:的确呢,被生母冷落在一旁的孩子,自然是可怜的。

第338章、泡面(上)

片刻后,阿禩一路小跑过来,跟个饿死鬼似的抓着昭嫆盘中的萨其马便大口吃着,那萨其马切得也小块,阿禩愣是一口一个,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活像只贪婪的仓鼠!

昭嫆扶着腰身嗔道:“你慢点吃!尚书房难道还饿着你了不成?”手上却已经将自己只喝了一口的奶茶递给了阿禩。

阿禩也不含糊,大口灌了两口奶茶,将嘴里的食物压了下去,他抚了抚胸口,道:“尚书房何止饿着我了?哥哥们也都饿着呢!”

“什么?!”昭嫆瞪圆了眼珠子,阿哥去尚书房读书,居然还会挨饿?!

阿禩叹着气道:“寅时便要去尚书房读书,挨到午时才能用午膳,足足四个时辰,哪有不饿的道理?!”说着,又捏起一块玫瑰酥小口吃着。

昭嫆蹙眉道:“你不是每天都带了点心去吗?”——从寅时到午时,也并非丝毫不休息的。

据她所知,阿哥们寅时入读,先是要早读一个时辰,然后是一个时辰的骑射课,最后再回到尚书房一直学到午时,然后用午膳,午膳时间半个时辰,而后读书到申时,也就下午三点就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