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要抽签分组,所以在社区管理的那一位今个儿穿的堪比大红花的四眼小妹妹一声激昂的口号后,男人们纷纷排队过去那个小箱子前面摸编号。

这一来二去,男人女人们就分开了。

固定组合出了问题还能散伙,更别说这临时勾搭上的男女们。男人们一行排过去,谁输谁赢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于是妞们二度攻势便开展了,看似无意,实是有目标有意图,渐渐,张一帆身边开始围满了女人。

“帅哥,你也住这社区啊?”

“借过啦,人家帅哥和我住一栋的,你新来的吧!?那么不懂规矩啊……”

“和你住一栋了不起啊!帅哥,你有搭档了?”

“和我换吧,我打羽毛球大学时代还拿过奖的!”

“你以为你是张怡宁么?!去去去,还拿过奖……”

“张怡宁是打乒乓球的好吧!?没点见识!”

………

张一帆目不斜视的排队,嘴角微微勾了一抹微微的笑意,在不明真相的女人眼里,这就叫王子式,在认识张一帆的人眼里,这就叫不耐烦的冷笑。

女人可以不聪明,但是绝对不能自作聪明,特别是那些自以为很有魅力的。

那通常会让男人觉得烦。

不过,那是对于被围绕的男人而言。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打得火热的搭档蹭上去说“不如换搭档”的男人还是恨不得“烦”的人是自己。

我是意图一直出场的疯哥线

“喂,路小米。他是玩儿你的。”

路小米朦胧着眼睛差点重新睡着的档儿,陈飞鸿忽然冒头,还说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她反映了半天,没明白,“什么碗?”

陈飞鸿标准白眼一翻,“我说他是玩你的!”

“谁、谁玩儿我?”路小米依旧不明就里。

陈飞鸿斜了一眼路小米,心里有些酸,这女人虽然不说好,但是也不说不好。看起来很三大五粗,事实上很蠢,也很善良。

他承认当时他是花心了,对着路小米这种宛如白开水的女人,喝多了确实很无味。勾搭上包美丽后的一段日子还是过得很开心很刺激的,但是开心刺激过后渐渐就觉得腻味了。

于是便开始想念白开水。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看到那男人拖着路小米的手,他还是有点酸。

可是,没关系,那种男人是不可能喜欢路小米的,充其量也是和他一样,喜欢套着个傻妞,不用操心,也不怕查勤。

所以,陈飞鸿对自己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个罢了。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不会真的喜欢你的。”

路小米刚才的半分瞌睡全被这句话给震掉了,一脸惊悚的看着陈飞鸿,老半天了才结巴出一句话,“你、你没病吧?!”

陈飞鸿颇有些恼羞成怒,“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这个白痴样儿的被人家玩的骨头也不剩!我这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也于心不忍!”

“白痴?你说谁白痴?”路小米的表情忽然正经了,甚至说的上有几分温柔。

她听不懂陈飞鸿在说什么,但是白痴两个字还是听明白了。

他丫敢骂她!?

陈飞鸿倒退两步,紧张的捂着脸,“你……你又想干什么!?”

上次路小米一记老拳让他大半个月不能登台,社里第一男主角差点被新秀抢走,他可是靠脸吃饭的!生财工具誓死都要保护好。

“干什么?哦呵呵,没~没想干什么。”路小米步步迫近,陈飞鸿步步后退。

忽然,两团白嫩胸脯忽然横在两人中间。

“路小米!你干什么勾引我家飞鸿哥!”包美丽柳眉倒竖横空出现,红艳艳的大嘴一开就是炮轰。

=口=,她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勾引陈飞鸿了!?

路小米抽搐了下,这对不长眼睛的狗男女着实应该拉去焚化了!

“我没勾引……”

“你没?!你明明有!我明明看着你贴着飞鸿哥,飞鸿哥就一步步往后退!”

“我哪有……”

“你有!”

战况顿时逆转,刚才步步紧迫的路家小米在一双弹跳力强盛的胸部底下步步后退,退着退着,背后忽然撞上了人。

后脑勺被随意的揉了把,路小米再一次觉得一夫斯基的声音仿佛伴随着圣歌降临。

“这位小姐,我想是你误会了。她不会勾引你家男人的,因为她不需要。”

路小米的手再次被牵起,温热的大手在寒风中温暖着她的,“她已经有我这个搭档了,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不是我要发半章的,我发誓我说了要写全一章才发的。。。。

搂头大哭,我在写了,我真的在写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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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爷神速小超人,哦啦啦,补全!

第二十一章 牛叉哄哄的娘亲

在不算很久的很久以后,张一帆有那么一天兴起了,便问张夫人,“还记得我第一次拉你的手是什么时候么?”

张夫人啃西瓜啃得吧唧响,答得很理所当然,“不记得啊,啥时候啊?”

张先生自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眼睛眯了眯,视线倒是忍住了,没离开报纸,“记得我们打羽毛球那次么。”

张夫人恍然大悟,“哦!那时候啊!”

抖了抖报纸,张先生轻咳了下,“那时候……其实内心很沸腾吧。”

得瑟其实可以不通过表情,直接从语境体现。

张夫人鄙夷的看了张先生一眼,“切,不就是牵个手嘛!还能有啥感觉!爷这双手从小到大牵过的人多了去了……和你牵牵了不起啊……”

张夫人依旧是张夫人,粗线而与浪漫绝缘。

可是,在很久的不算很久以前,张先生并不知道自家夫人的神经能比常人粗出数倍之多,所以犹自玛丽苏的觉得自己拉着路小米的手,而她又乖乖的把手贡献出来,那就代表了他的JQ成功了一半,傻羊终于迈进陷阱的边缘了。

而事实,又是如何呢?

事实就是,路家小米同学,很善良,很不反抗,很经得起风浪的迎接了羽毛球赛场上妞们如机关枪扫射的目光。

从她的720度运动服到张宁运动鞋,外加那只被握得紧紧的手。

JQ女猪脚却毫无反应的一直盯地板,这么安静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路小米正在,思,索。

没错,思索。

不是思索人生,不是思索智慧,而是思索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刚才,张一帆说,他们打输了,就立刻搬家?

立、立刻?!

咋个立刻法?!

想象力有点过剩的路同学已经把自己拿着铺盖、迎着寒风、周围卷起无数残叶,这种杯具的际遇在脑海中上演了。

过后猛地哆嗦了下,她想起了一个人。

路女士。

威武而绝对不会屈的路女士,要让路女士知道自己这样拿房子来儿戏,一定会发生命案的!

而且足够血腥和暴力。

她说陈飞鸿。

“你这一脸菜色,是不相信我们能赢?”

菜色?

路小米觉得自己简直乌云盖顶,印堂发黑,“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不可能的问题。”

陈飞鸿大学时代就是个爱表演的人,特别又是长期从事话剧工作的,自然各种活动都要了解一点才能在舞台上更加活灵活现。于是,陈飞鸿的羽毛球打得不错,而且还是相当不错。

大学练习赛担任男子组第二名。

试问,一对从来没有合作过的搭档,有可能打得赢么?

张一帆抬头看了眼那场中黑压压的人头,眼睛里全是笃定,“放心。不会输的。

在他的人生信条里,造成障碍的一切人与物都必须被清理干净,看不见,摸不到,能消失就更好了。

打自张一帆进过了路小米的空间后,就直接把陈飞鸿列入一个类别。

陈飞鸿,人物属性,垃圾,任务,必须铲除。

这一场羽毛球,正是一个能把碍眼的东西一脚踹走的大好机会。

我是困得不行的疯哥线

抽签,本来就是一个科学的概率问题。

但是,人为地工作对于抽签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例如张一帆手上捏的这一张用蓝色笔写好的28,又例如陈飞鸿手上的那一张红色字的28.

张一帆怎么让这一个结果产生的,其实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要开赛了。

居委会的四眼小妹居然是双方的裁判,那小口哨吹得BB作响,小小的眼睛眯着,来回看了好几眼双方人马。直到旁边的观众都沸腾了,她才反应过来。

于是一伸手,张一帆这边先开球。

路小米在开赛前很虔诚的问,“斯基,比赛,我是站前面,还是站后面?”

张一帆摸着羽毛球拍子,答得那叫一个蛋定,“随便你站,只要你别去打那个球,或者别挡着我打那个球。那么我们就不会输。”

囧,不知为何,路小米想起了一句话,好狗不拦路。

张一帆确实有狂的本事,路小米从忐忑不安,到半信半疑,到信心爆棚,也不过是短短是十来分钟的事。

比分决定自信的基础,华丽丽的11:0啊!

路小米腰杆子挺直了,得瑟的看了眼脸色乌青的包美丽,这一看,不得了了。

女人的复仇心总是比较强,路小米这一眼无疑给正处于下风的包大小姐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打击,于是……

张一帆跳起来,重重一扣,那支插着小鸡毛的球儿就这样嗖嗖的往包美丽那边飞过去。之前看到张一帆举拍子,包美丽净看到那张脸都已经有点腿软了,别提能接上球。但是这次,由于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居然狠狠一扑,一拍!

羽毛球霍霍生风的居然被接到了,还狠狠地往路小米这边飞过来!

张一帆眉头一皱,身手灵活的立刻抓住球路就往路小米这边跑,腿长人高,几步路就已经跑到了路小米身前,但是这时候球已经到了小米同学的前方,看着就要赶不及了。

其实这一分半分,没啥,只是我刚说了,妞们的复仇心很重,而且特别不襟激。路小米童鞋看着人家直接就是用球抽她,当然不可能往后避了!

马步一扎,直接就举起拍子……

“我!拍~~~~~~~~~~~~~!”中气十足。

“咚!”一声。

“呜哇!”再一声。

四眼小妹扯着嗓子喊道,“2:11!”

张一帆轻咳一声看着蹲在地上的路小米,“我说了,别去打球。”

韩国有优雅的金子,中国有愤怒的米子,路小米捂着鼻子愤慨万分。

丫丫的,不要脸的死女人,居然用球抽她脸!

=皿=,本来就不高的鼻子这下更凹陷了,有木有搞错!

还有,鼻子怎么有点痒啊……

路小米用手心在鼻头蹭了蹭,手就被一把抓住了,抬头,就看见一夫斯基用一种罗密欧的神情看着她,眉头轻皱,眸子透出浓浓的担忧。

路小米脑子里一直徘徊着一句台词,噢!罗密欧啊罗密欧……为毛你是罗密欧?

在这个灿烂着阳光的冬日,在这个粉红着JQ的赛场,在这个人头涌动集体围观这两人的地方,张一帆轻轻启口,语调温柔又深情。

“小米,把头昂起来。”

昂,昂起来……为什么要昂起来。

路小米痴呆状。

“小米,把头昂起来!”

鼻子好痒,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擦鼻子,还有,到底为毛要昂起来!?

路小米继续痴呆状。

张一帆看着她一脸呆相,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米,把头昂起来。你流鼻血了!”

我是肯定又要黑屋的疯哥线

鼻血是要止的,比赛也是要继续的。

路小米鼻孔塞了两团卫生纸就重新站到了赛场上,不过这次她学乖了。

丫丫的,姑娘我站这小尖角上!看你还用球抽我!抽我就出界!哼哼……

路小米得瑟的站在球场的一角最边儿上,拿着拍子装模作样。

而张一帆也还真的再也没让球“失控”过,左挑,右杀,跳起来一个扣球!动作流畅优雅,黑发在风中轻轻飘扬,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贵族的味道跑了出来。

路人甲:哎呀我的妈,这男人打得可真好!

路人乙:(心心眼状)帅死了!

路人甲:花花你这样说,我要伤心了。

路人乙:(心心眼状)真的帅死了!

路人甲:……呜呜,花花我很伤心。你说!我帅还是他帅!

路人乙:(严肃状)草草,我说了,咱别提这种如此哀伤的问题好么!

以上为一对围观情侣的对白。

场内这种围观情侣不少,围观的诞生女人更多,个个看得目不转睛,粉红的心心从浑身一直冒。